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转身朝外面，做了个撤离的手势，荷枪实弹的警员纷纷退后。 警员们和凌霜交换眼神后，放下武器。 脚下有一处往上走的台阶。 他朝凌霜递了个眼色，手绕到身后，一把握住明叔手腕。 “砰——” 徐司前暴力拧折明叔手腕，他吃痛，枪掉落在地，又是“砰”的一声枪响。 那种味道，唤醒了徐司前身体里潜藏的暴力因子。他将明叔撞翻在地，膝盖跪摁住对方胸口，俯身下来，发疯似的挥拳…… 徐司前还没停手，眼睛血红，一拳一拳往下砸，隐隐要失控。 徐司前栽在凌霜肩窝里喘气，许久才恢复平静。 刚刚两枪，一枪被防弹衣挡住，一枪打在了明叔手上。 他拧着眉毛不高兴道：“有事，那子弹打在身上好痛，得你叫声老公哄哄才能好。” 抓捕结束，后续侦查工作陆续开展—— 厂区内监控众多，技术警察打开电脑，却没有找到任何视频内容。 负责警员第一时间给凌霜打去电话。 “是的，”那警员继续说道，“他们在电脑里植入了特定程序，可以远程操控。” “估计难度很大。” 凌霜此时正在归队的车上，徐司前开车，明叔由两个特警押解着坐在后排。 他倚在后排座椅上，微合着眼皮，表情放松。即使被抓，他也谈不上紧张。 她已经做好审讯不顺利的打算，谁知情况比她预想的更加糟糕。 “既然你们已经有证据，直接判我坐牢就行。” 明叔笑了笑说：“我不需要立功，也不需要减刑，你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明叔依旧不为所动，仿佛死刑他也能接受。 审讯就像用钥匙开锁，找准钥匙一击即中，找不准钥匙，只能止步不前。 凌霜站起来，同边上两名警员说：“先收押去看守所。” 徐司前也看出点端倪：“明叔八成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些人手里，比他命都重要的东西。” 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难道是他的家人？ 凌霜抬头看向徐司前，她惊讶于彼此之间的默契。 看样子只有先找到明叔家人，才有可能从他嘴里撬出东西。 后面还有硬骨头要啃，凌霜做了重新规划：“今晚执行任务的警员，统一后天早上归队，休息一天。” 徐司前和凌霜到家时，天已亮。 晚上八点，凌霜才醒过来。她看看手机，吓一跳，徐司前不知什么时候把她闹钟关了。 窗外已是沉沉夜色，万家灯火闪烁，空气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食物香气。 徐司前递给她一双筷子，示意她坐下吃饭。 大大小小的菜式有十几个，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看着都好吃，就想买回来给你尝尝。” 徐司前也热衷投喂，肉一块块往她碗里塞：“多吃点，长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