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真,先前与三皇子约定合作的事不靠谱,靠女人得到支持又不好好维护,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与江家的姑娘拉扯不清。 须臾的时间尹御史已经弯弯绕绕想了诸多,跟九曲回廊般,心里不乐意,面上乐呵着。 ◎五百文的鸡蛋吃了可会长生不老?◎ 他落座与右手边下方,三皇子坐于上头,潇洒的撩开衣袍大马金刀的落座。 尹御史端着茶盏轻吹两下,鼻尖嗅着扑面而来的清香,略有几分沉醉问道:“不知三皇子是为何事而来, 老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 有些事也不好出手。” 三皇子整理下衣袖, 风轻云淡的说着,仿佛再说今天天气真好,御史大夫可吃了吗? 三皇子眼神沉沉的看向尹御史,嘴唇微启, 想要说些什么, 又闭上嘴,他总不能当着尹御史的面, 说薛岫以下犯上把他打了一顿, 怪没脸的。 “这事啊……三皇子还是亲自进宫与陛下说道说道更好,此事不宜在朝堂上提起。” “三皇子莫要忘记,薛老还在朝堂上呢,薛家的定海神针未倒,我们可不敢,”尹御史的话还未说完。 “殿下,那事可不是老臣一人的意思,自然是可以,而这事,三皇子拜托老臣一人,委实不好在朝堂提及这等鸡皮蒜毛的小事,朝堂是商量大事,制定国策的地方。” “你……”三皇子被尹御史这话哽住,他拍着桌子怒道:“尹御史前日可是与本皇子约好联盟,今日是要反悔不成,莫是忘了令公子科考一事。” 尹御史后头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他觉得三皇子的脑子有点问题,拎不清。 现在,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整日追在曾经看不上的人后头,忘记大业,连晋国公主尚都未处理妥当就敢在外藕断丝连,何必呢,他委实看不明白。 三皇子砰的一下挥掉桌上的茶碗,甩衣袖记恨的看着尹御史一眼后,大步离去。 天杀的三皇子,居然敢砸掉他的珍品,尹御史起身蹲在碎裂的茶盏面前,欲语泪先流。 他细长的手指轻敲几下账簿的封页,鸦睫低垂间在阳光下显现出淡淡的阴影,“随他去吧。” 尹御史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点大出血的利益可不会叫他站在三皇子身后,与世家对敌,那可不仅仅是打薛家的脸,亦不好与太子交代。 他翻开放在眼前的账簿,与三皇子的事相比还是他手头上的事重要。 “二房近日开销用度过多,从公账划走一笔银子,未说明钱款去向,”薛岫手指敲敲二房划走银两的落款处,用朱红的笔在一旁空白的账簿上记着。 云喜抖个激灵,他弯腰应声,缓慢退下,去外院吩咐人去通传管事,而他则向二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