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早有准备的弦锦递了个崭新的芥子袋给她,“给。” “这是我母君。” 虽然她并不晓得自个儿为何一定要展开给弦锦瞧瞧,只是她总觉的她必须要给弦锦看一眼才能安心。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只听得屋子里头一阵声响后,玄又便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样白色的吊坠。 她唤了青阳主君的名,有些扭捏的将手里的吊坠递给她,“这东西上印了我的神识,日后你我便能靠着这东西传音,传信甚么的,还是太麻烦了。” 这虎牙雕成的吊坠是当年她父君送与母君的定情信物,要是与弦锦说了,那还不得被误会上好一阵。 尽管不大认识手里的东西,但是摸着这质地,弦锦也晓得这是骨头一类的物什。 青丘的常钦也是这般,于万万年前送了她一件用白骨雕成的狐狸坠子,而如今的玄又也是这般。 可见着白虎主君笑盈盈的眉目,青阳主君还是轻笑着冲她点头,“好。” 送了弦锦自个父君母君的定情信物,可是清楚的晓得自个当时并不是脑子一热的玄又将自个关在昆仑墟,盯着母君画卷看了三日也未想明白自个当时,究竟是如何想的。 奎木狼一路冲上昆仑墟顶部墨阳宫,疾步冲到主君殿门前时,哐哐哐地敲了半日的门才等到玄又挥手将门打开。 奎木狼哆嗦了一下,朝她行礼时都不敢抬头去看她,“白泽帝君来访,此刻就在昆仑墟外候着。” 玄又皱着眉送走奎木狼,心下不解,这白泽帝君怎今日来访? 可这上界最近也未出甚么大事儿啊,他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是来做甚么的? “真真是许久未见。”白泽帝君落座于左手,见玄又到来,起身朝她拱了拱手。 说罢,她不等白泽帝君开口,又道:“帝君此番前来,想来定不是来找本座叙旧的。” “玄冥帝君真是好生敏锐,”白泽帝君轻抿杯中茶汤,“本座此番前来自是有天帝陛下的密诏。” 玄又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闻言,玄又愣了半晌,这死小子近几日莫不是瞧那折子瞧坏了脑袋? 可玄冥帝君纵使心里头千般万般的不愿,到头来却还是拱手接了旨。 玄又不怀好意的想。 这回他可就没有进昆仑墟那般容易了,堂堂上界受尽敬重的白泽帝君被青阳主君晾在穷桑城外半个时辰有余才被守卫带了进去。 搁天帝心里头,那可真真是敬重的不能再敬重。 白泽坐在城主府院子里石凳上拭了把额角的汗。 “天帝有秘诏,命青阳帝君下界提防四帝子渡劫途中不会有妖物邪祟扰乱。” “这……”白泽帝君面露苦色。 只是个传信的白泽帝君觉得自个儿今日真真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