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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女子手中握着的分明是青光剑!不用说,她应该就是齐焱的执剑人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将棋营和紫衣局素来龙虎相斗鸡犬不宁,今天居然碰见了紫衣局的头头,天不亡他左马!“大人救命!”左马立刻入戏的喊了起来,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好似他是什么被人戕害的良民似的。程若鱼心如明镜,憋住笑意,手一挥将他的马放过来,又将剑横在身前,拦住那几个将棋营卒子。“怎么回事?”程若鱼头也未回的问逃至她身后的左马。左马畏畏缩缩的,嗫嚅道:“大人,小的就是出城门的时候没给这几位大人交过路费,就被他们一路追赶。”程若鱼一脸笑意,声音里却充满带着正义感的威严,对那几个卒子道:“将棋营的业务什么时候这么广泛了?”有些质问的调调。几个卒子互相顾看,似乎有些忌惮她,半晌个子最挺拔的那位开口道:“将棋营与紫衣局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请大人不要多管闲事。”程若鱼一挑眉,将戏做的更足了。语调微微上扬:“哦?我就是看不惯有人仗势欺人,迫害良民,此事传到谁面前都是我有理。要么你将仇烟织请来,让她亲自和我说。”满满的桀骜之气。卒子们交头接耳一阵,一咬牙,狠狠的看了左马一眼,掉转马头,如来时一般飞驰而去了。左马在后面喜的眉毛都快飞了,趁程若鱼还未转身,迅速将一个什么东西塞到了她的马鞍下。“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来找你了。”程若鱼转身,笑着宽慰左马,看上去真的毫不作假的相信他的话。左马面上自然百般感激,若非演技有限恐怕都要眨下几滴热泪来。内心却在暗暗唾弃:什么执剑人,胸无半点计谋,还不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都是些花花架子。一阵千恩万谢,左马绕开后方车队,迅速打马离开了。程若鱼见他的身影逐渐消失,迅速唤了一个玉真坊侍女到身边,她记得她最善追踪。三两句交代道:“跟住他,别让他发现你。”然后跳下马,将座驾让给了她。那侍女生了张小圆脸,看起来人畜无害。坚定的对程若鱼点点头,沿着他消失的方向打马疾驰而去。看着逐渐重合向远方延伸的蹄印,程若鱼将手搭在眼上望了一望。笑意浮现在脸上,她只说了卒子们不会去追他,可没说她不能派人了。直觉他该是个不算小的滑泥鳅,程若鱼有些自得的转身,回去便去问问烟织。往前一迈步,脚下却踢到了什么东西。是个不大的布袋。程若鱼轻咦一声,蹲下身拾起布袋,在手中掂了掂,还怪有些沉的。忽然想起方才下马时确实听见什么坠地的声音,刚刚时间紧迫并未去管,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东西了。莫非是刚刚那个人留下的?程若鱼皱了皱眉,将布袋塞进了怀中。算了,待回去再研究吧。于是拎着剑走至众人所在处,自然的宣布解除戒备,程若鱼上了马车的前辕,与车夫并肩坐着。接下来一段路再没有什么事端,顺风顺水的就到了皇城根。这一趟要不是中间出了将棋营这个小插曲,程若鱼的青光剑估计都没有出鞘的机会。果然如齐焱所说,城内已戒严。一众朝中大臣都站在城门边迎接,齐焱站在最中间,仇子梁就在他右侧半步远的位置。程若鱼提前不少跳下车,牵着马率先走到众人面前,上去向齐焱请示,护送宁和郡主的任务圆满完成。齐焱面上没有多少即将见到姑母的喜悦,倒是在扫视了一周并没有看见若在此定会第一个跳出来的刘弥纱之后。暗暗给了程若鱼一个嘉许的眼神。退至侧边,程若鱼看着家丁扶宁和郡主下马车,那宁和郡主在车里颠了这么久,看上去却依然精神矍铄。“多年不见啊,宁和。”还没等齐焱开口,仇子梁倒是淡淡开腔了,似见老朋友一样的寒暄。那双要人命的眼睛却斜斜的在她脸上窥视许久。郡主不领他情,反而淡淡讥了回去:“是啊,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楚国公身体还这么硬朗。”接着又将目光放在齐焱身上,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齐焱一笑,开口道:“辛苦姑母一路舟车劳顿,侄儿已在宫中设宴,替姑母接风洗尘。”郡主也回之一笑,说出来的话让一旁的程若鱼听的直想翻白眼。“不错,皇帝当的不久,这些东西倒是无师自通,学了个十成十。”偏生周围一众官吏和两位主角都没有什么触动,拥在一起面不改色的热闹进城去了。程若鱼轻叹口气,赶忙拉了匹马,骑到略远一点的地方与被她留在那的玉真坊众人汇合。她在靠近城门前一段就让她们藏匿起来了。将她们先安顿在城郊,程若鱼又立刻马不停蹄的进宫。宫内在举行宫宴,她这个执剑人怎可不侍奉陛下御前。否则得了机会,又得被那宁和郡主损一顿。宫宴并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仇子梁坐了没一炷香的功夫就离开了。席间也多半都是些大臣在与宁和郡主攀谈。齐焱高高坐在上面自饮自斟,口都没开过几次。日落时分开始,到戌时舞跳完乐奏完,宫宴也算得以落下帷幕。席间自是一片狼藉,残羹剩饭东倒一片西倒一片。程若鱼立在齐焱身侧,不住的打哈欠,一副困到不行的模样。齐焱本还想问她些事,但看她那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今日应该是问不成了。于是大手一挥,准程若鱼回去睡觉,并准了她一天假。连宫门都没出,程若鱼摸进紫衣局倒头就睡,也不知道这瞌睡虫到底是哪来的,生的这般顽固。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程若鱼顶着一头乱发心满意足的坐起来。抻了抻腰背,这才感觉又充满了活力。虽说昨天已困的迷迷糊糊,但齐焱给她准的假却被她分毫不差的记进了脑子。翻身下床套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预备将昨天脱下来的拿去洗了,程若鱼伸手一摸,这才想起还有个布袋揣在她怀里。扯出布袋颠了颠,程若鱼一笑,下午就出现在了将棋营。“怎么样烟织,我机灵吧?”程若鱼盘腿坐在桌前,和仇烟织讲述了昨天的来龙去脉。其实昨天卒子们回来时她就知道了。那时还颇诧异,没想到这么巧竟然能遇见程若鱼护送宁和郡主的队伍。也是那左马真会找地方逃。“孺子可教也。”仇烟织见她尾巴都快摇上天了,想了想,依然给予了她肯定的评价。“于是我就将计就计,把他放走,然后派了玉真坊的人去跟着。”程若鱼想起这件事来就有些想乐,将怀里的布袋摸出来:“他许是真把我当自己人了,把这东西塞给我了。”仇烟织一愣,看来还有意外收获?这是她没想到的。将布袋拿起来,边解边问道:“这里面是何物?”程若鱼摊摊手,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它:“我不知道,我没打开过。”她之前还以为是将棋营秘辛呢,仇烟织才费这么大力气追。手下动作一顿,仇烟织说不清道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复又继续解绳子,不到片刻就开了。仇烟织将东西抽出来一看,是几本薄薄的册子。只看了一眼,她就微变了脸色。眉头紧锁的迅速翻完,又将它们塞了进去。左马为了报复她竟然能查到这一步,实在是让人佩服。她当年乃至现在小心洗刷的痕迹,基本都被他还原了。若这些东西落入旁人手中,后果恐怕难以估量。看着只最初看了一眼就拖着下巴挪开脸的程若鱼,仇烟织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奇妙感。每次都刚刚好,似乎在认识程若鱼以后,那些让人深感奇妙却又恰到好处的巧合频频出现。一切都生机涌动起来。“怎么样烟织。”程若鱼听见她将东西收进了袋子,转过来问她:“有用吗?”仇烟织想了想,答道:“于我而言是无价之宝。”程若鱼大喜过望,心满意足的点头道:“那便够了。”只是那可怜的左马,若回来看见执剑人和掌棋人相对而坐,日光和煦,岁月静好的样子。恐怕会吐血三升,当场暴毙而亡。--------------------作者有话要说:辛丑年最后一个月大家都要平平安安万事顺遂呀~希望大家能天天开心,不开心也可以?,鱼儿和姐姐永远陪着你们。第40章摹画“烟织,你真是不知道,那个宁和郡主太能噎人了,我都快被她损死了。”程若鱼忍不住的想和仇烟织抱怨。一张小脸全皱在一起。仇烟织笑道:“早有耳闻,八年前爹爹也曾被她当朝顶撞。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性子,你和她相比还是差远了。”程若鱼哼哼唧唧道:“这有什么好比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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