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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冉朝他眨了眨眼，“你还没跟林助理说吗？”
肖宴川看了一眼正朝他看过来的林了，顿了两秒缓缓点头，“嗯，忘了。”
忘了。
林了清眸沉静，脸上表情淡淡，无悲无喜。
姚冉朝林了笑道：“肖总事多人忙，少不得我们做下属的多辛苦些了，那就麻烦林助理先把资料整理好，过两天咱们再交接一下。”
林了点头：“好。”
姚冉朝肖宴川挑了下眉梢，“肖总，我先走了，别忘你答应我的。”
肖宴川表情不耐，“没忘。”
“那就好。”
姚冉满意地笑着离开了。
目送她走远，林了坐了下来，并不理会还站在旁边的肖宴川。
肖宴川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我……”
林了面无表情，“肖总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还有很多资料要整理，免得到时耽误了和姚秘书交接。”
肖宴川站了十几秒，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虽然给肖宴川当助理的时间不长，但是要整理的资料还真是不少，时间又紧，林了不得不加班加点整理。
肖宴川不知什么原因今晚也一直在里面加班，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林了的工位和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九点多的时候，肖宴川从办公室出来，走到林了身边停下脚步，“下班了。”
林了头都没抬，“肖总先走吧，我忙完这些再下班。”
肖宴川温声道：“明天再做，不用这么赶时间。”
要不是他不提前告知一声，她用得着这么赶？
林了懒得开口，键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肖宴川也不生气，继续道：“其他人都走光了，你确定真的不走？我走了可就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不是最怕黑吗？”
手上动作一停，林了抬头看了眼寂静无声的办公室。
四处都黑乎乎的，只有自己桌上的台灯亮着微弱的光。
林了倔强道：“我不走。”
“那你继续忙吧，我先走了。”
肖宴川不再多说，抬脚往外走。
随着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办公室重新静了下来。
刚才还不觉，现在林了突然感觉周围静得可怕，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漆黑的角落就像一个个张着大嘴的黑洞，朝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她身子僵了数秒，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关了电脑，收拾东西下班。
七月的S市天气变化多端，早上出门还是晴空万里，等到她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才发现天空早已乌云密布，下起了滂沱大雨。
她向来没有带伞的习惯，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这雨一时半会估计是停不了了，索性用包包挡着头顶冒雨冲向公交车站。
虽然才数十米的距离，耐不住雨太大，等她跑到站台的时候全身已经差不多快湿透了。
风骤雨急，衣服又都湿漉漉的，林了躲在只有一块小小遮阳板的公交站台下，抱着双手冷得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