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眼来到了十五,周婉莹又外出去了普善寺。 习了房中术的上官燕像是被打开了新大门,对于修炼房中术有着高度热忱兴趣。 近日朝中没有甚么特别大事,皇帝也不想浪费太多时辰在这枯燥无味的事上,便早早宣退了早朝。 上官均对自己这个儿子, 算得上是寄予厚望。 上官燕的存在,那可就不劳他费心了。 父子两人在书院的会客厅见面会晤。 「那依你所见,朝中现下局势为何?」 「谨儿主攻吗?」 「倘若财政局势并不乐观呢?」 「为何?」 「说得很好。」 「明年将行贡试,若是表现的好升进士,为父会为谨儿做些准备,届时谨儿也可有正式功名了。」 「该背的书虽不能落下,但骑射武艺的进度也不能落后了。」 「很好,无事便别回府了,多与同席接触,有助于你学习课业。近日朝中之事虽是不多,然你爹我却还是该处理些琐碎杂事,你母亲初一十五也是都去了普善寺,家中仅有你那妹妹,没必要就少接触她吧!」 「这青山书院的院长,为父也是认得的,你且去忙吧!为父去和院长说上几句便离开,课业不可怠、武艺不可疏,必谨记在心。」 上官谨行礼,恭谨站在上官均身后,待上官均走出了会客厅,上官谨才回正站姿。 毕竟青山书院内对上官燕有好感的同席还真是不少,妹妹可以说是他的骄傲。 上官均为不让母女影响到他,便让他及早进入了青山书院学习,青山书院要求学生留宿在书院中、且不可带随从仆人,每月只能回初二、十六两天,每次回去必需卯时出门、酉时前归。 周婉莹从寺中回到府中的时间,正巧是赶上他也要从府中回书院的时间,如此即便碰上了,说不上几句便要分开,周婉莹与他也不亲近,遇着说着的也大多就是路上小心如此尔尔。 于是,上官谨的书院旬假,初始回左丞相府逾十来次,后头不回,多是跟着其他同席游历去了。 上官谨听着父亲没有责怪自己放假不回府,内心安然却也难掩些许失落,毕竟青山书院的学子,谁是有家而不回的? 他想起了那日在百草堂遇到的两位姑娘。 但庄公子毕竟是太医院院首的孙子,谁都不会对他有任何轻蔑之心,只是安抚了他遇到了恶仆。 但太医院院首也是谁都不想得罪的,他自然过的风生水起。 上官均并没有禁止他去青楼,毕竟官场上,这种地方不免俗、偶尔也是得去应酬的,但他说不上是喜欢,也就不怎么去那种地方。 几个公子哥儿一同上青楼也不是甚么大事,后来庄公子有约,其他人也就一呼百应同去了。 也幸得上官均是真有实力,稳坐这左丞相之位、也让各大世家对其敬让礼遇三分。 但他不敢忘本。 上官谨自是明白,上官均说这话的含义,不只是让他不能忘本,还警告他不要依仗其他家族势力,这其中意有所指的,便是周家。 只是女子间的不能忍受罢了。 于是,上官谨也对周婉莹隐约有着不满,毕竟谁会喜欢外族老是插手家中之事?也就周婉莹老逼着周家为她在左丞相府里出风头。 自从庄公子带他明白鱼水之欢,他清楚了男子的需求慾望,自然明白上官均为何对母亲不喜、也清楚父亲外边肯定有人。 上官谨是不知母亲荒唐事的,但自他有意识起,夫妻两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吵得还都是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小事,母亲又特别容易用周家之名威胁逼迫,令他也是烦不胜烦。 但同为男子,他不会多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