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夜承影的完婚断了南月对她们两人之间的妄想,那么詹悦的话是终于断了南月对夜承影的妄想。 在清晨降临之时,南月早早就起了床,不理会还在呼呼大睡的詹悦。用过早饭后就走到城外的树林练剑,想着反正时间都是会一分一秒过去,与其整天在床上与詹悦厮混,不如拿来锻炼自身。 以往踩水都会踩湿半只靴子,在反复练了一个时辰后,成功练到仅会沾湿靴尖的程度,南月瞬间感觉到莫大的成就感。 看开的心境一下子对未来充满期待;她还年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会遇到一个新的人,一个能让自己再次动心的人,没有必要纠缠师姐。今天之前的种种也只会成为日后淡得不能再淡的记忆。 如梦影一般的夜承影居然就坐在房中,左手持着茶杯品茶,右手举着剑架在詹悦的脖子上。 “师姐…?”南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放轻脚步走到夜承影身旁。 忌讳剑身的锋利,詹悦只得对着夜承影赔笑出声:“你看,我就说她黄昏就会回来了。” “我…我已跟康师姐报备过。” 见夜承影沉默,南月也不敢说话。 反正被剑割喉比掐到窒息好一点,她爱怎样就怎样。 这话一出,南月和詹悦下意识地对看一眼。 后来南月才知道,詹悦是在与别家姑娘在暗巷里卿卿我我之时被刚到达行然城的夜承影目睹,最后被她拎着衣领像抓小鸡那样丢回来的。 但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南月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我跟她并没有私定终身…” 仿佛若是南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她就要詹悦赔命。 屋内静默了片刻,南月才勉强找到定义两人关系的词语:“…朋友。” 南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头更是低得快要贴在胸口上。 正当詹悦想要把那喜欢假装路过,实际想偷窥的店小二叫来续茶,夜承影倏地站起身来,把剑收回鞘中,转身面对南月。 南月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夜承影默默打量了一番南月,确保她没有被欺负的迹象才软下声音说道:“玩够了就回家。” 夜承影心里也装着万千思绪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用指背在南月的下巴摩挲片刻,随后绕过她离去。 看着南月失魂落魄的模样,詹悦心里明白她体内的那头野兽还在挠着她的心,这次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它渴望师姐的温柔。 果不其然,两天后詹悦回到客栈之时,南月已收拾好了包袱在等她,甫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宣布:“我要回去了。” “有分别吗?” “你之前不是说她娶了别人。” 自欺欺人。 不管是南月还是夜承影,都在自欺欺人。 南月也不是什么为了姐妹之情回家,她是因夜承影的靠近才被诱惑而去。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抹气息都能把她的心勾走,所以她才动了离开的心思,想要待在能够解瘾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