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步步紧逼的叫玄又同弦锦下不来台,上界谁人不知青阳帝君同玄冥帝君自前些年青丘女君受封大殿后,便一直站队于涂山氏。 “免礼,”弦锦反扣住玄又的手,“吾等此番来青丘,那自然是来参加大会,还不速速带路!” 不过十多万岁的小狐狸也敢在她面前耍心眼,真真是胆大包天。 还未踏进大会正厅,便已能远远闻见里头酒盏相撞与丝竹音。 而后挥手一变,冕服就已整整齐齐的套在身上,那天帝的瑶池晚宴都未出现的冕冠也显现在了发顶。 可既然是来下马威的,那定是要一次解决,若是在落下甚么闲言碎语,那多不好。 于她而言,白虎主君虽与无狐氏女君同级,可这小狐狸毕竟还是个十万岁的小狐狸,落在她眼里,着实还有些不够看。 身侧细微的白光闪过,弦锦微微侧目,顿时便察觉身边人衣物变了。 不过也只是瞧起来,无意间瞥见她腕骨上系着的冰雪小兔的玄又想。 皆是些生面孔,弦锦百无聊赖地晃着腕间的小兔,瞧着那大殿中的琉璃光映在小兔上反出斑斓的光泽。 无他,因着这这辈分神职阶位皆是比她这无狐氏女君高上不知多少的二位帝君在,这首位,也是无人敢坐。 那无狐氏女君面色隐隐有些难堪起来,也不晓得她是同那两狐侍说了甚么。 她瞧着那狐女颇为大胆的衣裳,又念起昔年少卿同她说的仙狐大会,觉得这个舞剑,可能不是甚么正经的舞剑。 直到大会半途,玄又终究忍不住捏着筷箸戳着碟子中的糕点。 朝下望去,大会上的小辈早已放肆起来,推杯换盏间,嬉闹声传入耳中,整个大会只余青阳帝君一人坐得板正。 玄又侧目看她,熟知她是个喜欢偷懒的帝君。 “望而却步?”弦锦端着酒盏诧异的看向她,“你还会望而却步?” 玄又晃了晃脑袋,垂眸扫了眼下首一直在偷望弦锦的小辈,随后又笑道,“不过是叫这群头一次见着活的青阳帝君的小辈们望而却步。” “我看是他们是对你望而却步罢。” “这个挺好喝的,”弦锦见她盯了良久,顺势将手中酒盏递过去,“你要喝一些么?” 弦锦顺她的话往下接,“那你现下想起来了么?” 下首,有位离得近的胆大包天偷听帝君讲话的一个小辈突然插了一嘴,“白虎主君、青阳帝君,这酒名唤合欢。” 弦锦默不作声地放下手中酒盏,眼神飘了半晌,最后落在前头不远处的石柱上再也挪不开半分。 不过就是合欢罢了。 青丘的合欢、焚香大多都掺杂了些许催情的灵草,若是遵守本心,这点催情灵草便可视若无物。 要说前些年前来青丘参加青丘女帝的登基大典的玄又喝下了这合欢酒后一夜无事,甚至借着酒劲在青丘睡上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