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趴在地上的爷爷,夕瑶和贝雪不住的呼唤“爷醒爷爷”可爷爷紧闭双眼,面色苍白,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夕瑶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去了,家里也没有个顶门立户的男人。无痕和喜顺便留了下来,帮助她们料理爷爷的后事。 看到夕瑶哭成了泪人,想到夕瑶以后也和她一样孤零无依,贝雪心中一阵难过。对着爷爷的坟头道:“爷爷,你和夕瑶救了我,我都还没来的急报答你们的恩德,你就匆匆走了。我知道你走了最不放心的就是夕瑶。” “姐姐”听贝雪这样说,悲伤无助的夕瑶感动的一把抱住她痛哭起来。贝雪轻抚着她的背,俩人无依无靠,同命相连,此时更觉分外亲近。 离夕瑶家不远有一处竹林。这日午后,阳光明媚,贝雪如约来到绣林。远远便望见一抹挺拨伟岸地身姿,映掩在翠绿地竹林深处。 只是听喜顺口口声声说此事另有隐情。经过了这几天地缓冲。贝雪冷静下来。也想听听他到底为什么放自己鸽子。 无痕神色平和地转过身。也不与她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其实那日。我一到京城就派人去客栈给你送银子。只是路上他们被山贼抢了。还遭遇了不测。得知情况。我当即又派人给你送。只是银子送到时。你们都已经走了。” 见她笑,无痕凝视着她“你不相信我吗?” 仔细想想这些不可抗力也怨不得无痕,误会解除了,贝雪对他的态度也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轻叹一声道:“什么叫造化弄人,当是如此吧!” “淋雨容易伤风,把这个披上。”见下雨了,无痕立即脱掉外衣,披到贝雪头顶。 可是半路,天空不知从哪飘来一朵积雨云,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啪啪”砸在无痕的脸上,溅起一小摊水花,然后汇流成小溪向下滑落,同时也致使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没事,你自己遮吧!”怕俩人遮雨,衣服不够大会浇到贝雪,所以无痕坚持不用。不过贝雪的举动却令他心中却暖洋洋地。 “好吧,真是犟不过你。”接过衣服,无痕双手撑在头顶,护着贝雪往前跑去。 靠坐在石头后面,虽不能完全遮住雨水,但总比在外面淋着要好地多。 这是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心中的情种一旦种下,便会在适合的条件和环境下生根发芽。此时的贝雪有点拘束, 无痕敏感的感受到了她的局促,寻找话题道:“贝姑娘,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离开甘泉镇,你和南公子去哪了?现在怎么又来西和国还被土匪抓去了?你一直跟着的那位南公子呢?” 听完她的讲述,无痕颇为感叹“可惜南公子这个人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你现在完全自由了。” “可是你一点都不快乐。”无痕一眼就将她看穿了。 无痕自然的揽她入怀“想开些,一切都过去了。” 上次他们就那么错过,无痕一直抱憾。这次他再也不会对贝雪放手了,温声安慰道:“没关系,南公子走了,还有我,我陪你去清凉山。等你的恶灵诅咒解除了,跟我回傲来国,给我个照顾你的机会。” 无痕将衣服披在俩人头顶,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掉她的眼泪,贝雪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可是清凉山外的那层障气我们进不去。” “真的?”贝雪有些难以置信,不过看他的神情却是一本正经,不容置疑。 无痕一刮她的鼻子:“傻丫头,不会的。因为我也要到清凉山去找逍遥叟。” “避除障气的方法是一位上过清凉山的朋友告诉我的。”无痕有些迟疑的道:“我找逍遥叟没什么大事,就是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雨依旧不停的下着,俩人依偎在一起,窝在衣服里,望着天空纷落的雨滴,更觉别样温馨。 无痕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交给贝雪:“这个送给你,以做防身之用。” 无痕按住她的手:“收着,在我眼中,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珍贵。”雪悄悄拿出无痕给她的那把匕首,忽然在匕首的手柄处发现上面有字。她拿到烛光下细看,上面并排刻着:贝雪,无痕,两个人的名字。而那字迹,和当日两人在梧桐树上刻的笔迹一模一样。再翻过来,另一面并排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爷爷生前曾帮贝雪,向周围的村民打听过西城的下落,可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贝雪现在也不抱希望了,她只希望天佑好人,保佑他能够平安脱险。 一路无话,又一次踏上这片土地,贝雪心情相当复杂,除了要找逍遥叟解咒,还要寻找失散了的小墨。如果可能,她还想找到南翔的尸骨,把他带回楚玉国,让他魂归故里。 屋内众人吃了一惊,夕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喜顺大哥,怎么不存在了,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