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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闪烁，紫色光斑扫过苏晚晴苍白的脸。她颤抖着捧出的小铁盒里，三枚贡献点硬币在血污中泛着冷光。卫生局长用银叉敲击酒杯，清脆声响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食腐鸟。
"年轻人有热血是好事。"局长叉起鹅肝酱涂抹面包："但红城的感染源浓度是黄泉的三十倍，上周派去的..."
"是三十七位净化者。"秋落月突然插话，月光刃挑开餐巾露出下面的机密文件："他们在两小时四十二分后集体变异，这事您汇报时改成了'全员殉职'对吧？"
林不凡注意到苏晚晴的瞳孔在听到"变异"时收缩成竖线。她膝盖上的伤口渗出荧蓝液体，在地毯上腐蚀出细小孔洞。
当他想用冰雾止血时，财政部长突然摔碎红酒杯。
"够了！"这个秃顶男人扯开领带露出颈侧紫斑："在座谁身上没带点感染病？但红城..."他神经质地大笑："那是活地狱！去年地震震开的深渊里爬出来的东西，连子弹都会恐惧！"
金刚的明王杵突然发出梵音，杵尖指向天花板。水晶吊灯中央的紫水晶裂开细缝，飘落闪着磷光的粉尘。
宴会厅角落传来侍应生的咳嗽声，他掩嘴的指缝间钻出菌丝。
"原来如此。"林不凡的冰棱镜折射出吊灯内部结构，水晶核心包裹着跳动的大脑组织，"这场庆功宴，本就是筛选容器的仪式。"
苏晚晴突然暴起，菌丝从伤口喷涌缠住最近的警卫。
当秋落月挥刀斩断菌丝时，女护士发出非人尖啸："你们这些蛀虫！顾医生带着抗体样本离开时，是你们切断了他的补给！"
防弹玻璃轰然炸裂，夜风裹挟着腐臭灌入大厅。
林不凡的异能自动触发，冰霜顺着桌布冻结了飘散的磷粉。他在寒雾中看到震撼真相。宴会厅墙上的《救世宣言》镶框里，金箔字迹正在菌斑侵蚀下变成"弱肉强食"。
"我带你们去红城。"沉默许久的陈副官突然开口，他拉高衣领遮住溃烂的脖颈："但有个条件，如果遇到穿白大褂的活尸，请优先销毁。"
前往地下三层的电梯里，金刚发现按钮"B3"的磨损程度异常严重。当秋落月用刀鞘撬开控制面板时，露出贴着"红城样本区"的虹膜锁。
陈副官突然拔枪对准林不凡，握枪的手腕却开始菌丝化。
"我女儿...在红城的地下实验室..."他的眼球逐渐浑浊："给她个痛快..."
电梯井传来钢索断裂的巨响，林不凡在失重瞬间冻结轿厢。冰层裂缝中渗出黑色黏液，黏液中漂浮着人类牙齿。
当轿厢卡死在B2与B3之间时，他们透过缝隙看到骇人景象，成排的培养舱里浸泡着宴会宾客的克隆体，每个舱体都连接着水晶吊灯的神经索。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苏晚晴撕开护士服，脊柱延伸出荧光触须："哥哥在红城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