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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了呲牙咧嘴。
刚才一直躺着没什么感觉，起来才知道，全身上下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哪哪都疼。
幸好肖宴川帮她请假了，不然她这样子也肯定上不了班。
她幽怨地看向肖宴川，娇嗔道：“都怪你！”
“是，都怪我。”
肖宴川眼里的歉疚和疼惜浓得化不开。
他一副随便她怎么责骂的模样，林了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了。
“算了，罚你抱我过去。”
肖宴川扬唇，“没问题。”
他的姑娘真是一个嘴软心更软的人。
肖宴川把人抱到浴室，动作轻柔地帮她清洗。
洗完后，又帮她把浴袍穿好。
林了不客气地命令，“我要刷牙。”
一睡醒牙没刷脸没洗就做那种事儿，想起来都觉得荒唐。
“行。”
肖宴川有求必应，把她包得密密实实之后才抱着她放在洗手台上。
牙膏漱口水都给她准备好，又动手帮她洗脸。
力度比林了自己还温柔仔细。
林了无所事事地坐在洗手台上，雪白的脚丫子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玩笑道：“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残废。”
肖宴川手下动作不停，嘴里浅笑道：“有人伺候你不好吗？”
“不好。”林了摇头，“我不做懒惰的人。”
“是吗？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吃早餐都想要我喂。”
“以前是以前，”林了道，“以前总觉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受宠也理直气壮的。”
“你现在也可以理直气壮。”
肖宴川道。
林了笑笑不说话。
以前在家有父母疼，上了大学又交了个那么疼她的男朋友，那时候的她是真的被宠坏了。
所以后来遭遇变故，落差才会那么大。
这几年一个人生活，她也已经习惯了凡事都靠自己，不再依赖别人。
肖宴川知道她在想什么，双手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眸光凝视她。
“你就是我的世界，在我面前，你永远可以理直气壮受宠。”
和他对视了数秒，林了最后勾唇，“你现在甜言蜜语是说的越来越顺口了，是不是偷偷报班学习了？”
肖宴川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磁性蛊惑，“那你喜欢吗？”
林了眉眼弯弯，“嗯。”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人宠着，不喜欢听甜言蜜语，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当然也不例外。
她眨了眨眼，“要是我哪天真的残废了，你也会这样照顾我吗？”
肖宴川脸色一沉，轻斥，“不准胡说。”
林了无所谓，“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说了就会变成真的。”
“随便说说也不行，”
肖宴川表情严肃。
林了啧了声，“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唯心主义者。”
肖宴川认真道：“所有跟你有关的事在我这都是大事，没有唯心还是唯物之分。”
林了舌尖轻抵贝齿。
心底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蔓延。
满满胀胀的。
肖宴川察觉到她的异常，掀眸，“怎么了？”
林了看着他，“肖宴川，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离开你的。”
肖宴川眉峰立马蹙起，沉声问：“你还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