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凌霜接过话说：“凶器我倾向于质地紧实的细线，比如特殊处理过的风筝线、钓鱼线。” ee凌霜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线，让王嘉怡牵着一头，又拿来一根香蕉做示范。 ee凌霜将东西放下，继续说：“我手上力量有限，但只要辅助一些提速工具，撞速度足够，线瞬时压强会很大，要一瞬间割掉死者的脑袋也不是不可能。” ee凌霜说：“可能不单单是为了复仇，割掉头颅可以迅速模糊掉一个人的身份信息，这样会增加查证难度。” ee凌霜同意：“这是一起精心谋划的杀人案。凶手了解死者的生活习惯，并仔细思考过杀人手法、抛尸地点，大概率是一起熟人作案，只要确定死者身份，凶手自然浮出水面。” ee“头颅大概率会沉入抛尸地海底。”秦萧说，“一般情况下，人死后不会立刻漂浮，尸体漂浮在海面是因为人死之后，肠道内微生物分解，产生大量气体。这具尸体的头颅虽然被割掉，但泥沙堵住气道，让他的肚皮膨胀成了天然气球。” ee凌霜在白板上继续写：作案动机尚未明确，目前排除为财。 ee凌霜总结道：“接下来，我们工作方向分为几个方面：一是尽快确认死者身份，需要排查南城、肃城、沿海城市一周内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口，工作量较大，赵警司你和嘉怡分别带一名民警来查。” ee凌霜继续说：“二是寻找准确的案发地，老杨你联系相关专家，根据最近的风向和洋流运动规律推测五天前尸体大概出现在多远的地方，以南城沙滩为圆心，对附近海域进行远距离排查。” ee一直沉默着的徐司前，忽然开口道：“如果是在船上杀人，凶手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只要把船开出去够远，再将他丢进大海即可，没有食物和淡水，游泳健将也能毙命。” ee凌霜认同他的观点，如果在船上用这种方式杀人，太容易留下血迹，而凶手割头抛尸大海显然是为了躲避法律惩罚，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证据。 ee“我跟你一起。”徐司前在别人说话前举手自荐。 ee凌霜却在这时说：“行，徐老师和我一起去肃城。” ee散会后，徐司前和凌霜并肩往车边走。 ee他这句话说得特别自然，仿佛他俩是久居在一起的夫妻。 ee两人走到香樟树下，凌霜忽然说：“徐司前，昨晚……”要不算了？ ee“你……”怎么知道？ ee凌霜耳朵立刻烧热，好可怕，这个人怎么总能猜到她要说什么。 ee“行，我知道了。”他似笑非笑道，“凌警官比较喜欢偷偷摸摸的地下恋。” ee“喂！你别瞎说。” ee“我……”昨晚她是一时冲动，现在理智回归了，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卖啊？ ee凌霜趁机回避徐司前，转而和秦萧说话：“师兄。” ee凌霜定睛一看，发现那竟然是银行卡。 ee凌霜想，秦萧对她真好。之前，她说要跟他借钱只是一句玩笑，谁知他真来给她送钱。 ee上一个这样关心她有没有钱花的人，还是她妈，凌霜心里很感动，但也仅止于感动，她清楚秦萧不是她妈。 ee秦萧却笑着说：“钱是暂时借给你的，带着有备无患。” ee徐司前此时已经坐进车里。 ee凌霜点头说：“知道啦。” ee凌霜上车后，徐司前不咸不淡地开口：“他给了你银行卡。” ee“你和我一起，为什么要借用他的钱？” ee“凌霜，你内心并不想依赖我。”徐司前一针见血指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你情愿依赖他。” ee而且，她一直觉得男女关系非常不稳定，分手或者离婚就是仇人的案例太多，反之，朋友之间没有那种负担。 ee“我和他之间是纯洁的友情。”凌霜反驳。 ee凌霜陷入沉思，秦萧从没和她表过白，她也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经徐司前一提醒，她忽然有几分开窍。 ee徐司前见她想明白了，询问：“要不要把车开回去，把卡还给他？” ee徐司前阴阳怪气道：“我都没名分，能吃什么醋？昨晚亲你的是蚊子。” ee车里光线很亮，女孩眉眼弯弯，他心里也跟着柔和起来。 ee两人高铁转汽车，九个小时后，抵达肃城市市区。 ee徐司前吃东西很慢，骨节修长的手，被光映照得格外好看。 ee“你怎么今天不吃辣椒？”她问。 ee“那你吃辣豆花吗？”凌霜望着他继续问。 ee“哦。”凌霜垂着脑袋，搅拌碗里的醋和辣椒，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心里好像总是藏着一把尺，在那量东量西。 ee“怎么了？”他抬头，一双黑眸幽暗深邃。 ee“你刚刚又在拿我当他替身。”他用的是肯定句。 ee她在他面前，像是没有秘密一样。 ee“我没……” ee“都没。”凌霜嘴硬道，“是这辣椒太辣，我呛住了，你别多想。” ee徐司前见她不吃了，站起来说：“走吧，去找那个清清足浴。” 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