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麦颔首:“我的医术派别?的确与他们的都不一样。”
平阳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小?小?的火花,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她笑了笑:“结束了?那今日就到这里为止吧,我困了,想要休息一下。”
徐清麦立刻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公主。”
平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到最后都是无用之功,何必一开始就问呢?”
徐清麦愣了一下。
她这才意识到长公主刚才压根都没问自己的病情,是因为治了好几年最终反而情况越来?越差,所以?对医疗失去信心了吗?
患者没有信心,甚至还很消极,这可难办了。
徐清麦斟酌了一下:“不同?的人?来?治,或许会遇到不同?的结果。”
平阳挑起眉:“徐太医觉得你会是那个不同?的人??”
徐清麦可不敢明着回答这句话:“臣不敢。”
她话锋一转:“不过?,为什么不再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呢?殿下是领过?军的人?,自然知道,假如被围困在?城中?,只有放出斥候去求援,才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大胆!”侍女听得胆战心惊。
自从公主殿下不能走路了之后,大家就再也不在?她面前提起之前带兵打仗的事情了。那是她的荣光,但此刻却?成为了不能回想的利箭。
平阳锐利的眼神扫过?去,脸上似乎也浮现起怒气。
徐清麦并?没有避让。
空气陷入到了沉默中?。
平阳和她的眼神撞上,她看?到了徐清麦眼里的真诚。
她长叹一口气,算了,女子当?上太医不容易,她何苦把自己的不如意洒到别?人?的身上?
“你问吧。”她淡淡的道。
徐清麦:“当?时公主坠马,头上受伤的位置可有出血?”
她看?过?平阳全部的医案,太医院的病历相比于民?间已经算是很清楚了,但是有些?细节还是很模糊。就好似她现在?问的这件事,就是简单写一句“坠马,喝汤方一疗程,痊愈。”
但是伤口是什么样的,有多大,有没有流血,完全不清楚!
平阳拧起眉头:“徐太医怀疑我的病与那次坠马有关?”
徐清麦:“有很多种可能,这只是其中?一种。”
“当?时有出血,现在?我头皮上都还留有印子。”平阳慢慢的回忆道。
旁边的侍女也点头:“当?时公主出了很多血,驸马都吓坏了。”
徐清麦:“可以?看?一下公主头皮上的伤口吗?”
她补充一句:“就看?两眼就好。”
平阳:“……看?吧。”
既然刚才已经答应了让徐清麦问问题,那看?一下伤口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让侍女把她的发型拆掉,头上的钗环步摇之物也都卸下来?。徐清麦凑上去看?,在?她前额和头顶交界处的位置的确有一条大概四五厘米的灰白色的疤痕,而且在?疤痕的附近都没有长头发。
徐清麦若有所思,按了下去:“现在?还痛吗?”
“没感觉。”平阳道,她笑容里带着丝嘲讽,“反正每次太医来?了都没事,太医走了就开始犯病,故意和我作对。”
徐清麦:“公主可以?趴着让我看?一下吗?”
她想检查一下平阳的脊柱。
平阳瞥她一眼,扯了扯嘴角,然后让侍女扶着她平趴在?坐床上:“你有什么要求不如一次性提出来?,省得麻烦。”
徐清麦:“那,待会儿公主可以?尝试着动一下让我看?看?吗?”
侍女简直要扶着额头了,这位太医还真是打蛇随棍上了,明明知道公主不能动弹……
她刚想要不满的开口,却?听到自家公主懒懒的道:“行啊,但动不动得了我就不知道了。”
徐清麦:“没关系,我想看?一下公主用尽全力可以?动到什么程度,这有助于我对您病情的评估。”
她按了一下平阳的脊柱:“有感觉吗?”
“有。”
“那这里呢……这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