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晴晴悄无声息的走进屋子里,先捡起被踢到地上的玩偶,在拉开一点窗帘,转身看向床铺时,穿上的齐舒瑶已经睁开了眼睛,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撩开垂着的长发,里面藏满了汗水。
“帮我放点水吧,我去泡个澡。”
“好的,小姐。”
晴晴就是那个总在她身边急哭了的小女仆,被奶奶安排贴身照顾她,晴晴跑出去了,齐舒瑶从床上下来,宽大的睡裙遮住了她凸起来的肚子。
也不知道这别墅是在哪里,进了三月,一动就出一身汗。
肚子里早就不折腾了,但她硬是多装了两个月不舒服的样子,没别的,只是她爷爷那眼神看着太吓人。
好像小时候害怕挨骂总会装病一样,只有她一说不舒服,齐聿总会抱着她忘了所有惹的祸。
想到齐聿,她本就压得平平的嘴角更坠了下去。
拒绝了晴晴在里面陪她的申请,齐舒瑶独自一人踏进浴缸里,爷爷家里的浴室空间特别高挑,她泡在下沉式的浴缸里,触碰到了手边的按钮,头顶的巨大花洒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向下砸着水流,全部砸在了她仰起来的脸上。
她好像被砸清醒了,剧烈的呼吸几下后,又睁开湿漉漉的眼睛。
被关在这里,她只能将从前掰碎了再重新嚼一遍,索性他们相处的时间太长,可再长也是个固定的长度,总有全部回忆完的那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还会有以后吗。
泡的时间长了,晴晴在外面都快急疯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完好无损的出来。
“小姐,以后不能这样了,我也不能同意你早上起来就去泡澡了,浴室里那么热,你又什么都没吃,很容易晕过去的。”
“我有那么脆弱吗?”
“那可不是,小姐你可是我的宝贝,一点都不能伤到的。”
“他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齐舒瑶自言自语的走回卧室,翻出床上的手机,他们没干涉她的自由,但她也没找过齐聿。
今天她把电话拨给了秦酌寒,交代了一件事情。
“……对,晚上,十点之后,在开江的对面,在江上更好,一定要高,超过顶层……到时候把视频发给我,钱之后给你……别啊,一码归一码,谢谢,拜拜……”
“瑶瑶,下来吃饭啊。”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奶的脚步声她早就听到了,她们也默契的都没提这通电话,一顿毫无交流但气氛和谐的早餐过后,爷爷又招呼着她过去。
“瑶瑶,过来看新闻。”
“您这个级别的人还相信新闻啊。”
“当你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再看着面对公众的报道着重在了哪个方面,就很容易猜出这件事背后是由谁主导着舆论。比如这件事,你看。”
早间晨报正报道着京阳临仙区的一处工地因暴雨坍塌,砸死两名建筑工人的新闻,记者拍摄到的现场画面居然都打了马赛克,可透过模糊的镜头,也能看出现场泥泞的土地,黑色的泥土都被混成了红色。
“你给瑶瑶看这么血腥的东西干嘛,快关掉。”
“等等等等,”爷爷档开奶奶过来抢遥控器的手,还是看着齐舒瑶,
“瑶瑶,你说这个新闻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
她的想法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最后却闭嘴什么都没说,爷爷笑了一声,沉默着调走了台。
工地现场,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齐聿和老何并排站在后面的楼里,看着现场的血流成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一定要确保所有环节的正常运行,这是我们目前能掌握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就着一下,一举收网。”
老何兴奋的掰着手腕,齐聿却没有表情,他被老何撞了下肩,罕见的开了个玩笑,
“最近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把他打掉了这也是给你自己报仇,之后就能放松放松心情,瑶瑶呢,等平静了下来,带出来一起玩玩,好久都没见到了。”
“不用了,还是先处理正事吧。”
“行,处理正事。”
下午,风平浪静,微风舒适,道路上的私家车有序的行驶着。
突然,最前面的一辆黑色小轿车失控般的在路上画起了圈,周围的车辆都被迫停在原地,可后面跟着的一辆货车却因为自身的重量受不住刹车朝前面撞去,顶在了一辆吉普车屁股上,打着滑侧翻,压在了另一辆车主及时跳车逃跑的车子上。
周围的车主和马路上的行人围了过来叽叽喳喳,货车司机卡在驾驶室里出不来,脸都白了,后面有个自称医生的男人小跑着就要赶过去,在路过货车车厢后面时,吓得坐在了地上。
车厢门被挤碎,这还是个冷冻车厢,白烟散去,滚落出了数不清个数也并不完整的大量尸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埋伏在周围的便衣警察迅速上前控制住了局面,但现场的样子还是被周围人群拍摄成了视频发布到了网上,不到五分钟,等在前面的齐聿就刷到了视频。
他让司机开着车往前走,观察着路边的高楼,从那条路上往前开便只有这一条路,路上有三栋大楼,明辉广场,月弯大厦,周围各自扩张成了一个小型的商业圈,路的尽头,是明仁医院的京阳分部。
所以他们要拉着这一车的尸体去哪。
齐舒瑶和爷爷在家里也收到了消息,一切都好像准备好了一样,不一会儿他们就又在电视上看到了相关报道。
“今日下午三时,在平辉大街往月谭西街方向的岔路口,一辆小汽车司机突发癫痫导致汽车失控,扰乱了交通却也意外立下了大功,被拦住的大货车因惯性无法及时刹车而导致侧翻,货箱里滚落出来的竟是大量的冰冻后的残缺尸体,经过法医加急检验,确定其均为今日凌晨临仙区工地坍塌后失踪的建筑工人……”
“瑶瑶,看着这手法眼不眼熟。”
“爷爷,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你是想让我忘了他啊,还是干什么。”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已经摸清了爷爷的喜好,他或许喜欢对别人打哑谜,但也喜欢别人对他知无不言,或者说她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还不如直接问出来,就算不告诉,但他又能怎样呢。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孙女,够直接,所以爷爷说啊,这外面,太乱了,不是他一个人能控制得住的。”
全社会都跑去关注了这个案子,齐聿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下班,他摸着已经罢工的胃,拖着疲惫的双腿回了最近的开江大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初买下这里,只是因为齐舒瑶说她喜欢高高的看着江面,可她只来过这里两次。
如今家具都落了灰,他也懒得收拾,直接和衣躺在沙发上,抬起一条胳膊横在了眼睛上。
手机被压在身底,发出微弱的提示音,他盯着屏幕上闪烁的数字,突然笑了。
今天好像是他的生日呢。
擦得透亮的玻璃如今也落了灰,又被雨水冲刷着和了泥,如今映着他麻木的脸,眼神尚未聚焦,下一秒却突然炸开了巨大的烟花。
齐聿弹着坐了起来,盯着眼前仿佛近在咫尺的烟花。
黑漆一片的天,银白色的火光,巨大的光晕,烟花从银光闪闪的河上升起,交叠在高楼中间,绽开在头顶,他围着四面透明的落地窗看了一周,他俨然被烟花包围,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看着从天而降的火焰。
路上的行人,楼里的居民,都在这一刻抬头望着天,他们不知道这是谁放的,也不知道它是为了什么,只是她的爱藏在烟花中,绽开在黑夜,散落到人间,甚至不曾落得过他的肩膀,转瞬即逝,却也在天地间永恒过。
再美的烟花都有放完的时候,看热闹的人群瞬间散了,甚至没想过拍一张照片,顶楼的齐聿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手掌的泪水。
城南,关家,古老巨大的大宅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管家将全家的女人都聚到了一起,挨个清点,把没用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全都赶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最后,关乡身边只剩下大太太和二太太,还有关康的妻子黎星。
老管家带着老花镜将名册翻了一遍又一遍,走到关乡身边低声说,
“老爷,还差那位杨小姐,不知道去哪了?”
大太太在旁边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句,
“还有你那大儿子,也不出来。”
关乡转头看向黎星,语气还算温和。
“关康呢?”
“我……他,他……”
“老爷,老爷!”
负责后面的老妈妈着急的跑了过来,满脸的慌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您快去后面看看吧,大少爷把,把杨小姐给……”
一群人跟着都跑去了后院,没关紧的门里还传出来女人压抑着的哭声,管家在门外止住了步,二太太先一步挤了进去。
地上散落了被撕碎的白裙子,床上床单凌乱的扭成一团,上面泪流满面的女人正是她看着不顺眼很久的杨萍萍,可如今看到她被关康野蛮的压在身下,浑身的伤痕后,二太太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同情。
后脚跟进来的关乡快被眼前这一幕气炸了,他推开二太太上前将关康拉了起来,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你在干什么!”
关康嘴角都被打出了血,却还是满不在意的笑着,
“爸,我还叫你一声爸,却没想到你就那么点能耐,老何的侄子被当场扣在堵船上,下面的赌场一个个被封,你却什么补救措施都没有,原来你的后台并不好使啊,没事,谁让我是你儿子呢,我帮你,我帮你把这个杨家人办了,我们两家就联姻了,他们杨家就不能见死不管……”
关康赤裸着身子,被一把扔了出去,关乡气得站都站不稳了,他指着摔在地上的儿子,艰难的开口,
“混账东西!你除了拖后腿还有什么用!她根本不是杨家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虽然现在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她也学会了和爷爷每天坐在一起看新闻,听着被美化过的事件,听爷爷讲讲从前。
他总说现在这个家太小了,然后拿起她的画笔轻轻勾勒几笔,描出了之前那个凝聚了他全部心血的大庄园的样子。
齐舒瑶接过笔,在上面又添了几笔,在递到爷爷面前。
“那里现在也不错,就是这棵树被扒倒了,横在大门口,里面也还挺完整了,虽然全是灰,但也没人进去破坏,因为他们说那里怨气特别重,不敢靠近。”
爷爷看着她的眼神变了,第一次显现出了索求的样子。
“舒家老宅嘛,现在前面那座破庙被当成了影视城,我还去探过班呢,顺路进去转了一圈,那时候谁知道,那是我我爷爷奶奶从前的家啊。”
爷爷奶奶都沉默了下来,倒是她还是平常的样子,将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
又一年三月,又一次下面小领导的换届,从前齐舒瑶对这些人的变动都不感兴趣,今年也是闭着眼睛听,却听得她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杨健霖卸任衡海新区区长一职,由郝平春接任,郝平春履历……”
“杨家下台了?”
“要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着消息众多的高中班群,翻到最上面一页,系统显示“成员杨寻以退出群聊”。
下面嘻嘻哈哈的记录无数,全都是被杨寻欺负过的男生女生在看热闹,明明是文字,她却从字里行间看出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杨寻他爸也被从阳城市市长拿下了啊,而且还被抓了,这位公子哥看来也逍遥不了了。
“爷爷,我困了,回去睡一觉。”
齐舒瑶离开了客厅,回到卧室蜷缩在床上,什么事情都不想了。
遥远的安洲大陆,宋瑜笙手脚冰凉的胡乱的往行李箱里塞着东西,她不断停下手抹着脸,把泪水涂抹的满脸都是。
身后的母亲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眼中已经没了什么光亮,她微弱的呼喊着女儿,声音却被压在了袋子哗啦啦的声响下。
“笙笙,笙笙……杨寻去哪了,怎么好多天都没见到他了。”
“妈,他家里也出事了,他爸被抓了,杨家也倒了,他跑去逃命了,不过没事的,我一个人也可以养活起你的,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家,我今天就带你回去。”
“笙笙,你忘了你爸爸怎么说了吗,我们不能回去,回去就是等死啊。”
“现在又没有连坐制度,就算我爸犯了法也不能惩罚我们啊,就算你也犯了法,也不能不给你治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回去,就算回去,你能做什么啊。”
光鲜亮丽了一辈子的宋夫人到病倒在床上,好像才醒悟,那些她从前教给女儿的东西,竟然不能让她谋一份职业。
“没事的,我全手全脚,怎么样挣不到钱。”
宋瑜笙合上最后一个箱子,将柜子上和杨寻的合影扣了下去,扛起箱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异国他乡的残阳最后一次打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
只是时钟无论怎样都会一圈圈继续转下去,不等任何一个人。
天开始热了,齐舒瑶越来越睡不着,她把画板搬到了床边,留下的线条却堪称乱涂乱画,她在夜里爬起来看星星,星星朝着反方向飘走了,她苦笑着低头,一辆货车却开进了院子里。
爷爷披着件外套出去了,车子停在花园中间,从副驾驶上跳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连滚带爬的跪在了爷爷脚边。
爷爷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一脚踢在了那个男人的肩膀上,他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正脸猛地暴露了出来。
有时候齐舒瑶觉得自己也算是万中挑一的幸运儿了,就像现在,估计老何都没可能见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关乡。
什么钱副总,什么苏家,都是假的,他真正的靠山原来在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打开窗子,开了一个小缝,偷偷听着院子里的声音。
先是关乡在哭,
“临仙区的审批局长就是负责工地的直系领导,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敢自己把尸体藏起来啊,那两具上了新闻的尸体是现场仅有的完整的全尸,其他的都是一条胳膊一条腿的,都被他冻起来了。”
然后是爷爷冷静的声音,
“他和你什么关系。”
“他,他是我的手下分出去的,我之前就告诉他别出头别露面,可他就是个官迷,当了官之后还回了赌,现在都被翻出来了……”
齐舒瑶关上了窗子,回到了床上,她盯着天花板,突然笑了。
历史不一定是百姓的历史,只是顶层那几个人物的历史,他们绕着弯子斗了这么多年,原来还是这个老头在后面执掌乾坤,不知道她哪天在这里,能不能见到一个姓顾的,那就是真的热闹了。
在货车开进院子后的第四天,秦酌寒发来一长串语气兴奋的语音,给她详细描述了一下关家被抄时翻出来的金银财宝和古董文物,光是佛像就有几百尊,比福朝寺山头上的佛都多。
齐舒瑶不禁想起了那个被搬空的大佛背后空室,不知道他们还用这种方法掏空了多少墓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如今呢,关家倒了,杨家倒了,作秀的季德禄被扒出来了,那又怎么样了呢,好像什么都没变化,就算在抄走了关家所有的东西,可他还不是提前已经把最值钱的东西送走了吗,就在她现在身下的地下室里。
秦酌寒说到最后,还提了一句自己爸妈最近总是吵架,一副不想过了的样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默默的听着他说,一只手摸在凸起的肚子上,她自从来了这里,就一直等一天过一天,她好像没有想过未来,想过以后。
妈妈应该怎么对待孩子,她不知道,爸爸妈妈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她不知道,她仅有的可参考的经验都来自于齐聿和她相处的日常,可是她长大了却爱上了他,这应当是失败的经验吧。
她在这边突兀的笑了出来,等到回过神,秦酌寒已经好久没有回信息了,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昏昏沉沉间,突然想起了曾经贝徊巳和她说过的一句话,
“……舒家就一个儿子,还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一天到晚就知道赌钱,醉生梦死的,都被他爸放弃了……”
既然爷爷和关乡关系这么近,那难道是关乡把他儿子带坏的,可听着感觉爷爷很是讨厌赌博的样子,为什么又庇护着关乡。
她的头快要爆炸了,又想起奶奶骗她说他儿子还在国外,她从不怀疑那天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男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在他的脸上,她奶奶的脸上都能找出和自己相似的五官,只是这一家人的关系,比她想象得要复杂的多。
甚至她自己她都不了解。
关家在黑暗中土崩瓦解,京阳太平了一段年月,只剩下齐聿还在跟进案子的进度,他带着调查小组清点从关家搜寻出来的东西,从日出到日落,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让他分不出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他守在满屋子的文件里,呼吸得都是空气中油墨的味道,坐在窗前,就这么看着太阳的上上下下,一天一月,一月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齐舒瑶感觉她就快要生了,肚子一坠一坠的,呼吸也特别沉重,她瘫在床上起不来,哪哪也不想动,唯一的消遣只剩下扒拉扒拉手机,可到了后期视力也变得不太好,看东西模模糊糊的。
晴晴总是看着不让她离手机屏幕太近,她就经常打发她出去拿这个拿那个。
晴晴下楼去倒水了,齐舒瑶迅速抄起手机翻到刚才没看完的那条新闻。
她把手机屏幕拿到了眼前,又吓得扔了手机。
她为什么会在娱乐新闻上看到宋瑜笙,她回国了?她去演戏了?
齐舒瑶不安的爬下了床,却一脚踩在从腿间流下去的羊水上,整个人砸在了地板上。
八月初,过了京阳最热的那段日子,齐舒瑶在床上翻了个身,手盖在了身边小小的肉团子上。
即使空气里依旧散发着热气,可她掌心依旧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软软的,白白的,特别圆,散发着比她还要高的热量,让她轻盖在她身上的手都不舍得拿下去,她的眼睛大大圆圆的,滴溜溜的转,不哭不闹,一看见她就笑。
她凑过去,凑到小宝宝的耳朵边,轻轻用唇含住了她柔软的耳骨,小小声的告诉她,
“宝宝,要健康,要笑,要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生……这是,有人这么告诉妈妈的,在我只比你大一点点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轻轻的将小小的姑娘哄睡着了,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又一口,把自己的衣服垫在了她的身下。
夜深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二楼的一扇窗子打开,一个身影翻窗而出,顺着那辆大货车开进来的路线,悄悄的消失在了院子的墙壁上。
齐舒瑶终于站在了车来车往的路上,她靠在一颗大树上,拨出去了那个让她回忆了一年的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是熟悉的声音问你好。
她一下子掉了眼泪,只有抽泣的哭声传了过去。
“瑶瑶,瑶瑶真的是你吗?”
“你还在京阳吗?”
“在,我在京阳,你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过去接你。”
她蹲在地上等啊等,等到路上的车子渐渐少了之后,一辆普普通通的车子停在了她的身前,荼蘼从副驾驶上跑下去,直接扑过来抱住了她,她越过荼蘼的肩膀,看到坐在车子驾驶上的男人,竟然是裴宥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裴宥闻开车,送两个女孩回到了荼蘼的住所,又独自离开。
齐舒瑶几乎全程陷在荼蘼的怀里,汲取着一种让她安心的味道和温度。
荼蘼如今住在一栋公寓楼里,依旧在老城区,与废弃城大厦隔了一条街的大龙公寓。
她的小屋子在四楼,房间里的结构很是复杂,一间屋子吊顶很高,最下面是灶台,旁边一张小躺椅,头上横着一张长桌子,踩着桌子上去是一个小书桌,再踩着书桌上去,最上面是床,床边还有一个小书架,摆得都是齐舒瑶在医院和她说过的书。
荼蘼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她脱了衣服,推她爬到最上面的床铺上,从床下翻出药箱,掀开她的裙子,轻轻的处理着膝盖上的伤口。
齐舒瑶再也忍不住了,她扑过去紧搂着荼蘼的脖子,放声大哭了一声。
女孩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背上,安静,耐心的任由她发泄,在她哭得脱力后,还扶着她的头喂她水喝。
她们挤在一张小床上,身子贴的紧紧的,两颗心也贴在了一起,天快亮了,齐舒瑶终于整理好了情绪,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荼蘼扶着后脑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没事,睡吧,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慢慢说。”
荼蘼回到舞厅的那天,是十二月的第一天。
两年不见,陈经理的鬓角已经长出了白头发,眼中也不再有那种咄咄逼人的光,反而变得温和了起来,再看到她,居然含起了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在收拾东西,舞厅已经被关门了。
陈经理拉着荼蘼的胳膊,坐下来和她说起了从前。
“林家没有外人想象得那么脆弱,他们也不完全被裴家控制在手下,就比如这个舞厅,裴于州的儿子经常光顾的地方,他老子却不知道,这里是林家人的地盘,我也是林家的人。”
舞厅里的姐妹不在乎这些弯弯绕绕,只有荼蘼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身边的陈经理还在接着说,
“只是呢,任何事情都有他气数尽了的时候,这里也没什么用了。”
他把舞厅的钥匙放在了荼蘼的手心,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里。
那一天晚上,所有人都来到了地上,她站在最后面等着陈经理出来,却在外面听到了尖叫。
九里香还是第一个冲过去,在荼蘼曾经跌落下来的地方,如今陈经理也趴在那里,一颗头摔成了两半。
她安安静静的走过去,用手捂住了九里香的眼睛,她盯着地上的血迹不懂,心里说不出有什么感觉。
手里的手机响了,是齐舒瑶的号码打来的,她犹豫了两秒钟后接起,对面却是个浑浊的男人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荼蘼?”
“齐先生?这不是瑶瑶的手机吗?”
“是她的手机。”
“那她人在哪,你知道吗?”
“她现在在别的地方,我们暂时不见面,但是,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可以吗?”
“什么事?”
“重新联系裴宥闻。”
“好。”
第二天荼蘼没出门,一直在家陪她,给她讲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我的手机现在在他那?他要你联系裴宥闻干嘛?你怎么直接就相信他?”
“凭直觉吧,我觉得齐叔叔不是坏人,他还是你爸爸,肯定不会害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
“放心吧,我看人很准的,没出过错。”
“你怎么那么厉害。”
“不厉害的话会没命的。”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把舞厅开到地上了,收留了那些姐妹们,我现在是老板娘了,我厉害吧。”
她凑到齐舒瑶眼前,故意夸大着表情逗她笑,揉着她肉乎了点的小脸,爱不释手。
“对了,去年你和我在电话里要说的事情,是什么?”
荼蘼的笑容卡住了一瞬,随即挥挥手,
“没什么,都是些家长里短,我都不想提了,反正我现在也自由了,这样的日子挺不错的,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现在来舞厅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其实现在上面都不叫舞厅了,叫会所,我拿了一部分钱,齐叔叔给了我一部分钱,弄得还挺高级的,平时出入的要么是些小富二代,就像裴宥闻之前那种,要么是些娱乐圈的明星,偷偷约会的。”
齐舒瑶突然坐直了起来,抓着荼蘼的手,
“都有哪些明星来过,你认识一个叫宋瑜笙的吗?”
“宋瑜笙,我见过,她经常被她经纪人带着过来,不过最近几个月,只见过一两次。”
“等你再见到她的时候告诉我。”
“好。”
天黑了,荼蘼出门,去了会所,她站在公寓楼的楼下,朝四楼的窗子望去,将反锁过门的钥匙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转身离开了。
有车子来接她,上车后她熟练的拨出置顶的电话号码。
“齐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怎么样?”
“今天也没有关家的人露面,但是已经收到了消息,隋家的场子又重新支了起来,也有人在我那里中转。”
“好,继续盯着。”
“齐叔叔,您……最近在忙什么啊?”
“查人。”
齐聿说了两个字便挂断了电话,车子也到了会所门口,又一个歌舞升平的夜晚开始了。
独自留在家里的齐舒瑶蜷缩在床上,她把手伸进衣服里,揉着涨的发疼的胸部,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机,她离开一天了,爷爷奶奶肯定早就发现了,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这也在他们的预料中吗。
多想已经没用了,她现在只能祈祷他们会凭借那一点微弱的血缘关系,对她的女儿好一点。
上班的人都下了班,齐聿依旧稳稳地坐在办公室里,对面是也在加班的老何。
他加班加点了大半年,终于清点好了关家的所有东西,最后便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乡发展了无数条下线,下线又有下线,他可以躲去任何地方,甚至已经不在国内了。”
老何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扔,身子向后靠,
“真是说出去让天下人笑话,整个集团都被剿灭了,却让主谋跑了出去。”
齐聿摆正他丢开的文件,又填了一把火。
“不止关乡已经跑了,还有其他事情。”
他从腿边的上锁的抽屉里又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老何。
“这是什么?”他甚至有点不敢接。
“这个数据现在除了你和我之外没人知道,根据相关人员提供的口供和资料数据,对比发现,在关家所有的宝贝中,最值钱的那一批,全都不见了,东西没了还是小事,毕竟可以被藏在任何地方,但是下一页。”
老何根据他的话把纸张翻到了下一页。
齐聿继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家发展了无数的叠码仔,在把周围的暴发户,拆迁户,贪污犯等突然发财之人都骗光了之后,开始盯上各种小生意人,他们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没人能在他们的手下赌赢,一开始让你尝到点甜头,之后就会投入进去更多,直到所以的资产都被套牢,负债翻倍,再也还不起,果断的人直接从楼上跳下去,戒不了赌之人搭上自己的全家,老婆孩子都交给赌场抵债,赌场把这些人按性别年龄划分,老婆漂亮的推出去接客,一般的留在里面给员工们发泄,女儿分为成年的和未成年的,几乎都是花季的女孩子各个漂漂亮亮,赌场的内部往往和嫖分不开,喜欢孩子的推过去未成年,喜欢少女的推过去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再大一点就是和妈妈一个待遇,儿子就更简单了,大部分在赌场当工作人员,门童,保镖,剩下漂亮的,或者是能满足客人其他需求的,也是和姑娘们一个待遇。”
“这帮畜生。”
“这只是正常的流程,但是我根据失踪人口,死亡人数这些数据,和现场的人员进行了来来回回的比对,可是人数并不能对得上。”
“多还是少。”
“少,少很多。”
“你的意思是……”
“就像临仙区的工地,如果一切就像平常那样,那些大大小小的尸块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那你告诉我,哪里能让人悄无声息的死亡,还不留痕迹。”
“火葬场,建筑工地,垃圾池,没人进去的山头,或者是,医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年的四月过去了五天,这已经是宋瑜笙这个月第三次来到旋砂会馆了。
说起来她也算是出道了大半年了,正经的露面也就只有三四次,其余时间都在这里,比陪酒小姐还忙。
她喝啊喝,喝得都数不清瓶数了,却摸不到一个所谓的资源,有时候她从卫生间里吐完,扶着墙回包间的时候,总能看到会馆年轻的老板娘朝她投来同情的眼光。
她已经习惯了,只是睡不着时也会羡慕,别人怎么就都活得那么轻松,她也想就站在楼上,看着下面小丑一样的人,来来往往。
带她的经纪人叫卢姐,其实只比她大一岁,还是个横冲直撞的新人,但她有个很有名的祖师奶奶,叫闻天歌,带出来过上一辈中名气最大实绩也最多的女明星谢含辞。
虽然那些吹逼的话她也都听过,但是私下里,没人在意这种虚名,卢姐和她说过的的最多的话,不知道她敢不敢去谢含辞面前说一遍,
“你知道她谢含辞是怎么上位的吗,就是这种场所,就是这种地方,我师父,闻天歌亲自带着来的,你看人家能放得开,一把就把大领导钓走了,现在家庭事业哪个不让人羡慕,虽然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大的领导,但是小靠山总是有的吧,你不能还这样要面子,这衣服啊,该脱的时候就得脱,你到外面再穿啊,外面又没别人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卢姐,我爸……”
“妹妹啊,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爸爸呢,你爸爸现在连人在哪都不知道了,他还能有功夫管你吗,再说,就算是你家还在最顶峰的时期,你也不是这圈里背影最硬的,现在混圈的谁家没有几个钱,现在看钱吗,已经不看了,看的是这个。”
她伸出手腕扭了一下,盯着宋瑜笙的表情,这小丫头还是一脸倔强,看的卢姐恨铁不成钢。
“不是,你家里有唐前家的厉害吗,没有吧,那你可不能用这种表情混圈,一分钱也挣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卢姐,你们私下里称呼前辈,都直呼其名的吗?”
“我的大小姐啊,这是社会,不是过家家,那些虚无缥缈的礼仪,一点用都没有。”
看和她实在说不通,卢姐扯着另一个放得开的女孩钻进了男人堆里,很快那边就传来了哈哈大笑声,将她的抽泣声掩盖了个严实。
她身上的衣服就好像她的皮,脱下来就能看到了里面的血肉,她想让自己完完整整的来,完完整整的走,但病床上的母亲等不了了。
她的手放在了领口上,硬生生的往下拉,下一秒,冰凉的酒杯捧在了手背上。
“小美女怎么一个人啊,脖子痒吗,我帮你看看。”
面前的男孩有张稚嫩的脸庞,穿着件清爽休闲的白T恤,和这摇晃着暗红色灯光的地方格格不入。
他说不定比她还小呢。
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跑出来潇洒了,满脸都写着不知人间疾苦。
宋瑜笙摇摇头,不想和他多说。
“别啊,我知道你,你是我小叔叔公司的人,他都帮你谈了不少资源了,肯定看好你,以后别来这种场合了,安心拍戏,有什么事情或是需要的,就和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神特别真诚,甚至拉过她被自己搓红的手背,轻轻的用冰块冷敷着。
扎在男人堆里的卢姐竟然耳听六路的接收到了这边的对话信息,她一把推开怀里的这个姑娘,笑着跑到男孩的身边,递上了一杯酒。
他没看她,也没接。
他说的没错,一回到公司就有好几部戏排队等着宋瑜笙开拍,在拍摄期间还分给她不少其他活动,立马闯开了不小的名声,她再也没去过那个会所,除了两次剧组的聚餐。
她和那个男孩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她和他说了很多小心事,却一点也不想了解他这个人,他就像一个漂流瓶的全息投影,让她毫无负担的释放一些心事。
熬过了最热的七月,剧组提前杀了青,这是她人生中第一部电视剧,从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抛头露面的做这种事。
她想告诉她妈妈,她有钱了,下个月的住院费,今年的住院费都不用愁了,可是她已经昏迷不醒了,就算清醒的时候,也不认识她是谁。
男孩看出了她心情不佳,就提议带她出去放松放松,那天下午他们在京阳新建的游乐场里做了十五次过山车,爽的头皮都快脱离的颅骨。
宋瑜笙好久没这么欢快的笑过了,她扶着站不起来的男孩,笑声在半空中回荡。
“好好笑一笑,放声笑一笑,等戏播出了,你就是大明星了,就不能这么欢快的在外面玩喽。”
“那怕什么,就算是大明星,不也是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潇洒!走吧,我请你吃饭。”
都走到了饭点门口,男孩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和她解释。
“是这样的,我那个小叔叔,就是你经纪公司的老板,也在附近,他说要过来和我一起,你看……”
“老板啊,好啊,一起吧,我还得谢谢老板呢。”
电梯上到包间门口,宋瑜笙整理好了衣裙,又理了理头发,服务生拉开了包间门,老板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刚好抬头。
她直接和苏少谨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男生从她身后挤进来,热情的张罗着。
“小叔叔,这就是你公司下面的大明星,未来之星,宋瑜笙,这名字多好听啊,小美女,这是我小叔叔,也是你们公司的老板,你手上那几部戏都是他谈下来的呢。”
苏少谨的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坦然,他坦然的在看着这场闹剧,坦然的想看她出丑。
她便也无所谓的上前,伸出了手,
“老板好,我是新签约的艺人,宋瑜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少谨的眼神盯着她的手看,又转到她的脸上,他甚至没有站起来,就这么沉默着,不动。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奇奇怪怪的阴沉,没事没事。”
男生在中间打着圆场,替她拉开椅子,压着她的肩膀将人按着坐下。
“叔叔,什么时候上菜啊,我们转了一下午,早就饿了。”
苏少谨朝包间内的服务生挥挥手,点好的菜立马就摆在了桌子上,几乎都是宋瑜笙在国内时爱吃的,却好久都没吃过的东西。
他们两人面对着面,不说话,只有男生在中间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苏少谨嗯嗯啊啊的答应,宋瑜笙小心的接几句。
看着她面前的碗空了下来,苏少谨对着他发了话,
“小新啊,去楼上帮我要一瓶酒。”
“嗯……好。”
男生塞进嘴里一口肉,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有一声落锁的音,掩盖在了苏少谨开香槟的声音下,宋瑜笙没听到,只是他们俩个的独处,让她十分不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少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喝着一边看她。
“我侄子,苏添新,比我小两岁。”
“……哦。”
“多贴心啊,是吧。”
“我对他不了解,但是苏先生确实很绅士。”
“绅士?他绅士,真会开玩笑。”
宋瑜笙不接话了,苏少谨十分烦躁的干了一杯又一杯,却还不见苏添新回来。
她拿着包就要起身。
“苏先生,今天打扰了,我还要回去……”
“坐下,谁让你动的。”
他的语气特别差,但总算是让宋瑜笙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他熟悉的不开心的样子,倒是让他爽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嘛一副生气的样子,现在的新人能力没有多少,脾气倒是不小,他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你的老板,金主,你就用这种态度对我?”
宋瑜笙不停的往下压着怒火,胸膛里却越发搅动着难受起来,她可以忍受陌生人最大的恶意,却接受不了熟人的玩弄。
可她不能不忍。
“没有,苏总,是我的错,我怕耽误了您的时间。”
“我又不忙,我时间多得很。”
“那苏总,您想要我做什么?”
她说一遍苏总,苏少谨抓在一起的指尖就越来越发白,表面上却还维持着冷淡的笑意。
“几年不见,变化很大啊,就是这张小脸是越发漂亮了,都有出去陪酒的资本了。”
宋瑜笙放在桌面下方的手抓紧了裙子边,在膝盖上也留下了几道红印,但她现在感受不到疼痛,只有脑子里天旋地转般的混沌,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口气支撑着她挺直腰板坐在这里。
对面的苏少谨却还在冷嘲热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听说,你的行情好像不太好啊,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就没给自己拉回来一个资源呢。”
他又喝了一杯酒,看起来眼睛都红了。
“你当年不是特别有骨气吗,怎么会甘心去陪酒呢,明明你当年亲我一下,我就可以把所有都给你,现在骨气去哪了呢。”
最后一声的话音落下,他手里的杯子被狠狠的摔了出去,在地上炸开了花。
“人不是越在逆境时越应该有骨气吗,你既然不想要我的帮助,那就脱了衣服去求别人啊,你的身体,不就是你的资本吗,你爸妈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不过现在可是我帮了你了,你就要报答我了,来,站起来,到我这边来。”
宋瑜笙僵硬的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停在离他五步远外,苏少谨胳膊一伸,就将她拉了过来,压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和他做了吗,和杨寻呢,能提前救你的人你爱答不理,事后诸葛亮你倒是上杆子去贴,大家都说你本应该是下一代里最得体的太太,原来是这么不识抬举的人啊,你爸妈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怎么在床上伺候男人吗。”
宋瑜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他们有没有教你怎么伺候你老公之外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添新从楼上取了酒下来,路过一间吵闹的包间时,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仔细一看还是他的发小。
这浑身酒味的男人也不听他解释,直接把沉重的大胳膊架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人拖了进去。
等到他好不容易脱身,几乎是将近一个小时以后了,他没忘拿着酒瓶,跑回了楼下。
推门进去,屋子里弥漫着烟味,里面的气氛到还算融洽,好像比他出门前还和谐了不少。
只是宋瑜笙一直低着头,头发乱蓬蓬的垂下来,挡住了那张精致的小脸。
苏添新搓着手开口,
“那个,小叔,楼上又二洲他们在喝酒,撞见了还非要拉着我一起进去,我这在那喝了点……”
“没事,坐下吧,给宋小姐倒上酒。”
“诶,好。”
他将盛着漂亮液体的酒杯推到宋瑜笙面前,她只伸出两根手指迅速的将杯子接了过去,手指在颤抖,人也不抬头。
苏添新又走到苏少谨旁边给他倒酒,抬头看,他面前盛着冰的酒壶全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怎么了?”
对面的宋瑜笙身子一紧。
“没事,刚才手滑,全洒了。”
“咋了叔,这是被大美女迷得手都不稳了。”
“对啊,这种级别的美女,没见过,身上的味道都那么与众不同……”
宋瑜笙坚持不下去了,她猛地站起来,将杯子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抓着包跑了出去,临走前只撂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笙笙……”
苏添新放下酒瓶就要追出去,被苏少谨一把拦住。
“不用管她,坐下,陪我再喝点。”
宋瑜笙跌跌撞撞的走在走廊上,只迈出去了五步,就痛苦的靠在了墙上寸步难行,她的腿软了站不住脚,阴道里现在还塞着好几快泡了酒的冰块,酒水烧的穴道火辣辣,冰块又在体温的包围下迅速融化着,虽然内裤隔绝了大部分流出来的水液,但她的裙子也就快要湿了。
有服务生上来讯问,她立马直起腰,摇头跑进了卫生间,什么羞耻都顾不上了,直接把手伸进了穴道里,抠出了里面含着的各种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身都无力的向下滑,穴道还在蠕动,但她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直到今天,她所有的面皮才被完全撕下,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野兽了。
野兽才不会哭,她只会伸着爪子,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全部抓成碎块,一口口吃下去。
她提着包仰首挺胸的走到楼下,早早等在那里的司机小跑上来,比出个“请”的姿势,
“宋小姐,苏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她连停顿都没停一下,直接绕过司机,伸手打车离开了饭店。
司机叹了口气,低头发信息给苏少谨。
楼上苏少谨正一杯杯的灌着自己的侄子,看到短信后笑了一声,又把手机扣了过去,再给苏添新倒了一杯酒。
上部剧杀青后有一段休息时间,宋瑜笙一直把自己关在租住的小房子里不出来,卢姐也不用藐视的眼神看她了,反而将她供了起来。
昏昏沉沉的过了十多天,她终于在一个晚上出了门,独自一人走到了旋砂会馆,坐在了大厅的吧台上,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吧台小哥看到了她,赶紧通知老板娘。
一分钟后,荼蘼砰砰砰的从楼上跑下来,一路冲到了宋瑜笙身边,停下脚步时,气都还没喘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瑜笙听见声音,睁着迷离的眼睛转头看,举到空中的酒杯都顿住了,艰难的咽下一口酒,喃喃开口,
“瑶瑶……”
荼蘼一个劲的摆手,拍着自己的胸脯顺气,接连后退了几步。
宋瑜笙也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一笑。
“抱歉,把你认成一个朋友了。”
“没事,就是你这个朋友让我来找你的。”
宋瑜笙手里的杯子滑着摔在了桌面上。
荼蘼给她们俩的见面约在明天下午,今晚她提前离开了会所,一路小跑着往家里赶。
到了公寓楼下时,她又接到了齐聿的电话,嘴角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迈进大门的脚收了回来,靠在墙壁上接电话。
“齐叔叔?”
他好像很急,直接开口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住的地方,是不是离海西中心广场的大厦很近。”
荼蘼抬头望着对面的大厦,平静的回复,
“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那里的一些传闻。”
“当时租房子去那里看过,但是开门的房东阿姨一直有把我往外推的意思,我就没去那里,之后听邻居间聊天时说起过那里好像发生过几起凶杀案,但是又有人说其实没传言说的那么吓人,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明天你带会所里的一个女孩去那里,假装要租房,帮我打听一下具体还有过那些传闻。”
“好。”
那边顿了一下,一连说了几个谢谢之后,又奇怪的问了一句,
“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啊,一切正常,裴宥闻依旧是每天画画,再也没见过他妈,他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也不经常出门。”
“辛苦了,早点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也晚安。”
对面的大厦夜里总有灯光在闪,荼蘼盯着那盏灯看了一会,便重新展露处笑容跑上了楼,一边拿着钥匙开门一边朝屋子里喊。
“瑶瑶!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齐舒瑶正坐在中间的小桌子上翻着书,听见声音了就跳下来迎着门跑去,荼蘼其实比她矮了一个头左右,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总是在她的肩膀上磨来磨去。
她从袋子里举起一个蘸着辣椒面的大鸡腿,非要齐舒瑶直接张嘴咬住,看她咽下去一大口,才转身换衣服。
“怎么回事你在我这里都呆瘦了,这可不行,我要把你喂得胖胖的。”
“没事啊,我这是自然现象,我在这过得可开心了。”
“嘻嘻,那就再开心一点啊。”
荼蘼洗完了手,跑过去揽住了齐舒瑶的肩膀,靠在她身边神神秘秘的说,
“我今天见到宋瑜笙了,已经帮你约好了,明天下午见面,别别别,别兴奋,先坐下,明天我带你去,今晚好好睡觉,我还给你买了套新衣服呢。”
压着她吃完了饭,荼蘼又拉着她上床睡觉,像是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手背,等到身边终于发出了均匀沉稳的呼吸声,她才从床边摸出手机,联系了自己最信任的夏瑾和虞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们,明天休息一天,假扮成租客去海西大厦,打听打听里面的那些奇闻异事的真假”
马上另外两人就兴奋了起来。
“哇哇哇!又有任务了是不是!我要换个身份吗!”
“夏瑾你冷静点,就是去收集素材,要表现的镇定,我们现在都是有身份证的人了,做事要稳重”
“是是是,我们虞美人真的稳重,上次我们出去,还有阿姨要把儿子介绍给她呢”
“呵,好像没人看上你似的”
姐姐们的打趣逗笑了荼蘼,她用两条胳膊环住了齐舒瑶,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背后回着消息。
“这次只是打听打听里面的具体事情,特工姐姐们不用全副武装,你们最好表现得再外放一点,展现出你们只有女孩单独住,最好再招几个说闲话的过来”
“我懂了,去那发骚,我擅长,放心吧”
看着这句话荼蘼又笑了,但笑着笑着就掉下了眼泪,她放下手机将怀里的齐舒瑶紧紧的抱住,用力往自己身体里压,嘴巴抿得紧紧的。
齐舒瑶一直睡到将近中午才醒,爬下床吃着荼蘼早上买回来的肉包子,看她站在一旁展示着新买的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一条复古长裙,还搭配着一顶宽大的遮阳帽,白色的上衣,黑色的半身裙,再搭配上一双高跟鞋。
“这穿出去路上的人都会以为我是穿越过来的。”
“谁这么没眼光,这多好看啊,我看到第一眼就觉得这件衣服只适合你,别人都撑不起来,来来来快试一下。”
齐舒瑶换上了这身衣裙,高高扎起的腰带勾勒出了她已经恢复成原样的腰,裙子看着很长,穿在她身上却还露出小半截小腿,踩上高跟鞋后更显得高挑,荼蘼围着她转了一圈,拍手叫绝。
“这比摆在橱窗里的模特都漂亮,不行我得叫个车来,可不能让外人看到,再给我抢了去。”
荼蘼拿着电话叫车,齐舒瑶走到镜子前,拿着她的口红,在自己没有血色的嘴唇上用力的抹上了一笔。
她们都喜欢最明艳的大红色,和惨白色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反差,如果不是走在正午的阳光下,估计会吓死几个胆子小的。
旋砂会馆老板专属的车子停在了大龙公寓的楼下,齐舒瑶踩着小高跟哒哒哒的下楼,站在大门口,用力的吸了一口空气。
她好像看到对面街上有人朝这边看了过来,但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她弯腰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午的旋砂会馆安安静静的,大部分员工都还没起床,零零散散的几个阿姨在打扫店内卫生,荼蘼直接带她去了楼上的包间,推开一扇关着的门,示意她自己进去。
齐舒瑶手扶在门框上,在门口停顿了两秒钟,才走进去。
屋子内的宋瑜笙听见了声音,转过头来。
她们的重逢没有多么激动的情绪,没有热泪盈眶,更没有冲过去的拥抱,她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一笑,平平淡淡的,好像她离开的前一天。
齐舒瑶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拿起酒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怎么样啊,这快三年了吧。”
“挺好的啊,还活着,没缺胳膊没缺腿的,精神也还正常。”
“你看着不好。”
“其实你看着也不太好,口红涂那么厚。”
第一番絮叨完了之后,就默默的并排喝着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酒杯突然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齐舒瑶转头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瑜笙终于哭了出来。
她一言不发的,前面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一边,整个房间里都是她哭声的回荡,毫不压抑,是小孩子的那种放声大哭。
齐舒瑶其实想要拍一拍她的背,但她看到了那隔着衣服,背上脊椎的凸起,一颤一抖的,她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仿佛碰一下就会破碎。
安静得等到哭声结束,宋瑜笙从桌子上爬起来,笑着抹掉眼角的眼泪。
“还是你了解我,不会在我哭的时候出声安慰。”
“我好像都没见过你哭。”
“对啊,如今发泄出来,痛快了不少。”
“你为什么去演戏了啊。”
“你在电视上看到我了啊,我漂亮吗,我红了吗?”
齐舒瑶转身过去抓着她的手,用力的摇着,
“笙笙,你看着我,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知道什么?”
“真的假的啊你跟我就别装了,我又不会怪你。”
她大笑一声,猛地甩开齐舒瑶的手,伸着胳膊拿过酒杯,又重新倒了一杯酒。
“你说,这政治的尽头是什么啊,把这一批有问题的领导打下去,下一批上来的就没有问题了吗,他们贪污腐败徇私枉法,可是我看这社会发展得也挺好的,哪里能完全公平啊,哪里全是好人啊,各种查各种查,这个连根拔起那个满门抄斩,现在好了,杨寻他爸也下去了,他也跑了,我一点依靠都没有了,我不出来,怎么活着啊。”
说完她甚至点起了一支烟,放在嘴边轻轻的吸着,却并不熟练,呛得她接连咳嗽不断。
“杨寻他爸的事情那么严重吗,他也要跑。”
“谁知道呢,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别人的手笔。”
齐舒瑶对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看到杨寻退群的那一刻其实心里也在笑,她也不知道他们在国外发生了什么。
宋瑜笙还在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我知道,他就是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凭借着自己手里的二两权力就仗势欺人的大坏人,可他对我来说,也是好人,没有他,我活不到现在的,瑶瑶,你说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啊,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笙笙,你爸爸呢,你爸爸不是还在国内吗,我之前听说他已经重新把公司”
“我爸还活吗,你说真的?”
“什么意思?”
“我之前打听到了,说他想要去报仇,就去和杨家硬碰硬了,但我也不知道他又和杨家有什么仇,可是我知道他已经不硬了,就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人在哪里,或者尸体在哪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吗?”
“谁告诉你的?”
“苏少谨。”
“你见到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我见到他了,我还跟他有关系了呢,我要飞黄腾达了,我要红了,全都是拜他所赐啊。”
“他对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
“你不要做傻事啊。”
“你说的轻松,现在做什么不要付出代价啊,你爸之前帮了我爸挺多的,但不也是把他当成工具吗,相互利用而已,我都明白。”
她越来越瘫在了椅子上,苦笑着,目光涣散着,突然又支起了身子,狠狠地盯着齐舒瑶。
“而且我还知道了,我爸的事情,或者说姓林的,姓裴的落马的源头,是我家的一辆运输车被你爸的人拦了下来,查到了里面的违禁品,才顺藤摸瓜的往上摸出了所有的事情,如果那辆车不被拦下来,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什么……你听谁说的,苏少谨?他万一是骗你的呢?”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找你报仇的,就算真是齐叔叔,就算他是故意这么做,那也是他的职责,我狡辩不了,可是我想,我只是想啊,任何人的心里都有个排位顺序的吧,如果我真的找齐叔叔报仇,那你也肯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的对立面吧。”
齐舒瑶说不出反驳的话,也不敢看她的眼睛,她上前一步想要像从前那样抱抱她,可宋瑜笙向后仰了身子,摇摇头,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瑶,我在国外的每一天都在羡慕你,我想见你,想你站在我的身前帮我赶走那些欺负我的人,可是我却又不敢见你,你知道我现在多想要抱抱你吗,可是我知道,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宋瑜笙从椅子上跳下来,离她几步远的距离,
“我只能求你,看在我们从小认识的份上,如果你真的看到了我以后做了什么,就当没看到,好不好。”
“笙笙,笙笙你去哪……”
宋瑜笙走了,飞快的消失在了包间门外,等到齐舒瑶追出去时,走廊上已经没了踪影。
她要做什么,她要对谁做什么,如今她身边没有一个帮手,怎么能在残酷的世界里活下来。
齐舒瑶瘫坐在包间的门口,房间里开着刺入骨髓的冷气,入骨般的寒凉。
她推开了荼蘼上来扶着她的手,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大门,屋外的阳光又晃得人眼晕,天和地都好像翻了个翻。
夏瑾和虞美人中午约了房东去看房,她们绕着那个发霉的房间简单看了一圈,就开始从房东大娘口中套话。
大娘也是清闲,又不指着这几处房子挣钱,看她们两个小姑娘过来,就拉着她们开始知无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娘们啊,你们的预算咋样,非要住在这里吗。”
“大娘,我们就在那里工作,这里又近又便宜啊。”
夏瑾站在窗口处,随手指了一下对面的KTV。
没想到大娘突然变了脸色,拉着她们走到门口,
“姑娘们啊,那就别在这里租房子了,不安全啊。”
“怎么不安全了?”
“你们外地的,还是新来的,这栋大楼里面,死了好几个女孩了。”
大娘进入了正题,虞美人伸手进口袋里,按下了通话键。
海西中心广场大厦,位于整个小北区地理位置上的正中心,周围遍布着城市里最高级齐全的设施,却有着全市最低的房价,一共30层,环形楼,密不透风,像是蜜蜂修建的巢穴,也像是个不需要外人进入的狭小圈子,里面人的便能自给自足。
它拥有着将近60年的历史,也有着最多的事故,火灾,故意跳楼,意外坠楼,电梯故障失重下落,杀人案,还有灵异事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年前,1407户,里面租住了6个来京阳打工的女孩子,都在楼下的温虹洗浴中心工作。
那段时间洗浴中心经常出现怪事,丢失的贵重首饰,无缘无故消失的客人,老板娘怎么都算不明白的账目,和这几个入职后就没人见过的员工。
洗浴店被投诉了一次又一次,一个下雪的早上,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清理垃圾,在露天的方井中,发现了叠压在一起的六具女性尸体。
房东大娘独特的嘶哑语气把故事讲的又迷离又恐怖,让夏瑾和虞美人不断缩紧着身体的距离,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她们挽着彼此的胳膊下楼,按照荼蘼交代的观察着大厦内部的布局,阴森的过道,光照不进来,破败的墙体连着漏水的天花板,总会发出奇怪的声响,明明在干燥的京阳,空气里却带着霉味,楼道里张贴着各种颜色鲜艳的告示警告,在昏黄的走廊灯光下,只有它们反着光,有风灌进来时,生锈的铁门滋呀呀的响。
一楼的墙上贴满了租房买房的广告,到现在也有人站在那里收集信息,即使这里流传着再多的传说,有着再多的事故,也会有人在这里生活。
她们都下到了一楼,房东大娘又追了过来,指着对面的楼告诉她们,
“姑娘们啊,你们要是想在这一片住,就去对面租房子吧,虽然房租要贵上一些,但是安全啊,我之前听说,那栋楼是一家姓关的商人盖起来的,各方面设施都不错的。”
“大娘,对面的楼叫什么啊。”
“大龙公寓啊,那不写着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栋大厦中间的人行道上,齐聿站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走,他摘下耳机,转头看向左手边的大龙公寓。
也是个环形楼,40层高,密密麻麻的住户,窗外晾着洗好的衣服,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水。
他展开手中的一张纸,正琢磨着脑中的猜想时,突然产生了幻觉。
他好像闻到了朝思暮想萦绕在他身边的香气,混在空气中,正离她越来越近。
他抬头,走过去的女孩回头,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他只能看到苍白的脸上,一张涂着鲜红色口红的嘴巴。
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上去,那片影子已经消失在了大楼里,他站在街上无声的崩溃。
手里的纸掉了下来,被风吹着飘远了,他的视线跟着纸一起飘。
纸张撞在路边的树干上,他也看到了站在树后面,抱着肩膀的荼蘼,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夏天都要过去了,冰化雪消了,可他们却永远留在了那年的冬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靠在门上的齐舒瑶觉得这房间里过于安静了,她摘下帽子,甩开高跟鞋,趴着过去打开了电视。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电视上也播起了新闻,女主播在教大家今晚去哪里能看到又大又圆的月亮。
手机无声的亮起好几次了,她终于将它从口袋里翻了出来,熟悉的号码熟悉的人,只是隔了太久太久的时间。
正犹豫着,身后的房门又一次打开,荼蘼安安静静的进屋,帮她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帽子。
“接电话啊,怎么了。”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他啊。”
“今天也不是我告诉他的呀,你没说要回去,我肯定不会和他说的。”
“那你希望我回去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总要沟通的吧。”
在荼蘼的注视下,齐舒瑶接通了电话。
又是该死的平静,甚至只能听见风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很久很久,齐聿才开口。
“今天一个家人团圆的日子,我们还算是一家人吧。”
齐舒瑶站了起来,转身抱住了荼蘼,被勾勒明显的胸部贴在了她的身上。
“谢谢你,这段时间,还有,替我守住这个秘密。”
她要走了,荼蘼站在原地不动,却拉住了她的手指,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随时。”
重逢有多喜悦呢,齐舒瑶不太能理解,今日一下见了两个故人,却都是生出了十足的尴尬。
齐聿朝她伸出了手,她也把自己的手搭上去,还没来得及转头看一眼四楼的小窗,她就被甩着推进了旁边的车子里。
车里连个司机都没有,一切都如同她离开前,一样东西都不曾变过位置。
齐舒瑶张了张口,一个音节刚卡在喉咙里,就全部被堵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久违的唇封住了嘴巴,男人的身子压着她倒在了后排的座椅上,两只手被分别抓住,拉开,压在了靠椅的缝隙里。
艳红色的口红被全部吃掉,磨花,下半张脸都染成了红色,霸道的舌头钻进去,扫空了口腔里仅存的气息。
“喝酒了?还有心情喝酒?”
“我没……”
一口气都不让她喘,这次舌头被拖了出来,被他含在口中大力的吸,水润的小舌头被吸成了干巴巴的一条也不放过,还贴着她的下巴蹭弄,沾了唾液的口红全部蹭在了齐聿的下巴上,他变成了一个吃人的魔鬼,享受着她的血液,还有在过程中发出赞美的低吼声。
吻到不能呼吸才被放过,头晕眼花,又热又闷,他上身钻到前面打开了空调,又迅速回来,压着她的身子。
微微颤抖的手掌贴上了她的脸颊,大手指用力的搓着她细嫩的皮肤,非要在上面留下鲜艳的红痕,滚烫的掌心一直贴着她的曲线下移,脖子,锁骨,凸起的胸,再到,平坦的小腹。
他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压了一下那软乎乎的肚子,就和往常一样,他的手掌再下移,两条腿就敏感的收和了起来,夹着他的手指。
他好了好大的力气和勇气才抬起头,对上了她的视线,那双仿佛没有情绪的眼眸射出刀子,如同凌迟。
他再也受不了了,直接将她翻了个面压趴在座椅上,从后面掀起了宽大的黑色裙子,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依旧弹性十足的小屁股上。
齐舒瑶陷在软垫里,发出一声闷哼,让齐聿的心情稍稍舒服了一点,他耐心的把整条裙子都卷到了腰腹上面,露出她细白的腰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俯下身,双手捧着她柔软的身体,眼睛贴了上去,试图在上面找到一点变化。
可惜没有,整个身体的皮肤都依旧光滑细腻,看不到一条纹路。
他努力平复着呼吸,试图冷静下来,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的一直揉弄着腰间的皮肤,直到身下的女孩发出求饶般的呜咽。
“疼吗?”
他的手指滑在被揉红的皮肤上,指尖用力下压。
“疼……爸,爸爸……”
她是明白怎么让他失控的,男人腿间的肉棒硬的不需要解开拉链就能直接穿出来,扎进她的身体里。
齐舒瑶以为他放了快石头进来,一瞬间不带任何缓冲的冲进身体里,破开黏合起来的穴道,将她撕裂,揉碎,全部吃进腹中。
她的两条胳膊被压在后背上,被一只大手压住,上身一动不能动,脸部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卡在坐垫上,连鼻子都被压得弯曲了起来,呼吸困难,但这些她暂时都感受不到了,只剩下下身被进进出出的实体感,和夹杂在其中的快感。
如铁般的肉棒撑开了褶皱的穴道,撑起了肉壁上的每一个细胞,把她们全都从沉睡中唤醒,兴奋跳起来,和他摩擦着,下身的细胞带动了全身的细胞都在她身体里跳舞,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血肉将她撕扯成碎片。
不自觉的翘起了腿,却又被男人用膝盖压了下去,手脚都动不了了,她便又用力的扭着腰,把自己掰成了弯曲的形状,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结束了,她体内疯狂跳动的小细胞被滚烫的铁棒碾压成了水汁,死在了黎明前,化成波涛,冲出了体内。
可他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手掐着她的腰将人拉了起来,却并不放开压着她腿的膝盖,齐舒瑶软绵绵的身子被极致的拉扯成长条,痛苦的呻吟出声。
“疼吗?”
“疼……”
“那你想和我说点什么?”
“家里……我的,小马和小羊,还好吗。”
他掐着她腰的手收的更紧了。
“不知道,没回去。”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一次都没回去?”
“你关心啊,你怎么不回来看看他们。”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说话,学会敷衍我了?你爷爷奶奶教你的?”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腿,将人从自己身底下拖出来,跪放在满是水液的座椅上,让她的身体自然的向后靠在他的胸膛,两只手隔着衣服抓上了胸。
齐舒瑶迅速抬起软绵绵的手臂去挡他的手,可还是有一只已经钻了进去,罩上了一只胸。
“怎么这么硬?”
“你放开!”
她开始胡闹了,熟悉的撒泼,让齐聿自己都没发现嘴角已经扬起了弧度,他放在里面的手指又捏了捏,却不紧不慢的抽出了卡在穴道里的肉棒。
巨大的空虚感从空荡荡的穴道里涌进身体,齐舒瑶跌倒在座椅上,终于转过身看着他。
“你快到生理期了。”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轻轻的揉着。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却依旧盖在她的腰上,手心的热量源源不断的传递到她的身体里,烧的人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的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那你怎么不回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我不能……”
齐聿突然弯下腰,死死的扣住她的肩膀,要她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他的眼白猩红,眼球都吐了出来,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扎进她的骨髓。
“齐舒瑶,你姓齐,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你干什么……”
“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我就一直在想,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可是发现了未知的事情,你却连问都不想问一下吗,你不想了解我吗,你觉得这样可以彰显出你懂事是吗。”
用手堵住她的嘴巴,齐聿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她生来本就应当是耀眼的公主,而他只是地下见不得光的一丝浑风,或许能从她身边吹过,其实留不下一点痕迹。
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又来了,他腾出一只手用力的垂着自己的头顶,那力道好像要把头骨砸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只手上的力道自然弱了下来,齐舒瑶迅速挣脱开,反手控制住他的胳膊。
“你不要命了?想死吗,你不是说要爬倒最高的那个地方吗,现在在这干嘛,表演给谁看,我又没说我要认他……”
他今天就没能让她说完一句完整的句子,刚听了一半,又疯疯癫癫的打断,
“你认不认他你都是我的女儿,就算我死了,你也要给我守一辈子的灵,哪里也别想去。”
“你就只想让我当你女儿?”
“不然呢,那是什么,还有什么,爱人吗?可是你不会爱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带着我从深渊里爬出来时,阳光有多刺眼,你不爱别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等一下,你先听我说,你知道宋瑜笙的爸爸现在在哪吗,你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还提别人……宋瑜笙,呵,她要下地狱了,你也要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我早就说过了,我只在乎你,其他人的死活都和我没关系,包括那个把你生出来的女人,她一天都没有养过你,凭什么做你的妈!对啊,从小到大都是我养的你,你要管我叫妈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疯了,真的疯了。”
齐舒瑶放开了他的手臂,蹭着座椅后退,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让她的腰十分不舒服,伸手去揉。
“你的……”
“孩子没了。”
她也打断了他的话,生硬的丢出一句话。
车子里的空气都滞住了,两个人却都该死的平静。
“你说什么?”
“她是个女孩,应该会长得像你吧,眼睛肯定会特别好看,白白的。”
齐舒瑶的眼前浮现起了小女儿肉嘟嘟的脸,她全身上下只有脸上有点肉,身子瘦的可怜,即使在要出生时,她的肚子都没有多大。
她抬手用力的抹着落下的泪水,还出声嘲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没了也挺好的,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妈妈。”
齐聿的灵魂已经支撑不住他的身体里,高大的躯体在车子里缩成了一团,不停的抽搐着。
不会,如果是个小姑娘,应该长得很像她,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即使瘦瘦的,蜷缩起来也是个小肉团子,稳稳的扎在他的怀里,哪里也不会去,即使跑得再远,也会在天黑前回来,扑过来叫他爸爸。
是他的女儿,他真的当爸爸了。
他当过爸爸了。
那肯定是个小小的瑶瑶,他只是想要一个小瑶瑶,他只想,要一个瑶瑶就够了。
男人从座椅上爬了起来,面对着她,相碰却不敢伸出手,他的手掌停留在她脸颊旁边,轻轻的问,
“你想我吗,想我了吗,你亲口说。”
而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扑过去的那一个瞬间,齐聿其实还是呆愣的状态,只有手臂本能的环抱住冲进来的身体,大脑处于停摆阶段,却听到了耳边压抑着的哭声,他立马收紧了手臂,轻轻的抚摸着齐舒瑶颤抖的后背。
他们此时好像才理解了,为何婴儿诞生于世界上发出的第一种声音便是哭声,原来哭声才是能蕴藏最多情感的声音,比笑,比说话都能更清晰的表达出最真实的情绪。
太阳的最后一点光亮隐在了黑暗里,那轮属于团圆的月亮冒了头,果真又大又圆,又亮,隔着车窗她好像都听到外面行人的惊呼。
她的脸从齐聿的怀里挤出来,越过肩膀透过车窗,也望向了巨大的月亮,月光也洒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也是如愿团聚了的一家人。
可她的内心还是惶惶不安。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是如同小猫咪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聿只默默的把她压得更紧,贴得毫无缝隙,
“没有,一切都还是一样的,瑶瑶还是爸爸的乖女儿,还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瑶瑶是最自由自在的小公主,是我唯一的亲人。”
放在后脑的手指一下下梳理着她被揉乱的头发,是安抚,也是保护,那段分离的日子也被碾碎,糅合在了这个漫长的怀抱里,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身体还在颤抖,又补了一句,
“没事,都没事了,都过去了,不想了,别怕,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人的拥抱总是带有奇效,齐舒瑶真的慢慢平静了下来,她从一个漩涡中心爬了出来,又失手跌入了另一个泥潭。
“我是不是对荼蘼太残忍了,她也是我的家人啊。”
她盯着齐聿,齐聿不敢看她,他第一次流露出孩子一般的任性,不说话,抱紧她不放。
对啊,宋瑜笙说得对,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顺序,谁前谁后,不用靠嘴说,在细小的环节中都表现了出来。
“可是这不公平。”
可世上哪有公平。
荼蘼用力的摔碎了手里的酒杯,抱着那顶带有香气的帽子,在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屋子里,放声大哭。
齐聿带她回到了开江大厦的顶层,这里比之前留下了很多痕迹,一看就是有人居住,却不带人气,像是间没有空房过的酒店包间。
清理好了身体,他们相互拥抱着倒在了大床上,节日的夜热热闹闹,玻璃里面的两人空间却安安静静,今晚也有人在开江上放烟花,在顶层的落地窗前,看得是那么清晰。
齐舒瑶扭过头看了好一会,眼睛都花了才转身躺好,对上了齐聿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眼睛里带着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却不接话。
“睡觉吧,我都累了。”
他抱着她,压着她,把她整个笼罩在身下,像是小时候那样,密不透风,睡到半夜,齐舒瑶从他身下钻了出来,他便直接趴在了床上。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睡姿,整个人看起来变成了软趴趴的一小团,沉稳的睡眠,对环境的绝对放松。
可她又不想让他如此安静的沉睡,好像有她没她都一样。
齐舒瑶钻进被子里,蹭着身子贴到齐聿的身边,慢慢悠悠的爬上了他的后腰,骑在上面,大腿内侧的软肉紧贴着细腰,她总是用这种方式给他量腰围,将近一年不见,他瘦了许多。
身下的男人已经开始无意识的呜咽出声,她用肩膀顶起被子,把头低下去,去亲他的蝴蝶骨。
尖细的小虎牙在凸起的皮肉上留下一排排牙印,却永远要被衣服盖在下面,连它的主人都看不到的存在,她皱紧了眉头,把手伸到身下去,学着他经常做的动作用力的抓着柔软的胸肌。
可齐聿睡的实在太熟了,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就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乱。
齐舒瑶也困倦了,趴在男人依旧宽阔的后背上,把自己和他的呼吸混在了一起,像是坐上了一台摇摇车,慢慢的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晨的梦中带着经常出现在新闻里的男人的声音,她下意识的转着眼睛,观察着爷爷奶奶的表情,可是他们不在这里。
好像长长的沙发上只坐着她一个人,连晴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漫无边际的客厅变成了空洞的黑,伸手看不见五指。
身体不停的往下坠落,失重感让她睁不开眼睛,大脑混浆浆的,眼前闪过道道白光,一瞬间砸了下来。
终于,她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从幻境中慢慢回到了人间。
一只手不知道伸到了哪里没了知觉,另一只手往下摸着自己套了件宽大短袖的身体,酸胀的腰,前面还不是很舒服的小腹,她用力往下按了按,动作惊动了旁边的男人。
齐聿靠坐在床边,手机放在肩膀上,一只手拿着纸笔在写着什么,电话里时不时传出周成的声音,两人来来回回的商议着什么事情。
看到齐舒瑶醒了,齐聿三两句的结束了和周成的对话,语气冷漠,随后把手机和纸笔都扔到了旁边。
“你怎么对周叔叔这种态度啊,他又做错什么了?”
齐聿不说话,将竖起来的枕头又横着放了下来,躺回被窝里搂住了她的腰,手心还滑进衣服里,贴上了她的皮肤。
“干嘛不说话,不会还是因为我被带走那天吧,那天的事情,我和你道歉,是我的问题,我想去找秦酌寒帮忙化验一下他,就是那个男的,和我是不是他说的那种关系,所以才找借口出去的,你别跟他生气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办错很多事情了。”
“那也不是能防备得住的事情啊,他们一定要带我走,那是计划了好久的事情了,那次我不出去,再之后还是会被抓走的,他们在暗处,你不知道有多可怕,我这些年但凡在台面上得过的那些奖项,他们家里全都弄了个一模一样的,我又一次把那个证书的塑封拆开了,里面的钢印居然都和真的一样。”
“史鹤宇给她办得那个小画展的证书有吗?”
“有,不过他给我弄过两个证书,一次有,一次没有。”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转过身,整个人贴在了她的身上,用力的吸着她身上的香气,齐舒瑶也半揽着他的脖子,安静了一会儿后用力推他,
“几点了啊你怎么不去上班。”
齐聿终于把被子下面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拿了出来,在她眼前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不明所以,抓着自己被压得没什么知觉的手就往外抽。
“好了好了回家之后再接着拉,你快去上班吧是不是要迟到了。”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是谁的小手指头钻进了我的手心里,把我的手指攥的死死的,一直不出去。”
“啊……啊?”
她不动了,窝进他的怀里,过了几秒钟后,发出闷闷的笑声,被夹在两人身体中间的手抽了出来,摸上了他的脸,
“我昨天都忘了问你,你怎么戴眼镜了啊?”
“先帮我把眼睛摘下来。”
他的声音全洒在她的脖颈里,哄得人睁不开眼。
“抬头,我帮你……”
齐舒瑶整个人凑了上去,摘下了眼镜,手也捂住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片薄薄的小嘴唇贴上了他满是胡茬的下巴,故意用力的顶上去,在自己的嘴唇周围压出一圈圈的凹陷,张着嘴巴把他整个下巴都咬在口中,在他也张开嘴后故意凑到上面去咬他的鼻尖,就是故意不去碰他的嘴唇。
齐聿在这一刻有耐心极了,仰着一抹微笑任由她在脸上到处作乱,知道齐舒瑶累得张不开嘴之后,才迅速的将她叼在口中。
两片嘴唇都被咬住了,被舌头整个舔舐得湿润,咬紧的牙关也被冲开,身体被吻的摇摇晃晃,却被他托着爬到了他的身上,又一次正面的骑在了腰间,这次火热的肉棒贴在了她屁股缝里,但她的下面,并没穿着内裤。
“一会儿让小兰给你送来点新的衣服……”
他的话语中带着沉重的呼吸声,尾音全都融在了吻中,齐舒瑶也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她还是压住了他的唇,喘息着问,
“你还相信小兰吗?”
“为什么不相信。”
她身上唯一一件短袖被掀开了,连带着齐聿自己身上的也被卷走了,肌肤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中间夹着她刚刚流出来的水液。
“你以为她是你爷爷奶奶的人吗?她是我的人,我送去的,可是家里另有她人……”
他带给了齐舒瑶无限的疑惑,却不给她机会发问,手臂紧搂着她的上身,两颗微微下坠的胸肉被压扁了贴在胸肌上,乳头相互摩擦着,鼓出来的阴蒂也扎在腹肌的沟壑线里,快感都被半吊着,卡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快要被溺死了,无法自主呼吸,只能高扬着脑袋,感受着铁棒扎进身体里,用最直接的方式插入身体的最深处,她在上面,却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一根棒子上,软着骨头摇摇晃晃,自己不费一点力气的就被捅开了宫口,扎进了更里面。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两个人都有些变了脸色,齐聿把手放到她的身子下面托着两瓣臀,浅浅的抽插了两下后便抽了出来,沾着水的肉棒贴在她的小腹上,一起呼吸着。
“你这里……没有套吗……”
“我这里怎么会有套……”
她笑着趴倒在了他的身上,手伸进身体中间上下撸动着肿胀的肉棒,一股接着一股的白液吐了出来,将两人上身都糊在了一起。
齐聿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又响了,他笑着拿起来接,听着电话里的内容,脸上的笑一点点收了回去。
齐舒瑶捂着嘴不敢出声,看他表情变了,自己的笑也收走了,手撑着床支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
“瑶瑶……”他的开口有些艰难,却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送你去西锦住一段时间,明年再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西锦的第一天,是第一场秋雨落下来的日子,天一下子就凉了下来,齐舒瑶临时在车子里翻出一件薄风衣,套在了裙子的外面。
小兰早就从阳城过来了,但身边什么都没有带,齐聿送她过来也只带了一个她随身的小包。
他们总是这样,来来回回换了几个城市生活,却总是两手空空。
下了飞机,周成开车,小兰坐在副驾驶上,直接升起了后面的挡板,齐聿一路上都抓着她的手,轻捏着指尖。
她望着窗外都换了一副新颜的景色,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我以后还能见到韩妈妈吗?”
她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齐聿却不接话,她又有些焦急的添了一句,
“其实她也没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是说她把你工作上的事情也汇报给他们了。”
“没有,工作上的事情她接触不到,但是她已经走了,回去了。”
齐舒瑶就是蛮想笑的,也笑了出来,身边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一个爷爷奶奶派来的人,把他们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全都汇报了回去,她多喜欢她啊,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也十多年了,她有什么小心思都和她说,把她当妈妈一样,可是她拍拍屁股就离开了,对她没有一点留恋。
车子停在一片茂密树林的前面,小兰下车提着一个小箱子先走了进去,齐舒瑶站在树林外,抬头望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熟悉又陌生,安静的不像是人间的景色。
身后又响起了声音,车子已经开走了,齐聿撑开雨伞罩在两人的头顶,牵着她迈进了树立。
从外面往里走,要穿过一片长长的树林,左右都是水路,一条木头铺成的小路一眼看不到头,木头桥两边是极高的大树,每棵树都细细的,又黑又挺拔,不像是人间的景色。
一条路不拐弯,一直走到不耐烦时,院子就出现在了眼前,可任谁来了都一眼看不清它的全貌,面前是一座小小的台阶,站在最下面一级,能看到上面接连不断的台阶,高树树枝弯下来,挡住了小楼的上端,只能看到一座小前院,老管家夫妇俩正站在门外,笑着等待他们。
这时她小时候的记忆才苏醒了过来。
齐聿在和老管家交代事情,她就坐在前院小凉亭上,看着旁边的湖,湖水是绿色的,上面飘着掉落的树叶,和各种颜色的小花瓣,雨滴淅淅沥沥的落在水面上,拍出一个个小光晕,照得在湖面上飘着的一只黑天鹅看起来金光闪闪的。
雨势渐小,婆婆从齐聿手里接过了她的小包,带着她就往回走。
“这里的院子大部分时间都被笼罩在雾气里,看着像仙境一样,可是我们下面啊,也是有烟火气的。”管家婆婆笑着介绍,话还没说完,却又一拍脑门,
“忘了忘了,小姐小时候也在这里住过,还记不记得婆婆啦。”
她还是那种哄孩子的语气,听得齐舒瑶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跟着婆婆走了几步,却猛地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齐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等我周末来看你。”
她没有撒娇也没有闹,安静的点点头,站在台阶上看着他转身,走远,在背影还没消失在树林里时,朝他喊了一句,
“你帮我,去亲自给荼蘼道个歉吧,说我最近又不能去看她了。”
“好。”
这次齐聿停下脚步,看着她跟随管家夫妇推开了门,消失在了院子里。
齐舒瑶在这里住的时候,是见识过唐家老祖宗会见客人时的繁荣景象的,那时候她很小,唐前姐也很小,总是从大人们的推杯换盏中溜出来,跑到这边和她一起去喂金鱼。
如今老祖宗去世了,整个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几乎覆盖了西锦城四分之一面积的巨大园子,如今也只有管家老夫妻两人在这里了。
她的房间在西北院的二楼,还是她小时候住过的那个小楼,有白墙青瓦,院子里有颗巨大的樱花树。
从二楼推开窗,就能看到后山下巨大的湖泊,一直延伸到外面很远的地方,连着江,连着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说老祖宗给这片湖取名为盼君湖,她的一生都在这里,盼望着她的郎君归来。
湖面上有座回廊式的长桥,围绕着湖心的小矮塔,桥下一个个接连不断的桥洞,有阳光的时候,湖面上像是洒了一层金粉,透透亮亮。
这就是浮光跃金吗,她小时候居然都没好好欣赏过这里的美景。
天晴了,她甩到外套,换上裤装平底鞋湖,下楼去桥上吹风。
这里的环境太好了,好到能让她忘记之前所有的不愉快。
只是望着湖水摇荡时,她也会想,如果她现在能抱着她的女儿在这里,可能这一生也就圆满了吧。
可谁的一生能圆满啊,她现在就想,怎么回来前没给女儿起个名字,小名也可以啊,在她的小耳朵旁边一遍遍的念着,说不定她长大后还能记得呢。
记得又怎么样,谁知道她自己会不会像她那个妈一样,所有人都露面了,只有她,不想见她。
说起来她还有好多事情不知道呢,比如齐聿又发现了什么不想让她知道,比如荼蘼有时候会躲闪她的眼神里到底藏着什么,比如她的名字,是谁给她取的。
算了,糊涂着过吧,能过一天是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沿着桥往外走去,穿过一条细细的小峡谷,还能看到渔民在外面的湖面上打渔,甩网子的动作十分潇洒。
岸上的山被笼罩在云雾里,有两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在低空飞行,被绿色覆盖着的山顶,能看到有几个小树朝着太阳,高傲的仰着头。
她朝着远处看啊看,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水天一片。
渔夫发现了岸上的她,呼喊了首山歌打着招呼,她听不懂,便举起手摇晃着。
她沿着小山路来来回回的晃,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几条小渔船终于抓到了几只不大的小鱼,渔夫招呼着他在船舱里玩耍的小女儿出来看鱼,小姑娘看到她也不眼生,还分了一条小鱼给她。
“姐姐,你是里面大院子里的小姐吗?我妈妈说她年轻的时候也见过那里面有漂亮的小姐姐出来玩,但是我天天来,都没看到。”
她的小模样灵动又可爱,一瞬间齐舒瑶也想去抱抱她,告诉她以后她可以经常出来陪她。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呆多久,明天又要去哪里。
最后她只是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感谢了她的小鱼。
渔船划远了,湖面上还能听到渔夫们的歌声,傍晚的第一阵凉风吹过,让齐舒瑶抱紧了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提着小鱼回去,婆婆站在院子里找了她好久,看见她就招呼着回去吃饭。
饭菜已经放在了后院前门的小桌上,那里微风清凉,只有自然光,旁边是个小高台上,临着湖,小泥炉上煮着茶,湖水的味道和茶香混在一起,有时候湖水也能翻起很高的浪,院子里的老橘猫动作缓慢的扒在栏杆上,柔顺的猫被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像个炸毛的小狮子。
小兰从院子里走出来,放下手里的拖布,打开了一盏昏黄的草帽灯,灯光晃在在灰白色的墙上打出树枝的影子,被风一吹,也是摇摇晃晃的。
管家夫妇出去了,小兰走过来坐在了齐舒瑶身边,不等她说话,就先抱住了她的肩膀。
晚上越来越凉了,小兰搓了搓她的肩膀,拿起一旁的大衣给她披上,吸着气招呼她赶快吃饭。
“这人生啊,多的是我们控制不了的东西,就算是现在最厉害的老何,也有太多他根本弄不明白的事情,所以就别纠结那些弯弯绕绕了,该让你知道的,真相被翻出来的时候你都消化不了,所以趁着这难得清闲的日子,还有这种好景相伴,就当是得过且过,好好享受吧。”
小兰说的没错,这院子里的景色当真是极佳的,当时她只能看到一个院子里的天,如今她漫步在整栋园子里,看着天都大了一圈。
阳光好的时候,合院中间的空地上总会被照出大树的影子,摆在中间的一颗迷你版迎客松,好像都在阳光中颤抖的舒展了身体,抖动着枝丫。
雕花镂空的窗子将阳光透进来,地上照出好看的图案,一层层的院子,墙中小门都是六边形的,都在同一条线上,站在最里面往外看去,景色越发收紧,苍翠的竹子横在门洞中,挤着阳光都进不来,竹子下面,雕花小门一个个倾斜着打开,她最喜欢听门转动时滋滋呀呀的声音。
院子里有小花园,白色的小蝴蝶停在不知名的小黄花上,从老屋檐下抬头往上看到的天总是格外的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季还多雨,一到下雨天,整个院子都暗了下来,像是加了一层深沉的滤镜,顺着屋檐脊背流下来的雨水隔着相同的距离,哗啦啦的响,院子里所有的绿色都会从灰绿色被冲洗成亮色,抛了层光,都能照出她的样子,院中池塘里的大锦鲤,欢快的拍着水。
管家老爷爷走过来给齐舒瑶送应急的蜡烛,这里很多线路其实都年久失修,风雨的夜晚总是一片漆黑。
她还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
“我前半辈子就被关在一个一个房子里,看得都是圈好的风景。”
老爷爷轻飘飘的丢下一句,
“小姐啊,您随便住过的一个院子,都比外面行人一生看到的风景多。”
晚上的时候雨停了,她抱着一壶管家家酿的酒下了楼,坐在池塘旁看鱼,今天她编了一条斜辫子,风一吹,额前的碎发便飘在了眼前。
两杯酒下肚,小雨都游走不理她了,今天风大,把垂枝上的花都吹了下来,全都洒在了湖面上,乱花迷人眼,她索性又抱着酒壶,从墙上的小圆门走了出去,眼前就变成了茂密的矮丛林,树后面藏着个小房子,没什么人烟,倒像是鬼片里冤魂的生活场所。
这一片的小院子整个建在水上,前厅出去连着一条小路,在湖上七扭八拐的铺着条路,湖中心有个凉亭,只有走到跟前才能看到那其实也是间房,婆婆说那是老祖宗们用来避暑的,夏夜的晚上就住在里面,里面摆了张千功床。
夜晚没有灯,挂在房梁上的纸灯笼里插着根蜡烛,火焰很暗,又能映出灯笼纸上画的画,一闪一闪的,如梦似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喝得有点醉了,支开窗子,趴在窗框上往下看湖面,小亭子的墙上插了很多树枝,倒映在湖面上好像是她的翅膀张开,就要飞走了。
羽翼能带我远离人世间的污泥吗。
可惜哪有什么羽翼,只是一种无望的幻想罢了。
大家井底之蛙而已,每个人都是蛙,只是井的大小不同。
望着望着,壁色的湖面上突然闪出了点点星光。
“星星过来了吗?”
她自言自语的抬头,岸上,好久不见的男人站在他的车子前,正朝这边走来。
他走进亭子里的一瞬间,天空又开始往下砸着雨点,齐舒瑶站起来,朝他扑了过去,稳稳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你说我们这是在赏雨,还是被雨困在了这里,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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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气已经很凉了,但她今天为了应景,或者说为了美,给自己套了一身古装纱裙,迎着风跑起来时裙摆都飘在身后,小腿被地上的一排矮栏杆挡住,真的如同仙女一般朝他飘了过来。
齐聿只用了一只手便将她直接抱起来,走进了小亭子里。
此时此景,才能理解一点古人所说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境,小亭子前后通风,吹断了窗边插着的树枝,卷起了湖水拍打在栏杆上,整个小屋在风雨中飘飘摇摇,连齐舒瑶的头发都散乱了开,卷着两人的头。
他压着她躺了下来,躺在风雨的正中心,他身上的大衣铺在了嘎吱吱响的地板上,雨水打湿了着地的那一面,她被放在了大衣上,上面还粘着他的味道,他的温度。
她的身体早就被风吹得与自然一个温度,冷冰冰的,透着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水汽,整个人也如同水一般,被化了骨头,瘫在地上。
男人的身子笼罩了上来,温度不但从身下冒出来,也从上面源源不断的散发了出来,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显得整个人更加细瘦高挑了,从远处看,就和入口处的那些大树一样,从水里长出来,看不到他的根,直挺挺的向上。
他们都不着急,还有一整晚可以浪费。
在被纯黑色的发丝遮盖住的脸上,齐聿终于耐心的找到了她笑的开心的红唇,猛地扎下去将她叼住,含在口中细细的品味。
她果然是故意的,唇中又断断续续的笑声溢出来,两条胳膊举起来,环住肩膀,伸出手指在他的背上轻轻的画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口接着一口的吻,拖着唇拉起又放下,舌尖汇聚在唇间,打着架,她唇上的红被摸匀了,又糊在下巴和人中上,
“我以为你在这里养的嘴唇都红了起来,没想到还是骗我。”
“你当这里是仙界啊,说回血就回血。”
她可能是觉得这句说的有点怪,话落了地便又马上吻上他的唇,这次由她主导,整个口腔堵得密不透风,一口长气全部吸了出来,才彻底放开。
她像一个妈妈一样将呼吸急促的齐聿抱在胸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身体。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点齐刷刷的扎下来,如同齐发的箭,将他们顶在一起,扎在木板上。
风越来越冷了,刮着骨头,天地间只剩下雨点的声音,激烈的拍打着世间的一切,桥的那端,平时如同庞然大物的车子,在细小雨点的拍打下,惊恐的开始报警,车前的灯也开始乱闪,晃得屋内的两人眯着眼睛。
他们都笑了,笑声混在着风雨飘摇的夜里,满身满脸的水。
等到风小了一点后,齐舒瑶半仰起头,凑在齐聿耳边,
“婆婆说,这是西锦一年中最后一场雨,过了这场雨,就是冬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锦的冬天没有雨吗?”
“不记得了,我们在西锦过过冬天吗?”
“可能没有吧。”
过去的事情是会被遗忘的,未来是飘在空中的,过了今晚,我连你在不在我身边都无法确定,只有眼下的欢愉是能被我抓在手里的。
齐舒瑶身上的纱裙被掀开了,已经有雨点先一步造访了她细腻的腿心,齐聿好像嫌弃一般抹掉那些冰凉的液体,把手心的温度传递给她,那处的软肉升了温,变得更加柔软,还自己抬了起来,围在了他的腰间。
衬衫下摆从腰带下面拉了出来,腰上的皮肤也被风吹得冰凉,冷热交替在一起,两个人的身子一起抽动个不停。
纱裙继续被往上卷,露出了又精细了不少的腰,形状明显的肋骨,和慢慢小了一圈的胸。
“怎么瘦了这么多?”
“想你想的。”
她从不在这种事情上与他纠缠,直接用最直接的方法上去堵住他的嘴巴,这次手上也同时用力,扒掉了那贴在身上的衬衫,男人女人的胸膛瞬间撞到了一起,勾着彼此将本就燃起来的火苗烧得更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衣服在此刻护得住后背,却罩不住前胸,漫天的黑暗中,唯有他们相交的肉体泛着灰暗的白,地上铺得平整的大衣被搓的卷了起来,地上的雨水黏着发丝,把它冲得油亮亮的。
倾盆的雨砸着火热的吻,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只是她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解开腰带,将裤子脱下去。
“怎么突然变温柔了。”
他像个瘾君子一样贴在她赤裸的上身,吐字都不清晰了。
“你难道想要一会光着腿走回去吗。”
她先压着他倒下,两团垂下来的胸送进了口中,粘着口红的男人唇咬在了乳尖上,乳上也粘了一圈的红晕。
“你咬,咬那个头,用力。”
齐聿不明所以,却也按着她说的照办,她的乳头还是小小一个没有长大,乳尖的顶端却比原来鼓出来不少,圆溜溜的,总是很痒,只有被牙齿用力捻搓的时候才能缓解。
“用力,用力,再用力一点……”
像是染上了毒,光是被吸吮乳头都浑身颤抖的倒了下去,男人倒是没有深究令她癫狂的原因,只当时太久没做,她饿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翻身而上,将她重新压在大衣上,内外湿透的内裤被直接从中间扯断,手指插进她大张的嘴巴里扫荡一圈,染湿的手指在雨夜闪着光,一声惊雷劈下来,风卷起了更多的浪,手指上粘着的已经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淫水,全都糊在了皮上,和他一起,插进了下身穴道里。
长长的中指直接将穴道贯穿,指尖用力下压,几乎碰到了花心,那软成水的嫩肉害羞的蜷成一团,抗拒着陌生皮肤的顶弄。
“她和你一样,都这么害羞。”
“我才没害羞呢。”
她来劲了,推着他的肩膀又一次翻身压上去,坐在了他的手上,这下花心都被扎穿了,她痛苦的抽搐,穴道大力收缩,紧贴着细长一根的手指,手上也不闲着,抓在他的腰身,留下一层又一层的痕迹。
和以往的爱抚不同,又和真正的凌虐差了很多,她就是在莫名的较劲,创造痛苦,又输出痛苦。
雷声开始轰隆,她便开始仰着头尖叫,齐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抬起手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眼前依旧清晰的摆着一张痛苦的脸。
“瑶瑶,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手指抽了出来,胡乱的在衣服上抹掉水渍,搂紧她跟着风雨摇的身体。
可她又笑了出来,哭声和笑声一起爆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酣畅淋漓的发泄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直到再发不出声音,齐舒瑶直接摇晃着身体砸在了地板上,用最后的力气抓上了滚烫的肉棒,朝着自己的下体,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操我,用力点。”
肉棒被塞进了润滑过的穴道里,顶开聚合的穴壁,将褶皱都拉扯光滑,一通到底,整根通开,她的腿被抬上来,直直的压在耳朵两边,下身翘起,连自己都能看到肉棒卡在里面进进出出。
她里外都湿透了,扭曲的蜷缩在地上,是今晚刚刚被打捞上来的水鬼。
屋顶跟着风摇,地板跟着他摇,他也跟着瑶瑶摇。
她莫名想到这个奇怪的名字,一个巨大却无声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自己的手搭在了锁骨上,手指蜷起,留下了五道冒着血珠的伤痕。
吼叫的风都在给他们摇旗呐喊,齐聿也似是习惯了她突如其来的疯癫,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下身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和风招摇的速度都贴在了一起。
穴道都被抽出了火花,整个人由内而外的热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噪音越来越多,连齐聿也控制不住,他们做了这么多次,这是第一次,他发出声音,融在了这天地间。
喷射出来的白浆流在地上,很快就被雨水冲干净了,这个小亭子存在的时间太久了,早就不能避雨了。
齐舒瑶没像从前一样做完累得瘫着不动,她支着手臂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如果特别忙,特别累的话,也不用每周都过来,但是你要注意安全,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活着,身体健全着,走上最高处,去看最远的风景,我,我和……我一定会在身边陪着你,你一定要,一定要……我最近又画了好多幅画,你要不要带走几张……”
她哭了,终于止不住的哭出了声。
齐聿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得特别紧,一下一下重重的点头。
今晚淋雨淋了个痛快,但老天还没玩够,最后一个巨浪卷起,一大泼水抽进了小亭子里,狠狠地拍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身上,身边,还有小雨在扑腾。
她坐在那里又哭又笑。
力气都被用光了,即使在摇晃的小亭子里也睡得十分安稳,只是她半夜翻身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齐聿的腿上,身上已经被清洗擦干,换上了厚厚的睡衣,头发也都拆开了,顺在一边。
他们坐在窗子边,那里也全都擦干了,风安静了下来,慢慢的吹着,落在身上十分的舒服。
齐聿没有睡觉,他支着手臂看着窗外,手边摆着个空了下来的酒壶,
“你偷喝我的酒……那是我求着管家爷爷要来的,就着一瓶呢,你赔给我……。”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齐聿也笑着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赔你,都赔给你。”
“嗯……”
望着她的睡颜,齐聿久久不愿移开眼睛。
今晚离开西锦,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再来,只是西锦的冬天不冷,应当不会太难熬。
齐聿走的第四天,西锦下了百年来的第一场雪,也是那年唯一的一场雪。
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晨,齐舒瑶推开窗,入目所及的湖面上都结了冰,黑天鹅都从外面游了过来,又跳上了岸,无助的树立着。
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将四季翠绿的树叶全部遮盖严实,前天还带着绿意的院子,瞬间便入了冬,楼下管家老夫妇不知道在忙着罩住什么,小兰姐也在旁边帮忙。
齐舒瑶拿下厚厚的大衣罩在身上,又沿着小桥往前走。
外面的湖也都冻上了,渔船没有开过来,不知道这段时间那些人家要怎么生存。
齐聿的电话来的特别及时,不住的嘱咐她添衣服,齐舒瑶嘴上答应着,却伸出手接着雪花,还蹲下来,摸着湖面的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的冰特别薄,手指轻轻一按就破裂了,湖边的碎裂带起了一整块冰的连锁反应,在空旷的山谷里炸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齐聿也听到了声音,立马就猜到了她在做什么,无奈的摇头,只能叹气。
“爸,我想起来,小时候,唐家的老奶奶那时候给我讲了个故事。”
“什么故事?”
“她说,‘瑶瑶啊,他们别人都不信,其实西锦下过雪,经常下雪,每年都下,那是好久好久之前了,那时候我都还年轻,他还没有走,我们一起站在这个小楼上,看着这片湖结了冰,冰上还有小朋友在玩,可他就要去打仗了,一去就是很多年,他和我说,如果你想我了,就盼望一场雪,盼着雪,就是盼着想你’。”
“我也盼着京阳下一场雪。”
“你想干嘛。”
“想亲你……”
“可能,在明年第一场雨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锦这一整年的天气都不正常,气温上上下下飘忽不定,刚转过来年,管家婆婆就病倒了,小兰姐在床边照顾,齐舒瑶被评价笨手笨脚的,只能坐在院子里看着熬药的火。
院子里的樱花开了,一瓣樱花瓣掉进了水里,想要把她捞起来,可她只是飘在风里就很好看,她举着手机找各种角度想要留下个影像,却怎么拍都拍不出脑子里想象得那种震撼,只能收起了手机,又坐回了药炉前。
樱花的花期不长,齐聿赶在它们开得最旺盛的时候过来了,穿过那一片花林,顶着一头的花瓣。
齐舒瑶激动的想要跑过去,又害怕药糊掉,只能站在原地蹦跳着要他过去。
他笑得特别好看,笑得毫无负担,肩上的担子都甩了下去,脚步轻快的朝她走来。
她被抱起来转圈圈,手里还抓着药炉的蒲扇,旋转时眼睛瞄到了楼上的管家爷爷在看着他们笑,又不好意思的蹬着腿要下来。
齐聿背对着窗口,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压抑着笑意还要逗她,
“怎么不好意思了,闺女给爸爸抱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别闹了快放我下来。”
管家爷爷下楼来打招呼,婆婆如今也能下地走动了,趴在窗台上朝他问好。
一番简单的问好过后,爷爷又走去厨房招呼饭菜了,齐舒瑶望着他慢慢的步伐,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手上传来被指尖轻捏的重量才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勾着齐聿的手指钻进他的手心,阳光明媚的春天却摸到了一手的汗水。
“怎么了,你也不舒服吗?”
另一只手扔了蒲扇就摸上他的额头,却也被抓进了手心,越握越紧。
“怎么了啊,出什么事情了?”
“没,没出事,我就是太激动了,事情一下子都解决了,人都飘了起来。”
“那快坐下吧。”
她手抽不回来,只能拉着他一起坐在小竹椅上,可他用力反抗着,就是不动。
“瑶瑶……”
他开口了,语气罕见的带着颤抖和尝试,眼神飘忽的不敢直视,身体左右轻晃,扣紧她的手指倒是一直僵硬着不动。
“……我说如果,如果我们换一种方式生活,就当做是尝试,就像别人……”
“爸!你怎么了,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快点进屋睡一觉吧,我给你捏捏肩膀,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打断了他的话,天真的在他身边跳来跳去,像个小孩子一样,西锦的风还是那么大,吹着樱花树的枝条哗哗的响,吹得他的脑子清醒了过来。
“是有点困了,今早下了班,直接过来的。”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却没松开她的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枚戒指,直接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前几天他们又搞了个小型的拍卖会,我觉得这个形状样式的你肯定喜欢,就戴着玩玩吧。”
他说完这句话还干笑了两声,来来回回的转着身子。
气氛僵在了原地,齐舒瑶只觉得手脚发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手边的药炉咕嘟嘟的开了,敲着小盖子一直响,她低头去看,却毫无反应,楼上的小兰匆匆跑下来,熄火,点着厚毛巾将药炉端走了。
齐舒瑶一瞬间放开了齐聿的手,等到周围又重新安静下来,她用大拇指轻轻的摸着戒指上大颗钻石的棱角,朝齐聿走去。
“是不是事情都解决了,我可以回去住了吗?”
“对,解决了,关乡也找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们今天就回去吗?”
“等一会,吃完饭,你先和我去个地方。”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离开西锦时她依旧什么都没带走,老夫妇两人送他们送到树林外,看着他们上车,离开。
小兰定得明天的飞机,她还要在这把东西都收好,还要替齐舒瑶去和对面渔船上的小姑娘说一句再见。
车子一路朝着机场的方向开,却没有到机场,反而拐进了山区,山区路崎岖,走了好久才到终点。
那是一个天然的山洞,景色美得如同世外桃源,可现在外面却围着一圈的武装警察。
齐聿停好车子,警队的领导走到他身边低声耳语,他无声的点了下头,拉着齐舒瑶继续往里走。
警察在前面开路,两人顺利的走到了山洞里面,鞋跟刚踩上天然的石块,她整个人就定在了原地。
山洞里面,关乡和那个自称她父亲的人对坐在石桌上,桌面上还摆着酒杯。
他们走了进来,却没人在意,关乡已经喝得很醉了,半趴在桌面上,已经丧失了之前所有的气势,发音都不清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但你却不想做你自己……”
时间到了,警察给他的自由时间够多了,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上前将他手脚都铐了起来,带着往外走。
齐舒瑶就站在石洞的门口,但她没有让路也没有退缩,直视着男人涣散的眼睛射过来的视线。
他看着看着就笑了,口水都快流到了地上,身子还往她这边靠,
“小美人儿,又见面了,惊不惊喜,虽然我们又一段时间不能再见面了,但是我相信,在以后的未来,我们还会再见的,你在外面好好的,千万别死了……”
他话太多了,旁边的警察捂住了他的嘴巴,原本也是高大的男人如今蜷缩成了一个球,被拖到警车上,关门前还疯疯癫癫的举起手朝她挥。
齐舒瑶甚至没皱一下眉头,看完了他耍猴又转身盯着在里面对峙的两个男人。
他看着就让人心烦,但确实没做什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同样站定在齐舒瑶面前。
他身边可没有警察控制着手脚,齐舒瑶放在口袋里的双手都不自觉的捏紧了,她微微向后仰着身子,和他平视。
“瑶瑶,这个名字不好听,爸爸给你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等你回到我身边了,我再告诉你,无论他把你藏到哪里去,我都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回到你真正的爸爸的身边,我们才是一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那你怎么不回家啊。”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露出不符合他年龄的,十分外露的愤怒,齐舒瑶站在他的正对面,不知道是不是有阳光晃着的原因,她甚至从那张脸上看出了一些自然流露出来的恐惧。
“什么家,只有我的孩子和我在一起,才是家。”
他张着手想要上来抓她,被齐舒瑶灵活的躲开,她口袋的里手也放松了下来,甚至拿出来甩了甩。
“好啊,那你继续努力吧。”
她在男人冒火的眼神里挽着齐聿的手臂离开这个地方,没有回头看一眼。
关乡的落网,结束了长达三年的关乡案,这一系列罪证终于被公开于世。
但就像她爷爷说的那样,谁主导了这个事件,谁就能控制想要事件的那一部分着重曝光,比如关乡害死了那么多赌到倾家荡产被逼自杀的男人,但新闻里却着重提起了那些被送到了无尽地狱中的女孩子。
资料现实那段女孩们赤身裸体满身伤痕的视频来自警察破案现场的相关资料,但齐舒瑶却从满是马赛克的视频里发现了一截不小心出镜的属于拍摄者的手指,指腹上有一道疤,在荼蘼右手的中指上。
他太懂得操纵人心了,单纯展现赌博的恶是引不起太多人的共鸣的,所以你要展现那些让人能共情的,能激起民愤的,比如被欠债的丈夫抵押出去的妻子,比如被嗜赌成性的父亲卖进妓院的未成年少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理这些少女的红姐也早就被逮捕了,可她的影像从未暴露在媒体面前,好像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关乡一个人做的。
除此之外,媒体还曝光了关氏家族一系列的恶行,漫布在其他各个行业,几乎每一个居民都被他庞大的暗网笼罩着,刀子没有直接扎在你的心口,你却已经被前面人的尸体压得喘不过气。
一时间,关乡这个名字大概集中了所有人的怒火,大多数人都还是对着这两个字发泄,他的面容也没有被公开,这个建议还是一个女性领导提出的,她说,会有一部分人看到了他的长相,就生出了恻隐之心。
听到这个消息齐舒瑶只觉得想笑,但她此时穿着一身黑,坐在开往山里坟墓的路上。
同行的只有齐聿,同样的一身黑西装,表情严肃。
山路十八弯,可他却不需要用导航,穿过一片和车子一样高的杂草林后,一个小土包藏在大树的后面。
没有名字,没有墓碑,甚至小土包都被风吹得比之前矮了许多。
齐舒瑶弯腰将花放在土堆旁,齐聿还带了两瓶酒,全都洒在了上面。
“金叔叔,我和我爸又来看你了,这次有个特别好的好消息,关乡已经被抓住了,他的所有罪恶都被翻了出来,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被送到你那里去了,你一定要亲手,好好的折磨他。”
齐聿直接盘着腿坐了下来,两个酒瓶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山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没能亲手把他弄死送给你,还是我没有能力,这个世界上条条框框确实太多了,不适合我们这种人,不过,我也快成功了吧,又往前爬了一步,又看到了多一点的天。”
齐舒瑶在旁边接了话,
“我们一定会爬到最上面的,一定一定,没有人能在我们面前为所欲为,自以为是的掌控着所有。”
她停下来,转头看向齐聿。
“在此之前,什么都不要考虑,眼睛只看着前面,你还记得老婆婆讲的故事吗,她说樱花树下埋得尸体越多,花开得就越好看,有人否定这种说法,但没人真的去挖开树根,但你开得越漂亮,你在别人眼里就越危险,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她的手伸过去,从手背上抓着他的手指,压在坟前的土堆上,
“这段路,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看着你的,就算前面是刀子,也要迈过去。”
山风也呼啸了一下,像是埋于地下的那截枯骨都在赞赏着她的话。
对啊,他要把这天下都握在手里,要让她能安安稳稳的过了余生,没有人敢欺负她,没有人能欺负她,她说这世间多美啊,他就把这世间送给她,他要抱着她,站在最高处,俯瞰一切,从地下走出来又怎样,被人遗弃又怎样,他们日日都在朝阳里,岁岁千千万万年,这阳光都环绕着他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带着一份政府开具的荣誉证书,和一份奖金去了旋砂会馆。
这里已经休业有一段时间了,门口正在装修,施工队的经理特别负责,在荼蘼出来前绝对不让她进去。
大概过了两分钟,荼蘼才从里面跑出来,她围着围裙带着帽子,身上蹭了不少灰和涂料。
她用唯一干净的手掌蹭了蹭脸上被摸到了灰,站在外面咳嗽了好一会,才挥手招呼齐舒瑶进去。
“里面装修吗?还要你自己去干活?”
“等等等会,不是去楼上,楼上全是涂料有毒,先去地下室。”
荼蘼推着齐舒瑶往下走,地下室里没开灯,满是灰尘的楼梯一半淹没在黑暗里,让她不敢落脚。
“我忘了我忘了,我走习惯了都不开灯。”
荼蘼跑上去,在墙壁上摸到了开关按下去,地下室吊顶的灯闪了两下才亮起来,却还是昏暗的一片。
下面整体来说还是干净的,但看着也乱糟糟的,角落里摆了一张小床,被子还团成一团堆在一起。
“你现在就在这里住吗?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边的房子退了,来来回回跑还耽误时间,我把这下面买下来了,最上面的那层也打通了,这一整栋楼都是我的了,等装修完,我就要把这里做成整个京阳城里生意最好的会馆。”
“你还要继续,齐聿不是说这里已经停业了吗。”
“那是他要的,但他又不是我爸,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我说你回去也劝劝他,我看他就是当官当的时间太长了,对任何人都用下命令的口气说话,好像我欠他的一样,对了还有这个……”
她从枕头下下面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齐舒瑶,
“这张卡里的钱,还有你带来的那些钱,加在一起,就是他当时给我买下这家店的钱,我都还给他了,他以后可管不着我了啊。”
齐舒瑶没接,还把包里的证书和奖金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他的钱我回去之后还给他,这些你就当成是我给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荼蘼利落的把东西都重新收好,又坐正,一脸乖巧笑眯眯的看着她。
齐舒瑶也坐在了她身边,靠在了那团被子上。
“之前你在电话里说,把你带走的是你爸爸,那个男人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他干嘛,他不是我爸,我也不是他女儿,别想用那一张检验单就让我认他的伦理道德,不可能,把我扔了的是不是他,不管我的是不是他,现在看我长得像个人样了,跑出来哭两声就想让我认他,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买卖。”
“那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他叫什么。”
“我管他叫什么,还大言不惭的给我起一个跟着他姓的名字,我才不稀罕,我就叫荼蘼,挺好的,多好听的名字啊,多好看的花啊,无姓,无根,就只有我自己,没牵挂。”
齐舒瑶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她气得一股一股的后背,她好像又瘦了,骨头的触感十分明显。
这种轻轻的抚摸荼蘼十分受用,她甩掉腰间的围裙,翻身就趴在了齐舒瑶的身上。
齐舒瑶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她最近烫了头发,发丝没有那么柔软了,硬邦邦的,和她的性格一样。
“那你何必再继续做这一行呢,换一个风险小一点的不好吗。”
“你也觉得我这个工作很低俗呗,不过我不觉得,人各有志嘛,而且这是我完全可以胜任,让我从中获得成就感的事业,我就要把它做下去,我一定是靠着我自己成功的。”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这也算是我的终生事业了,信手拈来。”
“这一整栋楼不便宜吧,你没做傻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那种人吗!诶,以前是,但那不也是身不由己吗,但我现在也变了,我在那个虚伪的男人家里,别的没学来,脑子倒是长了不少,你根本不知道,现在这一行特别赚钱,我现在口袋可鼓了呢。”
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的,底气和自信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睫毛闪动间都带着无限的魅力。
齐舒瑶像是被吸引到了,也不反抗,直接顺着那种想法,凑过去将她紧紧的抱住了。
荼蘼乖乖的趴在她的怀里,用她细瘦的小手臂环着齐舒瑶的腰,小脑袋还在胸前乱蹭,她好像在暗暗的笑,但却有一瞬间,情绪荡了下去。
“不过我只有一个遗憾,我都不知道我是哪天出生的,以前陈经理用他捡到我的那天给我过生日,但他死了,那个日子我也不想用了。”
其实齐舒瑶现在如果想,她还能再见到徐梅,可她不想,或者说不敢,就像小兰姐说的,有些事情就糊涂着过去,反而会更幸福。
她们相互抱了一会儿,荼蘼就钻出来,推着她往前走,说这里太乱了,不干净,等她全都装修好了再过来。
齐舒瑶站在大门外面说之后来看她,荼蘼只从门里钻出一个小脑袋,说了声“小骗子”就跑了回去。
那时候是五月初。
齐聿不让她单独出来,也不让她回阳城,她一从下面出来,司机就带着她去了齐聿的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今天没在办公室,他出来见了客人。
秦江知下了手术台后匆匆赶往订好的见面地点,推开门却看到自己的堂弟柳江晏也坐在里面,他忍住惊讶和不安,悄声走了过去。
柳江晏和齐聿对坐着喝茶,都没有说话,柳江晏先放下杯子,等齐聿也放下后给他填了杯茶,又给秦江知倒了一杯,推过去。
屋子内安安静静,最后还是秦江知最先沉不住气,茶也没喝,甚至还站了起来,
“齐书记,我自己做的错事我自己承担,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齐聿没开口,倒是柳江晏先说了话,
“哥哥,错了,齐书记现在升职了,已经是齐副总了,那个老钱,可终于被换了下来。”
“齐…齐副总我……”
齐聿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先坐下,他又品了一杯茶,才缓慢开口。
“之前秦院长来求我,也是在这个房间里,他说,弟弟也不过如此,可到了今天,替他说请的还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不,不是说情,这,这件事本来也和他没关系……”
“哥——”柳江晏用长声打断秦江知的话,“我们是兄弟,一家人,都被绑在一起的。”
他倒是松弛,对面的齐聿也什么都没说,看了一场兄弟情深的戏码,也是似笑非笑。
“秦院长觉得,我会做什么呢?”
“关闭医院,吊销执照。”
“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在新闻里曝光呢,这样的力度不是更大吗。”
“或许您有其他的安排。”
“其实,医院里发现一百多具没处理的尸体,和一些散落的尸块,也很正常,对吧,柳部长。”
“对啊,有两个闲钱的小院长空闲时间出去赌两把,也是放松对吧,小赌怡情嘛。”
柳江晏和齐聿碰了下茶杯,笑得你知我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秦江知脱力了一般瘫在一旁,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不过环境虽然是这么个环境啊,但是也有好苗子从泥地里扎出来,就我那个大侄子,就是一根不会弯的翠竹子,油光滑亮的,我说哥啊,这国内现在也没什么能施展开手脚的地方,就先把小寒送去国外修炼修炼,正好他也不想看见你,你也不好意思见他,正好分开彼此冷静冷静,等他长大了,会理解你的。”
秦江知弯曲了腰,顶天立地的院长也留下了悔恨的眼泪,柳江晏却并没有安慰,反而继续和齐聿交谈,
“齐副总这一招很高,很妙啊。”
“秦院长也是帮了我许多的,如果不是他主动来找我,那我翻遍了整个京阳,也找不出林家姐弟啊。”
“这又是谁?”
“关乡的前任情人林雅,和她那个到处惹事又怕事的弟弟林尚,一直被秦院长放在医院的特护区,照顾的好好的。”
“对我哥来说,名声比犯罪重要。”
“那也请秦院长,务必以这两个人的标准,照顾好的我的人。”
“好的好的,齐副总您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江知走了,背影也不挺拔了,不住的擦着汗水。
他一走屋内两人的话题就变了,柳江晏也不再那么阴阳怪气的扯着嗓子,表情严肃了起来。
“改头换面隐藏身份这件事,既然我们能瞒住,那别人也可以,这个局里面,说不定哪里就藏着你想不到的人连成了一条线。”
“那就谁也不要相信。”齐聿也坐直了,整理了一下衣摆,“你身边还是没有和那个小明星长得像的女人?”
“那个什么安圆?我看了她整容前的样子,我身边是真的没有这样的人啊。”
“挺好,免去了一大麻烦。”
“好个屁,也不知道这是谁布的局,居然没把老子安排进去,我像是没有野心的人吗,连搭理都不搭理我一下。”
“最近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有,我弟弟,就是朱江叙,他最近有些涉外的业务,我也帮忙看了下,你也知道这里面的水比较深,来来去去的,都是那些有钱人折腾的家产,我们最近就发现了一个熟人。”
他从包里拿出一袋文件,放在了桌子上,齐聿拿起打开,里面写的是沈言的一些财产往来记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转移资产?”
“不止转移,是来回,他不仅把国内的资产转到了国外,还把国外的一部分又弄了回来,来来回回的数目差不多,出去的是他沈言名下的,进来的却都进到了一个叫沈光的人的名下。”
“沈光……”
“是个女的,不到三十,听说是他妹妹。”
“他还有妹妹?”
“你还别说,这沈家啊,你可得特别关注一下,他们家人,从头到脚,都是假的。”
“这个沈光有什么来头。”
“没什么吧,我也不太清楚,这种活得你自己去调查那专业对口嘛,我就是知道她以前一直没在国内,最近才回来的,这些财产也可以被他们家解释成是这女的回来时带回来的,她最近一直在下洋那边活动,跟一个男的的交集很多,你猜是谁。”
“男的?又是联姻那套?”
“他们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男的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江晏猛地干了一整杯茶,回望着齐聿看向他的眼睛,吊着他的口味。
“快说。”
“行行行,还记得林家被查封时,老林他二儿子有个直接跑了的收养的儿子吗。”
“找到了?”
“找到了,沈言找到的,还派了他那个妹妹沈光去勾引他,这两个人现在就在下洋。”
“林家的人又回来了,又和沈家的人扯上了关系,这一局更有意思了。”
“管他卖的什么药,现在这些都往后稍一稍,你下个星期有时间吗,我弟要结婚了,带你闺女一起来啊。”
“和谁结婚?”
“这不废话吗,他未婚妻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月下旬,齐聿正式就任副总,就职通告发出去一个星期后,进行了第一次出国访问。
他带着齐舒瑶一起去的,对方安排了首相夫人全程陪同,还带着他们二十岁的儿子阿诺克斯。
男生围着她团团转,可能是爸妈下达了什么招待客人的命令吧,只是齐舒瑶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她一直盯着招待宴会会场的入口。
宴会进行到了一半,男人才匆匆赶来,带着委托给他绘制的赠品。
男人名叫林柏,是旅居在此地的青年画家,是林家丢的了那个二儿子。
老林还在位时,他也没怎么出现在过公共视野中,身上好像不带着什么政治色彩,却偏偏在此时,出现在这种外交场合,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和齐聿的身份,却还对着他们笑。
明明齐舒瑶从没见过他,却莫名的觉得他好眼熟。
他为什么会长得有些像苏少谨。
对面的首相拉着齐聿欣赏画作,齐舒瑶的视线跟着林柏走,他和几个熟人打过招呼之后,又从门口处前进来一个女人。
他大方的和众人介绍,这是他的女伴,名字叫沈光。
沈光名为沈家人,却和沈言完全不同,她看起来高调得很,在这种场合也要彰显一下自己,林柏就在一旁笑着,揽着她的腰,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去过很多官方的活动,却没想到这种活动还能一次比一次无聊,她半靠着大厅的石柱上,一杯一杯的和阿诺克斯喝着酒,他们胡乱的聊着一些话题,言辞间也有些兴趣相投。
这次的出访一共四天,安排了密密麻麻的行程,和夹杂着其中的宴会,齐舒瑶好像站在了一条大河的入海口,身边的人流像水一样冲过去,连人脸都还没认清,就换了下一波人。
启程回国前的最后一次晚宴告别宴,出席了很多他们国家的人,齐舒瑶左右环顾一圈,竟然又碰见了个认识的人。
那个马上要和朱江叙结婚了的女人,听人介绍说这是位青年收藏家,捣弄古董的,齐舒瑶没注意她的名字,只是看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莫名的有些开心。
最近朱江叙家里乱了套,光是她去安慰江雨就去了两次,这位姐姐不知道收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变了性子,她不同意朱江叙结婚,把家里闹得一团糟。
她在家撒泼,其他人都以为她明天就会被朱江叙赶出去,可男人真的为了她推迟了婚期,一而再,再而三。
回国当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下了飞机之后他们直接去了关乡赌场的旧址,穿过一条长长的地下走廊,面前的场景才宽敞起来。
这是把半个京阳城的地下都挖空了吧,大厅一眼都望不到边,全部笼罩在黑暗中,稍稍一点声音就能被放大到整个空间里都是回响,站在四下畅通的“路口”,甚至还有阴风阵阵吹过。
从查封到现在,也不过才两年多的时间,这里已经破败的不成形状,连标志性的大红色丝绒沙发上都挂满了蛛丝和灰尘,以往装满了各种道具的大立柜的门齐刷刷的掉了一半下来,人从他们旁边走过,带起的风就能把它吹得滋呀呀的响。
齐舒瑶抱着肩膀凑到齐聿身边,小声问,
“这案子不是结了吗,还来这干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没回话,看不见的拐弯处传来了一声铁镐敲击在铁管上清脆的声音,顺着地下七扭八拐的通道反射出了无数道回音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吓得一行人都停在了原地。
齐聿揽着她的腰,轻轻的拍着后背,在她耳边小声安慰,
“没事,是你那个朋友,宋瑜笙的爸爸,发现了藏在这里的东西。”
“她爸还活着!他去干什么了啊怎么自己女儿都不管。”
齐聿一向不管这些事情,他快步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拐过了两个长通道,他们走进了一个被水淹没了的泥地。
“宋叔叔,你在这干嘛?”
宋建的样子和她之前见过的明显不一样,整个人已经有些疯癫了,他佝偻着腰,身上都是泥水,面对着墙壁,手还伸在里面摸着什么。
他一整条手臂都伸进了泥一般的墙壁里,用力的拉出了一个被层层塑料和麻布包裹着半人高的巨大的物件,站在泥地里就开始拆,直到里面闪着金光干干净净的金身佛像头露了出来。
“看看,就是这个,这是当年我从南阳大陆花了大价钱运回来的,为了这一尊佛我几乎打点到了全国的站点,我把他请回家,供起来,保佑了我将近十年的道路畅平啊,可是他们却全被他们抢走了,把这宝贝封在了泥地里,用来保佑这个害人的东西,他们所有人都该下地狱。”
齐聿弯下腰和佛像短暂的对视一秒便起身,让他先从泥巴地里出来。
可他的反应却更激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齐书记,我把我家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一点都没撒谎,一点都没保留,之前的都是猜测,但这个就直接证明了这些人都是一伙的,裴家的人来带走了我的宝贝,现在宝贝却落在了关乡的手里,那个姓钱的就是个幌子,和他真正有联系的是裴家人!裴于州是死了,但是他的余党可没死,他们都还在活动,都还有联系,只要继续往下查,就肯定能查出来!”
他太激动了,身体都站不稳了,跟在后面的两个保镖过去拉着他,男人被拖到了地板上,齐舒瑶才发现他瘦的太多了,已经不成人形。
这番激动的表达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直接瘫倒在了地上,齐聿让人带着他和金佛先上去,自己则是带着齐舒瑶继续往前走。
齐舒瑶现在脑子也乱乱的,飞速的疏通着关系,
“爷爷曾经是帮顾家的,那现在呢,现在立场的是什么?但无论为了谁,都肯定是和裴家对立的,那关乡背靠老爷子,怎么现在又和裴家勾搭上了。”
太乱了,她想不通,正好他们走进了一个点着灯的房间,她的心情也比刚才好了起来,还能开两句玩笑,
“宋叔叔这是断网多久了,还管你叫齐书记呢。”
“自从这里被查封,他就没出去过,说是这里有东西在吸引他,把这里的每一面墙都凿了个遍。”
“全凿啊,那京阳别哪天塌下去一半。”
她环视在屋子里,在一个被压扁了个柜子里发现了一本满是灰尘的书,书上翻开在某一页。
“戏阎王,人躺在棺材里,举行如常的葬礼仪式,仪式后将佩戴着能证明‘死者’身份物件等比假人下葬,保留‘尸体’全貌,每年祭拜……这什么跟什么啊,真有人这么迷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有,以前有,现在也有。”
“所以,关乡是想过假死?但他没必要骗阎王啊,他骗你就可以了。”
“可能他觉得我也是阎王吧。”
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就只有一条往左拐的长长走廊,一盏灯都没有,完全的黑暗。
可一旦往前迈去,走廊竟然越走越带着光亮,整体也好像在上坡。
越来越亮了,还有些不适应,齐舒瑶抬手遮在额头上,边走边环顾着四周的墙壁。
“别动。”
是齐聿的声音,但她此时的脑子却没快过身体的反应,一瞬间就转头看了过去,愣在了原地。
走廊的尽头,用厚玻璃罩着一座神龛,里面摆着一尊青面獠牙的人物,她不认识,但隐约看见了它的唇角似乎淌着血。
齐聿捂着她的眼睛,从旁边的小门走了出去,齐舒瑶抬手拉开当着眼睛的大手,抬头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确实是自然光,天上照下来的,他们从小门出来走了一段向上的楼梯,推开尽头的门,外面是一家彩票站,当然,现在已经关门了。
从彩票站出去,正对着的就是现如今京阳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还真是明目张胆啊,他们这么大胆子,就应该把赌场挖在老何的办公室下面。”
齐聿没接话,他无声的望着这繁华的街巷,齐舒瑶直觉他有些悲伤的情绪溢了出来,
“爸,你说为什么不管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都要拜佛烧香啊,就像关乡这种人,拜佛有用吗?”
“图心安,自己的心安,这种人眼里哪里有法律,佛是他们的法,他觉得自己拜佛了,就是忏悔了,之前的可以一笔勾销。”
“都是疯子。”
“别想他们了,你先回家休息休息。”
“我不回家,我去荼蘼那里。”
“她又怎么了。”齐聿皱起了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怎么啊,就是她的店明天就开业了,我去看看。”
齐聿接连叹了好几口气,最后还是妥协,
“去吧,别回来得太晚,还有,你告诉她还是要注意裴宥闻。”
“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吗?”
“他是裴于州唯一的一个儿子了,即使再废物,他都必须有些要传给他的东西。”
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和宋建差不多,都陷在了一个牛角尖里,偏执的疯狂。
荼蘼的车子开了过来,齐舒瑶凑到他身边,快速的说,
“爸,有些事情我们不可能都完全了解的,如果裴家还有后路,那他们绝对会露出马脚的,不用着急。”
她抱着齐聿的腰蹭了两下,两个指尖拉着他的唇角上扬,又飞快的在嘴边亲了一下,就像蝴蝶一样飞进了荼蘼的车子里,离开了他的视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坐在荼蘼的车子里,齐舒瑶左摸摸又看看,不住的点头,
“哇塞,大老板可以啊,都能提车了。”
“那当然,我还学会漂移了呢,你看……”
“诶诶诶停!”
齐舒瑶慌张地按住荼蘼跃跃欲试的手,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小丫头的执行力是她见过的最强的,说一不二,下一秒可能真的在这主干道上来个漂移。
“看路吧,你刚拿驾照多长时间就想被收回去啊。”
“我这也是激动嘛,这些天忙着装修的事情,都没空出去玩。”
“你弄得挺快啊,这才多久啊就能开业了。”
“紧赶慢赶,行了先别说我了,你这些天又跑哪去了,人人找不到,消息消息隔了那么久才回。”
“出国一趟,人赶人的跑,还有时差,倒不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荼蘼有一瞬间的愣神,喃喃自语,
“时差啊,又一个新的知识点。”
但她迅速调整好了心态,
“出国干嘛去了?”
“齐聿升官了,被派出去外交访问,我算是随行家属吧。”
“好家伙,又升官了啊。”
“你没看新闻吗,就这个月的事情。”
“新闻我以前喜欢看,陈经理说别的都不要信,只有新闻写的是真实的,后来我上来了,学会了些东西,就再也不看新闻了,反正都是些别人想让你看的东西,看多了就跟着他们的思维跑了。”
“嗯——那确实。”
车子拐入会馆所在的那条街,停下来等红灯,荼蘼用她长长的指甲有规律的敲着方向盘,一直看着齐舒瑶的方向。
“有话直说,你怎么也犹豫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梅结婚了,你知道吗?”
齐舒瑶直视着前方,好久没回复。
红灯变成了绿灯,车子起步,她伸手拉了下卡到了下巴上的安全带,坐直。
“听说了,之前因为身份的事情,还来找齐聿帮过忙。”
荼蘼也笑,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己身份又问题,还偏偏要和一个军人结婚,这下还要政审还要低调还要朴素些,她能受得了吗。”
“可能人到了一定年龄之后的追求就变了吧,我记得她的前任都是管钱的。”
到位置了,下车,齐舒瑶抬头望着这焕然一新的高挑大门,忍不住给她鼓了个掌。
“我着审美也还可以吧,虽然要做大,要热闹,但是外表还是低调的,我觉得这一点我们很像嘛。”
荼蘼走过来,挽住了齐舒瑶的胳膊,带着她上了楼,电梯直达顶层,齐舒瑶靠在玻璃镜子上,问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久很久之前,在我们还没见面之前。”
到顶楼了,电梯门打开,犹如中世纪古堡般的走廊在她眼前呈现,齐舒瑶不得不承认,在审美这方面她们确实如出一辙。
“其实我们这些在地下生活的人啊,也没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无知,尤其是有了手机之后,而且每天还能接触到一些有身份的男人,就算是猜也猜出了一些事情,比如那个叫小兰的姐姐,她下去的目的,就是找我吧,我看到她藏我的头发了,但我没说话,后来我又在医院见到了她,小小的威胁了她一下,她就把那张DNA化验单拿给我看了,她用的不是徐梅的样本,是你的。”
即使能猜到结果,但是也没想到过程竟是这般离奇,但事到如今的齐舒瑶也早就不会惊讶了,她随手伏在了走廊的一根圆柱上,没有和她直视,
“你威胁她什么了啊?”
“也不算威胁吧,就是我觉得她对那地下舞厅的环境太了解了,哪像一个刚下去的人啊,我就问她是不是曾经也在这里呆过,她说是。”
“小兰姐,我很早就认识她了,到后来她一直没离开过我身边,所以,很早之前她就在舞厅了?”
“有可能吧,大家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那你呢。”
“我什么?我的过去你不都知道了吗。”
“所以从我们在医院见面开始,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你都不知道我当时装的有多痛苦,我有姐姐了啊,亲姐姐啊,她对我那么好,总是给我讲我没听过的有意思的事情,看着我的眼神里不带着一丝杂质,我当时特别想直接扑上去,抱住你,可是我看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过得那么幸福,就忍住了。”
她说得越多齐舒瑶的头就埋的越低,眼泪接连的砸进了地毯里,倒是没留什么痕迹。
“那你恨不恨我啊。”
“我恨你干什么啊,又不是你把我扔掉的,陈经理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大概就是刚出生的样子,我算了一下,我们差了就不到一岁啊,当时你肯定也是个小宝宝,过的说不定也不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齐聿是你的爸爸。”
“没想过,而且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们俩可能也不是父女。”
齐舒瑶朝她投去好奇的眼神,荼蘼笑着走过去,抱住了她的肩膀,
“别看我在下面的时候只跟过裴宥闻一个人,但是我看人的眼光那是姐妹们公认的好,很多人,我都能一眼看穿,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别人看人不准那可能是小事,但对我们来说看人不准说错话那是关乎到生命的问题。”
她被齐舒瑶抱住了,抱着头压进了她的怀里,她脸上故作坚强的笑容隐在了黑暗里,也彻底褪去,年轻的眼睛里尽是迷茫。
“以后姐姐保护你。”
“还是我保护你吧,我的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瞬间又笑了出来,钻出齐舒瑶的怀抱,反手将她抱在怀里,半挑着眉,笑得臭屁又张狂。
姐妹俩依靠在一起,坐在空旷豪华的走廊角落,头发丝都缠在了一起。
“你觉得,我们俩人的爸是同一个人吗?”
“诶,虽然我不太想提他,但是我觉得,你名字里的那个舒,就是我们爹的姓。”
“所以带走的你的那个男人,是是……是这个人吗。”
齐舒瑶翻出手机,找到了她被男人拦下来那天的监控,齐聿找人时将图片放大又做了清晰处理,一张脸看的十分清楚。
她把手机递到荼蘼面前,荼蘼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
“是,是他,疯疯癫癫的样子,他说他叫舒城,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叫舒颜,不过他那个家里说是给孩子们准备的房间,可不止两间,还有一间呢。”
“三间吗?我以为他有四个孩子。”
“四个,还有谁?”
两人都坐直了,顶着一头搓乱了的头发面面相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不清楚,但总觉得都和徐梅有关系,徐梅当时在舞厅,或许有可能有别的男人?”
“你说的那其他两个孩子,都还有谁啊,我认识吗?”
“有一个叫江雨的姐姐,我觉得她应该是,甚至她也知道我的身份,她长得很像徐梅,但如果真的是她的女儿,那徐梅就是十五岁就怀孕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我当时不就是吗。”
“还有一个,我只是怀疑,她叫李晴。”
“那个作家吗,我看过她的新闻。”
走廊里又安静了下来,齐舒瑶低头看着自己垂下来的头发被风吹得乱飞,身边挤过来一条细胳膊,一用力,她又被按压在了荼蘼的怀里。
“好了,别想了,这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沉重的话题被揭过去,太阳也落了山,荼蘼的电话响个不停,都在确定明天开业的流程。
齐舒瑶的手机也响了,但是掩盖在荼蘼的嗓门下,响了好一会她才听见。
她接完了那通电话后整个人都没了声音,荼蘼几句话应付完啰嗦的大堂经理,俯身贴在她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
“江雨的电话,她说明天想找我出去喝一杯。”
“你要抛弃我啊。”
“问题不在这,她从来不喝酒的。”
“这有什么,谁还没个伤心事想要醉一下呢,要不,你直接让她到这里来。”
齐舒瑶的眼睛亮了,立马编辑了信息和地址过去,江雨很快也发来回复,说好。
“你了解她吗,和我讲讲她呗。”
荼蘼把外套卷起来当做枕头,两个人一起躺在了上面,望着天花板上的壁画,齐舒瑶回忆着开口,
“其实也不算特别了解,只见过几面,小时候我就觉得她对我莫名其妙的特别好,好到有些夸张,那时候她身边有个小男孩,应该和她差不多大,他们总一起玩,再后来我就跟着齐聿搬去了阳城,不常去京阳,等到再有她的消息时,她已经和朱江叙去了长港,他们在那里呆了六年,低调的走,高调的回来。我曾经撞见徐梅和她在寺庙里吵了起来,她们听着很熟悉,但是她却没有叫‘妈妈’,她过得好像很痛苦,一切都不是自愿的。”
“那个朱江叙,是不是要结婚了,他未婚妻来过我这里喝酒,好像也不情愿。”
“其实都是一块块砖头,拆了东墙补西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懂,联姻里没有真爱,感情是仕途上的大忌。”
“那你还喜欢裴宥闻吗?”
“我又不走仕途。”
“可他毕竟是裴家唯一的后代,他身上肯定又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
“其实,我也不了解他,我想我可能会爱上他,但是我想不通他怎么会爱上我。”
“如果有一天,他也因为什么事情被抓起来了,你……”
“所以我才没让他出资我的会馆啊。”
她打断齐舒瑶的话,利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把齐舒瑶也拉了起来,用手捏着她的脸,
“好啦,不要想这么多了,我从见到你第一眼起,就觉得你心里藏着好多事情,但你想再多,那事情也是要一步步发展的,未雨绸缪说的好听,但谁又能真的绸到几次呢,我不想那么多,我只知道现在要去下面检查一遍明天的酒准没准备好。”
她推着齐舒瑶往下走,不停的逗她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检查吗,你不是说都准备好了。”
“这不是有重要客人要来了吗,我也得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姐姐啊,就算她不是我们亲姐,但也对我姐这么好,我就得好好招待她一下。”
“我们荼蘼,这么仗义啊。”
“那当然,不过我们要不要也偷来她一根头发,去做一下鉴定。”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在乎吗?”
“我怕你想这件事想的睡不着,黑眼圈比眼睛都大了。”
“你的黑眼圈也不小。”
“真的,你发没发现,我们俩的黑眼圈都是同一个形状的……”
她们吵吵闹闹的,走楼梯下了楼,就像一对平常的,一起长大的姐妹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跟着荼蘼在楼下清点完明天要用的东西时,时间也快要到明天了,期间她们吃了一顿啰嗦经理买回来的晚饭,此时正一人抱着一个酒瓶子坐在大堂里望天。
大堂里的装修也完全变了,一二三层的中厅全部打通,改成了一个巨大的井,三层顶棚上吊着闪人眼睛的水晶灯,棚上还有看不太清的壁画。
看她一直朝上看去,荼蘼笑嘻嘻的她身边,指着棚顶,
“你看到了吗,那上面的画,我自己画的,我吊着那个,那个叫什么,装修工人用的那个吊绳挂在上面画的,一直仰着头,我脖子都酸得不行,但是还是把它画完了。”
“好漂亮……”齐舒瑶看得出神了,她仰头又喝了一杯酒,靠在荼靡身上,
“你学过画画?”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我哪学过,我什么都没学过,都是自己随便想的。”
“比我画的好看。”
“那怎么能和我的大画家相比呢。”
她说的特别坦然,表情十分坦然,整个人都是舒展的,带着一种齐舒瑶完全学不会的随性和不在意,她不在乎自己生在新世纪却没有接受过一天的教育,她坦然面对着自己的过去,再苦再难挨也能化作动力,她孤身一人从黑暗中冲出来,徒手打造了属于自己的一整栋楼。
她的生命力在空气中就能燃烧,烧尽怨天尤人的悲愤,她的火焰将她送上自己亲手打造的王座,其他的人,都是她的臣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不敢说,但她很羡慕她。
她又沉浸在将自己围困起来的情绪中,而荼蘼已经站起来收拾刚才制造出来的垃圾了,她麻利的收拾好餐盒,打包扔了出去,回来时齐舒瑶还坐在那里发呆,她又过去,翻出被压在屁股下面的手机递过去。
“快接电话吧,有人通话键都要按出个窟窿来了。”
齐舒瑶喝了酒,脸红扑扑的,拿起手机后裂开嘴角笑,荼蘼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威胁,
“我不管你们要干嘛,你今晚必须在这里住,明天也别想走。”
“知道,你先上楼。”
齐舒瑶喝的迷迷糊糊的,在炫彩的水晶玻璃门口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出口,出了门也没看见齐聿的车子,还是被夜晚的凉风吹了几个来回才知道转头往后面的停车场走。
她一直觉得自己酒量不错,今天也没喝多少,但头就是格外的晕,明明前面一条直路,在她眼里已经拐了十几个弯。
坐在车子里的齐聿看到她这副样子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可一转眼她又差点撞在墙壁凸起的管子上面,他也装不下去了,直接下车将人拖过来。
齐舒瑶一碰到他的手臂,整个人就贴了上来,钻进他的衣服里不动也不出来,嘴里哼哼唧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那点被忽略的火气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反而身体里的另一股火被勾了起来,他一手夹住齐舒瑶软绵绵的腰,另一只手在身后摸索着车门,还没碰到把手,小姑娘不安分的手就扒上了他的衣领,小嘴巴钻了进去。
他的手放弃了寻找车门,直接单手将不安分的小狐狸精夹起来,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后面迷宫般的小巷子里。
巷子窄的几乎只能容纳一人同行,齐舒瑶晃动的手脚被挤了几次之后,终于探出了小脑袋,贴在他耳边吹气,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了解啊,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额啊……”
她的话都没说完,直接被抛起来翻了个身,还压在了墙壁上,娇嫩的皮肤压在粗糙的墙上,换来了几声不高兴的娇喊。
“干嘛呀,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你觉得我应该高兴吗,我的女儿扔下我跑去和别人呆了一整晚还不回家,我难道还要笑吗?”
他的话全部化成了热气喷洒在她脖子后面的皮肤上,身体本能的蜷缩,却又被他用手掌抓着展平,一动不能动。
“你怎么能这么说啊,那荼蘼也是,也是我的……”
“也是你的妹妹是吧,她是你的亲妹妹,那才是你的亲人,你找到了和自己有血缘的人,就不想要我这个冒名顶替的爸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做平时,她可能就爆炸般的发脾气了,可今天喝了酒上了头,反而清醒了不少,她仰着头,轻轻的用后脑蹭着齐聿贴上了脸颊。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不要再说什么替代的话了,每个人在我的人生中都有自己的位置,每个人都不同,难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腰上的手臂松了不少,却还是将她紧压在怀里,语气软了下来,那层坚硬的外壳被融掉了,只剩下里面柔软的躯体,贴着她主动露出来的灵魂。
“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他独一无二的位置,但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好,我是你一个人的。”
带着不甘,带着委屈,还夹杂着一点倔强,齐聿从后面撩起了她今天穿着的半身裙,宽大的褶皱都被展平,挡住了两人的下身,手指隔着内裤按压了几下阴蒂,穴口就染湿了一个小点,继续揉搓阴蒂,隔着裙子压在墙壁上蹭,很快她就双脚离地的抽搐了起来。
穴口更湿了,收缩间还含进去了一口内裤的布料,已经被释放出来的滚烫龟头就在外面狠狠的将内裤压进去了更多,齐舒瑶仰着头叫了一声,可以活动了的手臂弯起来去撞他的肩膀。
齐聿低低的笑着,瞬间拨开了内裤,从侧面直接将肉棒挤了进去,顶着造型扭曲的阴唇,推着黏在一起的穴壁,横冲直撞插到了底部。
一下子入得太深,两人都有些缓不过气,齐舒瑶两眼发黑的软着身体,用不上一点力气,她感觉到有手摸上了自己的脸,直接歪过头狠狠的咬在了虎口处。
齐聿没有一声反抗,反而在她耳边笑,像是鼓励,还像是自豪,像她小时候在广场上被熊孩子扯断了气球线,他奶奶还在旁边笑,说我孙子真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咬着咬着就松了口,嘴边的笑也收了回去,眼睛里不知怎么就掉下了眼泪,热热的,划过脸边,又被凑上来的嘴唇含走。
下身也开始动了,疯狂的,原始的,激烈的,他们两个人叠加在一起,挤在小巷子里毫无缝隙,但他还是能飞快的进出在她的裙底,拍打出闷闷的声音,他的手没再折磨阴蒂,两只都环抱在腰间,揉着敏感的软肉。
齐舒瑶闭着眼睛捂着嘴巴,耳朵竖起来警惕着周围的环境,可齐聿却十分放松的环顾着周围,看看树,看看楼。
他轻轻的将齐舒瑶滑下来的身子向上一颠,同时腰上一挺扎进了一个深度,她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又听到了他的笑。
“你轻点,万一有人走过来怎么办?”
“放心吧,这里没人。”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对这里这么了解吗,我告诉你,我小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
“啊……”
下身的动作一直没停止,但齐舒瑶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对于齐聿的过去知之甚少,从前想问他不说,如今他主动提起,她反倒不敢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没想到吗,我也是土生土长的京阳人,住的还是中心区,你看我身上带没带着小北区的气质啊。”
他笑着说,但是声音已经抖了,抱着她猛地颤抖了一阵后,掏出纸巾擦干净了下身,又重新将她重新抱起来,放在自己支起来的腿上。
“关乡的二太太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还等着你来问我,可你什么都不说,也不关心,也不在乎。”
“你是说,你真的是那下面……”
“我真的是在地下舞厅出生的,我妈妈是个舞女,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出生的那一瞬间,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我爸是谁,那时候舞厅还只是个大众娱乐场所,所有人都可以去一夜风流,当时舞厅的江老板收留了我,舞厅里的姐姐们把我带大,那时候大家都只是在那里上班,天亮了客人散去,舞女们也能出来,各回各家。”
他抓起齐舒瑶握紧了的小手,掰出一根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
“那时候我还小,就住在地下,老板带着我,后来我长大了,他说你也要出去外面看看世界,第一次上来,我特别害怕,是徐梅,也就是你的妈妈,亲生妈妈,带着我到了那里,当时这里还是最繁华的街,我当然住不起上面的屋子,但是这里管自行车棚的老板娘人特别好,给我在角落里划出了一间小房,我就住在那里,可惜啊,上个月她去世了,肝癌。”
情绪在一句话中大起大落了几个来回,齐舒瑶的胸口像是被石头堵住了,情绪出不来也放不下,还憋得她上不来气,她什么都知道了,却也什么都不想了。
但齐聿好像心情不错,讲的十分开心。
“那时虽然出入自由,但我也没上过学,一天都没上过,白天的上午在小房间里补觉,下午出来做工,到晚上的时候就下去舞厅,那时候下面特别热闹,人比地上还多,到处都是酒保,不过我还是在里面做些零活,那时候说是开放,但人和人之间的等级划分更是明显,舞女们都喜欢窝在地下,不想上楼,就这么一年一年的过,过到了顾家下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被抱得紧紧的,好像下一秒她就会化成灰从他指缝里飞走。
这一片街后面的居民楼里早就没人住了,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历史,藏在不愿离去的人的脑子里,安静的小巷子里传来了撒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喝醉酒的男人骂骂咧咧口齿不清的话,和他靠在墙边排泄的声音。
齐舒瑶一动不动,齐聿也像没听到一样,还抱着她,只是声音轻轻的,
“我的前半生就是一团糟,其实根本不应该存在,人们看我就像是看一只蚂蚁,甚至都没有一脚踩死的必要,因为你不趴在地上,根本看不到他,这世界上每天会产生多少只蚂蚁,又会死掉多少只蚂蚁,没有人想知道,即使有人打着科学的名义来研究,也只不过是把铁水灌进蚁穴,你会盯着其中一只蚂蚁,看他跑向了哪里吗?”
喝了酒的是她,可看起来更醉了的是齐聿,他微微向后一仰头就靠在了后面的墙壁上,明明在笑,眼神却那么凶狠。
可为什么又时不时透出一些温柔。
“我们这种人,没人在意,没人管,走在街上碰见了都要骂两句晦气,真正对你好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掰着手指头数都能数得过来,有江老板一个,还有,你妈妈也算一个。”
齐聿靠着墙,总算畅快的笑了出声。
“所以啊,即使我再不理解她后来的行为,我也特别感激她,把你交到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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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站在门口,才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怎么走。
中厅的灯还亮着,她突然又想喝一杯,便直直的朝着吧台走去,手搭在了台子上,被猛地从里面探出头的荼蘼吓得一个趔趄。
“你怎么还没睡觉!”
“等你啊,你不是找不到路吗。”
她掀掉肩上的毯子,还拍掉了齐舒瑶想要去摸酒的手,拉着她走去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你以后就都住这里?”
“我是打算住地下室的,这人就是这样,我到现在也还是喜欢住地下,觉得有安全感,但是你肯定住不惯啊,今晚我们就在这睡。”
收拾洗漱完,荼蘼已经闭上了眼睛,但听到声音还是挥着手让她快过去,齐舒瑶从她的脚下爬到了床的里面,想了好一会还是摸着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
“你说,我长得像徐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像啊,怎么不像,下半张脸特别像,不过你眼睛长得像爹,我也是。”
荼蘼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出了这些话,话的尾音没落就又睡了过去,齐舒瑶关了灯,靠在边上,用脸贴着冰凉的墙。
睡不着,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整晚。
六月一日,下午五时,旋砂会馆重新开业,年轻的老板娘盛装打扮,热情招待着每一位客人,无数人涌进整条街上最漂亮的那栋楼,每一间房都塞得满满当当。
不过几时就有人喝得烂醉,摇摇晃晃的从卫生间里出来,闭着眼睛压着门把手,却怎么都推不开眼前的门,他骂骂咧咧的抬手就要砸门,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控制住。
荼蘼听到了楼上的动静,从二楼一路小跑的上来,冲到门前解释,
“看这门牌号都没标好,把大哥都弄糊涂了,大哥您的房间在这里,来。”
把醉醺醺的男人推进他自己的包间,荼蘼抬起手在耳边扇风,脸上还朝着里面的客人笑,门关上了,她微微皱眉的转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了还要往锁着门的房间里送酒的小哥。
“拿走拿走,别再往里送了。”
“老板?这是里面的客人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客人,那是我姐,她喝多了,你快去忙别的吧。”
小哥蒙圈着抱着酒又下了楼,两个保镖也去忙别的事情了,只剩下荼蘼自己站在门口,在周围嘈杂的环境中,还依稀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抽泣声。
早上九点。
住在楼下的啰嗦经理小心的上到二楼,去敲了敲最里面的那扇房门。
昨晚,不,今天凌晨,两人完全躺下之后已经过了三点了,荼蘼沾到枕头就睡了,齐舒瑶仰头瞪了一晚上的眼睛,到天亮了反倒睡着了,翻了个身,卡在两个枕头缝里睡得正熟。
荼蘼先听到了敲门声,揉着眼睛下床,打开了个门缝,爆炸般的发型把经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外面有个豪车送来的漂亮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说是过来找齐小姐。”
刚从美梦中被拉出来,荼蘼的脑子还不清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想起昨天的事情,让她赶快带着人上来。
经理卡在门缝里没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老板,直接来这屋啊,你们不收拾一下呀。”
“收拾什么啊,都是一家人,领进来吧。”
经理下楼去了,荼蘼也清醒了,她转头看着床上还睡着的齐舒瑶,随意拉了一下身上串了位置的吊带。
她对于家人的理解其实很片面,大概就是,能让她随意穿任何衣服就见面的就是家人吧。
江雨一路跟着高挑的女经理走上了二楼,经理走路很快,她走了几步就跟不上了,今天还特意挑了一身平时不会穿的牛仔裤和卫衣,却没想到这里的气氛这么的,豪放。
说起来她也是在舞厅长到五六岁的,见识了京阳落寞前的最后一场繁华,可来到地上的将近二十年,早就把她自由的灵魂彻底封锁在了呆板的躯壳里。
她也曾经网购或是在实体店里买过不少辣妹装,摇滚装,那些漂亮的小衣服整齐的摆放在家里后,她却连试穿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还没拆封,就压进了柜子的最底层,连订单记录和小票都销毁的干干净净,徐梅数十年如一日在她耳边灌输的魔咒已经彻底甩不下去了。
“你要端庄,你要学着那些小姐们的做派,你是我们家的长女,要出人头地,要给妹妹做榜样。”
然后她又换上朱江叙给她准备好的旗袍,转身,微笑的迎着他走去。
经理走到门口就离开了,江雨整理好情绪,拉着有些奇怪的卫衣衣摆,敲了下门,又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前站着的女孩子,看起来十分年幼,可那一张脸,却和她记忆中父亲的面容如出一辙,就好像把父亲的脸皮扒了下来,贴在了她的骨头上。
女孩看着她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先指了一下床上的齐舒瑶,自己站到了桌子边上。
江雨朝她笑笑,走过去坐在了床边,齐舒瑶感受到了声响,把脸从枕头缝里翻了出来,砸在了荼蘼的枕头上,手臂一挥,搭在了江雨的腿上。
轻轻的拨开挡在她脸前的碎发,长长的睫毛钻进了手指的缝隙里,双方皆是一顿,齐舒瑶的眼睛睁开,朦胧的视线,望着江雨微微低着的头,猛地坐了起来。
屋子里的床铺有个加高设计,她坐在床上往下看,站在下面的荼蘼看起来像个大头娃娃,眼睛里也是些没睡醒的懵,而坐在她身边的江雨还是和往常一样,眼睛里含着一汪秋水。
她向后靠去,依靠在了歪歪扭扭的枕头上,朝荼蘼挥了个手。
“来吧,一家人重要认识一下,这是小妹,这个,应该是大姐吧。”
荼蘼朝她们走了过来,江雨也激动的站起来,想要抱住她,却不敢完全伸出手,面前的小女孩比她矮了半个头,整个人瘦成了一条。
她乖乖的站过来,乖乖的仰头,叫她,
“姐姐?你真的是我们的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雨语无伦次的握住了她的手,眼泪就掉了下来。
“对,我是姐姐,我是姐姐。”
荼蘼在吊带外面随意讨了个长外套,齐舒瑶在她的衣柜里翻出来一条裙子,荼蘼穿着快要到膝盖的裙摆套在她身上却变成了超短裙,三人到楼上开了个包间,搬来了一箱酒。
“所以,我们三个真的是亲姐妹,一个妈一个爸生的?”
“那就是喽,没想到这男人还挺长情。”
她们俩一人一句的说着,江雨却不接话,她一个劲的倒酒,干杯,倒酒,眼泪也没断过。
刚才荼蘼把自己的前半生又简单的说了一遍,大部分细节都略去了,可还是把姐姐弄得止不住眼泪,哭得她有些内疚,她偷偷撞着齐舒瑶的手臂让她安慰一下,可齐舒瑶也在想自己的事情。
“姐,你小的时候一直在徐梅身边吗?”
“对,在你出生之前,一直在。”
“那在我之前,没有别的孩子出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谁?”
江雨终于放下了酒杯,但眼睛看着更红了,抓住了齐舒瑶的手臂,压出了红痕。
“李晴,也是女孩,比我大五岁,我有一年去仙会,徐梅出生的地方,那户人家的婆婆,也是李晴的姥姥。”
她一句话绕了好几个弯,江雨被酒精浸泡过的脑子也绕了好几个弯,才听懂她在说什么。
“比你大五岁,那就是比我小两岁,我那时候的记忆是模糊的,但应该不至于她整个怀孕的过程和生孩子的过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你有她的照片吗?”
她没和李晴拍过照,但是现在上网一搜这个名字,到处都是她入狱时的照片,素颜,没P图,五官一目了然。
和她们都不像。
“等等,刚才那张。”
江雨又把照片拨到前面一张,是穿着囚服的左侧侧面照,齐舒瑶拿过手机将照片放大,
“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前怎么没注意这个角度呢,看着特别眼熟。”
“能想起来像谁吗?”
“不知道,只是有这种感觉。”
荼蘼也凑过去看,她对这个人没印象,只是提意见,
“她不是在监狱里吗,可以探监的吧,过去问问不就行了。”
“她已经被人带走了。”
“监狱里的人也能被带走?什么意思。”
“沈言把她带走的,审杨健霖的时候他都交代了。”
这几句话把荼蘼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对现代社会的了解又冲破了,她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的问,
“什么意思啊,这也算犯法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雨放下了手机,叹了口气。
“沈家,沈言,住在长港,但其实国籍早就改成外国了,家里又有好多地下的门路,完全是凌驾在法律之上的,至少我国现在处理不了他。”
“那你认识他吗?朱江叙认识他吗?”齐舒瑶问。
江雨摇摇头,
“认识,但他和朱江叙当时在长港几乎就是分足而立,只有抢生意的交集,每次碰见了都要擦枪走火,根本就是两路人。”
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各自扣着自己的杯子,江雨又自斟自饮的干了一杯,齐舒瑶看着她,压住了她的手,
“你昨天找我,要说什么啊。”
听了她的话,江雨苦笑了一声,仰头又干了一杯酒。
“瑶瑶啊,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家人都分开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日落前的黄昏最美,衰败前那一瞬间极致的美感,甚至能带着一些人也一同离开。
这就是江雨对自己童年时光的总结,她在顾家当权的最后几年,度过了人生中最轻松的一段日子,然后被从地下拉了出来,从一个可以看得清路的黑暗中,丢进了另一个无边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她生在一个雨夜,生在尚且灯火通明的地下娱乐城。
徐梅对她说,你的命比你妹妹好多了,你出生的时候,你爸爸是跑着来看你的,你妹妹出生时,身边就只有一个小仙子,一个小兰花。
小兰花是被遗弃在大厦门口的小女孩,小小的手里攥着半块糖,被太阳晒得化的都滑了,她全身只包着一层薄被,皮肤都晒得脱皮了。
徐梅看到这个小姑娘时,也才几岁,她叫来了江老板,兴奋的说她不是这里最小的孩子了。
江老板叹着气,把小女孩抱了下去,包着她的被子上印着兰花的图案,便给她取名为小兰花。
小兰花到这里的第二天,小仙子出生了。
他的妈妈叫仙客来,是当时舞厅的头号舞娘,一头烫成波浪卷的长发又黑又密,总是穿着一条红裙子,勾勒的细腰盈盈一握,雪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她是整个场子里最耀眼的星,台下挤着的全是为她留着口水的男人。
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口水真的添上了女神的身子,一群人把她抬回来时,她昏迷不醒,一丝不挂,皮肤上满是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新的生命在她身体里成长起来,同时也吸走了她的生命力,直到孩子呱呱落地那天,也是她彻底撒了手的那天。
因为是仙客来的儿子,她们就直接叫他小仙子,他是第一个完全在地下出生又长大的孩子,还是个男孩,舞厅的姐姐们都喜欢他,他小小一个人,也长得很有男子气概,举着小拖把,说要保护姐姐们。
姐姐们染成各种颜色的指甲总是在他脸上戳来戳去,夸他长得好看,将来一定会迷倒不少小姑娘,说他长得很像他妈妈。
江雨出生时,小仙子十一岁,但他那时已经有名字了,他跟着管理旁边居民楼自行车棚的大娘姓,姓齐,叫齐聿。
当年齐聿出生后江老板就非常严肃的给所以的舞娘上了一课,那些小姑娘们看着地上已经冰凉僵硬的仙客来姐姐,都吓坏了,之后的十年里真的没人再生出孩子来,直到江雨的出生。
“你出生的时候舒城就在身边,他就让你在地下长到六七岁?他在干嘛?”
荼蘼听到这,比她们两个都激动,或许是因为她成年后和舒城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十分恶心他道貌岸热的样子,孩子都各自好好的长大了,他来收果子了。
齐舒瑶也转头看江雨,江雨叹着气,一手抓着一个妹妹,
“就是因为他懦弱啊,他是当年号称舒亲王舒厉的独生子,却整日沉迷于赌博,别的男人都已经选好了道路成家立业,他只会窝在地下,用嘴巴给徐梅编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可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然后再去休息室的那尊菩萨像下跪着,嘴巴里念叨着什么,后来我跟着朱江叙了,看他自认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后,都会去菩萨面前跪上一阵,我才明白他们这是干什么,但是你敢信吗,无恶不作的人,居然会因为撒了几句谎,就去跪拜,忏悔。”
“那他现在没有和爸妈住在一起,看样子他爸妈还不知道他已经跑出来了,还有能力把一个人从医院悄无声息的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不愧是一家人,绑人的方式都一样。”
“那你可要小心点,上次是爹,下次说不定你爷爷又来把你绑走了。”
荼蘼还能笑得出来,她趴在桌子上咯咯咯了好久,然后又蹭到了江雨的身边,
“那然后呢,我们为什么会四散啊。”
江雨今天干了好几瓶酒,她转着空杯子,自嘲的笑。
“当然因为我们是女孩啊,要是男的,那舒厉就不会骂他儿子了,他要亲自跑来地下把孩子接走的,说不定现在已经培养着去当下一任的老大了呢。”
齐舒瑶扣着自己的胳膊,算算日子,她的女儿都快要一岁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她太爷爷太奶奶好好对待着。
忽然之间江雨的手臂搭上了她们的肩膀,她将她们抱得紧紧的,止不住的掉眼泪。
“当时,姓顾的被杀了,他的两个孩子也在被追杀,整个京阳都乱了套,地下舞厅也被迫关了门,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躲在顾家背后的舒家也倒了台,舒厉带着老婆孩子逃走了,因为他儿子没结婚,也没人知道他堂堂舒家大少爷会在地下藏着好几个女儿,那时候,荼蘼还在肚子里,只是我不知道,我也被塞到了江老板那里,好像是一个秋天的晚上吧,天黑了,江老板带着我偷偷跑回了舞厅想要搬回那里面的菩萨像,大门被封住了,我们从后面的小平台往里爬,我们当时爬进门,本来想直接下楼,可楼上却传来的声音,还是很剧烈的争吵,我们就偷偷跑上去看,却看到我的妈妈,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小的一个,还朝着我笑……”
荼蘼小心的,偷偷朝齐舒瑶那边看着,好像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什么表情都没有,她只是看着江雨,等待着她的下文。
“……但是徐梅在哭,她像疯了一般,身旁两个人都压不住她,她夹着怀里的孩子,就要带着她,一起从平台上跳下去。”
“身旁两个人都是谁啊?”
“齐聿和小兰呗。”
齐舒瑶挣脱开了江雨的手,仰靠在了椅子上,满脸无所谓的晃着酒杯,一连干了两杯酒。
“她当时已经疯了,找不到舒家的人,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现在看了肚子里还有一个,林家的人已经上位了,当时追得特别紧,只要被抓到,那就是生不如死。但那也是两条命啊,没有人会坐视不管的,他们把她拉了回来,可她却把孩子扔在了齐聿的怀里。”
那团重量压在齐聿的手心里时,他毫无防备,险些将那一小团软肉丢在地上,怀里的小姑娘刚刚出生不到半年,却特别安静,唇角弯弯,对谁都笑。
她的妈妈在一旁发疯的哭喊,可她的小手却攥紧了他褶皱的衣领,一直往他怀里挤,她好像是饿了,一张小脸都贴在他的胸前,找了好久,什么都没找到,这才咧着嘴哭了出来。
女儿的哭声加剧了徐梅的癫狂程度,她随手抄起地上的小碎石朝声音的来源砸去,齐聿飞快的转身,石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的,所有人都在利用我,我是所有人的累赘,他,你,你们着些男人说的话就和放屁一样,转眼就找不到了,他远走高飞了,他呢,死了吧,你呢,你不是说,你哪也不去,就一直陪着我吗,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你知道她一直哭,一直想要找你吗,你们关系都比我好,她才出生五个月,我呢,自从你出生开始我就陪着你,一天都缺席过,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剧烈的喘着气,扶着腰摔倒在了地上,眼睛却一直盯着面前站着的,高瘦的少年,他用自己的手臂将怀里的小姑娘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她的一只小手露了出来。
“你也不想活了吗?”是他没完全变声的清澈嗓音。
“我要活着,谁说我要去死,你记住,我一定会……你让她别哭了!”
她的声音嘶哑着,歇斯底里的,不断抓着身边的碎石朝他扔过去,撕裂的嗓子都反出了血珠,
“走啊,你们都走啊,你带着她一起走,滚!别在回来,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我恨死她了!都是因为她!”
连站在后面的小兰都被碎石砸的到处躲藏,齐聿却完全不躲,他只收拢了手臂,掩盖住了怀里小姑娘越来越激烈的哭声,直愣愣的走了下去。
小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有些害怕的看了眼徐梅,也跟着齐聿往下跑,他的手腕上扎着一块尖利的石头,她走过去取下,却看到了从他眼里砸下来的一滴泪,掉进了小姑娘长着的嘴巴里,她软绵绵的小薄唇吸吮着那滴泪,居然又笑了出来。
江雨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将那天的情景记得这么清楚,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她眼前回放,连远处的细节都被她捕捉的一清二楚。
也就是那天,妈妈这个形象在她心里崩塌了。
荼蘼听到了一半,就跑过去抱着了齐舒瑶,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怀里,小声的想要打断江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姐!你干嘛说这些啊,别说了!”
“我要你们认清她的本性,不要因为几句甜言蜜语就被哄骗了回去,她现在结了婚,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母性大发的想要让孩子围在自己身边,这些年她明明有机会把孩子都接回去的,但她不想,不喜欢,这是她的束缚,她这个人眼里可没有亲情没有爱,只有她自己。”
荼蘼了然的接了话,
“她来找过我了,我这会馆还没装修好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摸过来的,非要让我跟她走,说给我找了个前途无量的男人,以后衣食无忧。”
“你没答应她吧。”
“怎么可能,答应她了这店怎么能开得起来。”
“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朱江叙对她来说没用了,她又想让我嫁给她现在丈夫的领导的儿子,我在我的人生中没有任何话语权。”
“这是有什么能耐啊说结婚就结婚。”
“这个不重要,我是觉得,她和舒城,这些年可能一直有联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轻轻推开了荼蘼,从她怀里钻了出来,她表情都没乱,脸上也没有泪痕,只是拨开压到了额头上的碎发,继续摇着她的酒杯。
“你们说,如果一会咱们就都死了,你们打算和这个世界说点什么?”
荼蘼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回复,
“能说什么啊,下辈子不来了。”
江雨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却被她灵活的躲了过去,
“瑶瑶……”
她看起来喝醉了,朝天上举着酒杯,
“要是我,我就对这个世界说,滚吧!”
荼蘼坐在旁边想要给她点个赞,还一脸好奇的问,
“不应该是说自己滚了吗?”
“我凭什么滚,是他滚,是生命和地球离开了我,我迫不及待,我让他快点滚,是我想要来这个世界吗,我在她肚子里跳着说我不出去不行吗,真有意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喝多了,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在下午太阳光正烈的时候,举着酒杯对着棚顶的灯,邀它干杯,
“星星都出来了呢,怎么没有照出我的影子?不会我现在就已经死了吧。”
荼蘼一直围在她身边,生怕她摔倒,只剩下江雨独自坐在桌子旁,也望着自己的酒杯。
她在硬撑,她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她恶狠狠的将妈妈的罪行说给天真的妹妹听,可她眼前为什么又闪过了妈妈的笑。
有人喝醉之后找星星,有人喝醉后想妈妈。
徐梅也总是喝醉,她喝醉了之后就会给小小的江雨买好多好多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还抱着她,说她是她的宝贝,拿一百个男孩子都不换的。
身后的齐舒瑶围着桌子转了一圈,终于被荼蘼抓着胳膊按回了座位上,她笑着抓着荼蘼的胳膊,笑着笑着又收了回去。
“姐,你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会替别人养孩子呢?哪怕自己的名声都被拖累。”
“你说齐聿啊,这……大家一起在地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互相都当成家人了啊,我当年怀孕的时候,那九里香也说过要帮我带孩子的啊。”
“你觉得九里香喜欢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
“可他会冲出来为了保护你不顾自己的命。”
“什么啊你的思维怎么总是那么复杂,都是在地下见不到光的人,自然就都抱团在一起,和亲人一样了,他不是看着你出生的吗,就当成自己的孩子喽,救下来一条生命,当然珍惜了。”
“就因为这个啊。”
“还能是因为什么啊,他喜欢徐梅啊。”
这句话冒出来的太快了,几个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还是荼蘼抬手扇了下自己的嘴巴,着急的脑子都打了结,顺口就开始胡说,
“这人和人之间哪有一出生就有关系的啊,除非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几个还是亲姐妹呢,不也到现在才认识吗,他因为徐梅对你好,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如果当时他带走的是你,也会对你好吧。”
“额……也对,但是……”
“所以他说的爱就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啊,他养大了你,就也会喜欢你啊!”
江雨愣住了,屋子里的空气也凝结了,荼蘼无力的在空中挥了两下手,脱力般的坐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剩下齐舒瑶反而痛快的笑了起来,她第一次和外人说了她的爱呀,不是蒙在被子里,不是锁在门里,我畅快的喊了出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江雨的眼神在两个妹妹是身上来回转,荼蘼不知所措的扣着手,齐舒瑶嘻嘻哈哈的笑着,和那天发疯的徐梅很像。
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强硬的拉着她和自己对视。
“你说的爱,是我理解的那个爱吗,你们还做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姐——,我都这么大了,你可以不用说的这么委婉,直接说出来就可以,我们上床了啊,好多次,好多年。”
“你疯了啊你……”
“我怎么疯了!”
她一下就挣脱开了江雨的手,把她的身子拉得一个趔趄,
“我怎么疯了,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吗,我从小,从我出生开始,我就在他身边,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不管是谁,都别想插进来。”
江雨也快疯了,她站了起来,再次把来回摇摇晃晃的齐舒瑶禁锢在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吗,是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他都让你做什么了?”
“有没有血缘关系,这重要吗,我巴不得是他亲生的呢。”
说到亲生时,齐舒瑶回头看了一眼荼蘼,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又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可是现在其他人都以为你们是父女,那万一有一天事情曝光了,你们怎么办。”
“我现在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还让你们都知道我和……”
她突然收了声,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把话全都咽了回去。
她软了骨头一般滑下去,坐在了椅子边上,终于有眼泪掉了下来。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不懂我的感情,可是啊,这些都是报应,姐姐啊,妹妹啊,你们不觉得的吗,我们妈妈的经历,只不过在我们身上轮回了一遍而已,嫁不进去的高门大户,见不得光的感情,感受不到的舞厅穷小子的爱,我说我们就不应该结婚,不应该去碰感情,都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江雨刚刚随着她蹲了下去,如今也起身,动作还是那么优雅,她抬手理了理乱掉的头发,对着妹妹们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大笑脸。
“其实,我从来都不信命,可惜我只能在那座寺庙和她见面,不过呢,这个月中,我就要结婚了,你们一定要来,来看我和朱江叙的婚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间了,开业的时间到了,荼蘼换了身衣服,喷着香水盖住了身上的酒气,她拿过那支给齐舒瑶涂过的口红,画在了自己苍白的嘴唇上。
整栋楼都被热闹的气氛包围,只有她们俩被锁在这间房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最初那段震惊过去之后,江雨又开始哭了,她自以为想要照顾的妹妹,她却完全不了解她的情况,她的爱,她的恨,和她最在乎的东西。
可人生不只有爱恨,她们生来,或是走到现在,也都被印上了记号,带上了属性。
“瑶瑶,你认识徐都这个人吗?”
“徐都……我知道,徐朝逸的妹妹,徐朝逸是以前我家的邻居,我的……对。”
“她现在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她们一家很早就出国了,她爸爸是烈士,徐家也很有权势的……怎么了?”
“朱江叙最近在整合境外资产,我听到好像是这个人在帮忙。”
“怎么可能?她才多大,还没成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只是他也没有那么干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当面布了一个局,背后又有一个网。”
“当然,这世界不就是人和人的关系织起来的网吗,每个人都有靠山,每个人都在找靠山,只是有的人眼光不好,信错了人。”
荼蘼一直忙到凌晨也没有时间休息,她眯着眼睛盯着电脑上的账单,经理有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老板老板,门口又来了一辆车,跟今天,不多,跟昨天白天送那个美女来的车子很像,整个车身都是黑色的,还有个男人……”
她啰嗦说个不停的时候,男人已经迈开脚步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到荼蘼面前,和她对话,
“请帮我叫一下江雨小姐,谢谢。”
“等一下……”
“不用了。”
江雨自己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身上那套运动系的打扮明显让朱江叙眼前一亮,他看着她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朝她伸出了手。
大厅里有人认出了他,大呼小叫的过来搭话,平日里的朱江叙高冷的像是被冰冻上了,可今天脾气却好得出奇,他牵上了江雨送过来的手,和所有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未婚妻,江雨,六月十四日,我们举行婚礼,在场的朋友都可以去。”
他的助理跟了上来,抬着个大箱子,请柬像雪花一样飞了出来。
齐舒瑶终于踉踉跄跄的下到了一楼,她手里还抱着一个酒瓶子,单手支着栏杆,望着下面的景象,仰头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六月十四日那天,旋砂会馆半月庆,一直忙到早上七点才送走最后一拨客人,荼蘼撑着大门滑了下去,齐舒瑶推开面前成堆的酒箱子,过去要把她拉起来。
小小的矮矮的荼蘼此时力气却比她还大,直接拉着她趴在了自己身上,她从口袋里翻出一手握不住的酒券,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我厉不厉害。”
“厉害。”
“那你夸我。”
“我们荼蘼最牛了,是整条街上最厉害的赚钱能手。”
“哈哈哈哈哈,我想到了,我要把我的生日定在六月的最后一天,然后每年的六月,从一号店庆开始,一直到最后一天老板生日,可以连着庆祝一个月,开酒的声音就能接连不断响一整个月,我很快就能养得起你了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荼蘼把她的雄心壮志发给了江雨,已经换上婚纱的姐姐直接笑了出来,正给她带项链的化妆师还从没见过她大笑的样子,张口就是要奉承,可身后的门被直接撞开,一个素面朝天的妇人冲了进来。
“把耳环给我吧,你们先出去,谢谢。”
化妆师带着她的助手出去了,江雨甚至都没看身后的徐梅一眼,不紧不慢的戴好耳环。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让你和他断掉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解释。”
“安排?安排什么,你都安排了我一辈子了,还不够吗。”
“江……不对,你不叫江雨,你的本名是舒雪,你爸爸亲自给你起的,从今天开始你就认祖归宗,不要再顶着别人的姓了。”
“舒雪?下雪的雪吗?可我出生的时候没有下雪啊。”
她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徐梅的面前,动作优雅的铺展开了整条婚纱。
“您是不是忘了,我叫江雨,我爸爸是天地舞厅第一任老板,江春来,可惜他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没能给他养老送终,是我不孝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梅抬手就要把巴掌抽在江雨的脸上,却被她抢先一步躲开。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会着一招,连胳膊挥动的幅度都不变,是不是你就只打过我啊。”
她很重的叹了口气,又立马笑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让我和他搭上关系的吗,你看,我现在真的嫁给他了,我用我自己证明,我最听你的话了,从小就听,可你为什么现在又不高兴了呢,哦,我知道了,因为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他不会帮你,所以你就给我找了另一个男人,这次又是帮谁呢,不过你们虽然没结婚,可是这思路却是一直在一条线上的啊,名字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还要那个男人跑到我小妹面前,告诉她,她的名字。”
“你见过你爸,你小妹也见过?不对,你不要和他接触他们家人都是疯子!你现在脱掉这身衣服,和妈妈回家,妈妈已经把所有的前路都铺平了,你只要给他们领导的儿子生个孩子,我们家从今往后就脱离了这片泥潭,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这将近十年里流产了七八次,我不可能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
“你从来都是这一套思想,你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你都没成功,怎么又要我这样做呢,但是我听你的了,我们每次上床都不带套,我总是能怀孕,但是怀孕了之后就去把他做掉,那个没成型的小东西从身体里掉下去的感觉,其实和生下来也没什么区别,就像如果你知道我们都是女儿,我们早就也变成了一盆血水,融化在了泥土地里。”
朱江叙从外面走进来了,他神色如常,还微微朝着愣住的徐梅点了点头,他握着江雨的手挽在自己的臂弯里,走了出去。
那场婚礼进行的十分顺利,江雨喜欢的粉玫瑰铺满了半座山,可那天荼蘼和齐舒瑶都没能过去,荼蘼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晃了两下一头扎了下去,齐舒瑶扶着她起身,她又吐了满地,这几天她喝了太多的酒,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如今一吐,更是站都站不住。
她靠在齐舒瑶的身上,抱着她的腰哼哼唧唧,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大厅的沙发上听着座钟在空荡的环境里一秒一秒的走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到中午的时候,裴宥闻也来了,他进来先是把衣服披在了荼蘼的肩膀上,然后就默默的开始收拾桌面上还没清理的早餐饭盒和撕得破烂的药盒。
他变了很多,越来越安静了,齐舒瑶看不出来他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感受到了来自身侧的视线,裴宥闻转头望向她,露出了一个很自然的微笑。
这看起来绝对不正常。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在大厅里呆到了下午,又要重新开门营业了,裴宥闻帮她扶起荼蘼,送她去房间休息,齐舒瑶站起身,将抱枕归到原位,压在下面的手机翻了上来,正好江雨的来电也同时进来。
她声音压得特别低,背后的环境音也很嘈杂,语速很快,
“瑶瑶,我知道李晴长得像谁了,我小的时候,舒城还经常来舞厅,他身边还有一个男的,和他差不多大,两人经常是一起过来,那个男的还抱过我,舞厅的人都叫他冬大爷,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来参加婚礼了,侧面对着我,那个侧脸和李晴一模一样。”
“冬大爷……是谁……”
“你怎么认识他的?”
齐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低沉的不像话,还带着重重的鼻音,一瞬间齐舒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慢慢的回过头,对上了他阴沉的视线,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