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那一起戒啊？”他笑。 ee“脸怎么红了？”他忽然问。 ee徐司前不免失笑，凌霜这会儿像只炸毛的小猫，他好像也没惹她吧？ ee再回队里，差不多是晚饭点，凌霜直奔法医室而去。 ee“刘越上衣没有明显刀刃割破的痕迹，我们之前只把关注点放在了他的颅骨上，颅骨骨折确实是他的起因，但他死前还受过其他伤。” ee秦萧接着说：“我仔细查看了他其他骨头，锁骨这里有一处刀伤，骨磨片放大后可以看到大量血红素，伤口没有来及愈合。” ee秦萧点头：“不仅如此，还可以看出这是被利器所伤，从形状上看，是双面开刃的菱形小刀。” ee这个位置得迎面攻击才会有，一个人是不可能既从正面攻击，又从背面攻击的。 ee“除了这处伤还有别的死前伤吗？” ee“这不是刀伤。”凌霜立刻说。 ee凌霜眯着眼，将证据一点点串联起来：“刘越被人从背后重击时，是面朝地下的姿势，底下的人对他用刀攻击，没有造成致命伤，背后的人用锤子攻击刘越后脑勺致其死亡，他死时身体上有女人头发，两人可能发生亲密关系……” ee凌霜摇头，表示不赞同：“刘越和刘莹并不是亲兄妹，他对继妹实施性侵害也不是不可能。” ee晚饭后，徐司前和凌霜前往倪盼工作室。 ee“压抑但是快乐。”徐司前边走边说，“你仔细看，每一幅画里都晶莹的湖水和梨树。” ee刘莹——晶莹湖水 ee凌霜查看了倪盼的画室，很快，目光被一样东西吸引—— ee“我知道了。”凌霜恍然大悟。 ee凌霜拿起那把油画刀说：“被刘越压在身下的人是倪盼，而从背后用锤子攻击的人是刘莹。” ee时间回溯到2007年夏天。 ee高一（3）班点名，有个女孩迟迟没到。 ee班会课快结束时，一个穿着灰色长袖的女孩慌慌张张地从前门进来。 ee女孩红着脸点头说：“是的，老师。” ee于是，她走到倪盼边上小声问：“请问，我能和你坐吗？” ee班主任主张无为而治，大家选好了位置，他也懒得再排，刘莹就成了倪盼的同桌。 ee倪盼家境殷实，长相漂亮，性格活泼，她很快就和班里的女孩打成一片。 ee刘莹住校，倪盼走读。有一回，倪盼生理期把血弄到了衣服上，朋友催着她放学，她红着脸把弄脏的椅子藏进课桌，起身开溜。 ee第二天，倪盼看到干净的椅子，有些惊讶。她主动找刘莹说话，想带她融入班里。 ee中午吃饭，倪盼想挽着刘莹去吃饭，谁知她以上厕所为由溜走了。 ee刘莹走前面，倪盼悄悄跟上。 ee倪盼注意到，窗口里还有菜，但是刘莹没买。 ee刘莹咀嚼着白饭，有些窘迫，她每天晚来吃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母亲改嫁，家中拮据。 ee刘莹低着头没说话。 ee她身上很香，声音又好听，刘莹的心立刻变得柔软起来。乎形影不离。 ee那小混混笑：“倪盼，这是你妹妹啊？穿成这样？土了吧唧的。” ee倪盼领着刘莹走进一家服装店，左一条裙子，右一条裙子往刘莹身上套。 ee刘莹却不肯要。 ee那天，两个女孩穿上裙子，美美地挤在一起。 ee2007年，智能手机没有流行，还是诺基亚的时代，两个女孩挤在小棚子里拍大头贴，头靠头、脸挨脸。 ee倪盼趴在她肩头说：“友谊天长地久。” ee因为每张相片里，倪盼都笑得明艳，就像天上的月亮。 ee ee再回来时，倪盼发现刘莹脸上有伤，便问：“谁打的？” ee倪盼气得一天没理她，傍晚时，刘莹扯着倪盼的衣角和她道歉。 ee刘莹嗫嚅道：“我继兄打的。” ee“我没告诉她。” ee“背上。”刘莹低声说。 ee刘莹不好意思，说：“我自己回宿舍涂。” ee倪盼看到女孩伤痕累累的后背，有些心疼，上药动作很慢，涂完还帮她轻轻吹气：“是不是很痛？” ee从那天开始，刘莹心里多了一个秘密，关于倪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