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厕所里的杨益哲扭开水龙头,双手捧水直接往脸上一洒,试图让双颊的热度给暖下来。可是,热度依在,眼泪也跟着落下。 不就是滚了一次床单,怎麽那位学长就是不肯放过他?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心软,甚至後悔当年为什麽要救被霸凌的学长。 杨益哲胡乱地擦了擦泪水,无奈眼泪就是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就在他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再次洗脸的时候,有人进了厕所。 然而…… 杨益哲可不敢抬头,只能点点头。 先别说那错愕与惊慌,褚映行一眼就看出杨益哲明显的哭了。 褚映行皱着眉头,一只手放在身後握成拳,「发生什麽事了?」 「怎会没事呢!你都哭了!阿哲,你……等等,你的嘴怎麽好像有点肿?」褚映行观察细微,他注意到杨益哲的嘴唇略微红肿,很明显是被亲过不止一次的那种。 「不对,这不可能是自己咬出来的。阿哲,是谁……强吻了你吗?」褚映行的眼神逐渐深沉。 杨益哲有些崩溃。他明明什麽都没说,为什麽褚映行一猜就猜中真相? 猜中真相的褚映行很不是滋味。 「谁g的?」 「阿哲,你别怕,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所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褚映行难得强势了这麽一次。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把人给b得有些紧,褚映行放软了态度,但他突然伸手把杨益哲拉入怀抱,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放在了他的腰上,让b自己矮的杨益哲可以靠左自己的肩膀上,给予他更多的安抚。 什麽鬼?这什麽情况? 「给你一个拥抱之後,你是不是心情也跟着好了点啊?」 他深呼x1了几秒,旋即恢复以往的灿烂笑容,「谢啦,我心情好很多了。不过,记得把你方才看到的一幕给忘了。我可不想让人记得我哭过。」 「总之你给我忘了!记住,一定要忘了这件事,不许再提!」杨益哲红着脸,气呼呼地发出警告。 「好好好,我会努力忘记的。走吧,回去继续工作咯!」 杨益哲丝毫没有察觉到褚映行方才想要0自己的脸而改成搭着他的肩膀,语气欢快的跟他聊起天,二人有声有笑的一起回到it部门,继续今天的工作。 按理说他不应该一次都不参与会议,可是参加过两次却都是在会议还没开始前,他就离场。 第一次是被单独留下结果被连云归强吻,第二次是有人在旁边陪着却被连云归用很炙热的眼神盯着看。 正因为这份压力,他承受不住,最後他选择短时间内不参与会议而是负责会议之後被分派所需要负责的部分。 经他这麽一问,杨益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心情复杂。 「我……没讨厌学长,只是暂时不想见他。」 杨益哲这会儿都不知道该不该感动哭泣。 要知道,游林昔连「欺负」这种行为都不怎麽理解,结果现在他好像知道什麽是「欺负」。 杨益哲忍不住认真思考起这件事。他都不知道要怎麽定义「欺负」,但滚床单那件事不算欺负,那顶多就是算他牺牲自己去帮助被下药而难受不已的学长。不过第二次遭到强吻的那件事,应该可以算是欺负。 重点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对白清琴的计划不利。 闻言,游林昔很明显的脸上一片茫然。 「唉,就连你都这麽说了,那我再想想办法。」杨益哲不禁扶额。 最快速的方法果然还是直接把人给约出来好好谈谈,但是他想要避免二人独处。 「咦?这样好吗?不不不,想想还是算了,你还是陪白董b较好。」 杨益哲:「……」 就连他的顶头上司都这麽发话了,摆明就是站他这边。对於白清琴而言,做错事的人是连云归,而他是受害者,那麽她理应帮助受害者。但是这护短是真的太护短,居然把游林昔也拉下水一起护着 要说感动,那当然是会感动,可是心情会很复杂。 好吧,他承认,他怕连云归又强吻他。 大脑迅速运转想出好几个对策之後,杨益哲爽朗一笑,「就这麽决定了!林昔,你陪我去见学长吧!」 虽说下定决心要见面,但是杨益哲刚掏出手机划开界面,找出了连云归的联系方式。明明手指轻轻一点就能点开的界面,他却停顿许久。不是他怂,他只是有点不知道如果真联系上人了,他该作何反应。当然,既然要面对,他不会一味地只想逃避,他必须堂堂正正地与之对话。 手机的另一边响了许久都呈无人接听的状态。 莫名的,他感到有点难过。 喂?手机主人的声音充满了欣喜,哪怕隔着这小小的长方物t,杨益哲亦能感受到对方是多麽的开心。 「那个……学长,是我……」 该si的,这个男人长得漂亮也就算了,怎麽声音都能如此蛊惑人? 呵……既然学弟有此觉悟,那麽身为学长的我自然是不能退缩。连云归语气显得很是欢快,尤其可以听出他是真的很想跟他见面。 他承认,连云归有点撩动他的心弦。 嗯,包在我身上。学弟,今晚见以及……别想逃。 「林昔,你困了就多睡会儿,今晚我们便一起去见学长。」 是鸿门宴还是怎麽着,且看今晚。 真正约出来想要摊开来好好谈谈的时候,杨益哲其实有点退缩,但他拼命说服了自己,所以他最後认认真真的看向连云归的那张漂亮脸孔。 直至游林昔停下夹菜的动作,缓缓抬头看了看身边的挚友再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学长,微微歪头,眼底透着满满的疑惑。 杨益哲无奈地笑了笑,「行啊,林昔,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吃东西不理我了呢。」 知道他不太能理解自己说的话,杨益哲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让他继续吃他的盘中餐,旋即他抬眸看向连云归。 「说真的,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你会把林昔学弟也带出来,毕竟清琴可黏人了,她基本是打定主意要跟林昔学弟形影不离。」连云归一点都不怕自己说的话会得罪白清琴,他就这样把心底话给说出来。 「难怪。我就觉得奇怪,以清琴的个x来说,她怎会如此轻易就放任你跟我见面。」 没办法,谁让白清琴很护短呢。 杨益哲:「……」 身为话题重点人物的二人此时相顾无言。 「学长,那一夜的事,我们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彼此都忘了吧。」事件已过去一个多月,杨益哲基本上也淡忘那一夜gxia0,心情不似之前那般,但就是见到认的时候多少会有些尴尬。 他拿起面前的杯子,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当再次抬眸之际,他的眼神深邃,无法凭此猜测他心中所想。 一夜gxia0就当是一场梦,这应该没什麽的才对,毕竟那算得上是场意外。 「呃……这样对我们而言事件好事啊?」 又是优雅地喝了一口茶,连云归先是觑了眼压根没在听他们对话,十分专注且慢条斯理吃着盘中餐的游林昔,眉眼弯弯。 学长最在意的不是他的顶头上司白清琴,就是他的挚友游林昔,所以方才他提出的建议应该很受用。 正当杨益哲脑海里浮现这一念头,坐在对面的连云归缓缓地说道:「因为我好像对除了清琴和林昔学弟之外的你感兴趣。」 谁来告诉他这位学长到底是ch0u了什麽风? 「我……这……」杨益哲一时之间失语了,他无法组织语言,无法辩驳。 然而杨益哲不是游林昔,也不是三岁小孩。这学长说的不会对他怎麽样,但这番话的背後意思很清楚明了,是属於「会怎麽样」的那种。 有这麽一个不怎麽听人话的学长真的好心累。 连云归一听他这麽一说,反倒笑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回道:「不能。」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他甚至想要逃离现场。无奈游林昔还在吃,他又不能放着人不管,於是选择像个鹌鹑般默默吃东西,无形中拒绝与连云归进行任何对话。当然,他得顺便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要怎麽处理。 清空盘中餐的游林昔这时抬眸,微微歪头,眼神略带困惑地问:「聊完了?」 这番话摆明就是想要逃离现场。 连云归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杨益哲想要逃避自己,於是皱眉,开口想说些什麽之际,杨益哲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 当然,手机没扔,可他有点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 杨益哲沉默着抬起手机,将桌面对着连云归,让他也瞬间沉默。 难不成是被发现了? 想要把手机抢回来的杨益哲反应不及,挚友已经划开了绿se通话图示,接通了电话。 咦?怎麽是林昔你接电话?杨经理不在吗?白清琴在手机的另一边是满头雾水的。 杨益哲直接哭笑不得。 最後杨益哲伸手,「林昔,手机还给我吧,我自己跟白董解释。」 拿到手机的杨益哲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选择面对现实。 不必。 你是不是带着林昔陪你壮胆去见连云归?毫无起伏的声调实在教人听不出这其中的情绪。 手机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旋即白清琴传来一声轻叹,算了,这是你的选择。 记得把林昔还我就好。 原本游林昔是打算直接接通,当着他们俩的面跟白清琴说话,但杨益哲劝他去外面接电话。 转眼间,包厢内就剩他们二人独处。 「这没必要吧?毕竟白董与我们的事无关,我也不希望她因为此事对学长你心生芥蒂。」杨益哲认真的说道,字字句句都发自内心,很显然是在为他着想,避免白清琴对连云归产生负面的看法。 突如其来的吻把杨益哲给彻底惊呆。 错愕之後是茫然,茫然之後是震惊。 「我忽然觉得,我不应该说我对学弟你感兴趣,而是对你有一点点的心动。」 他不知所措,他六神无主,无人能够帮助现在的他。 「学长,你会不会是会错意了?我们之间应该很纯洁的,是单纯的学长弟关系才对啊!怎、怎麽……」 「别怕,别慌,我不会得寸进尺。当然,学弟你不要觉得很压力,现阶段我只会想亲亲你。」 最好是不会觉得有压力!他现在根本连思考能力都被没了好吗! 直至游林昔结束通话重新打开门,杨益哲抓准时机,从连云归身边逃到挚友那儿。 话音方落,杨益哲落荒而逃似的抓着游林昔飞奔离去。 一点的心动会继续增加还是减少,这得看他们之间的进展如何。 思绪混乱的杨益哲即便如此也依然完美地将工作给处理完毕,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纵使他试图遗忘,无奈当时连云归那似告白非告白的话语依然影响了他,让他每每想起这「告白」而脸红不已。 「怎麽了吗?你心情似乎不太好呢。」 褚映行微微笑道:「你都皱眉了,还能不明显麽。」 突然间的肢t接触让杨益哲稍稍瑟缩,但幸好眼前的不是连云归,不然他估计他会跳起来,火速逃离现场,脸ga0不好还会烧起来般那麽的红。 杨益哲素来粗神经,再加上他整个人目前深受连云归的影响,所以不会觉得褚映行的动作很暧昧。 表情略显尴尬的褚映行不好意思地说:「呃……演算部分可能需要进行商讨。我记得在这方面你也挺擅长的。」 对,他们基本不会有这些烦恼,跟程序有关的问题绝对能够解决。 等他回过神来之时,杨益哲和游林昔已经帮他解决困扰他多日的疑问。 杨益哲这话一说出口其实就意味着问题全都完美解决。 他因为讨论到三分之一逐渐听不懂,所以神游了一会儿,怎麽转眼问题就解决了? 在这个it部门里,杨益哲处理信息的能力排名第二。原本是第一的,但游林昔进入公司加入他们部门之後,杨益哲便自动落到第二,将第一名的宝座让给了他,因为游林昔的能力超越了他们整个部门的所有人,就连开发部时不时还得跑过来请教。 没什麽,不过就是董事长召唤他们。 搭乘电梯来到董事长办公楼层,他们俩一路直行来到那挂着「董事长」名牌的办公室门前,杨益哲负责敲响了门,报上二人的姓名。 「请进。」白清琴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直到门关上,她把文件夹放下,双手交叠,神情复杂地看着杨益哲。 尽管当时他偷偷把游林昔给带在身边去见了连云归,但这件事白清琴已知晓,也原谅了他的这行为。可现在她的神情实在教人不能不慌,因为那双眼神里似乎蕴含了许多不清不楚的情绪。 白清琴一阵犹豫,旋即看向总是神游太虚的游林昔,暖声说道:「站着不好说话,到那儿坐下吧。」 等待水沸的当儿,游林昔难得主动开口问道:「有事?」 突然间被提及的杨益哲愣了几秒,大脑快速运转,无奈他却什麽都想不出来,无法揣测白清琴这话究竟是什麽意思。 「真要我直说的话,你确定你不会想找个洞躲起来?」白清琴语气无奈,却偏偏很笃定他会躲。 他觉得,他好像猜到了真相。 「就在半小时前,连云归给我打了通电话,通知我说他安排了人送花过来,指名道姓花是送给你。」 除了追求,还能是什麽? 一听连云归居然送花,杨益哲直接傻了。 不对不对,他不是弯的,他是直的!钢铁般的直! 「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只是送花而已,你收不收也不怎样。」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静了几秒。 杨益哲这会儿不仅仅是脸红,耳朵脖子全都红透。 「益哲,你发烧了吗?」一直没说话,帮忙泡茶的游林昔在给大家倒好茶後,注意到挚友整个人像是全身泛红了的模样,他难得主动开口关心。 当然,白清琴也不例外,她甚至可以说是满脸欣慰。 「咳,花还有五分钟就要抵达咱们公司了。」 什麽情况!现在这年头,快递有这麽快的吗?还是他与这个世界脱节了? 如果他现在就早退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遇上社si的画面? 有些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的白清琴摇了摇头,「放弃吧,来不及了。你就求连云归不会ga0得太夸张,给你送九十九朵红玫瑰,不然你可能连班都不想上了呢。」 直到花真的送来了,杨益哲沉默了许久,原本只是想看好戏的白清琴也沉默良久,唯独游林昔认真打量快递员手里的花之後,缓缓看向自己的nv朋友。 小小的提问让白清琴有些尴尬。 红se的玫瑰。 「冒昧问下,这红玫瑰究竟有多少朵?」白清琴实在是好奇不已。 花店的快递员保持脸上的微笑,手里仍捧着红玫瑰,回答她说:「一共九十九朵红玫瑰。」 快递员脾气很好,即便手里得继续捧着这麽重的花,但他还是必须好好将自身的工作给做好。 「喏,那个捂住耳朵一副逃避现实模样的就是你要找的人。」白清琴毫不犹豫出卖下属。当然,她这麽做只是单纯想要看好戏。走到杨益哲面前,微笑着把花的寄语转告於他。 生平第一次被人送花,送的还是九十九朵红玫瑰,送他的那人还是跟他同x别的,杨益哲只差没有在原地大哭。 杨益哲见实在无法避免,最终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心情郁闷地伸手把玫瑰给抱过来。 「不客气。希望您和连先生就如这九十九朵红玫瑰的花语般恩ai。」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人走了。 素来很安静的游林昔看了眼抱着花的他,眨了眨眼,诚心地对他说了句:「辛苦了。」 问:收到九十九朵红玫瑰该怎麽处理? 再说了,花是无辜的,再加上这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他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人家的心意扔垃圾桶。。 敲门声瞬间将他给唤回神,杨益哲缓缓抬眸望去,只见是褚映行,他这才收敛心神,面带笑容的将人迎了进来。 於是他语气温和,关心问道:「你怎麽了吗?」 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杨益哲不好多问,只能伸出友好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以表示自己对他的关心。然後二人很有默契般切换成工作模式,讨论起工作。当然,讨论的过程中,杨益哲有注意到褚映行的心情转好,不由面露笑容。 正想开口询问怎麽了,褚映行冷不防伸手轻轻放在他的脸颊上,直接把杨益哲给ga0懵了。 到了嘴边的话语没能说出口,熟悉的脸却忽然凑近。 至於杨益哲,他还没从方才褚映行的举动回过神来,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又让他短暂的大脑一片混乱。 然而,连云归此时此刻皮笑r0u不笑,整个人散发着一gu生人勿近的氛围。 好不容易回神的杨益哲顾不上询问褚映行方才的举动是什麽意思,他看向连云归,但二人的目光才刚对上,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注意到他的不自主以及泛红的耳尖,再加上送的玫瑰被好好地放在花瓶里,连云归原本不快的心情竟然因此好转。 杨益哲被突然的亲吻给吓到,旋即想起褚映行还在,惊慌得不断用双手推开压着他亲的学长,无奈学长力气b他大,再加上由於还是不习惯接吻,杨益哲差点因为不懂换气而窒息。 被亲得晕乎乎,大口喘着气的杨益哲现在一张脸红彤彤的,再加上眼角微微泛红,双眼布满氤氲水汽的模样,连云归很乾脆利落的将人按到自己的怀里。 不甘示弱的褚映行扔掉他平日里的和气,似是不惧眼前之人般,冷声应道:「凭什麽我得听你的?」 连云归的这番话倒是让被他按在怀里的杨益哲怔住。 彷佛这两个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很不一般。 「哈……叫得可真亲密。这让我有些嫉妒呢。学弟,我能不能也这般叫唤你?」连云归也不知怎麽了,居然跟褚映行较劲。 杨益哲的大脑直接宕机。 直到连云归又亲了他的嘴,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也足以让杨益哲再次涨红了脸。 「嗯?我只是在追求学弟你,而且我认为这种追求方式应该更能打动你。」连云归这会儿目光全都落在杨益哲身上,全然没了刚刚的冷厉,反而换上了满满的温柔。 他握了握拳,接着努力挤出看似很正常普通的笑容说道:「阿哲,我还在这。」 杨益哲下意识叫了一声,然後捂住嘴,整个人显得慌乱无助。 想要把那只手给掰开的杨益哲拼命抓他的手,无奈连云归就是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反而冷冷地看着褚映行,眼底全是警告。 见人走了,门也关了,连云归这才把手放下,嘴边更是噙着温柔的笑意,满眼皆是深情。 「他怕我们闪瞎他的眼睛。」连云归面不改se心不跳的回答再加上似笑非笑的弧度教人实在有些无法信服。 就在某人的手逐渐往下的瞬间,杨益哲猛然起身,从连云归的怀里脱困。 当然,学弟的反应也很可ai,让他很想继续逗下去。不过他点到为止,避免自己逗过头导致学弟可能会躲起来。 由於太突然,杨益哲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心情很是复杂地反问道:「学长,咱们之间好像不是那种关系吧?」 「这……呃……我、我们是纯纯的学长弟的关系!」 他这睁眼说瞎话实在太为难他了。 「呵……学弟,你真的太可ai了。」连云归没生气,反而被他逗笑了。 可是,连云归依然坚持道:「我还是希望可以约你一起吃个晚饭。」 他面露犹豫之se,时不时抬眸看了连云归几眼,最终叹气。 对,杨益哲一直认为连云归只是对他产生了错误的感觉。他们不过就是有了一夜情,所以这不可能会因此让他们互生情愫,更遑论连云归本就有喜欢的人,而且他喜欢的人是他们这几个盟友都知晓的。 连云归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之意,但他很好的掩盖过去,并露出温柔的笑。 人家学长都说到这份上,再加上还附赠载送服务,杨益哲没有多想,於是点点头。 「学弟真乖。我能不能再亲你一下?」 都被亲了那麽多次,他才不要又被亲,这样会让他心情很复杂,更会打乱他的思绪。 「学长,你快走吧!我还要继续工作呢!如果你不希望我因为工作做不完而被迫加班的话,你就先请离开?」杨益哲很委婉地下逐客令。 想当然耳,杨益哲的脸立刻烧起来般红得不行。 这次,连云归真的走了,杨益哲也总算松了口气。 杨益哲不知,他正缓慢地落入连云归jg心编织的追求之网,一颗心将不受控而逐渐沦陷…… 负责开车的连云归时不时会把目光投向他,自然也发现到这位学弟的表情实在很丰富,压根藏不住心事。 直至抵达目的地,杨益哲这才如梦初醒般,但他也迅速整理好混乱的思绪,脸上漾起属於他的灿烂笑容。 说这话的杨益哲眼神非常乾净毫无杂质,而偏偏这纯粹的眼神让连云归心里痒痒的,甚至想要亲他一口。 幸好他自制力很好,没真的亲下去。 面带微笑的连云归非常有绅士风度,他帮他开车门,甚至把手递出去,顺势握住学弟的手,在学弟有些惊慌失措,努力想要挣脱却屡屡失败的情况下,一路牵着脸都红了的学弟往自己所订的包厢走去。 此时此刻,在这里,连云归想要把人给扑倒,狠狠地欺负一番。 他承认,连云归的态度让他实在很心动。 即便在心里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不断告诫自己这位学长的心上人是他的顶头上司以及挚友,但杨益哲发现,他好像还是忍不住沉沦其中。 拜托,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血也不是冷的,再加上是恋ai零经验,要想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杨益哲直接双手捂脸,整个人像是在冒烟般,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彷佛有某种开关被开启了般,连云归直接把人拉入怀里,容不得杨益哲反应过来,乾脆利落的亲下去,甚至加深了吻,把人给亲得晕乎乎。 一吻结束,连云归在他耳边低语:「学弟,你果然没经验呢。」 这反应直接把连云归给逗笑。 杨益哲忍无可忍,一抬眸,眼底满是恼羞成怒。 只是他的坦言反而让连云归更加兴奋。 总之,连云归现在已经彻底的把杨益哲给放在心尖上,地位更是超过了他的两个白月光。 他负了人家学弟,甚至把学弟的第一次都给夺走,更是狠狠夺走学弟很多的第一次,如果不负起责任,那麽,他就真成了所谓的渣男。重点是,他对学弟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只是现在的感觉升华了,甚至想要把人给藏起来。起来,不让那个人有任何机会。 杨益哲沉默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後小幅度颔首。 「学弟你不也成了我的男朋友?」 这番话直接把连云归给逗笑。 吃完这顿晚饭後,连云归舍不得就这样把人给送回家,於是想了想,微微一笑:「要喝点酒吗?」 「要!」 整个人是懵的杨益哲刚回过神,张嘴想说些什麽之际,连云归已经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回到客厅,细心地为二人倒好酒。 「味道如何?」轻轻摇着手里盛着红酒的高脚杯,连云归目光温柔地看着心情显然很好的杨益哲,柔声问道。 「是不便宜,但无妨,毕竟喝的人是你。」 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杨益哲直接把酒喝完,准备把杯放到茶几上,结果下一秒连云归又帮他盛好一杯。无法抗拒这麽好喝的红酒的他於是继续喝下去,结果越喝越上头,喝得满脸红彤彤,双眼更是泛起氤氲水汽。 由於这副表情实在可ai,连云归索x坐到明显醉了的杨益哲身边,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腰,同时也把他手里的高脚杯给拿走。 实话说,这麽可ai的反应,连云归实在把持不住。 最後他索x将人给压在身下,肆无忌惮的欺负起来,留给偌大客厅的只剩那暧昧的无限春光。 然後,他整张脸通红,就连耳朵亦不例外。 明明才刚确认关系,他们竟然直接shang了? 「早啊,学弟……」 杨益哲回应的时候不禁结巴,但一方面他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人的,毕竟他们关系刚确认,结果不到几个小时又滚到床上,这让他即便脸皮厚都会害羞,尤其现在更是害羞到不敢面对新上任的男朋友。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是一大清早的,连云归想要试试白日宣y。不过,他要真这麽做了,这刚追到手的学弟ga0不好会窜的一下,瞬间跑没影。 温热的气息惹得耳朵痒痒的,杨益哲的耳尖不受控地泛点红se。 杨益哲忍不住r0ur0u自己的腰,旋即抬眸,恶狠狠地瞪人,「学长你未免过於不自制了?」 本就正职与电脑相关,副职亦不例外的杨益哲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听出他心情不好的连云归知道他方才说的话惹学弟不开心,只好亲亲学弟的脸颊,然後乾脆利落的做出公主抱这一行为。 等他回神之时,连云归就把他带到浴室里。 如此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他尚未思考完毕,连云归已经把他给放下,亲自动手帮忙把牙刷牙膏都准备,甚至拿着牙刷准备给他刷牙之时,杨益哲赶紧把牙刷夺走,自个儿刷起来。 应该说,交往中的情侣难道都会这样的吗? 抱持着满满的疑虑洗漱的杨益哲并不知,站在他身旁洗漱的学长深深凝视着他的後颈,唇角微微弯起,g勒出极深的弧度,那双眼神里更是充满占有慾。 扶着腰等待电梯的杨益哲在心里不断抱怨第一次交往的对象怎麽就如此不受控制,让他第二天腰疼。不,不仅仅只是腰疼,就连pgu都有点痛,令他有点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够一直坐在位置上敲键盘。 「真没想到学长外表斯斯文文,内里却是截然相反的狂野……」他忍不住喃喃自语。 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後响起,杨益哲倏地回神,回眸一看,果然是褚映行。 「早啊!没什麽,就是觉得自己认识的一个人有一点点的表里不一。」杨益哲跟他打了招呼,大手一挥,颇有一种豁达的气势。 这种称赞,杨益哲直接被逗笑,「哈哈哈……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耶!我反而觉得林昔才是真正的表里如一,毕竟他很好懂。」 游林昔很好懂?哪里好懂?那可是个面瘫呢,是要怎麽看懂他的七情六慾?很好懂啊?」褚映行小心翼翼反问,因为恕他直言,他真心没能看懂游林昔。 「挺好懂的。哎呀,你跟他相处久了,自然就能读懂他的表情。」杨益哲一边拍拍他的肩膀,一边笑笑道,似乎真的认为他所说的方法是有效的。 就在褚映行还想辩驳之际,电梯到了,他只好暂停这个话题,二人一起搭乘电梯来到他们部门所在的楼层,打卡上班。 按理说游林昔应该到了,怎麽不见人影? 很好,他更加担心了。 「我先出去一趟!如果林昔回来了就给我打个电话!」 他一边下楼,一边狂打电话,然而手机的主人依旧无法联系上,最後他转而拨通白清琴的手机,语速飞快地说明情况。 「对,林昔他无论发生什麽事都好,都不会关机的。以前我试过有一次没联系上他,直接冲去他家才发现他被家暴。从那之後,我让林昔必须保证手机时时处於开机状态。」杨益哲隔着手机给白清琴解释的当儿,他在公司大门附近招了计程车,直接上车报了个地名。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最好亲自去一趟b较好。白董,请您先召集大家,等我消息。」 结束通话後,杨益哲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机。 就因为白清琴这边基本无法靠近,所以那群家伙就把目标转移到手无缚j之力,只有电脑在手才会无敌的游林昔身上。 无可奈何之下,他冲进楼里,一路往楼上跑。 不断拍打门板制造声响,杨益哲隔着门叫唤:「林昔!林昔,你在吗?」 杨益哲别无他法,倒是拿出备用钥匙,直接开门。 「该si!他们绑架了林昔吗?」 於是,他给白清琴打电话,打算将这边的情况告知於她之时,他的身後蓦地冒出个人。 这是什麽味道? 同时,拨出去的电话已然接通。 把人给放倒的犯人深深看了那通话显示上的人名好一会儿,最後他伸手,轻轻一点,直接结束通话。紧接着,他把杨益哲给扛在肩上,就这样把人给带走。 「……哲……益哲……」 「林昔,你这表情真稀有欸……」 由於他的沉默很奇怪,视线也怪怪的,杨益哲不由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 杨益哲一脸蒙圈,直到他慢慢唤回记忆,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记忆。 「唉,我们俩都不会打架,不然也不至於被绑架。」杨益哲这会儿还能稍微感慨。 「打架不好。」游林昔面无表情地回了这麽一句。 面对他这一连串的提问,游林昔正想回答,他们听见门被打开才会发出的吱呀声响,二人不约而同地朝门的方向望去。 不过,这个人,他们不认识。 「哦?都醒了呢。」看似文质彬彬,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柔声陈述道。 可能没料到杨益哲居然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白幼持不由深深打量了他一番,眼睛倏地一亮,踩着优雅的脚步缓缓走到他身前,伸手抬起他的下颚,视线却是露骨地落在那显然印上不少吻痕的脖子。 「虽然不晓得为什麽我们素不相识,你却能叫得出我的姓名,但你长得倒是挺合我胃口。瞧你这一身的痕迹,估计昨天你应该过得挺刺激的吧。」 这不能怪杨益哲为什麽会如此惊慌,因为当初他跟游林昔通过暗网黑入系统调出此人的资料时,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白幼持从国中开始交往的对象全都清一se的nvx,足以证明他不是弯的。 或许是杨益哲的反应刺激了白幼持,在他还在被白幼持居然对男的也行而震惊的当儿,白幼持直接抓着他捆绑他双手的麻绳,就这样拖着人走。 痛是正常的,要知道昨天他才跟连云归shang呢! 「放开益哲!」头看了游林昔几眼,嘴角噙着讥讽的笑。 即便想要求救,可这地方怎麽看都好不像是会有人经过,所以根本求救无门。 至於被拖着的杨益哲此刻双眼含泪,但他含泪是因为他的pgu太疼了。 等稍微缓过来後,他抬眸瞪着意图对自己不轨的男人,「所以你其实是双x恋?」 说话间,白幼持的手已经0上杨益哲的腰。尽管跟男人没经验,但根据他的一些喜好男se的朋友说,跟男人shang和跟nv人shang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尤其男人的那里b起nv人更加的紧,所以必须做好一些事先准备,不然就这样直捣h龙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麽偏偏遇上这麽一个si变态? 就在那双手不安分地准备撕开他的衣服之时,杨益哲冷不防地说了一间学校名字:「辅哲大学。」 注意到白幼持脸上表情变化的杨益哲不禁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他赌对了,赌对这地名於白幼持而言相当重要。 「呵,你调查过我?不过,单单只是一个学校名字可唬不住我。」 杨益哲是抱着si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说出这个人名。他只有一半的把握,赌白幼持暂且饶过他,但也有可能造成反效果。无论哪个都好,他都得赌一把。 不过他没有用上全部力量,就这样掐着那脖子,嘴角噙着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点本事,居然能查到我的头上来。来吧,说说你具t知道些什麽,而且是怎麽知道的,我保证我会先让你爽一爽再si。」 这家伙是有多麽的不si心?为什麽就是要执着於他的r0ut? 是的,白幼持犯下的罪是必须坐牢的。可惜,有白家这一背景在背後为他护航,因此这个案子不了了之,而无辜的si者更是就此si不瞑目。 尽管赌对了,也保住贞c与x命,但白幼持突然抛出的橄榄枝让他一时间无法做出反应。 说真的,这种事,他办不到,更别说他的挚友是白清琴的对象,再加上白清琴身为一名上司,对待他这个下属可谓是好之又好,尤其之前还帮他拦下了连云归。 下一秒,一个耳光扇过来,他直接被打得天旋地转,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白幼持不给他有任何反应和挣扎的机会,将人强行压在身下,一把扯开碍事的衣物。 遭到如此对待的杨益哲努力地想要挣扎,可他换来的又是一记耳光。 就在白幼持快要直捣h龙之际,杨益哲浑浑噩噩之中听见了一声咒骂,然後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倏地消失。 稍稍缓过来後,杨益哲这才缓缓睁眼,当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他眼眶一热,泪水更是止不住滑落。 顾不上自己泪眼婆娑的,杨益哲直接伸手抱紧了安慰他的人,身t更是不断颤抖。 「该si的……你是怎麽找到这里的!」 语毕,连云归将杨益哲抱起准备离开之际,原本被绑在另一边的游林昔跟帮他解绑的白清琴一起跑过来。 下一刻,白清琴就冲上去踹了他一脚,同时还扇了他好几个大耳光。 最後,他们几人离开此地,而白幼持则被白清琴叫来的人押走送往警局拘留。 一送到医院,杨益哲和游林昔通过某二人对医护人员施加的压力下被安排在贵宾病房。 至於杨益哲这边,负责他的医生压力还要大,因为连云归的眼神更加可怕。 「啊?不不不,不需要,我没事。」杨益哲连忙摇手,拒绝了见心理医生的要求。 「真的不需要,我没事,就是擦伤居多……呃,脸也有些疼而已。」 直到伤势都处理好,医生们离开後,病房内便只剩下他们四人。 杨益哲怔了怔,抬眸看向挚友,满脸问号:「好端端的你怎麽跟我道歉?」 或许是他这副模样实在过於惊人,杨益哲连忙起身,顾不上自己还挂着水就走到游林昔身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能是安慰奏效了,游林昔总算恢复正常。 车内的气氛十分沉默压抑。 这是,他看见窗外闪过的景se越来越不对,正想开口询问负责开车的人这是要去哪里,但他一瞥见连云归的脸se就不敢说话了。 直到车停下,连云归这才看向身旁的人,结果发现杨益哲不知何时睡着,脑袋都歪了一边,只差没有跟窗口撞上。纵使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但杨益哲稍显苍白的神se却让连云归不忍把他给叫醒,反而轻手轻脚地帮他解开安全扣,先下车再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抱出来。 可见得杨益哲是真的累了。 好不容易把人带上楼,带回房里,杨益哲也没醒过来的痕迹。连云归无可奈何,只能帮熟睡中的学弟盖好被子再来到客厅,掏出手机联系了个人。 直至拨了三次,对方总算愿意接受了他的通话请求。 「以你的能耐找出所有可以把白幼持关在牢里永远都无法被释放的不利证据应该不是什麽难题,对吧?」早就熟悉对方如此不礼貌的口吻,连云归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连云归沉默片刻,旋即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 什麽! 当他吐出这一句之後,手机的另一边传来重重的呼x1声。 通话就此结束,连云归将手机调成静音,转而又回到房内,来到床边,眼神温柔且深情地看着熟睡中的恋人。 连云归忍不住伸手,轻抚杨益哲的脸庞,旋即又ch0u回手,翻身shang躺在恋人身旁。 「晚安,学弟。」 杨益哲一觉醒来就得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是懵的。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一双眼,也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但手机屏幕里的新闻报导清清楚楚写着的标题就是白幼持被判无期徒刑。 这些罪行,杨益哲是晓得的,毕竟之前游林昔已经对此人进行完整的深入调查。 「看来有正义人士在背後支援我们,否则单凭我和清琴也无法完全的让他被判无期徒刑。」连云归光明正大地搂着他的腰,跟他挨得特别近,看着他手里的手机如此说道。 「至少那些受害者总算得到了他们该有的回报。」 不知为何,杨益哲忽然觉得自己没跟连云归交恶是件好事。 语毕,杨益哲便起身进厕所洗漱,而连云归继续坐在床上。 於是连云归背着杨益哲,亲自联系警局里职位更高的某人,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之後才算是满意,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学长,你怎麽这麽开心?」杨益哲满头雾水。 闻言,连云归却是伸手,直接把他给拉入怀里亲了一下,「没什麽,就是心情特别好。」 「不行,你今天是病假。」连云归十分果断地拒绝让他走,甚至有些像是在命令般告诉他说今天的他是病假。 全勤没了就代表奖金也跟着泡汤! 杨益哲想也不想,果断拒绝病假,态度坚定地说:「我必须上班。」 还有些发懵的当事人压根没能回神。 重点是他现在不敢下车好吗! 「不想被其他人看见你从我的车下去吗?」看穿他心思的连云归倒是没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原本连云归起了坏心思,想要让杨益哲下车,让大家 最後他把车开走,开到白氏集团附近。 岂知,他才刚把手放在门把,驾驶座的人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使他不得不回眸,结果迎来的是热烈的亲吻。 如此诱人的表情,更教人不想放他下车,想要白日宣y。 「今天暂且放过你,去上班吧。等你下班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会过来接你。」并不是很放心让学弟独自一人返家的连云归0了0他的头,微微笑着说道。 为什麽学长这麽喜欢撩人!他现在脸这麽红是要怎麽打卡上班啦! 不行不行,他得去趟厕所洗个脸降降温。 继续用水洗脸的他等脸总算不红之後才用纸巾擦乾,离开厕所去打卡之时,他正好碰上刚抵达公司的褚映行,於是他爽朗地跟对方打招呼:「早安!」 但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回以笑容:「真难得阿哲你这麽早到呢。」 他还不想ga0到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交了个男朋友,而且这个男朋友是连氏集团的总裁。 「我什麽都没说……」杨益哲的眼神都游离了。 褚映行的猜测已经等於真相。 「你可别说出去,我不想找洞钻。」他只能委婉的拜托褚映行不要大嘴巴。 然而…… 游林昔的声音很轻,不是特别的大。可好巧不巧的是办公室不怎麽吵闹,大家都听见了他说的话,於是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杨益哲身上,眼里则是满满的震惊。 杨益哲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游林昔居然知晓这件事,而且还帮他暴露。 不过,他还是十分yu哭无泪地说:「林昔啊……你其实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游林昔歪歪头,哪怕他脸上没什麽表情也能感受到他的疑惑。 明明他只是想要低调地谈个恋ai,无奈他的恋ai对象不是普通人。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杨益哲赶紧启动电脑的电源,准备进入工作模式。 虽然觉得奇怪这种时间点怎会有人敲门,他还是喊了声:「请进。」 只见他的上司蹙着眉头,但脸上表情实在看不出她的情绪。 「我没事,保证可以上班。更何况,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处理,而且我们的计划需要有个能力不下於林昔的人才能顺利进行。」杨益哲有条有理的解释直接让白清琴无话可说。 第一是游林昔,第二是杨益哲,因为他们都是骇客,而且实力不俗。 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待遇的杨益哲高兴得只差没有手舞足蹈,但他不忘道谢:「感谢白董!」 对着键盘就是一顿输出,最後按下输入键,程式就此启动。待运行了一会儿後,他再观察结果,不由皱眉,接着便抱着笔电来到客厅准备跟正在处理工作的连云归进行讨论。 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笔电放到茶几上後,杨益哲兴高采烈地给他展示他的最终作品。 下一秒,他一把搂住在他身旁笑得很开心的杨益哲,直接往他的嘴唇亲下去,甚至加深了这个吻,还顺势把人给压在身下。 「不要闹……我们得先办正事……」杨益哲略微喘着气,单手推了推他的x膛,试图制止连云归的得寸进尺。 相处了有一段时日之後,连云归已经基本熟悉这位学弟的x格,更晓得学弟对於工作极其认真。要是他真为了一时的慾望而让学弟完成不了他的工作,那麽学弟绝对会气炸,ga0不好直接不理他或者不给碰。 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物後,杨益哲轻咳一声,就是脸还有些红地给他的学长讲解程式里的细节。身为昔日的学长还是极其有耐心地听他讲解到最後才发现程式里所跑出来的东西特别熟悉。 不明所以的杨益哲反倒语气欢乐地回道:「我接了单子啊!这是暗网里才有的,费用值这个数呢!」 思及此,连云归不由再次抬眸,深深凝视兴高采烈的学弟,顺口一问:「你是暗网的骇客?」 「这不刚刚你说了接单,而且还提到暗网。」 原以为暗网一事永远不会被知晓,岂知他自己暴露了真相。 「那个……学长,你能不能答应保守秘密?毕竟暗网不是很安全,我需要保护个人ygsi。」 至少杨益哲这算是默认了他是暗网的其中一员。 「呃,林昔的话没关系,他知道。事实上,这跟他也有些关系。」 一阵犹疑之後,杨益哲终究没有说出游林昔在暗网里的代号,下意识搔搔脸颊回道:「基於那是林昔的ygsi,我不能代他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暗网里的身份。」 不得不说,他实在好奇学弟这麽年轻,在那鱼龙混杂的暗网里究竟有多厉害。 杨益哲犹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说:「我是暗网情报员,编号13013。」 「那位骇客大神ceyl的专属情报员?」 杨益哲的表情瞬间变得特别不自然。他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名气这麽大,而且还能让人顺藤0瓜,认出游林昔在暗网里的身份。只是,他不太能理解为何连云归会知道暗网的事情,毕竟连云归不像是混迹暗网的人。 「如果不是对你们有一定的熟悉,恐怕那位骇客大神在现实世界中的真实身份永远不得而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更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清琴。」连云归的语气十分温柔地安抚杨益哲的不安。 同样身为骇客,杨益哲不得不承认自己尚有不足之处。 当然,这动作点到为止,连云归亲了一会儿便把人放开,甚至还不忘欣赏怀中人那一脸被亲懵了的,泛红的脸颊。 至於杨益哲在缓过来後,忍不住瞪了这位学长一眼,然後就抱着笔电跑回房间里,同时还把门给锁上,深怕学长想要继续把剩下的一并做完。 「真是的……我长得又不是特别好看,学长怎麽就如此轻易对我有反应……」杨益哲咕哝了一番,最後还是把笔电放回原位,坐下之後便进行一连串的检查,确保程式万无一失便登陆暗网,使用自己的账号将完成的程式发给委托人。 尽管暗网的工作挺累的,但是杨益哲还是很开心可以挑战各种各样的编码,而且一方面也能让游林昔的技术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 突然,一个熟悉的坐标映入他的眼帘,原本准备关闭信箱的杨益哲却停顿了好几秒,最终没有关闭信箱,反而另外打开游林昔亲手编的某个程式,将那让他很是在意的坐标给放入程式并运行起来。 难怪他会觉得熟悉,敢情这位委托人跟他同公司。 杨益哲百思不得其解,可偏偏他又不能直接问褚映行的这份委托究竟是要拿来对付谁。 最後杨益哲深深叹息,直接合上笔电。 对,他什麽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暗网情报员。 要说不在意,其实是不可能的,毕竟那可是熟悉的人发出的委托,而且这个委托不简单。 不过,他直到更衣完毕走出房间都忘了昨天学长在他家留宿的这件事,所以在厨房准备俩人早餐的连云归立刻注意他一双眼下的乌青,眉头更是微微蹙起。甚至,他放下手头上的工具,顺便还把火给熄了,洗了手後就走到杨益哲身前,伸手抚上那显眼的乌青。 本就没睡饱,jg神也不足的杨益哲自然而然没察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是r0ur0u酸涩的眼,有些傻里傻气地笑道:「昨天我稍微连夜对那个程式进行一些修改,所以有点忘了时间……嘿嘿……」 「咳,学长,你认真的?我不是编码就是在编码,你确定真的要盯着一堆你看不懂的乱码吗?」杨益哲轻咳一声,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连云归仔细想了想,确实杨益哲言之有理。他确实看不 最後他随便找了个藉口结束话题,催促着学弟赶紧吃早餐再一起出门去上班。 一边吃着学长给自己做的早餐,一边寻思着去了公司後要怎麽面对褚映行的杨益哲忽然觉得他不太适合骇客这份工作。 「别叹气,小心幸福跟着飞走哦。」 看不下他这般唉声叹气的模样,连云归於是0了0他的头,朝他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你可以随时向我倾诉。」 知道他有自己的难处,连云归并不会多问,於是他选择给他一个拥抱。 殊不知,他们出门的一幕被暗藏在某角落的镜头给拍下,一场暴风雨即将悄无声息b近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