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只需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为什么总是要靠近其他人,或者让其他人靠近你身边?” “你应该只看着我一个人才对。” “宋纪,你需要冷静一下。” “吓到你了?” 他不太了解宋纪公司里的事儿,不过对方最近似乎也非常忙碌,加上这段时间确实没怎么好好和这人相处过,所以对方的此刻反应姜白榆倒也能够解释得通。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拥着姜白榆的力道却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挣脱,姜白榆想了想,还是凑上前亲了亲男人的下颌,低声说,“你也是。” 他脱口而出的“家”字似乎无意间触碰到了宋纪的脑海中某根弦,于是男人在一不留神的之间,姜白榆就从他面前溜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被他从南江的田野里捞出的小榆树,已经生根在陌生的土壤里,以抽丝剥茧般的速度迅速成长起来。 或者说,姜白榆从始至终都是这么一个独立的性子。 泥土般的扎实质朴和行星般的飘渺难寻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产生鲜明的矛盾,又让人难以割舍对于他的探究欲——这是宋纪爱上姜白榆的起源,现在又成了导致他不安的因素。 斜角处走出一个同样高挑的身影,那人眉目清冷,看起来比周围的雪色还要更加冷淡。 温池砚见状神色也没发生半点变化,径直打开副驾驶,向里面的林渡点点头算作是打过了招呼。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副驾驶的男生敛下眼睫,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有些冷淡地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后座的人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隔绝在镜片后的目光此时沉冷得好似一片择人而噬的浓雾。 “可怜?”宋纪将这两个字卷在舌尖,细细碾碎了吞下,倏地轻笑一声,“你说得对。” 宋纪没说话。 “呵。” “退让?放手?” “占有。” “宝贝……” “喜欢我吗?”宋纪怀抱着人,亲了又亲,力气大到几乎要把姜白榆揉碎融进骨子里,“喜欢我吗?” 彼此之间处于某种密不可分的距离,让姜白榆不自觉生出他们几乎要融为一体的错觉。 “喜欢谁?”得到回应,宋纪又得寸进尺地亲了亲他。 凑近看时,姜白榆的眸光亮得惊人,宋纪只需要微微放低视线,就能看到那双被他吮得红肿的唇,此刻正一翕一合,发出平静又温柔的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