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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1城市失眠症(3)(1 / 1)

「你知道林予荷那疯子做了什麽事吗?」 为了不在当事人背後说坏话,甚至特意开了扩音。 听到正确答案,惊讶的人成了林姗,她瞄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 「你不惊讶吗?她离职欸!没有什麽话要说的?」我猜,林姗原本想要找同伴一起来骂我,但一切突然不按她的牌理出牌,导致她瞬间不知道戏要怎麽进行下去了。 「不过我还是很惊讶啦。」艾诺说。 「她如果这样决定,大概是真的想好了吧?」 误判情势的的林姗把我的手推了回来,「去去去,离我远一点!」 我知道她是拉不下脸,也知道是想要找另一个人来说说我,但她心中的担忧,看起来被艾诺给消减了一半。b起斥责,我知道她更想给我的是支持,只是难免会担忧我想得不够清楚。 只是那份信任,我能给予我自己吗? 每日与制式化的会计工作为伍,我内心渐渐少了起伏的跳动,少了对日子的热情,没了完成之後的成就感,下了班後jg力就像被燃烧殆尽,成了朝九晚五、日子枯燥没什麽新意的上班族。 「我以前对这行也没兴趣,但家里刚好有这份工作就想着好好接下来。」阿姨在我提离职时这麽对我说。 不舍,所以再燃起离开念头时随之升起的便是愧疚感——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慢慢摆脱那份背在身上无形中的歉疚感。 我没那麽大ai,无法像阿姨说的,背着我不喜欢的东西负重前行,或许他们有上百种待下去的理由,那我就有上百种离开的理由。 於是,我提了离职。 「所以你之後打算怎麽办?」林姗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回。「真的要来我这里打工?」 「我先说,我很gui毛哦。」 「我一忙起来常常会忍不住发脾气哦。」 「但薪水部分??」 林姗笑了笑,「你是在反讽?」 「我也跟家人一起工作过,我知道好的时候很好,但不好的时候真的很煎熬。」 「果然,全世界你最懂我。」说完,我拿起碗喝了大口的汤,林姗大厨煮的面真不是盖的。 「哇,咱们林姗当真开始做大事啦!难怪你妈想要替你找个工读生。」 「放心,老娘有存款,够我休息一两年了。」我想知道,除了金钱之外,是否有其他更值得追逐的事? 可我其实有些雀跃呢…… 予你杂货店旁边的楼梯上去是林姗的住处,她的nn在过世後把房子留给了爸爸,但由於父母的工作在市区,也b较习惯城市的生活和便利x,并没有打算要搬回老家。林姗想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便决定一人来这里做着杂货店的生意。 她对商品品质及包装出货时间的要求,我想商家是否用心,买家是可感受出来的。所以虽打着杂货店的名义,後方仓库却摆满了她在网路上贩卖的商品,是她主要的经济来源。 但一个人想做的事情再多,时间终究是有限的,林姗的妈妈不只一次向我提起让自家nv儿请员工的事,没想到这项提议来到现在,对我产生了效力。 不过,我能做得好吗? 上了楼,来到林姗替我准备的房间,温馨简约的木制装潢,悬挂着弦月的窗紧靠着长型书桌,旁边紧邻着衣橱,加大的单人床上摆着好几个抱枕,看起来很是舒适,还特地装饰了暖hse串灯,更加感到温暖。 离职前,我几乎可以说是天天失眠,不晓得是否他人所说的报复x熬夜,下班回家反而不觉得累,jg神特好,就像我的一天生活才正要开始。 心里更是莫名觉得,睡觉让时间变得可惜,彷佛晚睡点可以弥补心中那段失去主控权的感受——上班时间。 我总在想,尽头在哪儿呢? 我 解脱似的。 人生说到底究竟有真正停止的一天吗? 「唉,先不管了!」我喊了出来,想停滞快要翻涌的思绪。 而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从小到大在城市长大,早已习惯城市环境,但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虽身在其中,却也极力不适应。大家都用着标准的模式在行走,活出了自己的jg彩和乐趣,我却像穿了不适合的华丽外衣,不舒服也不自在。 「不要给遗憾留空间。」她这麽对我说。 我的失眠在此刻失去了效力,宛如我的失眠症属於城市限定版。 「睡得好吗?」林姗听见铃铛响起的声音,见我进门问道。 平时林姗和艾诺来到我家聚会,因为家里距离的关系,他们会一起相约住在我家,而每每到了晚间十至十一点,他们两位就会开始打哈欠嚷嚷着想睡了,而我这个资深夜猫子虽然感到无语,却又莫名的羡慕。 曾经试过早点shang就寝,但每每试一两个礼拜,就毅力不足得重蹈覆撤了,朝九晚五上班着,下班回家觉得夜晚太过珍贵,舍不得睡,b自己躺在床上反而是折磨。 若从进去事务所的时间开始算起,也要四五年的时间了。 我笑了笑,「但愿如此,说不定只是昨天太累了。」 我摆摆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事,要休息会跟你说的。」 我大笑了几声,不予置评,确实b起别人给予的压力,我给自己的压力成分b较大。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我们边顾着杂货店,到中午忙着准备顾客的午餐,空闲时间便清点到货的库存,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我循着声音处的门口望去,发现一张熟悉面孔後既惊讶又惊喜,「林艾诺,你怎麽来了!不是在上班吗?」 我心里顿时一阵暖,重要时刻,她们总是在我身边。 有些人就像注定要相遇一样,在人生旅程上不小心遇见了,然後走着就十年以上了,我不是擅长社交的人,除了不喜欢没话找话的尴尬,更是有一张没特别去注意就会不小心很臭的厌世脸。 或许也是这种自带生疏界线的屏障,反而替我筛选了与我更为相似的朋友——慢熟,不轻易把心交出去的人。 「你这汉堡是在合作社买的吗?」这是林姗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哦,是哦??」林姗尴尬地笑了笑,就跟她另一个国中之前就认识的朋友走回座位,不断说着,「天哪,好丢脸哦……」 嗯,可能也挺ai吃的。 在谁都不认识谁的时候,位置是按照身高排序的,身高相近的我们被安排在教室中间排靠窗的位置,我从没留意过身旁坐着谁,毕竟班上没一个是熟面孔,只想躲在自己的小小世界。 「请问……」突然,一道细小的声音从我左侧传来。 「请问一下现在几点?」林艾诺问。 话一说出口,我们一起噗哧低声笑了出来,怕老师发现马上又把视线转回课本上面。 回首过往,有些相遇,不用特意去寻找,自然就会来到身边。 在我记忆中,我们三人的聚会从来没有什麽疯狂夜不归宿,或是饮酒狂欢喝得烂醉的事蹟,一向都是简单平凡、没什麽新意的,但能在不断奔波的人生中有个得以停靠和休憩的地方,并和亲近的人们舒服自在地聊着天,反而更贴近我的心。 「我们真的很夸张!」看着餐桌上我们在闭店时一起出门载回来的一公尺披萨,我不惊佩服眼前的浮夸,「人家看了大概会想这是十个人要吃的吧?」了声,「我早就想尝试这个了,但我还真没想到里面会这麽丰富。」 一旁的林艾诺看到纸盒内的食物,眼睛大了起来随之惊呼了一声,马上拿起手机,不忘让手机先享用,替食物拍网美照算是我们的开动仪式,以此做为生活纪录。她拍完後,换我转为自拍模式,让我们一起跟一公尺披萨来个大合照才结束这回合。 「你就不换手机啊。」我打趣的说,一脸「是你做的选择就别抱怨」的神情。 她对3c产品没太大的兴趣,但偏偏我就是对其他东西没太大的兴趣,偏偏对3c情有独锺的人,始终不能理解林姗说的「够用就好」,觉得要用就要用到我满意才行呀! 最终,我敷衍点了点头,双手摊掌表示投降,「fe,我尊重您。」 「谢啦。」我坐下後,马上伸手拿了三种口味的披萨放在盘子,准备张口大吃。 「离职第一天??感觉如何?」她问。 在那一秒间,我霎时想起早上起床後手机跳出的第一则讯息——是我昨晚和妈妈报备要先在林姗杂货店工作一阵子再决定未来去向,而她在一大清传送给我的回覆。 虽然我想故作潇洒地说出「我很好」,既然是自己的决定就要自己承担,不过在她们面前,我始终可以坦然地把内心的担忧说出来。 我点了点头,「毕竟办公室有一半的人是家人,不像之前在外面工作时,一旦离开後就再也没关系。因为是家人,我好像无法就这样一走了之,虽然现在我人在这里,但其实我还没完全放下那边。」 「我觉得你们真的好勇敢,」林艾诺眼神十分诚恳,「我在学校上班也是压力很大、很累,但就算如此,我还是没有勇气放掉这份工作??」 我也支持着林姗,「对啊,别学我们,你在学校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的,你可是孩子未来的希望啊!」 「不过??」林姗环视了周围的杂货店後g唇一笑,「虽然很多人说我傻,但我到现在都没後悔过这个决定。」 是啊,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虽然未知很可怕,但或许正因为未知才能遇上预料之外的惊喜吧? 「一开始她当然是反对的,毕竟我妈妈曾说过,她的梦想就是跟nv儿一起工作??」想起上个月妈妈听到我要离职时的反应,心就像裹了一层薄雾,我看见她想试着接受我的选择,而眼里却也隐含着失落,「不过她早上传了一则讯息给我……」 「趁年轻时好好去闯,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肚子饱满的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想到什麽就说什麽,没说话时就各自安静地滑手机。我滑了一阵子,觉得没什麽有趣的东西後放下手机,望着满桌的餐盘和掉落的食物渣,下意识就开始收拾。 见我进出厨房好几次,林姗也没心滑手机,烦躁喊道:「老天啊,林予荷你动作这麽快让我压力很大欸!」 林艾诺什麽都没说,却立马起身在下一秒跟我进了厨房,说要负责洗碗。 林姗在林艾诺快洗完的时候走进厨房,顺手要把一旁洗好的碗放进去烘碗机,却在拿起第一个盘子後顿了几秒—— 林姗什麽话也没说,就把碗拿给我看,看见林姗把碗递给我的原因後笑到说不出话来。 碗里有几颗名为饭粒的东西黏附在碗里。 「没关系,我来好了。」林姗故作受不了,把人给推出去,「你在厨房太让我不安了!」 切菜差点切到手、煮东西煮到快乾掉、煎r0u煎到烧焦,该出现在厨房的乌龙都曾在我们眼前上演一遍,每回只要林艾诺进到厨房就可以闹得笑料百出。 为了呵护唐艾诺的幼小心灵,我g着她的肩一起被赶出厨房,临走前还不忘嘴一下,「就有劳林姗好好收尾罗,我们要去客厅当懒骨头啦!」 「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节目进行到一半,我的心在某个瞬间早已飘远,下意识问出口。 另一边同样沈浸在综艺里的林艾诺也被逗笑地点了点头, 「不是啦,我是?」我把身子转向两人,y深深打断她们观赏节目的兴致,「为什麽选择让自己开心的事会让我感到愧疚和自责呢?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吗?」 林艾诺一如既往静了下来,小小皱起了眉头,双眼突然失了神,我知道她也开始在想着我抛出的疑问。 「大概??我们总是想要尽善尽美吧?」林姗说。 「我们总是习惯去符合他人的期待,所以常常为了不打破和谐而不好意思拒绝,最後顺着他人的想法去做事??」 「如果我错了怎麽办?」 不知道是不是内心太过不开心,到最後连带影响到身t都差了起来,皮肤三不五时就会引起sh疹,总要一段时间後才会好起来,而好起来的没多就後又开始复发。 林姗nn对她说过的话我也听过——「离开一份稳定的工作很傻」,也因为这句话我拖到了此刻才有勇气放下这句话,向经理正式提了离职。 「所以我想开始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而非去符合他人的期待,」我下意识去抚0手上的伤疤处,「我这麽做好几年了,而那对我来说是行不通的。」 他说:「人不是机器人,所以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 人是如此的独一无二,那会不会我们真正该b较的人其实就是自己呢? 至於其他人加诸在我身上的期许,我永远有权利拒绝。 「什麽?」第一次听我谈梦想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但用创作养活自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原本想着找一份兼职来维持生活……」我看向林姗,「最後谢谢你肯收留我。」 「欸,很痛!」我0着被打的地方大喊。 「呼你的大头啦!」 「对啊,还有画个阶梯写着步步高升。」林姗说。 「我们让你相信了?」我笑着问。 说永远太过虚幻,说一辈子才够真切,已经走过十五年光y的我们,会一年又一年的继续走下去。 林姗推了推我的手肘,「欸,那你写的故事什麽时候要给我们看?」 从家里出发到山上的路上,林姗传了一则在推特上看到的文字给我—— 变成宇宙里最原始的组成部分分子原子 以後为你遮风挡两的大树是他 你疲惫时看着桌头的挂件还是他 但是其实他以後无处不在 她知道我今天一大早要和妈妈、妹妹出发到山上见爸爸,看完整段话後原本冷飕飕的心突然暖和起来,放下手机,我看向窗外的风景,回想起一年前的那一天?? 来到餐厅後点完餐,林珊伸手轻拍了坐在她身边的我,淡淡地说。 「人生谁知道呢……」对气氛敏感,不想让大家太过低迷的我拿起一旁的水壶开始倒起水,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有没有露馅,大概如既往地隐藏得很好吧? 我视线下意识回避着她们的目光,总觉得对到眼会像先前一发不可收拾,「但往好方面想,爸爸现在解脱了??只是很心疼他生前所受的折磨。」 「嗯,可以吧。」我还是抬起了眼,嘴角不自觉笑一笑,希望表情不会太僵,「毕竟都是事实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理x到无可救药。 「其实我不冷静,」我收手,任由林姗替我服务,「但我是大姊,这几日有很多事要做,如果我慌掉了??」 「谢谢你们特地过来一趟,我刚刚??差点哭了。」我夹了口饭放进嘴里,语气故作云淡风轻。 林姗莞尔一笑,「我有看到你含泪,害我也跟着红了眼眶。」 「嗯,我也看到了。」林艾诺随之说。 事实上,我现在也正努力忍着。 好吧,看来我还是露馅了。 「我知道啦,」我看向她们,缓了一口气,「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好好整理自己的……」 「嗯,我也觉得……」 午餐之後,我看时间差不多要回去了,中午能离开是因为林姗和艾诺来给爸爸上香,妈妈让我跟她们吃顿饭再回去,下午还要回去为爸爸折元宝和莲花。 再两分钟的车程就要抵达殡仪馆,我收拾好包包背到身後,特地交代两位好友,「等等我下车你们别说那两个字。」 在後座的林艾诺听闻,把头钻来前座,「哪两个字?」 「嗯?」艾诺听不太懂,如往常的慢半拍。 大概是知道暂时问不出个所以然,艾诺把头缩了回去应了好,我看向後座对她笑了笑,觉得反应如乌gui的她真是可ai。 我会没事的,谢谢你们总在我需要的时候来到我身边。 当时疫情趋於减缓,除了林姗这天选之人,大家在这段期间都一一中标。世界的生与灭每日都在上演,但疫情让逝去的人们用数据的方式不段呈现在日常当中。 那是什麽感觉呢? 悲伤、想念、遗憾即便化成言语,都不足以形容感受的剧烈与动荡。 回忆啊,既美好又悲伤,美好在於有记忆可以去回味和想念,悲伤在於再想念那个人也不在身边了。 「梦到什麽?」林姗向我问道。 「欸,或许是叔叔回来告诉你他身t好了喔!」几乎在我说完的下一秒林姗对我说,「可能是来告诉你,他收到你们给他的药忏现在健康了。」 林姗说她过去也有类似的经验,有位与她很亲的亲戚在车祸走後,透过梦境让她看见痊癒後的他,也入住了新的房子,长辈们对她说那是来报平安的。 她接着说:「这种事情有时候真的很玄??就像我爸爸在警察身份退休之前,有经历过一些灵异事件,就有看到鬼魂过……」 「他说,为什麽电视会那样演呢?就是因为有人看过罗。」 爸爸现在健康了?? 爸爸在那个世界,健康了。 泪水这东西大概是会传染的,不用把视线放在她们身上,就知道她们眼眶肯定泛着泪。 直到泪水布满整张脸,我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不痛了,而刻意不朝悲伤奔去,我以为在前进但或许每一步都在倒退而走。 倒退而走或许也是前进的方式吧? 哭吧。 时间又过去了一年,回到现在。 忙於生活,忙於专注眼前的事,回想起的时间确实变少了,既然还能前进,伤口会不会好起来、会不会癒合好像变得不那麽重要了,就这样伴随着我,好像也无妨。 没了黑夜,天明自然没有意义。 「他是你亲人的身份消失了但是其实他以後无处不在」 宇宙如此浩瀚,谁知道呢,或许真的是这样呢。 即便不在我的身边,她们仍用着自己的方式再给予我支持。 抵达爸爸埋葬的位置,我们把准备的鲜花放置草皮上,原本想好的话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什麽话都无法表达我心上的重量??语言太过微不足道。 「爸爸,重生周年愉快,在那边要好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对叔叔说。 我和妈妈听闻对看了一眼,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怎麽解释当时的感受,彷佛有gu奇妙的暖流流经我,温暖却又带着厚重的感伤,本该开心庆祝的生日,却成了天人永隔的分水岭。 在挑选蜡烛的时候妈妈问我该选什麽,有个想法窜进我的脑海,「九选0岁吧,让一切归零,就像是爸爸重生的日子。」 有时候总会忍不住这麽想着,有些巧合或许都不是巧合,或许有某种未知的力量想要透过他们来陪伴我吧。 「对的。」林姗回,林艾诺也点了点头。 「林姗是工作狂啦,觉得自己不开店附近的居民会想念她。」对於妈妈如此热情的邀请,只有我这「亲生」nv儿能浇熄。 「杂货店的周遭环境跟我阿嬷家很像呢,小时候我也很ai乡下跑,喜欢那边给我的清幽感。」 「哪来的想法啊!」我妈听了笑到不停。 「艾诺呢?」妈妈头一转,「也要跟予荷她们一起回去杂货店吗?」 「好久没见到你妈妈了,下次找她来家里坐坐啊,」妈妈莞尔一笑,「她每天都会跟我用贴图问好呢。」 林姗和艾诺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看着满桌的小吃,心想又是一个可以吃整天的份量,总觉得有点小幸福。 「是五年。」我笑着纠正,觉得这时得好好毛遂自荐才行。 我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这里的工作步调不用着急,平时就是简单的帐务整理,补货、订货,剩下时间就去写你的故事吧。」 「哪算什麽待遇啊,应该很多人开始这样做了吧?一边工作一边做自己想做的事,虽然在这社会还不是常态,但又有什麽关系?反正我们本来就不喜欢跟人家一样,不如就ga0一个属於我们的方式啊。我只是提供给你打工的地点而已,你愿意留在这里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协助了。」 未免也太感人?? 接着,林姗用着无b真诚的眼神看着我说,「每次看到你用炯炯有神的双眼在对我说你想像的故事时,我都会心想啊,林予荷真的找到一个她很喜欢的事情啊!,让我想支持着你、为你应援。」 「我才谢谢你跟林艾诺不厌其烦地听我?」 「我说你啊,该不会是为了创作才离职的吧?」林姗突然话锋一转。 「就觉得你不是那种什麽都没想好就放下一切的人,总有个理由吧,再加上你是那种一旦投入就卯尽全力的类型??」 「其实爸爸走後我思考了很多事,总觉得人生就是在失去和获得之间不断摆动??」我缓缓地开口,试着说出近一年的思考,「接下来的话听起来可能有点悲伤,但我现在很平静,所以你别觉得沉重喔。」 「就是想到我们总有一天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人类只有一个结局就是si亡,既然结局都是这样,那最重要的不就是人生过程了吗??所以b起问自己要迈向什麽样的结果,不如问要怎麽在过程中玩得尽兴才是最重要的事吧?」我抬起眼看向林姗,「所以你猜对了,有部分原因确实是创作,这件事是我想去探索的,至於剩下的部分我还没完全厘清??」 「别说你了,我自己都讶异,只是在没什麽实质的收获前,我没勇气说出内心那gu无名的冲动。」就 「就说啊,怕什麽?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吗?」 失去後的徵状像涟漪效应无形中牵动人生许多层面,如石子掉入海平面使波动不停地向外扩散,进而产生推力把我冲向未知的岸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若没经历过爸爸的离开,这些声音或许只限於脑海中而已吧?然後不断用理x去压制内心的冲动和yuwang,明明想要自在飞翔却又在脚上绑了锁链。 那我现在要飞往何处? 我还没ga0清楚,毕竟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不过以後版税别少算我的份啊!我可是你的首位经纪人呢!」 把感动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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