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青和阮尔恺的这番争执,全都落在了宴会现场的黄誉和他那位从京市来这边避风头的表哥黄宝福眼中。 黄誉点了点头,道:“没错。现在他们余氏集团是他们那个余老爷子在管,不过他们余家还有个名叫余成东的私生子,现在和那个余老爷子在公司里正斗得不可开交呢。” 黄宝福这人嚣张跋扈惯了,他向来都是想要什么东西,那就必须要得到那样东西。 众人皆知黄宝福是京市黄家的命根子,因此不少人看见黄宝福今晚出现在这个宴席上,都想着想通过讨好他,以搭上京市黄家那条线。 黄宝福将周围那些想讨好他的狗腿子都赶走了,他带着黄誉,自以为风度翩翩地走到余岁青面前。 黄宝福虚伪地朝余岁青笑了笑:“早就听闻余先生的大名,今日有缘一见,实在是令我激动难耐啊。” 余岁青一看到这黄宝福,就觉得他肚子里仿佛正在阴损地算计着什么。 服务员是黄宝福让黄誉提前安排好的,其中一杯酒里也被他们下了不干净的药。 黄宝福将那杯下了药的鸡尾酒递向余岁青,“今日难得能在此有缘相见,不如我们干一杯庆祝下如何。” 余岁青掀起眼皮望了一眼黄誉,只觉得黄誉这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余岁青抬眸望去,见许柒白正神色未明地摇晃着酒杯,注意到他的眼神后,随即对着他温柔地勾了勾唇。 许柒白眼神凌厉,面无表情地看了黄宝福一眼,他薄唇微扯,噙着一抹冰冷得毫无温度的笑,同黄宝福道:“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不如这杯,就由我代他喝了吧。” 黄宝福见黄誉此时正好回来,便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许柒白带离这里,别来坏他的好事。 许柒白拿着酒杯的手一松,“啪”的一声,酒杯立时砸落在距离黄宝福身前仅一步之遥的大理石地板上。 周遭的人,听到这动静,也都好奇地将视线投射了过来。 黄宝福咬着牙,神情狰狞地怒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黄宝福咬牙切齿,“好!算你许柒白有种!你给老子等着,我们走着瞧!” 许柒白抄起附近一杯酒,黄誉立刻就吓得小跑着跟上了愤愤离开的黄宝福,连头都不敢回望一下,生怕走慢了,就被许柒白砸一酒杯。 当听到许柒白解释说酒里下了药后,余岁青眼神也瞬时沉了下来。 听到黄宝福临走前跟许柒白放的那番狠话,部分和许柒白不和的人也如黄誉一般,想着这之后可有许柒白好看的了。这落井下石的人当中,就包括着余斐梧。 余斐梧见余岁青注意到自己,也不忌惮他了。他觉得反正余岁青已经退出了余氏集团,那他就没必要像以前那样,还要顾忌着余岁青针对自己了。 宴会还没结束,余岁青便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可以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