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悦把几包药草交给南月,吩咐好煎药细项后就开始用内功为夜承影疗伤。 夜承影与詹悦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无甚交集,前者只当后者是普通医师,后者也只当她是一般病人。 而逐渐失去真气的詹悦外表并无变化,只是听力有所下降,步伐也不如之前轻盈。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从江湖人降成一般平民的程度。 正当詹悦思考着要不要制作一些能够短暂得到真气的偷懒药丸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南月。 门外的南月垂着眼睑,一言不发地步入房中,等詹悦关好门才转过身来。 詹悦嗯了一声,知道南月还未把话说完。 “明天。” 南月当然希望师姐能够尽快恢复,但一般伤后都需要静养几天才对。 南月深呼吸几回,然后一脸从容就义地闭上眼睛,昂高头:“那来吧。” 南月唰地张开眼,那无言的眼神分明警告着詹悦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没有同意。” “这是什么?” “情迷意乱丹。” 话语戛然而止,南月一把抓过那颗丹药,狠狠地捏碎在指间,速度快得詹悦连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 “你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跟那些下三滥用的药有什么分别!” “够了!”南月打断詹悦那振振有词的狡辩,气得在房内来回踱步,突然想到什么而猛地刹住脚,盯着她的眼神充满鄙视:“你不要告诉我,你曾经贩卖这种药给别人!” 她想不到自己精心制作的药物被糟蹋之余,还要被质疑作为医师的准则。 “我当然知道!” 南月大步跨到詹悦面前,眯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从内到外看得一清二楚那样:“那你为什么要制作这样的药?你就不能只当一个良医吗?” 南月瞠目,原本因为气愤而挤在一起的五官逐渐放松,那批判的眼神也变成了探究:“这是你的往事吗?”就连声音就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 “更何况,”詹悦等南月对上自己的眼睛时再继续说道:“这颗丹药我是为你特别炼制的,只为了让你今晚放松一点,没有打算会大量炼制。” 南月感到可笑地摇了摇头。 不管这淫医最初带着什么心态做事,结果也还是这个结果。 千言万语只能劝诫这么一句。 不过为了气氛着想,詹悦还是好声好气地答应了。 “不要!”南月把詹悦捏在自己眼前摇晃的药丸挥开。 詹悦捏着南月的下巴微微抬高,平静的语气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突然想到如果师姐明天就会康复,詹悦又变成了轻功都不会的普通人,那自己还有必要信守承诺吗?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诚信对吧?”詹悦用指腹摩挲着南月的下巴,目光在她的红唇间流连:“但对无耻的人不需要守信,作为淫医,我对这方面有太多经验了。” “所以我在你师姐的汤药中加了芷艳花和芩树草。芷艳花可补血,芩树草可培元,但两者相加再配上适合的剂量,一天一剂,只需短短连续喝上三天,足可种下侵蚀内脏的毒素。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不出十天,你师姐就会内脏腐烂至死。当然你可以不信我,反正又不是我的师姐。” 詹悦勾起嘴角,把那压得破烂、只剩下一半的药丸贴上南月的嘴角,轻轻地点了点,用假装委屈的语气说道:“我可是特意为你炼制的,熬了好几晚的夜,皮肤都变差了。” 两人无言对峙半响,最终是南月败下阵来,伸出手接过药丸。 南月气得双目泛红,还是张开了唇。珠般亮白的牙齿,泛着水光的粉红舌头,詹悦故意欣赏了好一阵才把药丸压在舌上,那被刺激到的舌头不安地蠕动着,舌侧滑过詹悦的手指,为她的指头沾上一片水光。 “唔——!”无法说话的南月惊得一口咬住詹悦的手指。 南月难受得一把推开她,混乱中吞下了那颗刮舌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