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瑶其实并不知道她说的和舒厉理解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但中午过后,邹将玉就离开了政府大楼,下午时,周成回去了。
她在家里揉着昨天跑太多酸疼的腿,给陈落发信息要他赶紧撤回来。
过了好久陈落才回消息,他直接打电话过来,气喘吁吁的,
齐舒瑶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和佟凯打起来了?”
“没……小姐,我已经到机场了,昨天接到你的消息后收拾了,先把大小姐他们一家送去了别的城市,秦先生说他就在那里先不走了,我帮他把你留在那里的东西也都收拾了,他说给你留着,之后我才来的机场。”
“你自己小心一点,到家前都别放松警惕。”
“小姐,昨天离开前佟凯和我共享了最后一个信息,是裴于州以前的一个手下发来的,我从信息内容分析,发的人应该是裴家帮的人,他没有什么新消息,只是在疑惑裴于州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发出指令了。”
“裴于州都会给他们发什么指令?”
“我背着佟凯查了一下,什么都有,并不完全是任务,经常就是一些家常,还有祝贺他生个孙子这种话,就像是老年人聊天,可能那边的人就是觉得太久没有聊天了,所以才疑惑。”
他说完喘了一口长气,然后又忙不迭的添上一句,
“我还看了其他几个人的信息来往,有其中两个比较密切,其他的都是些冰冷的汇报和指令,那两个密切的都是裴家帮以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有给他回信息吗?”
“佟凯说他研究之前的对话来处理,之后我就接到了你的消息,就找借口回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吧。”
放下手机,齐舒瑶又找来了纸笔,将这次“京阳暴乱”的几个当事人都列举下来。
埋线最长的林柏牵扯出来的顾林两家多年的恩怨,因是顾潮冬亲手埋下去的,但结出来的果却是沈言催熟的,他们应该不知道李晴和林柏的关系,这件事情被徐梅瞒了二十几年,她又想从中得到什么呢。
先将这件事放下不提,单说裴于州的计划,他躲在后面,让顾林两家自相残杀,然后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再安排“素人爆料”,将苏常策的名声搞臭,听杨寻说,那个汇聚各国大佬的同性恋俱乐部的幕后推手也是裴家的人,最后是老何自己亲手送上的把柄,被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反手将了一军,同样倒台。
他安排了一套密集的行动,将所有的敌人都压死,除了齐聿。
齐舒瑶抬头,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画,是她小时候闲来无事的涂鸦,没有名字,也没有含义,让她联想到裴于州房间里的《寒天》。
他从国内被转移到国外,应当是低调的,不被察觉的,却还要带上那幅沉重的巨大的画,那幅画是她看着被表框起来的,不能拆卸,运输要包裹严实而笨重,他真的是看上了他解读出来的含义,还是那后面有更深层的关系。
她暂时没有更多的思路,只能先思考陈落带来的新消息。
按照先有的往回推想,裴于州应当是掌控着大半个国家的信息网,这些人都是他还没死时自己安排的人,无一不是心腹,就算有人起了异心,也应该是他真的昏迷不醒时造反,为何这些人都忠心到了可怕的地步,话语却还是那么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理解他们的行为,但也逐渐明白了,按照她自己的逻辑永远也理解不了那群疯子的想法,还不如先去考虑些其他的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了纸上“徐梅”那两个字。
是时候见一面了。
齐舒瑶交待小兰姐帮她联系徐梅约了时间,地点就定在旋砂会馆,自己又钻进浴室里洗澡换衣服,站在镜子前脱掉了身上的睡衣,被自己皮肤上留下的红痕吓得接连后退。
昨天晚上这是有只狼咬了她吧,整个胸脯腹腔上全都是分不清横竖的印记,还有牙印卡在中间,再脱掉裤子,大腿一圈布满了被握出来的手指印。
她苦笑着走进浴缸把自己埋了起来,身上也没有不适,只是吃饱喝足的餍足。
一路心情很好的哼着歌来到了和旋砂会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徐梅,这个时间会馆里只有她自己。
再见到她的脸是齐舒瑶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走过去,安静的坐在了她的身前。
母女俩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这一路走过来齐舒瑶对徐梅的情感拐了几次大弯,千言万语堆积到了一起,是久久的沉默。
徐梅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生了四个孩子,也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妈妈。
一声信息提示音比她们先开口,徐梅打开手机,陌生的号码只发来了一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个小女孩,两三岁的样子,坐在窗台下面的平台上,阳光照的她的皮肤都在发光,一双大眼睛望着镜头,睫毛长到坠下来,那双眼睛的神态,形状,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像谁。
下面有来了一条消息,这次是文字,
“小梅,好久不见了,恭喜你都当姥姥了”
徐梅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齐舒瑶。
“你干嘛……”
齐舒瑶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怼上来手机屏幕。
徐梅还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但她已经听不见了,只是死死得盯着手机里那小小的人。
她怎么不笑呢,眼睛里怎么包含着那么多愁,出生时也算是个小肉团,怎么现在看着皮包着骨头。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徐梅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手,将人拉了起来,
“这是你生的孩子?这么大了?现在在哪?你别告诉我是在舒厉那里,还有,还有……”
徐梅不敢相信,甚至说不出口那两个字,但女儿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她的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齐聿的孩子?你和他生的?”
“对,我和他生的。”
“他就是这么当爹的!”
她的嗓音又尖又细,扎进齐舒瑶的耳朵里,搅乱了她刚刚整理好的思绪,她挣脱开母亲的手,接连后退,撞到了后面的椅子背,摔在了地上。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痛苦得蜷缩起了身体,但这次是徐梅比她先冷静下来,走过去拉起女儿,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好。
“这荒唐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都能把自己的孩子丢给别人,还会感叹这也算是荒唐?”
“我是没资格评价你的现在,但我不能让你一直糊涂下去。”
“我清醒的很。”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何必……”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我可以喜欢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你知道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不用你管。”
“你们这是,这是乱……你们……诶呀……”
徐梅急得团团乱转,她很着急,却也并没有那么充分的理由,或许还是庆幸,总比别的人好。
她安静下来,低头拉住了齐舒瑶的手,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怨我,恨我,却还是成为了我,以后怎么和孩子解释啊。”
她将齐舒瑶抱进了怀里,将她柔软的小脸蛋压在了自己的胸前,徐梅这辈子抱过她三次,每次都是揽着她瘦骨嶙峋的后背。
果然,妈妈的怀抱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可齐舒瑶并没有贪恋她的温暖和柔软,她抬起手,推着徐梅,自己后退了两步。
“是舒厉发给你的吗?”
“你见到你爷爷了?他居然也有待见我的孩子的那天。”
“他也不想待见我,我只是他的工具,我们都是他的工具,他看不见我们的死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梅重新坐回了她的对面,却不放开抓着她的手,
“他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到老了漂泊了些年,也不会改变的。”
“你能和我说说从前吗?你们那些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以前啊,以前有什么可说的,反正当事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不见的不见。”
“顾潮冬死了?”
“他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折腾了一辈子,什么都没留下来,最后还是他妹妹能去床前看他两眼。”
“你和顾潮环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认识啊,从小就认识,后来她爸被杀,她哥也不做人事,她需要一个身份,我就把我的身份给她了,一个出生在仙会的,没有父母的,被收养的小丫头,辗转来到了京阳,做个不被人待见的舞女,她从头到脚,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合法的,她只能在小小的电视里看世界,那时候她最想去的地方是长港,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是合法的,她觉得她到了那里就能变成被人仰望的人,她不用生活在地下,灯光那么黑,连脸上化的妆站在对面的人都看不清。后来,她就认识了个男人,不对,是三个男人,是她下半生和她的孩子的所有苦难的开端,他们只给她带来了一个认知,就是要有钱,要有权,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可惜啊,这世界上,这人的命运都是被写好的,有人去青山,有人去绿水,我们怎么走,也还是泥沟里。”
“所以一直以来和你有联系的是顾潮冬,不是舒城。”
“是啊,是他最先盯上我的,却不屑招惹我,他顾大少爷觉得我就是他脚下的一只蚂蚁,必须为他服务所以他不用特意对我怎么样,可他后来却说,我帮他,我用我的身体,帮他联系他需要的人脉,等他回来,他会娶我。”
徐梅笑的特别心酸,她点着自己的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相信了,他说得那些话,我都相信了,可我早就该知道的,那都是屁话,永远不会被兑现的谎言。”
齐舒瑶闭上眼睛,微微的摇摇头,徐梅还在一边笑,
“你也觉得你妈这一辈子才是真的荒唐吧,我也觉得,我就没有过一点自己的价值,你去帮我买瓶农药吧,我现在就解决了我自己。”
“你自己去买吧,那样你死了最后凶手还是我。”
她笑的更大声了,一直拍着她的手臂,
“像啊,太像了。”
“像谁?”
“像我,也像他,这么冷漠,这么自私。”
“你和他,见过面吗?”
“见他?我见他干什么?看他那懦弱的嘴脸吗?我不见他,但是我一定要活得比他久,我倒是要看看,这辈子到最后,是谁给他生出了他朝思暮想的儿子,他儿子能把他怎么样,能让他登基吗,给他封个太上皇?哈哈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客人都来了,徐梅还趴在桌子上笑,整个大厅都被她莫名的情绪感染了,那晚的业绩创了当月新高,可那晚,只有齐舒瑶听见了她断断续续的哭声。
她起身,扶起徐梅走去了楼上,走进了之前她和江雨,荼蘼一起喝酒的那间屋子里。
小兰姐打电话来说让她先帮忙照看下店,齐聿重整了政府那边的人,他就要带着她去长西宫住了。
那是历任领导人居住的地方,整个京阳环境最好的山水间。
放下这通电话,宋瑜笙的电话又打来了,她说她上一部戏刚杀青,马上要出国录综艺了,最近提名了个奖项,身价都跟着涨了不少。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渐渐平静了下来,裴于州死了,一切都真的安静下来了。
就连荼蘼都给她打来了电话,手机提示她来电属于境外通话,只是她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国家。
荼蘼心情很好,笑呵呵的,看着也不像很紧张的样子。
“你跟他去哪里了,怎么还出国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姐,我没事,一切都好,说实话,他对我也挺好的。”
“你都跟着他干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京阳出事了之后,他就什么都没做,之前的那些布局都毁了,我看他也挺生气的,一直在到处发泄,没心情工作,我和他出来的这几个月,就跑遍了这半个地球的大多数国家。”
“荼蘼,你听我说,我也刚刚从国外才会京阳,我在外面,看到了裴于州。”
“什么?他不是死了吗?”
“假死,这些年的事情也都是他在背后操控的,包括裴宥闻找人假扮他爸的情妇上门要分家产,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然后呢?”
“但是他默许了这种行为,也同意把钱给他,只是后面的你和徐梅的相认打乱了他原来安排好的计划,还有,现在的裴宥闻,其实是裴埮希,他弟弟。”
“这个我都猜出来了,第一次见他,虽然只有不到两小时,但我能感觉到,他和后来一点都不一样……这个不重要了,那裴于州会怎么样啊,他还会搞什么鬼吗?”
“没有了,不会了,这次他是真的死了。”
“你怎么知……姐,你不会……”
“这都过去了,一个死人,死在了三四年前的人,怎么会又活过来,我要说的是你,你找个机会能不能从他身边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我没想明白啊,这个裴于州和你说的沈言是什么关系啊,潘毅青的老板是沈言啊?”
“沈言,就是裴渊,是裴于州那个死了的大儿子。”
“啊……啊?”
“可能他们家人就不喜欢光明正大的活着吧,但都无所谓了你马上回来。”
“不对,姐,那照这么说我就更要留下来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可能再出来做什么,所以他们的目的肯定一开始就是要让沈言最后得到点什么啊,潘毅青和沈言都是单线联系,我不能放开这个……”
荼蘼那边突然收了声,齐舒瑶紧张的站起身,捂着嘴没发出声音,她把手机紧紧的贴在耳朵上,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走进,接着是男人的声音。
他和荼蘼调情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齐舒瑶的耳朵里,她必须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不喊出来。
男人终于离开了,她的手背都被自己咬的没了知觉,手机里又传来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荼蘼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姐,还在吗?”
“我什么都不用你打探那些消息我可以自己去找你马上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啊,其实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做起来得心应手的呢。”
“你别……”
“其实我想过,姐,我们根本都不是什么大小姐,就是马路边的一朵小野花,风一吹,开花了,再一吹,可能散出些香气,生命中总会发出些抗衡的声音,但也总是被淹没在风中,我们一生中最后一次见风,就是随着她飘走,被吹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不会不甘心吗?”
“有什么不甘心的,多自在。”
她好像找了个地方躺下了,床垫软软的,发出舒服的哼声,过了好久,才又幽幽开口。
“姐,我要是死了的话,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抢回来啊,然后就把我作成烟花吧,能飞得最高的那种。”
“再高的烟花也还是会落下来的。”
“什么都会落下来啊,一生不落地的鸟都会落下来的,可我也想飞上去一次。”
“在飞上去之前,你也要足够了解地下的风景,都忘了和你说,你还要一个姐姐,比我大一点,她也在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什么,哪个姐姐,是你之前说的……”
“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你自己回来,亲眼去看。”
齐舒瑶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她主动挂断了电话。
身后的徐梅自己灌了自己一箱子的酒,已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她就靠在窗子旁,仰头看着月亮在天上画了个圈,和太阳交班。
齐舒瑶搬去长西宫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大晴天,她在巨大的山水建筑中转了一圈,一眼相中的中庭院子。
院子里有两颗参天高的大树,中间的距离正好够她在这里再搭一个吊床。
这里工人的速度效率特别高,她只是去楼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下来后吊床已经拉好了,她提着长裙翻上去,彻底陷在了里面。
曾经她最害怕这种东西,躺在上面就是名如其貌,没底,总觉得不结实,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就爱上了这种感觉,人本来就是要在天地中间飘着的。
不知不觉,工人都离开了,而传进她耳朵里的脚步声正是她最熟悉的那一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笑着从吊床里翻出来,看着齐聿背着阳光,一步步的朝她走过来。
面容在她眼中渐渐清晰起来,他眉眼杀人,过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没变,连皱纹都长在她喜欢的位置。
他手中拿着一束花,离得近了她才看出来那不是蓝玫瑰,是现在网络上很火的卡莫利月光蓝玫瑰。
“啊哦,这个花艺师偷懒了,颜色喷的这么淡。”
“你不是喜欢淡淡的颜色吗。”
“我现在变了想法了,花颜色越浓的越漂亮,情啊,越重得越动人心。”
齐舒瑶半蹲在吊床里,抱住了站在外面的齐聿,身体紧密贴合,小腹贴在了他下身的位置,不知她从哪里偷来的力气,直接将他拉进了吊床上,迫不及待的吻上了他的唇。
四片嘴唇厮磨在一起,互不相让的摩擦吸吮,你的交换给我,我的奉还给你,均匀的糊在了对上的脸上才罢休,齐聿含着齐舒瑶的嘴唇拉扯到自己口中,她就趁机顶开他的齿缝进去扫荡口腔内部,她整个头都要塞进他的嘴巴里了,伸得直直的小舌尖直接顶在他的喉咙口,来回的顶撞。
齐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齐舒瑶用的力更大了,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嘴巴上,没感觉到齐聿已经偷偷的将压在她身下的手臂抽了出来,瞬间就环上了她的腰,两人的位置互换,将她压在了身下。
厮磨还在继续,战况愈发激烈了起来,齐舒瑶的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小脸憋得通红,一个深深的吻结束后她猛烈的汲取着空气,全身都瘫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箍在身上的长裙被卷起,放在大腿根部,那只大手伸进去,隔着内裤揉弄着湿漉漉的阴道口,指尖顶着内裤往里钻,粗糙的质地让她哼出不满的声音,齐聿微微一笑,低头响亮的亲在了她的脸颊上,手指瞬间从内裤侧面钻进去,扎进了穴道里。
齐舒瑶身体和呼吸都猛地一滞,然后便迅速开始享受,翘起了下身,手也伸下去,学着他的动作隔着裤子拨弄肉棒,一根铁棒在她手心里涨的又硬又粗,倔强得顶着裤子就要出来,她用手指找到了龟头的位置,还故意向下压,如愿听到了他的呻吟声。
手指的主人笑了,她也这才拉开拉链,将棒子从小口里掏出来,握在掌心撸动,那东西烫的她几乎抓不住,并在一起的两条腿被分开,插在了他的两侧,做了这么多次,今天竟然让她产生了一丝畏惧,那根东西太烫了,放进去,她就会被烫熟了吧。
齐聿可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迅速抓着她的臀将人拉到自己的腿上,穴口顶住了龟头,轻轻一推,就接上了穴口处最热情的那块媚肉,他们手拉着手,朝最里面跑去。
齐舒瑶因为自己身体的背叛而皱起了眉头,身体被从下身开始劈开,有水液顺着裂口的方向飞快的离她而去,他们全都背叛了她,欢呼雀跃的朝着入侵者奔去。
他们带动了太多的欢乐基因,带的她的肉体也沦陷了,眯着眼睛,甚至祈求他将斧子劈到自己那里。
大脑给了她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他姗姗来迟,却反应最大,跳起来顶撞这她的颅顶,将她一脚踹向了名为快感的地狱。
她不反抗了,直接抬手搂住了齐聿的脖子,将他压下来,两人身体紧密贴合,乍一看还是西装革履和柔情蜜意,视线只有稍稍往下,就是不容与眼光下的淫乱。
齐舒瑶的裙子和她身下的吊床布都被打湿了,她甚至听见了水透过吊床滴滴答答落在地下的声音,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被大干一场。
半眯着眼也能感受到齐聿落下来的目光,他颓废了一段日子,终于重新挺了起来,他的大手划过她脸上的碎发,支在了她的耳朵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开始发力了,肉棒猛地抽出去又离开插进来,龟头第一次就差点撞上了花心,但下一秒,两人一起摇晃了起来。
整个吊床都在颤抖,带着两棵树也轻微的摇晃,甚至树冠上的杂物都掉下来砸在了齐舒瑶的脸上,被她胡乱的扇开,又抓紧了齐聿的脖子。
“快……快点……”
齐聿吻着她的脸,将自己的动作幅度和吊床摇晃的动作慢慢重合,那股力量便不再阻碍他的发力,还能在他向前挺近时化为一股力量加重他的动作。
肉棒次次根根没入,次次直冲花心,齐舒瑶的穴道被劈开,张着嘴容纳着肉棒的进出,龟头的力量都推进到了腹腔,撞得她内脏都要移位了,这天与地的灵气也终于汇聚成力量袭击她的身体,明明还稳稳的压在吊床上,却好像飘了起来,灵魂都浮了起来。
吊床摇摇晃晃,夹在他们身体中间的玫瑰花也砸在了齐舒瑶的脸上,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齐聿的脸,感官更加灵敏了,她找准了他慢下来的一瞬间,揽着他的脖子翻身而上。
女人的两条细腿卡在了他的臀两侧,肉棒稳稳地朝最里面扎去,一下子就全部没进去,贯穿了整个腹腔,她脸上的玫瑰掉在了一旁,摔下来的花瓣挡住了齐聿的一只眼睛。
齐舒瑶的两只手撑在他的胸上,慢慢的抬起了臀,再重重的落下,吊床在她手里变成了蹦床,一上一下,她最用力时,两个人都被抛了起来,从布里露出了头。
就这么狠狠的抽插几下,她的身体就被插得缴枪投降,哗啦啦的流着水,彻底打湿了身下的所有布料。
她霸道的含着肉棒,不动还不让他射,齐聿也笑着任她霸道,抬手将她的上身揽在了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望达成了吗?”
齐舒瑶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这种玩法,在阳城的时候你就想过很多次了吧。”
“你怎么知道。”
“还记得阳城的家里,你的吊床放在什么地方吗?”
“后花园啊,对着你书房的窗子。”
“你每次躺在上面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抬起头望向我,那眼睛里,是最原始的,最不掩饰的欲望。”
“原来你在书房的时候,经常摸鱼啊。”
“都是为了你。”
“你那么早就看出了我的想法,居然能忍到我快成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晚你都是我的,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吗?”
“不满意,我要让你每天都在着上面陪我。”
“每天啊,那不等你受不了了,你的小吊床就会先罢工。”
“你觉得它还能撑多久啊。”
“多久啊,最起码能坚持五六年年吧,如果风大的话,也能有个三四年……”
三年后。
齐舒瑶在中庭后面的小花园里布置现场,明天就是齐聿的生日了,她准备了好久,是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她用花朵装饰着凉亭的柱子,累了就躺在摇椅上吹风,凉亭正对着一片湖,有白天鹅在湖面上,舒展着她傲人的身姿。
此情此景,舒服得她眯起了眼睛,手伸向小桌摸到了刚刚榨好的水果汁,吸管还没放进嘴里,不知多远的何处,传来了一声地摇山晃的爆炸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年三月初,号称“世界财富中转站”的哈维克市遭遇了一场袭击,大量建筑被毁,全世界各地的富豪们都安排专人紧急前往当地,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抛出是非之外。
在金钱从哈维克市大量流通走之前,刘志森在袭击发生的当天就孤身一人到了大洋彼岸,一下飞机直奔明仁医院和海外合资的明岚医院,熟练的找到了隐藏在电梯里的夹层,电梯飞快的上升,却没有停留在他操作的那一层。
电梯上了顶楼,一大波实验室的学生进来,他只能从楼梯下去,从墙缝中钻进了那隐秘地。
他年纪也大了,鬓角这几年里长出了白发,腿脚不如从前利落,喘息也越来越重,等他疲惫的找到中间一层时,彻底傻眼了。
本应该是一条通道的长廊如今被水泥封死,墙壁上甚至都结了蜘蛛网,他尝试着敲了敲墙壁,发出的闷声告诉他,里面已经被灌成实心的了。
一把烈火直接烧在了他的头顶,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使不情不愿也只能给沈言拨去电话。
电话孤单的响了一分钟多,机器人无情的宣布对方着对他的不重视,他不死心,挂掉电话后还“贴心”的空出一段时间没有马上再次拨打电话。
这地方藏着沈言的父亲,他肯定更着急,肯定在联系人解决问题,他要给他露出时间。
刘志森站在墙壁边上一下下的锤着墙,终于在他的借口说服不了他的行为后,又火急火燎的给沈言打电话。
距离上一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这次铃响不到半分钟就被接了起来,沈言那边的环境乱糟糟的,有小孩子的尖叫声,外地人听着叽里咕噜的长港话,还有沈言掐着嗓子逗孩子的声音。
直到小孩子笑了出来,沈言才将注意力放在电话上,
“……刘叔叔,有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老爷在哈维克被转移到哪里了?他这层楼怎么被人封住了!”
沈言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小手,转身走开一点,坐在了外面的躺椅上,他皱眉,又抬手揉着眉心,张嘴时的口音带着长港人说普通话时的口音,
“我爸啊,他好久之前就不在了,这次是真的不在了,你们也不用盯着他围着他转了,就各自享受晚年吧。”
先是一股巨大的冲击砸在了刘志森的脑袋顶上,他踉跄着后退,靠在了对面墙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好久好久说不出话。
沈言得不到回复,拿过手机看了好几次,那边儿子已经在叫爸爸了,他笑着招手,最后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刘叔叔?”
“小渊,你知不知道是谁杀了你爸爸,我们要去给他报仇啊。”
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沈言太阳穴旁的血管都跳了起来,他条件反射的头疼,眼前一片黑暗,难受的弓起腰。
他背对着家人,大口大口的,失态的呼吸,将憋成青色的脸缓了过来,缓缓的说,
“一环扣一环,我们也欠他们的人命,就当还了。”
“那怎么行,你爸爸的命和他们的命怎么能一样价值,是谁家?顾家?林家?还是舒家?”
沈言轻蔑的一笑,已经抬腿朝着家人走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有时间也看看新闻吧,别沉浸在他过去的幻想里了,你有儿子有孙子,回去安享晚年不好吗?”
刘志森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他同样的不可置信,
“裴渊,你是不是反悔了,我们安排这么大的一场戏的最后收益的可是你啊,你爸爸不也是有儿子有孙子吗,他都能舍出来。”
“对呀,他什么都能舍出来。”
沈言的大儿子看到了爸爸,伸着两条胖胖的胳膊就要扑进他的怀里,他用一只手将他抱过来,长长一条贴在他身上,他的老婆转身,给儿子整理好背后的衣领,笑着亲在了他的胖脸蛋上。
儿子紧贴着沈言的心口,他脖子上挂着的平安扣压在两人的身体中间,沈言抱着他,轻轻的晃动一下,将那长长的链子荡了出来。
翡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是最为上好的品质,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人最用心挑出来的,就算是外行人也一定花了大价钱才能拿下,其中包含了老人对他无限的期待。
他的儿子以后一定会成为大人物的,但绝对不是裴于州期待的那种人。
沈言突然抬手,直接将儿子脖子上的平安扣扯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将坏掉的平安扣随手丢在了地上,用眼神示意妻子将小儿子的也扯下来。
他的妻子对他言听计从,旁人疑惑也不敢出声,沈言抱着大儿子颠了颠,最后和手机那边的刘志森开口,
“沈家的人怎么能帮裴家的人,黑社会怎么能当一国领袖呢,不要再做自己的春秋大梦了,如果你不愿意醒来,那就尝试着自己上去吧,路不是都给你铺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给刘志森反驳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断,号码拖进黑名单,手机也丢在了草坪上,另一只手抱起小儿子,摘掉了平安扣,他的儿子们抱着都轻了不少,他一边颠着他们,一边大声问,
“谁是沈家的大宝贝啊。”
大儿子举手咯咯笑。
“那谁是沈家的小宝贝呀。”
小儿子压下去哥哥的手,把小肉手举得更高。
身后,裴夫人已经疑惑的站起了身,可他完全不看她的表情,转头将儿子们对准了沈家的老爷。
“飞咯,去找爷爷去咯。”
刘志森在国外呆了大半个月,带着周密完整的计划回来,家里的孙子一直发信息找他,可他都没回家,一下飞机就直奔京阳湾最中心的月亮港。
古老又强大的港口如今最大的用途和收入来源是旅游和供游客拍照打卡,他站在那群笑哈哈的游客中间,踩上一块礁石,朝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看去。
当年裴于州带着裴家帮来到京阳后,他就是替他把守着月亮港的大将军,京阳一切的海陆运输都在他的掌控下,如果他能一直坚守在这里,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一副光景。
在游玩嬉闹的声音中,他冷静的穿梭在人群之中,顺着海岸线,走到了藏在里面的内湖,在他了如指掌的关键部位埋下了足以将海浪带上陆地的大量炸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挎包空下来,他才直起腰,这次一抬头,游客都在他的对面了。
他也回头,抬手拍了拍最外面的那棵树。
那里被参天大树围绕着,只有他知道,穿过那边森林,后面的长西宫里,住着他如今最大的敌人。
杀人犯竟然能在那么高贵的地方享受着最高的待遇,这就是这个国家的悲哀。
思绪牵动了他最深最真的情,舞枪弄刀了一辈子的刘志森竟然留下了两行眼泪,他低着头往外走,突然又停下脚步,手慢慢的抬起,放进了口袋里。
他在国外都已经安排好了周密的计划,他带着家人离开这里,炸弹在两天后引爆,他可以完美的脱身,又能报复他的仇人。
他用左手按住了颤抖不止的右手,眼泪竟流的更欢了,他仰起头,望着天,喃喃出声。
“老爷,我是真的想要亲手去杀了那个烂头仔,可是我握了一辈子的枪,到现在竟然连拿筷子都会抖了,不得不承认,我们都老了,可我竟然都没能见您最后一面,不过您放心,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您,我也永远站在您这边,现在敌人就在对面,我等不到后天了,我要替您,就现在,看着他们下去给您陪葬。”
他千挑万选了一块安全的地方,面露凶相得按下了引爆器,平静的水面瞬间掀起千层浪,森林最稀疏的一块被炸开,引爆了后面连着的一串炸弹炸开,带着无尽的海水涌进了安静祥和的宫内。
巨浪拍打着岩石的声音都盖不住他阴森的笑声,他跳起来叫号,水瞬间冲垮了他脚下的石头,脚落下来陷进了泥地里,他猝不及防的滑倒,后脑重重的磕在了碎裂尖锐的石头上,大量的血迹瞬间被水冲淡,他的人也没埋在了泥地下面,没了知觉。
听见爆炸声的第一瞬间,齐舒瑶就翻下了椅子,不是她反应迅速,是爆炸带来的冲击将她推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迅速有人跑过来扶起了她,保镖们也顺着声音的方向前去查看,还没跑出花园就被冲进来的水砸了回来,他们迅速的往回跑,招呼着她也快离开。
齐舒瑶看了看周围,最舍不得得竟然是凉亭里她已经布置好的东西,抬起手来还没碰到花瓣,飞奔回来的保镖就夹着她跑出了花园。
长西宫的历史很悠久,但防御设施一直能达到世界前列的水平,除了最开始一下的惊慌,保镖队瞬间反应过来,将涌进来的洪水堵在了后花园,没有一滴水流进中庭。
齐舒瑶就坐在中庭后门的台阶上,水流动在她脚下,她眼睛盯着已经被冲成一团糟的生日会布置,来来往往的抢救人员在凉亭附近走动,每路过一下,她的花瓣就更散落一些。
还不到日落时后花园就已经被收拾干净,一队人顺着水来的方向出去排查,齐聿也回了家,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不知道是谁做了今天的事,她只知道,这一声声接连不断的爆炸,扎醒了她偷来的梦,将她从幻想中炸了出来,她有预感,从今天起,他们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了。
齐聿飞快的走到了她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将人带起来,前前后后的检查,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伤没伤到你,吓到了吧,不怕不怕……”
他将她抱进了怀里,轻轻的顺着后背,齐舒瑶的胳膊也环上了他的腰,搂得紧紧的。
“我没事,它毁了。”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它们,都被毁了。”
她抬手指着花园里的一片狼藉,目光无神,手指无力的晃动着,下一秒,瞳孔猛地聚焦,盯上了被托着带回来的一具尸体。
“这是炸药的残留物,这是入河口发现的尸体,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他手里紧攥着一个引爆器,身上还背着这种炸药的专用袋,应该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谋和行动人,但不排除他还有没有同伙。”
有人撩起地上的水冲干净了尸体的脸,齐舒瑶只看了一眼,就贴紧齐聿的耳边,
“这就是那个能和裴于州单线联系唠家常的人。”
“刘志森,裴家帮的二当家。”
“他为什么现在出来闹事,还是自杀式的?”
“裴家的人知道裴于州已经彻底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沈言知道的更早,但他看起来早就已经没有想要继续走安排好的路的欲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瑜笙刚刚出了机场,李逸和的跑车就高调的漂移着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笑眯眯的拉开车门钻进去,揽着他送过来的肩膀撒娇。
“我的忙人大总裁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啦?”
“我们都两个月没见了,你不想我?”
“想啊,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就是想你想的。”
她摘下墨镜扒着自己的眼眶,被李逸和凑过去亲了好几口,两人嘻嘻哈哈的在车子里闹了一会,他抱着她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老婆,我们好像要后天才能回家了。”
“怎么了?”
“我们老板,沈言,明天要给他两个儿子办个什么宴会,我也没记住名头,但要求我们所有下面的小老板都过去帮忙,我一会把你送回家就要过去了。”
他以为宋瑜笙会不开心,一直用手顺着气,还拿出了后排放着的新买的包包,但宋瑜笙很爽快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靠回去坐好。
“我以为多大点事呢,我老公的工作我当然要支持啦,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嘴上说着谅解,但依旧把包包接了过来,直接拆开,看到款式眼睛都亮了。
李逸和时刻观察着她的表情,终于松了口气,摸着她的脸蛋,
“我老婆就是最明事理的。”
“不过说实话我明天白天也有上个剧组的庆功宴,你那边几点开始啊,我结束了再去?”
“结束了就直接过去吧,他们沈家一向夜猫子,宴会能开到后半夜。”
“可是这是什么宴会啊,他儿子过生日也还早啊。”
“谁知道是什么,他的儿子放个屁都能开趴庆祝,哦对我想起来了,认祖归宗,正式入族谱。”
宋瑜笙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点点头,再马上露出了调侃的笑容,
“怎么回事,这生了两个儿子都这么大了才入族谱?”
“不懂啊,他们沈家的事情,神叨叨的。”
宋瑜笙第二天中午从家里出发,直接去了上部戏的庆功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年她拍戏的重心渐渐偏向了长港本土,带着本身巨大的粉丝量给长港影视业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能量,原本死气沉沉的夕阳品牌也被充满了活力,这场庆功宴可以说是专门给她开得。
她近些年在圈内越发的吃得开了,却也不用怎么社交,李逸和就差把她是黑社会的女人这串名号贴在了她脑门上,别人不敢当面惹她,却也总是在背地里吐槽,她都能想到那些人会说些什么,可她并不在乎。
“庆祝我们《程医生的故事》第七部收视继续长虹,打破了电视台的记录!”
今天也是一样,一圈假模假式的客套结束后,就不会有人来她这里闲聊了,她也乐得清闲,拿出手机找齐舒瑶聊天。
齐舒瑶今天没有像以往那样迅速回复,等到宴会快结束时才来过消息,两人胡天海地的扯了一会,被宋瑜笙敏感的捕捉到了她语气里的低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在网上看到了爆炸的那个消息,但一点进去就已经不存在了”
“嗯,裴家的人,之前的残党余孽,裴于州的事情被他们的人知道了,就想要过来炸死我”
“都结束了吗”
“应该吧,现在就看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宋瑜笙放下手机,端起了一杯酒,突然就自己笑了出来。
周围有制片人看到她笑了,便见缝插针过来闭着眼睛一通乱吹,顺便忽悠她参加自己的新项目,再骗骗李逸和那个冤大头的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错间两杯酒下肚,迷糊着的人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放下了酒杯,借口去卫生间,靠在了被空调吹得冰凉的墙壁上。
她是为什么走到今天的,是怎么到今天的,她不是为了听这些人没营养的奉承的。
从卫生间回来,宋瑜笙靠在角落里,一直望着对面角落里的骑士雕像发呆,直到其他人都散去,直到天黑了下来。
她挎着自己的小包走出了饭店,在繁华的大街上走了两步,突然扭身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出来吧。”
她靠在墙上,身子往后倾斜,眼睛却飘向了左侧,等到右面有人走了出来,她才慢慢的看过去。
眼前是个胡子拉碴的长发男人,看起来像是贫民区那边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他低着头,却抬起眼盯着她。
宋瑜笙上下打量了下他,不自觉的挺了下鼻梁,
“你都这样这么多年了,有意思吗?”
男人缓缓的张口,嗓音浑浊又沙哑,
“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去把这些人都杀了。”
“我帮你。”
她冷笑一声,扭头走了。
沈言的宴会在晚上十点开始,足够宋瑜笙回家换衣服重新梳洗打扮,再挽着李逸和胳膊摇摇晃晃的走进沈家的庄园。
她去年和李逸和办了婚礼,也是在这个庄园里,整个长港除了她的粉丝都知道。
李逸和这几年在集团里一路升职,已经成为了沈言的左膀,被安排在主座旁边的位置。
人都到齐了,沈家老爷牵着两个孙子出来逛了一圈,公布了正式大名和家族排行,那是宋瑜笙听过奉承最多的一晚,但她不看孩子,只盯着沈言。
沈言喝的有点多,他老婆也不敢管他,跟着孩子一起下去了,桌子上的男人都压不住了本性,开始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最近几年,沈言带着他们洗白了一部分,伸出手去承接了不少政府的项目,带着他们半黑半白的赚了不少零花钱,连带着地上的地位都提起来不少。
男人扎堆,喝的也多了,该说不该说的全都冒出来了。
“这些年沈老板领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比北面那群人强多了,我们在这里做老大,比他姓齐的逍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自然,我们蓝天白水下,谁能管得了我们。”
“来,我们干杯,敬老大。”
“不过老大,我看姓齐的对我们也没那么严,你当初为啥还跟他那么不对付?”
沈言今天喝酒上了脸,看着迷迷糊糊的,他顺着声音找去,慢悠悠的回应,
“他抢了我的生意,我就要他加倍奉还。”
“老大霸气!”
“别说就他一个烂头仔,就连什么裴家,那还不是咱们的手下败将,我们老大,沈大公子,把裴家帮打的节节败退,收拾了最大的败类裴于州,那是功臣,厉害着呢,就是真的走到京阳去,他姓齐的都得给我们老大颁个锦旗,表扬他带头收拾了裴家帮余党。”
一群无能的乌合之众都跟着附和,沈言却也从未笑得如此夸张,将奉承都如数收下。
李逸和也早就凑到前面去敬酒了,宋瑜笙的周围都空了下来,沈言反倒注意到她了,端着酒杯朝她举了举。
他浑浊的眼睛只能看见女人低下头娇羞一笑,媚眼却止不住的往他那边送。
沈言被迷住了,身上止不住的燥热,宋瑜笙先他一秒起身,勾着他一起离了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瑜笙对沈家庄园很了解,却如喝醉了一般将人引到了黑暗的侧庭,杂乱的树枝勾着她的手臂,这是她小时候和齐舒瑶一起看恐怖电影时最害怕的剧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齐舒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她再一起看一次电影。
她用力的甩甩头,将齐舒瑶害怕得抱住她的样子甩了出去,嘴角换上了冰凉的笑,
“有人以为他自己最懂历史,其实他狗屁不懂。”
“小美人儿,自己说什么呢。”
沈言追上了她,宋瑜笙娇娇的一笑,转身倒进了他的怀里,两人相拥着,半推半就的上了侧庭的一栋小楼,离宴会的位置不远,走到三楼的露天平台上,还能听见楼下的吵闹声。
她一瞬间就被压在了栏杆上,带着酒气和烟味的嘴唇含着她的嘴巴杂乱无章的吸吮,她默默承受还不行,还要回应他的胡话。
“我的小美人又寂寞了,明明对家里了如指掌,却还是故意走错了路,是不是太久没见我,想要回忆回忆你结婚那晚的风光?”
“啊……老板……不要让别人看到……”
“你这个小婊子还在乎这些,特意选了这里,巴不得他们都过来围观吧,我的名门大家闺秀,就是学得这种礼数?你妈妈怎么教你的。”
“我妈……我爸教给我…如果你做了什么事情不想被别人知道,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杀了和你一起做坏事的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话时就扬起了身子,撞进了沈言的怀里,一把切牛排的小刀从她礼服宽大的袖子里滑出来,硬生生的扎进了男人的心脏中,连一滴血都流不出来。
沈言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却也感受到了心脏被切开又扭了一圈的感觉,很奇怪,他并没有感受到疼,就带着笑容倒了下去。
她也蹲了下去,动作优雅的看着沈言的眼睛慢慢失去了光,到死也没收起笑容。
宋瑜笙抬手,将他的眼皮压了下去。
那一瞬间是新一天的开始,侧庭最中间的音乐喷泉响了起来,圣母雕像上闪着白光的灯来回的打在她的脸上。
沈言离席了太久,他的人顺着各个路口过来寻找,刚刚有人的脚步迈进了侧庭,保镖队长身上就响起了警报声,一伙人直接掏出了枪瞄准了侧庭里的暗处。
宋瑜笙慢慢的收拢了裙摆,正要起身时听见了熟悉的一声嗤笑。
保镖队的人迅速整齐划一的将枪口和手电筒对准了声音发出来的位置,看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宋瑜笙也望着下面,短短一个黄昏没见,苏少谨就收拾好了自己,头发剪短了,胡子也挂掉了,只是那身西装她看着颇为眼熟,样式也是将近十年前的款。
原来刚才宴会开始前介绍得那个园艺师是他啊,果然是天之骄子,做什么都做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镖大喝着让他出来,丢掉武器,他却只是前进,走到了有光的地方,飞快的伸出了手。
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两个人倒下了,宋瑜笙从栏杆中间望去,她认识那两个人,从前,都是裴于州的贴身保镖。
一群人已经慌了,有子弹打穿了苏少谨的膝盖,他上身直挺着跪了下去,眼睛却含着笑意直视着前方。
有人上前压住了他,他依旧抬着头,笑着看着上面的宋瑜笙。
宋瑜笙的位置很好,整个藏在阴影里,下面的人看不到她,苏少谨也是只能看到个轮廓,他看她好像是笑了,抬手擦掉了嘴唇上被吻得花掉的口红,那是她今晚最后的尊严。
紧接着,侧庭里亮起了晃眼的灯,保镖们都下意识遮住了眼睛,再睁开时,三楼的平台上站着个女人,她身边,是已经彻底没了呼吸的沈言的身体。
所有人的枪口都指向了她,数不清的子弹朝她射来,跪在地上的苏少谨也在奋力的挣扎,但没有一颗子弹打中了她的身体,他们只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身影,从三楼飞了下来,看她在空中翻了个身,仰面朝着天。
原来今晚的星空这么美啊,她都没有好好看一看,可她也并不想再欣赏这些身外之物,她眼前只有一幅景象,身高还没抽条的苏少谨买了他人生中第一束玫瑰花,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握着花束的尾端,用还含着水的花瓣,轻轻的敲她的手臂,通红着脸。
十年后,她终于也朝着他笑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
一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怒吼,吵得在车里打盹的荼蘼从半梦半醒间惊醒。
她支着手臂起来,还一头撞到了玻璃,揉着额头看着潘毅青从前面走过来,一脸凝重。
“出什么事了?”
“这次是确切的消息了,老板已经被杀了。”
“杀……啊?什么…不是……”
潘毅青只当她是被吓到了,单手将她揽进怀里,安抚的拍着后背,眼神依旧警惕得环顾着周围。
一年前,他们在南阳大陆渐渐稳定了下来,将业务发展起来,和国内保持着平稳的联系,一周前,联系突然断掉了,他一连发了好多消息回去也没人回应,紧急联系了其他消息中转站,可是那里已经暴乱,据说是老板去世了。
潘毅青不信,他冷静的处理好业务,断掉了在当地的所有联系,带着荼蘼回了长港。
如今传言变成了事实,整个沈家都封锁了起来,他只能先带她回到自己的家里。
车子开走了,露出后面街上席地而躺的流浪汉,他此时正坐着,大张着嘴巴,保持着刚刚吼叫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脸上涂满了黑炭灰,沈家的巡逻队从他身边过了五六次,都没一个人认出他。
男人在长港闷热的四月穿着件破烂的棉衣,怀里紧紧的抱着个袋子,也和他的脸同样黑,看不出形状。
苏少谨已经保持着这个状态一周了,他时不时就抬手摸一摸自己的右脸颊,那里,黑炭灰下面,是宋瑜笙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她的血液,迸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眼前还依旧一遍遍回放着她跳下来的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一样,他被压着匍匐在地上,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保镖们封锁了现场,派人出去疏散前面的客人,还迅速搬出了备用的烟花朝天上不间断的放射,试图掩盖之前的枪声。
大部分客人都喝醉了,听得不清楚,却在看到烟花时全都停下来欣赏,还有人拿出手机录像,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懊悔。
把自己灌懵了的李逸和终于清醒了一些,他穿梭在人群中,大声呼喊着老婆,和其他人搂在一起嘻嘻哈哈,
“站着就不要抖腿了,大肚腩都站不稳喽。”
“谁抖腿了,这地怎么在摇。”
整个地面都在颤抖,还在侧庭的保镖第一批见到了开进院子里的一辆……他们也不太会形容这种车子,有些像挖掘机,可冲击力却堪比坦克。
有人操纵着这个大家伙直接停在了宋瑜笙旁边,迅速跳下车卷着她走了,抬头的那一瞬间趴在地上的苏少谨看清了他的面容,飞快的起身爬到了车子上,动作快的就像他飞出的刀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车直接撞开了侧庭的拱门,宴会场里的宾客举着手机,正好录下了这一段。
苏少谨趴在车门上,慢慢爬进了驾驶室里,宋瑜笙就躺在下面,他颤抖着手要去环住她,被驾驶室里男人伸出手推到一边。
男人熟门熟路的将庞大的家伙拐到了垃圾场,熄火后便没人能看到他们,他一声的黑灰,从方向盘后面爬出来,一拳打在了苏少谨的脸上。
昔日的公子哥就蜷缩在角落里任他发泄,一声不吭,直到最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男人也累了,他跪倒在宽大的驾驶室里,不敢用自己的脏手碰触栩栩如生的美人。
眼泪在黑面上划过,擦出了一条条白光,杨寻的面容渐渐露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怎么保护她的,看着她去死?”
“我不知道……我只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却阻止不了……”
杨寻垮了下来,紧盯着她的脸,过了好久才开口,
“昨天,她把她的一些东西寄到了我那里,我当时不在家,刚刚才回来,看到了东西直接过来找她,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东西?”
“一封给我的信,一封给齐舒瑶的信,要我帮她寄给她,我做不到了,你如果能活下来,就去把信带给她吧。”
他将一个包裹丢到了苏少谨怀里,抱起宋瑜笙就要离开。
“你干嘛去,你要带她去哪里?”
“这肮脏的地方配不上她,我带她去能让她最开心的地方。”
杨寻带着宋瑜笙走了,只留下苏少谨一个人在车里发呆,空气中属于她的味道都散了,他才猛地扑过去,将滴在地上的两滴血液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艰难的起身,在车厢里翻出一件棉衣,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收在袋子里,和那封信一起抱在了怀里。
车子的外面有一层厚厚的黑灰,他直接用脸在上面滚了一圈,瘸着腿走出了垃圾场,直接摔在了外面的空地上,在那里呆了一周的时间。
他用了一周的时间,一边回想他和她的一生,一边埋怨她居然真的没有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车子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终于站了起来,将那封信送进了邮筒。
齐舒瑶最近一直在政府大楼的地下防空洞里住,搬来前齐舒瑶抱着肩膀不走,皱着眉毛问齐聿,
“他们再厉害还能跑到京阳的天上搞空袭吗,不至于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齐聿从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齐舒瑶紧盯着他的侧脸,话说出来的有些艰难,
“你在害怕什么。”
她一直没等来回答,搬去防空洞后齐聿甚至只有一天晚上回来了,其余的时间都在外面处理事情,那场爆炸将不少海边游客冲下了海,搜寻都如今,还有一人失踪,多人受伤。
官方被事件定义为意外,却还是堵不住消息的流传,齐聿政府经历了第一次信任危机,此时正在全力抢救中。
齐舒瑶每天的生活只剩下从手机里获取些地上的新闻,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阳光了。
她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荼蘼,距离上一次她传递消息过来已经过去了两周,她在国外的生活逐渐安定了下来,还给她发了张和邻居小朋友的合影。
但她最近也发现了奇怪的事情,她经常浏览的论坛,最近有好多帖子的标题她都很感兴趣,点进去却已经显示“该帖子不存在”,一个两个很正常,但次次点进去都不存在,那就有鬼了。
后来这种情况愈演愈烈,连讨论为何帖子总是不见的帖子都被删的干净,不过论坛里讨论娱乐圈明星比较多,大家都下意识的认为是哪个明星下了血本来删黑料。
齐舒瑶把手机扔到一边,展开双手躺平在床上,脑子里也不断跟着帖子的思路走。
能下这么大成本删帖子的明星团队全国也没有几个,但能叫得上姓名的背后都靠着几个大资本,贝家将两个合伙人出卖之后,就逐渐隐退了,也不高调也不炫耀了,默默的挣些没风险的钱,之后又有两家公司崛起,可旗下的艺人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要全网捂嘴的黑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翻了个身,考虑起自己家的事情。
舒厉将贝家保住,将朱江叙保住,都是他惯用的手段,自己手里捏着他的把柄,还要他荣华富贵,还让他不敢反抗,如果不是出了后来的一系列意外,他们应该已经被安排进了政府,把控着重要的部门。
可是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通,舒厉折腾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要将谁安排到最上面的位置呢,总不能是他自己一把年纪的上去吧。
几年前她想不通,如今也还是想不通,便又拿起手机无目的的刷了起来,手指滑着滑着跳出来一条未知联系人发来的视频,等她看完,这段视频已经在全网被铺开了。
一辆看不出形状的大车在烟花下,从墙壁里撞出来,举着手机拍照的人群瞬间变了脸色,高呼着四散,她在慌乱的人群中,看见了李逸和醉醺醺的脸。
齐舒瑶立马关掉视频,给宋瑜笙打去了电话,铃响三声后电话被接通了,是个声音沙哑的男人接起来的,她依稀能辨认出那是李逸和的声音,
“你好,请问宋瑜笙在吗?”
男人特别轻蔑的笑了,他一直笑,一直笑,笑到呼吸不上来,又对着电话大吼,
“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演戏上瘾了,都当成职业了是吧,自杀式演戏,为了达到目的连命都能不要,还裴家人,裴于州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们还放不下,还要把我老板也安到他们裴家人的名下,幻想症?疯子?我不关心,但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抓回来,在手心捏碎……”
齐舒瑶挂断了电话,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她不愿意相信自己下意识猜测的那种情况,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抓起件外套就往外跑,躲过了层层保镖的阻拦,最后和刚刚回来的小兰姐撞在了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瑶?你去哪啊?”
“我去找笙笙,她……”
“怎么了怎么了,你慢慢说。”
李晴从小兰的身后探出头来,怀里还抱着她的女儿。
这几年齐聿找了很多整容医生将她的脸慢慢朝着曾经的样子修复,如今的样子已经和从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只是近看会有些僵硬,最后一次拆了纱布后她迫不及待的去见自己的女儿,本以为会和麦家打一场硬仗,可她第一次就顺利得带着女儿回来了。
小姑娘还认得齐舒瑶,看到她之后就伸手摸着她的脸,齐舒瑶在小外甥女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了下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我听见……不是,我听说笙笙,她,是不是出事了。”
“这里有一封宋小姐邮给你的信,地址填得是原来的长西宫,昨天到的,你快打开看看。”
齐舒瑶将信封接了过来,艰难的拆着外面一层层的胶带,抬头问李晴,
“麦家怎么这么容易就放了人,麦宏又找别的女人生儿子了?”
“没,他家没人了,巴不得我赶紧把孩子接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
“麦家在今年年初就申请了破产,但是依旧又债主找上了门,瓜分了他们剩余的财产,他们也就从富豪直接变成了穷光蛋。”
“麦家一个做出版印刷的公司,能欠下什么债啊?”
李晴在她身边盘腿坐下,压低声音,
“其实,我在好久之前就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可能这也是他们不遗余力要把我一辈子关在监狱里的原因。”
齐舒瑶侧头看她,
“他们一直在研究一种3D打印的技术,用来打印武器,贩卖到国外,可是他们却不和其他已经打出市场的军火商合作,一意孤行,早晚有一天会被处理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齐舒瑶终于拆开了那个信封,宋瑜笙熟悉的笔迹展现在眼前,她一口气看完了那封信,眼睛肿的快要爆炸,却流不出一滴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聿带着个遮住了全脸的人下来,刚走出楼梯,李晴和小兰一左一右的蹲在齐舒瑶身边,慌张的对视,又满面疑惑的抬头。
他已经知道她为什么这副样子了,走过去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身后的男人摘下帽子口罩,露出一张惨白,却谁也不认识的脸。
“这是谁啊?”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问出来,李晴迅速的将女儿抱回来,抱在怀里。
“这是裴于州假死前,监护室里唯一的一位护工。”
齐聿锤了下站到酸痛的腰,也坐在了齐舒瑶旁边,男人的工作习惯让他朝着对面的人先鞠了一躬,才开始解释,
“我从裴于州第一次重病住院起就担任他的专职护工,到他‘去世’前,整整五年,我特别怕他,却总是以为,我照顾他这么久,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但他宣布去世的前一天,两个彪形大汉把我绑在了一张病床上,铅笔粗的针管扎进了我的血管里,抽走了我身体里大部分的血。”
“他们抽血干什么?”
“裴于州被送走时走的水路,那艘黑游轮识别乘客信息只靠现场抽取的血液。”
“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有没有知道他的一些内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我不能活下来,还有我当时也不被允许离开医院和使用自己的手机,很多时候病房里来人都不背着我,有一些人我不认识,但是您问我的,他的儿子,一次都没去过,另外您照片里的那个人,来过两次。”
“什么照片?”
“沈言。”
“沈先生来的两次,和裴于州都闹得很不愉快,他们总是争吵,沈先生曾经大喊,‘你不要在控制我了’。”
护工没什么可交代的了,有人带着他离开。
“你在哪儿找到他的?裴家的人当时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是小兰姐问出来的。
“裴家当时都乱成一团了,哪还有心思管他,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的,被丢在医院的后院里。”
“可是裴于州当年怎么突然就安排了这些事情?”
齐舒瑶拉住了小兰姐的手,安抚性的晃了两下,小兰会意,抱着李晴的女儿先离开了。
李晴也转身走了,这间小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齐聿想要伸手揽住她,被齐舒瑶反手压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笙笙死了。是真的吗?”
“那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结果。”
“那以后呢,还会有多少人突然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齐聿站起了身,双手插着裤口袋,面对着墙壁,齐舒瑶在他身后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艰难的喘息着。
“你知道沈家说的报复里都还有谁吗?”
“所有和沈家有竞争关系的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沈言的身世,只是在对手里一个个找过去,疯子不会怕任何人,况且他们早就已经被下天教洗脑了。”
“可我真的没想到,那居然就是最后一面……”
她拒绝了齐聿的安慰,把自己蜷缩在了角落里,她曾经觉得她自己的人生可以完全由自己主宰,可她活了快30年,竟然每一步都是被别人推着走的。
一群凝聚力高,手握着大量军火的混混在失去了主心骨后,已经开始了不计后果的报复。有人去了京阳的墓地。将宋瑜笙爸妈的骨灰都翻了出来了,有人闯进了京阳的监狱,乱枪中打死了服刑中的苏常策。
徐梅第一时间将回去仙会生活的顾潮环带了回来,也送去了地下防空洞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家人找不到她,复仇的第二枪便打在了麦家的头上。
麦宏不知道从哪里联系到了李晴,想要约她出去,李晴站在门口,徘徊着犹豫,她低着头,身边的小女儿拉着她的手摇晃。
“妈妈,这是谁呀?”
她抬头,面前的男人竟然是林柏。
“这是林……你先回去找小姨玩儿。”
小姑娘转身跑了回去,李晴防御性的抱起了手臂环在胸前。
“你怎么过来了?”
“消失了这么久,你都没找我一下。”
“从此两不相见,这样比较适合我们。”
“可我们是最契合的两个人,从身体到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来找我有事儿吗?”
林柏用他是手指了指小姑娘跑走的方向。
“你都没和我说过你有孩子。”
李晴朝旁边走了两步,挡住了女儿离开时的背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想和面前这个男人再有任何关系了,哪怕就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说两句话,
林柏没不计较,反而笑得一脸温柔。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就要离开了,没有终点,没有目的地,但我觉得我不会放弃画画,就像是你在我还没醒来的时候和我说,不要放弃生命,因为其他不相干的人。”
“你听错了,那不是我说的。”
她反驳的特别迅速,语速快的好像有人在后面追她。
林柏笑了,摇摇头。
“你的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人也永远刻在了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手指打着圈儿,隔着衣服描绘着那里的伤口。
李晴却别开了脸。
“你们艺术家都是这样的吗?”
“不,其实你才是艺术家,难道你自己都忘了吗?在你的第一本书里写过,爱不是人类可以定义的,人类创造的任何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她先于人类诞生于天地间,永恒且无暇,或许只有天上最闪耀的太阳能和她比上一比。可是爱却更喜欢月亮,她会偷偷的,在夜晚,绕到月亮的背后,试图抱一抱她,你看不见也摸不到爱。确实她只有在太阳光的反射下才能显现出原貌,只可惜很多人穷其一生也学不会发光。所以,我想换一份光。……我可以到你这里换一份光吗。”
李晴背过身去了,她把自己藏在墙角的黑暗里,眼泪咽了回去。
这是她动笔写下的第一段文字,当时她满脑子都是麦宏,可惜他一辈子也不会懂。
林柏走了,他从黑暗里出发,轻身便脚,把自己融进了光里。
那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雨过天晴后,郊区一间破旧的出租房内,冲出了一具惨死的尸体。
尸体是邻居家里养的小狗发现的,它朝着尸体狂吠,把一排小平房里的居民都吵醒了,有人暴躁的捡起地上的石子,就要朝着小狗丢去,却被地上的尸体吓得瘫在了地上。
市里来的警察和法医迅速把尸体带走了,现场也被封锁了起来,警察撬开破旧到掉渣的木门,屋子里浓烈的烟味儿又把他们呛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中间地上还有没燃烧完的火星,紧急抢救出来一些烧得如同黑炭般的纸片儿,上面写了字,但笔迹已经模糊了。
一间小平房四周的墙上光秃秃的,却不难发现上面残留的胶带的痕迹,密密麻麻的贴满了整面墙。
那里一定要粘贴过什么东西,被自己或是凶手撕下来堆在房子中间,全部焚烧干净,那一定是很重要的线索。
尸体早就没了生命体征,法医先对其进行了面部清洁,根据死者面容,迅速锁定了她的身份。
范萤,女,37岁,曾经是京阳市政府特别嘉奖的十大杰出记者之一,跟进过很多大案要案,业内很多人都看好她在获奖后会闯出新的一番天地,可她却在四年前辞了职,从此销声匿迹。
警察迅速联系到了范萤在老家的父母,劝说他们警察认为这是一场谋杀,请他们同意尸体解剖。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艰难的辩论,但范萤的父母听说后立马便同意了解剖,还来到了京阳配合警察调查。
法医早就准备好了,在此之前,他也对尸体表面进行了初步检查,解剖完成后,一份尸检报告立刻出现在了刑警队长面前。
“被害人双手手腕处有被捆绑过的痕迹,根据现场和痕迹走向判断是被反绑在了椅子的后面,椅子背在被害人的大臂上端留下了刮蹭的痕迹。被害人的嘴部有被胶带封住过的痕迹。另外被害人死于窒息性死亡。并在呼吸停止前吸入过少量的烟雾。在被害人死后,其左手手腕处有一片烧伤。初步还原其皮下有一处椭圆形的图案,不像是纹身,更倾向于某种烙印。”
刑警队长皱着眉听完法医的解释,立刻对队员们下达命令。
范萤做记者时行程公开透明。在辞职后也将之前跟进的所有案子都做了结,很方便搜查和她有利害关系的人。另外经过邻居指认范萤在郊区的平房区里住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平时很少出门,但只要离开,大概半个月左右才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记得范萤这个人,当年她获得十大杰出记者时的颁奖领导还是裴于州。
裴于州去世后的几天,大部分民众对他的评价还都是正面的,只有少数几个人发表过不同的看法,其中就包括范萤。
又没过几天,裴于州就在自己安排好的剧情里变成了反派,老林落网后只安排过一次采访,那次的采访记者也是范萤,可以说在很多民众的心理,范萤这个人就是揭露黑暗的正义化身,她的惨死,也自然会被猜测为得罪了黑恶势力。
齐舒瑶扣上电脑,叹了口气,齐聿肩上又被压下来了个重担,今年的京阳尤其混乱。
身后传来霹雳扑通的脚步声,齐舒瑶回头,看她的的小外甥女正举着她的手机跑过来。
“小姨,小姨,你手机里新来了一条消息。”
齐舒瑶揉了揉她的脸蛋儿,接过手机。
那一瞬间新跳出来了一条推送新闻,比发来的那条信息还让她震惊。
“前任财政部长柳江晏官复原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急匆匆的跑到楼上。直接去了齐聿的办公室,她冲进去的时候,和正好走出来的柳江晏差点儿撞到了一起,男人对她点了点头,径直离开。
柳江晏风头正盛时,也是个桀骜不驯的主,野心写在全身上下,不像现在,一切都平和了下来,他像个和平大使,脚不沾地的飘在半空中。
“你怎么把他放出来了?”
“无罪的人自然要放出来,对于之前被冤枉的,还有进行补偿。”
“反正你什么事情都不会主动跟我说,我还要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齐舒瑶把自己的手机推了过去,刚刚是荼蘼发来了一张图片。
“这是我妹在沈家那边发现的,应该就是他们要挨个报复的名单。”
“嗯,都是老熟人了。”
“他家和朱江叙不对付我能理解,可是他和关乡有什么恩怨吗?况且关乡都被关在监狱里了,他还要再冲进监狱把他也用枪扫射了?”
“有哪个黑社会不涉赌?有恩怨,有摩擦,多正常。”
齐聿笑了一下,眼神无意中扫过齐舒瑶的脸,敏感的捕捉到了那一瞬间她皱着眉头的质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那份名单记了下来,将手机推了回去。
“今天晚上顾潮环就要带着李晴母女离开了,去和她们告个别吧。”
“京阳已经乱到要逃走了吗?”
“京阳从来就不安全,从前到现在都一样,外面的人拼命想要挤进来,里面的人想逃却逃不出去。”
齐舒瑶回到了地下,几个随身的背包已经堆在了门口,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还在玩闹嬉笑,李晴坐在椅子上,朝她露出了一个苦笑。
顾潮环也在里面,收拾着东西,她的丈夫去世了,儿子下落不明,却在她脸上看不出一点儿慌张,反而带着向往。
她看见了齐舒瑶,笑着挥手让她过去。
她从桌子下面翻出了一个箱子,里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日记。
“从前我在苏家,其实也一直是个外人,我不知道他们各自都在谋划着什么事情,可他们却还要我配合着他们演戏,做一个幸福的妻子,演一个幸福的妈妈。过去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就只能拼命的回忆从前,我以为我知道的那些事情会成为拿捏他们的把柄,在某一天你能威胁到什么人,或者简单点,给自己谋一条生路,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会是以那种方式彻底的退出历史舞台,这些东西已经没有用了,失败者是不配被写进历史的,他们是故事,是童话,是小孩子嘴里的童谣,就应该被留在这黑暗的地方。”
齐舒瑶抬手压住了那个箱子,将它推向了最深处的黑暗。
“这些事情在我们口中只是回忆。在作家的笔下,那就是文学。这一路上时间很漫长吧?应该够我姐重新提笔写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离开,三个女人,甚至没有提一个箱子,自己背着自己的一个小包,离开了她们出生的这个地方。
带着她们走的车子消失在了视线中,徐梅的身影出现在了齐舒瑶的眼前。
“你来晚了,差了一句再见。”
“那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两个人,对她们最好的补偿,就是再也不要出现在她们眼前。”
“你这辈子对得起谁了呀?”
“对啊,我这辈子只对得起了一个人。他昨天联系我了,说想再见一面。”
齐舒瑶没接话,徐梅从她们消失的方向转过头来,朝着自己的女儿,
“就留在这里了?”
“我去哪儿啊?我有什么害怕的?”
“可你不像从前那么自信。”
齐舒瑶靠在墙壁上,顺着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为人都不会变的,至少他不会变,可我现在越来越害怕他了,我也什么都做不了。我害怕有人在我第二天醒来时就悄悄地走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曾经嘲笑别人,说他是把自己献祭给了权利,连自己都耍,连自己都玩,可是现实告诉我,没有人能从权力的手下逃出来,就连齐聿都不能,他变了,彻底的变了,我每天都在他身边,却根本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曾经他和我说,我就是他的安全阀门,无论他多么疯狂,只要我在他身边轻轻喊他一声,他就能控制住自己。我到今天才认清,他有太多的事情瞒着我,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了解他,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我们本来都不应该在现在这个位置上。”
黑暗把缩在墙角的她一点点吞没,把她的整个身体都拖进了泥潭中。她不能挣扎,会陷得更深,也不能离开。是她自己舍不得。
范萤案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凶手依旧是毫无进展,甚至在讨论度最高的论坛上,也渐渐没有了热度,一切的生活好像都趋于了平静。除了沈家。
沈家在长港盘踞了上百年,富的人富的流油,穷的人上街乞讨,有人感谢,自然也有人憎恨。虽然朱江叙不承认,但这确实是他在长港能快速发展起来的主要原因,长衡集团刚刚落脚在长港时,甚至有人称呼他们为“国的光辉”。
沈家派人在全世界各处搜寻朱江叙的身影,他带着江雨在国外三年,辗转了六七个国家。
感谢于他曾经广于结交的人脉,一切都还算顺利,但他也从没想到过,此时最困难的事情居然是钱财。
他的大堂哥二堂哥被抓后,警察顺着户口本往上查两代,自然又容易的就知晓了他们的关系。朱家在国内的财产都被紧急冻结,他本人也一度上了国际通缉令。曾经的大企业家,英雄的后代如今只能带着早些年转移到国外的财产辗转于国际,还曾经因为误闯了当地黑帮的势力范围,被劫走了大部分财产。
他顺着大洋飘了一圈,终于等到了柳江晏被放出来的那天,他又变成了富人,也解除了通缉,或许是遗传自祖辈不服输的精神此时终于在他的血管里燃烧,朱江叙不顾着江雨的反对,毅然回到了长港。
子弹推上了膛,当初的敌人却早就被埋入了地下,和他见面的人他也认识,叫潘毅青。
“又见面了,朱总。”
朱江叙收起了藏在袖子里的枪,站在潘毅青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去骗人搞集资了,出来当教父?”
男人的背后还摆着下天教的标志和雕像,他穿着一身白袍端坐在大堂的中间,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还真能唬住几个人。
潘毅青张开手,幻想着神在普度众生,
“看来朱总还是不够了解我,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如今收拾了最后的一份残局,我就带着我的妻子归隐山林了,这半辈子的浮沉荒唐,就应该随着他的离开而被彻底掩埋。”
“你站在漩涡里,还打算离开,忘了你是怎么从街头混混走到今天的吗?”
“我只能说,人各有命。”
两人一站一坐,相对而立。
洁白的建筑外,两个中年男人趴在窗户上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看清楚了吗?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这个姓潘的肯定和他有勾结。”
“有勾结的俩人怎么可能站那么远,他们说话互相能听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傻啊,这也算是个公共场合,离得近了不是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
“直接炸,一个都别留。”
“会不会出事啊?”
“你怎么胆子这么小,我们杀了这么多人,哪个出事了,我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老大在的时候被见他回来过,这老大没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还一副自己要称王的样子,整个沈家都要听他的,谁不知道他当年就是沿街要饭的小乞丐,在沈家挣的钱都满足不了他了,还要联系仇人,我今天就把他炸死在这,回去我也能朝老爷要一份功,别的不说,他那个小娘们是真的好看,等她男人死了,我也找来玩玩……”
男人咬牙切齿的一边发泄一边埋着炸药,二楼的荼蘼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窗户伸头出来查看。
她听到了男人大部分的话,抬手将身上的裙子扯掉,换上了裤子,将手机和证件包着防水袋藏在了衣服里,她跑到中厅时,低头朝楼下看了看。
她站在潘毅青的正上方,朱江叙敏感的捕捉到了她身影,他看着她用手指点了点潘毅青的耳朵,又摇了摇头,再伸手指着他背后的门,做出个逃跑的动作。
下一秒,两人同时朝着门的方向跃了出去,荼蘼直接从二楼窗子翻了下去,朝前跑了几步,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又炸碎的石子飞出来扎进了她的胳膊里,她也不能确定她那个便宜姐夫的安危了,径直朝着海边的方向跑去。
她记得,齐舒瑶和她说过,从这里出去,有一条最近的路,可以游到下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荼蘼睁开眼,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沉重,荡在空中的失重,又被坠了下来。
她的手臂上缠着厚重的纱布,顺着手的放下看去,一个浑身黝黑精瘦的男人坐在旁边杀鱼。
男人听见了声音,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直接走了出去,荼蘼疑惑得抬起了头,下一秒,齐舒瑶从外面走了进来。
“姐咳咳咳……”
“慢点慢点。”
她快步跑过来,扶住荼蘼的身子,拿起水杯喂水,顺着后背。
“醒了就好,吓死了我,一会袁叔叔给你煲鱼汤喝。”
“这是谁啊?”
“他叫袁阿建,就是他把你从海上救下来的,你当时在海上飘,好多鱼船都以为是具尸体呢。”
荼蘼嘻嘻一笑,顺势躺在了齐舒瑶的腿上,被她的手指顺着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带你离开,去一个谁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我当时以为,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才故意套着我,结果事情发展到今天,她就还真的只是个色心大发的俗人。”
“有钱也救不了的内心空虚的傻逼。”
怀里传来轻轻的笑声,齐舒瑶微微用力的掐了下荼蘼的脸,
“你笑什么?”
“姐,你骂人的样子更好看了,比你穿着特别贵的礼服时还好看,特别生动,特别活泼,我以前在下面的时候,听见男人奉承其他姐姐们,说大美人在生气和胡搅蛮缠的时候最动人,我以前还以为他们都是瞎编的呢。”
“我看你才是在胡搅蛮缠。”
她几乎是笑着点了点荼蘼的额头,将她放在枕头上,起身去倒热水,一转身,那含在眼框里的泪珠就砸了下来,掉在了水壶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年过生日之前,齐舒瑶从西锦出发,出了一次国,为期三个月。
从她第一次拿起画笔到今年,整整过去了二十年,但这也才是她第一次大型画展,她没用任何人的帮忙,独自一个人完成了所有展次的安排。
她敢说,这三个月是她最近几年最快乐最自由的时光,每天见到的都是和她不同的异国面孔,没人了解她的过去没人会在暗处放出冷箭,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站在画前,亲口和观众们讲解她的画作。
直到天气已经凉下来的最后一场画展,她才见到了一个和她相同人种的女孩,她驻足在一幅名为《逐日》的画前,久久没有离开。
她上前用通用外文打了声招呼,女孩直接开口说了普通话。
“你说我们普通人真的能追到太阳吗?真得能见到光吗?”
齐舒瑶在一瞬间想起了裴于州曾经在病房里和她说过的话,这让她胸口一闷。
她迅速甩了甩头,朝着女孩笑了一下,
“为什么不能?”
女孩也冷笑了一声,将一直抱在手里的一个文件袋扔进了她的怀里,转身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短的一个小插曲看起来并没有破坏齐舒瑶的好心情,收拾完画展的所有东西,第二天她约了两个在当地认识的朋友一起去滑雪。
这边纬度高,滑雪场都是沿着天然山脉混天而成的,一山更比一山惊险,齐舒瑶经验不足,胆子倒是顶天的大,直接选了最后面的一条雪道,山坡几乎垂直着扎在雪地里。
两个同行友人一直在劝阻,却阻止不了她自己作死。
齐舒瑶被送到山顶,送上了雪道,身体向前倾的那一瞬间,她几乎和地面保持了平行。
这里的风很清新,可她却有些呼吸不上来,看着周围一片白茫茫,感觉自己都被净化了,可惜,一切都模糊了。
她根本没控制自己的双腿,直挺挺的砸了下去。
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齐舒瑶被空运回了京阳,长西宫早就重建完成了,她又躺在了那个被花团围绕着的小房子里,只是京阳到了十月份,几乎没什么花开了。
在床边照顾她的几个人也都是熟人,见她醒来微微一笑,又接着忙自己手边的事情。
她浑身沉甸甸的,动一下脖子都疼,但咬着牙能抬起来大腿,眼神往旁边扫,果不其然,看到了打着石膏的胳膊。
她上一秒的记忆,大概是一头扎进了雪堆里,滚烫的血倒着流进了眼睛里,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糊住了她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的脚步声从门外渐渐走近,旁边的人一瞬间都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
他甚至看起来心情还很好,走过来摸摸她的脸,拉起她伸到被子外面的脚放在了自己腿上,用手心焐热,再套上了双厚厚的袜子。
齐舒瑶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侧脸,不知哪里来了力气直接坐了起来,踢开他的腿就要下床。
齐聿一把捉住她的脚踝,将人拖了回来。
“要去哪?”
她只留下个气鼓鼓的背影。
“分开三个月了,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血染红了一整片雪山,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回来,醒来了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心情。”
他也低着头,佝偻着背,即使在从前只能在雇主大娘家门外的角落里住宿时,她也没见过他露出这种神情。
他从后面抱住了她,整个身子和她紧紧贴合,手臂越发收紧,连带着她也跟着微微颤抖。
直到厚重的毛衣被眼泪打湿,齐舒瑶才开始挣扎,同时她也听到了身后男人带着呜咽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我们一起走吧,不管这里的事情了,走到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就我们两个。”
“走去哪,去外太空吗?”
“我在海……”
她用那只还能动的手压住了齐聿交握在一起的手腕,转过身来,看着他,
“是事情瞒不住了,就想着要离开了吗?”
她左右环视着周围,语气轻松,
“我的行李呢,一并带回来了吗?”
“放在你的书房。”
“你有打开看吗?”
“她亲口告诉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人家都不屑于和我说话吧,把东西丢在我这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翻着白眼。其实也不怪她,我要是经历了那种事情,就带着刀子直接去扎死她。”
她望向窗外,外面已经光秃秃的了,天也黑了,明明和曾经相差万分,她却想起了两人重逢的那晚。
“你还记得吗,我们是在月亮下面重逢的,可月亮也看不懂你了,我也看不懂你。”
她松开了抓着他手腕的手,紧接着他又抓了上来,将她整个人都推到了床中间,门外的几个人又进来了,在她面前站成两排。
“小姐身体还没恢复,最近都别让她大幅度的运动,还有,她的眼睛被雪晃得暂时受伤了,什么手机电脑就都别看了,实在无聊,空闲得时间可以画些画。”
他走到了门外,朝她露出了个标准的笑容,关上了门。
“你等下,回来!齐聿!”
有人上前拦住了她,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里,陪着她完完整整的度过了今年剩下的两个月,昔日围着她小姐长小姐短的人都变成了叛徒,她在地上走了几步都要告诉那个男人。
徐梅最近觉得很不安生,她每天的最大的事情就是联系自己的四个女儿,看看她们过的好不好,之前和江雨的联系一直断断续续的,现在朱江叙的伤好了,他们定居到了南半球,也安稳了下来。
顾潮环和李晴都没想到自己和对方一拍即合,她们没有定居,选择了围着世界飘荡,不过她们这队人马中最慌张的是她的女儿,小姑娘在奶奶家里时被安排着上了数不清的补习班,现在一下子空下来,觉得要被小伙伴落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晴把女儿抱了起来,朝着对面,连着天的海,咸咸的海风吹在她们的额头上,小姑娘皱着的眉毛慢慢舒展开了,她环抱着妈妈的脖子,妈妈小声的和她承诺,
“我们去看全世界的海,全世界的云,和天上飘着的,水里游着的,我们不坐在那一张小桌子前。”
荼蘼被齐舒瑶安排去了西锦,如今独享着唐家的那一栋大庄园,起初齐舒瑶说想要给她找个随身照顾的佣人,被她拒绝了,临走前,荼蘼趴在门口,勾着她的手指头,要她早点回来陪她。
徐梅翻着手机笑,又点进了和齐舒瑶的聊天记录里,这个三丫头最不省心,之前在国外联系得就断断续续,如今人是回来了,却更找不到了。
“徐妹子,外面有人找你。”
住在她对面的大姐买菜回来,站在楼道里喊了一嗓子,徐梅应了一声,放下手机出了门。
她现在住在个带着半地下室的房子里,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更多的时间都喜欢呆在地下室里,抬头望着一条透进来的微光发呆。
徐梅从下面上来,站在门前左右看着,门外并没有人,她走出来多看了两眼,皱着眉转身。
舒城从门后面的角落里走出来,他穿着件盖到小腿的黑色长风衣,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她想过很多种再见到他时的场景,不管在哪里看到他,哪怕是他爸妈的眼前,她都应该狠狠的抽他一巴掌,将他甩到一边,再潇洒的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被定住了,就这么站在那里,睡衣外面套着个棉衣,脚上还是拖鞋。
不错了,她还穿着衣服呢。
舒城越走越近,他的脸在徐梅的眼里也越来越清晰,他居然一点都没变,皱纹都没长几条,没有大肚腩鼓起来,也没有白头发,也没有佝偻着背。
他就像从三十年前穿越过来的人,原模原样的站在她面前。
他比她还要激动,颤抖着手从肩膀上划过来,就要摸上她的脸。
徐梅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后退一步,拉开了正好的距离,胳膊抬起来,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舒城人生中第一次挨巴掌,他的瞥向了左边,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徐梅也愣住了,她盯着自己的手掌心,通红的一片,许久不运动的胳膊已经用不上什么力了,里面的睡衣也禁锢了她的动作,都没让她尽兴。
她的动作惊到了对面屋的大姐,她在厨房洗菜,顺着窗户看到了徐妹子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男人的背影看着那么高大,徐妹子的脸那么好看,好像她追的电视剧就在她眼前演了起来,大姐菜都不洗了,直接在围裙上擦擦手,趴在窗子上往外望,什么都没听见呢,就看见徐妹子抬手抽了男人一巴掌。
那一挥手看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男人扇得都摇晃了起来,徐梅顺着她发出的惊呼看了过来,大姐立马不敢看了,还把阳台的小窗帘拉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城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已经肿了起来,眼前的女人仰着脖子一脸自豪,她的脸也红了,是被冷风吹得。
他伸过手,不顾她的挣扎,将滚烫的手心贴在她冰凉的脸上,徐梅连连后退,他就一直追着,直到她的后背靠在了电线杆上,男人低下头,紧贴着她的耳朵。
“我们走吧,带着我们的孩子们。”
“你离她们远一点,不准去打扰她们!”
“我是在保护她们。”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认识她们吗,见过吗,知道她们都叫什么吗,你没资格见她们,我也一样,但是我有资格阻止你,别去打扰她们。”
舒城慢慢的滑了下去,直接坐在了地上,白天刚刚下过雪,地上又脏又滑。
他垂头丧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徐梅最是熟悉了,当初舒厉坚决不同意她带着孩子们跟他们走时,他就是露出得这副表情。
“你有什么事就赶快说,五十多岁的人了遇到点什么事还是只会哭。”
舒城还真的抹了把眼睛,伸手抓着她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相信的那个男的,他会把我们都害死的。”
“你说齐聿?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哭了说话!”
同一个时间,长港。
沈家人到处开炮轰炸了大半年,终于消停了下来,沈老爷带着核心的几个家人正在收拾东西,他们也要离开这里了。
走之前,他特意去长港山里,亲手摸了摸那几只巨龙的头。
“果然,我们就没有这个命去做真龙,光是几条假龙,就把我们家搅和得不得安宁,你说这是为何呢,何必呢,那个位置,吸引力真就这么大?就算我们真的上去了,坐了几年,也不过是弄出个家人反目,分崩离析的下场。老哥哥啊,我就要走了,你的孙子,我帮你……”
他带着墨镜,背着手,说着说着就扬起了头,对着天上的裴于州,但他看不到自己的老哥哥,只能看到数不清的直升飞机盘旋在上空,全副武装的特警从天上飞下来,一瞬间就将他压在了地上。
至此,长港沈氏涉黑集团头目被全数逮捕,长港在今天迎来了日出。
今天是新年的第三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消息传遍国内的时候,正给齐舒瑶揉着胳膊的女人笑着朝门的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齐舒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步跑出了屋子。
她在那边生活了太久,出来时竟然感受到了眩晕,手扶着墙壁沿着记忆里的方向走,在前厅里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激动,但也没失去理智,齐舒瑶躲在后面观察着里面,她看不见人,只能听见声音,那个苍老的声音一开口,她就立刻冲了进去。
舒厉也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看她跑进来,还朝她笑笑,故意当着齐聿的面点开了手机屏幕,露出屏保上已经长大了的小姑娘。
齐舒瑶一瞬间挡在了舒厉的面前,猝不及防的和齐聿对上视线,他明显的挑起眉毛。
越过他的肩膀,这才看到对面,那个在画展上扔给她文件袋的女人也在。
“你们,要干嘛。”
“这一场闹剧该结束了,我们所有人,都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这就是你找的接班人?”
齐舒瑶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卡顿,指着那个女人问出了如此弱智的一句话,又得到了女人的一个白眼。
舒厉都被她逗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才像个人类,他用手指了指中间桌子上的电脑,屏幕停留在一个发帖的页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面的秘密,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你明白那会对你,你爱的人造成多大的影响,所以,你就劝劝他,放弃掉现在的位置,我保证你们未来的生活水平不会下降,只会提升,只是一些权力而已,放手了,你们还是最尊贵的人。”
齐舒瑶也笑,她靠在桌子上,看着舒厉,
“你是靠威胁打到了今天的天下吗,怎么对付谁都只用这一招。”
“管用就行。”
“那你就不怕自己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捏在手里?”
“和你相处一年,对我最大的受益,就是让我了解到了网络的影响力,一件事情,在全貌没有展现在大众面前时,我把它捏成什么样,大众就以为它是什么,并且,辟谣无效,你们都是站在台前的透明人,我一个老头子,三十年不出现在世人面前,没人知道我是谁。”
“看来你真的老了,老到健忘了。”
“你说你的威胁吗?没用的孩子,谁会相信你一个人的说辞,我当时答应你,也只不过是我自己还没准备好而已。”
“是吗。”
齐舒瑶站直了,从衣服里拉出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解下来垂在舒厉眼前。
“还认识这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厉不承认自己健忘,但他确实已经老花了,向前倾了身才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脸色立马变了,抬手就要抢走她的东西,齐舒瑶飞快的后退,将项链收在了兜里。
“你说得对,网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到现在关乡都还在被鞭尸,可是时间过得越久,就会有一些你拼命隐藏的事情会自己冒出来,早就有人理清了关乡案的整体细节和时间线,他们开始怀疑了,他的靠山到底是谁,是谁做了他的大脑,能把已经破败的产业经营的这么好,又是谁让他在人间凭空消失了一晚,还有他家里的那些宝贝,都去了哪里。爷爷,你开始害怕了吗,需要我把你是怎么教关乡逃跑藏匿,怎么收下他的那一车古董,又怎么将那些宝贝一个个砸碎,丢进几千度的高温炉里,都融化成水,一起发在这个帖子里,告诉大家吗?你确实老了,你的思路周密得无懈可击,但是你早就不适应现在的社会了,就像你永远不会在家安个摄像头,只会安排来照顾我的小女仆监视我。”
舒厉跌坐在了椅子里,垂着头。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忍下心把那么贵重的宝贝都毁灭了,太浪费了,那是一个国家的历史啊。不过呢,你的手法也不太行,正好有一块崩了出来,正好就被我捡到了,正好就是印着古代皇帝大印的这一块,胡同里的大爷都能帮我鉴别出真假。其实我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只是,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徐梅呢,为什么要打乱我的生活呢。”
齐舒瑶转过身,终于看向了齐聿,他盯着她,用眼神问她,什么事。
她打算摇摇头,身边却扑过来一道光,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女人飞过来一般,直接扑向了电脑,点了发送键。
反应过来的齐舒瑶将她掀翻在地,压住了手臂,但操作已经撤不回来了,在周成将数据在全网删除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被下载了上万次。
女人被掐着喉咙,仰躺在地上哈哈大笑,嘴里吐着利剑,
“现在,他的真实面目被所有人看到了,他们的好领导,好领袖,剿灭了国内最大赌博集团,涉黑集团的大英雄,自己是怎么经营赌场的,是怎么将军火贩卖到全球的,是怎么做一个砍断人手脚都不眨眼的黑老大的,是怎么把一个卧底女记者杀害的,他以为他掐灭了光,可是光永远不会断,老师的精神在我脑子里,就算你们挖出我的脑子,也偷不走的精神。”
齐舒瑶抄起手边的电脑就要朝她砸去,齐聿从背后过来,将她抱住了,电脑被砸在了地上,留下了个深深的坑。
他抱着她不断的后退,离中间仿佛被定住的两个人很远,齐舒瑶挣脱开他的控制,在他的怀里转身,小巴掌都扬了起来,最后只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就算现在学着裴于州假死,阎王都不会收留他。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你说什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了吧,所有的,全都告诉我,是不是和柳江晏有关。”
“他重新回到他的位置上,帮忙补清一笔漏洞的巨款,之后无论名声怎样,都送他们一家和秦江知一家离开,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退什么退你还在做梦呢。”
她抓着齐聿的衣领要他和她对视,一字一句的交代,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把自己隐藏起来,你留下的问题我去解决,在这之前,不要出来。”
“你去哪……”
“现在,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也早就知道了,我只是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这一切,我也都会还回去。”
齐舒瑶大步离开了,路过躺在地上的女人时,她还在笑,还拉住了她的脚腕,
“你爸真是爱你,自己都活不成了,还要把你参与洗钱的细节删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谢谢你,前半生我爸保护我,后半生我保护我爸,这很正常嘛。”
她离开了,从房间里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打了个电话。
算算时间那边应该是午夜,直接打去电话很不礼貌,但她等不及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一声懒洋洋的“喂~”
“唐前姐。”
“呦,怎么这么正式啊,遇到什么事情了?”
“能麻烦你回一趟京阳吗?”
“出什么事了?”
“你在网上搜搜就知道了,如果你看完了之后觉得还能和我见一面,就来一次,算是我求你。”
“我回来了,在岳群岛,现在上飞机,今晚能到京阳,等我。”
挂断了电话,齐舒瑶朝着门外走去,长西宫里的人看到她都自觉让开了路,在中庭的拐角处,她差点撞在柱子上,又被突然扑过来的徐梅拦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在这?”
“我看到网上的事情了,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
“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红?”
“舒城去找我了。”
“他打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没没没!这是……,你要干嘛去,你怎么报仇?”
“我去把关乡放出来,我让他去杀了舒……”
徐梅用力的抱住了她的女儿,人生中头一次,将她整个人压在了怀里,轻轻的安慰,
“就让上一辈的恩怨停留在这里吧,不要再扯出多余的事情了,我们罪有应得,你是清白的,你要干干净净的走,这也是你爸爸的想要的。”
齐舒瑶滑了下去,眼泪砸在地上,她全身都是软的,提不起力气,可她必须站起来,去把她的家人护在身后。
晚上十点,她和唐前在小北区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多钱,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一直放在身边,可能是冥冥中就为了今天做准备吧。”
“钱就是走个流程,但是院子就又变回了我的名下,我不在国内,你们就继续住着,在我死了之前,肯定给你转回来。”
“唐前姐是大富大贵的命,肯定能长命百岁,我们这种人,那天消失了都没人关心。”
齐舒瑶在合同上签了字,这座她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又在流程上物归原主了,同时一大笔数不清的钱从她名下的暗账户中先转到了唐前的名下,又以买房款的名义,转到了齐舒瑶的明账户里。
这是徐都在国外帮她办的,一切顺利,她卖画的钱,在地下藏了这么久,终于派上了用场。
国家财政的窟窿被堵住了,她又飞了次下洋,站在码头上,看着袁阿建联系了黑船,将柳江晏和秦江知一家送走了。
她不敢直视秦江知的眼睛,只低着头望着海。
齐聿变成了通缉犯,消失在了茫茫的京阳,听徐梅说,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史鹤宇。
果然人都要有一个能无限包容你的朋友,她曾经也有,后来,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齐舒瑶顺着海岸线走,从一个小码头走到了另一个小码头,那里同样有艘船,上面盖着黑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能看得出来,船头下面,凸起一个小小的土堆,在这混乱废弃的码头里,没受到一丝污染。
她慢慢走了过去,盘腿坐在了凸起的旁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顶。
海浪涌上来,将她的脚印都抹掉了,她轻轻得将额头靠在了船头上,望着天。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这世间还容不容得下自己。
她看着日落,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晒得红肿爆皮,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头晕眼花,她用头撞着船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黑夜罩下来了,她身后的岸上也安静了下来,海风又吹得她发抖,齐舒瑶挣扎着站起了身,揉着发麻的腿。
她就要走了,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土堆,在她靠过的地方,传来了几声响。
每隔大概十秒敲击一次,每次三声。
她突然就笑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照常的慢慢的走,无论上面风云怎么变,今天也要吃饭,齐舒瑶第一次上街自己买菜,捣弄出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她照例打开电视听新闻。
一个她不认识也没听说过的人在上周上位当了老大,一切又好像正常了。
新闻报道齐聿在阳城的家已经被抄了,翻出了很多宝贝,和当年关乡被抄家时的阵仗差不多,官方没公布具体的明细,但网络上这张名单已经到处飞了,新闻最后的镜头扫过了被翻成废墟的临海庄园,齐舒瑶放下了筷子,转身回了阳城。
她好久都没回来了,这里树还是树,路还是路,走回家的路上,树都光秃秃的。
这是她几年后第一次回到这个靠海的大宅子,昔日的辉煌早就被毁灭,这才多长时间,看着比舒家废弃了几十年的老宅还要破上一些。
抬脚迈过那些残骸,她提着在路边买的一袋香蕉走到了厨房,做了一道齐聿从前教给她的香蕉饼。
西锦盛产香蕉,丰收季香蕉多到丢在地上没人吃,他捡回来,和她一起熬过了很多年。
在京阳,香蕉被很多上流社会的人认为是不雅观的事物,从不会出现在家里,可他们本来从来都不是所谓的上层人,学不会多么高雅都么复杂的食物,只有这种,才是属于他们的味道。
齐舒瑶坐在满是灰尘还缺了个角的餐桌上吃完了那一张有点糊了的香蕉饼,将剩余的两个香蕉撞进袋子里,在园子里摇摇晃晃的走。
她大概能看出那些东西已经被收走了,只是以前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居然这么值钱,不知道将来又会出现在谁的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了小客厅,从前他们喜欢坐在这里喝茶,如今茶桌被砸成了两半,她透过中间的裂缝,看到了地上的青绿色碎片。
那好像是她花了几百万拍卖回来的青绿釉杯吧,这群人识不识货,竟然也被杂碎了。
她跨过那摊碎片,继续往里走。
很奇怪,明明她在自己住的房间里呆的时间最长,却对这里的印象最浅,她总觉得这个房间里也有些变化,却不知道哪里变了。
她拿出手机翻着网友们整理的“赃物清单”,第一眼就瞄到了最后一排加重的几个字,
“天宫藻井真品”
齐舒瑶猛地抬头,看着自己房间空下来的天花板,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真品,她一直以为是仿制的。
原来不识货的是她自己。
在屋子里转了一整圈,她发现只有衣帽间里那个古董保险箱没有被搬走,当初拍卖下来的时候就听人介绍,这个保险箱必须经过专门的钥匙和步骤打开,不然用斧子砸都打不开,齐舒瑶没试过,不过现在保险箱的外面真的有被劈过砸过的痕迹。
她从旁边的柜子夹层里抽出一根平平无奇的细铁棍,推开腿子无数圆点装饰中的其中一个,用铁棍伸进缝隙里向上一翘,上面的小门便弹开了,露出了钥匙孔,接着用铁棍的另一端伸进孔内,旋转着找准方向,顺时针转动三次,再逆时针转动一圈半,将铁棒抽出来,塞进下面更小的孔里,左转四圈,右转五圈,用力向下压,上面的门才能被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嘎吱吱的响,里面的珠宝还原模原样的保存在里面,她拿起一个盒子,里面的蓝钻石戒指闪着光。
戒指套在手指上,依旧像是天生给她准备的一样,她戴着它反反复复的欣赏,放在暗处看它闪着的光,放在阳光下看它的底色。
但她最终还是把钻石放了回去,一个个盒子整齐的码放在里面,最上面最大的那个盒子,是她十七岁生日时收到的王冠,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也只戴了一两次。
之后这里会被查封,再牢固的保险柜也都会被撬开,王冠又会重见天日,又会流通在拍卖会上,又会出现在哪个漂亮小女孩的礼物堆里。
关门前她伸手进去打开了下层的大格室,里面空空的。
她曾经的梦想是把这里都填满,可是,没机会了吧。
最后和青春告了个别,齐舒瑶仅仅提着两只香蕉就离开了,她从后院拐到前庭,再穿过一片并不茂密的丛林,彻底离开了这里。
路过曾经她和小羊嬉闹的草地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定住了她的脚步,她怔愣愣得朝着声音的来处走过去,在草地里看到了个包着花布的小婴儿。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也不要你了吗?”
从前听李晴说,小婴儿一直哭可能就是饿了,她手边没有其他的食物,就剥开了一个香蕉,有些无助的送到了婴儿的嘴边。
香蕉被一口叼住了,小孩子以为那是奶头拼命的吸吮,什么都吃不到,又咧开嘴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笨手笨脚的将孩子抱了起来,横放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香蕉在小孩子的唇上磨阿磨,竟然被碾成了糊糊,混着自己的口水流进了喉咙里。
她看明白了,抱着孩子起来,又回到了厨房,刷出一个干净的碗,将香蕉磨成了糊糊,一口一口喂给了孩子。
她不规整的抱孩子姿势把小孩子的围布弄皱了,露出里面小姑娘光溜溜的身子,她又上楼给她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套上,轻轻的抱在怀里。
“宝宝,我在这等了快十个小时了,还没有人来找你,你也是被人丢掉了吗,那你以后跟着我好不好,你好小啊,才几个月吧,我的女儿比你大好多呢,可是她不认识我,你也当我女儿好不好,我当你的妈妈。”
她拉着小姑娘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小姑娘竟然笑了起来,她也跟着笑,
“那说好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和妈妈姓,叫什么呢,妈妈不太会起名字啦,但是我听过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妈妈想把他送给你,你就叫齐聿瑶好不好,哈哈,你喜欢吗,喜欢就对妈妈笑一个……”
小朋友的生长是很快很快的,从一月到三月,齐舒瑶就看着她明显长长了一大截,她整颗心都扑在了她的身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今年的三月也快结束了,天气闷得很,雷声轰鸣,雨季又要来了。
瑶瑶在床上哭得欢快,她飞快的跑过去,看着女儿抓着她的手机,她第一次听见手机叮铃铃的响,被吓到了。
好久没人给她打电话了,她都有些不习惯,接起来后只傻傻的说了句“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瑶?”
听见声音她居然转眼看向了小婴儿,愣了一会才回应。
是史鹤宇的声音,她记得。
“小鸟叔叔?”
那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真的是你,我以为我又找错了。”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躲哪去了你,这么长时间可让我好找,现在局势渐渐稳了,你和去找你爸吗?”
“你让他好好藏好,别被发现了。”
“瑶瑶,他要过生日了,你不回去看看他吗,那他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小瑶瑶又哭了出来,齐舒瑶立马挂断了电话,她将孩子哄好后,坐在床边事前想去,还是给那个号码发去了个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下午,阳城老家”
下午,齐舒瑶带着大帽子出了门,出门前她将女儿哄睡了,悄声往出走,手刚刚碰到门,小姑娘立马哭出了声,反复了两次,她舍不得了,直接抱着孩子出了门。
她又走进了那个大院子,走上了二楼,像回家一样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把孩子放在床上玩,从床下翻出了她曾经的玩偶,自己对着墙发呆。
不一会,手机响了。
“喂。”
“有警察过来了,现在不要动也不要转身,听我说。”
“你在哪?”
“我暂时安全,你去里面躲一躲,从书架中间推开,先去后面的密室。”
齐舒瑶起身了,抱着孩子,却没走去书房,反而走进了衣帽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到你那边的小鸟叫了,你在后山吗?”
“我这里警察发现不了,你等他们走了之后就过来,我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