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抬手,行刑的二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周颜兮饮一口凉茶:“令牌是你给周显祁的吧,我把令牌给你是为了进出自如,不是周显祁三言两语就拿去办蠢事。” 微风温煦,拂拂而来,凉亭中候着的丫鬟们却抓紧双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隐隐的啜泣声传来,让周围一群人脸上都有了心疼之色,她们这些给主子办事的丫鬟们哪个从小到大没受点欺辱。 尽管她不说看到她这副表情,周颜兮大意也懂了,她握紧桌边恨不得现在就捏碎那般。 丫鬟垂下头哭着哭着便没了声息,周颜兮让人去探探鼻息。 周颜兮知道肯定是周显祁这个废物用了什么阴招:“本郡主不傻,还轮不到你来教本郡主做事。” 此时一位宦官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周颜兮见到此人,立刻就下了暖塌,宦官行至亭外。 昨日的围猎,陆玄之驾马而去很快变成了画师们的宠儿,每一位画师笔下都是他。 打开的那一瞬,只觉得凉亭如辉,白衣若尘,画中的陆之垂眼低眉,手持仙剑。 眉间不曾有一丝情愫,矜贵淡雅,这幅画她很是满意,出自宫中画师之手都不会太差。 宦官双手接过周颜兮赏赐的玉簪,心里乐开了花,随后拿着玉簪脚步轻快的走了。 他来给皇帝请安,也不曾想周延钰这里也有陆玄之画像,这真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皇叔来了,来,一起玩玩投壶。”周延钰兴趣正浓,恭亲王面带微笑,轻轻摇头。 周延钰挑眉,眉宇间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即开口说起了别的事:“今日朕听闻,陆家长子陆玄溪成了今日获得最多者,朕特意给了他们一处别苑庆祝,皇叔为何也不去凑凑热闹呢!” “陛下…”恭亲王欲开口,话至嘴边却在深思熟虑下又默默咽下了。 恭亲王还是担心君臣之间若有了不该有的隔阂,日后只怕是要过得心惊胆战。 周延钰娓娓道来,一字一句都仿佛在戳恭亲王的脊梁骨,一字一句他都听进去了,陆玄之在周延钰的心里是非常有分量的,换句话说就是:陆玄之是他的逆鳞,触之即死! “臣有罪,臣管教无方,还请陛下降罪。”恭亲王突然跪下,周延钰微微侧目,余光中瞥见皇叔跪下,周延钰又折返回来将他扶起。 周延钰挽袖双手负于身后,平静的口吻里带着一步步临城的压迫,眸中已现锋芒,此事已定不可收回。 这次的魁首可能要落入陆家怀中,陆家三子在京中早有盛名,可这一奶同胞却有着不同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