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福妃打了哈欠,因为昨日没睡好,本打算要睡一觉的,可现在殊贵妃来了,自己不接待,礼节上也说过不去,只好强打起精神看她究竟有何目地。 殊贵妃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这多少让福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巫师留下来的荷包,戴不戴是自己的事,她干嘛跑来多管闲事,为自己着想吗,没有理由啊?不过听出她不是为了珠儿的事找自己麻烦,暗中还是松了一口气。 见福妃执意要戴,贝雪有些发急,看来不将事情讲明她是不会听自己的,没准还会怀疑自己不让她戴辟邪的东西是居心不良呢。 福妃正喝着糖水,听了她的话,停下来,迷惑的凝视她“姐姐有话不妨直说,妹妹承受的起。” 接着讲道:“妹妹只检查了里面的朱砂,却没检查这荷包,其实这荷包的夹层里藏着紫箩,你若佩戴在身上,不出一个月便会滑胎的。” “我想妹妹应该是个能经住事的人,所以特来提醒。”贝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温声安慰“妹妹千万不要动怒,凡事都要替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然而有人这么处心积虑地害自己。羞愧窘迫立时化成了愤怒:“我就说嘛。珍婕妤怎么会那么好心。原来和那巫师串通一气。将绊子下在这了。”她双手紧握。“我要向皇上告发她。让皇上把她打到冷宫去。” “这就是证据!”她一指桌子上地荷包。 福妃眉毛一拧。“那你地意思就是我们不追究了?” 眼前的人是殊贵妃吗?她以前可没有这种心机和城府啊?福妃想不明白,不过今天这事,自己还是感激她的。 大年三十,皇上在盛和殿举行了规模盛大的国宴。参宴的有朝堂上的大臣,后宫中的嫔妃,皇亲贵胄和外国使节。 国宴结束后,晚上掌灯时分,宫廷家宴要吃的年夜饭又在庆丰殿举行。席间都是皇上自家的人,没有外臣。太后和皇上坐在主位,接下来是殊贵妃和福妃,对面是王爷和王妃。其它的嫔妃同样也按位份大小依次而坐。 今日是她离开父母独自在外,也是身处异世过的第一个新年。此刻,看着皇上的一家人笑语宴宴,热闹喜庆,令本来就没有归属感的她倍感孤独。她想家,想母亲包的饺子,父亲做的红烧肉,想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幸福日子。 “殊贵妃怎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想什么呢?”贝雪抬头,见和自己说话的正是三王南翼。他身穿湖水蓝万世如意锦袍,腰系玉带,头饰王冠,风流倜傥一如往昔。 贝雪礼貌的欠身微笑“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时光过的太匆匆了。” “是,臣妾谨尊太后教诲。”她嘴上应着,可心里却想:等自己的不可能了,等抱福妃的还差不多。 贝雪想起了初入宫闱时自己酿造的葡萄酒,于是说道:“太后,臣妾在秋天的时候自制了不少葡萄酒,不如拿来给太后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