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你用哪只手握的菜刀？”凌霜忽然在音乐声里问。 ee凌霜淡漠道：“接下来的问题，你不用回答，只需要用手比给我看。” ee“你用哪只手握的刀？” ee“第一刀砍中他哪里？” ee“第二刀砍的哪里？” ee“他有反抗吗？” ee金红阳一刀没死，哼叫着，他伸手乱抓，她在旁边，手被他死死捏住。又一记挥刀后，血飞溅到她脸上，那只手还紧紧握着她不放。第三刀剁掉了他的手…… ee她下意识指完，抬头，对上凌霜冰冷的目光。 ee她还想继续问，女孩忽然不愿意回答了。 ee金红阳看着那个红色的罐子，迟迟没有伸手去碰，几十秒后，她哇地一声吐出来。凌霜让王嘉怡把女孩带了出去。 ee“她在现场，并且亲眼目睹了杀人分尸的整个过程。” ee“叫上王嘉怡，一起去现场看看。”凌霜看着窗外一直呕吐的女孩，心情变得格外沉重。 ee ee凌霜绕着屋子里里外外走过一圈，柜子里有成年女人的衣服，卧室里却找不到女人居住的痕迹。他们不生活在一起吗？ ee凌霜在卫生间梳子上找到几根干枯的长发，从发质上看不属于那个叫金果的女孩。 ee赵小光叉腰在客厅里说话：“真是太奇怪了，三伏天抛尸，居然没人闻到尸臭报警，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ee三伏天也不是没有让尸体不变臭的方法…… ee“不抛尸不腐烂？有这种办法吗？”赵小光拧眉。 ee王嘉怡以为凌霜要让她开门，转身随手一拉—— ee待看清是什么，王嘉怡立刻尖叫起来。 ee凌霜也吃惊不小，她立刻给秦萧拨去电话：“金红阳的尸体找到了。” ee17 ee赵小光嘴欠说：“王警官，下次外勤，你还是别出来了，现场证据都要被你吐没了。” ee赵小光自动闭嘴。 ee“大概是看多了，麻木了，”凌霜点了支烟，顺手抽过一支给王嘉怡，“麻痹下神经，缓缓。” ee赵小光一摁打火机替她点着了火。 ee赵小光笑：“不会抽烟，早说啊。” ee凌霜把那烟拔走，踩灭：“不用勉强，做刑警不一定非要抽烟，头脑时刻保持清醒最重要。” ee赵小光在王嘉怡肩头轻轻拍过一记，笑：“完咯，完咯，我们凌队又添一名小迷妹。” ee凌霜走到大厅，发现那个叫金果的女孩还没走，她坐在金属长椅上，显得非常瘦小。 ee凌霜又亲自拨了电话过去，金红月絮絮叨叨讲了一堆：“警官，我家已经有两个孩子了，金果接过来，我家都没地放住，你们不行还是把她送孤儿院吧……” ee金红月勉强同意，不过她得到六点才有空过来。 ee金果低头把金箔纸剥开，将整块巧克力塞进嘴里，过度的甜让她味蕾变得和心一样麻木。 ee女孩低头不语。 ee女孩突然站起来，握紧拳头看向凌霜说：“我没有爸爸！”面流淌出来。 ee“换点钱买吃的。”金果说。 ee“偷去的手机，最多只能卖到五十块，老板知道我是小偷。” ee不是什么人之初，性本恶，这么小的孩子，只是为了活着。 ee凌霜看看时间，拍拍裤子站起来说：“走吧，带你去我们食堂吃晚饭。” ee“那就吃完饭再生你的气。”凌霜说完，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ee这孩子干瘪瘦小，严重营养不良，体重很轻，就像羽毛，风一吹就要飘远。 ee凌霜朝赵小光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和王嘉怡跟上。 ee＊ ee凌霜没回家，一直在队里待到半夜。 ee秦萧已经把金红阳的尸块按照骨骼生长的方向摆放整齐，正在低头缝合。 ee手术针在他手下来回穿梭，凌霜心里忽然生出些“世界破破烂烂，有人缝缝补补”的感触。 ee“秦医生怎么知道是我？”凌霜背着手俏皮问。 ee凌霜噗嗤一声笑了：“我是来监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