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恨他身在其中,与他们息息相关,也只能做到如今这般不上不下,不闻不问,互相僵持。他只恨不得活剐了一身血肉还给他们,还一个自在逍遥。
说到这里,林深抬起头,寂寥地笑了笑:“若不是杜若斋寻到了我,在关键时刻拦下了那碗毒药,并帮我解决了后续的麻烦,我恐怕,早就死了”
林深耸耸肩,又若往日一般无所谓地笑了起来:“我啊,没什么大抱负,就想好好活着。但我也知道,若是官做得好了,做得大了,总会让那帮蛇蝎心肠的人盯上。只是没想到,我都不堪成这样了,他们还不放过我。”
林深不解地左右扫视着三人,玉浅肆面上精彩纷呈也就罢了,她向来喜欢对人阴声怪气,雅音姑娘应当是感怀自己的不幸遭遇,可这个除了对着玉浅肆外,对所有人都冷声冷气的伯懿怎么也神色异常?
待察觉自己失礼之后,雅音的粉面又添了几分鲜红。哪里还像是个失血过多的伤者。
末了还不忘摇着头长叹一声:“世风日下啊,如今的士族,早在前朝乱世就已尽失风骨了!”
可一想到自己这半年来的遭遇,也生出了些无能为力的恼痛来。
舌底澜翻,滔滔汩汩。
“后来,好容易忍气吞声过了及冠,我想着,什么都给他们,只要得了父亲身后的荫封官,远远躲开便好了。”
“广直,我先前曾听闻,云水巷的林家近来有喜事,我记得那好像是你的本家吧?该不会.”
雅音满心的愧意在听到这儿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说到这里,方才模样夸张,带着几分刻意的林深,也渐渐弱了声响,难得露出了几分沉真的模样。
只可惜,南安说书的那帮人的确不如京城,甚至不如他自己,急得他差点真的大病一场。
林深只顾着若唱戏文一般将自己往日悲惨的遭遇道出,却没留意到一帮三人的神情变化。
这半年来,他属实也不太好过啊不然早给她去了信,邀她去南安痛饮一番了。
“所以,这半年来,你就躲在南安县里?”玉浅肆心里有了计较,挑眉问道。
想到这里,林深气又不打一处来。
雅音听到了云水巷林家,便面红了起来,扭着袖角垂着头不知所措,而玉浅肆与伯懿更是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雅音,早没人在乎林深又是仰天长啸,又是泪洒当场的逼真描述了。
不过总有林家的人盯着他,他也不好同玉浅肆再联络,就连提刑司的新案子,也只能偷偷乔装去茶馆儿听。
“林大人若是真的想念我这位好友,就该拿出你的那身好本事来,多往提刑司衙门里递几封无关痛痒的信,我哪天受不了你这絮絮叨叨的劲头了,自然会忍不住去南安县将你痛打一顿。”
玉浅肆忍不住哈哈大笑:“广直,不用感谢什么神仙老天,感谢我就成了。”
说罢,拍了拍林深的肩道:“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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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