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齐舒瑶表面再平静,裴于州再疯疯癫癫,可他的道行也总是比她深,她表面上不屑一顾,心脏却是跳动得极快,总怕他发现什么。
可现实总是不会等人,刚刚的开发改造还一片祥和,下一条新闻就直接爆炸了,
“……京阳时间12月2日凌晨4时,京阳西洲集团副总裁于某于西洲得玛酒店天台坠楼,被发现时已死亡,遗体上携带遗书,经现场勘测和监控显示为自杀……”
“京阳,这次不仅是寒天了,天都已经快没了。”
即使裴于州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笑,但齐舒瑶依旧从他浑浊了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但她已经断定这件事他不清楚了。
这不是裴家人的手笔?
齐舒瑶整个人转过去,晃悠悠的走到裴于州的旁边,从他那边蹭来了一颗大苹果。
“真是乱啊,我都不想回去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期待有人能发现这里。”
“那你有想过是我吗?”
“从你小时候,我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姑娘不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真的是谢谢你了。”
她啃着苹果就想要走,裴于州在后面说,
“明天我会在这里看到我还没死的新闻吗?”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两人笑对不语。
齐舒瑶离开了,裴于州抬手将电视静音,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来,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这个老人眼中突然有了些迷茫。
这世界并没有完全攥在他的手里。
陈落一再和接头人确认,这一层楼都没有监控,也没有其他人,接头人还调出了他控制的所有监控,包括裴于州房间里的。
他看起来很和善,即使被控制住也没有发火,反而显得他们太过莽撞。
他还拿出了一个专用的联系设备,双手呈上去递给了陈落,
“这是可以专门联系到我的工具,拿去给二小姐,放心,不会被任何人检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接头人就轻松的从陈落的桎梏中脱身出来,抬手整理衣服的褶皱,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坐下后还笑着朝门的方向给他比了个“请”,笑容如同礼仪人员。
陈落一知半解又一头雾水的离开了,他突然接收了大量的信息,第一次走在地上的脚步都飘了起来。
齐舒瑶也从那栋大楼里出来了,隔了将近一个小时从新见到了太阳,居然就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她直接蹲在了地上,一身的伪装都被晒化了,抓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个世界太离谱了,光是触摸一下那旋涡的边缘,就让她浑身颤抖。
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她现在甚至都不敢给齐聿打个电话说说刚才看到了什么。
手指在手机屏幕胡乱的滑,拨到了通讯录的页面,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贝徊巳。
西洲集团是贝家的产业,最早以互联网科技发家,发展到如今产业类型已经遍布了方方面面,最近连自己的食品厂都开起来了,之前韩丹赌博受贿的事情都没能让他们最为瞩目的影视产业有什么动荡,这次副总裁又是因为什么跳楼。
而且还是在自己家的王牌酒店跳下去,以后都不做生意了吗?
她边想边走,迎面撞到了个气喘吁吁的身体上,接连后退了两步,秦酌寒的脸在眼前清晰起来。
他一直都很有分寸,这次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拉着她几乎飘了起来的跑到人少的角落里,两只手抬了又抬,最终还是没有抱上来。
“你去哪了?这里特别乱,有很多地方千万都不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我就是走迷路了,在里面转了好几圈。”
风吹得头发扑在了她脸上,齐舒瑶便自然的挣脱开他的手,顺了顺头发,两人都有些尴尬的各自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
齐舒瑶低着头,但秦酌寒的眼神一直打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忽略,最后直接抬起头,开始瞎扯,
“你以后就留这边了吗,还是回国啊。”
“回国,明年二月份就准备回国了,但是我不回京阳,先去海城。”
“海城好啊,海城一年四季都温暖,二月份,最舒服了。”
说完之后气氛又陷入了尴尬,街上又不知道传来了为何的惊呼声,齐舒瑶伸头去看,被秦酌寒的手臂拦了下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干嘛?”
“我还能干嘛,就是玩呗。”
“家里都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京阳啊,好吧,挺好的。”
她还是朝外面的街看去,可是秦酌寒看着她的表情却变了,他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带着她就要走。
“等等等等……我还要,朋朋友一起……”
陈落突然从旁边拐了出来,他面色不善得拦住秦酌寒,两人看起来当场就能大打出手,齐舒瑶赶紧一手拉着一个离开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她也没来过这里,只是沿着那条街疯狂的走出很远的距离,等到手里抓着的手臂都没有那么紧绷时才放开停下。
“你们两个听我说,谁也不要吵,你一会儿有没有事?”
她看着秦酌寒,他摇摇头。
“那行,你对这边是不是熟悉一些,帮我找个信号稳定的地方,安全点的。”
“去我家。”
秦酌寒在路边拦了辆车,朝着他的公寓方向行驶,齐舒瑶靠在后排的玻璃上,揉着自己要爆炸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脑子中有无数的线索在闪,忙得不行,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乱,前面似乎有无数的事情在等着,可是眼前依旧风平浪静,阳光明媚。
秦酌寒的公寓离这里不远,五分钟就到了家,她有些恍惚的进门,电脑屏幕上已经调出了国内新闻的界面。
网络上关于自杀原因的猜测各不相同,但因为西洲集团被讨论最多的还是影视业,那些艺人的粉丝不允许说他们偶像一点的不好,并且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的造谣被窝里那点事,舆论已经混乱成了一片,从中摘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讨论翻到尽头都还是粉丝大战,齐舒瑶推开电脑,揉着太阳穴,转头对着陈落,
“你还记得几年前那个副省长跳楼的事吗?”
陈落迅速的点点头,那是他入职第一年发生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知道,但那件事情最终都没有正式通报结果,副省长悄无声息的换了人,原来的人就像是被抹去了一样。”
“之前有人和我说,新闻就是他们背后的人想让你看到什么,必须能带起某种影响和后果,所以这件事到底是以后哪件事的前兆?”
算算时间京阳也到了深夜,但估计齐聿肯定没时间睡觉,其实她也可以直接问问贝徊巳。
算了,还是算了,她已经明晃晃的扎了他一刀,虽然不是她自己挥出去的刀子,却也是亲手把刀子递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丹那件事后,她就再也没敢和他联系,照片发出去时她也有一段时间很担惊受怕,平时看网友们妙语连珠的吐槽一些奇葩名人事迹很有趣,可那些话真的放到自己身上,反正她肯定是承受不了。
可是想象中的被扒身份和网络调侃都没出现,后来她也忘了,直到关乡落网齐聿带着人清理所有的线索时,他们才发现她的身份其实已经有人发现了,只是发出去的帖子直接被后台拦截了下来,发帖的那个平台就是西洲影视的讨论平台,技术人员说是他们总经理特意要求的。
西洲的总经理自然就是贝徊巳,这件事一直让齐舒瑶很是内疚,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抓着手机就要出去打电话,一转身,被满脸阴沉的秦酌寒挡住了。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酌寒抓着她的手,抽出了手机,看着她,
“国内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吗?你爸没告诉你?”
“什么事?”
齐舒瑶已经懵了,她转头看陈落,陈落也懵懵的摇头,秦酌寒似乎也很纠结,却还是告诉了他们,在医院的那些事。
齐舒瑶安静的听完,没什么表情的走到窗子边缘,这里的窗台都很高,她勉强垫着脚趴在了上面,一仰头就能看到矮矮的天空上飘着的云。
她已经两天没睡觉了,几乎还是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在接受着各种鬼故事的暴击,距离刚刚心脏狂跳还没过去半小时,她居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心脏慢悠悠的在胸腔里砸着,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是看着天上的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想,在太阳要升起的时候,她从下洋跨越大洋到这边来,看到的又是个日出,等到这边太阳又要落下时,她如果在飞回去,就一直能看到白天。
会很幸福吗,你看到的白天,太阳,真的就是白天和太阳吗。
窗边传来几声带着傻气的笑,陈落和秦酌寒都担忧的朝她走过来,又被齐舒瑶一左一右的推开。
秦酌寒从他爸那里只了解到了顾潮冬他们几个之间的故事,但在齐舒瑶心里她已经把所有的故事都拼出来了,直到今天,她终于认识了她所有的亲人,填补全了有关血缘的拼图。
只是秦酌寒不了解她的身世,为什么急匆匆的要告诉她这些。
她带着探究朝他望过去,看他低下了头。
“你知道那个副总裁为什么要跳楼吗?”
“替谁顶罪?”
他抬手指了指上面的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间不是京阳最静的时候,却是政府大楼里最安静的时候,尤其是最聒噪的苏常策被拖走后,带走里楼里一半的声音,可现在齐聿的脑子依旧乱得要炸了。
苏常策的事情虽然没过去多久,但是官方一直在往下压热度,现在唯一一个在用这件事闹的就是他的亲家,他用“同妻”这件事的舆论把女儿和自己都从闹剧中间摘了出去,和他们家划清了界限。
苏少谨没什么异议,甚至办离婚手续时比他前妻都积极,没有解释也没去看他爸一眼,离完婚就直接坐飞机离开了京阳。
一整个苏家直接分崩离析,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脸的苏忆直接用自己随母性的名字与苏家断了联系,消失在了京阳,顾潮环被带走调查,一问三不知,出来后也不知了去向,只剩下苏常策安静的住在了京阳的公安局。
其实这点证据根本不构成罪名,他们也从来没掌握任何实质性证据,那张打了码的照片可以解释成任何人,光是身形相似的替身苏家手下就已经找了好几个了。
把他监禁起来更多得是一种保护,让情绪激动极端的人没办法找到他实施暴力。
齐聿揉了揉眉毛,扣下依旧没有消息的手机,压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叫周成进来。
“还是联系不到姓何的吗?”
“没有消息。”
周成自己回答完都觉得荒唐,一国的最高领导人竟然失联了一整天,像个笑话一样。
他看齐聿一直压着心口沉重的喘息,上前推开了那些没什么用的文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是不是小姐……”
“没事!我就是困了,你先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睡一下。”
齐聿逃跑般的离开了办公室,站在空无一人的漆黑走廊里,靠着墙壁滑了下去。
这里曾经是他最向往的地方,如今却已经成为了他的牢笼。
警局办公室,乔强山父母跪下哭诉的那一间房,苏常策和老何对坐,没开灯。
苏常策能听见老何在他对面一下下的重重叹气,他时不时摆弄着手机,亮起来又黑下去。
“我说领导啊,你就把我直接处理了吧,我不在乎这些。”
他说得轻松,老何把手机重重的摔到了桌子上,拍着桌面对他吼,
“你以为我是在保护你吗,我是在保护这个国家,你这种丑闻根本不需要实质性证据已经把这个国家搞臭了,而且这是小事吗,这都已经不算是丑闻是奇闻是疯子了!”
老何发泄够了,夹着手机走了,交代特别安排的两个人一定要把他看住,绝对不能让他上网。
他装模作样的朝外面走了两步,又快速拐进了另一间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这里他没了刚才的那种底气,点着烟也夹在指尖不动,只有光亮一下下的闪。
“事情解决了吗?”
“那个副总裁已经处理了,而且他的遗书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是法医发现的,从解剖室里拿出来后就被我截下来了,没别人看到。”
“他都写了什么东西。”
“就是那些事的细节,都写上面了,而且外面裹了两层防水袋,血都没粘上去。”
“之后呢。”
“之后的事情只要贝家闭嘴,就都可以当做没发生,那些替代品里的元素早就混进身体里了,根本查不出来,医学上也都可以解释为吸收了,只不过是他们体质弱而已。”
“你,和你的脑袋,把这件事办好。”
“这肯定的,可是,这齐副总……”
老何终于把烟放在了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去。
“齐聿,齐聿……他还是要站在我这边的,一个舞厅里出生的妓女的儿子,能爬到今天,你知道他挡了多少人的路吗,没有人会带他玩的,只有我,他必须站在我这边,那些杂乱事就交给他,和西洲有关的都截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京阳今晚又下了雪,老何也没离开警局,上楼睡觉了。
到了冬天格外冷的月光,此时照着京阳睡不着的人们。
贝徊巳从楼上走下来,走进贝树铭的书房。
这几年过去,他意气风发无所不能的父亲也老了许多,收拾着证据的手都在抖。
贝树铭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又接着低头收拾东西。
贝徊巳对于这件事知道得比较少,其实他整个人被商业气息浸染的就不够,有人牵头联合他们家新开发的医药产业与老何合作造假药的时候,他就是不同意的。
那时候民间还称赞着老何的清明,可被称赞的本人却派了一脸奸商样子的说客坐在他家的客厅,描述着他的“宏图伟业”。
“这一批流感来得太过凶猛,但也只是普通感冒而已,弄些面粉淀粉掺和到一起,成分没有一点问题,吃完了,病也好了,共赢你我他。”
贝徊巳听得眉毛皱在了一起,贝树铭反而听了后挺感兴趣的,细节都没过问,直接问了最后面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捅出去了谁负责?”
说客嘿嘿一笑,往天上一指。
“你说是,就是吗?”
“这种小事就我们跑跑腿就好啦,赚钱的事情咱们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我们三家344分,我拿三,你们各四,可以不。”
“还有谁?”
“吃药治病,你说他们最相信谁?”
现在回想起来贝徊巳就是后悔自己那天怎么没拦住已经老糊涂的父亲,被一时暴涨的盈利迷了心,最后把整个家业都赔了进去。
那个说客来过后,他们的每一步都在走钢丝,说是上面担保,可从来都没见过真人一面,流感大爆发后确实赚了一笔,分到贝家手里的就要上万亿,总利润更是无法估量,但是副总裁跳楼自杀前他们谁都没接到消息,也更是不知道上面那位得罪了谁。
还有谁能动得了他,又还有几个人和他有仇?
贝徊巳上前按住贝树铭的手,揽着父亲佝偻起来的肩膀扶他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你先不用着急,无论如何上面那个不还好好的吗,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于总是因为什么跳楼的,我们就还安全,你现在知道第三方是谁了吗?”
贝树铭用最后的力气白了儿子一眼,将藏在身后的文件袋扔了过来。
“这是凌晨时有人塞过来的,我要照做。”
贝徊巳疑惑着拆开了袋子,里面密密麻麻厚厚的一沓文件,写满了他们的证据,一共有两份,一份是曝光上面牵头人的,一份是曝光他们贝家的行为的。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送来了这个,要我曝光了他们做的那些事,如果我不做,那他们就按照上面写的那些,曝光我做的事情,限期只有今天。”
“是谁能掌握这些东西!”
“不知道,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贝徊巳拿着证据文件在地上团团转,最后又站定在他爸面前,
“爸,我们不能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要怎么样,不管是谁,他不都是想让上面的那个下台吗,无论是谁在位,我们不都是他们的工具吗,你连自己都抱不全还管上面的人干嘛。”
“你就不怕新上来的人又会那你开刀。”
“那我能怎么办,到时候我也从楼上跳下去!”
这个风光时为全国首富的男人如今也弯了腰,无助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大哭大闹,没有人能每一步都走对,而他的步子迈得格外艰难,进退都是悬崖。
其实也不过是自己活该。
京阳尚未天明,齐舒瑶头上的天空尚且明亮。
她追问了秦酌寒很久,可他什么都没说,陈落去给她准备吃的了,现在只剩她坐在地上,机械的翻着通讯录,却一通电话都不敢拨出去。
荼蘼在卧底,不能打电话,小兰姐肯定在忙,不能打扰她,她没有徐梅的电话,李晴的手机也不能用了,江雨好像在医院,可是她一向睡不好如今夜深了不要吵醒她。
她的手指悬在齐聿的电话上止不住的颤抖,她找不到借口不能联系他,齐聿永远会在各种地方接起她的电话。
可她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落端着饭菜从厨房走过来,叫了几声小姐也没人应,他放下盘子,蹲下去,轻轻的拍了拍齐舒瑶的肩。
肩膀带着她的手指一颤,点到了号码,电话拨了过去。
她真的是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手嗖的一下就收了回来,藏在怀里抓着裤子的布料扭成一团,紧张的盯着屏幕,止不住的咽口水。
通话声一声声的响着,直到机械女声出来提示她无人接听,齐舒瑶挣扎着站起了身,抓着手机又拨了过去。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换了周成的号码也无人接听,她又拨了江雨的电话,没人接,小兰姐的电话,没人接。
齐舒瑶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疯狂的点着手机,把一向流畅的手机都卡到反应不过来,扔掉这个又直接过去抢走了陈落的手机,挨个号码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
陈落赶紧扶着腿软到能打结的小姐坐下,尝试着联系他的上级,也同样都是无人接听。
齐舒瑶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所有人都失联,她只能翻出那个接头人给她的老式电话,打了过去,这次迅速接通了。
“二小姐,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想起我了。”
“什么二小姐,这次的事情是你们搞的鬼吗?他裴于州到底想干什么!全天下的人都杀了就留他自己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别激动,我不认为裴家人有这么大的能量,现在您看到的事情都还是连锁反应,真正做错事的人,还没出现呢。”
那边的人居然先挂断了电话,气得齐舒瑶无处发泄,她刚站了起来,陈落就把新发出来的新闻送到了她眼前,
“国内最大私人医院明仁医院被爆制造假药,警方透露,已证据确凿”
齐舒瑶手脚发凉,一边朝着秦酌寒的房间走去一边交代陈落,
“现在就定机票我们回去。”
秦酌寒就站在门口,他接到了一通来自父亲的电话,
“儿子就留在外面,千万别回来!”
她现在有点理解杨寻和他爸爸了。
天在这一刻黑了下去,像是通明的房间被毫无预警的拉了电闸,这一刻,黑暗才真正的到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落手忙脚乱的拦着暴走的齐舒瑶,把自己手机上的那一行字举起来给她看。
那短短一句话她看了八百遍了,越看火越大,直接抢走手机摔倒一旁。
“他有功夫给你发消息没工夫接我的电话。”
她将陈落推开,走到沉默不语的秦酌寒面前,疯狂却无奈的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挨着他一起靠墙蹲下了。
“你爸不让你回家,我爸也不让我回家,我们现在算不算一句同病相怜。”
秦酌寒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丝笑。
“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新闻不是都写了吗?”
“你爸真的那么糊涂?他不是救人的医生吗?”
“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买淀粉了。”
腿蹲麻了,就地坐下了,齐舒瑶的眼前一片漆黑,在还没缓过来之前,嘲笑般的开了句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阳会塌下去吗?”
眼花总伴随着耳鸣,如同世界将她屏蔽了,过了好久才重新连接上信号,眼睛一聚焦就看到陈落蹲在自己身前。
“你干嘛……”
他无声的吧手机递到了齐舒瑶手里,屏幕上正显示着最新发布的爆款新闻,
“假药事件双方主谋均现身,知情人士透露此次严重扰乱社会安宁主谋为当今最高领导人何某某”
这已经是半小时前发的新闻了,最新一条,已经确认了老何的罪行,证据确凿。
她手中的手机吓得掉在了地上。
这下京阳是彻底塌了。
全世界都在在看他们的笑话,可漩涡中心的人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京阳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以这种方式送走了一任领导人。
家里的顶梁柱倒得倒塌得塌,平时总是吵闹的办公室里如今只剩下了两个人,不说话的齐聿安静的坐在平时开会的桌子前,机器人成精的邹丛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进来,给他面前的茶填了点热水。
邹丛是个存在感很弱的人,即使平时承担着最累的工作,也很少主从提出他的贡献,他也从不抱怨,从不提及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开始工作就跟在老何,一路升职,政途走得又顺又平,他早就和老何捆绑在了一起,宛如一个人。
所以他是怎么在这场疯狂的暴动中隐身的呢。
邹丛察觉到了来自齐聿的视线,回了个优雅的笑容。
就一个眼神表情,他整个人就完全变了,从隐身人的外衣中脱离了出来,变成了他自己,一个独立的,引人注目的人。
他将他手里的那份文件顺着桌面推了过来,挥手示意他打开,自己还在一旁解释配音。
“他不会翻身了,他整个团队都不会再出现了,很匆忙,很仓促,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也就只有您了,不过您也放心,一个国家不会只靠一个人,其余的也都安排好了,并且给您配备了我亲自培养的秘书,邹将玉。”
齐聿拆文件的动作定住,将还没打开的文件袋放在了一旁,
“那你呢,还没到退休年龄吧。”
邹丛的肩膀耸了一下,像是无奈,
“这么多年我也太累了,每天长两颗心脏四只手,生命都燃烧掉了,何必呢,以后的事,就交给下一代吧。”
“你好像对我很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我,是我的老板,他老人家可是观察您好久了,确定您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我们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受益的可全都是您啊,而且我们的关系不会破裂。”
他说完最后一句突然转头盯着齐聿,露出了一个愚弄的笑,
“应该是——不会破裂吧,您会和您女儿断绝关系吗?”
齐聿放在桌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头,半晌,又慢慢的松开了。
有人在二十年前丢下了一个炸弹,废墟上的硝烟还没消散,转眼旁边就被埋下了一块块巨大的多米诺骨牌,可人太矮了,他们看不清它的全貌,还以为是新建的景点,笑呵呵的过去拍照合影。
他们看不清第一块,自然也看不到第二块,第三块,直到整个京阳被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骨牌,他还在笑这里被建设的多发达。
可惜,轻轻一碰手指,有的人葬身在骨牌下面,连尸首都找不到。
猜测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袭来,民众口中的惶惶不安也都被安抚,他们只能看到他们的齐副总解决掉了所有的事情,顺理成章的被推上去做了新一任的老大。
他们还看到,曾经京阳乃至全国最火的连锁酒店得玛酒店已经被抵制得没了生意,而市中心悄悄开了一家西隆酒店,迅速抢占了市场,路过的小孩子指着明亮的高楼大厦问那是什么,会有家长回一句,
“妈妈小时候,都二十多年前了吧,遍地都是西隆酒店,这个应该是重名吧,不清楚。”
他们还看到,一直在二阳地区人民心中比公立医院还要权威的明仁私人医院被查封,经常出现在长辈口中的专家秦江知被警察带走,去警局的路上和做了假账的前任财政部长柳江晏坐在一辆警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每天看新闻看得胆战心惊,可秦酌寒比她冷静多了,他也不去学校了,可家门口还时不时会出现些死老鼠臭鸡蛋。
他们三个人就窝在了那间小公寓里,被遗弃在了世界的角落。
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齐舒瑶的手机罕见的响了起来,她从角落里爬出来,摸索到手机,闭着眼睛接起。
“喂……谁啊……”
“瑶瑶,你在哈维克市吗?”
“姐?”
她坐了起来,把手机拿回到眼前确认了这确实是江雨的号码,又赶紧放回耳朵边。
“你也来这边了吗?你自己吗?你在哪啊我去找你。”
“你别紧张,我和朱……你姐夫一起过来的,现在还在飞机场。”
“你等着我去找你。”
她放下手机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跑,被陈落拉着胳膊拖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什么我姐来了!”
“你还有姐姐?”是秦酌寒在一旁问。
“我……我关系好的姐姐不行嘛!诶呀她是从京阳来的她能知道别的事情你放开我。”
陈落不同意她就这么跑出去,给她戴好了墨镜又戴上了卫衣的帽子才和她一起出去,一路飞驰到机场,拉着江雨和朱江叙就塞进了车子里。
她把朱江叙赶去了副驾驶,自己窝在后排钻进了江雨的怀里,
眼泪鼻涕都一把抹在了姐姐的怀里,即使姐姐胸前的骨头硌的她脸生疼,这个细瘦的怀抱如今也是她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朱江叙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看着这个几乎是陌生人的女人扑进了他老婆的怀里,皱着眉头就要开口,被江雨用眼神制止,脑袋也被推着看前面。
她动作温柔的把齐舒瑶的小脑袋从怀里挖出来,替她擦掉眼泪,轻轻的哄着。
齐舒瑶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被揉成一团丢在了地球的另一边,没人管没人问,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她在姐姐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下来,但开着车的陈落坐不住了,他试探得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齐舒瑶这才抬起头看向窗外,她对这里也不熟悉,就让他找个安静的停车场先停下来。
停好车后,朱江叙转过身来,看着这碍眼的小丫头半个身子坐进了江雨的怀里,手还抓着她的衣角不放,无语的哼了几口气。
齐舒瑶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反正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对着他直接开口了,
“你这是逃命?”
“不然呢,旅游?”
“那你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去。”
朱江叙都被震得懵了一瞬,这小丫头为什么对他敌意这么大。
江雨怕他们吵架,赶紧抱着齐舒瑶靠在自己怀里,揉着她的头发顺毛。
“那你都做了什么啊为什么要逃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有些无奈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
“什么啊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那你们为什么偏偏就来这边?”
这次是江雨开口,
“这是,你爸爸让的。”
“他有功夫联系你们没时间接我的电话!他那么厉害他怎么不把你们安排好啊!”
她激动得在江雨怀里打了套拳,姐姐都快控制不住她了,现在她就像个小炮仗,不用点火都能自燃。
心里那股邪火发泄出去一部分后,齐舒瑶又认命的搓了把脸,安静下来,和朱江叙解释,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做你自己的生意,那你即使不跑也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的。”
“为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不管是谁在主导这一切,他的目的都是最上面的那个位置,和下面重要位置的绝对掌控权,要找各种理由把那些人一个个换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爸……”
齐舒瑶从江雨的怀里下来了,之前所有的无理取闹都收了起来,格外的冷静。
她的手放在口袋里,手指转着接头人给她的那个手机,眼前不停的回想着那天和裴于州的对话,最后定格在她自己的那幅《寒天》上。
“我爸,就是个幌子,他们的傀儡。”
车内陷入沉寂,朱江叙罕见得没有着急对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反而是齐舒瑶一直盯着他,看得他发毛。
“怎么了?”
“我记得,你是不是认识徐都?”
“你也认识她?”
“你还能联系到她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现在庆幸自己把之前闲着无聊把新旧两个手机上的通讯录合并到了一起,现在也存着徐朝逸的号码,但她没有直接拨过去,还是给徐都打去了电话。
印象里这个小姑娘应该还没成年,可她对接海外资产转移处理的业务已经相当娴熟了,约定好了时间,齐舒瑶把江雨他们俩安排在了酒店里,只带着陈落出门了。
小时候她跟在徐朝逸身后时,徐都也还很小,会甜甜的叫她姐姐,她也为了彰显姐姐风范偷偷给小妹妹买了好多糖,被徐妈妈发现后笑着打了屁股。
过去的事情总是那么美好,找不出一点遗憾,眼前的车子转瞬就飞走,带走的不止她童年的梦。
徐都长得还像小时候那样,但周身的气质已经变了,冷静成熟的眼神底下,还藏着最原始的自己。
她看到了对面的齐舒瑶,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齐舒瑶伸出根手指竖在嘴唇上,朝她摇摇头,低着头安静的走了过去。
“姐姐,真的是你啊,我就说那个声音有点耳熟……”
徐都压着激动说完,声音又压得更小,
“国内的事情我也看到了,齐叔叔他是要?”
“处理财产就是个幌子,你哥现在还和你在一起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都点点头。
“你能帮我把他约出来吗?”
“好。”
都没用等到第二天,徐都直接给徐朝逸打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齐舒瑶眼前。
男人一个箭步冲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挡住,两只手都抓紧了她的肩膀。
“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暂时还没事。”
“那你找我……”
“你了解裴于州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都死了你问他干嘛。”
“不是后来的他,是曾经的,还没人认识时的他,就是,你爸爸有没有提过,关于还没出头时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问无疑是在往他们兄妹身上扎刀子,齐舒瑶说完就迅速的想要解释,徐朝逸先一步压住了她的手,
“我爸经常说,他是个野心家,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拿到手,不过他强烈的升官意愿,也算是我爸牺牲后才表现出来的。”
“他家里不是黑社会吗,他是怎么进得了警察局啊?”
“沈家给他做的担保,但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不清楚,听有人说是沈家人说他已经从家里独立出来了,不会和他们再有关系了?”
“他和沈家有什么关系啊?沈家怎么能插手到内陆的事情里来?”
齐舒瑶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徐朝逸看着她的表情,也觉得奇怪,
“沈家现任当家人和裴于州的爸是一个爹生的亲兄弟,本来就是一家人,当年闹起来过据说是因为有两个小辈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闹着分了家,但闹起来的人并不重要,本质上还是一家人啊。”
事情已经推翻了她现有的认知,朝着另一个无法控制的方向拐去,但事实也都摆在眼前,无非也就是给她的猜测填了一份佐证而已。
抬起混乱的头,和徐朝逸关心的视线对上,她才发现两人挨得有点太近了,后退着分开了距离,
“你恨裴于州吗?”
“他啊,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爸的死也不能归到他头上,况且他都已经死了,名声还臭成那样,我甚至都有些同情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那些罪名肯定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啊,到最后还不是背了黑锅。”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还和少年时一样,齐舒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挤出个笑容。
“你们在这边也要小心,有时间再聚,我先走了。”
徐朝逸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压低声音,
“国内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时候怎么在这边?”
“没事,都还好,我马上就回去了。”
她不忍心再多看一眼他关心的眼神,直接逃了出去。
陈落全程跟在她身边,对于那些事情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但他脑子一直不灵光,转得也慢,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小姐,您问裴于州之前的事情干什么?”
约定的地点离他们的落脚点很近,两个人就直接走了回去,齐舒瑶一边走一边给他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天晚上,那个接头人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裴于州虽然保住了命,但是身体各方面受损严重,他其实本身就是个重病的人了,原来是身体出了问题,在那个屋子里呆了几年,现在脑子也不好了,疯疯癫癫的,有些事情还记不清楚,甚至已经把之后的事情忘了,对着空白的墙喊师父。”
她走在离陈落很近的地方,压低声音和他说,时不时转着头,看不见前面的路,身旁窜出了一辆疾驰的车,陈落飞快的把她拉了回来,
“小姐小心!”
身体毫发未伤但齐舒瑶依旧定在了原地,陈落以为她吓到了,护着她走到了一旁摇晃着她的身体,
“小姐?小姐没事了,不要怕。”
齐舒瑶的眼睛转了回来,盯着他,
“你叫我小姐,因为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
“小姐您在说什么啊?”
“那为什么那个接头人一直叫我二小姐呢?”
有什么被遗忘的事情在脑子中一闪而过,一些她知道的,别人不知道的,别人知道,她不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站在原地回头,抬头一望就是她给江雨安排的房间,江雨也正趴在窗子上,朝她挥手。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是哪里不对,也是同时,手机铃响了。
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看得她汗毛都立了起来,她将陈落推出去了几步外,朝江雨露出了个笑脸,才接起电话。
苍老的声音如同在她脑子里响起,
“瑶瑶。”
“……爷爷。”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啊?”
“你丢下自己的女儿,安全的生活也要跑出去办得事情啊。”
齐舒瑶深吸了一口气,大太阳晒得她喘不过求,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稳住了身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一切背后的人,都是你,对吗?”
“脑子转得还算快。”
“连造假药也是你安排的吗?”
舒厉在那边似乎笑了,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起了其他事情,
“你在我这里住的时候,发呆时总喜欢去花园看着生物链自然的发展,去装模作样的关心些弱小的生物,说怜悯它们逃不过命运的掌控,可是多可笑啊,好像人就能逃得过命运一样。”
“人在你眼里就是可以随意生杀的物件吗?”
“裴于州的那套理论虽然恶心,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每个人都应该发挥出他自己的价值,无用的人就只能被利用,不然他存活没有意义。”
可他说完这些,突然又像是个想要在孙女面前挽回些善良的老人,
“但是造假药的事情和我无关,只有他们太蠢,亲手把把柄递到了我的手边。”
“可是新闻里没出现贝家,你打算怎么利用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是最懦弱,但最听话的资本家,只要手里攥着他们的把柄,他就会为你奉献出全部,那个朱江叙也是同样的,他们可以为了未来为了利益将亲兄弟分离开,却在利益争夺中又稳稳的站在自家人的那一边,不过我还是出手晚了,让齐聿把他送到了你那边。”
“你想让我把他送回去吗?”
“给你先留着吧,齐聿心里清楚我是要利用朱江叙的,去把他推到了你那边,为了是什么,你不会想不通吧。”
“爷爷,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啊,裴于州假死,你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吧。”
“说到他,我还忘了和你介绍,但你那个保镖已经见过了,我们家真正的管家,佟凯,就是你说的那个接头人。”
齐舒瑶靠在墙壁上,一只手插兜,突然放松了下来。
“爷爷,你和我说说从前呗,真正的历史。”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就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奶奶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你爸爸也出生了,当时我还有个最好的朋友,但现如今我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只记得他有个儿子,冬天出生的,我们就叫他小冬子,那个小孩激灵啊,所有的孩子里,他是学东西最快的,舒家和顾家一直是交情最深的世家大族,一家在台前,一家在台后,享受着同等的荣华富贵,我当时以为这一切都会平和的进行下去,可是他们家,却把目光盯在了我的儿子身上。你爸爸是个没主见的,不务正业还喜欢寻欢作乐,但这些都没关系,他本来可以做个逍遥的平凡人度过这一生的,却还是被顾家的小冬子带坏了,他带他去混乱的舞厅,有了你们姐妹,这我都可以忍,但是他最后带着他沾上了赌,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和关家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养子,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舒厉对她坦诚到了可怕的地步,让她听到了太多权力争夺背后的血腥故事,他确实厉害,狠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他依旧还是权力的奴隶,从思想到肉体都被这名为权力的弦困住了。
“那爷爷今天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有太多的不满,而我也和你坦诚,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情感,我只能勉强维持我对你的情感和利用相平衡,我们之间最贴切的应该是一场交易,甚至是有利于你的交易。”
“什么?”
“推齐聿上去是现在迫不得已的事情,但这也正和了他的心意,我可以保证你们两个享受着荣华富贵和崇高的地位,但是等到我不需要你们的时候,你就必须要把这个位置让出来,我现在不和齐聿联系,这些事情你和他说。”
“如果我不说呢。”
“你的女儿现在也快三岁了,要不要让她见见爸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现在已经记不太清她当时把女儿留在舒厉那里的原因了,回想起来,大概就是她见识过齐聿护犊子的样子,总是会影响他的判断,而她自己已经是个累赘了,如果再带回去一个更小的累赘,会让他腹背受敌,加上爷爷奶奶对她的孩子都带着些超出想象的期待,她就下了个豪赌,相信血缘可以战胜某些东西。
现在这一切又被推翻了,如今他已经登上了那最高的位置,而血缘,也成了舒家最无用的联系,可是她现在没有能力将女儿带回来。
她长成什么样了,肯定不会记得她了吧,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没能力冲到舒厉家把孩子抢回来,也没勇气告诉齐聿其实他们的孩子还活着,所有的事情都乱套了,因为她的自作聪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齐聿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京阳发生了什么,荼蘼现在在哪,徐梅又去哪了,李晴现在能不能站起来,小兰姐为什么也不接她的电话。
所有的怪事凑在一起得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至少大家在这个局里还都活着,她不敢引起一点点波澜,生怕再做错什么事情。
她只能妥协,答应了舒厉说的事情。
“哦,忘了告诉你,你不要回京阳,就安安分分的呆在那边。”
“为什么……”
舒厉挂断了电话,任凭她换了多少个手机多少个号码都拨不过去。
阳光普照的街头,齐舒瑶打了个剧烈的寒颤,街上在同时爆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年要结束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京阳,夜里。
京阳的今年已经结束了,街上还没安静下来,齐聿的房间里早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他如今住在一个正方形的房间里,四面八方全都连接着其他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人看守着。
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具傀儡,一个犯人。
手里攥着个齐舒瑶在家时随手缝的小布娃娃,他着魔般的一直小声重复着一句话,
“这一切我都不要了,都不要了。”
这一切都是幻觉,等一觉睡醒,再睁开眼睛,他的瑶瑶还是小小的一个窝在他怀里,眼睛大大的看着他,他抱着他转身就朝着平安人间跑去,不会遇到舒厉,也不会认识其他人,他从此和徐梅,和舒家都断了关系,就只有他们两个,他抱着她跑得远远的,不回京阳,一直往南走。
他现在只能带着幻想强迫自己入睡。
齐舒瑶瞪眼看着日历翻到新的一年,她抽出了一张纸,一支笔,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信息都列了出来,试图猜测出下一次会发生什么事情。
林家断了,顾家没了,听江雨说林柏还是没醒,医生都把病历上的“脑部轻微损伤”改成了“或造成植物人”,他就算醒了也不可能去台前掺和一脚,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就是裴家,和他套皮的沈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中,她唯一能联系得上的是宋瑜笙,她最近一直在转述沈言在长港做了什么,可无非也就是些带孩子的日常,甚至连公司都很少去了。
齐舒瑶现在依旧认为裴家最终的目的是让沈言,也就是裴渊上位,可是除了那四条生锈的龙她现在没有其他任何沈言有野心的证据,如果要入手,那必须还是要从裴于州这里。
她站起了身,看到摆在桌子上的那个联络机,果然过于顺利的事情总是会出差错,她现在不担心见裴于州会被谁发现了,却又彻底不相信他了。
所有从国内送到裴于州那里的消息都会先集中到佟凯那里,他一定是扣下了很多信息,比如裴宥闻当时已经和荼蘼断了,孩子也没了。
齐聿曾经教过她,无论做什么都不要找中介中间人,要把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上,她也决定了绕过佟凯,明天一早就直接去那栋大楼里找裴于州,用自己知道的信息套出他不知道的有哪些。
一直紧绷的脑子突然放松下来,整个人像是要飘了起来一般,她也不打算吃晚饭了,直接往旁边一倒躺在了床上,进入了深度睡眠,自然也没听到秦酌寒进来看她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齐舒瑶就带着陈落去了裴于州所在的那栋大楼,陈落要跟她上去,她抢过钥匙反手把他锁在了车里,两个人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大眼瞪小眼,最后齐舒瑶把钥匙扔了回去,瞪着眼睛威胁他不许上去。
她又回到了那个安静的楼层,这里依旧空无一人,只是尽头的房间里传来裴于州又暴怒又虚弱的呻吟声。
快步跑了过去,屋子里还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裴于州也只是坐在轮椅上,痛苦的挣扎。
他身上宽松的病号服被揉的皱了起来,露出了干枯萎缩的小腿,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全身上下只有两只手还算灵活。
齐舒瑶没靠近他身边,先是研究起了新闻的内容,都一切安好一片祥和,长港那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有几天没联系宋瑜笙了,不知道确切的消息,先退到门口给她发了个消息,等了好多都没回复,就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有一分钟才接起,那边有水声,宋瑜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刷牙。
齐舒瑶也来不及寒暄了,直接压低声音问,
“这两天沈言有没有什么动作?”
宋瑜笙把嘴里的牙膏沫吐了出去,被这种莫名的紧张传染了,也压着嗓子,
“没什么事情啊,我一直和李逸和撒娇让他带我去长港,他说长港这几天连着下雨不好出门,昨天才同意,定了明天的船票,他最近办得事情不错,沈言心情也好,都让他抱一下他那两个孩子了,一家人可开心了呢。”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
“你说什么,你在哪啊那边怎么有人在喊?”
裴于州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吼,齐舒瑶下意识朝他走过去,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好像有话要说。
嘶哑的叫喊声挡住了走廊里的脚步声,齐舒瑶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着的怒吼,
“裴于州!还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回头,秦酌寒不可置信的站在门口,一步步朝她走来,紧接着就是手机里的一声吼,
“裴于州还活着?”
光是听到这句话齐舒瑶都能想到宋瑜笙的表情,她一边往后退拦着前进的秦酌寒,一边对着手机喊,
“笙笙,笙笙你听我说,宋瑜笙!你别管这些了,我会帮你解决这些的,他不会走出去这间病房的,我帮你报仇,你别做傻事!”
那边的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才拨过去也接不通,齐舒瑶只能先处理眼前的事情,拖着秦酌寒往后退。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来干嘛,你也和他有仇?”
“现在的那些事情,不都是因为他而起吗。”
“你先别激动,我还不知道他都知道什么事情,假死是他策划的,但到现在他也是在被别人利用,再没摸清楚具体细节之前我们啊——”
秦酌寒已经冲到了裴于州维持生命的仪器旁边,齐舒瑶背对着他,拼命的拦也挡不住他的复发,她只能感觉到脖子被勒上了一条冰凉的硬线,向后的力气大到她几乎飞了起来。
裴于州用尽全力得向前倾身,抄起手边的一根线就将齐舒瑶套了回去,她用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反手控制住了他的手臂,脚下却被各种交缠在一起的线拌住了,她摔倒在地上,带着裴于州也摔下了轮椅。
呼吸得到舒缓的齐舒瑶试图控制下肢无法动作的裴于州,但是她忘了,即使肌肉退化再严重,他也是当年从基层刑警队打拼上来的老警察,手上的力气她根本挣脱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酌寒在她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懵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他立马蹲下扯开所有碍事的线,扑过去试图从背后控制住裴于州,但裴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他已经掐上了齐舒瑶的脖子,眼睛瞪得通红,嘴上疯癫的念叨着,
“都要去死,都去死,舒家的所有人都去死……”
他喊了出来,齐舒瑶反而不挣扎了,按照舒厉说的裴于州并不知道她的身份,那又是谁和他说了这些话。
她突然觉得好累,生活不应该是这样,她好像直接被从象牙塔里扔进了战场,还是最冰冷残酷的间谍战场里。
看到她两只手都摊平躺在了地上,秦酌寒的一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的力气奈何不了暴怒时的裴于州,便瞄向了与他身体连结着的仪器,显示屏上的波浪线大起大伏,断断续续,两根探测头直接扎进了他的大脑里,即使检测也是刺激。
他就是靠着这个东西活到现在吗,为了什么呢,真是荒唐。
冰凉的手指摸上了他的额头,狠狠的一用力,那根名为生命的线被从脑子中剥离。
裴于州并没有一瞬间都倒下去,他先是如同触电般的颤抖,秦酌寒趁机把齐舒瑶拖了出来,她的眼睛瞪着,却还没到窒息的地步。
病房的门被砸开了,一个男人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将裴于州推到一边,跪倒在齐舒瑶的身边,甚至直接磕了个头。
秦酌寒谨慎的护着她后退两步,不要男人碰她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已经就是那个接头人,佟凯,而她能想到的唯一告诉裴于州有关她身份的,也就是他了。
舒家和裴家又有什么恩怨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可怎么所有人都找到她门前来呢,她现在就去死好不好,然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别打来打去了,累不累。
她不听佟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无非就是些他不该泄愤的多嘴,让她差点丧命。
走廊里又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这次是陈落冲了进来,他更是直接,一把将齐舒瑶抢了过来,放在了墙角靠坐着,还想去起身处理别人,被她拉住了胳膊,几个人一起安静下来,看着瘫倒在声音仪器中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裴于州慢慢的挣扎,最后彻底咽了气。
他在这个国家的历史上绝对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无论是他自己给自己安排的死亡,还是生命真正走到尽头的方式都不体面,也带着相当恶趣味的讽刺,他一生都在玩弄权力,却一直都没发现,他走的每一步都被权力框住了脚,他以为他带着这个国家走,其实他脚下的每一步都是别人铺好的路,他安排了一部分人,掌控了他们的人生,自己也被另外的人安排着,稀里糊涂的过完了这一辈子。
他死了,这次是真的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好像从他倒下的那一刻起,隔音的玻璃也不隔音了,外面的人声,车声,吵吵闹闹的撞进耳朵,拉着他们回到现实世界。
这座城市保留着一条老式蒸汽火车的轨道,现在已经变成了旅游景点,就在这附近,周围都能听见火车的汽笛声,齐舒瑶突然笑了,她朝秦酌寒仰仰头,突然回忆起的从前,
“我都没和你说过,其实我小时候就见过你,你肯定不会知道,那时候我还在西锦,和我爸住在铁路旁边的一个小窝棚里,刚刚进入夏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满天都是橙色的霞,特别漂亮,我爸刚回来,在里面做饭,我自己跑出去玩,看着开过来的火车,那趟火车总是在我家附近停靠一会,有人下来活动脚,有人下来抽烟,那天我在车厢靠窗的位置看到了一家三口,穿着白底红点连衣裙的妈妈拨开了荔枝递给她的儿子,坐在对面的爸爸戴着我当时都不认识的医用手套撕开了油纸包裹着的烧鸡,隔着车窗和很远的距离,我都能闻到你们的幸福……但现在啊,我就靠着这点怀念过日子,一点爱情,一点亲情,一点人情,可是这些情中间又夹杂着好多手起刀落,血液,死亡,我不想回想,过去,未来,都迷糊糊弄着过去了,时间不会停下来的,慢慢的,总会往前走,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本来就出生在泥潭里,可你本来应该是披着白大褂的医生,但我们心里面啊,都有个能打发一生,一辈子空虚的列车,我看着它往前走,你坐在上面往前走,都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裴于州就这么被埋在了异国他乡,身边都是他的仇人,注视着他蜷缩着的身体。
齐舒瑶只是那天突然伤感了一阵,之后就完全冷静了下来,她要求佟凯还依旧像从前那样和搜集信息的人联系,也不要暴露裴于州已经去世的消息。
下葬那天是哈维克市漫长夏季的最后一天,太阳也收了起来,一整天都阴沉沉的,陈落在后面忙前忙后,齐舒瑶独自站在外面的街上,任凭风吹乱了披散的头发。
见到裴于州那天说实话她真的没有特别激动,只是觉得所有讲不通道理的事情都有了结果,可她还没想好这种惊天的新闻到底先告诉谁时,一转眼,他就真的死了。
尘归尘土归土,他是真的该死,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秦酌寒受了太大的打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他从出生起就应该用来救人的手还没有真正的上过手术台,就先杀了个人。
陈落终于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他走到齐舒瑶身边,
“小姐,我们要回去吗?”
齐舒瑶看着远方,半晌,摇摇头。
“你去找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别墅也行,我们一起搬过去,最近,先不回去了。”
“为什么啊,小姐,这最大的祸害已经处理完了,家里那边更是没阻碍了,干嘛还不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那么一瞬间齐舒瑶烦躁的想朝他大吼一次,那些情绪在她的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被压了下去,她转身对着陈落笑笑,让他去安排就好。
齐舒瑶带着几个人在海的对岸呆到了家乡春暖花开,家里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改变。
佟凯自从裴于州死后就没发出过一条指示,可对面的人也没觉得奇怪,甚至沈言并没有派人送来他孩子的照片,反而是裴太太发过来几张,也没和他说什么话。
荼蘼也始终没有消息,她倒是时不时传过来一些保平安的代码,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提起。
忍过了这边冰冷的寒冬,齐舒瑶在一个风很大的下午接到了一通电话。
她不认识那个号码,接起来后喂了两声也没人答应,正要挂掉时那边传来了一句阴森的低声,
“你已经生过孩子了?”
是舒城的声音,像是铁板被硫酸腐蚀过的破烂混沌,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她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慢慢冷静下来,
“你回家了?不自己到处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女儿也看不起我吗?”
“是谁跑出去说要自己找到女儿,找自己的一家人的?爸妈给的钱花光了就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被自己的女儿毫不留情的戳着痛处,本就醉醺醺的舒城气炸了,他直接摔了手边的酒杯,站起来朝着手机喊,
“你爸是很失败,可你不也是把你爸的好事学了个十成十,你告诉你那孩子的爸是谁,我不过去打烂了他的腿。”
“跟你没关系,那个孩子跟你也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你和我也没关系吗,没有我哪来的你,又哪来的她,我不知道,那养你的那个男人知不知道,他就是这么给我养女儿的,养的孩子都出来了,你告诉我……”
齐舒瑶直接把电话挂了,那叫喊声吼得她头要炸成了两半,化成把把刀子扎满了她的全身。
世界安静下来不到五分钟,铃声又催命般的响起,这次是个熟悉的号码,
“小兰姐!你这些天都去哪了!”
“瑶瑶,这些以后再说,你知道裴宥闻不是裴宥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对,我知道,当初死的是裴宥闻,现在这个是他弟弟假扮的。”
“那你知道他是为什么死的吗,是谁杀了他?”
“这……裴于……那个,不是仇人吗?裴家那么多仇人……怎么了?”
“自从荼蘼出去之后他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当时我也没空管他就把他锁在了会馆里,之后也是找各种理由拖延着时间,最近他整个人都变了,一会念叨着他爸会来救他,一会说什么他知道是谁害了他,疯疯癫癫的,他之前只是假扮他哥哥还是这个人就是精神分裂了啊,还有他之前也不认识我吧,为什么对我的敌意这么大?”
“他打你了?”
“那倒没有,但是他话里的意思是我和杀他哥的人是一伙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些年一直在家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把齐舒瑶最近总是大起大落的心带得怦怦乱跳,急得她在这边满屋子的转,小兰那边也还只剩下不平稳的呼吸声。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你告诉我没事的。”
“小姐,裴宥闻是哪年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死的那年就是认识我妹的那年,也是她第一次来月经的那年,她是不是和你说过,是十四还是十五……”
“小姐,就是那一年,我们定居阳城后我唯一一次去京阳的那一年,给老板送个东西,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烂尾楼,碰见了之前一起工作过的人,我就顺便去看了一眼,那天他们就围着一个蒙着眼睛的男人,但那是黑天,我也没仔细想自己看,和我认识的人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再之后,就听到了裴于州儿子被杀的事情了,可我之前都从来没把这两件事情联想到一起啊。”
“你说的那个老板,是谁啊?”
小兰又没声音了,这次的呼吸更急促了。
“姐姐啊你快到说吧有什么不能说……”
齐舒瑶的声音也突然断掉了,那一瞬间她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你的老板,就是齐聿呗。”
“瑶瑶……”
“齐聿和他裴家又有什么仇啊?你们一天到晚到底都在干什么!”
小兰在那边只是哭,什么都不说,齐舒瑶不可奈何,最后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手机上,像块砖头一样被砸了出去,在墙上四分五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巨大的声音震得整栋别墅都跟着颤抖了,连带着本就听见喊声在门口转圈的江雨都一起冲了进来。
“瑶瑶,出什么事了?什么裴家?裴家又怎么了?”
江雨一步步的走进关心,齐舒瑶也一步步的后退,她靠在了墙上,痛苦的捂着脸,滑了下去。
这些事情本来和她都没关系,可为什么所以人都找她,她只是个大学都没读完的高中毕业生,毕业证书还是水来的。
按下江雨的手,齐舒瑶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家里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她的面前,被她的视线一一扫过,
“你们现在这边吧,我明天,或者后天,不管哪天,要回国了。”
“不行!”
“你怎么回去?”
“出什么事情了?”
几道声音一起响起,她抬起手在面前挥,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些话挥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办法,姐,你和他也不用东躲西藏的,目标不在你们两人身上,想在国外就留下,去别的国家也可以,但还是不要回国了,任何人联系你关于你大哥二哥的事情都不要理。陈落,你就留在这里,依旧和那个人联系,不要和他透露我的行踪,千万不要让他发现我已经回去了。秦酌寒……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就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吧。”
她一一交代完,不给他们回复和反驳的时间和机会,直接捡起破烂的手机跑了出去。
下午三点,齐舒瑶在哈维克市国会大楼旁边河对岸的咖啡馆里,和首相的儿子阿诺克斯见了面。
“我以为之前你说的有空联系只是句客套话。”
“其实也算是客套吧,我甚至觉得我一会儿要说的事情还不如一句客套。”
“说来听听?”
“明天你和你父亲要启程去访问我们国家北边的岳群岛国。”
“对,已经订好的行程。”
“你介意,飞机上多一个透明人吗?”
帅气的邻国王子露出了一个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你,我不介意。”
齐聿好久之前就和她说过,北面岳群岛国附近的海最好不要靠近,那里比长港周围还乱,如同一群野蛮人。
前十几年的齐舒瑶也很听话,只在家附近作一作闹一闹,不做出格的事情也不拖后腿。
她觉得自己本质还是胆小,小时候夏天偷偷跑出去买一根冰棍都会在屋里思考多少种后果才会心跳不止的跑出去。
如今她跳下了飞机,直接跑到海边,拦截了一艘黑船,朝着京阳的方向,胸腔里的心脏平平静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船只在离开岳群岛地界后,天上就往下砸着巨大的雨点,一开始雨势还不大,越靠近京阳时越发猛烈了起来,雨点砸在脸上骨头都疼得一颤。
船长对这边的天气已经熟悉了,他迎着暴风,任凭船只在浪中起伏,冰冷的海水浇灌在身上,唱起了一首齐舒瑶听不懂的民谣,声音揉在在雨声风声中,却不会被吹散,它混合在风中从四面八方的袭来,她听不懂语言但是能听得到旋律,夹在的波浪中被撕碎了皮肉也要笑着面队狂风,笑容中混着血渍。
她在那场呼啸天地的暴雨中放声哭了一场,雷声轰鸣挡住了哭泣,倾盆大雨遮住了泪水,船靠岸时,泪也干了。
齐舒瑶从冰凉的海水里爬上了岸,再回头时已经看不到船长的背影了,她也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看看时间才到中午,可整个京阳上空都黑的看不见自己的手指,手机上除了时钟还在照常往前走动外,任何软件都失了灵。
信号更是都被中断,一条路走到黑看不见一点光亮,她刚刚爬上岸还没看见路,也看不见人,更没有车子。
这不像是一次暴雨,更像是世界末日。
沿着眼前唯一的一条路往前走,便陷入了鬼打墙,两侧能看到的景色都一模一样,她来过这里吗?好像来过吧,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京阳四面环山,到处都是山。
雨势有渐小,天也慢慢的亮了起来,她在看到自然光之前,头顶有昏黄的光先照了下来。
她有些疑惑的站定脚,缓慢抬头,头顶的天空依旧昏暗暗的,闪着惊雷,那光是从斜上方洒下来的,她的脖子扭了一圈,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在这座她不知道名字的山体里,凿出了一个个石窟,每个石窟顶端都亮着温暖的灯光,照着里面神态各异的大佛好像真的降临了人世。
一道惊雷披在了正中间最大的那尊佛前,齐舒瑶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一整座山被震得摇晃,只有布满了佛的那座山巍然不动。
她在山间,漫山遍野,被佛像环绕,只是不知道这么多佛,哪个能保佑他们。
从不相信这些的人突然生出了一种虔诚的,想要去参拜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菩萨站在山顶,仰头就能看到,可她不会飞,只能顺着山路走上去。
顺着盘山道,手机上的时间告诉她已经过去了五个半小时,这期间她的脚步一下未停。
往山上走时雨越来越小,天越来越凉,佛头上的灯就慢慢的暗了下去。
雨完全停下时,她站在了最后一层台阶的最下面,仰起头看着通天的台阶。
脚已经走的没有知觉了,只是机械的抬起,放下,交替,慢慢向上。
她终于站到大佛的面前了,可拼命仰了头也看不清面目,她贴在佛像的底座上,风吹得她头疼。
她刚看到佛头,台阶两侧的灯光突然亮了,佛头顶的光重新洒了下来,佛的面容平静,明明低着头,视线却落在她身上。
那尊佛庄严但不压抑,佛面慈祥,和山融为一体,天生的就保护着人间,佛面没有雕刻眼珠,可她就是能感受到佛的视线,顺着那条无形的线看去,悬崖的石缝中,长出了茂密的不知名小花,红色的,一小团一小团,随着风摇摆,看着看着就让人迷了眼。
山都斑驳得看不出颜色,可它眼前依旧长出了翠绿的新树,就站在那里回头,对面也是一座庙宇,形态和南边的福朝寺很像,飞扬的屋檐顶上,三条龙杂乱无章的纠缠在一起,顶端伸出几只痛苦扭曲的爪子,下面压着一张被撕裂的不成形状的龙面。
她顺着那条龙的走向往南边看,才发现她已经站上了京阳最高的点,整座城都被她一眼收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她正对面的,是另一座看不清轮廓的高山,山体被切了个断面,垂直得立在人间。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拿起已经快要没电的手机,打开相机,对着对面的山放大。
山体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特别到一眼看出来的特征,她转动着镜头来回滑动,在高树后面,因为看到了一排矮房子,心下一动,镜头直接拉到山体,果然,一条又粗又长的石蛇盘在山间。
她十八岁最意气风发时的生日清晨,站在那里遥望这边,如今她快要二十一岁了,被雨水浇的大脑在嗡鸣。
时光的脚步在这一瞬间踩在了和过去重叠的那个脚印里,转头嘲笑着她的狼狈。
她便也一转身,将过去抛在了身后。
齐舒瑶席地而坐,盘起了腿,靠着大佛的莲花宝座,絮絮叨叨的唠起了家常。
“你知道我们最开始为什么会住在西锦吗,那年整个京阳都一团乱,他抱着我,一路从京阳下来,受了多少苦,没人帮我们,所有人都在逃命,每个人都是累赘,可我们就只在刚进西锦的地界上看到了一座庙,我们太饿了,他就抱着我,溜进去偷吃了庙里的贡品米糕,总算是活了下来,我当时特别小,却不知道为什么把这段事情记得最是清楚,那种用红纸包着的白色米糕,特别干,一边吃一边哭,之后给菩萨磕头,当时还路过了一位老奶奶,给了口水喝,她说,‘菩萨心软,最看不得这种事了,怎么会怪你呢。’后来我们就留在了那里,但是这么多年在西锦,却怎么都找不到那座庙了。”
她仰起头,靠着佛脚。
“就像你一样,我从来不知道这地方还有这么多佛,是不是晴天的时候你们就隐身了啊,我以后还能看到你们吗,如果真的有人向你们许了什么愿望,会灵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自顾自的问着,山间有风盘旋却不会有回音,凉风有吹起来了,还没来得及暗下来的天瞬间被乌云布满。
雨又上来了,还要灌满那另一半人间。
齐舒瑶从地上弹了起来,扑掉身上的灰尘,倒着一蹦一跳的走远,直到她仰起头能将整个佛身收入眼底。
“你以为我是来拜你的吗?你错了,我永远不会向这些佛啊神啊鬼啊灵啊跪拜的,有本事你就把我的命收走,不然就看看到底是天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这次是彻底转身离开了,天地放出了一阵新风送她离开,风过耳边时,不知道是人是佛留下了一句,
“时间不是解药,但解药都在时间里,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因果,世事无常,愿早悟兰因。”
齐舒瑶愣了一下,随即山间回荡着她的嘲讽,
“这句话可以回答所有人问你的所有问题,我问明天会发生什么,你说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我问你我能活到什么时候,你说你就安心活着,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呵,这就是时间。”
她不回头也不留恋,飞快的下了山,乌云暴雨狂风都在身后追着她跑,在第一声惊雷前,她成功离开了茂密的丛林,一钻出来,就被从头到脚淋了个全湿。
只是这次有了回到人间的实体感,街上路上还是有人有车的,有好心的车主看到她在路上飘就停车说要载她一程,齐舒瑶摇着头转身就跑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的路她就能认清了,她的目标是路尽头左转的那个废弃公共电话亭。
电话亭的装修还是很华丽的,如今变成了打卡点,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条电话线还是能用的。
这件事也是她从佟凯那里知道的,沈言的人发来的消息,在这条电话线里拨出那个所谓的政府万能热线,在第一声通话声响起前迅速的输入011,电话就会转到那栋政府大楼里,而在下班之后再打,无人接听后的三十秒,电话会转到齐聿现在住的那间房子里。
沈言的人传来这条信息时把消息归位了搞笑类,因为他们的电话那天误打误撞被齐聿接起,他满嘴的酒气,说着胡言乱语。
陈落说这条消息是他最先看到的,记下后直接删除摸去的痕迹,佟凯也不知道这件事。
她也觉得这听着太荒唐了,但只能试一下。
前面都如同陈落描述的那样,转线转线,最后两声通话声响起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齐舒瑶不知道她自己都皱紧了眉,知道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天谢地,今天很正常。
她跑过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准备个什么样的开场白会更好呢,逗他的?吓唬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关头,她只是冷静的出声,没有称呼,直接开口。
齐聿的呼吸都止住了。
在外这段时间练就了齐舒瑶一身的领导力,她直接打断齐聿即将说出口的话,一口气的交代完,像是念着诗。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太阳下山前就赶到山脚下吗,那就去那里吧,我不知道天上飞了多少的鸟,在风浪来临前,她还能不能飞回去和家人团聚。”
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狂风抽打在玻璃上的吼叫。
齐聿整理了一下领带,放下手里的文件,大步走了出去。
邹将玉从角落里钻了出来,一如既往的阻拦着他的行动。
他也不说话,就等待着他压抑不住的怒吼引来了周围巡逻的人。
“怎么回事?”
队长似乎没想到齐聿也在这,吼完立马收声,他不在意的摇摇手,朝着邹将玉的方向指了一下,一声未出,只是用了个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长带着人将邹将玉带了下去,他从侧面一路畅通的下去,钻进了车子里。
坐在了驾驶室上,齐聿大口大口的喘息,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他果然是颓了。
只是说天时地利人和,今天巡逻队的人是国安的,他的老单位,老朋友。
呼吸均匀后,一刻也不耽误,车子朝着下山峰路飞去。
为什么太阳下山前我就到了山脚,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山上修建过一条巨大的滑梯,躺在上面就能一路滑下山坡,屁股会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仰头,就能看到“下山峰路”的路标。
有人把小鸟的眼睛扣下来,换上自己的监控摄像头,还残忍的要求他们一直盘旋在半空,不能落地,不能和家人团聚,我不知道现在这座城里飞了多少的鸟,只是今晚的雨太大了,我还是想有个家。
瑶瑶别怕,爸爸马上就带你回家。
天上下着大暴雨,砰砰砸在地上,要把地皮砸穿。
连着急下班的人都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路上只剩下一辆车子飞驰,无数个雨点疾落,打在玻璃上如同死神派出了万千军马剑雨追他不放,路上一片漆黑,两旁的路灯闪了几下后齐刷刷的灭了,唯一的亮光是天上的闪电,没有规律的照亮人间短暂一点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过黑暗,还是黑暗,大雨要将人间淹没,他好像怎么都找不到来自前面的光。
山间和城市暴雨时唯一的不同,是在城市中,你明明也看不到人,却总是能听见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惊呼声,哭声,尖叫声,他们揉成一团把你包围,试图带着你一起沉沦。
齐舒瑶抱着自己湿透的身体,蜷缩在电话亭的角落里,暴雨砸着年久失修脆弱的老建筑,已经有大颗的雨滴从缝隙中挤了进来,重重的砸在她的头上。
漂泊了整整一天,此时她才真正的感到害怕,她从这里往远处看都能看到树立在开江上的公寓,那也是家,可她只能在这个方亭中,如果随着水往下漂,会直接被回收进下水道。
闪电雷声又来了,在天上嘲笑得看她被吓得颤抖,齐舒瑶的脚下积攒起了近十厘米厚的水,又冰又凉,她已经冷的站不起身。
应该是后面传来了一声撞击,可能是看不清路的司机撞在了路边吧,会有人伤亡吗,明天会有人到这里大哭小叫吗,她不知道了,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出现了幻觉。
卖火柴的小姑娘可以在暴雪天点燃蜡烛,可她却不能在暴雨天做到这件事,夏天要来了吗,这还不如冬天呢。
可她为什么也出现了幻觉呢,有一团光亮朝她扑了过来。
她也伸出手,朝那光亮扑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齐舒瑶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到她冰凉的身体内,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动作,抗衡了手臂上强劲的力量,重新靠回了电话亭里。
“不行,你身边安全……”
只是摆设的一扇生锈的铁门被整个退掉,齐聿钻进勉强能容下两个人的电话亭里,将她紧紧的抱进了怀中,同样湿透的衣服,紧贴在火热的胸膛上,薄薄的一层皮肉下,是破土而出的生命力在跳动。
齐舒瑶的眼泪都留在了京阳北面的海上,如今瞪大了眼睛也依旧干涩,她不想流泪了,流泪没有用。
齐聿拥着她,手臂越来越收紧,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发出低低的嘶吼。
雨越下越大了,灌进电话亭里,他们像是躺在一个不停被注水的棺材里,不反抗,就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身体被包裹得重新热了起来,齐舒瑶攒够了力气,想要把齐聿推开,可他压得太紧了,两人的身体中间插不进一根手指。
“爸,爸你听我说。”
他转头,贴上了她的脸,可她还是看不到他的眼睛。
“我是偷偷跑回来的,舒厉还不知道,我尽量拖着……”
齐聿不听她说,直接拖着人就要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
“回哪?”
“你走之前的家。”
“那我今天偷偷跑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你现在连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你怎么敢这么放肆啊。”
“你都回来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可……”
齐聿侧过头,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卷走干涩嘴唇里最后一点空气,
“你不想让我被怀疑,干嘛给我打电话。”
暴雨的漆黑夜,面对着面时也并不能完全看清对方的面容,齐舒瑶只觉得越来越多的雨珠压在了她的睫毛上,疲惫的眼皮慢慢的向下滑。
“我害怕……爸我害怕……”
高速运转的头在此刻停了机,她将一切都抛在了身后,抬手抱紧了齐聿的腰,什么舒厉,沈言,都去死吧,这人间也没什么留恋的,她和他生时缠在一块,死后骨灰也要拌在一起,总之不要分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拖着她瘦到没有肉的小屁股,拖着她双脚离地,缠在了自己身上,从满是积水的电话亭里走了出去。
他开来的车子撞在了路边的树上,深凹进去一块,但也支撑在破烂的零件带着他们回到了平江公寓。
几个月没人回去了,房间里落了一层的灰,齐聿先走进浴室冲洗干净浴缸,放了热水把齐舒瑶抱了进去。
她被水泡了一天了,皮肤都皱了起来,手软得抬不起来,脚也被磨破了皮,全身都瘫在了温水里的被翻来翻去。
黏在皮肤上的细沙被轻柔的剥下来,雨水上粘着的灰尘也都拂去,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再被围上了一层柔软的浴巾,齐聿将床铺最外面的那一层单布连带着灰尘一起卷走,两人一起陷进了柔软之中。
他仰躺在床上,她趴在他的胸前,两人都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向下垂着,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齐舒瑶这一天累得睁不开眼,身上被包裹得紧不舒服,她挣扎着挣脱开了浴巾,胴体露了出来,在电闪雷鸣间,反射出了妖冶的淡蓝色荧光。
许久不这么坦诚相见,她还有些不自在,连身体的反应都敏感了不少,下身不舒服的扭动着。
臀部把齐聿身上围着的浴巾也搓开了,两人都赤裸着,皮肤直接挨着皮肤。
感受到了熟悉中透露着些许陌生的温度和触感,齐舒瑶悄悄抬起屁股,慢慢的往前蹭,坐在了他的腹肌上。
齐聿瘦了些,腹肌的轮廓更明显了,却不似以前柔软,硬邦邦的,像是坐在了石头上,还冰冰凉的,刺激着她红了脸的下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困到迷离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下身越来越湿,就这么光坐着不动,水就流了一身。
她不动,齐聿坐了起来,抬手接住她摇摇晃晃软了骨头的上身,顺势翻身,那两条细腿软的折成了钝角,下身大开,穴口的肉缝都被拉扯开了,欢快的流出了水,散发着幽香,吸引他进去。
手指摸上了那小小的穴口,指头直接滑了进去,刚刚碰上她的小身子就抖得停不下来,穴道里都不需要润滑,直接咬着塞进来的大肉棒一口吞下。
久违的被填满的感觉,齐舒瑶闭着眼睛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全身的注意力都移到了下身,雨声听不见了,身下床铺里带着灰尘和潮湿的味道闻不到了,她好像直接被操了脑子,完全得沉浸在了这场毫无准备的情事中。
穴道绞的紧,技巧都排不上用场,齐聿只是抽插着,再俯下身,抱起了她的上身。
胸软软贴着皮肤,还皱巴巴的,下面的肋骨轮廓更加明显了,高高的耸起,还微微有些外扩。
齐舒瑶抬手挡住,齐聿的视线被推了上去,嘴巴随着眼睛走直接叼住了横在肩膀上的那条锁骨,从里向外细细密密的啃食,她身上带着一股清香,被大自然泡过的味道,皮肤颤抖肌肉跳动,嘴巴闭着,却控制不住的发出嗯嗯呀呀的呻吟声。
从锁骨,到胸,鼻子推开她的手指再到肋骨,舌尖在肚脐周围打转,吻着她的小腹,下身有些杂乱的阴毛扎在了他的脸上,那一瞬间,齐舒瑶抖动着全身,登上了高潮。
一次高潮,伴随着潮吹,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连指尖都无法控制的抽搐,身体挺着,尤其腰部高高的扬起,在床上扭动,发出的声音类似于痛苦。
身下喷的她快要脱水了,家里也没有能直接喝的饮用水,齐舒瑶撑着身体起来一把搂住齐聿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口腔里的那点水分都被她吸走咽了下去,干涸的小鱼被勉强延长了些寿命。
齐聿压着上身,嘴唇一刻都没离开过的她的嘴巴,用唇,用舌尖给她提供这水分。
同时他的手臂伸上去,拉开床头的矮柜抽屉,翻出了早就准备好,却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安全套。
套子套住了肉棒,再次放进穴道里,潦草又激烈的进行了最后一次冲刺,又浓又多的精液塞满了套子,被系好丢在了一旁。
齐舒瑶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侧瘫在床上,齐聿拿着纸巾给她清洁好下身,抱着趴在了自己的怀里,围上了一床新拆开的被子。
一夜陷入昏迷的沉稳睡眠醒来,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雨停了,窗外阳光正盛。
齐舒瑶支着身体起身,坐在被窝里发呆。
嗓子里干到喉咙痛,摸着床边的水猛灌了一口,又被呛得咳嗽。
没关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着不是齐聿的声音,她在第一时间脑子迅速接上了昨晚的景象,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套上了舒服的睡衣,连身下的床单都换过了。
再抬头时红着眼睛的小兰姐站在她面前,直接扑过来抱住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小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别说傻话,怎么会见不到。”
小兰姐的眼泪浸湿了她的肩头,齐舒瑶一直安安静静的揽着她,轻拍她的肩膀,直到她自己稳定住了情绪。
“小兰姐,你怎么回来了?”
小兰抬手抹掉眼泪,从她的怀里钻出来,
“知道我的人没有几个,我应该也不在他们监控的范围里,在会馆里也是自由出入,之前一直没回来是老板说不要在扩大我们的目标,也是怕荼蘼小姐突然回来找不到人,还有就是,裴宥闻也一直在那里。”
“那你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先生说,小姐您都回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正常的生活。”
齐舒瑶揉着自己的脸,拉伸着肌肉,手伸进被子里,抓着里面剩余的最后一点温度。
床头的手机在不久后如她所想的响起,翻身下床,对着小兰姐比了个“嘘”的手势,拿着手机去了露天外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阳已经彻底的到了春天,这场暴雨带走了冬天时破土而出的罪恶,整座城市焕然一新。
手机一直在叮铃铃的响,是舒厉的电话,铃声明明还是轻柔的钢琴曲,她却好像听出了焦急,好像鞋子在地上一下下的敲击,好像指尖不停的点着座椅的扶手。
直到那首曲子演奏完,她才慢悠悠的接通电话。
“爷爷。”
“你违约了。”
“我们之间的对话一定要这么冷漠吗?”
“是你自己先毁约在前。”
“其实我没回来时都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我要一直留在国外。”
“我自有安排。”
“我发现你有时候也挺幼稚的,一把年纪了,你带菜他带肉我带酒,你们坐家吃火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舒厉跟不上思路了。
“没什么,就是你安排你的人去吧,我也要保证我的人的安全。”
“你的人,包括你女儿吗?”
齐舒瑶有一瞬没吭声,舒厉就立刻加码,
“我的好孙女,即使我现在把你的女儿送过去,你觉得她还会喜欢和信任你吗?她什么都懂,就像你一样,她会随时惶惶不安的想,我妈妈会不会又把我丢掉,她真的爱我吗?我不参与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但你也可以想想你自己,你知道一切后能原谅徐梅吗?”
她不反驳,但笑了一声,
“不如我们就坦诚点,除了我女儿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把柄?”
“我们是亲人,这是亲情的纽带,怎么能说是把柄呢。”
“要不你就杀了她,不然你威胁不到我。”
舒厉的声音立马冷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和谁学的这么冷漠,泯灭人性。”
“你也好意思说这个词,是你培养关乡到现在吧,又亲手把他推出去。”
“是这样,又怎么了呢?他做错了事情。”
“关乡在民众的口中已经是千古的罪人了,如果现在爆出来你才是真正所有事情的幕后主使,你觉得你还能服众吗?”
“没有证据的事情谁会相信?”
“要是有证据呢。”
那边传来了一声挪椅子的声音,隐藏极好的抽吸声,
“你想要什么?”
“把你的人都撤走,离开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其实并不知道她说的和舒厉理解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但中午过后,邹将玉就离开了政府大楼,下午时,周成回去了。
她在家里揉着昨天跑太多酸疼的腿,给陈落发信息要他赶紧撤回来。
过了好久陈落才回消息,他直接打电话过来,气喘吁吁的,
齐舒瑶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和佟凯打起来了?”
“没……小姐,我已经到机场了,昨天接到你的消息后收拾了,先把大小姐他们一家送去了别的城市,秦先生说他就在那里先不走了,我帮他把你留在那里的东西也都收拾了,他说给你留着,之后我才来的机场。”
“你自己小心一点,到家前都别放松警惕。”
“小姐,昨天离开前佟凯和我共享了最后一个信息,是裴于州以前的一个手下发来的,我从信息内容分析,发的人应该是裴家帮的人,他没有什么新消息,只是在疑惑裴于州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发出指令了。”
“裴于州都会给他们发什么指令?”
“我背着佟凯查了一下,什么都有,并不完全是任务,经常就是一些家常,还有祝贺他生个孙子这种话,就像是老年人聊天,可能那边的人就是觉得太久没有聊天了,所以才疑惑。”
他说完喘了一口长气,然后又忙不迭的添上一句,
“我还看了其他几个人的信息来往,有其中两个比较密切,其他的都是些冰冷的汇报和指令,那两个密切的都是裴家帮以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有给他回信息吗?”
“佟凯说他研究之前的对话来处理,之后我就接到了你的消息,就找借口回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吧。”
放下手机,齐舒瑶又找来了纸笔,将这次“京阳暴乱”的几个当事人都列举下来。
埋线最长的林柏牵扯出来的顾林两家多年的恩怨,因是顾潮冬亲手埋下去的,但结出来的果却是沈言催熟的,他们应该不知道李晴和林柏的关系,这件事情被徐梅瞒了二十几年,她又想从中得到什么呢。
先将这件事放下不提,单说裴于州的计划,他躲在后面,让顾林两家自相残杀,然后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再安排“素人爆料”,将苏常策的名声搞臭,听杨寻说,那个汇聚各国大佬的同性恋俱乐部的幕后推手也是裴家的人,最后是老何自己亲手送上的把柄,被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反手将了一军,同样倒台。
他安排了一套密集的行动,将所有的敌人都压死,除了齐聿。
齐舒瑶抬头,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画,是她小时候闲来无事的涂鸦,没有名字,也没有含义,让她联想到裴于州房间里的《寒天》。
他从国内被转移到国外,应当是低调的,不被察觉的,却还要带上那幅沉重的巨大的画,那幅画是她看着被表框起来的,不能拆卸,运输要包裹严实而笨重,他真的是看上了他解读出来的含义,还是那后面有更深层的关系。
她暂时没有更多的思路,只能先思考陈落带来的新消息。
按照先有的往回推想,裴于州应当是掌控着大半个国家的信息网,这些人都是他还没死时自己安排的人,无一不是心腹,就算有人起了异心,也应该是他真的昏迷不醒时造反,为何这些人都忠心到了可怕的地步,话语却还是那么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理解他们的行为,但也逐渐明白了,按照她自己的逻辑永远也理解不了那群疯子的想法,还不如先去考虑些其他的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了纸上“徐梅”那两个字。
是时候见一面了。
齐舒瑶交待小兰姐帮她联系徐梅约了时间,地点就定在旋砂会馆,自己又钻进浴室里洗澡换衣服,站在镜子前脱掉了身上的睡衣,被自己皮肤上留下的红痕吓得接连后退。
昨天晚上这是有只狼咬了她吧,整个胸脯腹腔上全都是分不清横竖的印记,还有牙印卡在中间,再脱掉裤子,大腿一圈布满了被握出来的手指印。
她苦笑着走进浴缸把自己埋了起来,身上也没有不适,只是吃饱喝足的餍足。
一路心情很好的哼着歌来到了和旋砂会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徐梅,这个时间会馆里只有她自己。
再见到她的脸是齐舒瑶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走过去,安静的坐在了她的身前。
母女俩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这一路走过来齐舒瑶对徐梅的情感拐了几次大弯,千言万语堆积到了一起,是久久的沉默。
徐梅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生了四个孩子,也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妈妈。
一声信息提示音比她们先开口,徐梅打开手机,陌生的号码只发来了一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个小女孩,两三岁的样子,坐在窗台下面的平台上,阳光照的她的皮肤都在发光,一双大眼睛望着镜头,睫毛长到坠下来,那双眼睛的神态,形状,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像谁。
下面有来了一条消息,这次是文字,
“小梅,好久不见了,恭喜你都当姥姥了”
徐梅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齐舒瑶。
“你干嘛……”
齐舒瑶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怼上来手机屏幕。
徐梅还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但她已经听不见了,只是死死得盯着手机里那小小的人。
她怎么不笑呢,眼睛里怎么包含着那么多愁,出生时也算是个小肉团,怎么现在看着皮包着骨头。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徐梅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手,将人拉了起来,
“这是你生的孩子?这么大了?现在在哪?你别告诉我是在舒厉那里,还有,还有……”
徐梅不敢相信,甚至说不出口那两个字,但女儿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她的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齐聿的孩子?你和他生的?”
“对,我和他生的。”
“他就是这么当爹的!”
她的嗓音又尖又细,扎进齐舒瑶的耳朵里,搅乱了她刚刚整理好的思绪,她挣脱开母亲的手,接连后退,撞到了后面的椅子背,摔在了地上。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痛苦得蜷缩起了身体,但这次是徐梅比她先冷静下来,走过去拉起女儿,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好。
“这荒唐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都能把自己的孩子丢给别人,还会感叹这也算是荒唐?”
“我是没资格评价你的现在,但我不能让你一直糊涂下去。”
“我清醒的很。”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何必……”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我可以喜欢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你知道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不用你管。”
“你们这是,这是乱……你们……诶呀……”
徐梅急得团团乱转,她很着急,却也并没有那么充分的理由,或许还是庆幸,总比别的人好。
她安静下来,低头拉住了齐舒瑶的手,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怨我,恨我,却还是成为了我,以后怎么和孩子解释啊。”
她将齐舒瑶抱进了怀里,将她柔软的小脸蛋压在了自己的胸前,徐梅这辈子抱过她三次,每次都是揽着她瘦骨嶙峋的后背。
果然,妈妈的怀抱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可齐舒瑶并没有贪恋她的温暖和柔软,她抬起手,推着徐梅,自己后退了两步。
“是舒厉发给你的吗?”
“你见到你爷爷了?他居然也有待见我的孩子的那天。”
“他也不想待见我,我只是他的工具,我们都是他的工具,他看不见我们的死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梅重新坐回了她的对面,却不放开抓着她的手,
“他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到老了漂泊了些年,也不会改变的。”
“你能和我说说从前吗?你们那些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以前啊,以前有什么可说的,反正当事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不见的不见。”
“顾潮冬死了?”
“他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折腾了一辈子,什么都没留下来,最后还是他妹妹能去床前看他两眼。”
“你和顾潮环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认识啊,从小就认识,后来她爸被杀,她哥也不做人事,她需要一个身份,我就把我的身份给她了,一个出生在仙会的,没有父母的,被收养的小丫头,辗转来到了京阳,做个不被人待见的舞女,她从头到脚,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合法的,她只能在小小的电视里看世界,那时候她最想去的地方是长港,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是合法的,她觉得她到了那里就能变成被人仰望的人,她不用生活在地下,灯光那么黑,连脸上化的妆站在对面的人都看不清。后来,她就认识了个男人,不对,是三个男人,是她下半生和她的孩子的所有苦难的开端,他们只给她带来了一个认知,就是要有钱,要有权,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可惜啊,这世界上,这人的命运都是被写好的,有人去青山,有人去绿水,我们怎么走,也还是泥沟里。”
“所以一直以来和你有联系的是顾潮冬,不是舒城。”
“是啊,是他最先盯上我的,却不屑招惹我,他顾大少爷觉得我就是他脚下的一只蚂蚁,必须为他服务所以他不用特意对我怎么样,可他后来却说,我帮他,我用我的身体,帮他联系他需要的人脉,等他回来,他会娶我。”
徐梅笑的特别心酸,她点着自己的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相信了,他说得那些话,我都相信了,可我早就该知道的,那都是屁话,永远不会被兑现的谎言。”
齐舒瑶闭上眼睛,微微的摇摇头,徐梅还在一边笑,
“你也觉得你妈这一辈子才是真的荒唐吧,我也觉得,我就没有过一点自己的价值,你去帮我买瓶农药吧,我现在就解决了我自己。”
“你自己去买吧,那样你死了最后凶手还是我。”
她笑的更大声了,一直拍着她的手臂,
“像啊,太像了。”
“像谁?”
“像我,也像他,这么冷漠,这么自私。”
“你和他,见过面吗?”
“见他?我见他干什么?看他那懦弱的嘴脸吗?我不见他,但是我一定要活得比他久,我倒是要看看,这辈子到最后,是谁给他生出了他朝思暮想的儿子,他儿子能把他怎么样,能让他登基吗,给他封个太上皇?哈哈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客人都来了,徐梅还趴在桌子上笑,整个大厅都被她莫名的情绪感染了,那晚的业绩创了当月新高,可那晚,只有齐舒瑶听见了她断断续续的哭声。
她起身,扶起徐梅走去了楼上,走进了之前她和江雨,荼蘼一起喝酒的那间屋子里。
小兰姐打电话来说让她先帮忙照看下店,齐聿重整了政府那边的人,他就要带着她去长西宫住了。
那是历任领导人居住的地方,整个京阳环境最好的山水间。
放下这通电话,宋瑜笙的电话又打来了,她说她上一部戏刚杀青,马上要出国录综艺了,最近提名了个奖项,身价都跟着涨了不少。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渐渐平静了下来,裴于州死了,一切都真的安静下来了。
就连荼蘼都给她打来了电话,手机提示她来电属于境外通话,只是她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国家。
荼蘼心情很好,笑呵呵的,看着也不像很紧张的样子。
“你跟他去哪里了,怎么还出国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姐,我没事,一切都好,说实话,他对我也挺好的。”
“你都跟着他干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京阳出事了之后,他就什么都没做,之前的那些布局都毁了,我看他也挺生气的,一直在到处发泄,没心情工作,我和他出来的这几个月,就跑遍了这半个地球的大多数国家。”
“荼蘼,你听我说,我也刚刚从国外才会京阳,我在外面,看到了裴于州。”
“什么?他不是死了吗?”
“假死,这些年的事情也都是他在背后操控的,包括裴宥闻找人假扮他爸的情妇上门要分家产,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然后呢?”
“但是他默许了这种行为,也同意把钱给他,只是后面的你和徐梅的相认打乱了他原来安排好的计划,还有,现在的裴宥闻,其实是裴埮希,他弟弟。”
“这个我都猜出来了,第一次见他,虽然只有不到两小时,但我能感觉到,他和后来一点都不一样……这个不重要了,那裴于州会怎么样啊,他还会搞什么鬼吗?”
“没有了,不会了,这次他是真的死了。”
“你怎么知……姐,你不会……”
“这都过去了,一个死人,死在了三四年前的人,怎么会又活过来,我要说的是你,你找个机会能不能从他身边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我没想明白啊,这个裴于州和你说的沈言是什么关系啊,潘毅青的老板是沈言啊?”
“沈言,就是裴渊,是裴于州那个死了的大儿子。”
“啊……啊?”
“可能他们家人就不喜欢光明正大的活着吧,但都无所谓了你马上回来。”
“不对,姐,那照这么说我就更要留下来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可能再出来做什么,所以他们的目的肯定一开始就是要让沈言最后得到点什么啊,潘毅青和沈言都是单线联系,我不能放开这个……”
荼蘼那边突然收了声,齐舒瑶紧张的站起身,捂着嘴没发出声音,她把手机紧紧的贴在耳朵上,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走进,接着是男人的声音。
他和荼蘼调情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齐舒瑶的耳朵里,她必须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不喊出来。
男人终于离开了,她的手背都被自己咬的没了知觉,手机里又传来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荼蘼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姐,还在吗?”
“我什么都不用你打探那些消息我可以自己去找你马上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啊,其实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做起来得心应手的呢。”
“你别……”
“其实我想过,姐,我们根本都不是什么大小姐,就是马路边的一朵小野花,风一吹,开花了,再一吹,可能散出些香气,生命中总会发出些抗衡的声音,但也总是被淹没在风中,我们一生中最后一次见风,就是随着她飘走,被吹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不会不甘心吗?”
“有什么不甘心的,多自在。”
她好像找了个地方躺下了,床垫软软的,发出舒服的哼声,过了好久,才又幽幽开口。
“姐,我要是死了的话,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抢回来啊,然后就把我作成烟花吧,能飞得最高的那种。”
“再高的烟花也还是会落下来的。”
“什么都会落下来啊,一生不落地的鸟都会落下来的,可我也想飞上去一次。”
“在飞上去之前,你也要足够了解地下的风景,都忘了和你说,你还要一个姐姐,比我大一点,她也在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什么,哪个姐姐,是你之前说的……”
“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你自己回来,亲眼去看。”
齐舒瑶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她主动挂断了电话。
身后的徐梅自己灌了自己一箱子的酒,已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她就靠在窗子旁,仰头看着月亮在天上画了个圈,和太阳交班。
齐舒瑶搬去长西宫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大晴天,她在巨大的山水建筑中转了一圈,一眼相中的中庭院子。
院子里有两颗参天高的大树,中间的距离正好够她在这里再搭一个吊床。
这里工人的速度效率特别高,她只是去楼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下来后吊床已经拉好了,她提着长裙翻上去,彻底陷在了里面。
曾经她最害怕这种东西,躺在上面就是名如其貌,没底,总觉得不结实,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就爱上了这种感觉,人本来就是要在天地中间飘着的。
不知不觉,工人都离开了,而传进她耳朵里的脚步声正是她最熟悉的那一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笑着从吊床里翻出来,看着齐聿背着阳光,一步步的朝她走过来。
面容在她眼中渐渐清晰起来,他眉眼杀人,过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没变,连皱纹都长在她喜欢的位置。
他手中拿着一束花,离得近了她才看出来那不是蓝玫瑰,是现在网络上很火的卡莫利月光蓝玫瑰。
“啊哦,这个花艺师偷懒了,颜色喷的这么淡。”
“你不是喜欢淡淡的颜色吗。”
“我现在变了想法了,花颜色越浓的越漂亮,情啊,越重得越动人心。”
齐舒瑶半蹲在吊床里,抱住了站在外面的齐聿,身体紧密贴合,小腹贴在了他下身的位置,不知她从哪里偷来的力气,直接将他拉进了吊床上,迫不及待的吻上了他的唇。
四片嘴唇厮磨在一起,互不相让的摩擦吸吮,你的交换给我,我的奉还给你,均匀的糊在了对上的脸上才罢休,齐聿含着齐舒瑶的嘴唇拉扯到自己口中,她就趁机顶开他的齿缝进去扫荡口腔内部,她整个头都要塞进他的嘴巴里了,伸得直直的小舌尖直接顶在他的喉咙口,来回的顶撞。
齐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齐舒瑶用的力更大了,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嘴巴上,没感觉到齐聿已经偷偷的将压在她身下的手臂抽了出来,瞬间就环上了她的腰,两人的位置互换,将她压在了身下。
厮磨还在继续,战况愈发激烈了起来,齐舒瑶的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小脸憋得通红,一个深深的吻结束后她猛烈的汲取着空气,全身都瘫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箍在身上的长裙被卷起,放在大腿根部,那只大手伸进去,隔着内裤揉弄着湿漉漉的阴道口,指尖顶着内裤往里钻,粗糙的质地让她哼出不满的声音,齐聿微微一笑,低头响亮的亲在了她的脸颊上,手指瞬间从内裤侧面钻进去,扎进了穴道里。
齐舒瑶身体和呼吸都猛地一滞,然后便迅速开始享受,翘起了下身,手也伸下去,学着他的动作隔着裤子拨弄肉棒,一根铁棒在她手心里涨的又硬又粗,倔强得顶着裤子就要出来,她用手指找到了龟头的位置,还故意向下压,如愿听到了他的呻吟声。
手指的主人笑了,她也这才拉开拉链,将棒子从小口里掏出来,握在掌心撸动,那东西烫的她几乎抓不住,并在一起的两条腿被分开,插在了他的两侧,做了这么多次,今天竟然让她产生了一丝畏惧,那根东西太烫了,放进去,她就会被烫熟了吧。
齐聿可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迅速抓着她的臀将人拉到自己的腿上,穴口顶住了龟头,轻轻一推,就接上了穴口处最热情的那块媚肉,他们手拉着手,朝最里面跑去。
齐舒瑶因为自己身体的背叛而皱起了眉头,身体被从下身开始劈开,有水液顺着裂口的方向飞快的离她而去,他们全都背叛了她,欢呼雀跃的朝着入侵者奔去。
他们带动了太多的欢乐基因,带的她的肉体也沦陷了,眯着眼睛,甚至祈求他将斧子劈到自己那里。
大脑给了她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他姗姗来迟,却反应最大,跳起来顶撞这她的颅顶,将她一脚踹向了名为快感的地狱。
她不反抗了,直接抬手搂住了齐聿的脖子,将他压下来,两人身体紧密贴合,乍一看还是西装革履和柔情蜜意,视线只有稍稍往下,就是不容与眼光下的淫乱。
齐舒瑶的裙子和她身下的吊床布都被打湿了,她甚至听见了水透过吊床滴滴答答落在地下的声音,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被大干一场。
半眯着眼也能感受到齐聿落下来的目光,他颓废了一段日子,终于重新挺了起来,他的大手划过她脸上的碎发,支在了她的耳朵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开始发力了,肉棒猛地抽出去又离开插进来,龟头第一次就差点撞上了花心,但下一秒,两人一起摇晃了起来。
整个吊床都在颤抖,带着两棵树也轻微的摇晃,甚至树冠上的杂物都掉下来砸在了齐舒瑶的脸上,被她胡乱的扇开,又抓紧了齐聿的脖子。
“快……快点……”
齐聿吻着她的脸,将自己的动作幅度和吊床摇晃的动作慢慢重合,那股力量便不再阻碍他的发力,还能在他向前挺近时化为一股力量加重他的动作。
肉棒次次根根没入,次次直冲花心,齐舒瑶的穴道被劈开,张着嘴容纳着肉棒的进出,龟头的力量都推进到了腹腔,撞得她内脏都要移位了,这天与地的灵气也终于汇聚成力量袭击她的身体,明明还稳稳的压在吊床上,却好像飘了起来,灵魂都浮了起来。
吊床摇摇晃晃,夹在他们身体中间的玫瑰花也砸在了齐舒瑶的脸上,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齐聿的脸,感官更加灵敏了,她找准了他慢下来的一瞬间,揽着他的脖子翻身而上。
女人的两条细腿卡在了他的臀两侧,肉棒稳稳地朝最里面扎去,一下子就全部没进去,贯穿了整个腹腔,她脸上的玫瑰掉在了一旁,摔下来的花瓣挡住了齐聿的一只眼睛。
齐舒瑶的两只手撑在他的胸上,慢慢的抬起了臀,再重重的落下,吊床在她手里变成了蹦床,一上一下,她最用力时,两个人都被抛了起来,从布里露出了头。
就这么狠狠的抽插几下,她的身体就被插得缴枪投降,哗啦啦的流着水,彻底打湿了身下的所有布料。
她霸道的含着肉棒,不动还不让他射,齐聿也笑着任她霸道,抬手将她的上身揽在了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望达成了吗?”
齐舒瑶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这种玩法,在阳城的时候你就想过很多次了吧。”
“你怎么知道。”
“还记得阳城的家里,你的吊床放在什么地方吗?”
“后花园啊,对着你书房的窗子。”
“你每次躺在上面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抬起头望向我,那眼睛里,是最原始的,最不掩饰的欲望。”
“原来你在书房的时候,经常摸鱼啊。”
“都是为了你。”
“你那么早就看出了我的想法,居然能忍到我快成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晚你都是我的,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吗?”
“不满意,我要让你每天都在着上面陪我。”
“每天啊,那不等你受不了了,你的小吊床就会先罢工。”
“你觉得它还能撑多久啊。”
“多久啊,最起码能坚持五六年年吧,如果风大的话,也能有个三四年……”
三年后。
齐舒瑶在中庭后面的小花园里布置现场,明天就是齐聿的生日了,她准备了好久,是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她用花朵装饰着凉亭的柱子,累了就躺在摇椅上吹风,凉亭正对着一片湖,有白天鹅在湖面上,舒展着她傲人的身姿。
此情此景,舒服得她眯起了眼睛,手伸向小桌摸到了刚刚榨好的水果汁,吸管还没放进嘴里,不知多远的何处,传来了一声地摇山晃的爆炸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年三月初,号称“世界财富中转站”的哈维克市遭遇了一场袭击,大量建筑被毁,全世界各地的富豪们都安排专人紧急前往当地,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抛出是非之外。
在金钱从哈维克市大量流通走之前,刘志森在袭击发生的当天就孤身一人到了大洋彼岸,一下飞机直奔明仁医院和海外合资的明岚医院,熟练的找到了隐藏在电梯里的夹层,电梯飞快的上升,却没有停留在他操作的那一层。
电梯上了顶楼,一大波实验室的学生进来,他只能从楼梯下去,从墙缝中钻进了那隐秘地。
他年纪也大了,鬓角这几年里长出了白发,腿脚不如从前利落,喘息也越来越重,等他疲惫的找到中间一层时,彻底傻眼了。
本应该是一条通道的长廊如今被水泥封死,墙壁上甚至都结了蜘蛛网,他尝试着敲了敲墙壁,发出的闷声告诉他,里面已经被灌成实心的了。
一把烈火直接烧在了他的头顶,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使不情不愿也只能给沈言拨去电话。
电话孤单的响了一分钟多,机器人无情的宣布对方着对他的不重视,他不死心,挂掉电话后还“贴心”的空出一段时间没有马上再次拨打电话。
这地方藏着沈言的父亲,他肯定更着急,肯定在联系人解决问题,他要给他露出时间。
刘志森站在墙壁边上一下下的锤着墙,终于在他的借口说服不了他的行为后,又火急火燎的给沈言打电话。
距离上一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这次铃响不到半分钟就被接了起来,沈言那边的环境乱糟糟的,有小孩子的尖叫声,外地人听着叽里咕噜的长港话,还有沈言掐着嗓子逗孩子的声音。
直到小孩子笑了出来,沈言才将注意力放在电话上,
“……刘叔叔,有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老爷在哈维克被转移到哪里了?他这层楼怎么被人封住了!”
沈言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小手,转身走开一点,坐在了外面的躺椅上,他皱眉,又抬手揉着眉心,张嘴时的口音带着长港人说普通话时的口音,
“我爸啊,他好久之前就不在了,这次是真的不在了,你们也不用盯着他围着他转了,就各自享受晚年吧。”
先是一股巨大的冲击砸在了刘志森的脑袋顶上,他踉跄着后退,靠在了对面墙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好久好久说不出话。
沈言得不到回复,拿过手机看了好几次,那边儿子已经在叫爸爸了,他笑着招手,最后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刘叔叔?”
“小渊,你知不知道是谁杀了你爸爸,我们要去给他报仇啊。”
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沈言太阳穴旁的血管都跳了起来,他条件反射的头疼,眼前一片黑暗,难受的弓起腰。
他背对着家人,大口大口的,失态的呼吸,将憋成青色的脸缓了过来,缓缓的说,
“一环扣一环,我们也欠他们的人命,就当还了。”
“那怎么行,你爸爸的命和他们的命怎么能一样价值,是谁家?顾家?林家?还是舒家?”
沈言轻蔑的一笑,已经抬腿朝着家人走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有时间也看看新闻吧,别沉浸在他过去的幻想里了,你有儿子有孙子,回去安享晚年不好吗?”
刘志森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他同样的不可置信,
“裴渊,你是不是反悔了,我们安排这么大的一场戏的最后收益的可是你啊,你爸爸不也是有儿子有孙子吗,他都能舍出来。”
“对呀,他什么都能舍出来。”
沈言的大儿子看到了爸爸,伸着两条胖胖的胳膊就要扑进他的怀里,他用一只手将他抱过来,长长一条贴在他身上,他的老婆转身,给儿子整理好背后的衣领,笑着亲在了他的胖脸蛋上。
儿子紧贴着沈言的心口,他脖子上挂着的平安扣压在两人的身体中间,沈言抱着他,轻轻的晃动一下,将那长长的链子荡了出来。
翡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是最为上好的品质,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人最用心挑出来的,就算是外行人也一定花了大价钱才能拿下,其中包含了老人对他无限的期待。
他的儿子以后一定会成为大人物的,但绝对不是裴于州期待的那种人。
沈言突然抬手,直接将儿子脖子上的平安扣扯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将坏掉的平安扣随手丢在了地上,用眼神示意妻子将小儿子的也扯下来。
他的妻子对他言听计从,旁人疑惑也不敢出声,沈言抱着大儿子颠了颠,最后和手机那边的刘志森开口,
“沈家的人怎么能帮裴家的人,黑社会怎么能当一国领袖呢,不要再做自己的春秋大梦了,如果你不愿意醒来,那就尝试着自己上去吧,路不是都给你铺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给刘志森反驳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断,号码拖进黑名单,手机也丢在了草坪上,另一只手抱起小儿子,摘掉了平安扣,他的儿子们抱着都轻了不少,他一边颠着他们,一边大声问,
“谁是沈家的大宝贝啊。”
大儿子举手咯咯笑。
“那谁是沈家的小宝贝呀。”
小儿子压下去哥哥的手,把小肉手举得更高。
身后,裴夫人已经疑惑的站起了身,可他完全不看她的表情,转头将儿子们对准了沈家的老爷。
“飞咯,去找爷爷去咯。”
刘志森在国外呆了大半个月,带着周密完整的计划回来,家里的孙子一直发信息找他,可他都没回家,一下飞机就直奔京阳湾最中心的月亮港。
古老又强大的港口如今最大的用途和收入来源是旅游和供游客拍照打卡,他站在那群笑哈哈的游客中间,踩上一块礁石,朝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看去。
当年裴于州带着裴家帮来到京阳后,他就是替他把守着月亮港的大将军,京阳一切的海陆运输都在他的掌控下,如果他能一直坚守在这里,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一副光景。
在游玩嬉闹的声音中,他冷静的穿梭在人群之中,顺着海岸线,走到了藏在里面的内湖,在他了如指掌的关键部位埋下了足以将海浪带上陆地的大量炸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挎包空下来,他才直起腰,这次一抬头,游客都在他的对面了。
他也回头,抬手拍了拍最外面的那棵树。
那里被参天大树围绕着,只有他知道,穿过那边森林,后面的长西宫里,住着他如今最大的敌人。
杀人犯竟然能在那么高贵的地方享受着最高的待遇,这就是这个国家的悲哀。
思绪牵动了他最深最真的情,舞枪弄刀了一辈子的刘志森竟然留下了两行眼泪,他低着头往外走,突然又停下脚步,手慢慢的抬起,放进了口袋里。
他在国外都已经安排好了周密的计划,他带着家人离开这里,炸弹在两天后引爆,他可以完美的脱身,又能报复他的仇人。
他用左手按住了颤抖不止的右手,眼泪竟流的更欢了,他仰起头,望着天,喃喃出声。
“老爷,我是真的想要亲手去杀了那个烂头仔,可是我握了一辈子的枪,到现在竟然连拿筷子都会抖了,不得不承认,我们都老了,可我竟然都没能见您最后一面,不过您放心,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您,我也永远站在您这边,现在敌人就在对面,我等不到后天了,我要替您,就现在,看着他们下去给您陪葬。”
他千挑万选了一块安全的地方,面露凶相得按下了引爆器,平静的水面瞬间掀起千层浪,森林最稀疏的一块被炸开,引爆了后面连着的一串炸弹炸开,带着无尽的海水涌进了安静祥和的宫内。
巨浪拍打着岩石的声音都盖不住他阴森的笑声,他跳起来叫号,水瞬间冲垮了他脚下的石头,脚落下来陷进了泥地里,他猝不及防的滑倒,后脑重重的磕在了碎裂尖锐的石头上,大量的血迹瞬间被水冲淡,他的人也没埋在了泥地下面,没了知觉。
听见爆炸声的第一瞬间,齐舒瑶就翻下了椅子,不是她反应迅速,是爆炸带来的冲击将她推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迅速有人跑过来扶起了她,保镖们也顺着声音的方向前去查看,还没跑出花园就被冲进来的水砸了回来,他们迅速的往回跑,招呼着她也快离开。
齐舒瑶看了看周围,最舍不得得竟然是凉亭里她已经布置好的东西,抬起手来还没碰到花瓣,飞奔回来的保镖就夹着她跑出了花园。
长西宫的历史很悠久,但防御设施一直能达到世界前列的水平,除了最开始一下的惊慌,保镖队瞬间反应过来,将涌进来的洪水堵在了后花园,没有一滴水流进中庭。
齐舒瑶就坐在中庭后门的台阶上,水流动在她脚下,她眼睛盯着已经被冲成一团糟的生日会布置,来来往往的抢救人员在凉亭附近走动,每路过一下,她的花瓣就更散落一些。
还不到日落时后花园就已经被收拾干净,一队人顺着水来的方向出去排查,齐聿也回了家,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不知道是谁做了今天的事,她只知道,这一声声接连不断的爆炸,扎醒了她偷来的梦,将她从幻想中炸了出来,她有预感,从今天起,他们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了。
齐聿飞快的走到了她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将人带起来,前前后后的检查,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伤没伤到你,吓到了吧,不怕不怕……”
他将她抱进了怀里,轻轻的顺着后背,齐舒瑶的胳膊也环上了他的腰,搂得紧紧的。
“我没事,它毁了。”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它们,都被毁了。”
她抬手指着花园里的一片狼藉,目光无神,手指无力的晃动着,下一秒,瞳孔猛地聚焦,盯上了被托着带回来的一具尸体。
“这是炸药的残留物,这是入河口发现的尸体,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他手里紧攥着一个引爆器,身上还背着这种炸药的专用袋,应该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谋和行动人,但不排除他还有没有同伙。”
有人撩起地上的水冲干净了尸体的脸,齐舒瑶只看了一眼,就贴紧齐聿的耳边,
“这就是那个能和裴于州单线联系唠家常的人。”
“刘志森,裴家帮的二当家。”
“他为什么现在出来闹事,还是自杀式的?”
“裴家的人知道裴于州已经彻底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沈言知道的更早,但他看起来早就已经没有想要继续走安排好的路的欲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瑜笙刚刚出了机场,李逸和的跑车就高调的漂移着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笑眯眯的拉开车门钻进去,揽着他送过来的肩膀撒娇。
“我的忙人大总裁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啦?”
“我们都两个月没见了,你不想我?”
“想啊,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就是想你想的。”
她摘下墨镜扒着自己的眼眶,被李逸和凑过去亲了好几口,两人嘻嘻哈哈的在车子里闹了一会,他抱着她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老婆,我们好像要后天才能回家了。”
“怎么了?”
“我们老板,沈言,明天要给他两个儿子办个什么宴会,我也没记住名头,但要求我们所有下面的小老板都过去帮忙,我一会把你送回家就要过去了。”
他以为宋瑜笙会不开心,一直用手顺着气,还拿出了后排放着的新买的包包,但宋瑜笙很爽快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靠回去坐好。
“我以为多大点事呢,我老公的工作我当然要支持啦,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嘴上说着谅解,但依旧把包包接了过来,直接拆开,看到款式眼睛都亮了。
李逸和时刻观察着她的表情,终于松了口气,摸着她的脸蛋,
“我老婆就是最明事理的。”
“不过说实话我明天白天也有上个剧组的庆功宴,你那边几点开始啊,我结束了再去?”
“结束了就直接过去吧,他们沈家一向夜猫子,宴会能开到后半夜。”
“可是这是什么宴会啊,他儿子过生日也还早啊。”
“谁知道是什么,他的儿子放个屁都能开趴庆祝,哦对我想起来了,认祖归宗,正式入族谱。”
宋瑜笙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点点头,再马上露出了调侃的笑容,
“怎么回事,这生了两个儿子都这么大了才入族谱?”
“不懂啊,他们沈家的事情,神叨叨的。”
宋瑜笙第二天中午从家里出发,直接去了上部戏的庆功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年她拍戏的重心渐渐偏向了长港本土,带着本身巨大的粉丝量给长港影视业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能量,原本死气沉沉的夕阳品牌也被充满了活力,这场庆功宴可以说是专门给她开得。
她近些年在圈内越发的吃得开了,却也不用怎么社交,李逸和就差把她是黑社会的女人这串名号贴在了她脑门上,别人不敢当面惹她,却也总是在背地里吐槽,她都能想到那些人会说些什么,可她并不在乎。
“庆祝我们《程医生的故事》第七部收视继续长虹,打破了电视台的记录!”
今天也是一样,一圈假模假式的客套结束后,就不会有人来她这里闲聊了,她也乐得清闲,拿出手机找齐舒瑶聊天。
齐舒瑶今天没有像以往那样迅速回复,等到宴会快结束时才来过消息,两人胡天海地的扯了一会,被宋瑜笙敏感的捕捉到了她语气里的低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在网上看到了爆炸的那个消息,但一点进去就已经不存在了”
“嗯,裴家的人,之前的残党余孽,裴于州的事情被他们的人知道了,就想要过来炸死我”
“都结束了吗”
“应该吧,现在就看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宋瑜笙放下手机,端起了一杯酒,突然就自己笑了出来。
周围有制片人看到她笑了,便见缝插针过来闭着眼睛一通乱吹,顺便忽悠她参加自己的新项目,再骗骗李逸和那个冤大头的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错间两杯酒下肚,迷糊着的人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放下了酒杯,借口去卫生间,靠在了被空调吹得冰凉的墙壁上。
她是为什么走到今天的,是怎么到今天的,她不是为了听这些人没营养的奉承的。
从卫生间回来,宋瑜笙靠在角落里,一直望着对面角落里的骑士雕像发呆,直到其他人都散去,直到天黑了下来。
她挎着自己的小包走出了饭店,在繁华的大街上走了两步,突然扭身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出来吧。”
她靠在墙上,身子往后倾斜,眼睛却飘向了左侧,等到右面有人走了出来,她才慢慢的看过去。
眼前是个胡子拉碴的长发男人,看起来像是贫民区那边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他低着头,却抬起眼盯着她。
宋瑜笙上下打量了下他,不自觉的挺了下鼻梁,
“你都这样这么多年了,有意思吗?”
男人缓缓的张口,嗓音浑浊又沙哑,
“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去把这些人都杀了。”
“我帮你。”
她冷笑一声,扭头走了。
沈言的宴会在晚上十点开始,足够宋瑜笙回家换衣服重新梳洗打扮,再挽着李逸和胳膊摇摇晃晃的走进沈家的庄园。
她去年和李逸和办了婚礼,也是在这个庄园里,整个长港除了她的粉丝都知道。
李逸和这几年在集团里一路升职,已经成为了沈言的左膀,被安排在主座旁边的位置。
人都到齐了,沈家老爷牵着两个孙子出来逛了一圈,公布了正式大名和家族排行,那是宋瑜笙听过奉承最多的一晚,但她不看孩子,只盯着沈言。
沈言喝的有点多,他老婆也不敢管他,跟着孩子一起下去了,桌子上的男人都压不住了本性,开始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最近几年,沈言带着他们洗白了一部分,伸出手去承接了不少政府的项目,带着他们半黑半白的赚了不少零花钱,连带着地上的地位都提起来不少。
男人扎堆,喝的也多了,该说不该说的全都冒出来了。
“这些年沈老板领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比北面那群人强多了,我们在这里做老大,比他姓齐的逍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自然,我们蓝天白水下,谁能管得了我们。”
“来,我们干杯,敬老大。”
“不过老大,我看姓齐的对我们也没那么严,你当初为啥还跟他那么不对付?”
沈言今天喝酒上了脸,看着迷迷糊糊的,他顺着声音找去,慢悠悠的回应,
“他抢了我的生意,我就要他加倍奉还。”
“老大霸气!”
“别说就他一个烂头仔,就连什么裴家,那还不是咱们的手下败将,我们老大,沈大公子,把裴家帮打的节节败退,收拾了最大的败类裴于州,那是功臣,厉害着呢,就是真的走到京阳去,他姓齐的都得给我们老大颁个锦旗,表扬他带头收拾了裴家帮余党。”
一群无能的乌合之众都跟着附和,沈言却也从未笑得如此夸张,将奉承都如数收下。
李逸和也早就凑到前面去敬酒了,宋瑜笙的周围都空了下来,沈言反倒注意到她了,端着酒杯朝她举了举。
他浑浊的眼睛只能看见女人低下头娇羞一笑,媚眼却止不住的往他那边送。
沈言被迷住了,身上止不住的燥热,宋瑜笙先他一秒起身,勾着他一起离了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瑜笙对沈家庄园很了解,却如喝醉了一般将人引到了黑暗的侧庭,杂乱的树枝勾着她的手臂,这是她小时候和齐舒瑶一起看恐怖电影时最害怕的剧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齐舒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她再一起看一次电影。
她用力的甩甩头,将齐舒瑶害怕得抱住她的样子甩了出去,嘴角换上了冰凉的笑,
“有人以为他自己最懂历史,其实他狗屁不懂。”
“小美人儿,自己说什么呢。”
沈言追上了她,宋瑜笙娇娇的一笑,转身倒进了他的怀里,两人相拥着,半推半就的上了侧庭的一栋小楼,离宴会的位置不远,走到三楼的露天平台上,还能听见楼下的吵闹声。
她一瞬间就被压在了栏杆上,带着酒气和烟味的嘴唇含着她的嘴巴杂乱无章的吸吮,她默默承受还不行,还要回应他的胡话。
“我的小美人又寂寞了,明明对家里了如指掌,却还是故意走错了路,是不是太久没见我,想要回忆回忆你结婚那晚的风光?”
“啊……老板……不要让别人看到……”
“你这个小婊子还在乎这些,特意选了这里,巴不得他们都过来围观吧,我的名门大家闺秀,就是学得这种礼数?你妈妈怎么教你的。”
“我妈……我爸教给我…如果你做了什么事情不想被别人知道,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杀了和你一起做坏事的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话时就扬起了身子,撞进了沈言的怀里,一把切牛排的小刀从她礼服宽大的袖子里滑出来,硬生生的扎进了男人的心脏中,连一滴血都流不出来。
沈言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却也感受到了心脏被切开又扭了一圈的感觉,很奇怪,他并没有感受到疼,就带着笑容倒了下去。
她也蹲了下去,动作优雅的看着沈言的眼睛慢慢失去了光,到死也没收起笑容。
宋瑜笙抬手,将他的眼皮压了下去。
那一瞬间是新一天的开始,侧庭最中间的音乐喷泉响了起来,圣母雕像上闪着白光的灯来回的打在她的脸上。
沈言离席了太久,他的人顺着各个路口过来寻找,刚刚有人的脚步迈进了侧庭,保镖队长身上就响起了警报声,一伙人直接掏出了枪瞄准了侧庭里的暗处。
宋瑜笙慢慢的收拢了裙摆,正要起身时听见了熟悉的一声嗤笑。
保镖队的人迅速整齐划一的将枪口和手电筒对准了声音发出来的位置,看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宋瑜笙也望着下面,短短一个黄昏没见,苏少谨就收拾好了自己,头发剪短了,胡子也挂掉了,只是那身西装她看着颇为眼熟,样式也是将近十年前的款。
原来刚才宴会开始前介绍得那个园艺师是他啊,果然是天之骄子,做什么都做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镖大喝着让他出来,丢掉武器,他却只是前进,走到了有光的地方,飞快的伸出了手。
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两个人倒下了,宋瑜笙从栏杆中间望去,她认识那两个人,从前,都是裴于州的贴身保镖。
一群人已经慌了,有子弹打穿了苏少谨的膝盖,他上身直挺着跪了下去,眼睛却含着笑意直视着前方。
有人上前压住了他,他依旧抬着头,笑着看着上面的宋瑜笙。
宋瑜笙的位置很好,整个藏在阴影里,下面的人看不到她,苏少谨也是只能看到个轮廓,他看她好像是笑了,抬手擦掉了嘴唇上被吻得花掉的口红,那是她今晚最后的尊严。
紧接着,侧庭里亮起了晃眼的灯,保镖们都下意识遮住了眼睛,再睁开时,三楼的平台上站着个女人,她身边,是已经彻底没了呼吸的沈言的身体。
所有人的枪口都指向了她,数不清的子弹朝她射来,跪在地上的苏少谨也在奋力的挣扎,但没有一颗子弹打中了她的身体,他们只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身影,从三楼飞了下来,看她在空中翻了个身,仰面朝着天。
原来今晚的星空这么美啊,她都没有好好看一看,可她也并不想再欣赏这些身外之物,她眼前只有一幅景象,身高还没抽条的苏少谨买了他人生中第一束玫瑰花,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握着花束的尾端,用还含着水的花瓣,轻轻的敲她的手臂,通红着脸。
十年后,她终于也朝着他笑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
一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怒吼,吵得在车里打盹的荼蘼从半梦半醒间惊醒。
她支着手臂起来,还一头撞到了玻璃,揉着额头看着潘毅青从前面走过来,一脸凝重。
“出什么事了?”
“这次是确切的消息了,老板已经被杀了。”
“杀……啊?什么…不是……”
潘毅青只当她是被吓到了,单手将她揽进怀里,安抚的拍着后背,眼神依旧警惕得环顾着周围。
一年前,他们在南阳大陆渐渐稳定了下来,将业务发展起来,和国内保持着平稳的联系,一周前,联系突然断掉了,他一连发了好多消息回去也没人回应,紧急联系了其他消息中转站,可是那里已经暴乱,据说是老板去世了。
潘毅青不信,他冷静的处理好业务,断掉了在当地的所有联系,带着荼蘼回了长港。
如今传言变成了事实,整个沈家都封锁了起来,他只能先带她回到自己的家里。
车子开走了,露出后面街上席地而躺的流浪汉,他此时正坐着,大张着嘴巴,保持着刚刚吼叫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脸上涂满了黑炭灰,沈家的巡逻队从他身边过了五六次,都没一个人认出他。
男人在长港闷热的四月穿着件破烂的棉衣,怀里紧紧的抱着个袋子,也和他的脸同样黑,看不出形状。
苏少谨已经保持着这个状态一周了,他时不时就抬手摸一摸自己的右脸颊,那里,黑炭灰下面,是宋瑜笙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她的血液,迸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眼前还依旧一遍遍回放着她跳下来的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一样,他被压着匍匐在地上,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保镖们封锁了现场,派人出去疏散前面的客人,还迅速搬出了备用的烟花朝天上不间断的放射,试图掩盖之前的枪声。
大部分客人都喝醉了,听得不清楚,却在看到烟花时全都停下来欣赏,还有人拿出手机录像,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懊悔。
把自己灌懵了的李逸和终于清醒了一些,他穿梭在人群中,大声呼喊着老婆,和其他人搂在一起嘻嘻哈哈,
“站着就不要抖腿了,大肚腩都站不稳喽。”
“谁抖腿了,这地怎么在摇。”
整个地面都在颤抖,还在侧庭的保镖第一批见到了开进院子里的一辆……他们也不太会形容这种车子,有些像挖掘机,可冲击力却堪比坦克。
有人操纵着这个大家伙直接停在了宋瑜笙旁边,迅速跳下车卷着她走了,抬头的那一瞬间趴在地上的苏少谨看清了他的面容,飞快的起身爬到了车子上,动作快的就像他飞出的刀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车直接撞开了侧庭的拱门,宴会场里的宾客举着手机,正好录下了这一段。
苏少谨趴在车门上,慢慢爬进了驾驶室里,宋瑜笙就躺在下面,他颤抖着手要去环住她,被驾驶室里男人伸出手推到一边。
男人熟门熟路的将庞大的家伙拐到了垃圾场,熄火后便没人能看到他们,他一声的黑灰,从方向盘后面爬出来,一拳打在了苏少谨的脸上。
昔日的公子哥就蜷缩在角落里任他发泄,一声不吭,直到最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男人也累了,他跪倒在宽大的驾驶室里,不敢用自己的脏手碰触栩栩如生的美人。
眼泪在黑面上划过,擦出了一条条白光,杨寻的面容渐渐露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怎么保护她的,看着她去死?”
“我不知道……我只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却阻止不了……”
杨寻垮了下来,紧盯着她的脸,过了好久才开口,
“昨天,她把她的一些东西寄到了我那里,我当时不在家,刚刚才回来,看到了东西直接过来找她,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东西?”
“一封给我的信,一封给齐舒瑶的信,要我帮她寄给她,我做不到了,你如果能活下来,就去把信带给她吧。”
他将一个包裹丢到了苏少谨怀里,抱起宋瑜笙就要离开。
“你干嘛去,你要带她去哪里?”
“这肮脏的地方配不上她,我带她去能让她最开心的地方。”
杨寻带着宋瑜笙走了,只留下苏少谨一个人在车里发呆,空气中属于她的味道都散了,他才猛地扑过去,将滴在地上的两滴血液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艰难的起身,在车厢里翻出一件棉衣,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收在袋子里,和那封信一起抱在了怀里。
车子的外面有一层厚厚的黑灰,他直接用脸在上面滚了一圈,瘸着腿走出了垃圾场,直接摔在了外面的空地上,在那里呆了一周的时间。
他用了一周的时间,一边回想他和她的一生,一边埋怨她居然真的没有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车子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终于站了起来,将那封信送进了邮筒。
齐舒瑶最近一直在政府大楼的地下防空洞里住,搬来前齐舒瑶抱着肩膀不走,皱着眉毛问齐聿,
“他们再厉害还能跑到京阳的天上搞空袭吗,不至于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齐聿从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齐舒瑶紧盯着他的侧脸,话说出来的有些艰难,
“你在害怕什么。”
她一直没等来回答,搬去防空洞后齐聿甚至只有一天晚上回来了,其余的时间都在外面处理事情,那场爆炸将不少海边游客冲下了海,搜寻都如今,还有一人失踪,多人受伤。
官方被事件定义为意外,却还是堵不住消息的流传,齐聿政府经历了第一次信任危机,此时正在全力抢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