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阳下了那年最大的一场雪,所有的建筑都被盖上了一层白被子,雪花洁白的能盖住天地间所有的污垢,反射出最亮眼的光。
同一个国家,相距几千公里距离外的下洋,也在经历着一场暴雨,尚且绿着的树叶被刮落了满地,半尺内景色都是朦胧的,雨点敲在玻璃上仿佛千军万马朝她跑了过来。
齐舒瑶站在站在窗边挂断了电话,回头望向身后坐着喝茶的宋瑜笙。
只是不到三个月没见,她的气质看起来完全变了,侧坐在椅子上喝茶,睡裙只包裹住了臀部,露出一整条白得耀眼的长腿,就连齐舒瑶都没见过几次。
但差别最大的还是她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来的状态,曾经她靠着“宋瑜笙”这三个字和别人交流,如今,她靠着她是个女人,和别人坐在一起。
察觉到了朋友投过来的视线,宋瑜笙放下茶杯朝她笑笑,拉开了身边的椅子,拍着坐垫让她过去坐。
齐舒瑶坐过去,盯着她的脸,伸手摸了下她布着奇怪伤痕的胸口。
宋瑜笙毫不在意,甚至没有拢一下衣襟,反而关心起她来。
“出什么事了你突然跑到这边来,还愁眉苦脸的,跟我说说。”
说完后又倾身过来,像从前那样逗她,
“小秘密啊,能告诉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齐舒瑶几乎就要掉下了眼泪,好像她们才十几岁,只需要考虑下一顿饭菜好不好吃,能不能买到明天发售的限量版手办。
“你们家,之前国外贸易的那条线,你知道具体的联系人吗?”
“航线啊,我都没接触过这种东西。”
她把茶水喝出了啤酒的架势,一杯一杯的干,插着空和齐舒瑶说,
“我爸从来就没告诉过我这些,可能他内心里也觉得我们就算正常过到以后这些东西也不会是我的吧,他死了之后,就更没人知道了。”
“啊?他死了?”
“对,猝死,却查不到原因,可我不相信是正常的。”
窗外的雨停了,闷热的空气从窗户缝隙挤了进来,宋瑜笙抬手打开了空调,可齐舒瑶耳朵里还是只能听见屋檐上雨滴掉下来的声音。
“如果,我说如果啊,你以后要是知道了做这些事情幕后的人,你会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我就算想,我能怎么办,报仇吗,他们势力大成这样,很快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吧。”
“你别这样想,不管是谁,总会等到他们遭报应的那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都不想,活一天开心一天,雨停了,走吧,你不是要去找什么人吗,我没事,陪你一起去。”
暴雨后的下洋很美很美,美在每一个街头巷口,下洋不算临海,却保留着上个世纪时海滨城市的特点,整座城古老又缓慢,像是个老人,慢悠悠的,按照自己的方式往下走着。
保镖开车,沿着古老又狭窄的街巷一个个找去,地址是齐聿给她的,只有个老人年轻时的黑白照片,剩下的全靠猜测。
街上大多是老人,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可一辆庞然大物开进来也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凑过去围观。
“这里好像很适合养老,大家谁也不关心谁。”
齐舒瑶随口说了一句,车上没人接话,她也不在乎,直接让保镖停下了车。
“下车,就是前面那条街,我们走过去。”
这一条街都是古老的低层小楼,每户人家都从事着不同的职业,他们会在院门外挂上代表着自己的装饰。
一路路过了无数种职业,在要放弃前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属于下天教的阴阳图。
曾经执掌下天教五十年有余的大主教如今就住在路边一栋古老的低层楼里,露天的走廊,灰色的墙,挂着的洗好的衣服随着风乱飞,湿湿嗒嗒的,不知道是刚才被雨水浇灌的,还是新洗好的。
房子就在路边,古老的牛车,便行的电动车,和路人相比庞然大物的公交车,全都吵吵闹闹的从门前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在门口朝着楼上望去,也不知什么时候二楼阳台上就站上来个老人,他瘦高,穿着干净的白马褂,胡须都是白色的,腰板挺直。
一老一小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齐舒瑶面前的大门竟然自己动了一下,敞开了一个角度,老人好像叹了口气,让她进去。
保镖在门外等着,宋瑜笙和她一起去的,老人的家里和平常人家没什么区别,只是家具格外少,房间里也特别干净。
给了他们这个地址的下天教内部人员说,过去了什么都不用客套,直接问出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而其他的,这个内部人员也不能多说。
齐舒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男人的照片,双手递过去,
“您认识这个人吗,他是现如今下天教在京阳的负责人吗?”
老人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放下,摇摇头。
“那您知道他是谁吗?”
“试图用宗教掩盖其他事情的人,任何地方都容不下的,他便只能游走在黑白中间,混沌一生。”
齐舒瑶把那张照片收了起来,宋瑜笙以为她要离开了,朝门外走去,可她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辈,可否赐教长港山巨龙事件。”
老人转身在书架上抽出了一张图,清晰度很低,色彩倒是保留的很真实。
那是四条龙,航拍都拍不到全貌的巨龙,盘在长港山上,俯卧在大山中间,它们很丑,很粗糙,却带着扑面而来的真实感,好像真的附着着生命力一样,随时都会起飞,每个龙头都被用红笔圈了出来,西条线汇聚,正对着京阳的方向,龙头的大小和身体极不协调,巨大的一颗头,和如同毒蛇般粗细的身子,图上老人已经在旁边标注过,龙身蔓延的线,就是推算出来的龙脉。
“龙的雕像不能太逼真的,会得罪真的龙,凡人也看不到真龙,都是自己的想象罢了,可龙的寓意不会变,妄图利用它们的人,心也从不会变。”
“这是谁修建的?”
“到了长港,还用说吗?”
出了老人的家,齐舒瑶按照那个人说的面向门口连鞠三躬才起身离开,自从她掏出男人的照片时宋瑜笙的表情就变了,她拉着齐舒瑶走到没人的地方,十分严肃。
“照片里的那个人是谁,这个教又是什么意思。”
雨过天晴,太阳又钻了出来,齐舒瑶抬手挡住正对着她照的阳光,也朝着街对面挥挥手,
“找个凉快的地方吧,我和你从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推回到一周前,还是京阳,还是旋砂会馆。
那个外地男人时隔两个月终于又来了,还是不死心的试图说服荼蘼。
在她就要彻底拒绝时,经理站在对面朝她摇头,眼神朝着对面的员工通道瞟去。
荼蘼心领神会,便话头一转,先把话压了下来,假装要去旁边处理事情。
她跟着经理走到了员工区,齐舒瑶就站在通道最外面,三言两语的交代荼蘼先答应他,得到他的联系方式。
荼蘼过去应付了男人,齐舒瑶还找来了小兰装作旅游回来的会馆另一个合伙人,给之前的话找到了余地,就这样,荼蘼现在成为了这个叫做潘毅青的男人在京阳的向导。
齐舒瑶又找向之羽借来了他家的司机,带着潘毅青先在转了京阳的一些着名景点,他好像真的是来旅游的,拿着相机拍下了很多风景,还带着个日记本,把好多带有地方特色的见闻都记在了上面。
就这么玩了一周,男人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邀请荼蘼,从京阳向导,转为自己在京阳时的私人助理。
荼蘼找借口说要回去和另一个合伙人商量一下,出门就给她姐拨了电话,她们在会馆的地下室见了面,齐舒瑶拖着个行李箱。
“不行,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也不知道他对你了解多少,他来到京阳后就直接走到这里,点了名的要你跟着,他肯定有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才要答应他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啊,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这一周了,他好像真的是来玩的,光是纪念品都买了两兜子了。”
“那你怎么保护自己。”
“放心吧,我在舒城那里的时候,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专门找了五个老师来教我防身术。”
“那也不行,他很可能就是裴家的人,现在出现,根本就是来报复的。”
“可是我和裴家人也没关系……不对,我和裴宥闻有关系,可这么说他难道不应该觉得我和裴家是同一条线上的吗?”
齐舒瑶好像有点被说服了,她靠在墙上犹豫不决,荼蘼走到她身边一鼓作气,
“姐,你放心吧,我就这么说,我能活到现在,那真的全靠自己,做卧底这件事,我有经验,你们想要从他身上挖出什么,都告诉我,我明天就开始着手准备。”
齐舒瑶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大把照片,挨个给荼蘼认人,
“这些人,是我那个同学,向之羽他拍到的,下天教集会时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比较有名的企业家,可是这些人在表面上都没有任何联系,这个人,就是潘毅青,现在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真正的身份,所以你要格外小心,主要就是摸清他把这些人用宗教的名义召集起来,一次次朝会的目的,如果他带你去这种地方了,千万不要听他说话,那就是纯粹的洗脑,也不要和这些企业家们交流,从他们嘴里你掏不出话来,还会被怀疑,这件事让向之羽做,你如果遇到麻烦也可以去找他,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如果没有意外的情况,你们两个不要联系。”
齐舒瑶越说越不放心,她总怕忘记交代什么事情,也总想着现在就结束,让她好好的当一个躺着赚钱的小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荼蘼却不管这些,她压住齐舒瑶的手,转头问她,
“你去下洋,要去多久啊?”
“不一定,现在那边都是未知的。”
“那你现在知道这个潘毅青是做什么的了吗?”
下洋人最爱喝茶,这种闷热的雨后天茶馆里也是爆满,齐舒瑶和宋瑜笙挤在最边上的角落里,说话的声音都小小的。
听到宋瑜笙的问题,齐舒瑶抬手,指了下茶馆外面,正在卸货的工人。
他们的皮肤被晒得黝黑,穿着被汗水浸湿的脱色短袖,宽松的黑裤子,全身上下布满了灰尘,只有手上戴着的新拆封的白手套最为夺目。
“你说他是白手套。”
“游走在黑白之间的混沌,目光瞄准商人勾搭政界活动,我目前想不到别的。”
“我还要件事没和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的目光从工人身上转回到了宋瑜笙这边。
“什么事?”
“这个男的,我见过。”
“在哪?”
“就在这,下洋,我小的时候,我爸带着我来玩,我被放到一个叔叔家里,他说他要出门见个人,当时那个叔叔睡着了,我就自己跑了出来,出了小房子,他们其实就站在海边,我爸见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潘毅青。”
“你们家也有什么黑钱要洗吗?”
“怎么可能没有,我爸国内国外折腾了这么多年,捣弄回来多少宝贝……”
她突然站了起来,拉着齐舒瑶就往外跑。
“我想起来了,那个叔叔就是负责国际线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保镖继续开着车,按着宋瑜笙记忆里的地方走,为了看路方便齐舒瑶直接把副驾驶的靠背压平了下去,她们并排坐在后面。
“所以,这个潘毅青就是借着教会的名义联合了一群没脑子的商人洗脑成自己阵营的,那是裴家的资金出现了问题?那这样裴宥闻他妈还有心情去长港旅游?”
“那她就不是去旅游的喽。”
“不是说他妈什么事情都不管吗,现在也能支棱起来了。”
“别忘了,他妈也是杨家人,这一波人,也没消停呢。”
听她提起了杨家,宋瑜笙安静了下来,压住已经翻涌不起多少浪花的心,平静的开口,
“其实杨寻跑之前,也和我说过。”
“说啥?”
“他说所有的杨家人的命都是牵在一起的,一个人废了那其他人也不可能又善终,除非又有个更大的靠山起来,他那次逃命走,就是按照他爸的指示,去找那个更大的靠山了。”
“杨家还有什么人比杨健霖还大吗?”
“不知道啊,但他好像也没回国,也就只是个能帮他把命保住的人吧。”
说话间保镖已经停了车,转头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小姐,是这里吗?”
废弃码头和她记忆里一样破败,但谢天谢地那座铁皮小屋还在。
可是屋子里却空无一人,家具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灰。
宋瑜笙手里的包包掉在了地上,把老旧的铁皮撞得整体都在颤抖,她转身就要离开,保镖却迅速示意她们安静,站在原地别动。
他自己弯腰朝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前进,撩开隔断布帘,无声的推开了铁皮房的后门。
那一瞬间躲在悬崖下全身黝黑的男人举着自制的手弩,和抄起了门边铁管的保镖对峙住了,宋瑜笙听见声音跑过去,只剩下齐舒瑶站在后面看到保镖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插在后腰的手枪。
“袁叔叔,是我,小瑜。”
男人看到宋瑜笙冷静下来,放下了手里的家伙,齐舒瑶也过去拍拍保镖的肩膀,替他理平了上衣的衣摆。
袁阿建就住在铁皮房下面悬崖里的一艘破船上,宋家破产后来过无数支队伍在这一片搜查,铁皮房也被翻了个底掉,但就是没人找到藏在船里的袁阿建。
男人摘下披在身上的斗篷,颤抖的手想要碰一碰宋瑜笙,可那手指上粘着洗不掉的油浆,把手上的皮肤都彻底染黑了。
宋瑜笙随手将包包扔到了一边,双手抓着袁阿建的手,激动得颤着,男人也看着她,千言万语都化作最后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大了,大姑娘了。”
“袁叔叔,对不起,对不起……”
齐舒瑶走进了观察这个男人,朝着保镖的方向轻轻侧头,小声问,
“那是石油吗,糊在船上的。”
男人的听力十分敏锐,动作也很敏捷,一瞬间就重新抄起了手弩对着他们,还见宋瑜笙护在了身后。
“叔叔,没事,没事的,她是我朋友,能帮我们的。”
“朋友,是真的朋友吗。”
他的声音十分嘶哑,经过了太阳的暴晒和常年暴雨的冲刷,几乎都发不出声音了。
“叔叔,没事的,相信我。”
“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我爸……还好,只是在医院,腿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瑜笙在袁阿建身后朝齐舒瑶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多说。
“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齐舒瑶上前一步,站到和他们平齐的沙滩上。
“叔叔,这三年里,这条线还有船过来吗?”
男人警惕的观察了下四周,挥手让他们先进船,他将周围遮挡的杂草掩盖在船体上后,自己才钻进去。
“你问这个干嘛?”
“上面一直关注着这条线,有人害怕会卷土重来,有人想要将它占为己有,可是海上那么险,再没拿到具体的航线前根本没人敢动,但昨天,有一艘货轮走了你们最常走的那条线。”
“货轮?装得什么?”
“石油。”
“那就不是我们的,这条线上从来没运过石油。”
“那还有谁知道这条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阿建用短刀扎进了他刚刚抓到的小鱼身体里,血液流了一盆,也染在他看不清纹路的手上。
“这条线路,是整个海面上最凶险的一条,就算是国家出面保驾护航,也不一定能平安的靠岸,宋家打通这条线路,花费了三代人的财力物力,埋进去了数不清的人脉,不管是顾家林家还是现在的何家在位时,就没有人不想要这条线的,没有人清清白白,没有人不犯罪,就没有人可以放弃这条航线,但是宋家有宋家的规矩,我们从来不走私石油。”
“那您手上……”
“这就说明,这几年,已经有另外一伙人接手了航线。”
“您觉得会是谁?”
“关于人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负责船上的死物。”
“您对裴家了解多少。”
“裴家,本来是下洋土着居民,早年由黑社会起家,是裴于州的爷爷成立的,最早只是的地方帮派,后来却发展成为了大部分人的保护伞,最鼎盛的时期,仅仅是街道混子的儿子杀了人都可以逍遥法外,而裴家帮传到裴于州手上后,他只用他们做了三件事,第一,威胁林家人,成为了他的傀儡,第二,配合着他演戏,解散,第三,在他的葬礼上高调出现,演一出戏,将所有的罪都包揽在他一个人身上。”
袁阿建的嗓音像是一块使用过度已经被磨穿的旧砂纸,平静的,语速极快的讲述着过去的事情,手上收拾鱼鳞的动作也一点没耽误。
“到了这一代,已经没人算他到底有多少产业了,反正都是他的,坊间讨论最多的是关于他的后代,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有个儿子,但被仇家杀害了,裴家说他死了,仇家说大仇已报,可就是这个儿子活着的时候没人见过他这个人,死了之后也没人见过他的尸体,只知道后来裴于洲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小的时候养在大院里不让出门,长大后他儿子又以不务正业出了名,很快又被人杀了,裴于州折腾了半辈子,最后就剩下个只会画画的傻儿子。”
“所以也没人知道后来死的,是双胞胎中的哥哥还是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传言死的是弟弟,后来出现的也一直是哥哥,可是又没人见过他们一起出现,谁知道到底是谁死了。”
话落时,几条小鱼已经被收拾好了,袁阿建也不管她们还想不想说什么,就直接起身去烤鱼了,保镖站在门口,宋瑜笙抱着自己的腿蹲在角落里,齐舒瑶则是起身,给齐聿打了个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但我还是怀疑和裴家有关。”
齐聿没有立刻回话,他的呼吸声听起来很不平稳,那边的环境也吵吵闹闹的,还有各种警报声。
“怎么了,谁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你问过袁阿建了吗,他现在还可以找到接船的地点吗?”
“可以,但他坚持那不是宋家的东西,最多就只能带我去那个地方。”
“那就够了,我会安排官方的人找理由去检查里面的东西,现在只需要一个地点。”
“之后我就回京阳吗?”
“你先在那边吧,把这件事弄清楚。”
“行吧……但你帮我联系一下荼蘼,让她找机会就从潘毅青那里回来吧,我这边联系她不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刚才已经联系我了,她说她看到了有关裴宥闻的东西,要弄明白再回来,挂下电话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什么……那我先把位置发给你吧,先这样。”
齐聿挂了电话,将那个隐秘的地址发给了他早就联系好的海管部门,脱力的靠在医院的墙上。
对面是闪着红灯的抢救室,一左一右,一男一女,哥哥和妹妹,林柏和李晴。
看来这几个孩子的疯劲都是遗传徐梅,连跳楼都这么果断。
李晴在外面打电话说话的声音把本就没睡熟的林柏叫醒了,他移开妈妈抱着自己的手臂,悄悄走了出去,却只看到了她从窗子翻下去的两条腿,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想,直接扑过去,也有雪花从他指尖落了下去,他一样想要抓住她,一样的翻了下去。
林太太和徐梅都昏了过去,老何在这场闹剧中悄然抽身,只剩下林自绪和顾潮冬扭打在一起,相互破了相。
被监控的那艘货轮在凌晨2:37靠岸,一停船就被扣押了下来,齐舒瑶换上套制服混在工作人员中间,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船。
石油顺滑的从输油软管中流出来,一艘油船卸空后天已经大亮了,齐聿安排的人在后面朝着齐舒瑶比了个“OK”的手势,一群工作人员又下了船。
宋瑜笙他们几个人就在车里等,等两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人一左一右上了车,直接开车离开。
齐舒瑶衣服都来不及脱就从那个人怀里接过被藏在石油里运来的一个大盒子,戴上手套打开,里面居然躺着两块没切割的翡翠原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两块翡翠,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只有副驾驶上的袁阿建很淡定。
“这是下洋人的传统,家里新生儿出生前,就要打好平安坠,带在孩子身上,能让他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齐舒瑶看向宋瑜笙的胸口,她自己也低头,看着她脖子上挂着的那颗通透的翡翠平安坠。
“你妈妈是下洋人,对吧。”
宋瑜笙点点头。
“所以,裴家有人要有孩子了,裴宥闻真的去做代孕了?可这是谁从国外运进来的呢?”
车子开到一个路口,那个工作人员就带着原石下车,将东西放回了他们交接的地点,之后保镖把车停在了路边,车里死一般的安静。
最后还是宋瑜笙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李逸和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车厢。
“小瑜你今天也先自己玩啊,我老板的女朋友怀孕马上要生了,我跟着把他们送回长港,明天就回来啊,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到齐舒瑶的肚子传来一声饥饿的咕噜叫,她才结束了发呆,猛地坐直。
“所以,长港有这种习俗吗?”
“你现在就确定这是沈言的东西了吗?他和裴家有关系吗?”
“你们和沈家有关系吗?”
“没有。”
这次是袁阿建替宋瑜笙回答的,
“沈家盘踞在长港,和下洋对望,三代前起就水火不容,宋家拿下这条航线时,最多的就是和沈家抢地盘,裴家也在背后助了不少力。”
“可是事情会这么巧吗?”
“不对,你现在根本没法断定这东西就是裴家送来的啊,而且,裴家还有别人吗?”
“我不知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得通,却每一个环节都缺少关键的证据,所有的线索都摆到了眼前,反而不敢相信了。”
她让保镖先开车,袁阿建执意要回到码头,他们又从海边拐了个弯,路过机场外环时,齐舒瑶猛地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你说的那个沈光,你看清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年的雪特别大,却是个暖冬,路上的雪赶下赶化,齐聿每天奔波在单位和医院中间,时不时甚至能感受到耳边有热风吹过,不过也可能是他整个人都精神都失常了。
医院的几个人还是徐梅先醒过来的,她醒来后也没像从前那样发疯,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她其实也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也不算老,却两次看着自己的女儿从楼上跳下去,或许这就是老天对她的报应吧,可却也没完全将她逼上绝路,在这反常的冬天,陪着她身边的,也还是她的大女儿。
江雨托着个行李箱,直接住在了医院,但她更多的时间是在李晴的病房里。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第三天,江雨给她擦完手臂,又洗了干净的毛巾擦脸,她脸上所有厚重的妆都卸下去了,露出一张并不自然的脸,甚至有一条刀口都清晰的横在脸上。
她是面部着地的,医生花了很大的时间修复面容,全身的检查报告出来后,就连齐聿都不忍心看完。
沈言给她找的整容医生手法倒是不错,可时间太短了,很多地方都没恢复好,她还被安排了很多项训练,手臂和腿上都有骨折的痕迹,最可怕的是,她的整套生殖器官都被摘除了。
江雨把这些话都原样转达给了徐梅,当天晚上就看到她用枕头捂着自己的脸,又一次企图逃避。
可她痛苦的在床上扭动着,浑身都散发着悲伤和绝望。
紧接着第二天,李晴醒了过来。
她伤得最重,醒的却最早,医生说她有求生欲望,可她醒过来后也是什么不说,连眼皮都没完全睁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梅扶着墙去看她,但不敢进去,母女俩就这么隔着一层玻璃对视了好久,最后还是李晴累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顾潮冬被林自绪打得半面脸都肿了,他从来没有过的父爱在此刻燃了起来,虽然护士拦着他不能进门,他就趴在玻璃上对着病床上的女儿手舞足蹈,而李晴根本没睁眼。
林自绪夫妇都围在林柏身边,望着一直沉睡不醒的儿子,林太太哭喊着问发生了什么,林自绪却不说话。
他们全都住在明仁医院京阳分院的顶楼,整层楼里都是他们发泄的叫喊声。
齐聿就如幽灵般的在昏暗的走廊里飘荡,直到齐舒瑶的电话打来。
“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年末了,都忙。”
“好吧,开始我这边也没什么进展,没有人联系奇怪的人,也没人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沈家呢。”
“沈言的女朋友这几天就要生孩子了,整个沈家都在庆祝,不过那边安保特别严,就连他那个手下李逸和都进不去。”
“先等他孩子生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啊爸,你注意一下,那个沈光,我觉得她真的有可能是李晴姐,不然沈言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了,沈言那么丧心病狂,他们沈家人最擅长洗脑了,把一个走投无路的女孩子逼着去整容卖命,太正常了。”
“……好,我让周成多留意。”
“笙笙感冒了,挺严重的,她在这边没人照顾,等我再过几天回去啊。”
“好。”
周成就站在齐聿的身边,可放下电话后他问得却是另外一件事,
“最近舒家人有消息吗?”
“没有,舒厉短暂的插手了几件事之后又彻底消停了,不过我派人去了荼蘼小姐说的那个地址,确实有个大别墅,可是那里已经空了,一个人都没有。”
“舒家的内部矛盾还没解决,就算他们插手进来,你觉得舒厉打算推谁上来当老大呢。”
“总之不会是舒城吧。”
“那舒家还有谁呢?”
他走近,站在玻璃外面看着安静的李晴,这是徐梅的女儿里唯一一个不是舒城的娃,她安安静静,承受了最多苦,甚至在之前,都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雨在里面给她的脸上上药,动作很轻,生怕毁掉那一张已经不能再动刀子的脸,那一下下的动作,每天重复这,带着伤心和心疼,在今天,却给了齐聿不一样的灵感。
他悄悄的又飞快的带着周成离开了,边走边交待他,
“去找几个最顶级的整容修复师,能根据现有面貌推测出原来面容的那种。”
看到齐聿离开了,一直站在拐角后面林太太走了出来,她走的慢,低着头,却抬着眼,整个人像是被吊着一般,吊着最后一口气。
她眼神阴郁的走向李晴的病房门口,趴在玻璃的角落里,病房里的两姐妹头对在一起说着小话,没人看到她。
她周身冰冷,立在那里就好像一个雕像,顾潮冬从边上走了过来,连着叫她三次才有回复。
“嫂子,儿子怎么样?”
“刚刚有些好转,可是还没醒过来。”
“他的伤势不是不重吗?怎么还没醒?”
“他是失血过多,加上求生意识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失血过多啊,那可不好办,儿子的血型特殊,医院库存都少,要不是我们俩是直系亲属,我就给儿子献血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太太僵硬的转过身,死盯着他,连面对李晴攥紧的拳头都松开了。
而顾潮冬就是故意过来告诉她的,说完之后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他甚至和她挥挥手,转头就走。
走廊里好像更冷了。
是夜晚,刮着北风。
医院顶楼的所有灯都暗了下来,一层楼陷入了深度睡眠,只剩下林太太坐在林柏的病床边,握着他的手。
她用手轻轻的抚摸过了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低头像小时候那样将他抱在怀里,可如今儿子长大了,比她高比她壮,却不能给她回应。
病房里没开灯也没拉窗帘,半透明的月光照进来,照着林太太的半张脸,和她一直垂在下面,不动的左手。
手心里寒光闪闪,将月光反射的更冰冷了,她最后用这把刀给儿子削了个苹果,就带着刀起身出门。
她路过林自绪的房间,路过徐梅的房间,路过李晴的房间,能从玻璃看到江雨睡在她身边,最后,她走到了顾潮冬房间,甚至能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呼噜声。
顾潮冬从来不锁门,才能让她顺利的进门,看他呈大字状仰躺在床上,没心没肺的睡着。
他根本就没有心,心在他的身体里就是个摆设,那她就做一次为民除害的人,将他的心也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自绪从梦中醒来,拖着鞋下床去卫生间,他身边的床上空着,被子好好的叠着,男人叹着气,抬手摸着这几天长出来的白发。
妻子肯定又去守着儿子了,可他为什么听到了从走廊里传来的女人笑声。
他蹬掉拖鞋去打开门,光着脚朝声音的方向跑去,敞开的04号病房里,血从病床上流下来,已经淌到了门口。
她的妻子骑在病床上,用削苹果的刀一下下扎着顾潮冬已经没力气挣扎的身体,在他出手阻拦前,她用尽了全部力气,将没有刀刃的刀子扎进了顾潮冬的颅骨里。
03病房的徐梅被声音吵醒,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出来查看,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手机掉在地上,这一次她没有犹豫,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齐聿得到消息赶来时,警察把林自绪的手拷住了,顾潮冬已经被推去抢救,而林太太,她看起来是真的疯了,四个女警都拦不住她,她哭喊着要朝着林自绪扑过去。
病房外,徐梅瘫在地上,腿怎么都站不起来,前面的01,02病房倒是安静,林柏依旧沉睡着,江雨两手捂在李晴的耳朵上,都闭着眼睛。
林自绪特别的冷静,他满身的血,脸上也染上了大半,警察给他拿来了鞋子,可他一抬腿还依旧从脚面上掉下来成串的血珠。
“是我杀人了,不是一时冲动,是蓄谋已久,我和你们回警局,我交代所有的事情,但我要求内容必须保密,全程不能又其他人旁观,另外,我太太的精神方面有些问题,麻烦你们联系一下精神科的医生,她需要被监禁。”
男人平静的说完这些,就再也没有看任何人,闭上了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江知亲自带着人过来打扫,在天亮前清理了所有的血迹,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徐梅也被带走去做笔录了,走廊里只剩齐聿一人,他坐在外面楼梯的台阶上,手里捏着跟没点燃的烟。
秦江知走过来,给他点了火。
“虽然医院不让抽烟,但是马上这里就要进行一个整体的消毒了,我给你个特许,抽吧。”
齐聿把烟放在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却没吐出什么。
“这样最不健康了,还是要注意身体。”
“这一栋有多少病人看到了?”
“大部分人都睡觉了,警车开进来前也关了车灯和警报,悄无声息的,几乎没人看到。”
“之后找个其他什么借口问问有没有人看到,必须把每个人的嘴都封住。”
“放心,我会安排好。”
很快那根烟就抽完了,齐聿将剩下的烟屁股攥在手心里,在寂静的走廊里甚至能听见皮肤燃烧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江知仰着头,舒缓着白天做手术时的疲惫,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有些迷茫,
“我们这些人,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啊,以后怎么和我们的孩子解释啊,为了他们?”
“都是为了自己,没有人为孩子考虑过。”
里面已经打扫干净了,他们俩也起身,站在夜晚最黑暗的时刻。
消毒液的味道笼罩在了整个走廊,将血腥气都压进了地板里,墙壁里,窗子缝里。
早餐送来了,江雨喂李晴喝粥,齐聿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开口。
时间到了,他该去上班了,在转身要离开的那一秒,身后响起了一个嘶哑疲惫的声音。
“临琅川。”
“什么?”江雨没听清。
“那个女人,是临琅川人,也是从临琅川的监狱里被带出来的,但是我不知道她具体的身份。”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几乎是飞了下楼的,他把出去找医生的周成叫了回来,直接送上了去临琅川的飞机。
病房里只剩下江雨一头雾水,
“什么女人啊?”
李晴转头朝她笑,用唯一没有骨折的右手抬起来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姐,你没听说吗,最近有个在京阳被疯抢的女人,自称是蒂黄省省部级领导的女儿,忽悠住了下面的好多小领导,还唬住了大部分想要参与小北区改造招标的企业,趁乱承包了好多项目,挣了几个亿了。”
“所以这也是沈言的手笔?”
“对啊,都是他操控的,那个女人和我一样,是他从监狱里带出来的,做了整容,但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是哪一点吸引了他,但我知道,很快她也会被抛弃的。”
齐聿手下的人一向做事十分利落,有个情报就能将剩下的全部揪出来,这天晚上,涉嫌诈骗和非法集资的嫌疑人孙明秀化名岳绣雯,就在京阳的一家酒店客房里被逮捕了。
看来沈言还没和她断掉联系,女人对于事实拒不承认,坐在审讯室里也一字不说。
齐聿在审讯室外坐镇,他观察女人的表情,总觉得她不是嘴硬,只是在等待什么。
果然,将近零点的时候,一直处于失联状态的荼蘼发来了消息,用的还是一串数字代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译过来就是,潘毅青转移了,带着她一起走的,目的地,长港。
散落的线索开始连成线,每个人都掌握着一部分,但这就苦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裴宥闻,他已经很久都联系不到荼蘼了,发疯般的砸碎了会馆里两个包间的玻璃,小兰反手将他锁在了地下室里,才有腾出手来联系工人来换玻璃。
她一整天都没时间下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才想起下面还有个人一天没吃饭了。
小兰端着早餐下去,本以为地下室也会被他砸烂,可裴宥闻在下面安安静静的,他用荼蘼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听到声音他抬头,望着小兰的眼神也变了,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说,“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怎么判断,你们都是用脸来区分不同人的吗?”
下洋又在下雨,已经连着好几天了,从最开始的暴雨,慢慢转为了小雨,下了一下午都不一定能将地皮打湿,但就是一直不停的下着。
齐舒瑶只将窗子打开了不到两分钟,手边的纸巾都潮湿得软成了团。
自从那天在海边通了个宵,回来后宋瑜笙就开始发烧,李逸和在长港不回来,就只有她能照顾她。
齐舒瑶关好窗子,接过保镖在楼下烧好的热水走到床边,默默宋瑜笙的额头。
“没有那么热了,快好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可能吧……”
“你以前就总是在换季的时候感冒,还有这种阴雨天也是,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下洋居然是十二月份连着下雨。”
“而且雨还特别凉,我小时候在这边呆的时候不觉得,后来再偶尔回来,就被冻得受不了。”
“西锦那边也是,我之前在哪呆了快一年,总觉得那地方的天气每一天都很陌生。”
“但估计没人像我这样下点雨都感冒吧。”
“这有什么,这段时间感冒的人特别多,下洋暖和还好,京阳那边,药房的药都被买空了,你还记得那个做互联网生意的贝家吗,他们家从前年开始都进军医药界了,这次流感,赚了好多钱呢。”
“别人的事早就不记得了,我就记得你还说要带我去西锦玩儿呢,到现在我们俩也没一起去过西锦。”
“等你病好了就去呗,这还不简单。”
齐舒瑶熟练的找出药,数好颗粒数,又倒了杯温水递到宋瑜笙嘴边,喂她吃了下去。
宋瑜笙每次压下去药片时都觉得那东西卡在了嗓子里,她不敢立刻躺下,半靠着墙看齐舒瑶倒水,
“你在这几天,都学会怎么照顾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头也不回的回她,
“这不算什么,之前西锦的管家婆婆生病的时候,就一直是我给她熬的药,小兰姐说我居然还能学会这些事,可她都忘了,这些事,那些事,其实我小的时候都做过,可是啊,上个月的时候,婆婆去世了,又过了不到一周,爷爷也不在了,那栋大院子彻底空了下来,连偶尔停脚的小鸟都不落在那里了。”
她趴在了床边,把眼泪融进了床单里,宋瑜笙的手摸着她的后脑,绕着柔软的发丝。
“我和没和你说过我家吧,我的外婆当年特别反对我爸妈结婚,可是我妈就非要嫁给他,甚至他们俩的婚礼都是在我出生之后才办的,我外婆特别生气啊,就直接和我妈断了关系,从那以后再也没联系过,可是我妈去世后,她却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的电话,说让我回去,和她一起,我抽不开身啊,我就说,外婆啊,等我过段时间再去,可是也没过多久啊,她怎么就也去世了呢。”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渲染了屋内的悲伤,连宋瑜笙的手机提示音听起来都那么低沉。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就轻轻的点了点趴着的齐舒瑶,将手机送到了她眼前。
李逸和发来的一条消息和一张照片。
“终于混进医院了,看我老板的一对双胞胎可爱吧”
下面的那张照片,两个小宝宝贴靠在一起躺着,身上各自挂着个翡翠平安扣。
“这可以证明他们有关系吗?”
“谁知道啊,也可能这是人家早就准备好的,也可能他女朋友是下洋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你觉得沈言为什么会和裴家有关系呢,沈言他爸沈司荣和裴于州是摆在明面上的不和,那都是世仇,应该不会混迹到一起的吧。”
“他们两家为什么不和?”
“不知道,都这么传的,事实也差不多,就一直这样说了。”
“可是沈家一直盘踞在长港,几乎都不上陆地,可又为什么到了沈言这一辈,居然还会在山里修龙,朝着京阳,他也想要上去当官?去当老大,可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为什么除了很多年前修了几条龙,就没有别的动静了,他还真的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几条假龙身上?还有长港不是个更有名的秦家吗,他们家没有什么动作吗?”
“长港人都迷信得厉害,吃个饭前都要算一卦。”
宋瑜笙看似不经意的调侃一嘴,可齐舒瑶却转头盯住了她,还迅速的抓住了她想要躲闪的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
“那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突然就来下洋了,为什么要跟着一个有老婆的男人,他偏偏还是沈言的手下。”
两人一动不动的对视,知道宋瑜笙强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靠山了,我想回到我最开始的家,我出生的地方,然后就遇到他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相处之后才慢慢发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这样的人,不是非要靠别人才能活下去的人。”
“我也以为我是个独立的人,可是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已经把我名为独立的筋剪断了,我从心里往外的不想自己努力,我只想躺平享受,这也算是我对我爸妈的栽培的物尽其用吧,总不能让前半生的努力白费啊。”
齐舒瑶的眼神还是带着探究和不相信,宋瑜笙笑着推她的肩膀,
“干嘛这么严肃,这才过了几年你忘了我们之前说的,多少人羡慕着这种生活呢,谁愿意在外面奔波啊,还不是被逼的。”
好像都能解释得通,可齐舒瑶就是不接她的话,
“你也觉得沈言不正常,对吗?”
“他正不正常关我什么事啊,我再也不想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我就想手边有点闲钱,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辈子就好了。”
话都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她们不约而同的拿起自己的手机刷了起来,可过了不到五分钟,又双双抬头,对视。
宋瑜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手机也从床上掉了下去,清脆一声响,屏幕就被砸碎了,
“那个人,那个男的,是杨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阳市公安局审讯室外,齐聿一直在这里。
果然是被选中成为冒充省领导女儿的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她甚至能一直微笑着看着对面的警察,来了警局快一周的时间,顿顿饱餐,还胖了几斤。
又到了休息时间,两个被折磨疯了的老警察从里面出来,疲惫得随意一靠。
“不是这女的是机器人吗,还是她就没有心,不管和她说什么这心跳都不带乱一下的,我说怎么总是黑社会能训练处这么冷静的卧底。”
外面有小警察接话,
“那就是个黑社会,在长港的也是归我们国家管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抓了他啊。”
他师父端着饭盒进来,从后面就踹了他一脚,
“你上嘴唇下嘴唇搭在一起就能把人抓到,这世界还太平了呢。”
年轻人不服气的反驳,
“那不就也是个黑社会……”
身边比他大一些的师兄转头逗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次就让这小子出去卧底,让你见识见识他们老沈家的武器库。”
“什么东西?”
“军火啊,他们就在国内外捣弄军火的,还抓他们,人影儿都没看见呢对面就给你突突了,不过我听说好久之前就有个什么公司和他们抢生意……”
“呃咳咳咳咳咳,这茶水怎么没给续上呢。”
老师父站在齐聿身后疯狂的朝那群毛小蛋子使眼色,才止住了这些没个把门的嘴,一群人轰散了,没事找事也跑出去了。
齐聿手边的茶杯被续上了水,老队长坐在他身边,笑呵呵的推着。
“领导,喝茶,喝茶。”
“你们有人告诉过她,她的手机放在哪里吗?”
齐聿不接话,只是指着监控回放,画面里放大了孙明秀的脸,她时不时就压着眼皮转眼瞄着单向玻璃下墙角的位置,从里面看不出有任何问题,但他们在外面就能看到,她被收上来的手机就摆在这个位置。
负责调出监控的技术人员转身解释,
“她转眼的这个动作在肉眼中是几乎看不见的,因为她做过整容,切割了双眼皮,故意将眼皮轮廓抬高了一点,种植过的假睫毛向下垂,完美的挡住了眼珠轻微的转动,在放大的监控里我们又做了亮度调节,得到了现在这段清晰的视频记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连说了很多美妆词汇,老队长掏出老花镜盯着监控画面勉强跟上思路,齐聿也等着他发出一声理解了的“哦……”之后才开口,
“您觉得,她连眼部的整容都是提前做得铺垫,还是她在被带进去之后,有人给她了什么指引?”
队长在京阳十二月的天气里,后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浸湿了毛衣,不管哪一种,他们都摊上了大麻烦。
“这京阳的公安局里,还是这么乌烟瘴气啊,你说现在和裴于州还有关系吗?”
屋子里聚齐了警队里的核心骨干,谁都能听出齐聿的这句话是在点他们,但是也无人敢应声。
房间里空气都凝结了,直到小门推开,周成走进来低头小声和齐聿说,
“门外有两个老人,指名道姓的要找您。”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们是苏常策曾经公司的一个员工的父母,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曝光。”
“苏常策的人找我,带进来,带到这京阳最公正最安全的地方来。”
与公安局相隔不到两公里的大楼里,苏常策推开文件,站起身活动着越发僵硬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贴身秘书走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过去扶着他趴在了沙发上,给他按摩腰,顺便也往上往下,全身都揉了个遍。
“老板,我们最近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看他姓何的自己干活吗,一天医院一天监狱的跑,可把他忙坏了,我们现在那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塌下来有姓何的顶着,下面闹翻天了有姓齐的压着,我们这可最幸福了。”
苏常策翻身过来,握住了秘书软绵绵的手,一下下的抚摸着,享受的眯着眼,
“家里怎么样,我那老婆儿子都干什么呢。”
“太太还是不出门,什么都不管,每天拿着笔写写画画,都是些不成型的乱描,少爷到是消停了,只是什么都不做,每天就躺在家里喝酒,睡觉。”
“挺好,早早就过上了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生活,这才叫人生啊,谁打工,穷人才打工。”
他抱着秘书的腰将人搂到了自己怀里,手伸进了内裤里。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体佝偻着,被带进了齐聿特意安排人空出来的房间里,他们一进屋就跪在了地上,呜咽着说不出话,只是不住的磕头。
齐聿站了起来,身边的年轻警察也赶紧过去将两个老人扶起,也是同时,他的手里被老人塞进来一张照片。
他立马转头那个齐聿看,自己也没忍住瞄了一眼,只一眼,就被吓得缩到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注:重口开始
照片模模糊糊的,不清晰,周围围着的人脸上被打了马赛克,但是最中间的一个男人却露出了清晰的正脸。
他看起来已经不是个人形了,手脚四肢都被砍了下去,创面整齐,也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可他剩下的身体蜷缩在一个类似猪圈的地方,光是看着图片就能感受到冲天的臭气,男人的体型也和待宰的猪差不多,肉将皮肤撑得布满了纹路,一条拴在脖子上的铁链已经深深的陷在了肉里,那应该是在他还瘦的时候拴上去的,如今想取可能都取不下来了。
男人的周围围着一群男人,有人露了脸,有人被打了马赛克,但从服装上都能看出,那些看不清脸的男人,要比露脸的人尊贵许多。
“这个男人是……”
“领导,领导,这是我们的儿子,叫乔强山,七年前大学毕业后进了苏家的公司,前两年还好好的,但是五年前就突然失踪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他,这是五年前他唯一一张照片,那个脸绝对是他没错,求求领导帮帮我们吧,这孩子是被人害了啊。”
没有父母在看到孩子这样时能冷静下来,他们在屋子里哭天喊地,根本无法回答警察询问的“图片是从哪里得到的?”和“怎么知道齐副总在这里。”
身经百战的警察们看到照片都有些不适,齐聿也是压着那种生理上的恶心仔细的观察着照片,终于发现了些细节。
“这个水印标志,是哪个网络平台的?”
技术人员立马过来辨认,这张图确实是从视频中截下来的,但周边的水印并没有完全去除掉,根据水印他们找到了网站,从后台搜索出了包含图像的视频,第一时间就将视频下架,可是那时视频的浏览量已经过亿,并且被下载了几百万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拿起手机,随意点开了个新闻软件,第一条就推送了一条视频,画面里寸头的男人坐在浴室里对着自己那张很普通的脸拍,画面很诡异又不好看,她本想直接关掉,却被他一声哭莫名的吸引了下来。
画面里,男人对着镜头哭了一阵,从下面摸出了一张照片,几个穿着打扮各异的男人围着一个被关在猪圈里的人彘,合影留念。
寸头男终于开口了,他声音和沙哑,音调很低,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辨别清他说的是什么,
“这是我们圈里最有名的一个奴,我们都叫它大山哥,它最早入圈的时候跟着在岳群岛国的一个主人,那个主人对它特别好,都是用最好的东西给它,要什么给什么,连叶子都有,主人也特别会调教,把它他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开发出来了,几个人一起上都没法满足它,但它特别忠诚,只想要跟在主人身边,但主人也为了它他的未来考虑,就把它送到国外了,从长港出去的一路往南,你们也知道那个地方的人都特别开放,玩的也更多,大山哥去了之后就先给了它一个接风宴,叫排污洗尘,它那个在人间沾过晦气的棒子就被割下去了,但是身体要先保持完整就把棒子缝在了它自己的后面,这是他们那边对新人最高的接待待遇了,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们没联系上,再知道大山哥的消息时就是它已经变成这样了,不过还没这么胖,我们圈子里所有奴的最高待遇就是,我不知道说出来能不能发出去啊,就是肉畜,最高的能达到600多斤,有最上乘的肉质,一般被选中去做肉畜的人都有很高的知名度,比如大山哥,它最出名的就是毒种体质,身体里有不下十种病毒,皮肤已经开花成最漂亮的那种样子了,来选择它的都是各国的大富豪和首脑领导,普通人,有些小钱的人根本排不上号,你们能看到大山哥脖子上被印着的这个日期吗,我也是看到了它社交平台改的签名才发现,这就是它被享用的那个时间,这些富豪们会自己选好想要的部位,也可以自选烹饪的方式,一般都是烧烤,还有油炸,还有人喜欢涮火锅或白煮,这个肉很贵的,两万一块,一块还没有麻将大,但是他们这些人把大山哥都分完了,只剩下脑子,也被一个外国男的买了回去,摆放在了他的私人博物馆里,我,我真的,大山哥是我们所有兽奴的领袖,我好想它,我也知道未来肯定有比他还厉害的奴出现,但是我不想让他消失后都没人记得他,可能我很快也要被收回去自由了,但是你们一定要帮我记得他……”
齐舒瑶把手机扣着压在了床上,控制着身体稳住,回望着宋瑜笙朝她射过来的视线,她整个人颤抖个不停,脸色煞白。
她没看完视频,只是盯着最开始拿出来的那张照片,放大了角落里的一个身影,指着问她,
“这个人是不是杨寻,你看是不是他,我是认错人了吧,其实不是他对吧。”
齐舒瑶起身坐到床上,一手压着失控的宋瑜笙在自己怀里,一手拿起自己的手机辨认,界面还停留在视频最后,她托着进度条往前翻,一松手视频就显示已下架,发布视频的人的账号也被封了,她下意识的刷新了一下,这次却出现了另外的一个帖子,回复评论数在成倍的增加,
“有没有眼力好的帮我看看,这个被打了马赛克穿着褐色衣服的男的,是不是现任的那个二把手,酥长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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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晴了半个下午,下洋又迎来了一阵大暴雨。
雨点大军又朝着玻璃进行了一波攻击,但这次雨声中混进来了几声疯狂的敲门声。
保镖从侧面窗子观察也只能看到门口站着个套着全黑雨衣的身影,很高,风一吹雨衣贴着身子裹紧了,也很瘦。
他上楼去找齐舒瑶,转便了整个二楼,只在尽头的卫生间里听见了压抑着的痛苦呼吸声。
保镖小心的走过去,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声音,齐舒瑶朝外面喊,
“快进来帮我一下。”
推开门,是宋瑜笙正趴在马桶上呕吐不止,齐舒瑶在后面艰难的抱着她的腰,但身上的睡裙还是沾到了旁边的水渍。
保镖帮她把软了脚的宋瑜笙扶到床上躺好,两人才走下楼。
“他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从玻璃边上看不到他的脸,每隔大概十秒敲一次门,每次三声,应该是某种暗号,我猜应该是找宋小姐的人。”
“还在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
“打开门吧,你也先别掏枪。”
保镖慢慢的把门拉开了,先打开了一条小缝,男人站在外面并没有动,等到整扇门都打开后才走进来,齐舒瑶从保镖的后面探出头来,只看到男人抬起头,杨寻的脸从雨衣下伸出来,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她呢?”
“你怎么来这了?你怎么知道她在这?”
杨寻瘦了,还黑了,头发剃得极短,眼眶深陷进去,从远处看就像个被涂黑了的骷髅。
他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要往二楼走,却被齐舒瑶拦在了楼梯口。
“所以那个视频里真的是你,你一消失几年不出现,现在被曝光了跑回来了?”
“我和你说什么都没用,行,我不上去,你让她下来。”
“她不想看见你,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吧,她能听得见。”
杨寻焦急的在地上转圈,最后直接席地而坐,抬手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视频里的人是我,但是我从没参与过他们那些恶心的活动,你能明白吗,那些男人都是有钱有地位的大佬,可是却不能曝光他们是喜欢男人玩男人的事实,他们每一个都有妻子有孩子,却在外面做着畜生都不如的事情,他们就是玩sm,那个视频里的大山哥就是m,说是一种两性关系其实就是s对于m的精神控制,PUA,让他们完全是自愿的被人吃,还觉得是种献祭,是化生的……”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在哪里?干嘛的?什么时候去的,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我爸被抓开始,从我逃亡的时候开始,那些大佬什么事情都不能自己出面,需要中间人,而我们就是在外拉皮条的人,总会有人心甘情愿的被人玩弄,但是他们找不到门路,我就只是带着他去找卖家而已。”
“和绑架犯没什么区别。”
“我也不想的。”
“不想?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谁把你带上这条路的,总不能是你自己打电话去应聘的吧。”
他好像很痛苦,不想说,不能说,可是抬起头,仰望着齐舒瑶冷静的脸,从那天一起走出高中学校门后就再没见过,她也从任性乱发脾气的小公主变成了成熟的大人,看起来很容易就能将他从苦海中拉出来。
杨寻突然笑了,嘲笑自己,大家都过得挺好的,哪像他,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我爸被抓前,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偷渡过去,找到接头人,不管什么工作,做就是了,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你现在在国外哪里?”
“京阳出去一直往东走,过了海,那边的老板承包了一座山的矿,金矿银矿钻石矿,总之就是走私,平时主要在矿里,空闲的时间出去拉皮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就不能做点法律允许的事情吗?”
她抬手比划了一下地图,突然转头望向保镖,
“之前运翡翠的那条船,是不是就从那边过来的。”
“是,不会是一个地方吧?”
杨寻皱眉问她,
“什么翡翠,你怎么知道?”
“你也知道?”
“如果你是说混在石油里运回来的两块原石,那就是我去挑选的送过去的。”
齐舒瑶蹲下去了,平视着他的眼睛。
“你的老板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从来没露过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在那边私人采矿都是违法的吧,还有走私也是重刑,谁能给到这种庇护,还和国内的人有关系?”
她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事情最中心的位置,猛地站起来,激动得眼前一片黑,扶着楼梯扶手转了好几圈,指挥着保镖给齐聿打电话。
“你先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爸,然后告诉他我也出国一趟。”
保镖都拿起了手机,听到她的话又放了下去,
“不行小姐,老板肯定不会同意让你一个人出国的。”
“你和我去他有什么不同意的,你快说一分钟都别耽误!”
杨寻给她留了个具体的地址,山里的地图也画了一份,他最后看向楼梯口,盯了很久,最后却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齐舒瑶拖着箱子加紧收拾行李,宋瑜笙从二楼楼梯边上的金桔树后面走了出来,她有些迷茫,眼睛里空荡荡的。
“我是不是应该见见他啊?”
齐舒瑶头都没抬,无所谓的答,
“一次不见就不见呗,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收手了,他当时一个没进社会的小屁孩又不会被怎么样,现在又不会搞连坐,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等他洗心革面回来了,你们俩有的是时间见面,怕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想要笑两声调节下气氛的,但宋瑜笙没笑,但也没哭,只是面无表情的,有心事。
齐舒瑶以为她又想到了和苏少谨他们三个人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独自收敛了不合时宜的笑意。
临窗那边,保镖垂着眼走过来,小心得递过来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她自己也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手机放在了耳朵边。
即使只是手机贴在耳朵上她都感受到了冰冷,寒气直接扑在了脸上。
“爸……”
“回来,现在。”
齐聿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却反倒让齐舒瑶冷静了下来,她站直了,坚决的否定。
“爸,你别管了,就让我自己决定一次,反正我一个人都来下洋了,去国外又有什么区别啊?”
“这不是你的事情,你不用管,你现在立马回来。”
“怎么不是我的事情,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有预感,我已经摸到了最核心的问题,只是需要一个验证,如果一直被眼前的事情牵着走,永远都不会找到最核心的最关键的东西,还有,我姐姐,我妹妹,你,都已经牵扯到里边去了,我也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你相信我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一直叹气,气声又重又长,她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疲惫,语气也软了下来。
“京阳现在一团乱了吧?”
“苏常策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他疯了一般牵扯出了其他很多人,各个领域的都有,这次地震,看来是要把天地都翻过来了。”
“其实其他的人都先不用管,杨寻和我说,这次视频曝光是他们准备好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曝光苏常策的事情,你想想他和谁有过节?或者是他挡了谁的路?”
齐聿站在一片漆黑的窗子前,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朝后重重的倒在了椅子上,揉着疲惫的眉心。
“你先回来。回京阳,我有事情和你说。”
“不管什么事情,都等我回去之后再说吧,这是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没有了。”
“万一他是骗你的,就想让你上钩怎么办?”
“杨寻这个人,我也算了解他,他的身影在视频里被曝光,也是他上面的人安排的,他自己拒绝不了,而他这次回来,主要就是和宋瑜笙解释,他没有参与进他们那种恶心的事情,虽然是帮凶,但也是个旁观者,我就再相信他一次,而且,其实他也没骗过我。”
“所以你一定要去。不管你的家人,不管我了。”
“你说的这什么话,我又不是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独自在空荡的房间里张了张口,只剩下一句,
“保护好你自己。千万不要出事。”
“你也是不要成为他们的目标,活着,完完整整的,还在那个位置上,等我回来。”
天还没亮,三个人就开车去了机场,杨寻不能露面,但是他们可以大大方方的走,早上5:50的飞机,距离登记还有一大段时间,保镖站在后面,齐舒瑶和宋瑜笙并排坐在下洋机场最标志的露台上,仰头看着就要升起的太阳。
下洋日出都很早,可今天的黑夜好像格外长,来往的飞机航班却很多,人们拖着行李箱来,带着行李箱走,在这里,像是离别也像是重逢。
微光冒出头,玻璃窗外的云总是那么好看,旁边奢侈品店的巨大灯牌彻夜的亮,任凭天摇地晃。
来往人匆匆,谁都不会因为一个人停留。
宋瑜笙低着头,情绪不高,眼睛雾蒙蒙的,齐舒瑶大咧咧的揽着她的肩膀,把脑袋凑了上去,左蹭右蹭。
“别这么伤感啊!我就算是出去出个差,很快就回来。”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是什么话?开什么玩笑?”
“那你自己千万要保重,不管在哪儿。都别忘了哦。”。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还害怕你想不起来我了呢。”
机场安检系统升级,齐舒瑶还没看到这边的太阳彻底升起来就要走进去了,宋瑜笙在原地转了个身,远远的朝她挥手。
太阳溢出来的光在她背后,把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两只手都抬着朝她挥舞,影子定格在地上,就是保卫着这片土地的女神雕像,齐舒瑶特别特别喜欢她那天的笑脸,就只是朝她笑,她看着她很久很久,也一直想着她,她最好的朋友。
地球就这么大,我们怎么不能再见面。
上飞机前,齐舒瑶最后翻了一次新闻,一个爆炸的标题写着四五芒最高领导人言明因贪污腐败被捕。
她的思路飞回了很久之前,在她刚刚十岁多一点的时候,曾经在唐前的宴会上见过一次言明的儿子[1],他说他失恋了。
要登机了,齐舒瑶将手机丢进包里,起身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社会的构架和局势在一朝一夕之间就可能会天翻地覆,中午苏常策还搂着纤细的小秘书享受着,午休还没结束,就被蒙着头带走了。
那段视频的传播率之广,是今年的任何一部电影电视剧都无法匹及的程度,在这个古老又保守的国家,这种行为,根本无法被忍受。
可舆论千变万化,从最开始的心疼他们的妻子,到如今苏常策的“掉马”,他的夫人顾潮环也被拉出来骂了几轮,人们不相信他的妻子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她还在包庇,他的儿子也没逃脱得了,而其中不知道谁又曝光了苏少谨结婚后和妻子一直分居的内情,将舆论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线上线下都在进行着一场不要命般的“狂欢”,但当事人们的情绪都还十分稳定,不理不睬。
顾潮环最近放下笔的闲暇时刻也学会了上网,她也算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视频,看完后还翻了翻评论,视频才被下架。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张照片里的苏常策,但她没有任何反应,平静的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
明仁医院顶楼,04病房。
顾潮环最近眼睛不太好,她几乎趴下了,看着神态安详的顾潮冬,他终于闭上了嘴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头被包成了个粽子,只有旁边的仪器能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听医生说他还能感受到周围的环境,听见人说话,可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拉着被子一角,蒙住了他整个头。
仪器发出些异常的提示音,她盯着越来越不平静的线,嘴角慢慢扬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报声越来越大了,在就要变成一条直线时她突然放开了手,拿开了被子。
她站起身,温柔的铺平的被子,像是小时候妈妈那样在被角拍了拍,转身走出了病房。
房门外,徐梅靠在墙上,嘴里吹着个泡泡糖。
“你这么多年真的一点都没变啊。”顾潮环扯开了一个笑。
“羡慕吗?”
徐梅落下最后一个音,巨大的泡泡破掉了,时隔二十五年,她们又一次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的脸。
“大小姐,还是这么漂亮。”
顾潮环此时才有些情绪的颤抖,她死死的盯着徐梅的脸,几步就冲了过去,揪住了徐梅的衣领。
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徐梅懒洋洋的开口,
“大小姐还是这么冲动,和原来一模一样,我就一直在想,再和你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啊,却从来没想过是在他顾潮冬的病房门口,他醒不过来了,我们是不是都自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自由了,我从来就没自由过。”
徐梅靠着墙站直了,她和顾潮环差不多高,但她们一个仰着下巴一个低着头,同一种情绪将她们包裹在了一起。
顾潮环的黑色大衣上沾了病床上一根白色的线头,徐梅抬手帮她拿了下来,绕在手指上,
“我最近一直在想,我该不该把曾经都告诉我的孩子们呢,你去看过晴晴了吗,她其实长得很像,很像你,你不觉得吗,你那么想要变成我,你怎么不给我的女儿当妈妈啊。”
顾潮环终于抬了头,总是躲闪着的眼神突然坚定了起来,
“我带她走,走得远远的,让她忘了这一切,你也和我一起走。”
“走去哪?能去哪?走不掉的,要是可以,二十年前我们就走了。”
“那时候我没能力,我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我什么都不用管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的孩子呢,你不管你儿子了吗?”
“他从来都没把我当成妈看过,他的心,也不在这个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梅笑了,笑的很好看,就像她当年在舞厅的舞台上一个回首,发丝甩出弧度,绕在肩膀上,在最黑暗的地下绽出了最亮的光。
她轻轻的掰开了顾潮环的手指,和她自己的绕在一起,摇摇头,
“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我信命的,故事还没结束,我逃不掉的。”
负责调查苏常策的人已经找到了医院,要请顾潮环去配合问话,上前带走她的女警转头看到了徐梅,震惊的瞪了瞪眼,徐梅朝她一笑,转身走了。
她推开了02病房的门,两个女儿都在看着她。
经历了这些后,徐梅好像才长大,她终于放下了些执念,学着付出。
李晴比她想象中要容易接受自己,她抓着徐梅的手,眼睛都在放光。
“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啊,等我出院了之后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好不好。”
江雨也在一旁笑着幻想,
“有两个妹妹呢,我们的小妹妹超级厉害,在这个京阳开了个超大的店呢,是最会赚钱的小老板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梅听着女儿们对未来的畅想,想要将每一秒都记在心里,她伸出颤抖的手,尝试着摸上了李晴的头。
“宝宝,婆婆是怎么和你说我的啊?”
“婆婆?你说姥姥啊,她就说,你妈妈在外面打拼,不能接你过去,而且也不止你一个,你还有姐姐和妹妹,如果长大后还没有找到她们,就留意着名字里有没有带舒字的女孩,我很早之前就认识瑶瑶了,她说她喜欢看我写的书,经常找我聊天,我发现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她过得很好啊,我也不敢多说,后来我们两个聊着聊着就变成朋友了,她和我说,在京阳有个姐姐,叫江雨,莫名的对她特别好,我当时也没见过姐姐,但我就是觉得,我们是一家人。”
她拉着徐梅的手一直摇摇晃晃,像是小孩子一样,还一直盯着她看,徐梅回了她一个笑容后,她又绽放出更大的笑脸。
“这次没人再欺负我们了吧,是不是就可以太平了。”
江雨和徐梅都安静了下来,一边一个拍着她的手,只是笑,不说话。
齐舒瑶还在空中飞的时候,齐聿都快忙断了腿,这次苏常策被处理的效率比前几年老林一家还要高,等到齐舒瑶在海对岸的安洲大陆落了地,平洲大陆这边已经走完了所有的流程,齐聿累得倒头就睡,而她则是一分钟都没休息的根据杨寻提供的位置找了过去。
她没有露面,先安排保镖去周围打探,自己找了个安静的咖啡馆,带着墨镜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早上出发,到了对面,又是个清晨,这里还吹着暖风,走在太阳下面晒得皮肤发干。
她耳朵里塞着保镖身上窃听器的接收器,头发披散下来,有些发白的脸上只吐了层口红,是朵燃烧在冰上的火焰花,刚刚打破照在身上的玻璃网,就有无数人疯狂的靠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看着却越发生动,火苗上燃烧了人气儿,还越烧越旺。
桌子对面被轻轻放下了一本专业书,接着还有杯咖啡放了下来,齐舒瑶带着怒气愤愤转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她愣住了,抬手摘下了墨镜,惊讶的站起身。
“秦酌寒?你,你怎么……你怎,怎么在这啊?”
“还真的是你,我以为我认错了呢。”
他自然的坐下了,把没打开的咖啡推给了她,
“我记得你也喜欢?”
“还可以吧,但好久都没喝了。”
“怎么突然来这边了,还是来了有段时间?”
“刚来,有点……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酌寒直视着她的眼睛,笑得很温和。
“国内的事情也闹得你不太消停吧,看着整个人都特别累。”
对面的男人与那个着急着医院里患者的大男孩面容毫无变化,周身的气质却已经沉淀了下来,看着是个能让人信服的医生了。
只是他也在偷偷的打量着她,从上到下,试图获取些什么有用的信息,齐舒瑶把放在腿上的手抬起放在了桌子上,上身微倾。
“你当年怎么突然就出国了?”
“也不算突然吧,本来就说好了之后会过来,但是我家在京阳的那个实验室被征用了,正好这边也有,我就提前过来了。”
齐舒瑶慢慢的点头,左耳朵里听着他的话,右耳朵里听着保镖的汇报,突然抬起了头,
“你在这边的实习医院,也是你家的吗?”
“一半是,另一半是和当地医生的合作,不过我听我爸说,当年建起来的时候也是我们国家的一个人帮忙牵得线。”
“那……少爷带我去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就对上了信号,两人收拾东西立马起身,闲聊着走去了学校,和前面的医院。
秦酌寒带她逛了小半个地方,就要去上课了,齐舒瑶朝他挥挥手,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楼里,她脸上的笑容也立马消失,墨镜重新戴好,扣紧了耳机。
“让他说吧,怎么走。”
耳机里传来了一个男人陌生的声音,他脖子被控制着,发出有些虚弱的音调,齐舒瑶跟着他的指示慢慢的往前走,一只手放在腰间,摸上了刚刚保镖塞给她的一把尖刀。
终于拐进了一栋建筑里,她登上了中间隐藏的一层,落脚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
她先靠在墙壁上把手里身下的咖啡一口干掉,用咖啡因刺激着自己已经不太清醒的大脑起来工作,还和那边的保镖闲聊了几句。
“你是怎么让那个接头人说出来的?”
“我们都是用最简单最直接方法。”
“那你可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
“小姐放心,有分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我进去了。”
“小姐,您千万小心,如果您有什么事,那我也就葬身在这里了。”
“我会让你回家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落,小姐。”
“好的。”
这一层里就只有两间房,按照接头人说的,走进左边的屋子,敲三次门。
她冷静的完成所有的事情,门在她眼前打开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摆着各种维持生命的仪器,四面墙上挂着巨大的屏幕,播放着不同的新闻,而齐舒瑶看着坐在中间轮椅上的男人,突然就笑了。
“我就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酌寒下了课,还没出教室就拿起手机给齐舒瑶打电话,连着几次都无人接听,他有点慌,跑着出去了。
这所学校和医院都是开放性的设计,没有围墙,教学楼和医院大楼都在街上随意坐落着,出了大门就是大街,今天街上又来了一批飞车党。
而且今天这一批非常没有道德,对面的店被洗劫了,开头的那辆摩托上还反抱着个抢来的漂亮姑娘,男人们原始的叫喊声贯穿在街上,喊得秦酌寒更慌了,他手脚冰凉的沿街寻找着齐舒瑶的声音。
这条街上最高的那栋楼里,齐舒瑶就站在窗子前看着几十辆摩托车飞了过去,面无表情的拉上了窗帘。
没了刺眼的太阳光,墙壁上的屏幕更清楚了,出现在上面的每一张脸都是老熟人,她看他们在镜头前面演戏是件趣事,可这位天天坐在这看他们,真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吃。
她围着屋子转了小半圈,最后站定在他面前,双手插着口袋,
“你儿子知道你还活着吗?”
老人缓慢的抬起头,靠在了轮椅特制的靠垫上,他的脸和后面墙上的照片慢慢重合,甚至比照片上看着更有精神气了。
怪不得裴宥闻这小子长得还挺帅的,他爹这么大岁数了看着也不差。
这场面诡异得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地方突然闯进来一个外人,裴于州没觉得奇怪,齐舒瑶看见了自己看着下葬参加葬礼的人还好好的坐在这里活着,也没觉得害怕,甚至还能聊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裴宥闻吗?他其实已经不算是我的儿子了,他有他自己的人生,不参与我的事情,和我也不亲近。”
他的嗓音很哑,像是从老旧的广播里传出来,说这几句话就喘得很厉害,但整体的气场还是没变,甚至比他在位是更强了。
不过这些对于齐舒瑶来说都没用。
“裴宥闻,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阎王好久之前就收到他了吧,他知道你在他死后还和他断绝关系吗?”
裴于州只是惊讶了一瞬间,随即就释然了,他点点头,慢慢的叹出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宥闻那孩子,被我的仇人当成他弟弟给杀了,埮希当时就在现场,他受不了这种刺激,之后就一直以为自己是宥闻,我们也就一直随他去了。”
“裴宥闻的性格,我说的是真的裴宥闻,他性格怎么样?”
她问出来时没觉得裴于州会回答她,他甚至都可能会发脾气,可是这个严肃了一辈子的狠人竟然微微仰起头,回忆过去时脸上带着笑,
“宥闻啊,他最听话了,特别阳光,是小太阳,他只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画画,什么事情都不参与。”
只安静在家里画画的人会跑去地下舞厅喝酒?这当爹的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不懂?齐舒瑶并没有打算都说出去,只是她发现,这父与子的关系都是掺杂着欺骗和隐瞒,前面的秦酌寒和他爸,后面的裴于州和他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埮希呢,他就是个疯子,他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毁掉,我看着他的眼睛时,觉得他是比他哥哥还适合的我的继承人,可是啊,他心里有个底线,他从来不做犯罪的事情,因为他觉得,他爸爸是警察,他可以任性一点,但是不能犯罪。”
他说这些的时候就是个炫耀自己儿子的老父亲,眼里充满了自豪,看得齐舒瑶一愣一愣的。
真是在这小屋里憋屈坏了,都产生幻觉了,真以为自己是个好警察了。
“所以啊,这都是报应啊,你骗你儿子,你儿子在外面绿你,不过你的名声都这样了,也不差这一点了,加上反而人物形象更丰满了一些。”
“小孩子不懂事,我都可以理解,也怪我,都忘了给孩子他应得的零花钱。”
“哦,那你还挺大方的。”
“那个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
他又变成了期待着下一辈小孙子的爷爷,每一个皱纹里都塞满了溺爱,半眯着眼,把轮椅坐成了摇椅。
在他面前刚刚还放松着的齐舒瑶此时谨慎了起来,她慢慢站直身体,眼珠飞快的转,
“我怎么知道你们家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我以为在我的葬礼后,你们的关系能近一点呢,之前就总听宥闻说喜欢你画得画,想要和你见面好好聊聊,可惜啊,就是没见到,不过,我把他最喜欢的那幅画买回来了。”
齐舒瑶猛地抬头,裴于州身后的墙上,他自己的遗像不是直接挂在墙上,而是挂在一幅画的上面。
那是她的《寒天》。
裴于州操纵着轮椅转了身,
“我也特别喜欢这幅画,冰凉的冷,却还能看到云彩后面的太阳影子,就像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一辈子都看不见太阳,却还是活在它的影子里,依赖着它生存,甚至他们心里还会默默的念着,‘太阳总有一天会照在我身上’,多可笑。”
他的人设又变了,这次可能是他自己,一个野心勃勃的疯子,想要将天下的权力都抓在自己的手心里,他要抓住太阳,他想成为太阳。
他就是要做插着无数电源也要伪装得太阳,可是现在好像有几条线已经被拔掉了。
“那你呢,你现在不也是见不到太阳吗?”
“孩子,我不需要太阳,我是为了他们创造太阳的人,只是,我的面积太大了,就算是过路人随意在地上铲起一锹土,也会挖在我的范围里,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就是因为那一锹,是你爸挖下去的。”
轮椅又转了回来,这次裴于州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着宋家运输的货被你爸安排的人截下来了,他就顺着那一点藤,往上摸到了我那么多瓜,不然我也不用在这。”
“所以就要处理宋家?”
“不不不孩子,这不叫处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试炼,我们从上到下都是一个整体,其中一环出了问题,他就要接受重新改造的试炼,这是最正常的事情。”
齐舒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那套东西,只沿着墙壁来回参观。
她如愿的在墙东北角的地方找到了裴家的家谱,裴于州的下面划出了三条粗线,其中两条已经被用红笔化掉了。
“原来你大儿子叫裴渊啊,现在的京阳都没人认识他了。”
“裴渊啊,那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他永远在散发着我需要的光。”
齐舒瑶轻轻一笑,决定不和一个精神不好的人计较。
她接着往下看那些密密麻麻的细线,开头几个都是熟人,看来和她猜测的大差不差,所有女孩子,包括裴宥闻裴埮希两个人,他们的出生日期都集中在那年的十一月份,就在裴渊去世后的第十个月。
只是在这张图上,女孩子各自的名字前,还有一排齐刷刷的,姓裴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女儿,你一天都没养过吧,居然还要特意起一个跟自己姓的名字,累不累啊你。”
“年轻人,姓氏是一个家族的传统,每个人都要为家族做出贡献,这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你爸爸应该教过你吧,你应该也明白吧。”
齐舒瑶点点头,但脑子里想的不是齐聿,而是舒城的那张脸。
这群人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真是高度的一致。
“所以呢,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下这么大一盘棋,你的儿子因为你死了,你的女儿被当成商品一样卖来选去,你呢,你还能活多久啊。”
齐舒瑶望着他,他的身上插满了管子,行动被禁锢在那个小小的多功能轮椅上,仪器里的心跳七上八下,整个人如同一个骷髅,贴了一层皱巴巴的皮。
“我已经把我的名字给阎王爷送去了,在他那,我已经被划掉了,何况还有那么多人每天去拜我的牌位。”
她突然想起了那本在关乡的地下赌场里的书,上面写的和他说的应该就是一种东西,但居然真的有人相信。
“你居然是真的迷信啊。”
“你们认为是迷信,可是我就活得好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对好好的可能有些误解,你是跑出来了,你老婆呢,不管了?”
“等我完成我的大业,她就是最尊贵的女人,你们,他们,所有人都要对她朝拜。”
这又是被哪个没上位的古代太子附体了,就剩一把骨头架子还折腾呢,真不怕把自己玩死了。
她转个身,看着转播这国内新闻台的电视里开始播放晚间新闻了。
京阳的小北区因为各种贪污的事情开发又被耽搁了,这个国家如今就像有钱没处花一样,这里不行又去霍霍另外的地方,重建的目光从东北角又投向了东南角,下洋南边的小城徐临。
徐临和长港是真正的隔海相望,码头城市,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好像是很干净的一片净土,没有太多的势力牵扯,今天新闻就已经转播了开工现场,政府领导和承包单位的老板共同挖了第一锹土,镜头照在几个中年男人的脸上,齐舒瑶一瞬间就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最中间的男人,居然是李逸和。
她的脑子里飞快的过着细节,李逸和是沈言的人,沈家的势力其实早就把欢野覆盖住了,所以找个手下装成商人不足为奇,可是沈家怎么会和政府合作,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新闻里转播着领导讲话,给她争取了些思考的时间,眼睛在电视后面的墙上乱瞄,最后还是定睛在那张家谱上。
好像,假死对于裴家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渊。
裴宥闻,裴埮希。
想到他们兄弟俩,荼蘼的脸突然冒了出来,和她那句不经意的话。
“裴宥闻他妈去长港旅游了,本来还有晚几天出院的。”
她那么着急去长港做什么,长港最近发生了什么?沈言生了对双胞胎,脖子上还挂着平安扣……
只有下洋人有这种传统,所以裴于州特别在意,动用油船也要将翡翠送回去,这是老人的祝福,必须的流程,孩子的爷爷不能到场,所以奶奶拖着病躯也要赶去,可是他们的小儿子不知道这些,所以以为妈妈去旅游。
所以,沈言,其实就是裴渊,对吧。
他在长港的山里修龙,头那么大,早就想要去京阳“称帝”了吧,裴于州做这么多,不惜一切代价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也要抱住曾经的那些下属,那些遍布在全国的关系网,就是为了他儿子铺路,他们做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裴于州哪天杀回来,而是为了沈言,光明正大的,不和裴家牵扯上关系的上位。
这群人还真是有意思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即使齐舒瑶表面再平静,裴于州再疯疯癫癫,可他的道行也总是比她深,她表面上不屑一顾,心脏却是跳动得极快,总怕他发现什么。
可现实总是不会等人,刚刚的开发改造还一片祥和,下一条新闻就直接爆炸了,
“……京阳时间12月2日凌晨4时,京阳西洲集团副总裁于某于西洲得玛酒店天台坠楼,被发现时已死亡,遗体上携带遗书,经现场勘测和监控显示为自杀……”
“京阳,这次不仅是寒天了,天都已经快没了。”
即使裴于州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笑,但齐舒瑶依旧从他浑浊了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但她已经断定这件事他不清楚了。
这不是裴家人的手笔?
齐舒瑶整个人转过去,晃悠悠的走到裴于州的旁边,从他那边蹭来了一颗大苹果。
“真是乱啊,我都不想回去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期待有人能发现这里。”
“那你有想过是我吗?”
“从你小时候,我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姑娘不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真的是谢谢你了。”
她啃着苹果就想要走,裴于州在后面说,
“明天我会在这里看到我还没死的新闻吗?”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两人笑对不语。
齐舒瑶离开了,裴于州抬手将电视静音,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来,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这个老人眼中突然有了些迷茫。
这世界并没有完全攥在他的手里。
陈落一再和接头人确认,这一层楼都没有监控,也没有其他人,接头人还调出了他控制的所有监控,包括裴于州房间里的。
他看起来很和善,即使被控制住也没有发火,反而显得他们太过莽撞。
他还拿出了一个专用的联系设备,双手呈上去递给了陈落,
“这是可以专门联系到我的工具,拿去给二小姐,放心,不会被任何人检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接头人就轻松的从陈落的桎梏中脱身出来,抬手整理衣服的褶皱,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坐下后还笑着朝门的方向给他比了个“请”,笑容如同礼仪人员。
陈落一知半解又一头雾水的离开了,他突然接收了大量的信息,第一次走在地上的脚步都飘了起来。
齐舒瑶也从那栋大楼里出来了,隔了将近一个小时从新见到了太阳,居然就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她直接蹲在了地上,一身的伪装都被晒化了,抓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个世界太离谱了,光是触摸一下那旋涡的边缘,就让她浑身颤抖。
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她现在甚至都不敢给齐聿打个电话说说刚才看到了什么。
手指在手机屏幕胡乱的滑,拨到了通讯录的页面,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贝徊巳。
西洲集团是贝家的产业,最早以互联网科技发家,发展到如今产业类型已经遍布了方方面面,最近连自己的食品厂都开起来了,之前韩丹赌博受贿的事情都没能让他们最为瞩目的影视产业有什么动荡,这次副总裁又是因为什么跳楼。
而且还是在自己家的王牌酒店跳下去,以后都不做生意了吗?
她边想边走,迎面撞到了个气喘吁吁的身体上,接连后退了两步,秦酌寒的脸在眼前清晰起来。
他一直都很有分寸,这次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拉着她几乎飘了起来的跑到人少的角落里,两只手抬了又抬,最终还是没有抱上来。
“你去哪了?这里特别乱,有很多地方千万都不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我就是走迷路了,在里面转了好几圈。”
风吹得头发扑在了她脸上,齐舒瑶便自然的挣脱开他的手,顺了顺头发,两人都有些尴尬的各自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
齐舒瑶低着头,但秦酌寒的眼神一直打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忽略,最后直接抬起头,开始瞎扯,
“你以后就留这边了吗,还是回国啊。”
“回国,明年二月份就准备回国了,但是我不回京阳,先去海城。”
“海城好啊,海城一年四季都温暖,二月份,最舒服了。”
说完之后气氛又陷入了尴尬,街上又不知道传来了为何的惊呼声,齐舒瑶伸头去看,被秦酌寒的手臂拦了下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干嘛?”
“我还能干嘛,就是玩呗。”
“家里都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京阳啊,好吧,挺好的。”
她还是朝外面的街看去,可是秦酌寒看着她的表情却变了,他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带着她就要走。
“等等等等……我还要,朋朋友一起……”
陈落突然从旁边拐了出来,他面色不善得拦住秦酌寒,两人看起来当场就能大打出手,齐舒瑶赶紧一手拉着一个离开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她也没来过这里,只是沿着那条街疯狂的走出很远的距离,等到手里抓着的手臂都没有那么紧绷时才放开停下。
“你们两个听我说,谁也不要吵,你一会儿有没有事?”
她看着秦酌寒,他摇摇头。
“那行,你对这边是不是熟悉一些,帮我找个信号稳定的地方,安全点的。”
“去我家。”
秦酌寒在路边拦了辆车,朝着他的公寓方向行驶,齐舒瑶靠在后排的玻璃上,揉着自己要爆炸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脑子中有无数的线索在闪,忙得不行,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乱,前面似乎有无数的事情在等着,可是眼前依旧风平浪静,阳光明媚。
秦酌寒的公寓离这里不远,五分钟就到了家,她有些恍惚的进门,电脑屏幕上已经调出了国内新闻的界面。
网络上关于自杀原因的猜测各不相同,但因为西洲集团被讨论最多的还是影视业,那些艺人的粉丝不允许说他们偶像一点的不好,并且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的造谣被窝里那点事,舆论已经混乱成了一片,从中摘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讨论翻到尽头都还是粉丝大战,齐舒瑶推开电脑,揉着太阳穴,转头对着陈落,
“你还记得几年前那个副省长跳楼的事吗?”
陈落迅速的点点头,那是他入职第一年发生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知道,但那件事情最终都没有正式通报结果,副省长悄无声息的换了人,原来的人就像是被抹去了一样。”
“之前有人和我说,新闻就是他们背后的人想让你看到什么,必须能带起某种影响和后果,所以这件事到底是以后哪件事的前兆?”
算算时间京阳也到了深夜,但估计齐聿肯定没时间睡觉,其实她也可以直接问问贝徊巳。
算了,还是算了,她已经明晃晃的扎了他一刀,虽然不是她自己挥出去的刀子,却也是亲手把刀子递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丹那件事后,她就再也没敢和他联系,照片发出去时她也有一段时间很担惊受怕,平时看网友们妙语连珠的吐槽一些奇葩名人事迹很有趣,可那些话真的放到自己身上,反正她肯定是承受不了。
可是想象中的被扒身份和网络调侃都没出现,后来她也忘了,直到关乡落网齐聿带着人清理所有的线索时,他们才发现她的身份其实已经有人发现了,只是发出去的帖子直接被后台拦截了下来,发帖的那个平台就是西洲影视的讨论平台,技术人员说是他们总经理特意要求的。
西洲的总经理自然就是贝徊巳,这件事一直让齐舒瑶很是内疚,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抓着手机就要出去打电话,一转身,被满脸阴沉的秦酌寒挡住了。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酌寒抓着她的手,抽出了手机,看着她,
“国内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吗?你爸没告诉你?”
“什么事?”
齐舒瑶已经懵了,她转头看陈落,陈落也懵懵的摇头,秦酌寒似乎也很纠结,却还是告诉了他们,在医院的那些事。
齐舒瑶安静的听完,没什么表情的走到窗子边缘,这里的窗台都很高,她勉强垫着脚趴在了上面,一仰头就能看到矮矮的天空上飘着的云。
她已经两天没睡觉了,几乎还是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在接受着各种鬼故事的暴击,距离刚刚心脏狂跳还没过去半小时,她居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心脏慢悠悠的在胸腔里砸着,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是看着天上的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想,在太阳要升起的时候,她从下洋跨越大洋到这边来,看到的又是个日出,等到这边太阳又要落下时,她如果在飞回去,就一直能看到白天。
会很幸福吗,你看到的白天,太阳,真的就是白天和太阳吗。
窗边传来几声带着傻气的笑,陈落和秦酌寒都担忧的朝她走过来,又被齐舒瑶一左一右的推开。
秦酌寒从他爸那里只了解到了顾潮冬他们几个之间的故事,但在齐舒瑶心里她已经把所有的故事都拼出来了,直到今天,她终于认识了她所有的亲人,填补全了有关血缘的拼图。
只是秦酌寒不了解她的身世,为什么急匆匆的要告诉她这些。
她带着探究朝他望过去,看他低下了头。
“你知道那个副总裁为什么要跳楼吗?”
“替谁顶罪?”
他抬手指了指上面的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间不是京阳最静的时候,却是政府大楼里最安静的时候,尤其是最聒噪的苏常策被拖走后,带走里楼里一半的声音,可现在齐聿的脑子依旧乱得要炸了。
苏常策的事情虽然没过去多久,但是官方一直在往下压热度,现在唯一一个在用这件事闹的就是他的亲家,他用“同妻”这件事的舆论把女儿和自己都从闹剧中间摘了出去,和他们家划清了界限。
苏少谨没什么异议,甚至办离婚手续时比他前妻都积极,没有解释也没去看他爸一眼,离完婚就直接坐飞机离开了京阳。
一整个苏家直接分崩离析,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脸的苏忆直接用自己随母性的名字与苏家断了联系,消失在了京阳,顾潮环被带走调查,一问三不知,出来后也不知了去向,只剩下苏常策安静的住在了京阳的公安局。
其实这点证据根本不构成罪名,他们也从来没掌握任何实质性证据,那张打了码的照片可以解释成任何人,光是身形相似的替身苏家手下就已经找了好几个了。
把他监禁起来更多得是一种保护,让情绪激动极端的人没办法找到他实施暴力。
齐聿揉了揉眉毛,扣下依旧没有消息的手机,压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叫周成进来。
“还是联系不到姓何的吗?”
“没有消息。”
周成自己回答完都觉得荒唐,一国的最高领导人竟然失联了一整天,像个笑话一样。
他看齐聿一直压着心口沉重的喘息,上前推开了那些没什么用的文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是不是小姐……”
“没事!我就是困了,你先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睡一下。”
齐聿逃跑般的离开了办公室,站在空无一人的漆黑走廊里,靠着墙壁滑了下去。
这里曾经是他最向往的地方,如今却已经成为了他的牢笼。
警局办公室,乔强山父母跪下哭诉的那一间房,苏常策和老何对坐,没开灯。
苏常策能听见老何在他对面一下下的重重叹气,他时不时摆弄着手机,亮起来又黑下去。
“我说领导啊,你就把我直接处理了吧,我不在乎这些。”
他说得轻松,老何把手机重重的摔到了桌子上,拍着桌面对他吼,
“你以为我是在保护你吗,我是在保护这个国家,你这种丑闻根本不需要实质性证据已经把这个国家搞臭了,而且这是小事吗,这都已经不算是丑闻是奇闻是疯子了!”
老何发泄够了,夹着手机走了,交代特别安排的两个人一定要把他看住,绝对不能让他上网。
他装模作样的朝外面走了两步,又快速拐进了另一间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这里他没了刚才的那种底气,点着烟也夹在指尖不动,只有光亮一下下的闪。
“事情解决了吗?”
“那个副总裁已经处理了,而且他的遗书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是法医发现的,从解剖室里拿出来后就被我截下来了,没别人看到。”
“他都写了什么东西。”
“就是那些事的细节,都写上面了,而且外面裹了两层防水袋,血都没粘上去。”
“之后呢。”
“之后的事情只要贝家闭嘴,就都可以当做没发生,那些替代品里的元素早就混进身体里了,根本查不出来,医学上也都可以解释为吸收了,只不过是他们体质弱而已。”
“你,和你的脑袋,把这件事办好。”
“这肯定的,可是,这齐副总……”
老何终于把烟放在了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去。
“齐聿,齐聿……他还是要站在我这边的,一个舞厅里出生的妓女的儿子,能爬到今天,你知道他挡了多少人的路吗,没有人会带他玩的,只有我,他必须站在我这边,那些杂乱事就交给他,和西洲有关的都截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京阳今晚又下了雪,老何也没离开警局,上楼睡觉了。
到了冬天格外冷的月光,此时照着京阳睡不着的人们。
贝徊巳从楼上走下来,走进贝树铭的书房。
这几年过去,他意气风发无所不能的父亲也老了许多,收拾着证据的手都在抖。
贝树铭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又接着低头收拾东西。
贝徊巳对于这件事知道得比较少,其实他整个人被商业气息浸染的就不够,有人牵头联合他们家新开发的医药产业与老何合作造假药的时候,他就是不同意的。
那时候民间还称赞着老何的清明,可被称赞的本人却派了一脸奸商样子的说客坐在他家的客厅,描述着他的“宏图伟业”。
“这一批流感来得太过凶猛,但也只是普通感冒而已,弄些面粉淀粉掺和到一起,成分没有一点问题,吃完了,病也好了,共赢你我他。”
贝徊巳听得眉毛皱在了一起,贝树铭反而听了后挺感兴趣的,细节都没过问,直接问了最后面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捅出去了谁负责?”
说客嘿嘿一笑,往天上一指。
“你说是,就是吗?”
“这种小事就我们跑跑腿就好啦,赚钱的事情咱们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我们三家344分,我拿三,你们各四,可以不。”
“还有谁?”
“吃药治病,你说他们最相信谁?”
现在回想起来贝徊巳就是后悔自己那天怎么没拦住已经老糊涂的父亲,被一时暴涨的盈利迷了心,最后把整个家业都赔了进去。
那个说客来过后,他们的每一步都在走钢丝,说是上面担保,可从来都没见过真人一面,流感大爆发后确实赚了一笔,分到贝家手里的就要上万亿,总利润更是无法估量,但是副总裁跳楼自杀前他们谁都没接到消息,也更是不知道上面那位得罪了谁。
还有谁能动得了他,又还有几个人和他有仇?
贝徊巳上前按住贝树铭的手,揽着父亲佝偻起来的肩膀扶他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你先不用着急,无论如何上面那个不还好好的吗,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于总是因为什么跳楼的,我们就还安全,你现在知道第三方是谁了吗?”
贝树铭用最后的力气白了儿子一眼,将藏在身后的文件袋扔了过来。
“这是凌晨时有人塞过来的,我要照做。”
贝徊巳疑惑着拆开了袋子,里面密密麻麻厚厚的一沓文件,写满了他们的证据,一共有两份,一份是曝光上面牵头人的,一份是曝光他们贝家的行为的。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送来了这个,要我曝光了他们做的那些事,如果我不做,那他们就按照上面写的那些,曝光我做的事情,限期只有今天。”
“是谁能掌握这些东西!”
“不知道,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贝徊巳拿着证据文件在地上团团转,最后又站定在他爸面前,
“爸,我们不能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要怎么样,不管是谁,他不都是想让上面的那个下台吗,无论是谁在位,我们不都是他们的工具吗,你连自己都抱不全还管上面的人干嘛。”
“你就不怕新上来的人又会那你开刀。”
“那我能怎么办,到时候我也从楼上跳下去!”
这个风光时为全国首富的男人如今也弯了腰,无助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大哭大闹,没有人能每一步都走对,而他的步子迈得格外艰难,进退都是悬崖。
其实也不过是自己活该。
京阳尚未天明,齐舒瑶头上的天空尚且明亮。
她追问了秦酌寒很久,可他什么都没说,陈落去给她准备吃的了,现在只剩她坐在地上,机械的翻着通讯录,却一通电话都不敢拨出去。
荼蘼在卧底,不能打电话,小兰姐肯定在忙,不能打扰她,她没有徐梅的电话,李晴的手机也不能用了,江雨好像在医院,可是她一向睡不好如今夜深了不要吵醒她。
她的手指悬在齐聿的电话上止不住的颤抖,她找不到借口不能联系他,齐聿永远会在各种地方接起她的电话。
可她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落端着饭菜从厨房走过来,叫了几声小姐也没人应,他放下盘子,蹲下去,轻轻的拍了拍齐舒瑶的肩。
肩膀带着她的手指一颤,点到了号码,电话拨了过去。
她真的是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手嗖的一下就收了回来,藏在怀里抓着裤子的布料扭成一团,紧张的盯着屏幕,止不住的咽口水。
通话声一声声的响着,直到机械女声出来提示她无人接听,齐舒瑶挣扎着站起了身,抓着手机又拨了过去。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换了周成的号码也无人接听,她又拨了江雨的电话,没人接,小兰姐的电话,没人接。
齐舒瑶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疯狂的点着手机,把一向流畅的手机都卡到反应不过来,扔掉这个又直接过去抢走了陈落的手机,挨个号码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
陈落赶紧扶着腿软到能打结的小姐坐下,尝试着联系他的上级,也同样都是无人接听。
齐舒瑶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所有人都失联,她只能翻出那个接头人给她的老式电话,打了过去,这次迅速接通了。
“二小姐,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想起我了。”
“什么二小姐,这次的事情是你们搞的鬼吗?他裴于州到底想干什么!全天下的人都杀了就留他自己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别激动,我不认为裴家人有这么大的能量,现在您看到的事情都还是连锁反应,真正做错事的人,还没出现呢。”
那边的人居然先挂断了电话,气得齐舒瑶无处发泄,她刚站了起来,陈落就把新发出来的新闻送到了她眼前,
“国内最大私人医院明仁医院被爆制造假药,警方透露,已证据确凿”
齐舒瑶手脚发凉,一边朝着秦酌寒的房间走去一边交代陈落,
“现在就定机票我们回去。”
秦酌寒就站在门口,他接到了一通来自父亲的电话,
“儿子就留在外面,千万别回来!”
她现在有点理解杨寻和他爸爸了。
天在这一刻黑了下去,像是通明的房间被毫无预警的拉了电闸,这一刻,黑暗才真正的到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落手忙脚乱的拦着暴走的齐舒瑶,把自己手机上的那一行字举起来给她看。
那短短一句话她看了八百遍了,越看火越大,直接抢走手机摔倒一旁。
“他有功夫给你发消息没工夫接我的电话。”
她将陈落推开,走到沉默不语的秦酌寒面前,疯狂却无奈的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挨着他一起靠墙蹲下了。
“你爸不让你回家,我爸也不让我回家,我们现在算不算一句同病相怜。”
秦酌寒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丝笑。
“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新闻不是都写了吗?”
“你爸真的那么糊涂?他不是救人的医生吗?”
“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买淀粉了。”
腿蹲麻了,就地坐下了,齐舒瑶的眼前一片漆黑,在还没缓过来之前,嘲笑般的开了句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阳会塌下去吗?”
眼花总伴随着耳鸣,如同世界将她屏蔽了,过了好久才重新连接上信号,眼睛一聚焦就看到陈落蹲在自己身前。
“你干嘛……”
他无声的吧手机递到了齐舒瑶手里,屏幕上正显示着最新发布的爆款新闻,
“假药事件双方主谋均现身,知情人士透露此次严重扰乱社会安宁主谋为当今最高领导人何某某”
这已经是半小时前发的新闻了,最新一条,已经确认了老何的罪行,证据确凿。
她手中的手机吓得掉在了地上。
这下京阳是彻底塌了。
全世界都在在看他们的笑话,可漩涡中心的人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京阳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以这种方式送走了一任领导人。
家里的顶梁柱倒得倒塌得塌,平时总是吵闹的办公室里如今只剩下了两个人,不说话的齐聿安静的坐在平时开会的桌子前,机器人成精的邹丛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进来,给他面前的茶填了点热水。
邹丛是个存在感很弱的人,即使平时承担着最累的工作,也很少主从提出他的贡献,他也从不抱怨,从不提及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开始工作就跟在老何,一路升职,政途走得又顺又平,他早就和老何捆绑在了一起,宛如一个人。
所以他是怎么在这场疯狂的暴动中隐身的呢。
邹丛察觉到了来自齐聿的视线,回了个优雅的笑容。
就一个眼神表情,他整个人就完全变了,从隐身人的外衣中脱离了出来,变成了他自己,一个独立的,引人注目的人。
他将他手里的那份文件顺着桌面推了过来,挥手示意他打开,自己还在一旁解释配音。
“他不会翻身了,他整个团队都不会再出现了,很匆忙,很仓促,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也就只有您了,不过您也放心,一个国家不会只靠一个人,其余的也都安排好了,并且给您配备了我亲自培养的秘书,邹将玉。”
齐聿拆文件的动作定住,将还没打开的文件袋放在了一旁,
“那你呢,还没到退休年龄吧。”
邹丛的肩膀耸了一下,像是无奈,
“这么多年我也太累了,每天长两颗心脏四只手,生命都燃烧掉了,何必呢,以后的事,就交给下一代吧。”
“你好像对我很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我,是我的老板,他老人家可是观察您好久了,确定您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我们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受益的可全都是您啊,而且我们的关系不会破裂。”
他说完最后一句突然转头盯着齐聿,露出了一个愚弄的笑,
“应该是——不会破裂吧,您会和您女儿断绝关系吗?”
齐聿放在桌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头,半晌,又慢慢的松开了。
有人在二十年前丢下了一个炸弹,废墟上的硝烟还没消散,转眼旁边就被埋下了一块块巨大的多米诺骨牌,可人太矮了,他们看不清它的全貌,还以为是新建的景点,笑呵呵的过去拍照合影。
他们看不清第一块,自然也看不到第二块,第三块,直到整个京阳被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骨牌,他还在笑这里被建设的多发达。
可惜,轻轻一碰手指,有的人葬身在骨牌下面,连尸首都找不到。
猜测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袭来,民众口中的惶惶不安也都被安抚,他们只能看到他们的齐副总解决掉了所有的事情,顺理成章的被推上去做了新一任的老大。
他们还看到,曾经京阳乃至全国最火的连锁酒店得玛酒店已经被抵制得没了生意,而市中心悄悄开了一家西隆酒店,迅速抢占了市场,路过的小孩子指着明亮的高楼大厦问那是什么,会有家长回一句,
“妈妈小时候,都二十多年前了吧,遍地都是西隆酒店,这个应该是重名吧,不清楚。”
他们还看到,一直在二阳地区人民心中比公立医院还要权威的明仁私人医院被查封,经常出现在长辈口中的专家秦江知被警察带走,去警局的路上和做了假账的前任财政部长柳江晏坐在一辆警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每天看新闻看得胆战心惊,可秦酌寒比她冷静多了,他也不去学校了,可家门口还时不时会出现些死老鼠臭鸡蛋。
他们三个人就窝在了那间小公寓里,被遗弃在了世界的角落。
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齐舒瑶的手机罕见的响了起来,她从角落里爬出来,摸索到手机,闭着眼睛接起。
“喂……谁啊……”
“瑶瑶,你在哈维克市吗?”
“姐?”
她坐了起来,把手机拿回到眼前确认了这确实是江雨的号码,又赶紧放回耳朵边。
“你也来这边了吗?你自己吗?你在哪啊我去找你。”
“你别紧张,我和朱……你姐夫一起过来的,现在还在飞机场。”
“你等着我去找你。”
她放下手机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跑,被陈落拉着胳膊拖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什么我姐来了!”
“你还有姐姐?”是秦酌寒在一旁问。
“我……我关系好的姐姐不行嘛!诶呀她是从京阳来的她能知道别的事情你放开我。”
陈落不同意她就这么跑出去,给她戴好了墨镜又戴上了卫衣的帽子才和她一起出去,一路飞驰到机场,拉着江雨和朱江叙就塞进了车子里。
她把朱江叙赶去了副驾驶,自己窝在后排钻进了江雨的怀里,
眼泪鼻涕都一把抹在了姐姐的怀里,即使姐姐胸前的骨头硌的她脸生疼,这个细瘦的怀抱如今也是她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朱江叙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看着这个几乎是陌生人的女人扑进了他老婆的怀里,皱着眉头就要开口,被江雨用眼神制止,脑袋也被推着看前面。
她动作温柔的把齐舒瑶的小脑袋从怀里挖出来,替她擦掉眼泪,轻轻的哄着。
齐舒瑶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被揉成一团丢在了地球的另一边,没人管没人问,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她在姐姐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下来,但开着车的陈落坐不住了,他试探得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齐舒瑶这才抬起头看向窗外,她对这里也不熟悉,就让他找个安静的停车场先停下来。
停好车后,朱江叙转过身来,看着这碍眼的小丫头半个身子坐进了江雨的怀里,手还抓着她的衣角不放,无语的哼了几口气。
齐舒瑶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反正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对着他直接开口了,
“你这是逃命?”
“不然呢,旅游?”
“那你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去。”
朱江叙都被震得懵了一瞬,这小丫头为什么对他敌意这么大。
江雨怕他们吵架,赶紧抱着齐舒瑶靠在自己怀里,揉着她的头发顺毛。
“那你都做了什么啊为什么要逃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有些无奈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
“什么啊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那你们为什么偏偏就来这边?”
这次是江雨开口,
“这是,你爸爸让的。”
“他有功夫联系你们没时间接我的电话!他那么厉害他怎么不把你们安排好啊!”
她激动得在江雨怀里打了套拳,姐姐都快控制不住她了,现在她就像个小炮仗,不用点火都能自燃。
心里那股邪火发泄出去一部分后,齐舒瑶又认命的搓了把脸,安静下来,和朱江叙解释,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做你自己的生意,那你即使不跑也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的。”
“为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不管是谁在主导这一切,他的目的都是最上面的那个位置,和下面重要位置的绝对掌控权,要找各种理由把那些人一个个换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爸……”
齐舒瑶从江雨的怀里下来了,之前所有的无理取闹都收了起来,格外的冷静。
她的手放在口袋里,手指转着接头人给她的那个手机,眼前不停的回想着那天和裴于州的对话,最后定格在她自己的那幅《寒天》上。
“我爸,就是个幌子,他们的傀儡。”
车内陷入沉寂,朱江叙罕见得没有着急对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反而是齐舒瑶一直盯着他,看得他发毛。
“怎么了?”
“我记得,你是不是认识徐都?”
“你也认识她?”
“你还能联系到她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现在庆幸自己把之前闲着无聊把新旧两个手机上的通讯录合并到了一起,现在也存着徐朝逸的号码,但她没有直接拨过去,还是给徐都打去了电话。
印象里这个小姑娘应该还没成年,可她对接海外资产转移处理的业务已经相当娴熟了,约定好了时间,齐舒瑶把江雨他们俩安排在了酒店里,只带着陈落出门了。
小时候她跟在徐朝逸身后时,徐都也还很小,会甜甜的叫她姐姐,她也为了彰显姐姐风范偷偷给小妹妹买了好多糖,被徐妈妈发现后笑着打了屁股。
过去的事情总是那么美好,找不出一点遗憾,眼前的车子转瞬就飞走,带走的不止她童年的梦。
徐都长得还像小时候那样,但周身的气质已经变了,冷静成熟的眼神底下,还藏着最原始的自己。
她看到了对面的齐舒瑶,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齐舒瑶伸出根手指竖在嘴唇上,朝她摇摇头,低着头安静的走了过去。
“姐姐,真的是你啊,我就说那个声音有点耳熟……”
徐都压着激动说完,声音又压得更小,
“国内的事情我也看到了,齐叔叔他是要?”
“处理财产就是个幌子,你哥现在还和你在一起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都点点头。
“你能帮我把他约出来吗?”
“好。”
都没用等到第二天,徐都直接给徐朝逸打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齐舒瑶眼前。
男人一个箭步冲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挡住,两只手都抓紧了她的肩膀。
“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暂时还没事。”
“那你找我……”
“你了解裴于州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都死了你问他干嘛。”
“不是后来的他,是曾经的,还没人认识时的他,就是,你爸爸有没有提过,关于还没出头时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问无疑是在往他们兄妹身上扎刀子,齐舒瑶说完就迅速的想要解释,徐朝逸先一步压住了她的手,
“我爸经常说,他是个野心家,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拿到手,不过他强烈的升官意愿,也算是我爸牺牲后才表现出来的。”
“他家里不是黑社会吗,他是怎么进得了警察局啊?”
“沈家给他做的担保,但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不清楚,听有人说是沈家人说他已经从家里独立出来了,不会和他们再有关系了?”
“他和沈家有什么关系啊?沈家怎么能插手到内陆的事情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