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岳果然挑了挑眉，“你见到白寄岚了？” 她一面补救，一面暗自收起了那些旖旎心思，真正打起精神来。 一个不小心就要中招。 程如风已经“休息”好些天了，被他这么一撩，本来的确有点心痒，不然也不会中了美男计。只是……她虽然对白家内部这些恩怨纠纷没什么兴趣，但白连岳这么三番两次地套她话，明显把她当傻子耍呢，她还跟他那啥，是不是犯贱？ 反正现在不怕白连岳会要她的命，总要让他也丢丢脸，扳回一局来才甘心。 白连岳意外地怔了一下，“现在？这里？” 白连岳确定程如风是欲灵宗弟子之后，就起意想跟她试一试，但真没想过她会这么直接。 真不愧是欲灵宗的小妖女。 然而在这时，却有一种别样的美艳。 而她还带有些许稚嫩的清秀脸庞，却有如一朵将绽未绽的纯净白莲，黑水晶一般透亮的双眸，映着月光，熠熠生辉。 白连岳看着她，不由得就吞了口口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朝小腹下面涌去，绸衫的下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顶起了一个小帐篷，他下意识已将手里的折扇一扔，伸手去解自己外衣的系带。 白连岳的动作僵了一下，扭过头去，见白映山正走过来。 再晚一点他就得手了，再早一点，他也能找到借口解释，偏偏就是这个要命的当口。 这时要解释说他没想做奇怪的事情，只是单纯散个步，鬼才会信。 白映山沉着脸，扫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当场发作，只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白映山等着他的身影彻底不见，才转过头，看着水里的程如风。 程如风自己倒觉得略有点不好意思。 尤其还是被白映山。 程如风乖乖游回岸边，拿了自己的衣衫披上，才跟白映山勉强扯了个笑容，“白真人。” 程如风眨了眨眼，“那……要怎么叫？” 白映山看着她。 白映山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自己满腔邪念压下去，抬手用个小法术把她弄干，板着脸道：“你跟我来。” 白映山把她带回自己的书房，这里比湖边多了几重禁制，更方便说话，不必担心被人偷听。 程如风去游泳的时候，他的神识会刻意避开湖边，以免偷窥到什么。今天是觉察到白连岳在那里呆了挺久，才探过去。 水波荡漾，她眼中的春意更比水波更浪。 白映山这时想起来，还觉得心潮涌动，随即又怒火中烧。 程如风乖乖把跟白连岳的对话重复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漏。 他沉着脸，好一会没说话。 “不，没什么，你……”白映山顿下来。凭心而论，程如风的应对已经算是不错，但他想着她竟然真的答应白连岳——哪怕只是口头答应——“不错”就说不出口。最终只是道，“你既然……不如回去陪寄岚？” 白映山点点头，“好，我会跟寄岚说。七天后，我会去接你。” “没事。”白映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反射性地否认了。 他不会再让她有碰上白连岳的机会了。白映山这么想着，却又有点犹豫，其实……正好借那种流言来掩饰，似乎也不错。 程如风眨眨眼，“什么病？” “啥？”程如风惊叫出声，目光下意识就往他胯下看过去，“真的吗？” 白映山只想把她的眼睛捂上，咬牙道：“当然不是。” 程如风觉得也是。修士从筑基开始，就等于在 想想他为了掩饰弟弟的事，竟然能牺牲到这种程度，也是用心良苦。 都说修行讲究斩断红尘太上忘情，但总有特别的例子。 比如白映山。 她一脸单纯的钦佩慕孺，白映山却想起前些天做的梦。 这时看到她这样天真的脸，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禽兽。 他本来就说得很慢，就好像一边说，一边还斟酌着用词，但到了最后，还是停下来。 而且，毕竟是白寄岚的事，他不能完全代表他，也不好说太多，所以其实也没有立场来要求程如风怎么样。 “白真人是希望我只守着白寄岚，从一而终？” 这真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提议。 但程如风却只笑了笑，“白真人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但到现在为止，这种喜欢大半只是因为他的颜值。毕竟他也不能动，除了啪啪啪之外，他们的交流甚至都还没她跟白映山多。 真是太早了。 男人么，真是哪里都一样。 程如风忍不住撇了撇唇。 这时看到她这小动作，才突然明白——她并不在乎白寄岚。 白寄岚还是白连岳，在她眼里，根本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只是男人而已。 这样坦荡，率直，而……残忍。 欲灵宗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才能把她教成这样？ 甚至在想，如果是他开口，她会不会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