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妃一直觊觎着皇后的宝座,本以为等自己生下孩子母凭子贵,再加上南翔的宠爱,越过淑妃当上皇后应该不是难事。 短短几日,后宫双喜临门,南翔龙颜大悦,下旨大赦天下,百姓跟着欢欣鼓舞。贝雪也被晋封为贵妃,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南翔特赐号为殊,与福妃同日册封。 贝雪和福妃身穿内务府缝制的崭新礼服,在丝竹和鸣中,端正仪态,目不斜视,款款而来。在典仪官的唱喝与众妃嫔们的羡慕中,太后给二人颁了金册,授了印玺。 贝雪穿了一套玫瑰紫龙凤呈祥夹棉交领襦裙,飞云髻左边斜插了三支刻着繁复花纹的玳瑁发钗,髻中还簪着一朵金制的怒放牡丹,外加鬓边的点点花钿,和双耳上的流苏耳坠,衬的她更加雍容华贵。 福妃和贝雪较着劲,当然在装扮上也要胜她一筹。今日福妃身穿喜庆华丽的海棠红珠联璧合锦缎襦裙。高绾的望仙髻上,插着展翅欲飞的点翠嵌珠翟鸟步摇,那翟鸟嘴衔流苏,三颗鲜艳欲滴的红宝石垂在眉心,流光溢彩,珠光宝气下,更显得她肤白胜雪,分外妖娆。 席间歌舞升平,谈笑风声,好一派热闹景象。 南翔喜形于色。献宝似地说:“两位爱妃有了身孕。定然爱吃酸地。这可是朕特意派人到西和国弄来地罕有水果。爱妃尝尝味道如何?” 清新地果香幽幽传来。令人闻之心身愉悦。贝雪一惊。这不是往桌上地瓷碟中瞄了一眼。嗨!真是柠檬。我当是什么宝贝水果。原来是柠檬。不用吃。光看。她地口中就已酸水四溢了。 南翔拍拍她地手。讲解道:“这叫益母果。听说味道奇酸。有身子地人最喜食了。本国是不产这东西地。这是西和国特有地水果。” 吃下后,更是频频点头“臣妾最近吃什么都觉得没味,嗯,这个酸酸的真好吃,很开胃,而且吃完后还唇齿留香呢。”福妃看南翔的目光都充满了无限深情,然后嗲声嗲气的撒娇道:“皇上,你真是对臣妾太好了。”说罢抱着他的胳膊将头靠了上去。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不吃,只能硬着头皮往嘴里塞。酸酸的汁液溢满口腔,贝雪蹙着鼻子,摒着呼吸,几乎无法下咽。可对上大伙探询的眼神,她不得不强撑着摆了张爱吃的笑脸,天知道,她早就酸的快吐酸水了。 不行,是非之地不能久留,说不上一会儿,他还会像头两次那样占自己的便宜。况且真正怀孕的是福妃,别人不清楚自己还不清楚吗?一个冒牌的,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 “爱妃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南翔一脸关切的问。 南翔早就猜出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不过她这么说,也不好再挽留,有些无奈的又有些失望的说:“这样啊,本来今日是庆贺你与福妃怀孕与册封之喜,你要是不在还真是遗憾。”牢牢盯着贝雪的眼睛,假仁假义的道:“不过到底身子要紧,回去传太医瞧瞧,好好休息。” 冬天来了,她多渴望在这寒冷的季节,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为她抵御严寒。可是站在这迷茫的雪夜,辉煌的皇宫,她只感到万分孤独,只觉得分外寒冷。宁露这时帮她披上绛紫色呢绒大氅道:“娘娘,咱们走吧!”贝雪心事忡忡的默默上了轿辇。 贝雪从伤感中回过神来,命人停下轿辇,叫人去查看是谁在半夜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