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算清醒的意识正在疯狂地命令四肢转身逃离,可腿脚却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子。
只因身体深处,那只蛊虫正急切地呼唤着对面之人体内的同类————
为了更好地控制她,顾清琅,她疯狂的二哥也往自己身上下了蛊,正是她身体里那只春心蛊的蛊母。
只要他们稍稍靠近,她就会因为彼此体内蛊虫的吸引力,油然而生出对他的无尽渴求。
这种欲望,远甚于对其他任何男子。
她面色苍白,一言不发地凝望着远处的年轻男人,他每走近一步,她的思维便涣散一分,血液便火热一分。
等他走到她身前时,沉清枝已经几为发作的蛊毒所噬,无力地软下身子,半跪着几乎要倒在地上。
“小玉儿许久不见二哥,行这般大礼是作甚?可是想了?”
顾清琅一派浑然天成的贵公子派头,优雅而轻佻地以扇尖挑起她的下颔,直视着少女于绝望的灰烬之中渐次燃起春情的眸子。
随即满意地低下头,在那泛起淡淡泪花的眼睫之上印上久别重逢的一吻。
“小玉儿的泪,怎的也有些甜呢。”他含笑为她抹去眼角的一点泪痕。
明明是不轻不重的力道,可沉清枝却觉得,他从吻她的唇瓣到摩挲她的指尖,都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热度。
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个人。
他们缠绵半年之久,对彼此的身体反应早就熟稔于心,她如何不知,顾清琅这看似从容克制的姿态,实则正是他情动了的象征。
不过一个月未见,这个人就如此……
她强忍着动荡不安的心神,软语哀求道:“二哥哥,玉儿知道错了,可以先放开我吗?”
“放开?二哥要是放开手,让你像此次这般丢了,以后可再去哪里找?玉儿可知为了寻你这么一个淘气的小东西,跑废了多少的良马,累死了多少的探子?为了求得玉儿这师门的半点消息行迹,又杀了多少的人,花去了多少的银子?”
“玉儿、玉儿知道自己错了,害得二哥劳烦忧心,也绝不会再逃了,我只是想……”
少女玉白色的肌肤晕染出羞赧的绯红,声音却相反着低了下去,“对二哥你、有事相求。”
“哦?何事?”顾清琅来了兴致,侧耳低头,只听见沉清枝嗫嚅道:“自一见到二哥起,玉儿、玉儿的蛊毒就又犯了。这一个月来逃跑的日子,一直无人为玉儿解毒,只能想着二哥……求二哥哥帮玉儿解解毒。”
“这么说来,玉儿可是馋了?”他笑意更深。
“是、玉儿一见到二哥你……全身上下就渴得紧了,那里痒痒的,湿得要滴水似的,就想着二哥来疼爱。”
她垂首,似是窘得连看都不敢看他,口中却一五一十地说了最为羞人的话语,“我、我知道二哥一向最疼我,求求二哥帮我,用、用大肉棒插玉儿的穴,为玉儿……杀杀痒。”
听到这最是含羞带怯、从来不肯轻易张嘴的倔强妹妹主动说起床笫之间的淫词艳语,顾清琅显然是心情极好,“既是小玉儿一心所求,二哥怎敢不答应。只是……”
贵公子苍白的指尖勾连着少女染上红意的小巧耳垂,笑问道:“玉儿今日如此主动,是想在此处便同二哥欢好吗?从前二哥拘着玉儿在外头做这快活事,玉儿可都很不乐意。这小穴里又咬又吞,把二哥的肉棒绞得紧紧的一点都不愿意放开,直把我当仇人呢。”
“从前、从前都是玉儿的不是……这回,玉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要能哪里都可以。二哥哥,求你快些随了玉儿的心思吧……”
见自家妹妹羞窘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不紧不慢地伸指撩起她的一缕长发细嗅,“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二哥竟不知,与玉儿一月不见,能让玉儿这般思慕渴望于我。如此说来,二哥还要夸一夸小玉儿的这回出逃。”
她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回握住他的手指,张嘴含在口中想要咬住,却又不舍似的地以牙齿轻轻磨了磨,含糊道:“二哥一直这样说话,却不愿意动一动遂玉儿的意。对玉儿这样冷淡,是不愿疼玉儿了吗?既是如此,玉儿明天便去寻了别的男人去……唔……”
那手指的主人忽地发力勾起,在她的口中一通顶戳乱搅,却又力道控制极好地不伤到内壁,只是害她嘴角流出几丝涎液,然后才施施然回手,舔了舔指尖的透明液体,说:“玉儿的小嘴还是这么又甜又叫人心痒。”
她再抬头,那锦衣玉面的贵公子一直沁在唇边的笑意已经消失,清透如琉璃的瞳色中升起暗色的灯火,直直地盯着她瞧。
“二哥哥……”她双颊晕红,只觉得整个人要融化在那眸光里,于目眩神迷中讷讷地唤他的名字。
洒金折扇被扔在地上,顾清琅一把抱起这疼了半辈子也想了半辈子的心头肉,哑着嗓子,只用他们二人能听到的低声说:“不许再说这话。玉儿想要,二哥自是会好好依你。也叫玉儿知晓,你这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身子到心里,都只能是二哥的,旁人一刻也沾不得。”
周遭之中,早在密林深处埋伏齐全的侍卫见此情景,都不动声色地退了开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