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周浔安终于肯松开她下车。 他们学校研究生楼设有夫妻宿舍,凌霜和周浔安一起进楼根本没人拦。 窗帘没拉,月光落在窗边的书案上,春风柔软。 她把他扶到床边,周浔安摔倒在床上,顺手将她扯进怀里。 眼睛墨黑,声音沙哑,手心灼热,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粗犷的匪气。 凌霜心跳怦怦,不敢多待。 “等等,再抱一会儿。”他掌心扣住她的后腰,轻轻摁下来。 对面的宿舍楼里有人在吹萨克斯,曲调缠绵柔和。 凌霜有点热,那热意从脊柱深处涌出来,沿着后背慢慢地爬。这是非常陌生的感觉。 她撑在他胸口,小声问:“住这儿是什么意思?” “可是……”凌霜吞咽嗓子,觉得留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凌霜咬了下唇瓣,嗫嚅道:“留下来肯定会发生那种事……” “……”凌霜不知道他现在是真的醉了,还是借着醉酒在耍疯,总之,他现在和平常那个清风霁月的周浔安完全不一样。她并不讨厌,这样的他看上去更真实。 心跳声隐约从脸颊下方传来,她觉得有趣,微侧过脸,把耳朵一点点移上去听。 周浔安只觉得肚子上趴着一只柔软调皮的小兔。 他提着她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拉,将她提到与他目光相平的地方,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的后颈。 他在同她说话,声音低沉喑哑:“怎么不回答?” “只是亲吻吗?”他“循循善诱”。 周浔安笑着,抬手将她耳畔坠落下来的碎发轻轻拨至耳后。 小时候,他养过一株含羞草,每次一碰,它就会蔫,有时候无事可做,他会守着那株含羞草来回折腾。 想触碰,想逗弄…… 他看到她眼里渐渐浮起朦胧的水意,湿漉漉的,可爱又有些可怜。 嘴唇代替手指还停留在耳朵上,他低头抿住了她的耳垂,身下的女孩随即轻颤起来。 清晰的吞咽声落入耳朵,凌霜根本受不住这种刺激,用力推他。 “嗯。” 酒没醒,但他人是清醒的,在做什么一清二楚。他撑起手臂,转到她侧面躺着,缓慢而沉重地喘着气。 宿舍的小床很窄,一米二的宽度,平躺挤下两个人实属不易。 她亦改为侧卧,两人目光粘在一起,呼吸也交融。 “接下来是怎样做?浔安哥。”女孩睁着水汽朦胧的眼睛,天真发问。 他那点自制力即将消耗殆尽。 “超额会怎样?不能超额吗?”她把他的手拿开,微笑地看他,“我有点想超额。” 周浔安快要憋炸了,还是柔声和她说:“超额会很痛,小霜。” 周浔安在她眉心虔诚地印下一吻,指尖和她勾缠在一起,掌心潮湿的汗意一并传染到对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