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能否看在我的面上,饶过薛哥哥,”江心柔凑近,手贴在三皇子的胸口处,泪眼婆娑,湿漉漉的双眸倒映着三皇子的面容。 满心都被妒火侵蚀,恨不得当场把薛岫斩杀。 而看着两人在他面前演戏做作的薛岫,越过两人看向身后的溪河,传到耳边的“薛哥哥”,在江心柔还未说完时,走到两人的面前,在两人复杂的目光下,修长的腿猛踹过去。 三皇子亦然,前一秒还在凶巴巴的盯着薛岫,想要斩杀他,后一秒落进水中成了落汤鸡,飘逸的秀发沾湿贴在脸上,好不落魄,不识水性的他猛喝了几口水。 江心柔也在他的旁边,喝了好几口水,在水里挣扎着,不停扑腾着,姿态滑稽,双腿使力猛踹着,挣扎间,一脚踹到三皇子的身上。 我这样怎么去救?还不快给我用个道具。 江心柔无法,她吼道:“薛公子你就这般看着,三皇子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薛岫见江心柔亦是不识水性之人,却能挣扎这般久,尚有力气对他吼叫,该说不愧是精怪吗。 而躲在树后的薛静,万万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般走向,见他三哥潇洒利落的把人踹进水中,暗中欢喜,给他哥鼓掌,又听到江心柔吼叫的话,暗自皱眉,神情落寞。 “哪有那么容易死,”薛岫冷淡的说着笑话:“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千年王八万年龟,祸害遗千年,他不会死的。” “你想去救他就去,”薛岫可是没忘记三皇子放下的疯话,即使清楚的明白三皇子是被精怪蛊惑,这笔账也被他记在三皇子的头上。 正在薛静这般想着的时候,水面有了动静,他瞬间站起身,指着水面,偏头正要和他哥说话。 他万万没想到,他哥会带着他上这么高的楼,一眼往下去,头都能晕乎乎的。 “……”薛岫很不想开口,但念着是他的弟弟:“三皇子都要出来了,还站在那等着他找你晦气,人都疯了,被狗盯上,你还要等他咬你一口。” 心中钝痛,却又死命睁着眼望着这一幕,眼眶湿润,紧咬着下唇,须臾,他长吁一口气,感叹着:“郎有情妾有意,我这算什么啊。” 脑袋瓜被揉了几下,似是在安抚他,薛静愣愣的抬头,看不清他哥的脸,痛恨这阳光太刺眼。 薛岫的话还没说完,薛静就反驳:“哥,我都那么大了,怎么可能还哭着喊哥哥。” 他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是他尚幼,在同龄人中长得瘦小,又因为同为世家子弟,也不惧怕他薛家。 和抢他糖人玩得好的人也凑过来,把他团团围住,甚至是动手推搡他,扯他的脸颊,放话道:“我听说你哥很厉害,压得我们哥哥都出不了头,怎么你倒是个笨蛋,连那算术都算不清,别你不是薛家人吧。” “不会吧,他明明是薛家三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