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烟瘾被他勾出来了,心里痒痒的。 徐司前瞥了凌霜一眼问:“我是你的烟盒?” 徐司前忽然勾住她皮衣的衣领,他手指有些凉,被水汽缭绕许久,还有些湿。 头顶被人用伞罩住,牛仔裤口袋他用两根手指撑开,质地微硬的烟盒被他塞进去。 烟盒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上大腿,那触感和他手指一样冰。 她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 凌霜反诘:“你管我?你不也抽?” “各戒各的,干嘛要一起戒?”一起这个词听上去好暧昧。 “冻的,和你没关系,你别瞎揣摩,小心我揍你。”凌霜语毕,从伞下跑出去,掀门上车,烟瘾也忘了。 再回队里,差不多是晚饭点,凌霜直奔法医室而去。 “刘越上衣没有明显刀刃割破的痕迹,我们之前只把关注点放在了他的颅骨上,颅骨骨折确实是他的起因,但他死前还受过其他伤。” 秦萧接着说:“我仔细查看了他其他骨头,锁骨这里有一处刀伤,骨磨片放大后可以看到大量血红素,伤口没有来及愈合。” 秦萧点头:“不仅如此,还可以看出这是被利器所伤,从形状上看,是双面开刃的菱形小刀。” 这个位置得迎面攻击才会有,一个人是不可能既从正面攻击,又从背面攻击的。 “除了这处伤还有别的死前伤吗?” “这不是刀伤。”凌霜立刻说。 凌霜眯着眼,将证据一点点串联起来:“刘越被人从背后重击时,是面朝地下的姿势,底下的人对他用刀攻击,没有造成致命伤,背后的人用锤子攻击刘越后脑勺致其死亡,他死时身体上有女人头发,两人可能发生亲密关系……” 凌霜摇头,表示不赞同:“刘越和刘莹并不是亲兄妹,他对继妹实施性侵害也不是不可能。” 晚饭后,徐司前和凌霜前往倪盼工作室。 “压抑但是快乐。”徐司前边走边说,“你仔细看,每一幅画里都晶莹的湖水和梨树。” 刘莹——晶莹湖水 凌霜查看了倪盼的画室,很快,目光被一样东西吸引—— “我知道了。”凌霜恍然大悟。 凌霜拿起那把油画刀说:“被刘越压在身下的人是倪盼,而从背后用锤子攻击的人是刘莹。” 南城中学,开学第一日。 倪盼虽然没迟到,但是她来得比较晚,没来及找人搭伴做同桌。 班主任拿着名单问:“刘莹?” 班主任让她找地方坐下。班里还有两个空座位,一个在倪盼边上,一个在最后一排。刘莹个子不高,坐在后排看不见黑板。 倪盼抬头打量她一眼说:“坐吧。” 倪盼对刘莹的第一印象很寡淡,她每天规规矩矩,活得像牙膏管里怎么挤都排列整齐的三种颜色。 刘莹性格孤僻,很少和人交流。 刘莹细心发现,拿纸巾帮她擦干净了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