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踩着步子往上走，心里把他骂过几百遍。 “找到就走吧。”凌霜打着哈欠问。 凌霜懒得理他，“叮里咣当”地扯出钥匙开门。 “嗯。”凌霜冷淡应声后，呼出一口气，“砰”地一声把门合上。 那是苦艾酒里的色素。 她熄灯睡觉，仰头躺在床上，对着虚空说：“周浔安，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知道你的的确确死了。” 她只是太想念他了。 第二天早上，徐司前如约来接她。 他说：“我昨天查到案件关键信息了，要不要和你互通有无？” “刚刚只是客气一下，别太当真，我可不想输。”他语气戏谑，仿佛刚刚那句互通有无是在戏弄。 徐司前愉悦发动车子，丝毫不受她刀眼影响。 中午，他们在走访黄小弛人际关系时，找到他一位朋友，这人也是黄小弛读中专时的舍友。 凌霜出示证件表明来意，卫雨阳从车底钻出来，示意凌霜坐下说。 “是的，”卫雨阳又皱眉说，“这小子犯事了？” 卫雨阳眼里划过一丝惊愕，接着说：“难怪多长时间不见他人。” 卫雨阳表情变得有几分不自然，他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狠狠吸过两口，高深莫测道：“那姑娘叫沈玉清。” “联系不上，她早在几年前就自杀了。” 卫雨阳主动打开话匣子：“沈玉清，是隔壁高中的校花，人如其名，冰清玉洁，当年喜欢她的人好多，不知道怎么被黄小弛追到手的……” 卫雨阳叹气：“说是什么校园暴力，好像是他们学校有人欺负她，也有说是家里有问题，受不了刺激……” “男人嘛都没心，能有什么反应，顶多少个吹牛的噱头。” 卫雨阳沉默着点头，半晌又说：“我想起来了，当时也有人说沈玉清是因为照片自杀的。” “黄小弛有没有过别的女朋友？”凌霜抬头问。 “除了她还有吗？”凌霜眉头轻轻蹙在一起，她觉得黄小弛的死可能和他喜欢作践女性有关。 卫雨阳摇头。 “别的啊，”卫雨阳想了想说，“足浴店倒是有，他和陶静谈恋爱前常去。” 打电话的是秦萧。 秦萧语气有些冷：“又死了一个。” 秦萧继续说：“死者身份尚未确定，男性，他和黄小弛情况一样，也是钢针破坏脊髓液后，四肢丧失行动力。” “不，这次是溺水。” 凌霜不敢耽误，立刻叫上赵小光火速赶往现场。路上，顺便打电话通知徐司前。 案发地在南城东郊的一处鱼塘，凌霜边走边观察周围环境—— 报案的是鱼塘承包人倪顺，凌霜来之前，他已经把发现尸体的经过详细和片警说过。 秦萧已经完成了基本检验工作，尸体在水里浸泡多日，呈巨人观，即便是露天，隔着老远依旧能闻到恶臭，绿头苍蝇绕在那里直打转。 凌霜没说话，径直走过来，正要弯腰，被秦萧拦住：“尸体膨胀严重，随时有尸爆风险，站远点，我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