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岫咽下一口茶,他顿默会:“也许是因为你三哥我长得丑,别我回来你就与我谈这事,在家可写了,学了什么东西,说来与我听听。”
“啊——”薛静延长着声调,委屈巴巴道:“哥,饭桌上不谈正事,学业的事急不得,你难道想拔苗助长吗,拔苗助长的秧苗最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你拔苗助长我,我也会,我也会成为半吊子。”
“还有三哥你哪里丑了,你比那萧锦都要帅几分,我现在到有点怀疑江姑娘的眼光了,连哥你都看不上,那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毕竟我遗传了哥的帅气,她不懂欣赏。”薛静挺胸昂首犹如战胜的公鸡得意洋洋说着。
望着尚带有稚气的弟弟,薛岫很好心的没有打击他的自信,而是点头附和,再说了句实话:“嗯,你不会长丑的。”
“我觉得我也是,那,那为什么江姑娘看不上我,”薛静想不通,少年痴心,就是如此的热烈,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念起心上人。
“因为她是三皇子的未婚妻。”
“可是他都退婚休妻了,我有机会的。”
薛静急了,声音也大了几分,惹得桌上的人都侧目望过来。
打趣道:“静儿这是看上哪家姑娘,只要身家清白,你喜欢我们就去提亲。”
薛静急了,连连看向薛岫,给自己闹个大红脸,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敢和他哥这么说,可不敢当着他娘的面说,而且,一大家子都在,还挺难为情的。
“你们莫要打趣他,他脸皮薄,”薛静的母亲撇了他一眼,淡淡说着。
别的听到后都乐作一团,笑说几句,就放过了薛静。
薛岫微微偏过头说:“三皇子也在万象楼,江姑娘是去见三皇子的,你莫是忘了往事,江姑娘对三皇子一往情深,你没机会的。”
薛静有些伤心,又有几分低落:“可他对待江姑娘一点也不好。”
薛岫抿唇,直接挑明:“江姑娘说过喜欢你吗,不过是你一厢情愿,你与江姑娘又有何区别。”
薛静说不出话,被薛岫三言两语给击溃了,肉眼可见尚好的心情瞬间乌云密布,黑黢黢的双眸蒙着一层水雾。
愤恨的干起碗里的饭,他心里苦,他不说。
薛岫叹气,“你与她之间不会有好结果,早点断了念响,江姑娘正要与三皇子破镜重圆,你哥哥我都被三皇子警告好几次,三皇子是个阴毒的人,我只是怕你会遭到他的毒手。”
薛岫一顿输出,连感情牌也打出,薛静小声呜咽两声,豆大的眼泪滴落于手心,“哥哥,我知道了。”
他开始慢慢的死心,慢慢将夕阳下递给他面具浅笑的姑娘隐藏在心底。
他这一哭,又惹得三房的孙氏看过来,说道:“好好的怎就哭了。”
薛静擦干眼泪,红着眼眶道:“哥哥刚讲了个故事,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落泪。”
惹得孙氏连忙问道:“岫儿讲的是什么故事,可否说出来叫我等也听一听。”
薛岫用公筷夹了点菜放到薛静碗中,看向三婶婶,面无表情说道:“是我的不对,不该与弟弟说这故事,倒惹得弟弟落泪,至于故事,没什么好听的。”
“三婶婶不知道的为好。”
“有什么故事是听不得的,”三房孙氏抱怨一句,惹得四房的白了她一眼,四房打圆场道:“吃饭吧,菜凉了可不好吃了。”
薛岫这时道:“三婶若是想听,岫也不会藏着掖着,三婶等会吃不下去,可不要怪罪于我。”
“这个故事便是,从前有一户人家,他们偷了别人园子里的菜吃下去,吃完后,这户人家所有人都发现了异变,他们昏迷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正在别人家的菜园子里,而眼前又出现一伙人,把他们采摘了回去,放在锅里煎炸,硬生生的疼死。”
薛岫说得轻巧,听着的人望着桌上的菜,就想起他口中的那户人家,幻视成人,瞬间没了胃口。
薛静正吃着青菜,刚塞进嘴里,就听到他哥哥说的这个故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欲哭无泪。
他哥也太坏了吧,三婶的锅,为什么他们要一起背。
“……”薛远清苦大愁深的看着自己的好孙儿,筷子上的菜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气哼哼的塞进嘴里,满不是滋味。
再好的饭菜有了薛岫那个故事,也变得十分的没有滋味,一桌人都苦哈哈的吃饭吃菜,没有薛岫跟个没事人般。
等宴席散去,薛静来跟在薛岫的身后,他凑上去道:“哥,你瞧我最近这么听话,能放我出去吗,我还有点想念赵五那群人。”
他都很久没有和他的小伙伴一起玩,还有林小林,上次还约着去踏青的。
“那可真不巧,我刚和他哥哥起冲突,你想挨打你尽管去,我不拦着你。”薛岫随口说着,天上的月光皎洁明亮,他不经抬头仰望着。
“哥——”薛静真不敢相信,他哥会和赵文德起冲突,只当是说胡话敷衍他。
“天上的蟾宫甚美,却只可远观,”薛岫垂眸,看着薛静气呼呼的脸蛋,“三皇子最近魔怔,你可要离江姑娘远远的,不听我的话,以后,你休想踏出大门半步。”
“你一定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最近,梁国太子已经来京,你莫要到处乱跑。”
薛静高兴的蹦哒起来,直呼好哎,一定听哥哥的,保证不违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