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沐浴的时候南月就后悔得想甩自己两巴掌,明明已经在心里设立了防范,还是糊里糊涂地被詹悦蛊惑成功。 之后的几天南月都没有出现,詹悦并不感到惊讶。 毕竟自己并不是她的师姐。 “詹师妹!” 本来在推拿房的詹悦听见声音,走出来一看,发现满身灰尘的元师姐搀扶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师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看似受伤的姐妹,被伙伴搀扶着慢悠悠地靠近。 詹悦连忙走上去搀扶另一边,把人都领进平时上课的房间中。 “我上个月就说过那个石亭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你们还说我眼花。”其中一个手臂擦破了皮的师妹抱怨道。 元师姐是夜芝盛的徒侄,在香雪庭中负责采购,资历比夜承影还要深远。论资排辈,众人都尊称她为“大师姐”,不过因为她武功不高,也没什么名气,久而久之外人就以为闯出名声的夜承影才是大师姐。 “你只是刮到了手指,不是摔断了腿!” “你伤到了手臂,的确应该要休养。” 詹悦好笑地看着南月眼神左闪右躲的,就是不看自己。 “伤到哪里了?” “手臂。”南月淡淡回应,不想在众人面前表露太多对詹悦的喜恶。 南月蹙起眉,正要拒绝詹悦的医治之策,后者抢先她一步:“不要缺席,否则我不担保你的手臂会有什么后患。” 一旁无意听见对话的元师姐疑惑地插话:“月师妹为何要下山找别的大夫?詹师妹的推拿有什么问题吗?” 南月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只能气得咬牙,瞪着她看。 对上南月有苦说不出的脸,詹悦笑得一脸灿烂:“当然,我一定会好好疼惜月师妹的。” 只是山下的村民众多,有些也不是得了怪病,得了一般小病痛的也会来问诊,所以等候的时间也会拉长。 这天南月在山下等了好一段时间,发现还有许多人排在自己前面,感觉手臂也快康复的她也没多想,干脆地放弃等候,回去香雪庭。 不想再下山的她只得去找詹悦。 过了片刻,詹悦松开南月的手:“只是肿起来了,导致有点发热,筋骨没有问题。完全康复之前不要练武太久,杂事也分开时间完成。” “馨之医师应该有写药方给你吧?” “有乖乖喝药吗?” “我有遵从医师的吩咐按时喝药。”南月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方式回应她。 “”南月这下的确无法反驳。 “你要做什么?” “帮你推拿,还能做什么?” “是吗?” “转过身去。”詹悦再度下指令。 “你伤的是后臂,我在你身后才好施力。” 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按照詹悦所说的,在床上转过身背对着她。 要不是知道馨之也要自己脱下外衣,南月一定会立刻拒绝她的要求。 身后传来詹悦的笑声,但她没有说什么。 南月一开始觉得疼痛难耐,咬着牙忍耐几息后逐渐感觉到痛楚减弱,再持续一阵子,便只剩下微弱的酸痛感。 南月应了一声以作回答。 南月默默地让詹悦继续按摩下去,从手臂按到肩膀,又从肩膀按到背脊,往下直到腰部,最后原路返回,专心按摩着肩膀。内只剩下衣衫被摩擦的声音,南月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缓慢,忽然头猛地往下一点,她才发现自己差点睡着了。 “还没按完。” 她睡到一半就被痛醒,现在真的很想再回去睡。 “不行,睡在你方圆百米都很危险,谁知道你会对我做什么事。” “这样才更方便你做什么吧!” “你的保证都是狗屁…” 醒来的时候,南月首先听见外面的鸟叫声,接着感觉到温暖的手在衣服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最后看见一本书举在自己眼前。 师姐从不看医书。 “嗯…”南月的眼睛闭上又睁开,似乎仍在睡梦与现实之间挣扎,“什么时辰了?” 南月心里盘算着夜承影的床铺还要晒多久,身后的詹悦放下书,双手抚上她的腹部。 “我要回去了。” 南月想起上次的推拿,脸上不禁一红。 “为什么?” “不舒服。”南月声如蚊呐地回应,耳朵被热气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