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马上就管沈玉耀喊一声活神仙。 她走了没多久,天彻底黑下来,沈珉玥才乘坐马车到了杨可卿府上,同她交代女子学堂的事情。 但是她越干越精神,她知道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很快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 沈沂琰很老实,站在那个位置上,就把自己当个吉祥物,不会说话也不会思考。 沈氏必须有个宗亲在朝堂上站着,这是向朝臣展示皇室的势力,让皇室势力和朝臣势力形成一个平衡。 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额头冒汗嘴唇发白。 “看来这春贷废除的非常及时,如果再不废除,谁也不知道户部到底会亏多少银子,现在大庄还没有富裕到,可以将银子乱洒的地步,你们说对吧?” “郭侍郎说的对啊。” 一个人起头,一群人附和,沈玉耀挺满意这些官员滑跪的姿势,心情都好了些。 这是一个说话很好听的年轻官员,听说因为他母亲生下他时,有百灵鸟高声鸣叫,所以他就叫郭百灵了。 所以他对力主开西北互市的沈玉耀印象极佳,不止一次向着沈玉耀说话,颇有些忠心于沈玉耀,要成为沈玉耀铁党的意思。 听说有不少朝臣私下对他的谄媚行径十分不齿,认为他简直有辱朝廷尊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寒门子弟,上不得台面。 关键是出身不高,更能体恤民情,曾在草原上游荡过,会外族语言,对整个西北非常熟悉。 她必须找个能担当大任的外交人才,郭百灵是首选,他是个好外交苗子。 朝堂的节奏又回归了正常,闹事者纷纷卷起尾巴做人,不再折腾。 下朝之后,沈玉耀没有去紫微宫,而是回了东宫。 但也不过是拖日子罢了,只看他们的医术能拖几日。 回到东宫,沈玉耀先看了新的情报。 “秦府还挺热闹,倒是于府这边,这几天有些冷清啊。” 于三守在一旁,闻言问道:“殿下早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成功?” 是沈玉耀说,没必要如此做。 那些人闹事的时候,一副对石炳生忠心耿耿的模样,结果发现没办法捞石炳生一把,甚至还可能将自己拉入漩涡后,一个个避嫌避的比谁都快。 沈玉耀说罢,想起件事来,“今日女子学堂如何?” 反正沈珉玥将那个老师扔出去后,也没找到新的老师,这段时间放个假,刚好去找新老师。 这段时间的学习是非常重要的,全都是为之后打基础,只要是有心上进的人,无须他人盯着,就能好好学习。 虽然沈玉耀很赞同该学的时候学,该玩的时候玩,但这和现代上学不一样,东宫女官的选拔,事关日后朝中女官的地位。 “大部分都在家温习功课,高门贵女家中都请了女教习,教导诗书文学,还有不少大臣回家后会教导女儿为官之道。就是有一人,她家中情况有些复杂。” “谁?” 同时感叹沈珉玥离京,不能围观一下家庭大戏,当真是可惜了。 “长流夏家嫡女夏长乐。” 就跟合川与上和的两个杨家不同一样。 不过合川和上和的两处杨家,当年分家还是挺顺利的,没有太大的波折。 这两家当初分家的时候,直接打了起来。 前朝时,雨泽秦家与溪东夏家互有往来,两家联姻,在朝堂上守望相助,无奈前朝皇帝太不是东西,荒淫无道,看上了臣子家的妇人。 夺臣子之妻,向来为人所不齿,若那臣子是个谄媚君主之人,这事儿会被世人骂两句,却不会起太大的风波。 皇帝得知此事,恼羞成怒,怒而将秦家当时的几个官员都贬谪了。 怎么说呢,确实是昏君会干出来的事情。 秦家一下子大伤元气, 那旁系的女子正是死去夫人的亲妹妹,与那位夫人长相有三分相似,皇帝大悦,不光没有贬谪夏家人,还大肆封赏了夏家人。 王朝末年,帝年幼,太后临朝称制,这位夏贵妃最后又当了夏太后。 自夏太后临朝称制后二十载,皇四子成年,她才还政于孩子,听说是还政不久便寿终就寝了。 沈玉耀之前看史书的时候,就觉得这位太后,怕不是从进宫开始,就打着要给姐姐报仇的心。 是个狠人。 后来高祖建国,长流夏家就走了武官的路子。 会留在京城的武官,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如同曲川一般,在战场上挣下赫赫威名,回到京城来养老了。 长流夏家的人,估计是后者。 靠战功立足的世家,在天下太平,没什么战争后没落,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沈玉耀还是第一次从于三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形容词,这让她不禁有些好奇。 于三阻止了几遍语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觉得可能是于三跟她汇报八卦汇报的多了,以前那个言简意赅,一点儿乐趣都没有的于三,已经进化到会扔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