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添茶,醇厚的茶香总是让人心静,齐夫人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黄昏,不曾想又睡了这么久,最近是越发的懒了。 “少夫人那边去看过了吗?”齐夫人轻触眉心,满眼倦色看着容溪。 齐夫人点点头,嗅着这香头疼的毛病才稍好些,容溪端着药走过来齐夫人轻叹一声,现在还冒着热气。 窗外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屋中也点了灯,秋风袭栏,北斗星移。 静风月下,齐夫人喝完了药,口中甚是苦涩,容溪递上甜水。 “宫里的人传来消息,那位皇子和万小侯爷今早从渊侯府出来,侯夫人什么心思奴婢们都知道,只怕是又在商量什么。” “这个周颜兮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还真以为做的那些事无人知晓吗?” 容溪跪在那也不敢多言,既然不能分忧,也不能添堵。 见齐夫人脸色并无异样,便越发的大胆了起来,静音涎香,容溪站起来给她添了茶水。 容溪点头,齐夫人轻轻挥了挥手,她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偶得几声虫鸣,暗风袭窗,檐铃阵阵入耳,夜火微烁。 “皇子!”卡达拉尔把把茶水放下,跪在地上左手放在右胸前轻言道。 “属下打探到消息说陆玄之现在有身孕在身,他们玉央的男子只要服用了孕麟丸就会生孩子。” “当真如此神奇?”沈清策心里也突然有了些坏主意,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唇角轻轻带笑。 卡达拉尔双手递上,沈清策抖抖衣衫,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这小小的一颗药真的有如此大的作用吗? “明日我要去见见那位万小侯爷。”沈清策心里像是打定了主意,看着那小小的药盒子,拿起书卷,此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皇子,如今陆玄之怀孕了,是咱们最好下手的时机,倘若错过了日后他还会是我们的劲敌。”卡达拉尔看着满眼笑意的沈清策,不合时宜的话开口便将眼下所有的喜色吹散。 落针可闻,摇摇曳火在风中震颤,沈清策的眸光落在卡达拉尔身上就像是极寒之雪轻轻落在他的颈肩处,卡达拉尔身躯一震,抬头眸中带着慌张与恐惧。 “属下不敢!”卡达拉尔将头低下,拿出一副恭顺的模样,沈清策眸中翻涌的冷意渐渐平息下来。 沈清策轻咳一声,烛火微颤,卡达拉尔双手将地上的书卷递到沈清策面前。 沉香如青丝,匐地轻袅,檐下清风,推窗入眸的是满眼荒凉和忙碌家丁清扫院子,满地枯叶随风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