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似乎很清楚你的行踪。”秦枝看着姜白榆的举动,顿了顿,“你不介意么。” 毕竟对方的这些举动没有干扰到他的日常生活,在姜白榆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只是总被人当成小孩儿一样看着,有时候感觉还挺奇怪的。 “我想问问您,关于宋纪的事儿。” 而关于宋纪的那些反应,秦枝听完后表现得并不意外。 “所以你之前出车祸的那次,让他精神不稳定过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他现在的情况,比起在国外的时候要好很多。”秦枝说着,抬眼看了看姜白榆的反应后,才继续道,“在国外的胡思后,我们都担心他会不会再飞回国找你,做出先前那样的事。” 秦枝几个人亲眼见过这个男人怎么对自己下的狠手,当时并没有插手,此刻,也觉得没有必要将这些告诉姜白榆,以此来博取同情。 不过—— “有你在他身边,比什么药都好使。” 能够促使魔鬼披上人皮还要假装天使的人恐怕这辈子也就只能见到眼前这一位了,秦枝暗自感叹,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傍晚,姜白榆推开熟悉的房门时,少见地对上一片昏暗的客厅。 姜白榆穿过黑暗,靠着另一道身影,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宝贝,你回来得好晚。” 或许是他的回应表现得如同离开时的告别,给了男人某种奇怪的错觉,姜白榆只觉得唇上的力道蓦地加重,仅存的呼吸被毫不留情地摄取,片刻后,舌根传来被吮吸过度的疼痛。 宋纪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神色隐在黑暗中看不分明,他一只手圈在姜白榆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脊背上缓慢地拍抚,直到姜白榆呼吸变得平缓,男人才垂下头,轻轻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 “比起这个。”姜白榆不答反问,神色平静地回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 “嗯。” “没关系。”姜白榆抬手,轻轻搭住他的后颈,“你总要给我看的。” 姜白榆和宋纪一起回了趟宋家老宅。 那些照片涵盖了他人生中能够被相机收录的所有场景,其中大多数属于他和宋纪分别后的三年间。 正中间的那张大床上,摆放着一条叠得很整齐却有些陈旧的围巾。 “害怕吗?” 姜白榆偏过头,在宋纪脸上,他看见了少见的痴迷与狂热,有一瞬间,让他仿佛错觉看见了某些信仰虔诚的信教徒。 不害怕。 沉重的,扭曲的,疯狂的,又近乎偏执的爱。 “原谅我吧。” “宋纪。” “你真的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