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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一把燎原火,今日方知我是我(2 / 2)

荼蘼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回复,

“能说什么啊,下辈子不来了。”

江雨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却被她灵活的躲了过去,

“瑶瑶……”

她看起来喝醉了,朝天上举着酒杯,

“要是我,我就对这个世界说,滚吧!”

荼蘼坐在旁边想要给她点个赞,还一脸好奇的问,

“不应该是说自己滚了吗?”

“我凭什么滚,是他滚,是生命和地球离开了我,我迫不及待,我让他快点滚,是我想要来这个世界吗,我在她肚子里跳着说我不出去不行吗,真有意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喝多了,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在下午太阳光正烈的时候,举着酒杯对着棚顶的灯,邀它干杯,

“星星都出来了呢,怎么没有照出我的影子?不会我现在就已经死了吧。”

荼蘼一直围在她身边,生怕她摔倒,只剩下江雨独自坐在桌子旁,也望着自己的酒杯。

她在硬撑,她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她恶狠狠的将妈妈的罪行说给天真的妹妹听,可她眼前为什么又闪过了妈妈的笑。

有人喝醉之后找星星,有人喝醉后想妈妈。

徐梅也总是喝醉,她喝醉了之后就会给小小的江雨买好多好多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还抱着她,说她是她的宝贝,拿一百个男孩子都不换的。

身后的齐舒瑶围着桌子转了一圈,终于被荼蘼抓着胳膊按回了座位上,她笑着抓着荼蘼的胳膊,笑着笑着又收了回去。

“姐,你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会替别人养孩子呢?哪怕自己的名声都被拖累。”

“你说齐聿啊,这……大家一起在地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互相都当成家人了啊,我当年怀孕的时候,那九里香也说过要帮我带孩子的啊。”

“你觉得九里香喜欢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

“可他会冲出来为了保护你不顾自己的命。”

“什么啊你的思维怎么总是那么复杂,都是在地下见不到光的人,自然就都抱团在一起,和亲人一样了,他不是看着你出生的吗,就当成自己的孩子喽,救下来一条生命,当然珍惜了。”

“就因为这个啊。”

“还能是因为什么啊,他喜欢徐梅啊。”

这句话冒出来的太快了,几个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还是荼蘼抬手扇了下自己的嘴巴,着急的脑子都打了结,顺口就开始胡说,

“这人和人之间哪有一出生就有关系的啊,除非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几个还是亲姐妹呢,不也到现在才认识吗,他因为徐梅对你好,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如果当时他带走的是你,也会对你好吧。”

“额……也对,但是……”

“所以他说的爱就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啊,他养大了你,就也会喜欢你啊!”

江雨愣住了,屋子里的空气也凝结了,荼蘼无力的在空中挥了两下手,脱力般的坐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剩下齐舒瑶反而痛快的笑了起来,她第一次和外人说了她的爱呀,不是蒙在被子里,不是锁在门里,我畅快的喊了出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江雨的眼神在两个妹妹是身上来回转,荼蘼不知所措的扣着手,齐舒瑶嘻嘻哈哈的笑着,和那天发疯的徐梅很像。

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强硬的拉着她和自己对视。

“你说的爱,是我理解的那个爱吗,你们还做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姐——,我都这么大了,你可以不用说的这么委婉,直接说出来就可以,我们上床了啊,好多次,好多年。”

“你疯了啊你……”

“我怎么疯了!”

她一下就挣脱开了江雨的手,把她的身子拉得一个趔趄,

“我怎么疯了,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吗,我从小,从我出生开始,我就在他身边,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不管是谁,都别想插进来。”

江雨也快疯了,她站了起来,再次把来回摇摇晃晃的齐舒瑶禁锢在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吗,是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他都让你做什么了?”

“有没有血缘关系,这重要吗,我巴不得是他亲生的呢。”

说到亲生时,齐舒瑶回头看了一眼荼蘼,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又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可是现在其他人都以为你们是父女,那万一有一天事情曝光了,你们怎么办。”

“我现在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还让你们都知道我和……”

她突然收了声,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把话全都咽了回去。

她软了骨头一般滑下去,坐在了椅子边上,终于有眼泪掉了下来。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不懂我的感情,可是啊,这些都是报应,姐姐啊,妹妹啊,你们不觉得的吗,我们妈妈的经历,只不过在我们身上轮回了一遍而已,嫁不进去的高门大户,见不得光的感情,感受不到的舞厅穷小子的爱,我说我们就不应该结婚,不应该去碰感情,都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江雨刚刚随着她蹲了下去,如今也起身,动作还是那么优雅,她抬手理了理乱掉的头发,对着妹妹们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大笑脸。

“其实,我从来都不信命,可惜我只能在那座寺庙和她见面,不过呢,这个月中,我就要结婚了,你们一定要来,来看我和朱江叙的婚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间了,开业的时间到了,荼蘼换了身衣服,喷着香水盖住了身上的酒气,她拿过那支给齐舒瑶涂过的口红,画在了自己苍白的嘴唇上。

整栋楼都被热闹的气氛包围,只有她们俩被锁在这间房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最初那段震惊过去之后,江雨又开始哭了,她自以为想要照顾的妹妹,她却完全不了解她的情况,她的爱,她的恨,和她最在乎的东西。

可人生不只有爱恨,她们生来,或是走到现在,也都被印上了记号,带上了属性。

“瑶瑶,你认识徐都这个人吗?”

“徐都……我知道,徐朝逸的妹妹,徐朝逸是以前我家的邻居,我的……对。”

“她现在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她们一家很早就出国了,她爸爸是烈士,徐家也很有权势的……怎么了?”

“朱江叙最近在整合境外资产,我听到好像是这个人在帮忙。”

“怎么可能?她才多大,还没成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只是他也没有那么干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当面布了一个局,背后又有一个网。”

“当然,这世界不就是人和人的关系织起来的网吗,每个人都有靠山,每个人都在找靠山,只是有的人眼光不好,信错了人。”

荼蘼一直忙到凌晨也没有时间休息,她眯着眼睛盯着电脑上的账单,经理有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老板老板,门口又来了一辆车,跟今天,不多,跟昨天白天送那个美女来的车子很像,整个车身都是黑色的,还有个男人……”

她啰嗦说个不停的时候,男人已经迈开脚步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到荼蘼面前,和她对话,

“请帮我叫一下江雨小姐,谢谢。”

“等一下……”

“不用了。”

江雨自己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身上那套运动系的打扮明显让朱江叙眼前一亮,他看着她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朝她伸出了手。

大厅里有人认出了他,大呼小叫的过来搭话,平日里的朱江叙高冷的像是被冰冻上了,可今天脾气却好得出奇,他牵上了江雨送过来的手,和所有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未婚妻,江雨,六月十四日,我们举行婚礼,在场的朋友都可以去。”

他的助理跟了上来,抬着个大箱子,请柬像雪花一样飞了出来。

齐舒瑶终于踉踉跄跄的下到了一楼,她手里还抱着一个酒瓶子,单手支着栏杆,望着下面的景象,仰头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六月十四日那天,旋砂会馆半月庆,一直忙到早上七点才送走最后一拨客人,荼蘼撑着大门滑了下去,齐舒瑶推开面前成堆的酒箱子,过去要把她拉起来。

小小的矮矮的荼蘼此时力气却比她还大,直接拉着她趴在了自己身上,她从口袋里翻出一手握不住的酒券,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我厉不厉害。”

“厉害。”

“那你夸我。”

“我们荼蘼最牛了,是整条街上最厉害的赚钱能手。”

“哈哈哈哈哈,我想到了,我要把我的生日定在六月的最后一天,然后每年的六月,从一号店庆开始,一直到最后一天老板生日,可以连着庆祝一个月,开酒的声音就能接连不断响一整个月,我很快就能养得起你了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荼蘼把她的雄心壮志发给了江雨,已经换上婚纱的姐姐直接笑了出来,正给她带项链的化妆师还从没见过她大笑的样子,张口就是要奉承,可身后的门被直接撞开,一个素面朝天的妇人冲了进来。

“把耳环给我吧,你们先出去,谢谢。”

化妆师带着她的助手出去了,江雨甚至都没看身后的徐梅一眼,不紧不慢的戴好耳环。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让你和他断掉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解释。”

“安排?安排什么,你都安排了我一辈子了,还不够吗。”

“江……不对,你不叫江雨,你的本名是舒雪,你爸爸亲自给你起的,从今天开始你就认祖归宗,不要再顶着别人的姓了。”

“舒雪?下雪的雪吗?可我出生的时候没有下雪啊。”

她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徐梅的面前,动作优雅的铺展开了整条婚纱。

“您是不是忘了,我叫江雨,我爸爸是天地舞厅第一任老板,江春来,可惜他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没能给他养老送终,是我不孝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梅抬手就要把巴掌抽在江雨的脸上,却被她抢先一步躲开。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会着一招,连胳膊挥动的幅度都不变,是不是你就只打过我啊。”

她很重的叹了口气,又立马笑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让我和他搭上关系的吗,你看,我现在真的嫁给他了,我用我自己证明,我最听你的话了,从小就听,可你为什么现在又不高兴了呢,哦,我知道了,因为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他不会帮你,所以你就给我找了另一个男人,这次又是帮谁呢,不过你们虽然没结婚,可是这思路却是一直在一条线上的啊,名字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还要那个男人跑到我小妹面前,告诉她,她的名字。”

“你见过你爸,你小妹也见过?不对,你不要和他接触他们家人都是疯子!你现在脱掉这身衣服,和妈妈回家,妈妈已经把所有的前路都铺平了,你只要给他们领导的儿子生个孩子,我们家从今往后就脱离了这片泥潭,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这将近十年里流产了七八次,我不可能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

“你从来都是这一套思想,你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你都没成功,怎么又要我这样做呢,但是我听你的了,我们每次上床都不带套,我总是能怀孕,但是怀孕了之后就去把他做掉,那个没成型的小东西从身体里掉下去的感觉,其实和生下来也没什么区别,就像如果你知道我们都是女儿,我们早就也变成了一盆血水,融化在了泥土地里。”

朱江叙从外面走进来了,他神色如常,还微微朝着愣住的徐梅点了点头,他握着江雨的手挽在自己的臂弯里,走了出去。

那场婚礼进行的十分顺利,江雨喜欢的粉玫瑰铺满了半座山,可那天荼蘼和齐舒瑶都没能过去,荼蘼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晃了两下一头扎了下去,齐舒瑶扶着她起身,她又吐了满地,这几天她喝了太多的酒,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如今一吐,更是站都站不住。

她靠在齐舒瑶的身上,抱着她的腰哼哼唧唧,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大厅的沙发上听着座钟在空荡的环境里一秒一秒的走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到中午的时候,裴宥闻也来了,他进来先是把衣服披在了荼蘼的肩膀上,然后就默默的开始收拾桌面上还没清理的早餐饭盒和撕得破烂的药盒。

他变了很多,越来越安静了,齐舒瑶看不出来他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感受到了来自身侧的视线,裴宥闻转头望向她,露出了一个很自然的微笑。

这看起来绝对不正常。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在大厅里呆到了下午,又要重新开门营业了,裴宥闻帮她扶起荼蘼,送她去房间休息,齐舒瑶站起身,将抱枕归到原位,压在下面的手机翻了上来,正好江雨的来电也同时进来。

她声音压得特别低,背后的环境音也很嘈杂,语速很快,

“瑶瑶,我知道李晴长得像谁了,我小的时候,舒城还经常来舞厅,他身边还有一个男的,和他差不多大,两人经常是一起过来,那个男的还抱过我,舞厅的人都叫他冬大爷,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来参加婚礼了,侧面对着我,那个侧脸和李晴一模一样。”

“冬大爷……是谁……”

“你怎么认识他的?”

齐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低沉的不像话,还带着重重的鼻音,一瞬间齐舒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慢慢的回过头,对上了他阴沉的视线,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

那边江雨也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藏在婚纱的褶皱里,有些慌乱的回头,挽着朱江叙的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被称为冬大爷的人笑着指了指她,神态还和二十年前一样,只是那眼神看得让人害怕。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从他们身边走过,端起了一杯酒。

齐舒瑶被吓得重新跌落回了沙发里,还在软绵绵的垫子上弹了一下,她不敢抬头去看齐聿,只能压着怀里的抱枕,目光瞟向别处。

大厅里陆陆续续进来了客人,他也不想惹人注目,转了下身子将齐舒瑶完全挡住,弯腰,摸上了她的下巴。

“半个月不回家,次次挂断我的电话,要造反了?”

旋砂会馆开业半个月,迎来了最混乱的一晚,老板娘胃疼到站不起来,一直跟在老板娘身边的二老板娘在天还没有全黑之前被一名黑衣男子从里面拉出来,直接塞进了车子里,两个从别的场子赶过来的醉汉晃晃悠悠的凑过去看,被男人身边的保镖直接拦住了,大堂里只剩下经理团团转,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

说是被塞进车子里,但其实场面很和谐,齐舒瑶乖乖的出了门,她带来的包包也放在楼上没有拿,只抓着手机,齐聿手里还帮她提着没来得及吃的晚饭外卖。

以往都是七月时最热,可今年六月刚过了一半,天就像下火了一般,从大门走到停车场,手臂上都布了一层的汗珠,钻进车里后齐舒瑶趴在空调的出风口上狠狠地吹了几下。

齐聿就靠在靠背上看着她前仰后合的摆弄,一秒钟都不浪费。

身上的汗珠都被吹干了,齐舒瑶压着身子小幅度的打了个冷颤,她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又不知道该和齐聿说什么,放慢动作,再慢一点的整理好裙子,装作若无其事得靠了回去。

她这几天穿的都是荼蘼的裙子,每一条都被她穿成了超短裙,坐下后裙边自然的上移,卡在了大腿根处,即使两条腿压在一起翘起了二郎腿,也依旧能依稀望见腿心处的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股不同的火从身体各处窜了起来,但此时齐聿依旧在保持着声线的平稳,

“今天你姐姐结婚,你怎么没去?”

“我妹妹胃病犯了,我照顾她。”

“厉害啊,现在都能照顾别人了。”

“不然呢,我也不能指望着别人过一辈子啊。”

齐聿想要伸过去抓她的手在空中握出了青筋,身边女孩一如既往倔强的侧脸让他提不起脾气,也压不住火气,手掌围着她的身体绕了半圈伸到了背后,直接握着她的后颈将人压了过来,朝着那撅起来的唇吻去。

她没涂口红,脸上的妆也是胡乱的抹了下去,整张脸都格外的软,尤其是那张随时会发疯的小嘴。

一整个嘴唇都被男人含进去咬住了,仅剩下的一点水分都被吸走,她仰着头艰难的呼吸着。

挡风玻璃又透又亮,天也没完全黑下来,这条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齐舒瑶用力得将齐聿推开,缩到了门边。

“你疯了吧!你不怕别人看到啊,今天晚上你就连夜上头条。”

“你怕了,是怕我被人骂,还是怕别人知道我们其实根本没有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皱着快要立起来的眉毛又慢慢平了下去,手里攥着安全带不停的捏。

“对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早告诉你你早就去找你的亲人去了,对吧,谁会在乎我的死活,对,只有血缘关系才是最深的,其余的都是可有可无的。”

他自己都还没系上安全带,就一脚踩着油门把车子飞了出去,齐舒瑶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被摇的东倒西歪,放在后面的外卖也被砸在了地上,但这一切都没能让他慢下来,他们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从飞到了齐聿某一处的别墅,车子一头扎进了车库里,在他面无表情的注视下,齐舒瑶自觉下车,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不敢动。

趁着齐聿还没下车,她飞快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里看起来是车库,但里面其实是个家具用品齐全的小房间,甚至还有小灶台和冰箱。

她大概能猜出来这里是他做什么用的,更加不敢说话了,她甚至开始后悔,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该多好,一起还都如同从前。

齐聿从车子里走下来了,他单手甩掉西装外套,扯开领带,抓着她的手臂将人扔到了床上。

齐舒瑶仰倒在床上,下身整个暴露了出来,她没穿安全裤,内裤一整个翻出来了大半,那种款式,花色,绝对不会是她自己去买的。

他冷冷的笑,将她身上比睡裙都短的裙子撕碎,扯着两条晒黑了手臂,用领带将两个手腕绑在了一起。

领带勒到最紧,不过一分钟她就感受到了手掌上充血的肿胀感,紧接着内裤也被撕掉了,那小小的一片布料被他抓在手里,放到眼前欣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透过那透光的布,他的视线落在了内衣上,又是个没见过的款式,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可手里的内裤却被扔到了最远的地方。

“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染上了别人的味道啊,我的乖女儿。”

齐舒瑶难受的蹭着两个手腕,浑身上下已经一丝不挂,那双鞋却还可笑的挂在脚上,自己的下身和胸部同时被大手捏在了掌心,动作粗鲁,可她还是被揉出了水。

齐聿也觉得可笑,他们生活在一个并不承认同性婚姻的国家,即使小时候见识过男男,女女叠加在一起疯狂,他几乎都没往那方面想过,可如今他却疯狂的在意,看着过去二十几年都只完全属于自己的女孩,为了另外的一个人,一个女人,整整半个月不回家,从头到脚都换上了她的衣服,染上了她的味道,这让他嫉妒得疯狂,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手上越用力,他笑得就越夸张,整个车库里回荡着他的笑声。

一根手指插进去了,齐舒瑶疼的皱眉,她眯起了眼睛,只能望到他一个模模糊糊的的影子,他的声音却在耳边无限放大,可是语调又那么温柔。

“瑶瑶,你喜欢她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那晚看到她的第一眼吗,是偷着跑去医院陪她的那些日子吗,还是偷偷躲在屋子里,画下她一幅又一幅的画像时呢,告诉我,好不好。”

齐舒瑶咬紧了嘴唇,每听到一个字,脸色就又白了一分,她曾经以为这些情绪都会好好的藏在心里,可如今却全都被翻了出来,回荡在这空间。

耳边恶魔般魅惑的声音还在继续。

“可是啊,我不会放手的,你如今什么都知道了吧,又如何呢,你还是要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我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从生下来,到你死的那一秒为止,哦不,到你死后,也还是我的,你不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联系吗,不是我们的孩子没了吗,那就再生一个,生无数个,让我们从头到脚,时时刻刻都连在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身的手指突然添加到了三根,穴口被横着冲开,裂成了一个痛苦的弧度,手指和穴道内的皮肤擦出了火光。

抓在胸肉上的手也一再的收紧,乳头被搓出来,用力的向上拉,同样被拉扯成又长又扁的样子,甚至乳尖上都莫名的泛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齐舒瑶甚至怀疑,他如果再用力一些,都能挤出些残留的乳汁。

那颗散发着冰冷也带着火气的头低了下来,张口卷走了乳尖上的液体,手指抽走,大半个乳肉都被叼在了嘴里。

他用力的吸,用力的吮,要把她的灵魂也一起吸走,他毫无章法的动作让她想起了好久之前,她的女儿第一次咬上她的乳头时,好像就是这种感觉。

明明是故意的折磨,可她却爽的甚至呻吟出了声,齐聿抬起头,盯着她泛出红晕的脸颊。

他把下身抽插着的手也拿了出来,带出了一小股清亮亮的水,滴滴答答的还继续从指尖掉落,他缓慢的把手从下身抬上来,水就滴落了一路,在她赤裸的身上洒了一路。

齐舒瑶咬着牙,目光瞥向别处,感受到他用手去握自己被勒的不过血的手也不动。

齐聿都被她气笑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这样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那只沾着水的大手终于摸上了她的脸,揉着柔软的面颊,代替嘴唇亲吻着她,手上粘着的,她自己的味道冲进鼻腔。

车库里又热又闷,她自己也从身体里窜出无名的火,人躺在床上,都快要化成水,再蒸发掉了。

齐聿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侧脸,一张小嘴都被拉扯得变了形,她却还是不肯看他,他完全放开了她的胸,俯下身子,将她完全抱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瑶,看我,你看着我。”

齐舒瑶最受不了他带着祈求的声音,眼珠真的转了回来,垂着眼睑看他。

又一具火热的身子贴了上来,她身上的汗水更多了,有汗珠在头顶成型,划过整个光洁的额头。

齐聿抬起一只手,替她撩开压在背后的汗津津的发丝,直视着她犹如刚剥了皮的荔枝一般的脸蛋。

“你告诉我,你知道我们有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一句话问出来,就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像是用气音顶出来的,飘在她的头顶。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怎么都没去找我,你给我的镯子,我一天都没摘下来过。”

她回望过去,可齐聿却躲开了视线,齐舒瑶猛地抬起她被禁锢住的双手,抓上了他的衣领。

“你到底在做什么,两年了,你每天长在办公室身体里一样做的事情是什么,你告诉我,全都告诉我。”

她的唇又被封住了,胳膊也蜷起来的压在了中间,两张嘴拼命的撕咬着对方,溢出来的血珠混合在了一起,贴在人中,下巴,和唇角上。

领带终于被解开了,齐舒瑶还没来得及揉一揉手腕,那条皱巴巴的东西又被横在了眼睛上,世界瞬间一片黑暗,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抓住,分开,环抱在他的肩上,下身抬起,塞进来一个熟悉的肉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下重逢,此后他们上床的频率一直很低,隔很久才能进行一次,每一次都好像是最后一次,带着一股发疯的劲,要被对方拆成碎块,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双脚也抬起,环在了他的臀上,手臂用力,她整个身子都吊在了齐聿的身上,下身和他贴得亲密无间,肉棒次次完全没入,她也抬着臀去迎合,自己变换着位置寻找着刺激的点,把一张小床摇的木屑横飞。

龟头次次戳在花心上,她挂起来的手脚都蜷缩起来,深埋进了齐聿的皮肉里,在衬衫下的皮肤上留下了道道深紫色的痕迹,她几乎痛苦的嘶吼出声,里面包含着的却是掩盖不住的刺激和舒爽。

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大量的热气冲击了身体里,将她吹成了一个肉球,每一寸皮肤都崩开,敏感到风一吹过都颤抖不止,穴道代替了她的眼睛她的手,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即将被推上去的巅峰,在大脑也被侵占之前,控制着手脚松开,重新躺回了床上。

肉棒滑了出去,带着极高的温度和巨大的惯性挥了出去,抽打在了他自己的小腹上,抽出了一道红痕。

他脸上的汗水正正好好的砸在了她眼皮的位置上,领带将汗水吸收,却还是有咸腻的气息冲击进了眼睛里,她下意识的闭紧眼睛。

床上的小人扭成了一个弧形,下身泥泞得泛着光亮,全身的皮肤上都被压出了痕迹,此时她正想把自己的指尖从领带的缝隙中挤进去。

齐聿抬起手,将她翻了个身,单手托着翘挺的臀部抬了起来,腰部塌下去,被操的大开的穴口完全暴露了出来。

他扶着肉棒就要往里插,身下的小肉台却突然塌了下来,齐舒瑶挥着双手阻挡着他的前进,还穿着高跟鞋的脚凭着感觉踩在了他的腰上。

“你要么去拿套,要么自己解决。”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着,手摸上了她的脚踝,将那细细的小腿都抓在了手里,她脚上套着一双淡紫色的高跟鞋,显得脚背更白了,齐聿用长指在脚背上滑过,那细密却敏感的触觉,比直接抓在她的胸上还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解不开着打了死结的领带,脚也被控制住了,半歪着身体就朝着热量来源的地方挥,手心在皮肉上抽出了响亮的巴掌声,

“现在搞这套,我当时有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找我……”

她的胳膊给抓住了,一手一个,抓在掌心,调整了位置将肉棒塞进去,彻彻底底的全根埋入,两只手的位置让他轻松的掌控住了她的全身,一直向后撞着。

他手掌上的力量就快要捏碎了她的骨头,甚至已经听到了骨头和骨头之间摩擦的声音,肩膀被拉到向后扣着,胸前的骨头全都凸了起来,两颗红肿的乳头高高扬起,她上身全部绷紧了,柔软的小肚子上都勾勒出了肌肉的形状,肚脐下面圆鼓鼓的小肚子,也朝着前面翘了个头。

身后的男人低吼一声,肉棒却是撤出了身体,只是龟头还凸起的点,硬生生的把高潮磨了出来。

他咬着牙,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感受着被淫水浇灌的快感,还锁着精液慢慢将肉棒完全退出去,齐舒瑶闻到了精液的味道,却不知道他释放在了哪里,只是她被抱住了,被硬邦邦的肌肉围住了全身,男人的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脸贴着肩窝,两条手臂环在腰间,那一圈酸软的肉能明显的感觉到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和块状分明的肌肉线条,她的腰很细,两条手臂交织在一起又多出了很大一块,他便用力往后背里挤,一定要手臂上的肌肉全都贴到她的软肉。

她完全被圈在了怀里,霸道又难以抗拒,眼睛上的领带还是没有拿下去,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摇晃着唯一能动弹的头,飞快的转过去,一口咬在了齐聿的大臂上。

一个无声的咬,一个无声的承受,两人一起倒在了摇摇欲坠的床上。

浓烈的,沉重的,满是热气的呼吸喷洒在胸前,两颗被挤压到变形的胸又收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瑶瑶……”他轻轻的呼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又会说话了?”

“如果我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暂时把你放到了一边,你会怪我吗?”

“什么事啊,你直接说行不行别这么啰嗦……”

趁着手臂松开了的一瞬间,齐舒瑶就要支起身子,但腰上的手瞬间又收紧,把她换了个姿势压在了怀里。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可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却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齐聿几次张开嘴又闭上,不知道怎么开口。

“快说,我没你想象得那么矫情。”

“其实,你被你爷爷奶奶带走后,他们也来找过我。”

“他们到底有多大能量……”

“他们给我提供了一些有关关乡涉案的幕后线索,他们和我保证了你的安全,要我专心,把关乡的案子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和关乡是什么关系?”

“你应该知道了吧,你的亲生父亲,舒城,从小就是被赌博玩弄的心智,他身边的人哄着他不会输得太多,让他沉迷于这件事,慢慢就变成了个废人,你爷爷奶奶对自己儿子下不去重手,就对外面带着他赌博的人清扫,当时赌场的掌权人是关乡的父亲,关时,他比关乡还要张扬,彻底惹怒了他们,在顾家下台前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关时被发现吊死在京阳南城的山上,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被深林里的野兽咬得面目全非,四肢只剩下了一条断臂,却并不能证明是谁动的手,后来老顾被杀,他全家都不知所踪,舒家也不得不隐姓埋名的出走,京阳陷入了最混乱的时局,林家趁乱登台,却并没有压制住局面,当时不知道关乡是怎么又发展起了之前混乱的产业,一直到前几年。”

“那老顾是谁杀的啊?”

“普通人,一群在黑暗中爆发的人。”

两人安静的沉默,齐聿帮她解开了眼上的领带,脸上被压出了痕迹,被他轻轻的抚平,还有吻落在上面。

齐舒瑶终于获得了自由,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胸前的风光。

齐聿以为她穿上衣服就要走,神情落寞了下来,却没有动手阻拦。

齐舒瑶没看他的表情,她三两下把鞋子踢掉,也不顾自己赤身裸体,他的裤子敞开,直接跪坐在床上,抓着齐聿的领子将他拉起来和自己对视。

“你确定你这些消息是准的?我在舒厉家里的时候,看到了关乡亲自带着一货车的东西送去了他们家,就在他被抄家的前几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知道什么的?”

齐聿也正色了,他自己坐起来,还扶着她也做好,车库里的空调终于打开了,齐舒瑶趴在床边摸到自己被甩到地上的手机,急急忙忙,语气混乱到颠三倒四。

“我在舒厉家的时候,住的房间窗子对着后院,那里有个很大的花园,树把视线遮挡得严实,几乎看不到太多的东西,树和草都很多,但是并不是把路堵死的,里面有一条路,可以直接出去,绕过大门,一路离开他们的院子,不仅人可以走,车,货车都可以进来,那天晚上关乡就是带着一个司机进去的,已经凌晨了,但我还没睡下,是舒厉出来接得他,但是却并不愉快,他踢了关乡一脚,关乡甚至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他和舒厉说了临仙区那个工地死人的领导是他的手下,他这次逃过去了,就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都送到了舒厉那里。”

对上了,齐聿亲手一件件的核对了关乡家里的宝贝,很多摆在博物馆里都会被套上加固玻璃的古董全都不见了。

但他越听越皱眉。

“你怎么听到这么多的,他们没有发现?”

“关乡当时应该完全没有心思环顾周围了,但是舒厉始终很警惕,他时不时就往我的窗口这边看,我就只是将推拉的窗子裂开了不到一厘米的缝隙,也没把头露出去,他们这帮人就是做坏事做的太多了,谁都怀疑,谁都不相信,关乡哭着把车开走了,舒厉立马就跑上来看我有没有睡觉。”

“所以,舒厉和关乡还有什么交易。”

“什么交集啊,他根本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关乡走没几天,他就把那些东西都烧毁了。”

齐舒瑶举起手机,点开了她录下来的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个晚上,在地下室里,视频中看不清火焰里有什么,只能看到舒厉的背影,他的头发全都白了,但腰背依然挺直。

齐聿放下手机,揉着太阳穴,好不容易顺直的几条线索现在又打了结。

“你别皱眉,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先不管舒厉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关乡这个人能把至今为止所有的事情连接起来。”

“什么?”

“你是不是翻我的画了。”

“……对。”

“还翻了我的手机。”

“对。”

“看到我画的人物图了吗?”

齐聿接连不断的点头,齐舒瑶有些激动,她一连变换了好几个坐姿,不停的挥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记不记得我被关乡绑走的那次,二太太确实喝多了,她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和我说,他们家里有个女孩,从小就被送来了,那年她的年龄,和裴宥闻差不多,也和所有之前我列举的那些长得差不多的女孩一样大,我大概形容了一下她们的特点,二太太也说就是那样,不过他们家的那个姑娘姓杨,杨家人的杨,再往前我们不是也捋过杨家人的关系吗,裴于州的老婆也是杨家人,所以他就是把那个女孩套在了杨家人下面,借口给关乡送过去。”

她并没有完全解释清楚,齐聿听得云里雾里,齐舒瑶更激动了,她一心想要找个纸笔给他画下来写清楚,可周围什么都没有。

空调的风扇左右上下的摆,在她支起身子的一瞬间一股凉风吹在了她的额头上,她终于想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没和齐聿说。

六月三日,旋砂会馆开业的第三天。

新店开业总会有些问题慢慢暴露出来,会馆每个包间的风格不同,客人的需求也不同,比如二楼的一个箱子包间,房间里到处都是大柜子,有些人就喜欢带着妹子来,在柜子里面干点小坏事。

但柜子里面没有经过太仔细的处理,两个晚上过去了已经刮坏了好几条裙子,第三天荼蘼买回来了两大捆贴画壁纸要贴在柜子里面,齐舒瑶闲的没事,爬进去帮她贴。

会馆的白天不营业,忙了一晚上的经理在楼下补觉,裴宥闻来了之后,直接上来,听到这个房间里有声音,走了进来。

齐舒瑶趴在柜子里面,柜门半掩着,裴宥闻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进来就围着荼蘼又搂又抱,她敷衍的应付几声之后,他又在一旁开始畅想未来。

“前几天没敢来打扰你,怕你觉得我笨手笨脚的,耽误事情,你总说我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大少爷,其实啊,我其实是,算了,过去得都过去了,我们也应该好好想想未来了,对吧。”

荼蘼一边低头剪裁贴纸一边随口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未来啊。”

裴宥闻听她接茬,瞬间直起了腰背,但又突然垮了下来,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能有未来吗?”

荼蘼倒是觉得新奇,

“你这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人生受到过一点挫折吗?不就是在丧父之后又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而已吗,你也没少了什么啊,你的钱不还是你的钱,我可一分没要,不过倒是你妈,被你折腾得挺惨。”

“钱我已经都以其他的方式还回家了,但是我妈也一直不想理我,不过日子这么过下去,也算和谐。”

“那不挺好,你还想要什么啊。”

“可是看不到未来啊。”

“说到未来……”荼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身正面对着他,“你爸真的没给你规划个什么方向,你不是他的儿子吗?”

“所以一开始我才去接近齐舒瑶的,想从她那边找个出路,我爸是真的放弃我了,什么都不管,让我自生自灭,从他住院到去世,我连看都没看到一眼,他的遗嘱里也不提我,连家产也没我的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伤心之情了,十分淡然,却也有些好奇,

“你和齐舒瑶什么关系啊,好像很熟?她之前那天怎么回事?”

“朋友喽,当时在医院交的朋友,那天她和她爸吵架了,跑出来了,没地方住了。”

“真是任性啊。”

“所以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奇奇怪怪的问题,你就没必要总是抱怨了。”

“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了。”

“你要……干嘛啊?”

“其实我想象中的未来很简单,就是一个家,一个房子,一个孩子,在一起就好。”

荼蘼用藏在刘海下面的眼睛翻了个小幅度的白眼,她转身又拿起剪刀,轻飘飘的一句。

“我不是说了吗,我流产之后就不能生孩子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宥闻没惊讶,都在柜子里捏着鼻子不敢喘气的齐舒瑶倒是惊讶了不少,但她还来不及细想,外面又传来声音,

“那我们可以代孕啊。”

“什么东西?”

荼蘼已经习惯了,但这个世界还是不停冒出些她没听过的东西来给她一些意想不到的震撼。

裴宥闻又激动了,他半跪到荼蘼身边,手舞足蹈的解释,

“很简单的,我就是这么出生的。”

“……啊?”

荼蘼抬头望向了柜子,望着半开柜门里的黑暗,后面他说什么已经听不太清了,

“你知道怀孕就是男人的精子进入女人的身体里和卵子结合对吧,但是现在的医学手段已经能让它们在体外结合了,而且还能放进别人的身体里长大,出生,很方便的,你只是子宫的机能坏掉了,但还是可以正常形成卵子的,之后我们再去专业的机构里寻找合适的孕母,就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健康的宝宝的。”

他越说越激动,越往荼蘼身边贴,她的目光一直瞟向柜子里,还要不停的躲着他的身子,拿着剪刀的手在两人中间乱挥,终于是挡住了裴宥闻的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冷静了下来,重新坐了回去,荼蘼卷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过来问他,

“你说你就是这么出生的,什么意思啊?”

“就是我还有个哥哥,最大的哥,但是被我爸的仇人给杀了,当时他们已经很老了,我妈的身体怀不了孕了,他们就去代孕机构做了一对双胞胎男孩,我和我哥,可惜啊,我……最后就只剩下我了。”

“那你,可是……”

荼蘼不知道问什么了,一直在磕磕巴巴的乱说,她的手机在口袋里贴着大腿震动了一下,被她偷偷摸出来,齐舒瑶发来了消息,

“继续聊这个话题,让他多说一点。”

荼蘼收起手机,继续发问,

“可这样也不好吧,就算有了孩子,以后怎么和他说啊?”

“直接说就可以了,或是根本不说,其实我也是偷听到了我爸妈的对话,才知道的,不过我很快就接受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还知道了一个更刺激的事情。”

“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凑近了,声音很小,荼蘼微微将他推开,

“你大点声,我这个耳朵摔得听力不太好,这里没别人,没事。”

“就是,我爸那次去代孕,不止代了我和我哥,他取了很多很多的精子,每一份选择的都是能生出女孩的,然后在机构的卵子库里寻找了至少五十个高知女性提供的卵子,和我同一年,就出生了五十多个女孩,各个都是他女儿,但在长大的过程中有几个已经夭折了,之前我都不知道,是那次他们俩吵架把这些事情都吵了出来。”

荼蘼已经完全震惊了,是发自内心在疑问,

“你爸爸要这么多女孩子干什么啊?”

“联姻呗,有的人求人办事送礼,他直接送人,因为礼物验不出来路但是人能验出DNA啊,你收了我的人,就算是和我站在一排了,可惜啊,他的女儿们都还没长大,他自己就死了,完全没用上。”

“不对,他自己怎么养大那么多孩子啊。”

“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养,都是送到各个人家的,有当演员出道了的,有从小被送给有特殊爱好的老头子家里的,有的为了巩固自己的手下送去的,但更多的都是养在他不同的手下手里,等到长大了,给各个想要联合的势力送过去。”

齐舒瑶其实已经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轮廓,可真的听他说出来时还是被震撼到心脏都在颤抖,她手心出了汗,手机滑了下去,砸在柜子底下发出了一声闷响。

荼蘼时刻注意着柜子里的动静,在声响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将手边的剪刀从桌面上推了下去,响声盖住了柜子里的声音,甚至能让齐舒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懂了吗,这很明显了,当演员的是安圆,被送给老头子的那个是姚老板名义上的女儿,我在朱江叙的家里见过她,和裴宥闻一样大的年纪却像个孩子一样高,后来江雨姐问了几个她们常聚会的贵妇,说是姚老板给她吃了一张不能生长的药,永远能保持孩子般的形态,更多的就是曾经给你送去,给朱江叙送去的那种,还有关乡家的那个,也是小孩子时就送过去的,一直在关家长大。”

齐聿一直安静的听着,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机,齐舒瑶凑过去看,居然是自己被关乡拿走的那个,她看他熟练的打开锁屏,屏幕的样式都和自己原来摆放得一样,看他一层层找到自己隐藏的那个文件,翻出她整理得人物关系,又在空白的地方添加了关乡的名字。

“所以一个关乡就把这些人都联系起来了?”

齐舒瑶没接话,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忘了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头皮都被抓的快掀了起来,她猛地凑到齐聿面前,瞪大了眼睛,

“你认识一个叫冬大爷的人吗?”

“你怎么知道他?”

“江雨姐和我说的,那个冬大爷去了她的婚礼。”

齐聿放下手机,不自觉的抬手揉着脸颊,

“对啊,这个冬大爷,是谁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年的天气是真的不正常,好像气候都在挤着往前赶,六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吧往年七月的炎热天气过完,就迅速的进入到了本属于八月的雨季。

夏日的雨,来临前往往伴随着压抑的热气,火炉里钻出来的热风卷起地上微小的尘土颗粒,附着在身上,摸不到,却难受得紧。

尤其到了傍晚,在夕阳本就要来临的时候,卷起尘土的风给这暗黄色的天更填了一份土色,抬头用力的望,好像依稀能看见些云朵的轮廓,它们好像都被黏上了一层土,沉重的要掉落下来。

天仿佛就压在人们的头顶,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你不知道再迈一步,是不是人头就会被碾碎。

齐聿就站在那朵乌云下面,头碰着云的底端,它看起来马上就要吐出大量的雨水来,可在下雨的前一秒,还在源源不断的释放着热气。

人身上的汗珠就从来没有断过,皮肤上糊着一层汗水,动一动就有汗水从脸颊滑过,衣服都黏在身上。

即使这样,齐聿依旧穿着整齐的西装,他好像感觉不到热量一样,安然自若的走上了一条长长的台阶,甚至没留下一滴汗水。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简洁但明亮的大楼里开着空调,一瞬间就让人降下了温,凉气灌入鼻腔,甚至有些不习惯。

大楼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角落尽头的那扇实木大门没有关紧,里面传出了些悠扬舒缓的曲子。

齐聿脚步沉稳的走了过去,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在他迈进门的那一秒,音乐声小了不少。

“我的大功臣这是又发现了什么事了,居然要下班之后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何把翘到桌面上的脚拿了下来,但整个人还陷在按摩椅里,闭着眼睛仰着头,

“诶——你之前审那么多文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是年轻好啊,我这脖子都快交待在这了。”

齐聿并不接他的闲聊,而是等到按摩椅停下的瞬间,将手里的文件递了上去。

老何虽然皱了眉,但依旧接下了文件翻看,听着他的解释,

“这是裴于州生前唯一一张支出的卡,他从进入系统,这三十年来一直资助着安德县所有贫困户子女的上学问题,还给他们提供就业机会。”

“诶呀,这人啊,真不是非黑即白的,公德,私德,这些……”

老何还在慢悠悠的评判,但齐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二十五年来一共有三百三十一个本科以上学历的人从安德县走了出去,这些人现在分布在全国各地的政府岗位上,即使他已经死了,还在源源不断的给他,给裴家,给和他相关的人在传递聚集能量,裴于州,他绝对不仅仅是死了这么简单。”

这句话本应是颗惊雷,放在任何地方都会炸出窜天响,但此时他面前的老何却无动于衷,轻飘飘的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又启动了按摩器。

“先放在这里吧,这种事即使是真的也不能急,时间长了,他们会自然露出马脚的。”

齐聿没说话,但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天齐舒瑶说的最后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裴于州死了,但是裴家这个组织绝对还有人在运行,不然为什么那些女孩没有被收回去,负责养着她们的人为什么还在不停的商量着联姻的事情。”

可是如今没人在乎这件事,他只能默默的收起证据,随口和老何说起了别的事情,

“您最近怎么这么开心啊?”

“见到了故人,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也跌入了凡尘啊。”

这场雨终究还是没下来,夜晚悄悄降临,没有行人也没有车子经过的大楼下面,只有对面大厦里对坐的两个人看到了齐聿从大楼里面走出来。

男人用嘴巴叼着自己的墨镜腿,一直盯到齐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头看向自己对面的女人。

徐梅已经很不耐烦了,但还是强迫自己坐在原地,她看到了齐聿,却没什么反应。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一脸寻味,

“看看啊,你曾经的小弟,现在都爬到什么地方了,再过几年怕不是他都要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上了,怎么样,当初是不是后悔了,跟着他比跟着我强,是吧。”

徐梅也收回了视线,回答得毫不在意,

“他就是这种人,永远会从逆境里爬出来的人,你可以把他收入麾下,但是却不能试图打压他,你不知道他还会从哪里钻出来,给你致命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听着她的话,甚至鼓起了掌,

“我就说还是地上的生活能让人进步,你看你,都会用成语了。”

徐梅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但如果我和他在一起,那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他混得甚至可能还不如你现在。”

男人被挑衅了也不恼,他喝了一口茶,摇起了扇子。

“我就说你们地下都是人才,只是没生在好时候。”

徐梅的耐心彻底被磨没了,放在腿上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我们信命的,命运在出生前都写好了,我们这种人,怎么有可能翻在你们头上呢,你说对吧,冬大爷。不过呢,你有什么事就赶快说,我没有心情和你拉家常,我们俩不是结束了,是从来没开始过。”

冬大爷脸上的笑容更大,

“别这么绝情啊,我们不是配合的很默契吗,这么多年都坚持了下来,怎么快要大功告成了,你怎么却退缩了?”

“是你先绝情的,不能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连严刑拷打都能替我扛过去,还有什么不行,现在真就安心和一个小军官结婚?这不是你的性格,也不是这些年付出应得的回报。”

屋子里明明环绕着热气,可他说出这些话后,徐梅却感受到了凉气从心底涌了上来,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疼得她直不起腰。

“刚刚生过孩子的产妇,却被一群穷凶恶极的人抓走了,她的小女儿被放在她曾经辉煌过的大厦门口,路过的人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有些人就是无知,他们总觉得产妇生下孩子之后整个肚子都塌下去了,他们看着产妇还隆起的腰,以为胎儿还在肚子里,就拼命的抽打女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直到下身出血,直到她那个地方,永远失去了功能。”

“别说了!”

徐梅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茶杯上,瓷杯子飞了出去摔个稀碎,却砸不碎男人的声音,

“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或者说她当时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在哪里呢,只是她最后真的跑了出来,浑浑噩噩的在她并不熟悉的人间度过了多少岁月,等到再次路过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地方时,才想起来,她丢弃了个女儿,可是女儿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啊,她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她女儿们的父亲,还不是丢下她早就跑走了。”

徐梅倾身过去,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这么多年到底在哪!”

“放心,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回来,就是要把本应该属于我的,全都拿回来。”

她突然笑了,伸手温柔的替他抚平衣角的抓痕,还挑逗般的摸了摸他的脸,

“是吗,你真的什么事情都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阳热的出奇,远在南边的下洋更是热得人喘不过气,在不透风的小屋子里,沈光仰着头喷出一股水,身子软绵绵的砸了下去。

下面的林柏挺着腰,不住的射精,精液完全埋进了女人的身体里,他伸手接住她的身体,紧抱在怀中。

即使在这种时候,沈光脸上的表情也不曾多样变化,她眼睛中总是凝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雾气,看着他的时候,又会释放出来,把他完全包围。

他就在这种氛围中沦陷,喃喃自语,

“我美丽的小姐啊,你为何总露出这般失落了神情?”

沈光撩开黏在脸上的湿发,努力的笑了一下,

“只是人生中的每天都在重复着无所谓的事情,很是无聊。”

她环抱着林柏的脖子,抱着他翻了个身,林柏的视线中只剩下她,而她的视线却越过他的肩膀,望向小茶几上的果盘,果盘里插着的水果刀。

林柏自言自语的说了好几句也不见她接话,低头咬在了她的胸上。

沈光吃痛,皱了起眉。

“你干嘛?”她挡着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用手指揉着她的乳头,拉扯,按压,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个孩子,我们能把他养大吗?”

“要孩子干嘛,都是累赘,就我们两个这样,不好吗?”

“好啊,我们两个,逍遥自在。”

他们相拥着,抱得越来越紧。

“小光,你什么时候带我回长港看看,我还没去过哪里呢。”

“长港啊,我也很多年没回去过了,都不知道那里发展成什么样了。”

“怕什么,你不是家人还在那边吗。”

“可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说你的家人啊。”

“我啊……”林柏平躺下来,把手垫在头下,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抓着虚无缥缈的风,“我只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被利用的,小棋子罢了,但是如今我已经挣脱那把枷锁了,我自由了,和你一起。”

沈光躺在了她的胸膛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就跟着这无尽昏黄的天气一天天的轮回,终于到了六月的最后一天,荼蘼给她自己定的生日。

旋砂会馆已经红火了一个月,并在这最后一天把热度推上了个新的巅峰。

齐舒瑶在下午过来的,今天会馆全天24小时营业,把一整条街都带着热闹了起来。

她已经习惯周围的嘈杂环境,如今整个大厅里都砸满了烟花和酒券,那个过生日的小女孩就站在台上,被钱淹没了。

这一轮开酒结束后,她扶着晃晃悠悠的荼蘼走了下去,刚走进员工通道,荼蘼就迅速起身,眼睛里看不见一点醉意,她飞快的拉着齐舒瑶走进了边上的一间屋子里,门刚打开,她们就一起倒在了钱堆里。

荼蘼在钱上放肆得打了个滚,闻着钱上面独特的味道,这香气比酒还让人上头。

“姐,你知道吗,我昨天算了一下,不加上今天的,这一个月我已经盈利过百万了!我真的不敢想啊,这也太赚了吧,虽然名声大了之后就招了不少平时在电视上能看到的西装革履藏得很好的妖魔鬼怪,但是那都是小问题,三言两语就被我哄过去了!”

齐舒瑶不在意身下这些钱,她只看着荼蘼,抬手揉了揉她的兴奋的脸。

“你只要开心,就什么都行。”

“我真的太开心了,虽然明天我就要去把这些钱存起来,但钱啊,还是抱在怀里的感觉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仰着头傻笑了一会,经理就来催促荼蘼回去前台,荼蘼出去了,经理却还在原地,一脸纠结的看着齐舒瑶,

“怎么了?”她问。

“那个,齐小姐,外面,齐先生在外面,让我叫您回去。”

齐舒瑶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拐到后面的停车场,和齐聿对视。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情报和床上的交流和改善,还是那种半吊着的诡异气氛,他时不时的阴阳怪气,她的火气也一点就着。

她走过去时齐聿正依靠在车门上抽烟,他平时几乎完全不抽烟,只有应酬的时候陪一两根。

“你干嘛抽烟啊,那味道多难闻。”

“她这地方全是烟酒气,你们关系也还是那么好。”

“你就和她关系那么好。”齐舒瑶不怕死的往前一步,仰着脖子,“最起码她是因为我而和我好的。”

“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梅今天去办证中心去取房产证,现在小北区的这方面业务都规划到了一起,楼下办理证件,楼上过户房产。

吊在棚顶的电视机还放着新闻,只是电视的样式从大屁股的笨重机器换成了液晶屏,再到现在,换成了这种她已经叫不出名字的高端产品。

新闻里播放着新上任的传媒总局女领导徐迦凌的发言,她长得很漂亮,声音却很是低沉,让徐梅仍不住回忆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天。

二十多年前,曾经有记者采访过那群被迫从地下搬到地上的人,最想要的是什么,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身份证办理窗口处排着的长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了大楼外面。

轮到徐梅时,是那天的最后一个号,工作人员的耐心已经用尽了,嗓子也说的哑了,她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比划着问她姓名。

姓?她们都没有这东西,站在柜台前的年轻女人也不在乎工作人员的白眼,转头看向了架在高处的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牺牲的公安局副局长徐彬来的事迹通报,长篇大论,歌功颂德。

她转了回来,看着工作人员。

“我姓徐,徐梅,办身份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从小就喜欢趴着睡觉,即使发育之后胸前被压得不舒服也喜欢半趴着,但齐聿总是会轻轻的翻过她的身体,让她平躺或是侧卧。

后来她长大了,他们分房睡了,卧室的门总是关的很严,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睡姿,只是小姑娘独自躺在床上后,半梦半醒间,总是会想起他的话,也就自己翻过了身,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趴着睡,直到从舒厉家里逃出来的那天,她躺在荼蘼的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小团,躲在墙角,趴在被子里,用最有安全感的姿势过了一整夜。

那天她整整睡了快要一天一夜,醒来时荼蘼正在下面小心的整理着杂物,看到她醒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爬了上来,给她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

她一直趴着,手臂都亚麻了,皮肤上还印出了下面毯子的花纹,荼蘼笑着给她揉着手臂,一边闲聊。

“我比较喜欢凸起明显一些布料,压在身下有种按摩的感觉,只是我不趴着睡,后背已经习惯了。”

“感觉还是趴着睡舒服。”

“其实我以前也喜欢趴着的,但是我在地下的时候,有个姐姐和我说,她们当地有个俗语,说是趴着睡的孩子,容易把妈妈克死,她说她就是喜欢趴着睡,然后在她13岁那年妈妈就去世了,她流落到了地下,我当时什么都不懂,也特别信这种东西,就听她的话,再也没趴着睡过。”

“那时候还对妈妈有幻想吗?”

“想过啊,即使从来没见过,即使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但在害怕的时候依旧会下意识的喊出‘妈妈’的声音,可我明明都不知道这个字的含义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那天荼蘼看着她的眼神里就写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但当时齐舒瑶脑子里想得都是她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后来,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一些因果。

“你就这么害怕她会死啊,连我趴着睡觉都不让。”

她站在逆着光的巷口,冰冷的质问,齐聿并没有直接反应出她说得是什么,但他不喜欢她这种语气。

她可以用这种语调和街上的任何一个人说话,在这一刻他们就变成了陌生人,普通关系的人,不会连在一起的人。

他掐灭掉烟,直接朝她走过去,强硬的拉起手,就要将她往车子里塞。

齐舒瑶瘦瘦的一小条,却完全立在了原地,她拼了命的往回收着手臂,倔强的和他对视。

透过那双眼睛,齐聿似乎想起了什么,也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他手上的力道减弱,齐舒瑶来不及反应朝后面仰了过去,却被他拦腰抱起,塞进了车子里。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和荼蘼不告而别了,她们好像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轻飘飘的出现,转瞬即逝的消失。

也是因为,她眼前又更棘手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日的剧情重现,一辆黑色的车子在路上飞了起来,摇着里面的人东摇西晃。

其实在那句话说出口后,齐舒瑶就后悔了,她心虚的躲闪,只是话收不回来,时间也不能倒流,她就只能继续瞪着眼睛,装着质问的样子。

她如今坐在车子上,手心里出透了冷汗,手指不停的卷着衣摆边缘,用力到指腹发白,眼睛时不时飞快的朝旁边瞟过去,一颗心在胸膛里死命的拍打着门。

齐聿不看她,但是能感受到对面躲躲闪闪的视线,却完全不看她,他如今整个人都火焰包裹住了,他失望,他愤怒,他无助,他也几乎是在一瞬间崩溃了,那被他严防死守二十多年的壁垒也终于崩塌了。

路口的红灯阻拦住了车子的前进,可他一秒都不想停下来,车子里的空气让他窒息,他必须打开车窗兜着风灌进来,才能勉强呼吸。

车急速的朝着未知的方向开去,周围的景色从高楼大厦慢慢变成了空旷的荒野,没有行人,隔着很远才有一颗干枯的树干,长成了扭曲的形状。

天又黄了,风卷着无数灰尘追了上来,闷热的空气让人呼吸不上来,车子飞上了一片荒地,风也没有了,一瞬间身上就布满了汗水。

齐聿解开安全带直接下车,站在车头旁盯着齐舒瑶,她也解开安全带跟了下去,靠在车门上不敢上前。

“过来啊,和我叫板的底气去哪了?”

“我那不是叫板,只是基于事实的正常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于事实,哪里的事实?”

“我姐告诉我的。”

“你姐,直接就叫上姐姐了,真亲密啊。”

齐聿双手插在口袋里,死板的西装样式也被他穿出了一丝痞气,他第一次穿着这身衣服没站直,蜷着一条腿,胸膛上剧烈的起伏。

齐舒瑶本来还有一些的愧疚在这黄蒙蒙的天下全都被压了下去,她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我又没说你不是我爸了,那她本来也是我姐啊。”

“你爸,你以为我想当你的爸吗?”

“你说什么?”

这次轮到齐舒瑶震惊了,不得不说她果然是齐聿一手带大的,这震惊时的动作表情,和他刚刚愣住的样子一模一样。

只是她快速的反应了过来,思维又开始无限发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懂,我明白了,不管是谁都不想要我,我就是最多余的那一个,放在哪里都是累赘,那为什么当年你们要拦着不让我被摔下去啊,如果就停在当时,这一切都简单了,你们各自去过各自的生活,不需要管我,我就应该死在……”

她的嘴巴被狠狠的捂住了,齐舒瑶瞪着惊魂未定的大眼睛,看着几乎是朝她飞过来的齐聿,一秒钟前,他的手臂扬起,她以为自己要挨下人生中第二个巴掌,但那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用力的,咬牙切齿的。

“我不想要你?我不爱你?你想去死?你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能不能想想别人的感受!”

是怒吼出来的话,震得她大脑都在颤抖,眼前的男人眼睛都瞪红了,含着罕见的泪水,把目光刺在她身上,语气一下子又缓了下来,

“齐舒瑶,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去改名叫舒瑶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者说你记不记得,从你小时候,我们躲在破庙里,缩在墙边,借别人家的牛棚,到住上房子,住上楼房,到高层,到别墅,一步步爬上去,我拼死拼活到现在,是为了谁,我挣来的钱都给谁花了。”

他的语气像是再问今晚吃什么,可她却回答不出来了,曾经她抱着他喊我和爸爸天下第一好,现在却在质问,无论他们是不是父女,无论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她的行为都可以称上一句大逆不道。

“可是……”

“可是,可是为什么不是我当时有能力呢,我当时要是有能力,就可以保护她不用委屈自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不用让她想着他们能不能结婚,能不能住在一起,她不会每日为了孩子的事情发愁,不会生下你后又着急着去怀你妹妹,明明都是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却因为不是舒家想要的儿子而被抛弃,可是,可是啊,如果这些都没发生,你就不会存在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这个人,可怎么办啊,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你,我也到不了现在,但你就在这,所以从前的那些苦,我都心甘情愿。”

有滴眼泪从齐聿眼角滑过,重重的砸在了齐舒瑶的心上,她听着这些话,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嘴上却还在执拗着她最在意的事情。

“可你为什么会爱我呢,因为什么啊,我……我是…我是她的替身吗?你爱的是她吗?因为喜欢她吗,得不到她,就得到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儿,这样也算满足你三十多年都忘不了的念头……我倒真希望我是你从路边随手捡的,爱和恨都没负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最亲近的人用最毒的针扎在心里,齐聿反而笑了出来,他嘴角翘起时一道闪电从他头顶劈过,齐舒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背着突然窜出来的光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要往他怀里靠,却被捂着嘴的那只手拦在了外面。

闪电过后就是雷声,轰隆隆的几下,紧接着暴雨砸下来,一秒钟都不浪费,空旷的荒地上两人瞬间被浇了个全湿。

但此时,这两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齐聿低头看着他身前愣住了小姑娘,抬手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头发。

齐舒瑶是真的完全愣住了,天地间,什么事情都吸引不到她的注意力了,她只记得,他推开了她。

浑身湿透的女人疯婆子一般甩开了男人的手,头发被风吹得挡住了脸,她看不清路,脚步散乱的后退,天上雷声雨声要把大地砸穿,却还能听到她混在里面的嘶吼。

过去的十几年里,她总是习惯性的夸大自己的情绪,在撒娇或是伤心中添加一些胡搅蛮缠,就会得到想要的全部,她的情绪从来没有真正的大起大落过,小半辈子被保护得顺顺当当。

直到今天她才感受到了崩溃的感觉,整个人都要从里面炸开了,这种感觉让她想要毁天灭地。

可即使天地都毁灭了又会怎样呢,不爱就是不爱,死了也不会爱。

齐聿还在脚步沉稳的朝她走来,他身上的黑西装被雨水打湿后显得更黑了,黑到发亮,像一座山朝她压过来,也像是黑夜终于笼罩在了她头上。

面前的小姑娘已经扶着车门走到了车尾,空旷的环境让她没有任何安全感,她颤抖着身体,蹲了下去,靠着车尾瑟瑟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像是小时候那样,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又那么倔强,没有他的认错或是疏解,发起脾气来能把自己气死,却带着一种魔力,把他勾得死死的,无论对错,都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哄她。

可她有时候真气人啊,发起疯来就想要把所有都毁掉,他当时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人,没受过教育,对人生一知半解,甚至想要找个养孩子的参考都无从下手。

他总是抱着她,任由她的小拳头敲敲打打的锤在任何地方,等到那股邪火发泄出去之后,又会变成了乖乖的,软软的小姑娘,眨着她那一双水润的眼睛,委屈得不得了。

他怎么舍得凶她,怎么舍得丢下她,她总是贴在他心脏跳动的位置,小肚皮一呼一吸,那是生命,是活下去的力量。

他蹲下去,轻轻的扶起了地上颤抖不止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只是这次的火烧得更旺,如今还没有熄灭,他便又挨了几下。

头顶传来男人的笑声,让怒火中的齐舒瑶冷静了一秒,在这一秒的停顿中,她就被强硬的抱进了怀里,无论她怎么抡着手臂都不放开。

越是让她回忆起从前的动作就越让这把火烧得厉害,她手脚并用,连嘴巴都用上了,却依旧不能撼动他分毫。

手掌落下时噼里啪啦的,可他还在笑,抚摸着她后脑的动作还是那么轻柔,带这些无奈,

“你妈妈在京阳这么多年,没有靠山,没有亲人,她所有的经历都用来找男人了,我们一直能联系到对方,可她从来没找过我,我也没去找过她,你觉得,这是我得不到吗,这是爱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要养好一个孩子,到底需要付出多少,齐舒瑶没想过,她只是从自己的经历和齐聿的描述中,总结了一二。

其中最重要的,应当是有个完整的家庭。

总之不要像他或她,总在其他人身上寻找着错位的依赖和爱。

在成为一个男人前,任何一个性别为男的人,都是在女人的胸脯上滚过的,妈妈柔软的胸怀托起的是他整个人生的厚度和重量,那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才能将他的人生指引到最正确的放心。

可齐聿在年幼是虽然见过无数袒胸露乳的女性,却从未有个胸口让他埋进去过,如今,是从小叫他爸爸的女孩赤身裸体的和他拥抱,他从她的身体中汲取些曾经未获得的温柔,而她也同样埋在他的胸前,本能的渴望。

他们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复杂的,错位的,扭曲的,不可分离的。

就像现在,她心里的火都要爆炸了,可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摸上了她的脸,就让她安静了下来,贪恋着这份触摸,不想动。一头横冲直撞的小狮子被柔顺了毛,只剩下尖尖的小牙呲出来,试图表现出自己还未平息的愤怒。

他伸出手,毫无畏惧的摸上獠牙,齿尖扎破了皮肤,刺进肉里,他依旧微笑着,用他的血,糊住了正张嘴巴。

可是被人养大的小狮子并没有尝过血的味道,她愣住了,摇晃着头想要放开他的手,却将他伤的更深,她只能伸出并不那么柔软的小肉垫,贴在了他的脸上。

在双方都血肉模糊之前,躁动的血液慢慢平静了下来。

齐舒瑶回过神,才发现她一直张着嘴巴咬在齐聿的手上,她的嘴巴贴在虎口处,整张脸都陷在他的手里,满嘴的血腥味,甚至还有血珠在往下流淌,砸进了打湿的泥地里,瞬间就被雨水冲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还在一直下,雷声接连不断,白天暗成了黑夜,只有抽风般的闪电能撕破罩在天上的黑布,露出一点光亮。

身上被雨水打湿,再继续接着雨反而更舒服,盛夏的雨,雨水都是滚烫的。

她浑了一阵,思路终于接上了刚刚的话,抬起水淋淋的眼眸,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那为什么你对我就是爱呢。”

“因为你不一样,你是个完全平等的看着我的人。”

“是吗,可是我早就发现了,我根本不了解你,我和外人一样,都只能看到你的表面,甚至看到的还不如他们多,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给不了你什么,我只会拖后腿,在关键的时候纠结一些没用的小事,要不我们就在这时候分开吧,我就算自己活不下去,还可以投靠我妹妹啊,而你,你放开了去征战吧,不要在一路往前冲的时候再回头顾及别的了。”

她突然的清醒和过分的冷静让齐聿慌了神,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却还要盯着她的眼睛。

“是灵魂,你是我的灵魂,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活着也没有用了。”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矫情。”

“是我发现到了现在,即使金钱和权力填满了整个人,也没有落脚的感觉。”

“那还是握在手里的权力最实在,你有了权什么女人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吗?”

齐舒瑶撇开了眼睛。

“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即使不说以后,就说从前,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过,如果我的生命里没有你,那很早之前我就不存在了,我多少次撒开膀子想要放肆开干的时候,有多少次挥出去的拳头就要砸了下去的时候,可是我想着你,我想着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所有的东西就都收了回来。”

染着血的指头贴在她的心口,压着那强烈的心跳。

“人也还是要有个能约束自己的人的,不然心里没了挂念,那就完全的不是人了,我能找到很多爱我的,但我爱的只有一个。”

“爸,你说,爱是什么啊,爱这么虚无缥缈的词,我好久之前都不相信了,你说爱能永存吗,我们能有个什么结局,但结局又是什么啊,在一起,结婚,一辈子,埋在一处,骨灰搅在一起,这些就是永远了吗,我觉得,从爱的角度来说,我爱上你的时候,就已经结局了。”

“对啊,你这不是都懂吗,爱不是要找一个能帮我解决工作问题的人,是一个家,一扇只朝自己打开的门,我看着你,一切苦难都不算什么了。”

“你以前,到底还经历过什么?”

“没什么,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总是提起了,你可不可以相信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了解你,你到处刨根问底,只要提起一件事,一切事情就都要问出来,我不想骗你,我也不能告诉你,你妈妈曾经想要把你……但我也没想过,这些是江雨告诉你的。”

“对,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因为我们都是一类人,都是自私的人,都是只想着自己的人,可能并不值得你付出。”

“可我已经付出了太多,而且我也没打算停下来。”

“所以啊,我说你就去做规则的制定者,你来画下属于的未来的线,我们就都不用在乎这些没用的东西了。”

雨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停了,天也亮起来了,乌云被撕开了口子。

仔细想想这场暴雨掩饰下的交流更像是发泄,实际上什么问题都没回答,该怎么解释爱,该怎么解释情,他是由血肉骨组成的活人,不是几个关键词拼凑起来的图画,他的人生很长,经历了很多,他生命中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位置,是即使有心替换,也觉得代替不了的存在。

阳光下,齐舒瑶最后一次扪心自问,她敢说,自己没动过其他的心思吗,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在她还没有认清一些事实前。

太阳在六月最后一次冒头,它疯狂的舒展着身体,宣告着自己将在七月继续放光。

他们也应该朝着光亮的地方奔去了,可是现在,他们只想发泄。

衣服的布料都极薄,被大太阳晒过一会就半干,只剩下齐舒瑶垂到腰际的头发还滴着水珠,齐聿把她从地上拔起来,也不顾身上粘着的土屑直接扛着人就扔到了后排座位上,落下去的瞬间齐舒瑶推开了另一边的门,她的头仰在外面,湿淋淋的长发随着热风飘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山间的风如同蒸笼里冒出来的热气,刺在身上又痛又痒,扎出了无数汗珠,黏在身上,一动不想动,可是下半身的快感汹涌澎湃的袭来,比刚才的暴雨来得都急,她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最后也只抓到了空气。

下身的裙子被掀开,湿透的内裤被脱掉,自然蜷缩在肉缝里的小阴蒂只露出了半张脸,就被一口叼住,拉扯成长条,卡在上下牙齿间狠狠的磨搓,她的心也被拉扯的一会上一会下,飘荡在了空中。

舌头卷着口水,包裹着小小的肉球,用力的吸,来回的咬,小肉球慢慢涨红,涨大,舌尖轻碰一下都能带着整个身体疯狂的颤抖,察觉到她已经要顶上巅峰,舌头的动作竟然慢了下来,在光滑的表面上摩擦两下就迅速移开,勾着她,却不让她解脱。

火越烧越旺了,烧的齐舒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蹬着腿,把脚踩在齐聿的腰上,哼唧着发泄,难受的扭着腰,她挣扎的越用力,下身男人的笑声越明显,她忍无可忍,用力的抬起被压住的臀,去撞他的脸。

歪打正着,不知那股力量用对了地方,她竟然一下子就把自己玩上了高潮,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蒂瞬间又被含进了口中,大力的舔搓,延长了她高潮的时间。

炎热的温度带走了她的体力,剧烈的高潮也带走了她的灵魂,齐舒瑶瘫在座椅上,蹦起来的手脚都软着垂到了下面,头也垂在外面,任凭发丝洗刷着土地。

她重重的喘息,只能感受到流着水的阴户上被重重的亲了一下,呼吸声都盖过了耳边的风声,可还是能听到男人抽开皮带的声音,她瘫着双腿,也就等待着肉棒的到来,她闻到了独属于那根棒子的味道,双腿之间却挤进来了他整个人。

“怎么……”

或许他都没听见她这句卡在嗓子里的话,只是扑下来,咬住了她的胸。

那也不是吸吮,只是在啃噬,牙齿重重的落在她的软肉上,把面团般的软胸都拢在一起,上面布满了他的牙印,牙齿留下了殷着血的道道短痕,舌尖一滑,又疼又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都没力气颤抖了,可他还像是个上了电的发动机一般,把她整个上半身折磨了个遍,腰也软了,塌了下去,任凭他将自己的腿抬起来,折上去,阴户打开,留着口水韩境了一根肿胀的肉棒子。

填满了,塞满了,里里外外都满了,毛孔都被堵住了,汗也排不出来,全都被堵在身体里,只能由他任意冲击。

以往的性爱之时,齐聿还有心情让她在身上到处作作乱,虽然到了最后都是需要他来收尾卖力,可还是能掌握到不少主动权的,不像今天,她被死死的压在身下,没有一点力气和可能反抗,他掌控着全部,还要她一直看着他,身体被掌控着,脑子也要被掌控着,身体越撞越用力,她整个人都飞出了车门,肩膀和头在车子外面上下颤抖,脖子要甩飞了出去。

他们是不是还没尝试过这种露天的,大自然中的天地交合,果然今天就补了回来,时间越来越晚了,热风终于凉下来了一点,外面的环境更舒服一些,她抬起缓过劲的手臂,推着自己往外蹭,整个上身都吊在了外面,还把齐聿的头也拉了出来,他们就在天地间,光明正大的接吻。

只可惜今天也没有观众。

齐聿的额头贴在她的脸上,接收不同寻常的热量,她还没达到高潮,身子却不自然的颤抖,手掌连忙推开碎发摸上额头,入手的热量惊人。

果然,公主小姐的小身子骨又在叫嚣着罢工了,不过这次她的嗓子依旧能呼喊出声音,并没有沙哑,看来并不是普通的感冒。

她从小脾气就特别急,一着急一激动就会上火发烧,还是高烧不止,站都站不稳。

这次情绪大爆发前,她已经忍了很久了,火在体内窜了个遍,却一直压抑着,等到今天,火气是发泄出来了,一直加班工作的身体也跟着垮了下来。

齐聿在她轻揽着的手臂下带着她先解脱,在拿出后排的水给她清洗掉脸上粘着的灰尘,最后扒光她的衣服,用车里备用的大歪桃将她完全裹好,抱在了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完全蜷缩成了一小团,头靠在胸前,闭着眼睛,一瞬间就又恢复成了乖乖的样子。

齐聿抱着她,靠在车里,很久都没离开。

京阳城内,苏家别墅。

苏常策一把摔掉了手下送来的情报,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这个齐聿,越来越能耐了啊,都爬到我的手下了,再不收拾他就要取代我了,不过没关系,一个毫无靠山的无名小辈,这辈子见识过的天已经够多的了,接下来,就乖乖的当我的上门女婿吧,我也会感谢他给我铺的路的。”

屋子里只有他和苏少谨,已经提前毕业了的男人并没有听他父亲说话,捏着手机打游戏,这让苏常策十分不高兴,

“你最近也多去见见我说的那位小姐,人家从小就喜欢你,你现在一天天又在忙什么事情。”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开什么玩笑,我和她爸已经给你订好了,你们现在都是未婚夫妻了,最近咱们家也来他个双喜临门,把你那不争气的姐姐也弄出去,我看他齐聿还往哪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往年,一进七月,齐舒瑶就什么事情都放下,满脑子都只有怎么筹备自己今年的生日。

可最近几年,过生日这件事已经被遗忘了,她如今坐在桌子前思前想后,都记不起自己具体是多少岁了。

大学上了不到半个学期就再也没迈进过学校的大门,学校的同学们也都断了联系,等她从齐聿那里拿回自己从前的手机翻翻朋友圈,一个班竟然大半的同学都已经毕业了。

算算时间其实她也不过才二十岁,怎么人生进程就已经前进到了这种地步,按照传统流程,她如今都可以直接退休养老了。

就和他们现在的生活一样,好像危机四伏,好像敌从八方来,可生活还是平静的,依旧可以斟茶饮水,摘花逗鸟。

她和齐聿也正常了下来,恢复成了从前的样子,只是他们再也没回阳城。

她十分想念的那匹阿哈尔捷金马,也被接来了京阳,送她宝马的隋伯伯前几天还请他们吃饭喝酒,同样都是开赌场,关乡如今在监狱里发疯,而他却依旧逍遥自在,甚至因为关乡的落网,家业都扩展了一大圈,听说何本然也被他爸放了出来,还经常去隋伯伯那里玩呢。

这诺大的京阳,竟越看越像个笑话。

今年齐舒瑶依旧没办生日会,家里也只有齐聿和小兰姐陪着她,虽然身处各地的朋友依旧会送来各式各样的礼物,但已经在她心里掀不起什么波澜了,这一年年的生日就如同例行公事,很多朋友礼物来回送着,却已经没了交流。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年最大的生日礼物,是苏常策送来的,一个后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听到这异想天开的消息时连气都没气,不过也坐不住了,直接牵着马去后山上疯跑了两圈,汗水打湿了衣服,马都罢工的跑回了家,小兰姐在二楼窗口朝她招手,手里拿着她拨进来电话的手机。

齐舒瑶跑回了家,冲进空调房里,靠在冰凉的大理石柱上,接通了电话。

她最近经常和宋瑜笙聊天,但她们不见面,宋瑜笙已经火了,虽然因为刚出道被灌着喂资源惹了不少人不痛快,但还是风风光光的走红了,大家都开心,除了她藏在背后的老板。

苏少谨是到处发疯,可惜宋瑜笙不理他,还经常把他的疯事转播给齐舒瑶,恍惚间,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只是今天宋瑜笙的情绪明显不高,声音恹恹的,

“你怎么了?苏少谨又去闹了?”

“我妈死了,上周,我爸呢,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谁也不认,但是我看到过他在夜里哭,抱着我妈曾经戴过的丝巾。”

“这……这么突然啊。”

“不突然,正常的,她身体一直都不好,我们出国了之后就更差了,其实她能活到现在,都已经是偷来的命了。”

“那你,以后,还演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我那么努力的过了前半生,不是要去拍戏给别人看的。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好想发现了这条路让我能得到什么。”

“你要干什么啊,别做傻事啊。”

“我能做什么啊,我再怎么折腾,最多也就是找个有钱却没脑子的男人结了婚,算我走运了。”

“听说苏少谨订婚了,你要去抢亲吗?如果你能成功,那你说不定就能当我是小舅妈了。”

“我又不想和他结婚,我只想让他痛苦,他现在就挺痛苦的,天天看我和不同的男人接吻,只是我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哈哈……”

她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出来,搞得齐舒瑶一头雾水。

“你笑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但你肯定不会同意。”

“什么?”

听见她笑了,齐舒瑶的声音里带上了些笑意,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你爸结婚,这样他姐就没用处了,我还能把苏少谨气死,你还不用担心自己多了个后妈,这一举多少得呢。”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机灵,我觉得可以。”

齐聿回家开门就听见楼上嘻嘻哈哈的笑声,他提着蛋糕直接上了楼,走到楼梯口时,齐舒瑶就探出了小脑袋朝他大喊,

“爸你要不先和笙笙结婚了吧,这样估计能气死沈家那爷俩。”

手机里有女声在笑,小兰也躲在窗帘后面笑,齐舒瑶乐得躺在地上摊平了身体,齐聿把蛋糕放在了地下,走过去狠狠的揉了下她乱糟糟的小脑袋。

宋瑜笙听见了这边的声音就主动挂了电话,剩下齐家三个人在二楼上简单的吹了蜡烛分了蛋糕,二十岁的生日就这么过去了。

或许明天苏常策就会把他的女儿送来,说些让人恶心的话,可没人在乎,蜡烛的光跳动在蛋糕上,映在白墙上,一闪一闪的。

天要黑了,却还没完全黑,她站在别墅的半山腰往下看,近处的山都暗了下来,只剩下个黑色的轮廓,远处天上的云却发出了暗蓝色的光,好像海洋倒扣在了天上,天和山红箭,还闪着最后的霞光,整个世界浑画成了一幅无边的油画,是人画不出来的景色。

那天和地的中间,金黄金黄的,那是童年时电视里神仙会出现的地方,而他们这些凡人,要是能跨过那条金汤,说不定也能成仙呢。

身后看不清,就别往后看,一直朝着前面,就不会害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了长达二十年的扯皮,小北区的重新开发终于提上日程了,各项工程都在激烈的招标争标,齐聿还没卸任京阳土管局的局长,一直在忙着整理工作。

即使前面掉下来那么多违法违规的领导,如今也依旧有太过不知死活的人摆弄着手里的那点权力,大部分人胆子小,在被敲打几下过后就收回了手,但其中有一支队伍,表现得格外大胆。

京阳北部,一个叫蒂黄的省份,是出了名的基层工人输出地,前些年领导们还在发愁本省人才流失的问题,这几年已经跟着形势走,带头发展起了工程承包,这次小北区重建,他们就是冲在最前面的主力军。

还是在小北区书记过来哭着和齐聿说已经将他们送来的钱都退回去之后,依旧信心满满的样子。

夜晚,旋砂会馆。

店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荼蘼早就不用出去招呼客人了,但她还是喜欢坐在大吧台后面,看着众生相,这才是最让她舒服的场合。

最近她心情都不怎么样,这片区早不开发晚不开发,非要等到她这店正红火的时候要大改,谁知道哪个领导会不会脑子一抽把这一条街都推平,又建成溜光大广场。

大堂里的一个小酒保提着盘子急匆匆的朝她跑来,气喘吁吁的。

“这是干嘛呀,什么事情急成这样,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能这样吗。”

“不是,老板,B03那桌的客人非要让你过去,我看他满脸不怀好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荼蘼朝B03的方向看去,那桌的客人也就盯着她这里,对上视线后举起酒杯摇了摇。

“生面孔啊,新来的?”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但是也说不上来是哪里。”

“行,我过去看看。”

酒保抬手要拦,被她档开,

“没事,你让大羊他们两个过来这边走走,你去继续忙去吧。”

荼蘼走到了B区,和两个相熟的美女拥抱了一阵才走去B03,坐在桌旁的男人独身一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凶相。

一套寒暄推拉的交流过后,男人往荼蘼的方向靠了靠,声音开始压低。

“老板是京阳本地人?”

“怎么了,只去本地人开的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笑了,初来乍到,想找个熟悉京阳的人,带我转一转。”

“哦,我懂,本地人带着游玩是吧,现在这种业务很火啊,你在网上发个详细点要求的帖子,就能找到合适的人。”

“但是我看老板,就很合适啊。”

“你才看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

男人笑了一下,仰头干了手里的酒,还不忘留下个赞赏。

“老板家的酒很好,下次还来。”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荼蘼靠在椅子背上皱起了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她的执行力特别强,立马回到前台调出监控,把男人的高清正面照发给了齐舒瑶。

“爸,你见过这个人吗?”

齐舒瑶转手把图片又发给了齐聿,她端着手机看了好久,确定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么一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好久齐聿才回消息,也是同样的没印象。

她收了手机,端酒和旁边的女人碰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你最近怎么不画画了?我妈买回来的画里,我就比较喜欢你的画风,那是艺术呀。”

“什么艺术,没有比这种艺术更铜臭更商业的了。”

“诶,你们艺术家的脑回路和我们这些商人就是不一样,我觉得吧,衡量一件东西,一个人有没有用,最直接的就是它的价值,即使好多宝贝被称为无价,卖不出去还不是烂在手里,就算把它供起来也不会下崽也不会生钱,就是没用的东西。”

“也是,还是现实点好。”

“对吧,我也觉得,虽然我妈那个人身上商业气息过重了,但是有些话那就是话糙理不糙的事情,他们这些商人的眼睛都只瞄向钱的,哪里有钱奔向哪里,命都不要,就看钱,我妈就是,最近又不知道搭上了哪个领导,说是什么省部级领导的女儿,特别厉害,现在一心扎在这上面,连热闹都不凑了,我说她也真是舍近求远,我就说你今天会来吧,你这个副总的女儿,不比什么省领导的女儿厉害多了。”

“可能人家手里有实权吧,不像我闲人一个,说话也不好使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就算齐副总今天就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敢和他说话。”

“他确实,挺吓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边的女人终于安静了下来,让齐舒瑶的脑子得到了一点缓冲的时间,今天是个什么宴会,旁边的人是做什么的,都不重要,只是一次普通的社交场合,遇上个爱说话的人,曾经见过几面,勉强称得上是朋友。

宴会散场时她站在门口等司机开车过来,那个女人已经喝多了,拉着她朋友的手大声说着什么口齿不清的醉话,用的家乡方言,齐舒瑶闲的无事也听了几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车子都开出了那条街,她才猛地想起,那个女人家里,做的生意是,工程建材。

手机紧接着在包包里响了,是那个旧手机,也是老朋友。

向之羽标志性的口音在那边响起,背景音乐开得也很大,她堵着一边耳朵,费力的分辨着他的话。

“你来京阳了?什么时候?”

“昨天!昨天晚上到的!”

“这次是什么活动啊。”

“我没什么事,跟着我爸来的,他最近可能是年纪大了精神空虚了,还非要找个宗教信一下,这自己在家折腾了大半年,终于来京阳参加教徒聚会了。”

“爹在潜心修行,儿子跑去泡吧,你们爷俩真是有意思啊。”

“那怎么办啊,我总得帮他平衡一下吧,不然这一门心思的做好事,家里的功德都快要用不完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还是我妹了解我,诶对了,我这几年都在国外没怎么回来,忘了问你,监狱里的那个女的找到了吗?”

“……没,不知道去哪了。”

“这什么人能量这么大,神不知鬼不觉的,有点意思,还有还有,京阳是不是有个什么地方要开发了,我听我爸说我家公司也去招标了。”

“啊?”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我这次过来啊,主要还是参加苏少谨的婚礼,诶呀大家都是穿着开裆裤一起过来的,这哥几个连裤子都还没缝上呢,他就结婚了,真是一点都不够意思。”

车子在路上开着开着,突然整条大路都停了电,一瞬间天地间完全黑了下来,这在京阳城的历史上,已经是很久没有过的历史了。

路上的车子骂骂咧咧,按着喇叭,齐舒瑶安静的坐在车子里,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没动一下。

只是通话自动挂断了,半个京阳信号缺失了整整五秒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深了,新的一天悄悄来了,等到狗仔们都熬不住纷纷回家后,宋瑜笙才从餐厅里出来,她穿着件深红色的闪片包臀开叉裙,外面披着件外套,一步一摇,露出了修长的双腿,和脚下一双平底拖鞋。

经纪人和助理都在身边,提着裙子拿着包,打开了车门。

宋瑜笙低着头快速钻了进去,一只手拦住了助理关门的动作,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双亮闪闪高跟鞋的男人飞快的也钻进了车子里面,砸上了车门。

司机不敢说话,只是迅速的升起挡板开车回家,男人把鞋子放在一旁,低头握住女人细瘦却有些浮肿的脚腕,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一直穿着高跟鞋,什么人都受不了啊。”

“用你管了吗,关你什么事啊。”

宋瑜笙抬脚,不管哪里朝着男人的身上就要踢去,她铆足了劲,那有些肿胀的脚却被男人轻易的就抓在了手里,手指用力,还帮她揉着发麻的脚心。

她侧身,望着苏少谨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越想越生气,最后还是一脚踹开他,把腿架到了另外一边。

被踢了的苏少谨也不生气,他小心的抓着宋瑜笙披在肩膀上的外套一角,也不敢用力。

车子快要开到了她的公寓楼下,苏少谨终于开了口。

“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瑜笙回过头来,笑着,从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衣服,

“你问错人了,你应该去问问你老婆,看了你这个德行之后还愿不愿意和你结婚。”

苏少谨听不见她的讽刺,车停了下来,他就帮她整理好裙子和外套,还把从她口袋里顺走的小桃花皮筋套在了手腕上。

“还给我。”

“不还,这本来就是我给你买的。”

“那里自己留着吧。”

她开门就要走,又被身后伸出的长臂拦住,他的声音带上了些可笑的祈求。

“那我现在给你两发子弹,打死我。”

“哈哈……不是,你干嘛要再招惹我啊……”

宋瑜笙利落的扇走叽叽歪歪的男人,转身上楼,没回头一眼,司机全程缩在驾驶室,看到女人的身影消失,才降下挡板,小心的问,

“苏总,我们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直接回家就行。”

苏少谨也下了车,走进了对面公寓楼,两栋楼对望,正好能看到彼此。

他拖着身子回家,突然想吸根烟,站在电梯里低着头翻口袋,到家了,电梯门打开,他还没抬头,一种熟悉的香味就冲进了电梯厢里。

女人靠在他家门口,抱着肩膀,浑身散发着酒气,盯着他的眼神发直。

他爸给他找了份“好姻缘”,女方家里的习俗是婚礼前不能见面,他这几天便放肆了起来,却不想她自己跑了出来,还喝到站都站不稳。

苏少谨走过去,却都不扶她一下,反而靠在了另一边,和她对望。

女人转过来,正对着他,笑着挥起手里的酒瓶子,语气意想不到的有些开朗,

“你这些天就住这里啊,这的地段不错吧,当初开发的时候,还是我选的位置呢。”

“眼光不错。”

“那是不错吗,是特别好,可惜啊,看人还是不行。”

苏少谨以为她要说什么,张口就要反驳,女人却提前预判了他的行动,先发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嘴上说着爱,说着怀念,可现实里却不做一点动作,还不是嫌弃她脏吗?她就在隔壁,身上躺了三个男人!你去找她啊。”

苏少谨扑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可女人还是哈哈哈的笑,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手臂。

“你不会以为我是在说你吧,不是哦,我对你的感情故事并不好奇,不过我比较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啊,觉得我傻,我烦,是不是恨不得我消失啊。”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说什么啊,没什么说的了,你可以觉得我烦,但是我也看不起你,拖拖拉拉没一点担当,你以为你演苦情剧呢,谁堵着你的嘴了有话不能说非要躲在后面默默守候,你以为她稀罕吗,不过也对,我对男人就不应该抱有希望的,都是一堆烂货。”

她推开苏少谨的手,把酒瓶子撞进了自己的包里,从倚靠着站直,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刚刚把我前男友,不对,那个烂人不配这个称号,我刚刚被我包养但是劈腿还要装深情的男人收拾了,我现在可清白了呢,什么绯闻都没有,建议你在后天之前也把自己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婚礼开始后,我不想有一点差错。”

苏少谨立马拦住她要走的步伐,

“你也不想结婚,那就干脆推掉,我们都放过彼此。”

“谁跟你彼此,你让你爸现在就辞职,我们下一秒就没关系,真拿你自己当个人看。”

她走了,脚步轻飘飘的,没乘电梯,小兔子一般的跳着下了楼梯,整个楼梯间里都是她哼着歌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少谨的婚礼定在9月11日,上午下了一场雨,把还没消散的热气托得更闷了,齐舒瑶到了场地的时候,还看见婚纱店的工作人员急匆匆的带着一条抹胸的婚纱赶来,跑进新娘的休息间。

紧接着,一件巨大的拖摆婚纱被丢了出来,扔在半湿的草地上,沾染了泥土,又随着风在地上乱飞,到场的宾客越来越多了,议论纷纷,才有人跑出来收拾着婚纱带走。

今天不是周末,大部分人都在上班,来到现场的也就是些无所事事的夫人小姐少爷们,直到下午的婚礼流程结束,又进入了更加无聊的晚宴环节时,新郎新娘的父亲才双双入场,分坐在两边。

有人站在了齐舒瑶的身后,她以为是齐聿回来了,直接把包包往后面一扔,可后面却传来了女人的笑声。

齐舒瑶猛地回头,肩膀撞在了宋瑜笙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他老婆给我发请柬了啊。”

“她故意的吧。”

“我也想来看看啊,凑凑热闹,再过几天我就要去欢野那边拍戏了,那地方都是山,半年都不一定能出来。”

“唉……你看到这样,甘心吗?”

“有什么甘不甘心的,他又不是我前男友,只是同学而已,同学结婚,我们不是都应该高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停顿了好久之后,又自己补了一句,也不管齐舒瑶听没听见,

“我想通了,人生嘛,就是要大闹一场,曾经我被束缚着,被压抑着,如今压着我的人都去世了,我就要闹,就要疯,谁的人生不是跌跌撞撞的呢,我命由我不由天吗,我不需要别人认可我什么,我也不想顾及别人的死活,我连我自己的死活都不顾了,从今天开始,我和所有人都两清。”

晚宴开始了,依旧是露天草坪,有个初中同学过来拉着她们去了前面的圆桌,说是朋友的位置,宋瑜笙的座位比齐舒瑶的还靠着礼台,新郎新娘四手交握着倒香槟时,苏少谨戴着婚戒的手正好朝着她,西装袖口随着抬手臂的姿势被带了上去,露出手腕上一根粉色的小桃花皮筋。

那好像是他们十五岁的那年夏天,齐舒瑶的生日过后,阳城太热了,他们约着去漂流,两个男生用一大泼水把齐舒瑶的衣服打湿了,她追着他们打,泼出来的水把宋瑜笙的头发也打湿了,齐肩发糊在了脸上,不方便也看不清路,她翻口袋找着皮筋,呼喊着齐舒瑶借她一根。

苏少谨从她身边走过来了,当时他还没抽条,和她差不多高,男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桃花的皮筋,低着头递给了她。

可她的手是湿的,不知道怎么接,正犹豫着,男生直接绕到了她身后,温热的手指穿进了她的发丝,头发被收拢在了一起,他扎得很松,一大把头发卡在后脑中间,走一步就晃一下,很快就垂到了最下面,但那天宋瑜笙一直没整理头发,就一直撑着一条松散的马尾回家,那条小桃花的皮筋也被她带了回去,一直带在身边。

现在好了,东西是他自己拿回去的,拿来拿走都无声无息,就像他们的关系,暗自汹涌了一瞬,可一切都还是照着正常的方向走去。

也挺好的,就该这么安安静静的结束,除了他们两个,没人知道。

她不再看他们,转头找齐舒瑶,可齐舒瑶也没看台上,她扭着身子,一直朝后面看着什么。

“你看什么呢,找你爸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那个人,是那个……”

她后面的话被盖在了烟花爆炸的声音下,所有人一起回头,望着天上绚烂的烟火。

新婚夫妇站在最前面,身后不少人拿出手机记录下了这个画面,透过各种型号的手机和婚礼摄像师的镜头,看到了苏少谨抬起手,挡住了新娘的耳朵。

她前面,那是宋瑜笙的眼泪吗,不是吧,应该是烟花反射出来的光,都晃到她的眼睛了。

齐舒瑶不再多看,转头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人群看到烟花都举着手机往前挤,她起身拿着包包逆流走出去了,挤开拥挤的人群,在新郎新娘共同穿过的彩虹花门旁边,看到了那个男人,和站在他对面的齐聿。

男人上上下下的把齐聿打量了个遍,伸出手拍他的肩膀,点着他的心,

“可以啊,现在混得真不错,快要到顶了吧,怎么样,天上的风景不错吧。”

齐聿不回答,他也没打算听他说什么,直接背着手朝人群走去,十分没礼貌的推开挡住他的人群,直接朝着一对新人走去,嘴里大喊着,

“我的外甥,怎么结婚都不通知舅舅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部分人看着男人走进来,一部分人盯着顾潮环,她自从结婚后就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也没人知道她有什么家人,就连苏少谨看着伸着双臂朝他走来的男人,都是一脸懵。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时,苏常策快步跑了过去,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努力的压低声音,

“你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说好你就要平步青云的当上一把手了?我前面铺的路,你真以为是给你打的天下吗。”

他一瞬间面露凶狠,眼睛里射出毒针扎向苏常策,下一秒就变成了慈爱舅舅,继续笑眯眯的朝苏少谨走去。

人群中的嘈杂议论声又升了起来,有人认出了男人,小声的说了三个字。

他没想到男人居然听到了,他用力的鼓了几下掌,大声的和在场的所有人介绍自己,

“让大家久等了,我是今天的新郎,我唯一的外甥,苏少谨的亲舅舅,他妈妈顾潮环的亲哥哥,顾潮冬。”

人群死一般的安静,站在最前面的苏常策脸都白了,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老何今天没在现场。

但又有什么用呢,明天,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顾潮冬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父亲,就是二十年前被人杀了的,老顾,让大家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又回来了。”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顾潮冬说着说着还走动了起来,来来回回的伸着手,如同领袖演讲一般。

台下的宾客有一些他还能认出来,扯着尴尬的话题把各位都提了一遍,最后指着后面的齐聿,笑容更大了,

“我听说我的好妹夫,给我们齐副总介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今天没都一起热闹热闹啊。”

苏常策脸都绿了,他回头去瞪齐聿,齐聿却不看他。

“那看来是这段姻缘不够让人满意啊,我妹夫还是不够了解人,像我,我就知道,人家这么多年未婚,心里可是另有其人的。”

他好像突然才看见齐舒瑶在角落里伸出来的小脑袋,作成了恍然大悟状,

“我们瑶瑶肯定也喜欢的,妈妈。”

不少人转头看她站在原地不动,还以为被激怒了,可齐舒瑶只是大脑在飞速的把已知的事情连在一起。

江雨说过,顾潮冬曾经就和舒城成双入对,结伴去地下舞厅,一呆就是一整天,后来小兰姐也说过,最开始舒城沾染赌博,就是顾潮冬带着的,那时候的人就不清楚他的身份,所有人都叫他冬大爷,可是他妹妹顾潮环却是暴露了真正的姓名,也出现在过地下舞厅,但顾舒两家是结交了很久的世家,就连老顾的那次上位,也是舒家在后面一手扶持的,之后更是得了个舒亲王的名号,这中间到底又发生了多少事情,让小辈们也都纠缠在了一起,相互陷害。

她看着礼台下面的顾潮环,很显然这两兄妹也没有顾潮冬形容的关系那么好,那个漂亮安静的阿姨看起来更像是个工具,她哥哥用来拉拢苏常策的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全都崩掉了。

齐舒瑶朝齐聿的方向瞄了一眼,得到一个示意的眼神,她自然的转头过去,朝着看向她的人群,和远处的顾潮冬笑了一下。

一场婚礼被新郎的亲舅舅彻底搅乱,但一对新人都没表现出愤怒或是失望,两人做戏的手放开了,新娘直接提着裙子上了车回了自己家。

宾客也都散去了,齐聿走过来牵着齐舒瑶就要回家,而满脸阴郁的苏常策,却早就在转角处等着他们了。

男人完全掀掉了表面那层温和的面具,眼神都变了,他慢慢的凑近齐聿,突然笑出了声,

“我就说,我看我们齐副总怎么这么眼熟,原来,你就是当年金全跑出去时带过的那个小弟啊,没忘了你那个老大吧,不过你知道吗,他可是我苏家的叛徒啊,一个眼馋老板赚钱就想要分家的小喽啰,能教给你什么啊?”

他带着气,选择了最不理智的方式上去对峙,脑子里竟也摆弄出了一套防御的方案,可是对面的父女俩就只是看了他一眼,绕过他的身体就离开了。

苏少谨提着台子上被人遗忘的花篮从他爸身边走过去,也没说一个字。

齐聿拉着齐舒瑶飞快的走到了车子边,上车后也依旧拉着她的手,齐舒瑶能感觉到在苏常策说完话之后这只手就越发收紧了,她的左手整个被握得没了知觉,指尖冰凉。

她凑过去,将他揽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嘴里轻声安慰,

“不要理他,他口不择言,就是企图让你失去理智,他自己就已经疯了,你千万不要让他达到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在她怀里重重的呼吸着,热气都扑洒在了她的心口,

“你觉得金全,是个什么样的人。”

“金叔叔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没有他,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你想一直借住在雇主奶奶家了吗?”

他抬起了头,目光扫向外面,

“如果一个人在外面无恶不作,可他偏偏在对你好,你觉得他是个什么人呢。”

“我管他和外人有什么瓜葛,我看得就只是他对我,和对你怎么样。”

她被扑到了,压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腿还蜷缩在正副驾驶中间的位置,也被齐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她今天穿了件露背装,腰的地方空空的,被着九月的晚风一吹,皮肤冰冰凉凉,齐聿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了她的身下,他的体温从衣服传递到了她身上,温度让那软肉更软了。

两条腿被分开,盘在劲腰两侧,被呼吸着的穴口吸得贴紧阴户的内裤也被拨开,所有流出来的水液都糊在了他的手上,三指并拢在她阴户外用力的按压搓弄,给皮肉放松后,焦急的肉棒就冲了进来,一边推进一边顶开穴肉,黏腻的内层肉含着粘液紧紧的吸附在肉棒上,让每一次抽插都变得十分困难。

肉棒大力进出,拉着她整个下身都在来回的晃动,抽插时带着剧烈的痛感,焦急分泌出来的淫水刚一冒头就被肉棒吸走,他肿胀得越来越大,穴道却一直紧紧吸着,难受得身下的小人发出了哭哭啼啼的声音。

齐聿控制住动作,先摆好自己的身体坐回椅子上,再连着外套一起将小姑娘兜起来抱住,变成跨坐在他腿上,肉棒稳稳地卡在穴道里,顶上了花心,终于流出来的淫水还打湿了他的裤子。

齐舒瑶手臂抬起,伸进贴身的衣服里覆上自己最爱的胸肌,手指拨弄着乳头,他们慢慢的调整动作,身体贴在一起前后缓慢抽插,这次整个车子都被带着摇晃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终于达到了正常的状态,车身中开始被舒服的呻吟声填满,齐舒瑶隔着衬衫咬他的脖子和胸,翘起屁股用腹肌摩擦着鼓出来的阴蒂。

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小穴猛地夹紧肉棒,齐聿挺着腰用力的顶撞了几下,她的后背就砸在了方向盘上,寂静的停车场里扬声响起了喇叭声,把她也带着拉出了享受。

她往上拱着身体,把头贴在他的耳边,

“你和顾潮冬做什么交易了,他要干什么?”

齐聿叹了口气,果然他已经没有事情能瞒着她了。

“顾潮冬当年也被追杀了很久,但他躲了过去,后来在国外认识了苏常策,两人一拍即合,他还把自己的亲妹妹卖给了苏常策做定金,联系这两家的关系,苏常策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但顾潮冬想要回到京阳,就必须靠苏常策商转政,他虽然还有些人脉但是已经没多少能量了,苏常策能这么稳的走到今天,可以说是大环境成就了他。”

他压着嗓子给她讲从前,下身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心思分了一份出去,龟头贴在穴道的凸起上,差点直接交代出去。

抱着怀里软的直不起腰的姑娘,他压住身体飞快的朝上抽插着,肉棒吸饱了水分,涨成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大小。

下半身被牢牢的卡在男人身上,上半身在车内乱舞,身体像是被扯成了弹簧,弹上去时都能撞到棚顶,一番剧烈的抽插之后,两人都软下身体,只剩坚硬的肉棒卡在身体里。

他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

“或许从前的苏常策也只想着把钱握在手里就好,可是没有人在尝过权力的滋味后能甘心放手,所以他就起了歪心思,想要彻底的将顾潮冬挤出去,神不知鬼不觉,这样他就能独揽权力了,这也是他拼命拉拢我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顾家已经散了,就连舒厉都和他们撇清了关系,顾潮冬在外这么多年,单凭一个前不久刚进入政途的苏常策就能打起重新登位的算盘吗……额啊……”

她是思路飞一般的往外蔓延,可是穴道里的肉棒已经等不了了,齐舒瑶的上身被压倒在了方向盘旁边,各种按钮搁在她单薄的后背上,如同无数把刀子扎进了骨头里,让她压不住呻吟声,齐聿提着她的肩膀将人拉起,又重新按在了方向盘上。

绵长的喇叭声回荡在这山间,一同响起的还有她放肆的叫喊,嘴巴大张,又被直接堵住,他们抵死般的吻,她都能听见他嗓子里的低吼。

喇叭都拖出了怪音,身体才终于释放,齐舒瑶涨的满脸通红,身子被一再往上怼,脑袋直接仰头就躺在了玻璃下的平台上,一抽一抽的。

齐聿把头埋在她的肚子上,嘴上继续,

“他们俩有了分歧之后,苏常策扬言要断掉顾潮冬的经济命脉,他一面推拉,一面又来找我合作,我在外面的那些产业足够他挥霍很久,他还自认为我有把柄在他手上,他们这些人,不管落魄到什么程度,骨子里的优越感都藏不住,以为我会害怕被曝光在地下长大的事实。”

“那你就答应他?你没有他的把柄吗?”

齐聿朝她挑眉,齐舒瑶艰难的扬起脖子,滑着身体坐回了他的怀里。

“你确定,徐梅只和舒城生过孩子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亮之后,齐聿才抱着睡着的齐舒瑶回来,他直接将人抱进了卧室,盖好被子。

小兰给他们开过门之后就转身去厨房了,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好一会,才起身去洗澡。

她水流了一晚上,把他浑身都浸泡透了,被她的味道包裹着,连冲水都有些舍不得。

在浴室里啰嗦了很久才出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小兰将早餐摆在桌子上,齐聿挥挥手,不打算在家吃了。

他系好袖扣,指腹还抚摸着被咬的痕迹,转身又上楼,把齐舒瑶卷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拿了下来,原模原样的穿在了身上。

下楼后,小兰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抱着肩膀,看到他,轻声的唤了一句,

“老板……”

“没事,一切正常,你最近看着点瑶瑶,别让她去找徐梅。”

“梅姐……她不会真的……”

“事到如今,就只能看他们怎么演完这场戏了,其他的,我们都左右不了。”

齐聿出门了,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小兰抱着手臂滑下去,把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有两滴眼泪无声的砸在了地板上,不会像泥地那样被吸收带走,两颗泪珠就那么躺在地板上,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腿都蹲麻了,楼上终于传来了声音,噼里啪啦的,小兰扶着墙站了起来,捶着腿往上走。

齐舒瑶正在梦中,专注的做着什么,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她还没醒来就出了拳,将柜子上的摆件挥了下去,连着手机也飞出去了。

她夹着被子扑过去捡,就这么半个身子挂在床外的接起了电话。

是荼蘼,她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和背景里吵闹的环境。

“我的祖宗啊你怎么起这么早。”

“早,大小姐你抬头看看时间,我还没睡呢好吗。”

“又通宵了啊……出什么事了?”

“你昨天不是去参加婚礼了吗,怎么声音听着跟死了人一样。”

“你真了解我,昨天那场面,还不如死了人呢。”

“那可太复杂了,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关于那个男人的线索,和一个很吓人的发现。”

夜晚,旋砂会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只是荼蘼这个老板越来越清闲,她一天到晚就坐在吧台后面,翻翻书翻翻电脑,手边又调酒师专门给她泡的茶,活得倒真像是个大小姐了。

除了环境嘈杂一点。

自从之前裴宥闻和她提了代孕的事情后,就再也不掩饰了,天天往这里跑,求着哄着的想和她有个孩子。

荼蘼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一直再用各种借口推脱,她说现在社会很乱,弄出个孩子来就是遭罪,他反问哪里乱了,他爸都已经死了,安全的不得了。

她被顶得好几口气都没上来,索性也不找借口了,直接拒绝。

但不得不说少爷就是少爷,丝毫不会看颜色,她已经不耐烦成那样了,他还能兴冲冲的谋划着自己的那一套。

前段时间裴太太住院了,她耳边可算消停了一阵,今天正对着电脑发呆呢,裴宥闻突然从旁边钻了出来。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的天你走路怎么没声啊,不是,你怎么过来了。”

荼蘼被吓得在椅子上弹了一下,心脏用力的砸了两下表示抗议,在大厅五颜六色灯光的照耀下也能看出被吓得发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这么吵我跑过来你都听不见,再说了,我怎么不能来这里。”

他站起身亲昵的抱着荼蘼的肩膀,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在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转头看向她盯着出神的电脑,却看见她盯着个男人。

“好啊你,我说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是找到新欢了,这男人长这么丑,你看上他什么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荼蘼推开他的手臂,整理好自己被揉乱的衣服,用鼠标点了点那个男人的脸。

“你帮我看看,你认不认识这个男的,我觉得他特别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裴宥闻凑到屏幕旁边仔细的看着,盯了好久最后摇摇头。

“没见过,不过看着这个的面相不是京阳人,他怎么了?”

“没怎么,来过几次,就是看着眼熟。”

“等他下次要是再来我去帮你看看,我妈出院后就出去旅游了,这些天我都在这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出院就去旅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都没到要出院的日子呢,收拾好行李就去长港了,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吸引她的。”

“长港,怎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去长港?”

“违法犯罪的天堂,我爸活着的时候也喜欢去。”

聊了几句,吧台又有人来点单,裴宥闻自告奋勇的去干活,荼蘼坐在椅子上没动,盯着他的侧脸,流畅的线条,大大的耳朵,带着些青色的胡茬。

她突然直起了身,双手抓着两侧的头发,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拼命回忆。

很久之前她就认识裴宥闻,那是他第一次来地下舞厅,那个男人毫不吝啬的,没有一点嘲讽的给她展示他手机里关于外面的世界,荼蘼像是得到了进入新世界大门的钥匙,认真的盯着那块小小的屏幕,把每一个细节都展现了出来。

他,他的学校,他的家人,朋友……家人,朋友……

她想起来了,就是裴宥闻给她展示过的照片,一张他的旅游照片,那个角落里出现的男人,就是让她想了好多天的人。

可是,她都能想起来的人,为什么裴宥闻一点印象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长港,他提起长港为何用那种嫌弃的语气,而他第一次和她提起时,却带着一种展示和向往。

她绝对不会理解错这种下意识体现在话语里的语气,可在同一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这么大的变化。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裴宥闻把脸怼到了她脸上都没让她回神,男人抓着她的手故作伤心,

“完了完了,我对你没有一点的吸引力了,你的目光放在我身上,都不聚焦了。”

他的话把荼靡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抬起手,手指穿过他的发丝。

“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初见时的那天,居然一下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初见那天啊,也难为你居然那样都愿意过来,那一身血气,我自己都不愿意回想。”

摸着他头发的手指停了下来,又马上接着抚摸,荼靡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从后面看着他,已经收敛了所有的笑意。

“所以,你觉得你现在认识的这个裴宥闻,和你第一天见到的男人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这样,你就是他忘记了一些事情,可之后我再问他什么,他说的和我记忆里的就完全一致了,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就是第一第二次见面中间那段时间,可是这两次中间隔的时间很短啊,会出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听了这么多,早就坐了起来,她揉着头回忆着第一次和裴宥闻见面时的场景,和再次提起他的场合。

“诶呀……我之前也不认识他,根本不了解他们家的事情,但你觉得你认识的裴宥闻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其实还真的挺奇怪的,我没去地上之前,他看着像个疯子,在地下也不爱说话,眼睛里那种眼神比地下都要冷,知道我怀孕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留下句他去处理,然后就发生了之后的那些事情,可我摔断了腿之后,他也给我打过电话,却和在下面时感觉有些不同,说不上来具体的,大概就是说话的语气和一些用词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是能感觉出来的,不过我当时没那种心情多想。”

“那你们又联系上之后呢。”

“又联系是齐……你爸让的,我觉得我演戏多一点吧,可是呢,他特别兴奋,整个人像个阳光小狗一样,和之前那就是变了个人。”

“他们家的人真的是……诶,等一下。”

齐舒瑶在这边正说着,手机发出个提示音,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她就先挂了和荼靡的电话,

“我之前一个同学给我打电话,等会我再回给你啊。”

“别回了,我要去睡觉了。”

电话挂断,齐舒瑶接起向之羽的电话,他那个大嗓门也在对面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睡了,快起来,按我发给你的地址过来,我有惊天大发现!”

他喊完就挂了电话,齐舒瑶盯着黑屏的手机反应了五秒钟推开被子起身,身上黏腻腻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外面的小兰听见声音跑了进来,抱着将她拖了起来,

“我的祖宗啊你这是要干嘛。”

“我洗个澡,一会出去。”

“去哪?”

“向之羽找我出去,也不说他要干嘛,你咋了手抽筋了,都卡我肉里了。”

“啊,没事,刚才砍骨头震麻了,你吃完饭再去啊?”

“不吃了,好久不见向之羽我去好好宰他一顿。”

齐舒瑶跑出去洗澡了,就剩下小兰坐在她的床边,一早起来做了一桌早饭,没一个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洗澡的时间,正是苏常策去上班的时间,他面如死灰的走到了办公室,在位置上坐立不安,还专门派小秘书去老何那边打探情报,小秘书说老何很正常,很平静,甚至看起来心情很好。

那把悬在他头上的刀好像收回去一些,可是挂着刀的线却是更细了。

齐舒瑶到了约定的地点时向之羽来已经给她点好了饭菜,她跑过来就扑到了桌边,边吃边听他在一旁说话,

“他们昨天那晚宴出什么事情了,我这几个群就没安静过。”

“你没去吗?”

“去了,就到那走了个过场我爸就要去他们那教会聚会,还要带着我,我啥都没看见啊。”

“别提了,特别乱,你等我吃完的和你说。”

“那我先跟你说,我昨天不是跟着去那个聚会了吗,在路上的时候还做了好多准备,怕冲撞了他们什么规矩,结果到那一看,屁的宗教啊,就是一堆富豪们借着宗教的名义出来社交来了。”

“这不也正常吗,现在谁不拉帮结派的。”

“不对不对,之前的那种是个人私下进行的,但这个,明显是有人组织的,好多根本不搭边的人,什么来着你等一会我偷着拍了几张你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胆子这么大你一会赶紧删了啊,别让人知道了追杀你。”

她放下勺子接过手机,看到的第一张就差点把手机扔进汤里。

那个出现在荼蘼的会馆里,裴宥闻的手机里的男人,就站在教堂里,穿着他们宗教领导人的长袍,双手合十。

齐舒瑶继续往下翻,多的是一些听过名字见过面的各界富豪,中间就有那天宴会上女人的母亲,和最后一张,角落里一个经常出现在沈言身边的副手。

“你别删了,把这些图都发给我,然后别和任何人说。”

“出什么事了,你认识这个人。”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肯定有问题,你能不能劝劝你爸,从这里退出来。”

“我说的话他从来不听啊。”

“那你就机灵点,在这里做个卧底怎么样。”

一种童年时才会涌上来的激动充满了向之羽的身体,他郑重的点了下头,和齐舒瑶在桌子下面握了握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一时间,宋瑜笙已经到了欢野,她昨晚坐船来的,游轮靠岸,岸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等在那里接她。

男人几乎是一眼就锁定了她,走过来接下她的小箱子,她将手臂挽到他的臂弯里,司机已经在不远处打开了车门,请他们上车。

男人微微转头,嘴巴贴在她的耳朵边。

“小丫头不给你接一个来这边拍的戏你还不过来是不是。”

“哪有啊,我都说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过来,陪你,不是拍戏。”

“家里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而且我不打算回去了,我就定居在这里了,李总,您欢不欢迎啊。”

“你不是定居在这里,你是定居在我家里。”

李逸和一把抱起贴在他身上的女人,一起钻进了车子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99星星的光

京阳一片相互牵制着的平静,可远在国外的林自绪一家可平静不了了。

自从裴于州去世后,他们一家就满世界的躲藏,而他大哥因为在老林手下任了职,早就已经被丢进了监狱里。

本以为他就会带着妻子在国外隐姓埋名的过完这一生,可偏偏在他们已经要躺平放弃的时候,就有一点希望出现在眼前。

有人匿名的将顾潮冬在苏少谨婚礼上的“演讲”发给了他,镜头专门对着他飞扬的神情,如同专门气他一样。

林自绪当时就被拿捏住了,他气得暴走,一连摔碎了窗台上三个花瓶。

林太太自从逃出来后整天就只能以拈花弄草打发时间,她望着被摔在地上如同自己孩子的花瓣,不停的扣着手,颤抖着和她丈夫说,

“我们要不要还是找找林柏吧,他一个人在外面,害怕也是应该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有人在他身边说了什么,那孩子我了解,他肯定不是有心的。”

“你了解,你能不了解吗,就算不是我亲生的,我把他从吃奶养到现在吧,不用他怎么报答我,我要他一直呆在我身边不过分吧,他倒好,我们还没出事还没被抓起来呢,他人就跑没影了,挺大个男子汉一点担当都没有,都是你惯得。”

林太太不敢再说话,缩在沙发角落里。

林自绪叉着腰望着窗外,夕阳照在他脸上,映射着即将过去的光,可他却突然笑了出来。

“顾潮冬,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我们上学的时候他就天天挤兑我,一口一个灭国太子,但那说的是我爸,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还真让他说对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他做那么多事情就是想要嘲讽你,想让你出去,你不能再上当了。”

“我有什么怕他的,我还有什么可畏惧的!我爸被扒下台,我连屁眼都被他们掰开检查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你今天就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回去,我要让他们看到,我林家人不是软柿子。”

林太太坐在那里不动,别过去脸,林自绪自己张牙舞爪的发泄一顿后,也安静下来,靠坐在了她身边,

“其实,仔细想想这里面都是坑,现在的那个老何,上学的时候和我们也是同学,但他没有个当官的爸,从小就被顾潮冬踩在脚底下,是给他拿书包的小弟,现在他们看起来好像位置调换了,可是谁真正拿捏着谁,还不一定呢。”

林太太此时也转过身来,抓住了林自绪的手,

“我听说,顾潮环在见到老何的第一面时就直接自报了家门,他居然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吗?”

宋瑜笙搬去了李逸和家住,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但是她却不闻不问,她白天拍戏,晚上和他腻歪在一起,就这么过了快两个月的时间,终于等到一天,她今天没有戏份在家休息,他下午回了家,进门亲她一口就跑去洗澡,还换上了一身板正的西装。

“你要干嘛去啊穿成这样?”

李逸和一手梳头一手丢过来一条长裙,让她赶紧换上,

“我在这呆了三个月了,我老板终于想起我了,今晚我们就回去,参加我的接风宴。”

“去哪?长港还是下洋?”

“下洋,我家在下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不去了,我戏还没拍完,再说了,去下洋,你想让我被你那老婆扇巴掌啊。”

她嘟起了嘴,委屈得不得了,把自己缩紧被子里弯曲成一小团,李逸和的心都被她揪紧了,男人走过去,伸出手臂将她困在怀里,低头用力的吻了几下。

“我现在已经把生意做起来了,老板已经把我换成心腹了,那个老女人算什么,就是个疯子,早晚有她被踢出去的那一天,到时候,享福的可是我们两个。”

宋瑜笙的半张脸掩盖在被子里,李逸和看不到她被自己咬的发白的嘴唇,只能看到她眼神中又出现了光彩,兴高采烈的抱住了他。

下洋在欢野东南偏上的角落里,与长港岛隔海相望,是李逸和老板在这边的总部。

他们乘专机过来,下飞机后也有专人接送,只是到下洋后宋瑜笙就和他保持了些距离,没有光明正大的给他老婆戴绿帽子。

车子直接开到他的接风宴现场,老板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下车后李逸和小跑着过去,一路弯着腰,和他的老板握手。

宋瑜笙踩着高跟鞋,慢慢的走了过去,绕过门口摆放的大花篮,她才看到老板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率先看到了她,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李逸和也终于打完了招呼,拉着她过去。

“老板,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大美女,我们这现在最有名的女明星,宋瑜笙,小瑜,这就是我老板,长港最厉害的天才商人,沈言,沈老板。”

宋瑜笙一点都没回避的望向沈言,大方的伸出手,沈言挑了下眉,也回握过去,女人又尖又长的指甲戳到了他的手心,又迅速移开,只是无意,又在礼数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人坐在长方形的白桌两侧,男人对坐,女人对坐,对面的女人察觉到了宋瑜笙一直投射过来的视线,却不回应。

李逸和想要出来打圆场,可他和对面的女人也不熟悉,不敢轻易说话。

倒是沈言看起来对宋瑜笙有些兴趣,帮着介绍,

“宋小姐看来对我妹妹很感兴趣啊,小光,你也和她认识一下吧。”

女人听到便伸出了手,抬头直视宋瑜笙,

“你好,沈光。”

“你好,宋瑜笙。”

她们只是浅浅的握住了彼此的手指尖就分开,多余的一句话也没说,可沈言并没有善罢甘休,他的一只手搭在沈光的椅子背上,歪头看着宋瑜笙,

“宋小姐想和她说什么就说吧,要是想说些小女孩之间的话题,我们也可以先出去。”

“没,不用,我只是看着沈小姐有些眼熟,就没控制住多看几眼,真的抱歉,唐突了。”

沈光的动作有一瞬间僵住,她抬头,朝着宋瑜笙扯开一个不自然的微笑,也不多说话,就又低下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小插曲过后,李逸和继续向沈言汇报着工作,两个女生再没说一句话。

煎熬着终于过完了这一晚,沈言路过他们时不经意的留下一句“今晚还是先回家”,李逸和便走到一边安排人给宋瑜笙去找住处,而她自己则是走到了角落里,摸出手机给齐舒瑶打电话。

电话一直能拨通,却没人接,来接她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手边,宋瑜笙把手机收好,起身上车。

京阳旋砂会馆的三楼,齐舒瑶的手机撞在外套里,外套搭在行李箱上。

“我先要去一趟下洋,你这段时间就先跟着他,但千万别答应他任何要求,只要记住照片上的那些人都干了什么就行。”

荼蘼对自己的事没那么紧张,她前后左右围着齐舒瑶转,看起来很不安,

“就你自己一个人去吗,要不你带着小兰姐一起吧。”

“不用,我带着保镖,没事的,还有江雨姐帮我联系了她在长港的朋友陆雯春,她现在就在下洋,我有事就可以去找她,你记住我的话,事情做不到也没关系,但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这方面我在行。”

齐舒瑶走了,匆匆的上了飞往下洋的飞机,她这段时间累得不行,上了飞机到头就睡,只让保镖帮忙给齐聿发了个消息。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飞机,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提着外套往外走,下洋很热,身上只穿着一件毛衣都热的出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伸进大衣口袋里去摸纸巾,先把手机翻了出来,屏幕上显示着来自宋瑜笙的4个未接电话,她直接清醒了过来,拨了回去,只是同样没人接。

下洋没有私人机场,任何飞机都要走公共机场,齐舒瑶和保镖两个人也一样挤着人群出来,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保镖弯下腰和司机用下洋话交流着要去的地方,齐舒瑶望着对面路上开过来的一辆车子,车后排靠左窗的位置,坐着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光。

也是同时,宋瑜笙的电话接起,有些沙哑的女声在那边问,

“你觉不觉得这个沈光长得很像那个作家,李换光。”

沈光这次离开下洋,是一早就计划好的,可她却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离开,昨晚送走了李逸和和宋瑜笙,沈言接了个电话转头就安排了她启程去京阳,还要她一定要去接上林柏。

他们都不知道去京阳做什么,但她依旧笑着安慰林柏,说过去后,给你个惊喜。

下洋飞往京阳的飞机与清晨6:50准时起飞,预计于上午10:37到达京阳第三机场。

清晨一大早,星星还没回家时,顾潮冬就找到了徐梅的住处,徐梅眯着眼睛走过去开门,被男人撞着门挤进来。

顾潮冬插着口袋,挨个房间走了一遍,语气中压不住的笑意,

“看来我们徐女士结婚了之后,也没人陪着一起睡觉啊,那你说说你这是结的哪门子婚啊,不如单身的时候吧,不如跟着我的时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手摸着徐梅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女人不动也不躲,毫无反应的看着他。

“你就是太倔强了,像你女儿一样,你现在大女儿是找了个好人家,听说你还为了我和她闹掰了,这多不值得,但是你和你二女儿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那小姑娘知道你是她妈妈了吗,要不要我帮帮你,送你去给她当妈妈,弥补一下当年你想要把她丢掉的遗憾。”

徐梅终于不耐烦了,她后退一步,双手抱着手臂,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和齐聿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你和我女儿的关系也不用你管,你想要去做什么你就去做,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我也不会再帮你了。”

“你们真没关系?他就比你小五岁吧,你还真把他当儿子养。”

徐梅的脸色已经很差了,顾潮冬见状也收敛了些,微微正色,

“林自绪回来了,他还不知死活的想要争上一争,不知道他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呢,而我要是告诉他那个得体又温柔的太太,她的好丈夫当年为了个舞女和舒家的独生子狠狠的打过一架,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

徐梅紧紧的攥着拳头,这些年她无数次的脱下过自己的衣服,却都不像现在,被人扒掉了最后一层皮的那样难堪,她在他眼里从来没有名字,即使她为了他受了那么多哭,即使她后来脱下的那么多次衣服都是为了他,她也只是个舞女,只是个工具。

但她并不会掉眼泪,反而仰起头盯着顾潮冬,

“你以为就你知道别人的把柄,而你没有被别人抓住小辫子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柏的记忆是从五岁开始的,之前他什么都不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说小孩子都是没有童年时的记忆的,可没过几年他就上了学,学校里的小伙伴们都在交流些三四岁时玩过的玩具,去过的地方,而他什么都不记得。

他回家问爸妈,为什么别人都记得,爸妈说那都是他们编的,没人会记得那么清楚从前,然后没过多久,他就被送去了国外,十五岁之前妈妈在国外陪他,之后妈妈就回国了,他独自一人在外面。

十八岁那年他才回国,回国那天是他的生日,他没和任何人说,本来是想给大家个惊喜,可他独自托着笨重的行李箱走进院子里时,却听到他的堂兄弟们在爷爷身边,争吵着他的身世。

他就说他怎么和兄弟们长得都不像呢,怎么所有的孩子里,就没人愿意和他玩呢。

他知道爷爷很厉害,家里有数不清的财富,可是他好像从来都没奢求过什么,可是说出来没人会信。

一转身,他看到了站在他身后手足无措的妈妈,妈妈对他很好很好,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可是她为什么不上来安慰他一下呢,为什么她看起来好像在埋怨他?

林柏离开了,家里除了妈妈知道他短暂的回来过两分钟,没人知道他来过,他上了大学,再没和他们说话。

那是他大学毕业那年,妈妈给他打电话说还是回来吧,在国内,在家里方便一些。

其实这几年他们也不是完全没联系,只是他从不主动。

林柏在这边点点头,才想起妈妈看不到,又张口答应了一声,他听见了那边妈妈压抑着的笑声,和爸爸的一声叹息。

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

拒绝了这边所有的邀请和签约,已经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林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就在他回国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罕见的关注了国内的新闻,也想看看爷爷这几年有没有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手机屏幕上无情的显示着,老林已经被老何代替了,他被送进了ICU,生死未卜,家里脾气最大的大伯也被带进了审讯室,在警察面前痛哭流涕。

他疯了一般的给家里打电话,手机,座机,就连保姆阿姨的电话都打不通了,他又一次被遗弃了。

海的那边艳阳高照,照着他们家上百年的罪恶,海的这边雷声轰鸣,掩盖住了门外的敲门声。

林柏在家里的地上做了一整晚,第二天有人敲门,他以为是预约的车子到了,爬起来想去退掉,可门外站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叔叔,他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说他是林自绪的朋友,受他爸委托来照顾他的。

关于他的前半生,林柏几乎每天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每次都能响起一个新的细节,刺激着他创作出一副新的作品。他总是强迫自己去回想那些不痛快的记忆,这样灵感永远不会枯竭,他也好像得到了宣泄。

他今天又在梦里回忆起了国外的那个雨夜,雨砸了一整晚,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

可是场景为什么又变换了,看不清脸的男人抱着他,抱着小小的他,还在襁褓里的他,他是谁,是他的亲生父亲吗,他还想很喜欢自己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他又不要他了呢,他现在在哪里……

林柏陷入了无法脱身的洪流之中,滔天巨浪卷着他离漩涡中心越来越近,他徒劳的伸出手,却什么都抓不住,洪水堵住了他的口鼻,他和水融为了一体。

比他的皮肤还凉的手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擦拭掉了那层细密的汗珠,双手抓住了他的身体,他终于从那场无形的洪水中解脱。

沈光罕见的带上了焦急的神色,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她将他揽在了怀里,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

即使接触了这么久,林柏贴在她的胸前时还是会脸红,可他却享受着这份柔软,红着脸又朝怀里拱了拱。

她也柔声的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噩梦了吗,今天起来得太早了。”

“没事,我们到哪里了?”

“到了,已经在落地了。”

“你说的惊喜,是什么啊。”

“就是,你马上就能看见他们了。”

随着她的话,林柏支起身子,两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下面,还没捕捉到他的身影。

而等到他终于下去,拥抱到他们后,已经泣不成声。

林自绪也是今天凌晨才到的京阳,但他已经安排好了住处,也给自己多年不见的儿子准备了一做丰盛的接风宴,林太太在屋里拉着林柏的手抹眼泪,沈光就去了外面,和林自绪一起摆放着碗筷。

曾经也是衣来伸手的人也学会了做家务,笑容中也带上了慈祥,他包揽了全部的工作,还笑着要她坐下休息,

“一路上累坏了吧,这次能找到林柏,还让我们平安的回来,你哥哥费力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才好呢。”

“我哥也是热心肠,爱打抱不平,就算是林叔叔……诶呀不说了,过去的也改变不了了,我们就一起朝前看吧。”

她说的十分潇洒,也说到了林自绪的心坎上,他带着感激的抬头扫了她一眼,却只瞄到了她衣领附近露出来的大片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都不自然的收回了身子,林自绪低头摸着鼻头,嘴里嘟囔着这娘俩干什么呢,逃跑般的去了卧室。

独自坐在桌子旁的沈光面无表情的将衣领拉回去,只是新换上的毛衣扎着她刚抠出来的红印钻心般的疼。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沈言安排她做这些是要干什么,便先给他发过去了个“完成”,然后依旧靠在桌边发呆。

政府大楼里,苏常策带着下面的五个副总和老何汇报这个月的工作,但老何的心思却不在他们的话上,他时不时就翻一次手机,嘴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苏常策左面和他不合拍的亲家对视了一眼,右面和齐聿对视一次,大家眼里都写满了各自的小九九,就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挨到了中午休息时间,老何推开前面的文件就要离开,还真有一心工作的人想要阻拦,被他挥挥手打断,

“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我这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能凑齐个同学聚会,剩下的工作等我回来再说。”

老何从前门离开了,苏常策立马回头看向齐聿,可他后面的位置也空了下来,还留着一个敞开了后门。

中午这顿家宴吃完,林自绪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走前他神色凝重,一再回头看着他的妻子和养子。

林太太从见面起就没看一眼沈光,她满眼都只有自己的儿子,不顾他的推阻,硬是揽着他去卧室里睡起了午觉。

她看不见沈光,沈光也看不到她,自从进了京阳地界后她的话就特别少,总是盯着一个方向看,心脏跳动得十分快。

手里捏着手机,却收不到一条消息,以前沈言总是第一时间回复她的消息,哪怕是一句“好的”,可如今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动静,这完全不正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01生生无光下

齐聿飞车赶到了徐梅的住处,几乎是破门而入,屋内正对着门坐着的是顾潮冬,他就知道他会来,甚至还直接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门口。

他邀功似的朝徐梅看着,站起来开始穿外套。

“我就说吧,男人最了解男人,只有在最紧要的关头,才会表现出他们的情感。”

他就要离开,路过齐聿时还是拍着他的肩膀,

“年纪也不小了,多做点好事,你就算霸占着别人的闺女不放,也应该让孩子见见自己妈啊。”

两个人都不理他,他还在笑,哼着歌出去了,电梯门关上,齐聿就立刻关上了房门,大步朝徐梅走去。

她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侧坐在椅子上,手垫在脸下面,放在椅子背上,看着他走进,

“你不会真的对我有那种意思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还真没发现。”

他们两个的话都被齐聿自动识别为疯话过滤掉了,他只是拉着徐梅的袖子让她坐直,和他直视。

“你现在清楚的告诉我,在瑶瑶和江雨中间,你生没生过其他的孩子。”

徐梅愣住了,她挣脱开被牵制的手臂,软着身子瘫在了椅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的不知道吗,那看来我隐藏的很好,那他应该也不知道吧,我就还抓着她的小辫子。”

她装傻的样子气得齐聿心脏都要跳了出来,他随便从衣架上拿下一件外套扔在徐梅身上,拉着她就要出门。

“有你这么当妈的吗,你的孩子都是你的工具,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用途的工具,你现在就跟我去见你的二女儿,看看她这些年都经受了什么。”

京阳一处老酒店的包间里,顾潮冬,林自绪,和他们的同学老何三人坐在圆桌旁,两两中间隔着的距离都是相同的,服务员在他们进来前就上好了菜,如今包间的门已经落了锁。

老何嘴角一直带着微笑,自在的倒茶喝水,欣赏着对面两个人的表情。

活到了他们这个岁数,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旧人新识,多说一句客套话都是浪费生命。

老何便先开口,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成现实,我的大少爷们,三十年前想象过今天这个画面吗。”

顾林两个人就只是看着,三十年后也依旧不理会老何的话,看着看着顾潮冬先笑了出来,他拿起酒杯,倒满酒,举到了林自绪的面前。

“按照生日来算,林哥,你是大哥,所以这杯酒就由我敬你,敬你快五十年如一日的高风亮节,包容万物,诶,就是今天我没能力,没把我妹,和徐梅一块带来,这样,才算是我们所有人的团聚啊。”

林自绪皮笑肉不笑,

“我也看出你冬大爷,五十年如一日的虚伪和做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哥别急啊,这才是第一杯酒,你了解我,我最重要的,一向是第二杯。”

顾潮冬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倒满了一杯,举到林自绪眼前。

“这第二杯,就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情了,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人的关系不好,从来就没好过,可是我到今天才知道,我林哥是个多么高尚的人,他可以撇下一切的恩怨,爱恨,帮我把我唯一的孩子,养到那么大,那么高,那么帅气……”

林自绪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他站起身,一把掀翻了面前的三道菜,菜汁流淌在桌子上,瓷盘子的碎片迸溅到了屋内各处。

他眼睛都要瞪了出来,青筋暴突,气得站不稳。

这突入起来的消息将老何也震惊住了,一时间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半晌,林自绪终于冷静了一点,他攥紧颤抖的手,控制着让自己不要倒下去,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是事事都有原因的,林哥你经历过了这么多,还不了解吗,你也是被追杀过的了,能懂我当年的痛苦吗,满世界的颠沛流离,我又有什么精力能照顾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他们都太全神贯注了,分下心来后房门都被砸开了,徐梅笼着外套,头发好像被炸过一般树立着,她越过林自绪时没看到他下意识变了的脸色,她只是朝着顾潮冬走过去,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你个混蛋!”

顾潮冬不知道她在骂什么,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走到了林自绪那边,同样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可以相信沈家人!”

老何不明所以的站起身时,徐梅都笑了出来,她疯疯癫癫的靠在窗户上,回应着他的那句“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当然可以好好说,我怕什么啊,我说,顾潮冬,冬大爷,你别以为你掌控了所有的事情,那你知道你还有个女儿吗?”

顾潮冬脸色变了,他越抓狂徐梅就越开心。

“我生的,你的女儿,你强奸我那次留下来的,我把她生下来了,之后就送到了仙会,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可是那个姓沈的是怎么知道的呢,还能把她从监狱里带出来,送去诱惑你儿子。”

屋内的四个人都站起来了。

“对,你没听错,你女儿,睡了你儿子,哈哈哈哈哈……”

林家人暂时落脚的小屋里,沈光摘下了耳机,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边。

那边是沈言的笑。

“听懂了吗,故事的全貌。”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也是故意选中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认识你是个巧合,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最合适的那个。”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在你杀了你丈夫的私生子时,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狠角色,还居然带着这么离奇的身世,简直是天生为我准备好的,武器。”

“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想要做什么。”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们三个人,都被我一网打尽。”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也想去当老大?”

“这你就不用管了,李晴小姐,我们之间的合约到此作废,你的报酬我已经打过去了,这条通话线在五秒之后彻底销毁,我就只能祝您今后,每一天都充满了阳光。”

沈言消失了,她再也找不到他了,她深陷无数个泥潭,她才是卡在漩涡中出不来的那个人。

窗外的景色很美,下雪的天也有阳光照着,她推开窗,伸手去接着雪,可是雪花怎么掉下去了,她好想要那片雪花,她就跳了下去,去追它。

十一月末的冷风吹得老旧的窗子啪啪的响,穿堂的风贯穿了整个客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京阳下了那年最大的一场雪,所有的建筑都被盖上了一层白被子,雪花洁白的能盖住天地间所有的污垢,反射出最亮眼的光。

同一个国家,相距几千公里距离外的下洋,也在经历着一场暴雨,尚且绿着的树叶被刮落了满地,半尺内景色都是朦胧的,雨点敲在玻璃上仿佛千军万马朝她跑了过来。

齐舒瑶站在站在窗边挂断了电话,回头望向身后坐着喝茶的宋瑜笙。

只是不到三个月没见,她的气质看起来完全变了,侧坐在椅子上喝茶,睡裙只包裹住了臀部,露出一整条白得耀眼的长腿,就连齐舒瑶都没见过几次。

但差别最大的还是她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来的状态,曾经她靠着“宋瑜笙”这三个字和别人交流,如今,她靠着她是个女人,和别人坐在一起。

察觉到了朋友投过来的视线,宋瑜笙放下茶杯朝她笑笑,拉开了身边的椅子,拍着坐垫让她过去坐。

齐舒瑶坐过去,盯着她的脸,伸手摸了下她布着奇怪伤痕的胸口。

宋瑜笙毫不在意,甚至没有拢一下衣襟,反而关心起她来。

“出什么事了你突然跑到这边来,还愁眉苦脸的,跟我说说。”

说完后又倾身过来,像从前那样逗她,

“小秘密啊,能告诉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齐舒瑶几乎就要掉下了眼泪,好像她们才十几岁,只需要考虑下一顿饭菜好不好吃,能不能买到明天发售的限量版手办。

“你们家,之前国外贸易的那条线,你知道具体的联系人吗?”

“航线啊,我都没接触过这种东西。”

她把茶水喝出了啤酒的架势,一杯一杯的干,插着空和齐舒瑶说,

“我爸从来就没告诉过我这些,可能他内心里也觉得我们就算正常过到以后这些东西也不会是我的吧,他死了之后,就更没人知道了。”

“啊?他死了?”

“对,猝死,却查不到原因,可我不相信是正常的。”

窗外的雨停了,闷热的空气从窗户缝隙挤了进来,宋瑜笙抬手打开了空调,可齐舒瑶耳朵里还是只能听见屋檐上雨滴掉下来的声音。

“如果,我说如果啊,你以后要是知道了做这些事情幕后的人,你会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我就算想,我能怎么办,报仇吗,他们势力大成这样,很快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吧。”

“你别这样想,不管是谁,总会等到他们遭报应的那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都不想,活一天开心一天,雨停了,走吧,你不是要去找什么人吗,我没事,陪你一起去。”

暴雨后的下洋很美很美,美在每一个街头巷口,下洋不算临海,却保留着上个世纪时海滨城市的特点,整座城古老又缓慢,像是个老人,慢悠悠的,按照自己的方式往下走着。

保镖开车,沿着古老又狭窄的街巷一个个找去,地址是齐聿给她的,只有个老人年轻时的黑白照片,剩下的全靠猜测。

街上大多是老人,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可一辆庞然大物开进来也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凑过去围观。

“这里好像很适合养老,大家谁也不关心谁。”

齐舒瑶随口说了一句,车上没人接话,她也不在乎,直接让保镖停下了车。

“下车,就是前面那条街,我们走过去。”

这一条街都是古老的低层小楼,每户人家都从事着不同的职业,他们会在院门外挂上代表着自己的装饰。

一路路过了无数种职业,在要放弃前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属于下天教的阴阳图。

曾经执掌下天教五十年有余的大主教如今就住在路边一栋古老的低层楼里,露天的走廊,灰色的墙,挂着的洗好的衣服随着风乱飞,湿湿嗒嗒的,不知道是刚才被雨水浇灌的,还是新洗好的。

房子就在路边,古老的牛车,便行的电动车,和路人相比庞然大物的公交车,全都吵吵闹闹的从门前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在门口朝着楼上望去,也不知什么时候二楼阳台上就站上来个老人,他瘦高,穿着干净的白马褂,胡须都是白色的,腰板挺直。

一老一小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齐舒瑶面前的大门竟然自己动了一下,敞开了一个角度,老人好像叹了口气,让她进去。

保镖在门外等着,宋瑜笙和她一起去的,老人的家里和平常人家没什么区别,只是家具格外少,房间里也特别干净。

给了他们这个地址的下天教内部人员说,过去了什么都不用客套,直接问出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而其他的,这个内部人员也不能多说。

齐舒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男人的照片,双手递过去,

“您认识这个人吗,他是现如今下天教在京阳的负责人吗?”

老人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放下,摇摇头。

“那您知道他是谁吗?”

“试图用宗教掩盖其他事情的人,任何地方都容不下的,他便只能游走在黑白中间,混沌一生。”

齐舒瑶把那张照片收了起来,宋瑜笙以为她要离开了,朝门外走去,可她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辈,可否赐教长港山巨龙事件。”

老人转身在书架上抽出了一张图,清晰度很低,色彩倒是保留的很真实。

那是四条龙,航拍都拍不到全貌的巨龙,盘在长港山上,俯卧在大山中间,它们很丑,很粗糙,却带着扑面而来的真实感,好像真的附着着生命力一样,随时都会起飞,每个龙头都被用红笔圈了出来,西条线汇聚,正对着京阳的方向,龙头的大小和身体极不协调,巨大的一颗头,和如同毒蛇般粗细的身子,图上老人已经在旁边标注过,龙身蔓延的线,就是推算出来的龙脉。

“龙的雕像不能太逼真的,会得罪真的龙,凡人也看不到真龙,都是自己的想象罢了,可龙的寓意不会变,妄图利用它们的人,心也从不会变。”

“这是谁修建的?”

“到了长港,还用说吗?”

出了老人的家,齐舒瑶按照那个人说的面向门口连鞠三躬才起身离开,自从她掏出男人的照片时宋瑜笙的表情就变了,她拉着齐舒瑶走到没人的地方,十分严肃。

“照片里的那个人是谁,这个教又是什么意思。”

雨过天晴,太阳又钻了出来,齐舒瑶抬手挡住正对着她照的阳光,也朝着街对面挥挥手,

“找个凉快的地方吧,我和你从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推回到一周前,还是京阳,还是旋砂会馆。

那个外地男人时隔两个月终于又来了,还是不死心的试图说服荼蘼。

在她就要彻底拒绝时,经理站在对面朝她摇头,眼神朝着对面的员工通道瞟去。

荼蘼心领神会,便话头一转,先把话压了下来,假装要去旁边处理事情。

她跟着经理走到了员工区,齐舒瑶就站在通道最外面,三言两语的交代荼蘼先答应他,得到他的联系方式。

荼蘼过去应付了男人,齐舒瑶还找来了小兰装作旅游回来的会馆另一个合伙人,给之前的话找到了余地,就这样,荼蘼现在成为了这个叫做潘毅青的男人在京阳的向导。

齐舒瑶又找向之羽借来了他家的司机,带着潘毅青先在转了京阳的一些着名景点,他好像真的是来旅游的,拿着相机拍下了很多风景,还带着个日记本,把好多带有地方特色的见闻都记在了上面。

就这么玩了一周,男人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邀请荼蘼,从京阳向导,转为自己在京阳时的私人助理。

荼蘼找借口说要回去和另一个合伙人商量一下,出门就给她姐拨了电话,她们在会馆的地下室见了面,齐舒瑶拖着个行李箱。

“不行,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也不知道他对你了解多少,他来到京阳后就直接走到这里,点了名的要你跟着,他肯定有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才要答应他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啊,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这一周了,他好像真的是来玩的,光是纪念品都买了两兜子了。”

“那你怎么保护自己。”

“放心吧,我在舒城那里的时候,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专门找了五个老师来教我防身术。”

“那也不行,他很可能就是裴家的人,现在出现,根本就是来报复的。”

“可是我和裴家人也没关系……不对,我和裴宥闻有关系,可这么说他难道不应该觉得我和裴家是同一条线上的吗?”

齐舒瑶好像有点被说服了,她靠在墙上犹豫不决,荼蘼走到她身边一鼓作气,

“姐,你放心吧,我就这么说,我能活到现在,那真的全靠自己,做卧底这件事,我有经验,你们想要从他身上挖出什么,都告诉我,我明天就开始着手准备。”

齐舒瑶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大把照片,挨个给荼蘼认人,

“这些人,是我那个同学,向之羽他拍到的,下天教集会时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比较有名的企业家,可是这些人在表面上都没有任何联系,这个人,就是潘毅青,现在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真正的身份,所以你要格外小心,主要就是摸清他把这些人用宗教的名义召集起来,一次次朝会的目的,如果他带你去这种地方了,千万不要听他说话,那就是纯粹的洗脑,也不要和这些企业家们交流,从他们嘴里你掏不出话来,还会被怀疑,这件事让向之羽做,你如果遇到麻烦也可以去找他,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如果没有意外的情况,你们两个不要联系。”

齐舒瑶越说越不放心,她总怕忘记交代什么事情,也总想着现在就结束,让她好好的当一个躺着赚钱的小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荼蘼却不管这些,她压住齐舒瑶的手,转头问她,

“你去下洋,要去多久啊?”

“不一定,现在那边都是未知的。”

“那你现在知道这个潘毅青是做什么的了吗?”

下洋人最爱喝茶,这种闷热的雨后天茶馆里也是爆满,齐舒瑶和宋瑜笙挤在最边上的角落里,说话的声音都小小的。

听到宋瑜笙的问题,齐舒瑶抬手,指了下茶馆外面,正在卸货的工人。

他们的皮肤被晒得黝黑,穿着被汗水浸湿的脱色短袖,宽松的黑裤子,全身上下布满了灰尘,只有手上戴着的新拆封的白手套最为夺目。

“你说他是白手套。”

“游走在黑白之间的混沌,目光瞄准商人勾搭政界活动,我目前想不到别的。”

“我还要件事没和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的目光从工人身上转回到了宋瑜笙这边。

“什么事?”

“这个男的,我见过。”

“在哪?”

“就在这,下洋,我小的时候,我爸带着我来玩,我被放到一个叔叔家里,他说他要出门见个人,当时那个叔叔睡着了,我就自己跑了出来,出了小房子,他们其实就站在海边,我爸见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潘毅青。”

“你们家也有什么黑钱要洗吗?”

“怎么可能没有,我爸国内国外折腾了这么多年,捣弄回来多少宝贝……”

她突然站了起来,拉着齐舒瑶就往外跑。

“我想起来了,那个叔叔就是负责国际线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保镖继续开着车,按着宋瑜笙记忆里的地方走,为了看路方便齐舒瑶直接把副驾驶的靠背压平了下去,她们并排坐在后面。

“所以,这个潘毅青就是借着教会的名义联合了一群没脑子的商人洗脑成自己阵营的,那是裴家的资金出现了问题?那这样裴宥闻他妈还有心情去长港旅游?”

“那她就不是去旅游的喽。”

“不是说他妈什么事情都不管吗,现在也能支棱起来了。”

“别忘了,他妈也是杨家人,这一波人,也没消停呢。”

听她提起了杨家,宋瑜笙安静了下来,压住已经翻涌不起多少浪花的心,平静的开口,

“其实杨寻跑之前,也和我说过。”

“说啥?”

“他说所有的杨家人的命都是牵在一起的,一个人废了那其他人也不可能又善终,除非又有个更大的靠山起来,他那次逃命走,就是按照他爸的指示,去找那个更大的靠山了。”

“杨家还有什么人比杨健霖还大吗?”

“不知道啊,但他好像也没回国,也就只是个能帮他把命保住的人吧。”

说话间保镖已经停了车,转头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小姐,是这里吗?”

废弃码头和她记忆里一样破败,但谢天谢地那座铁皮小屋还在。

可是屋子里却空无一人,家具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灰。

宋瑜笙手里的包包掉在了地上,把老旧的铁皮撞得整体都在颤抖,她转身就要离开,保镖却迅速示意她们安静,站在原地别动。

他自己弯腰朝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前进,撩开隔断布帘,无声的推开了铁皮房的后门。

那一瞬间躲在悬崖下全身黝黑的男人举着自制的手弩,和抄起了门边铁管的保镖对峙住了,宋瑜笙听见声音跑过去,只剩下齐舒瑶站在后面看到保镖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插在后腰的手枪。

“袁叔叔,是我,小瑜。”

男人看到宋瑜笙冷静下来,放下了手里的家伙,齐舒瑶也过去拍拍保镖的肩膀,替他理平了上衣的衣摆。

袁阿建就住在铁皮房下面悬崖里的一艘破船上,宋家破产后来过无数支队伍在这一片搜查,铁皮房也被翻了个底掉,但就是没人找到藏在船里的袁阿建。

男人摘下披在身上的斗篷,颤抖的手想要碰一碰宋瑜笙,可那手指上粘着洗不掉的油浆,把手上的皮肤都彻底染黑了。

宋瑜笙随手将包包扔到了一边,双手抓着袁阿建的手,激动得颤着,男人也看着她,千言万语都化作最后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大了,大姑娘了。”

“袁叔叔,对不起,对不起……”

齐舒瑶走进了观察这个男人,朝着保镖的方向轻轻侧头,小声问,

“那是石油吗,糊在船上的。”

男人的听力十分敏锐,动作也很敏捷,一瞬间就重新抄起了手弩对着他们,还见宋瑜笙护在了身后。

“叔叔,没事,没事的,她是我朋友,能帮我们的。”

“朋友,是真的朋友吗。”

他的声音十分嘶哑,经过了太阳的暴晒和常年暴雨的冲刷,几乎都发不出声音了。

“叔叔,没事的,相信我。”

“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我爸……还好,只是在医院,腿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瑜笙在袁阿建身后朝齐舒瑶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多说。

“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齐舒瑶上前一步,站到和他们平齐的沙滩上。

“叔叔,这三年里,这条线还有船过来吗?”

男人警惕的观察了下四周,挥手让他们先进船,他将周围遮挡的杂草掩盖在船体上后,自己才钻进去。

“你问这个干嘛?”

“上面一直关注着这条线,有人害怕会卷土重来,有人想要将它占为己有,可是海上那么险,再没拿到具体的航线前根本没人敢动,但昨天,有一艘货轮走了你们最常走的那条线。”

“货轮?装得什么?”

“石油。”

“那就不是我们的,这条线上从来没运过石油。”

“那还有谁知道这条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阿建用短刀扎进了他刚刚抓到的小鱼身体里,血液流了一盆,也染在他看不清纹路的手上。

“这条线路,是整个海面上最凶险的一条,就算是国家出面保驾护航,也不一定能平安的靠岸,宋家打通这条线路,花费了三代人的财力物力,埋进去了数不清的人脉,不管是顾家林家还是现在的何家在位时,就没有人不想要这条线的,没有人清清白白,没有人不犯罪,就没有人可以放弃这条航线,但是宋家有宋家的规矩,我们从来不走私石油。”

“那您手上……”

“这就说明,这几年,已经有另外一伙人接手了航线。”

“您觉得会是谁?”

“关于人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负责船上的死物。”

“您对裴家了解多少。”

“裴家,本来是下洋土着居民,早年由黑社会起家,是裴于州的爷爷成立的,最早只是的地方帮派,后来却发展成为了大部分人的保护伞,最鼎盛的时期,仅仅是街道混子的儿子杀了人都可以逍遥法外,而裴家帮传到裴于州手上后,他只用他们做了三件事,第一,威胁林家人,成为了他的傀儡,第二,配合着他演戏,解散,第三,在他的葬礼上高调出现,演一出戏,将所有的罪都包揽在他一个人身上。”

袁阿建的嗓音像是一块使用过度已经被磨穿的旧砂纸,平静的,语速极快的讲述着过去的事情,手上收拾鱼鳞的动作也一点没耽误。

“到了这一代,已经没人算他到底有多少产业了,反正都是他的,坊间讨论最多的是关于他的后代,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有个儿子,但被仇家杀害了,裴家说他死了,仇家说大仇已报,可就是这个儿子活着的时候没人见过他这个人,死了之后也没人见过他的尸体,只知道后来裴于洲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小的时候养在大院里不让出门,长大后他儿子又以不务正业出了名,很快又被人杀了,裴于州折腾了半辈子,最后就剩下个只会画画的傻儿子。”

“所以也没人知道后来死的,是双胞胎中的哥哥还是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传言死的是弟弟,后来出现的也一直是哥哥,可是又没人见过他们一起出现,谁知道到底是谁死了。”

话落时,几条小鱼已经被收拾好了,袁阿建也不管她们还想不想说什么,就直接起身去烤鱼了,保镖站在门口,宋瑜笙抱着自己的腿蹲在角落里,齐舒瑶则是起身,给齐聿打了个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但我还是怀疑和裴家有关。”

齐聿没有立刻回话,他的呼吸声听起来很不平稳,那边的环境也吵吵闹闹的,还有各种警报声。

“怎么了,谁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你问过袁阿建了吗,他现在还可以找到接船的地点吗?”

“可以,但他坚持那不是宋家的东西,最多就只能带我去那个地方。”

“那就够了,我会安排官方的人找理由去检查里面的东西,现在只需要一个地点。”

“之后我就回京阳吗?”

“你先在那边吧,把这件事弄清楚。”

“行吧……但你帮我联系一下荼蘼,让她找机会就从潘毅青那里回来吧,我这边联系她不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刚才已经联系我了,她说她看到了有关裴宥闻的东西,要弄明白再回来,挂下电话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什么……那我先把位置发给你吧,先这样。”

齐聿挂了电话,将那个隐秘的地址发给了他早就联系好的海管部门,脱力的靠在医院的墙上。

对面是闪着红灯的抢救室,一左一右,一男一女,哥哥和妹妹,林柏和李晴。

看来这几个孩子的疯劲都是遗传徐梅,连跳楼都这么果断。

李晴在外面打电话说话的声音把本就没睡熟的林柏叫醒了,他移开妈妈抱着自己的手臂,悄悄走了出去,却只看到了她从窗子翻下去的两条腿,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想,直接扑过去,也有雪花从他指尖落了下去,他一样想要抓住她,一样的翻了下去。

林太太和徐梅都昏了过去,老何在这场闹剧中悄然抽身,只剩下林自绪和顾潮冬扭打在一起,相互破了相。

被监控的那艘货轮在凌晨2:37靠岸,一停船就被扣押了下来,齐舒瑶换上套制服混在工作人员中间,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船。

石油顺滑的从输油软管中流出来,一艘油船卸空后天已经大亮了,齐聿安排的人在后面朝着齐舒瑶比了个“OK”的手势,一群工作人员又下了船。

宋瑜笙他们几个人就在车里等,等两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人一左一右上了车,直接开车离开。

齐舒瑶衣服都来不及脱就从那个人怀里接过被藏在石油里运来的一个大盒子,戴上手套打开,里面居然躺着两块没切割的翡翠原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两块翡翠,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只有副驾驶上的袁阿建很淡定。

“这是下洋人的传统,家里新生儿出生前,就要打好平安坠,带在孩子身上,能让他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齐舒瑶看向宋瑜笙的胸口,她自己也低头,看着她脖子上挂着的那颗通透的翡翠平安坠。

“你妈妈是下洋人,对吧。”

宋瑜笙点点头。

“所以,裴家有人要有孩子了,裴宥闻真的去做代孕了?可这是谁从国外运进来的呢?”

车子开到一个路口,那个工作人员就带着原石下车,将东西放回了他们交接的地点,之后保镖把车停在了路边,车里死一般的安静。

最后还是宋瑜笙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李逸和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车厢。

“小瑜你今天也先自己玩啊,我老板的女朋友怀孕马上要生了,我跟着把他们送回长港,明天就回来啊,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到齐舒瑶的肚子传来一声饥饿的咕噜叫,她才结束了发呆,猛地坐直。

“所以,长港有这种习俗吗?”

“你现在就确定这是沈言的东西了吗?他和裴家有关系吗?”

“你们和沈家有关系吗?”

“没有。”

这次是袁阿建替宋瑜笙回答的,

“沈家盘踞在长港,和下洋对望,三代前起就水火不容,宋家拿下这条航线时,最多的就是和沈家抢地盘,裴家也在背后助了不少力。”

“可是事情会这么巧吗?”

“不对,你现在根本没法断定这东西就是裴家送来的啊,而且,裴家还有别人吗?”

“我不知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得通,却每一个环节都缺少关键的证据,所有的线索都摆到了眼前,反而不敢相信了。”

她让保镖先开车,袁阿建执意要回到码头,他们又从海边拐了个弯,路过机场外环时,齐舒瑶猛地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你说的那个沈光,你看清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年的雪特别大,却是个暖冬,路上的雪赶下赶化,齐聿每天奔波在单位和医院中间,时不时甚至能感受到耳边有热风吹过,不过也可能是他整个人都精神都失常了。

医院的几个人还是徐梅先醒过来的,她醒来后也没像从前那样发疯,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她其实也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也不算老,却两次看着自己的女儿从楼上跳下去,或许这就是老天对她的报应吧,可却也没完全将她逼上绝路,在这反常的冬天,陪着她身边的,也还是她的大女儿。

江雨托着个行李箱,直接住在了医院,但她更多的时间是在李晴的病房里。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第三天,江雨给她擦完手臂,又洗了干净的毛巾擦脸,她脸上所有厚重的妆都卸下去了,露出一张并不自然的脸,甚至有一条刀口都清晰的横在脸上。

她是面部着地的,医生花了很大的时间修复面容,全身的检查报告出来后,就连齐聿都不忍心看完。

沈言给她找的整容医生手法倒是不错,可时间太短了,很多地方都没恢复好,她还被安排了很多项训练,手臂和腿上都有骨折的痕迹,最可怕的是,她的整套生殖器官都被摘除了。

江雨把这些话都原样转达给了徐梅,当天晚上就看到她用枕头捂着自己的脸,又一次企图逃避。

可她痛苦的在床上扭动着,浑身都散发着悲伤和绝望。

紧接着第二天,李晴醒了过来。

她伤得最重,醒的却最早,医生说她有求生欲望,可她醒过来后也是什么不说,连眼皮都没完全睁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梅扶着墙去看她,但不敢进去,母女俩就这么隔着一层玻璃对视了好久,最后还是李晴累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顾潮冬被林自绪打得半面脸都肿了,他从来没有过的父爱在此刻燃了起来,虽然护士拦着他不能进门,他就趴在玻璃上对着病床上的女儿手舞足蹈,而李晴根本没睁眼。

林自绪夫妇都围在林柏身边,望着一直沉睡不醒的儿子,林太太哭喊着问发生了什么,林自绪却不说话。

他们全都住在明仁医院京阳分院的顶楼,整层楼里都是他们发泄的叫喊声。

齐聿就如幽灵般的在昏暗的走廊里飘荡,直到齐舒瑶的电话打来。

“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年末了,都忙。”

“好吧,开始我这边也没什么进展,没有人联系奇怪的人,也没人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沈家呢。”

“沈言的女朋友这几天就要生孩子了,整个沈家都在庆祝,不过那边安保特别严,就连他那个手下李逸和都进不去。”

“先等他孩子生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啊爸,你注意一下,那个沈光,我觉得她真的有可能是李晴姐,不然沈言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了,沈言那么丧心病狂,他们沈家人最擅长洗脑了,把一个走投无路的女孩子逼着去整容卖命,太正常了。”

“……好,我让周成多留意。”

“笙笙感冒了,挺严重的,她在这边没人照顾,等我再过几天回去啊。”

“好。”

周成就站在齐聿的身边,可放下电话后他问得却是另外一件事,

“最近舒家人有消息吗?”

“没有,舒厉短暂的插手了几件事之后又彻底消停了,不过我派人去了荼蘼小姐说的那个地址,确实有个大别墅,可是那里已经空了,一个人都没有。”

“舒家的内部矛盾还没解决,就算他们插手进来,你觉得舒厉打算推谁上来当老大呢。”

“总之不会是舒城吧。”

“那舒家还有谁呢?”

他走近,站在玻璃外面看着安静的李晴,这是徐梅的女儿里唯一一个不是舒城的娃,她安安静静,承受了最多苦,甚至在之前,都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雨在里面给她的脸上上药,动作很轻,生怕毁掉那一张已经不能再动刀子的脸,那一下下的动作,每天重复这,带着伤心和心疼,在今天,却给了齐聿不一样的灵感。

他悄悄的又飞快的带着周成离开了,边走边交待他,

“去找几个最顶级的整容修复师,能根据现有面貌推测出原来面容的那种。”

看到齐聿离开了,一直站在拐角后面林太太走了出来,她走的慢,低着头,却抬着眼,整个人像是被吊着一般,吊着最后一口气。

她眼神阴郁的走向李晴的病房门口,趴在玻璃的角落里,病房里的两姐妹头对在一起说着小话,没人看到她。

她周身冰冷,立在那里就好像一个雕像,顾潮冬从边上走了过来,连着叫她三次才有回复。

“嫂子,儿子怎么样?”

“刚刚有些好转,可是还没醒过来。”

“他的伤势不是不重吗?怎么还没醒?”

“他是失血过多,加上求生意识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失血过多啊,那可不好办,儿子的血型特殊,医院库存都少,要不是我们俩是直系亲属,我就给儿子献血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太太僵硬的转过身,死盯着他,连面对李晴攥紧的拳头都松开了。

而顾潮冬就是故意过来告诉她的,说完之后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他甚至和她挥挥手,转头就走。

走廊里好像更冷了。

是夜晚,刮着北风。

医院顶楼的所有灯都暗了下来,一层楼陷入了深度睡眠,只剩下林太太坐在林柏的病床边,握着他的手。

她用手轻轻的抚摸过了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低头像小时候那样将他抱在怀里,可如今儿子长大了,比她高比她壮,却不能给她回应。

病房里没开灯也没拉窗帘,半透明的月光照进来,照着林太太的半张脸,和她一直垂在下面,不动的左手。

手心里寒光闪闪,将月光反射的更冰冷了,她最后用这把刀给儿子削了个苹果,就带着刀起身出门。

她路过林自绪的房间,路过徐梅的房间,路过李晴的房间,能从玻璃看到江雨睡在她身边,最后,她走到了顾潮冬房间,甚至能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呼噜声。

顾潮冬从来不锁门,才能让她顺利的进门,看他呈大字状仰躺在床上,没心没肺的睡着。

他根本就没有心,心在他的身体里就是个摆设,那她就做一次为民除害的人,将他的心也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自绪从梦中醒来,拖着鞋下床去卫生间,他身边的床上空着,被子好好的叠着,男人叹着气,抬手摸着这几天长出来的白发。

妻子肯定又去守着儿子了,可他为什么听到了从走廊里传来的女人笑声。

他蹬掉拖鞋去打开门,光着脚朝声音的方向跑去,敞开的04号病房里,血从病床上流下来,已经淌到了门口。

她的妻子骑在病床上,用削苹果的刀一下下扎着顾潮冬已经没力气挣扎的身体,在他出手阻拦前,她用尽了全部力气,将没有刀刃的刀子扎进了顾潮冬的颅骨里。

03病房的徐梅被声音吵醒,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出来查看,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手机掉在地上,这一次她没有犹豫,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齐聿得到消息赶来时,警察把林自绪的手拷住了,顾潮冬已经被推去抢救,而林太太,她看起来是真的疯了,四个女警都拦不住她,她哭喊着要朝着林自绪扑过去。

病房外,徐梅瘫在地上,腿怎么都站不起来,前面的01,02病房倒是安静,林柏依旧沉睡着,江雨两手捂在李晴的耳朵上,都闭着眼睛。

林自绪特别的冷静,他满身的血,脸上也染上了大半,警察给他拿来了鞋子,可他一抬腿还依旧从脚面上掉下来成串的血珠。

“是我杀人了,不是一时冲动,是蓄谋已久,我和你们回警局,我交代所有的事情,但我要求内容必须保密,全程不能又其他人旁观,另外,我太太的精神方面有些问题,麻烦你们联系一下精神科的医生,她需要被监禁。”

男人平静的说完这些,就再也没有看任何人,闭上了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江知亲自带着人过来打扫,在天亮前清理了所有的血迹,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徐梅也被带走去做笔录了,走廊里只剩齐聿一人,他坐在外面楼梯的台阶上,手里捏着跟没点燃的烟。

秦江知走过来,给他点了火。

“虽然医院不让抽烟,但是马上这里就要进行一个整体的消毒了,我给你个特许,抽吧。”

齐聿把烟放在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却没吐出什么。

“这样最不健康了,还是要注意身体。”

“这一栋有多少病人看到了?”

“大部分人都睡觉了,警车开进来前也关了车灯和警报,悄无声息的,几乎没人看到。”

“之后找个其他什么借口问问有没有人看到,必须把每个人的嘴都封住。”

“放心,我会安排好。”

很快那根烟就抽完了,齐聿将剩下的烟屁股攥在手心里,在寂静的走廊里甚至能听见皮肤燃烧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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