嘴唇无声翕动两下:“废物。” 他瞥到桌上的佳肴,拿起筷子快准狠的扎进一块肉中,似是扎在某人的身上,凶狠的眼光盯着殷琅,当着他的面,将那块肉塞入口中,像是在咀嚼着殷琅身上的肉。 汝阳她凑近殷琅的耳边,小声说道:“哥,李昂他骂我,说我长得丑。” 而两人的交锋,自然也被一直注视着上头的王玉泽瞧见,他轻声说道:“李昂怎似个炮仗,刚招惹我云国,又去招惹晋国,虽说梁国位于云国北部,晋国位于云国的南部,晋梁两边大河阻隔,又于云国有山脉拦截,但同时招惹两国,共同伐之,梁国也招架不住啊。” “你说呢,薛三。” 薛岫乜斜看着李昂和殷琅之间的交锋,微抿口水,这才道:“随他们去吧,闹归闹,总不会闹大,云国尚未搅和进去,水浑不了。” 云帝,也在其中推了一把,七分故意而为,将李昂放在殷琅的名后提及,也好杀杀他的威风,虽是小计,但分外合适。 他瞥眼间,见到江心柔的位子已空,道:“我出去透透风。” 两人肩并肩的离开,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惊扰到里头的人,等走出殿外,外间的凉风吹袭,吹动两人的衣袖衣摆,乌黑的发丝随风飘动着。 “外头的景色宜人,我记得不远处有小池塘,里头养了些锦鲤,你可要与我一同前往,”王玉泽问道 等到了僻静处,假山得拐角处,迎面与人碰上,薛岫抬眸,借着烛光看清是谁。 “里面甚是苦闷,孤出来透透气,正要回去,既然你出来了,同孤走走。” 薛岫脚步微顿,他偏头问道:“殿下出来可是碰到别人。” “殿下可否有碰到江姑娘,”薛岫直言不讳,把事情摆到明面上,神情认真,凝神看向太子的眉眼处,不放过太子细微的表情。 太子歪过头,眼神落在别处,须臾又回眸和薛岫对视,带着点好奇,又万分的认真,似是很想搞明白这件事。 “孤有几分好奇罢了,你不说便罢了,何须拿这种话刺孤,孤知晓,孤身为储君,一言一定,定要是所有皇子中最优秀的那一位,”太子微阖着眼,几分落寞道:“但孤亦是人,亦有七情六欲,想过着平凡人的生活,父慈子孝。” “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岫只当殿下今夜醉酒,这等话,望殿下日后莫要再说,身为储君,莫要沉溺于儿女情长中,应当舍弃。” 那精怪留不得了。 王家亦会离心,薛王相争,实属内耗,南方氏族仍在远方遥望,此刻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