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孩子,由于各种原因,从小就没有人完整的教育他们有关生理与性方面的知识,他们对于这些东西的理解来自于各种各样的小细节,从完全不懂,到凭借着人类的本能,将细碎的知识拼接成完整的链条。
比如齐舒瑶和她的同学们在上了生物课之后都知道了精子和卵子相结合形成受精卵生出小孩子,却有相当一部分人很久之后才知道精子和卵子到底是如何碰面的。
也比如荼蘼,从小就能看到男人女人抱在一起,弄出些听着很奇怪的声音,她只能看到天亮后姐姐们浑身的淤青甚至流血,和脸上挂着悲喜交加的神情,可她却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那个总是被单独带出去的昙花姐姐哭着回来,陈经理面色不善,坐在她身边叹气,最后却也没说什么。
时间慢慢的过去,那个姐姐的肚子竟然开始变大起来,不少小女生都吓坏了,此时年长些的姐姐们才将她们围起来,讲解了那些在她们这里只能靠着口耳相传的书本知识。
“男人和女人结合,不做措施,女人的肚子就会变大,生下孩子,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来的。”
还没拖布杆高的小荼蘼小声重复着新学到的知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在了昙花姐姐鼓起来的肚子上。
她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名字,都以花朵的名字相称,即使她们不知道这是哪个字,那朵花又长什么样子。
昙花姐姐的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她们每个人得到一个叫做手机的小方块,陈经理教她们怎么用这个小东西,几乎每个人都爱不释手,弄起来就忘了时间。
荼蘼看着手机上的数字从30奇怪的变成了1那天,昙花姐姐不见了,有人说她私自跑到了地上被人抓走了,有人说她不听话被陈经理打死了,只有角落里只比昙花小一岁的大姐姐冷笑了声,说人家发达了,跟男人跑了。
荼蘼不懂这些,她背对着人群坐着,伸出手指在昙花姐姐留下来的小孩子脸蛋上戳着,他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脸蛋干瘪瘪的,皮肤也皱巴巴,一双不像昙花的眼睛又黑又亮,看着她的时候,特别喜欢笑。
整间屋子里只有她愿意陪他玩儿,一玩就是很长很长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妹们告诉荼蘼,从现在开始,就要注意自己下身会不会突然流出血来,如果有的话就要和大姐姐说,这也代表她成人了,就可以去前厅里陪客人赚钱了。
荼蘼等啊等,等到手机上的数字跳动着变了好多个来回,下面才流出一股黑褐色的血迹,腰周围一圈都十分难受,下身黏糊糊的,仔细一嗅就能感受到血的味道,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可偏偏那天她偷偷从后面溜出去,躲在角落里,她疼得站不住,靠在墙上,看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朝她走过来。
“小姐,您该回去休息。”
他用外套挡住了她的下身,手还没碰到她,陈经理就冲了过来,带着荼蘼回到了后面。
有空闲的姐妹轮流躺在身边陪着她,看她有些慌,便开始给她讲从前的故事转移注意力。
“你不要怕,出去之后的事情就陈经理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按他说的做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大事情的,你还记得昙花姐姐吧,她虽然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的,可现在已经找到家人了,听说她爸只有这一个孩子,继承了一大块土地,盖了间新房,一个人住可宽敞的屋子了呢,还有我之前听说,这里最繁华的时候,有个前辈搭上了可厉害的领导的儿子了呢,就被带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你长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未来不愁的。”
未来不愁……未来是什么呢,荼蘼盯着脏兮兮的天花板发呆。
血流了很长时间终于止住,那天客人来了之后,陈经理不耐烦的将她推了出去,里厅大门在她身后重重砸上,面前是让人害怕又好奇的灯火通明。
名为舞厅,可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跳舞,只是每一桌几个人聚在一起,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她站在角落里向外观察,猝不及防的和一双有些熟悉的通红眼睛对上了,眼睛的主人双手都在颤抖,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
他朝她招了下手,荼蘼就走了过去,越走越近,血腥味也就越重,她以为自己下身又流出了血,夹着腿停住,不敢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的手伸到了她的眼下,她这才看清他手上居然沾满了血迹,有些已经变黑,散发着腐败的气息,她不敢抬头,只用余光颤抖的盯着。
他不能被称为男人,一张稚嫩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眶深凹,黑眼圈很重。
他好像已经忘了她,但又似是着迷一般伸出手指点在荼蘼的小脸上,留下一个干涸的血指印,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直到九里香从后面跑出来。
九里香就是昙花姐姐留下来的那个男孩,名字是陈经理取的,喜欢上网的姐姐说他比外面一样大的孩子要矮很多,细胳膊细腿的没什么劲,可他今天却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力气,将高大的男孩推开,小手在荼蘼脸上用力擦拭着血痕,又拉着她跑了回去。
她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似乎听见了身后男生在笑。
那天他们都被陈经理狠狠的骂了一顿,可奇怪的是那个男生却没有生气,他时隔很久才再来,已经褪去了第一面时的颓废无助的样子,整个人带着一种妖冶又有点阴暗的气场,和这破败的舞厅很是搭配,他微笑着看荼蘼走向他,伸手揽住她的细腰,抱着人坐在了自己怀里。
躲在后面的九里香暗自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却也说不了什么。
姐妹们都说荼蘼运气好,第一个客人就这么大方的砸钱,她们在后面数钱都数不过来,陈经理也跟着笑,等姑娘们安静了之后带着荼蘼走到了自己的小屋。
“你知道这是谁吗?”
“什么谁啊?”
“你的客人。”
“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经理看她天真的眼神就气的胸闷,他花重金给她们买来了手机,她就用来拍照片了是吧。
“身体窝在地下,但眼界不能也只有眼前这一点儿,每天拿出一点儿时间上网学习一下时政新闻,去查查裴于州是谁,再查查他的亲人子女。”
荼蘼懵懵懂懂又费力的凭着感觉在屏幕上写出了“裴于州”三个字,顺着新闻往下翻,一瞬间接触到了她从未涉足过的世界,等到屏幕上出现了那张她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和她做着姐妹们口中最亲密的事情的男生脸庞出现在他儿子的那一栏,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和这个名叫裴宥闻的男人有关的新闻大多是他带着小朋友们画画的,他脸上的表情和她面对着她时有很多不同。
一直往前翻,她清楚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二天,新闻上说,裴家的仇人杀了他的双胞胎弟弟。
弟弟名叫裴埮希,和他长得很像,是地上有名的小霸王,家里得罪过不少人,他自己也得罪过很多人,如今公安部长的儿子死于报仇,居然也没那么难理解。
只是新闻报道里说尸体第二天才被发现,那裴宥闻手上的血是谁的呢?
她正皱着眉头思考,小屋的帘子被撩开,是九里香偷偷跑上去买东西回来了,自从她可以赚钱了,九里香就经常凭借着自己的小身板从排风通道爬出去给她们买一些地下看不到的东西。
可今天他跑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直接扑到荼蘼手边摇晃着她的肩膀。
“姐姐,你和裴先生走吧,别在这里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又来人了,和之前来的人穿的一样的黑西装,开着车子来的,肯定是又要做什么了,这里又会被埋上一层土,你不能让你的孩子和我一样出生在这里,从来都见不到太阳啊。”
荼蘼盯着他因为着急而泛红的脸蛋,过了很久才抬手抚摸着已经凸起了的小腹,她这段时间一直回避着他的存在,可如今好像真的要面对这个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裴于州还没死,那时候的裴宥闻还是光鲜亮丽的大少爷,能肆意挥霍着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财,他知道自己要有孩子了,一点儿都没意外,张罗着要带她搬出去,要把这里的环境修理好,他带来很多很多印着她看不懂的文字的玩意要她吃下去,说对她有好处。
她好久都没笑的这么开心过了,可惜嘴角还没咧开,他爸就去世了。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不将遗产留给自己儿子的父亲,裴宥闻想不通,他一边要处理父亲的葬礼,一边要从母亲那里寻找凭空消失的家产,他牵挂着住在地底的她和孩子,他的眼睛在葬礼上的众人里转,寻找着可以帮他的人。
陈经理一直说荼蘼傻兮兮的,可是他和舞厅的人都知道,她是最聪明的一个,裴于州案子报道出来后,有媒体详细列举了顾林何家的关系,和他们背后的人脉,舞厅里没人能看懂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时,她已经放下手机,黯淡了眼里的光。
她早该明白的,为什么二十年前就应该被关停的舞厅还在运转,为什么她们从来都不能去地面上。
只不过都是地面上政治斗争的棋子罢了,今天她从那个部长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明天她把什么消息传递给那个书记,她们看不见地上的光,却搅和在无声的战场里。
裴宥闻说他一定能从他妈那里搞倒钱,就带她远走高飞,可他已经很久没露面了。
下午,是舞厅所最安静的时段,通宵的姑娘们都起了床,吃完饭收拾好自己,瘫在各处刷着手机,老旧的地下室里,躺着横七竖八的美人玉体,角落里,只有荼蘼坐在椅子上,她对面的桌子上,供奉着一尊佛像,她不认识,但新来的那个小兰姐姐说,这是观音菩萨,是人们最常拜奉的,福泽万物,菩萨心软,很多事情只要潜心认错,就会原谅你的。
可小兰姐姐也好多天没出现了,也被陈经理打死了吗。
那菩萨还会原谅她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环顾四周,震惊于荒草丛生居然也能在京阳市区里找到实景,草丛中间树立着三幢大楼,即使外表早已破败,但其高度和精致程度放在如今的中心区也毫不逊色。
齐聿把车子停在树荫背面,不易察觉。
“这是哪啊?来这里干嘛?”
“这就是程氏集团要争抢的那块地,之前顾家留下来的那片。这里,是京阳城的历史,也是我出生的地方。”
齐舒瑶转头看着他。
她看到他表情不明的脸,和他身后的杂草林中,飞速跑过去的一道瘦小的身影,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又消失在了最中间那栋楼破烂的大门里。
她看着那个瘦小的孩子消失在大门里,以为自己花了眼,她摇晃着齐聿的手臂,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齐聿明显也有些惊讶,一种奇怪的触动撞上了心,他没着急下车,拿出手机拨通了小兰的电话,握着齐舒瑶的手环视着四周。
电话还没接通,他在斜后面看见又一辆车开了过来。
车子生猛地刹在了树下,裴宥闻从驾驶室上跳了下来,同样消失在了大楼的门里。
齐舒瑶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兰的电话终于接通,她罕见的先开口,
“老板,化验室的人说你给的这对DNA比对结果可能会出现误差,建议在母女之间重新比对一次。”
“这个先放一边,你在下面时,见没见过一个很瘦的小男孩。”
“见过,那小孩子就围着荼蘼姑娘转,眼神特别防备,像一头小倔驴一样,唉……”
齐聿默默的挂了电话,胸口明显的起伏,齐舒瑶感受到了牵着的手被越攥越紧,掰着他的手指,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是工作上的事情,今天的计划有变,之后找时间再来……”
齐舒瑶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把车子重新倒出来。
又过去了好多天,什么消息都没有,秦酌寒也一直没来上课,日子安稳得奇怪,直到今天齐聿突然要带她出门,来到这个荒凉的地方,说了奇怪的话,又匆忙要离开。
就算那个小孩子是这里的流浪汉,那裴宥闻又是怎么回事。
“爸,裴宥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从现在开始,完全不要和他接触,不管他还找不找你,他再之后有和你说过话吗。”
“说过,但提起的都是画画的事情。”
“以后什么都不要说了。”
“哦。”
车子开远了,她回头看着着三座如今已经不算高的大楼,看不出它们曾经的用途,也不知道他说的出生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爸,你是说我爷爷奶奶以前在这里工作吗?”
齐聿目视着前方,他把车子开得飞快,等到很久之后才回答。
“他们都不重要,也不用知道。”
齐舒瑶叹了口气,今天又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一天,真是在职场上呆的久了,什么话都不能直说。
她无聊的观察着过往的车辆,却在京阳的路上看到了接她上学放学的车牌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的车子也停了下来,男人附身过来揉了揉她的脸蛋,带着抱歉的语气,
“今天不能陪你玩了,工作上有点儿事,让木叔叔先带你回家。”
“好吧。”
她下了车,看着齐聿飞快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小姐,我们回去吧。”
木叔叔下来替她拉开车门,她在回头的前一秒猛地向对面看去,已经大半个月没有露面秦酌寒站在路的那边,带着个口罩,也已经看到了她。
“木叔等一下,我去和同学打个招呼。”
他们在路尽头的小巷子里汇合,齐舒瑶这才看到他身边还站着他妈妈。
“你怎么在这啊?不回去上学了吗。”
还不等秦酌寒开口,他妈妈就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瑶,看在你和酌寒从小就是同学的份上,求求你爸爸,帮帮我们好不好,我们实在没有别的方法了。”
“怎么了……”
秦妈妈已经语无伦次的哭得说不出话,秦酌寒拉开她抓紧齐舒瑶的手,连着叹了好几口气,面露难色,
“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我家的医院出了事故,一个患者死在了手术台上。”
“可医院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死的人是个外籍商人,就是三班埃琳娜的叔叔。”
“啊……啊那这个……”
“他们早就闹起来了,说要他爸爸给他偿命,闹得医院都没法继续开下去了,还说要闹到外交部上去,也没人愿意帮我们,瑶瑶,你求求你爸爸,让他帮帮忙好不好阿姨实在不知道该求谁了。”
秦妈妈又接过话来和她哭诉,模样很是可怜。
“可是我爸也不是外交部的人,他能怎么帮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和何家的关系好吗,我们国家和他们国家关系也很好的,无论多少钱都可以赔,我们……”
齐舒瑶挣脱开秦妈妈的手,这话说得就过了,已经超出了正常关系的范畴。
徐梅瘫在床上发呆得盯着天花板,怀里抱着个破布娃娃,咧着嘴嘲笑自己,她从十几岁就开始折腾,浮浮沉沉了半辈子,如今也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昨天她也和蔡知全断了,还被他老婆扇了一巴掌,这个烂人,不是和他老婆说要离婚了,她才光明正大的挽着他的手臂的。
女人翻了个身,盯着手机里几张图片,物色着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砰砰砰——
砸门的声音吓得她在床上一激灵,她扯过披肩围在睡衣外,从猫眼向外看去,却看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齐聿顶着她咧开的一小个门缝挤进来,又关紧了门。
他们有多久没有单独见过面了,大概快二十年了吧。
齐聿没时间和她回忆往昔,甚至视线都没落在她身上,开口的内容却让她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找到你的女儿了,如果你怕不确定的话可以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找她找她,在哪,她在哪,安全吗,多大了……长得好看吗……”
这世界上总有太多旁人无法理解的思维和逻辑,如果每一次都耗费心力的去解释是最傻的行为,齐聿十几年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终于把视线放到了徐梅的脸上,
“怀孕了。”
“什么!不行,不对,她在哪,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让我看看她,不是,她的孩子是谁的,那男人是谁!”
她在地上扭曲的发疯打滚,齐聿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他的手机响了,先是齐舒瑶发了信息问他在哪,而后马上又拨过来了电话。
他接起。
“爸!你在哪啊,旁边有人吗?”
“没有,怎么了。”
“我刚刚在路上碰到秦酌寒了,他和他妈在一起,他说他家医院里意外死亡的那个人是从别的国家过来做生意的,还是我们学校三班一个同学的叔叔,他们已经闹起来了,说是要上升到外交层面,这些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他妈还让我跟你说,说让你帮帮他们,这哪……”
“你带着他们先到楼顶,我之后就过去。”
“啊?你要帮他们?这能行吗?”
“回去再解释,乖。”
他放下手机,居高临下的顶着徐梅看过来的眼神,十分冷漠。
“是瑶瑶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马上去把姓曹的找来,这件事办成之后我带你去见你女儿。”
“我和他早就断了。”
“凭你的本领,再勾过来也不难吧。”
“我在你眼里已经是这种形象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把自己的孩子抛弃的那天,就应该预想到今天。”
徐梅坐了起来,掉落下去的披肩也没有再拢上来,她恢复了往日里的那般笑容,是条没有感情的毒蛇。
“又不想去见你的女儿了?”
“其实见或不见也都没什么吧,她都已经那么大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见到我,说不定还会埋怨我为什么不要她了。”
她优雅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垂在身前的发丝全都甩到了身后,笑容也是那么完美。
齐聿就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变,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其他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
“楼顶大厦顶层106间,想好了就带着姓曹的过来。”
他转身就离开了,推开门后又回头补了一句。
“对了,你女儿的孩子,是裴宥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楼顶大厦,是齐聿的朋友史鹤宇前些年买下地皮打造的多功能休闲大厦,还在顶层给齐聿专门留了两间房供他招待客人,齐舒瑶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什么交情,只是还在西锦时就认识他。
他说被叫史叔叔很难听,小时候的齐舒瑶又不认识鹤字,于是就叫他鸟叔叔,一直叫到现在,她开窍了之后每次都故意喊他再看男人无语的脸色,不过那时她也没注意到齐聿在身后更加无语的表情。
今天依旧是史鹤宇过来接她带着他们上楼,但两人明显都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乘着半透明的观光电梯往楼上升,看着还不到傍晚的天色瞬间就昏暗了下来,泛出暗黄色的光,每年要入冬的时候京阳总会反常的来几次沙尘暴,刮得满身满街都是沙尘,迷得人睁不开眼。
到了安排好的房间,秦酌寒就扶着他妈妈坐下,齐舒瑶觉得屋子里的太过压抑,独自站在了走廊上。
不一会,秦酌寒也出来站到了她身边。
他想说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曾经他觉得只要管好自己,就一辈子能远离那些令人作呕的纷争。
走廊外又传来脚步声,齐舒瑶伸出头去看,走进来的却是个几乎蒙着脸的男人,她还没分辨出他是谁,身后的秦酌寒先小声呼喊了一句,
“爸?你怎么来了?”
秦江知摘下帽子和口罩,伸手打理着乱糟糟的头发,他看起来疲惫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向看她时也是同样无言。
无言也好,总好过拉着她哭哭啼啼或是夸张道谢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往前一步,靠着墙壁望向走廊外的拐角,等了好一会儿电梯才又停在这里,她迎了上去,在看到齐聿的一瞬间抓上了他的手臂,却又马上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徐梅和曹秘……,不对,现在是曹副部了,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徐梅看向她的神情有些奇怪,可她脑子里都是在寺庙里江雨的眼泪,只能错过身躯不看她。
人都到齐了,茶也上来了,局中曹部长成了中心,他翘着二郎腿,后背完全靠在沙发背上,斜着眼睛看向秦家一家三口。
“秦院长妙手回春了这么多年,真是治不好的都让人以为是你记恨人家呢。”
“曹部长说笑了,生死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也有太多的病人熬过了艰难的治疗期,却在恢复期因为各种原因去世。”
“那这个呢,都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个定论吗?”
“正常的病发身亡。”
“那他们怎么缠着你们不放。”
一直低着头的秦江知挺起腰背直视了曹部长,他目光坚定,语气沉稳。
“去世之后家属一直在正常准备后事流程,却在第三天的早上突然全部变卦,所有人都是一副蛮横不讲理的嘴脸,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借着国籍的问题吵着说要把事情闹大,其实私下里一直在暗示我去和他背后的人见面。”
“背后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家。”
全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房间里安静的吓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是曹部长接着问,
“顾家?顾家还有人活着?他们找你做什么?”
“去世的病人的哥哥霍普斯,他的太太是我国人,名叫汤玲,是老顾家夫人的亲侄女,或许他们并不是要带我直接去见顾家人,但是他们的背后,一定是在为顾家做事。”
“他们找你干什么?”
“曹部,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晰了,秦院长只需要一个能帮他在上面顶住事情闹大的人,您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事成之后的报酬,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应是已经谈妥了,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了。”
齐聿把话接了过来,和曹部长达成协议之后便找人送他离开了。
“多谢齐书记……”
秦江知的感谢被齐聿打断,他身子微微向前倾,语气放缓,
“我还是很好奇,秦院长的兄弟,为什么没有出手呢?”
秦夫人和秦酌寒都看向了秦江知,快言快语的秦夫人甚至直接问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兄弟?什么兄弟?”
秦江知重重的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双手,抱拳状的朝着齐聿鞠了一躬,
“家里的事情,有时亲人并没有利益重要。”
“那我也不变多问了,今日出去,之前谈过的那些都会作数,希望秦院长也不要忘了。”
“自是不会。”
两人干了一杯茶,秦江知就带着妻子儿子离开了,走之前秦酌寒看了眼齐舒瑶,看她一直坐在墙角的位置,眼神扫在地面上发呆,连瞳孔都没有聚焦。
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人,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徐梅此时凑到了齐聿身边,语气中带着焦急,
“我已经把人带来了,你也应该带我过去了吧。”
“你真的想过去吗,见面了会说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们见面又干嘛来告诉我。”
徐梅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屋子中间急匆匆的转圈,突然停下脚步,眼睛通红的看着角落里的齐舒瑶,把她吓了一跳,更往里缩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齐聿终于看到了手机屏幕的闪烁。
老城区地下,今晚舞厅休息不营业,大大小小的姑娘们收拾着舞池中央的桌椅,一墙之隔的经理办公室里一直传来激烈的吵闹声,她们都充耳不闻。反正隔三差五就会有鬼哭狼嚎的女人被送来。
屋子里,一个疯狂的女人摘下头上被蒙着的黑布,疯狂的打砸着办公室里的东西,她把椅子桌子全都掀翻在地,又扑上去抢走了陈经理手里的东西撕碎扔到一旁,
“裴宥闻呢!那个贱人呢!他去哪了,让他出来见我!说得好好的配合他演戏,拿到财产后和我均分,现在倒好,自己不露面,还把我送到这种地方来,以为我跑不掉吗,以为我找不到你吗!”
办公室里的东西被砸得不剩什么了,可陈经理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
每年都有因为各种原因被送进来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心的,他左手边摞着高高的一摞简介,每一张就是一条命,每条命上都画了红色的×,他最喜欢最上面的那一张,刚来不到两周,就被玩儿死了,真可惜。
砸吧,砸吧,她有力气就把这里都砸掉,反正也要换新的了,反正也有人买单。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墙后面的小房间里,裴宥闻正把自己埋在荼蘼凸起的肚子上深吸着,他好久都没抱她了,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不过还好,他妈最终还是妥协了。
“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怎么拿到钱的?”
“放心,都是些死无对证的事情,以后也不会有人提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戏做全套,他甚至带着那个女人去医院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流产,还拿着别人流下来的胎尸送去给他妈看,不过他拿到的也不是一部分遗产,只不过是些打着各种名号的补偿,但已经足够他们两个接下来的生活了。
隔壁的声音渐渐小了,外面又响起了女孩们自娱自乐的音乐声,吵得人脑子疼。
地面上,在陈经理面前表演了一场假死的小兰正一遍遍的打着齐聿的电话,她终于查明了所有的事情,着急汇报却找不到人。
打了无数通电话,那边终于接了起来,她顺清逻辑,几乎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那个私生子是假的是裴宥闻找的托现在已经被送到地下舞厅里了孩子是他和荼蘼小姐的他就是为了骗遗产。”
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只是个很简单的故事,儿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坑自己死去的爹的名声,也算是奇闻一件了。
一直站在齐聿身边的徐梅如今反而安静了下来,她也没什么反应,收拢好自己的衣服和包包,独自离开了。
“你说的那个抛下孩子的女人,就是徐阿姨吗?”
“是。”
“找到她的女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带她去见她?”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能对自己的孩子好一点,但其实是我自己想多了,她一点都没有变。”
齐舒瑶从后面走过来,趴在齐聿的肩膀上,环着他的脖子。
“不要想别人了,我们回去吧。”
他几乎是半抱着她上了车,还把她抱在怀里一起坐在驾驶位上,头埋在女孩柔软的脖颈里,轻吻着她从衣领里钻出来的锁骨,齐舒瑶很想问问秦家的事,她思前想后也想不通齐聿为什么要插手进来。
“爸,你……你为什么要帮秦家这事啊,你不是不喜欢管闲事吗。”
他暗暗的在她怀里笑了两声,托在她屁股下面的手臂向上颠了颠,抬头看她脸颊上的软肉微微颤抖,一副不解的样子被含进嘴里,响亮的亲了一口,
“因为他不仅仅是他,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朱江叙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个商人了,政界的人还对他那么看重吗,就是因为他还有个堂哥,是如今的财政部长,柳江晏,他随他妈妈姓,从不和朱家的人在表面上来往,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很少,不代表没有,没人知道的关系,需要本人来说才会被发现,就像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的堂哥,叫秦江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民间很多人在位冠姓权打得不可开交坚决不放手的时候,上层社会的不少人已经学会了分散子女的姓氏,在他们生活的环境里,姓氏就是通行证,你可能会因为撞了姓氏而意外得到一次优待,但永远会因为不同的姓氏被拒之门外,除非是故意被送出去的。
柳江晏是这一届里比齐聿升职还快的怪物新人,但升职之路却从三年前就卡在了财政部长这里,他在职时也算兢兢业业,这次裴家的大扫荡,他居然能独善其身的留下来,看起来也算是身家清白的一个人。
可如此清白为官的人为何又要折腾这么一圈,隐瞒着自己的亲戚关系,对于堂哥的事情不闻不问。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家的事情,但她也想不通齐聿拉拢秦家是为了什么,秦夫人都来求她了,看起来家里是真的没人能帮他们了,那说明他们家确实已经没有人脉了。
两人筋疲力尽的回到家,一言不发的直接回到卧室,齐舒瑶也钻进了他的怀里,在熟悉气味的包裹下很快就疲惫的睡了过去。
宽阔的房间中只有钟表在无声的转动着,划过一圈又一圈,直到齐聿手边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他把被惊醒的小姑娘压进怀中,接通电话。
又是小兰的声音,但这次她再也控制不住冷静了。
“老板你快来,荼蘼从地下跑了上来,自己跑上了楼上要跳下去,还有小梅姐怎么在这啊!”
床上的两个人的睡意一下子都被卷走了。
徐梅是徒步走回家的,这诺大的人世间,只有这一间小房是完全属于她的,还是她卖了无数个从男人那里骗来的包包才买下来的。
职位越高的男人越精明,他们肆意的在女人面前展示财力,却也只是展示,关系断掉后,甚至有些人还要连本带利的全部要回去,她折腾了这么多年,也就换回这么一间居身小屋。
路过灯火通明的大厦,她从玻璃上看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不刻意吊着精气神,连眼角都是向下撇着的,上面还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细纹,明明她也才四十岁,看着却像是已经步入老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半生都在做什么啊,她为了什么啊,为什么别人都能照着阳光,而她最美的年华却全部留在了地下,等她辛辛苦苦爬上来后,太阳却也不照着她。
对,男人,因为她遇见了男人,她的所有不幸,都是因为男人,她不能让她的女儿再重复她的老路了。
女人在大街上飞快的奔跑起来,撞进家门脱下去勾引曹部长的裙子,换上了一年穿不上一次的长裤,又朝一片暗黑的老城区跑去。
她有十多年不曾来过这里了,当年连滚带爬的被人拉着上来,却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回到这里,来找她的女儿。
从齐聿的电话里听到地下舞厅几个字后她就明白了,京阳从前有很多舞厅,但地下舞厅就只有这一个,她一直知道这里被秘密运行着,但从来没有回来过。
大门即使破败,也是她从前记忆中的模样,她站在空地上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说,我回来了。
她没有走大门,而是绕到后面从暗道下去了,她的身影消失在地面上后,小兰提着两袋面包走了回来。
她进来就是为了拿到荼蘼的头发,之后便演了场戏让陈经理以为她被人做死了才跑出来,如今顶着这张脸是不能下去了,但她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好像有很多和她记忆力对不上的点。
她靠在隐秘的石柱后面胡乱的想着,忘了过了多久,下面突然出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警惕的抬起头,只见穿着单薄睡裙的荼蘼光着脚沿着楼梯往上跑,她身后裴宥闻提着鞋子拿着衣服在追,陈经理也跟着出来了,再后面,居然是徐梅。
她怎么在这里,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小兰竟然没有看到,她迅速从包里翻出帽子和口罩戴好,从另一侧的楼梯也往上跑。
荼蘼从来没来过地上,不对,她也来过,只是她不知道,她也是出生在地上的。
现在她知道了,她刚从公共洗手间里回来,裴宥闻去和陈经理谈事情了,可她的单独小屋子里居然站着个陌生的女人,她两眼通红的看着自己,伸出颤抖的手朝她走过来,那双手没有落在她的脸上,反而摸在了她凸起的肚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除了地下的姐妹们和裴宥闻,荼蘼从未接触过其他的陌生人,她抖得腿脚不稳,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只能看着女人离她越来越近,看她眼里的疯癫也更加清晰。
徐梅站在女儿的身前,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除了过瘦的身子和凸起的肚子,每一样都堪称是完美,尤其这张小脸,没有表情时是冷艳的生人勿进,一旦染上些情绪,便娇媚的就像让人抓在手心揉弄,她揽着比她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姑娘,将人搂在怀里。
“宝宝,我是你妈妈啊,是妈妈,妈妈来接你了。”
“妈妈……”
徐梅凑得近了,让荼蘼好好看清了她的样貌,她突然觉得这个人好熟悉,这张脸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还有我之前听说,这里最繁华的时候,有个前辈,搭上了可厉害的领导的儿子了呢,就被带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你长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未来不愁的……”
曾经小姐妹和她说这段话的时候,还拿出了一个沾满灰尘的本子,据说这里曾经有个客人是画家,给这里的有名的舞女都画过画像,她指着第二页的那个人像说,
“看,就是这个前辈,我觉得你和她还长得有点儿像呢。”
确实很像啊,母女怎么会不像。
她突然推开抱着她的女人,弯腰无声的干呕起来,不是说他们这里的女孩子都没有亲人,都是被陈经理收养的,为何现在屋子里凭空出现个女人,说是她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荼蘼抬手掐着自己的脸,很疼,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踉踉跄跄的往后退,后背撞到了门板上,一直在外面的九里香听到了声音跑进来,看到陌生的女人心中警铃大作,瘦小的身子抄起立在门板的扫把就朝着徐梅挥来。
里面闹出了动静,很多人都朝这边跑来,看到陌生的人也都是一片震惊,陈经理听见声音也走了过来,裴宥闻在他身后露头,徐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扯着荼蘼的手腕将人拉了过来,还抢过九里香手里的扫把指向裴宥闻,
“别过来!就是你欺负我女儿的,她才多大,你就让她怀孕,你们这群男人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嘴上说的好听,我告诉你,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一个罪人贪官的孩子和我女儿在一起的。”
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乱了套,连老道的陈经理也一时慌了阵脚,裴宥闻怕她伤到荼蘼,也不敢贸然过去,倒是这时突然有人认出了徐梅。
“这不是之前舞厅里那个嫁给高官之子的前辈吗,怎么她的女儿也在这里……”
人群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徐梅不管这些,她还在朝着裴宥闻大骂,
“一个连生活费都要靠着骗自己死了的爹遗产的男人,还想来找我女儿,丧尽天良,不仅伤害我的女儿,你还连着骗别的女孩。”
她说的慷慨激昂正义凛然,不少人都被唬住了,而她身后的荼蘼抬起头,张开嘴巴,轻轻的发出个音节,
“妈妈……”
“妈妈在这,宝贝妈妈现在就带你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些年都在哪里啊,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妈妈过的也不好,一直在忙碌……但我一直在找你的,到处寻找,只是现在才有结果。”
“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啊,我为什么没和你在一起,你不要我了吗。”
“没……”
即使徐梅说过再多嘴不对心的花言巧语,但面对女儿时那久违的愧疚还是沾满了心,让她说不出违心的谎言。
隔壁,被推着晕倒在地板上的女人醒了过来,她扶着腰摸到吵闹的旁边房间,一眼瞄到骗了她的裴宥闻,直接冲了过去揪住了他的头发。
“骗子!你还敢露面!这是哪里带我出去!还有答应我的钱!给我!”
她的出现转移了徐梅的话题,她指着疯癫的女人告诉荼蘼,
“就是她,被裴宥闻雇去在他妈面前演戏,装作怀了他死去的爹的遗腹子,敲诈了一大笔钱呢,如今钱到手了倒是扔了这个盟友,在她没怀孕的子宫里一通乱搅……”
荼蘼挣脱开了徐梅抓着她的手,双手捂住了耳朵,她听不下去了,不停的后退着,靠在了后面的墙上,墙整个向后移了一下,竟然露出个她从没见过的通道,里面一片漆黑,但她却毅然钻了出去。
她在漆黑的通道里摔了一跤,拖鞋扔在了一旁,身后的吵闹已经被甩的很远了,她不知道前方通往何处,只是一味的向前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肚子开始疼了,但她没心思去管,绕了好几个弯,她终于看到了一点光亮,九里香告诉她说这种天叫做黑天,没有阳光,但她还是被陌生的光线刺得眼睛疼。
属于自然的风第一次吹在了她的身上,冷的让人发抖,却那么清新,钻进鼻腔里后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她迎着光亮往前跑,可那个光好刺眼,晃得她睁不开眼,下意识的用手挡在眼前。
她没读过书,也只认识一些字,很多话只会说不会写,但她也明白,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累赘,也可以用来形容人,比如她。
如果她不是累赘,就不会在有妈妈的情况下被抛弃,如果她有用,就不会让裴宥闻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都是她,都是她不好。
身后有人追上来了,好多人。
她跑不动了,两条腿却机械的往前走,爬上一层台阶的尽头,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平台,是她从未见过的宽广,她着迷般的走了过去,站在了边上,人生第一次看见了这么美的景色。
原来这才是人间吗。
齐聿飞车赶到老城区的时候,时间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齐舒瑶跟着他也在停了车的一瞬间解开安全带推门出去,刚朝着大门跑了两步,嗙的一声,眼前掉下来一个苍白的躯体,白到晃眼的赤裸手臂在空中划成了一道光,转瞬消逝,身下大片的血迹蔓延了出来。
她仰着头。
一只鸟死了,风把她埋在花坛里,周围的花都纷纷抬起头,替她打探着天空的消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荼蘼从小缝隙里消失了好几分钟,前面挣扎吵闹的人才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身材矮小灵活的九里香第一个从徐梅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冲进漆黑的通道里,裴宥闻紧随其后,他一把推开徐梅,还拿起了挂在柜子上的衣服,在通道里捡到了她摔掉的鞋子,超过九里香,追上了她的背影。
接连几个人冒头,吓得小兰一口面包噎在喉咙处,她手忙脚乱的遮盖好自己的脸,艰难咽下去后给齐聿打电话,接着自己也从另一侧追了上去。
荼蘼觉得自己跑了好久,其实也不过刚上了三楼,三楼是个露天的大平台,台子大到甚至接过演出,她赤着脚走在满是灰尘的大平台上,一直走到了边缘,三层楼的并不高,但她往下看的时候还是出现了眩晕感,可这种视角令她着迷,她舍不得抬起头。
她一辈子都在地下仰望上空,她也想要低头看看,看看她从没见过的世界。
裴宥闻跟在她身后,小声的呼唤着她,荼蘼回了头,看到一张张神情各异的面孔,她的眯着眼睛,一个个扫过,又面无表情的回过头。
她坐在了边缘上,一条腿垂在外面,十一月的京阳都快要下雪了,冷风入骨,可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如同没有反应一般,嗓子里哼着不成曲的调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
过了好久好久,下面传来刺啦一声,她终于在现实里见过了汽车,车子上跑下来一个男人,她见过,都是来过舞厅的客人,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这么晚了过来干嘛,急到忍不住找女人发泄了吗。
荼蘼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了出来,黑夜里突兀的传出几声笑,把裴宥闻吓得腿都软了,他抬脚就要走过来,被她挥起手臂拒绝。
“……我……”
身后的徐梅张嘴想要呼唤她,却发现她根本无法称呼她,她就如同这世间的一片落叶,没有名字,和风混迹在一起,也没有身份,从天入地都找不到她存在过的痕迹。
荼蘼又转头看向怎么看都看不够的人间,她看到那辆车子上又下来一个女孩,她瘦瘦的,高高的,离得太远看不清脸,但她觉得她披散到腰际的头发一定很顺滑。
她突然很想去找她,便朝她伸出了手,可惜她没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走得近了,下意识的抬起头,两个姑娘的目光第一次交汇,她便已经落了下来。
平台上,只有九里香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想要拉住她飞起来的裙角,小男孩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外面,却只能看着她重重的落在了地面。
那么轻的身子怎么会砸出那么响的声音,不对,一定不是她的,不是她。
齐舒瑶直愣愣的朝着离她不远的女孩走去,她已经能闻到血液混合着灰尘的味道了,在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齐聿从大门里跑出来将她拦腰抱起藏在身后,跟着他跑出来的是徐梅,她撕心裂肺的跪倒在荼蘼身边,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角。
她小时候听别人讲,妈妈的乳汁都是血水化成的,小婴儿吃奶,就是在喝母亲的血,徐梅也喂过荼蘼一口奶,如今全都化成她的血液,浸在泥土里,全都还给了她。
不知道是谁叫来了救护车,陈经理连忙想赶着他舞厅的女孩们回去,可他转身,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离开的门就摆在眼前,可没有一个女孩子跑出来。
他只把不停挣扎着的九里香半抱着带了回去,只剩下裴宥闻站在了平台上。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荼蘼摔下去的样子,他也不敢上前,男人软着腿跪在了平台上,眼睛涨得通红。
齐聿在救护车进来前就抱着齐舒瑶藏在了树后面,只有徐梅跟着上了车子,他打电话安排了人去医院帮忙,回头再去看齐舒瑶时,她已经瘫在了地上,无声的落着泪。
像一片树叶掉在了地上,落地时却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震得地摇楼晃,她为什么一直看向她呢,她苍白的脸上怎么带着笑容呢。
齐聿将车子停在院子里,从后排抱出蜷缩成一团的齐舒瑶,她寻找温度钻进了他的怀里,钻进他随意套上的毛衣里,脸紧贴在胸膛上,感受着他也并不平稳的心跳。
她就不应该缠着他非要跟着一起去,小女孩身上的血甚至迸溅到了她的衣服上,她眼前只剩下她来不及合上的眼睛,那双颤抖着的睫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裹进早就凉透的被窝,齐聿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暖她冰凉的身体,匆忙出门时随意套上的外套和被搓起来的睡衣都被脱下,白花花的手臂被轻轻拉起又放下,在空中划了一道,她突然疯狂了起来,将同样的脱掉了衣服的齐聿翻身压在了身下,两只手都伸到他的背后紧紧的扣住,要和他黏在一起。
手指弓起来,在他背上划出十道绵延的红痕,布满了整个后背,一张嘴唇在肩膀和锁骨处来回的啃着,皮下喊出暗红色的痕迹,接着又传来入骨的刺痛。
她在哭,眼泪无声的落下来砸在新鲜的伤口处,刺激得齐聿眼皮都在抽动,他的手臂环着齐舒瑶轻微起伏着的后背,任由她发泄。
直到她嘴巴里都充满了血腥味,嘴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齐聿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托在屁股下面抱着人坐了起来,她的两条腿插在他的腰间,一起身又自觉的围了上去。
他侧过头,贴着她的脸蛋亲吻,将那整个软软的脸颊都含进了口中,舌头卷走微咸的泪痕,和嘴角黏着的血渍,他的舌头又顺着力道冲进了她的嘴巴里,贴着她的小舌一同在口腔中舞蹈。
齐舒瑶被夺走了主动呼吸权,她跟着他的节奏活着,先是终于哭出了声音,之后的呼吸又慢慢平静了下来,她仰起头主动的回吻,倔强的用小鼻头撞着他的人中,嘴巴里哼唧处甜美腻人的声音。
筋疲力尽时,嘴唇终于分开,她沿着他长出胡茬的下巴滑落,吻到麻木的嘴唇又被扎得生疼,唇一路滑到脖颈处,脸砸在肩膀上,软肉堆得嘟了出来,她疲惫的呼吸,温热气体喷洒在敏感的脖子上,齐聿被勾得血管都爆了出来,却在低头找她的前一秒被突然含住了喉结。
这张小嘴巴有力极了,他之前就领教过,总是能将他的乳头吸得又涨又痛,如今这甜蜜的负担又转移到了喉结上,他整个脖子都被吸得泛红,皮下毛细血管如同根根破裂一般显现出它们密闭的网络,痛的无法呼吸。
她口中的呜咽声更大,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哭诉,
“爸爸……不要不要我……我不能……”
齐聿从怀中翻出看起来已经疯癫的小姑娘,两只手捧着她的脸,一点点擦去被泪水蒙住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那么明亮。
“不怕,不怕,我们永远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会死吗,她,为什么……”
她好难受,她知道这世上又太多不幸的人,她也是,可她就是好难受,心脏都被绞的一阵阵抽动,她觉得她可怜,又害怕变成像她一样。
“爸,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我也只有你,从来只有你。”
她疯狂的撕开了他身上唯一的一条内裤,压着齐聿重新躺了回去,两只手都撑在他的腰上,抬起屁股用自己的穴弄着竖起来的肉棒,肉棒已经硬到了贴在小腹上,被她一把抓起,用穴口溢出来的水液去舔弄龟头,打湿整个蓬蓬脑袋,然后一股脑塞进去。
她现在不需要温柔的抚弄,只想要强烈的冲击,越让她感到痛越好,要让她浑浑噩噩的头脑被疼痛撞击到清醒。
这世界,亲情是薄凉的,爱情也是寡淡的,所有的海誓山盟也就只是说说而已,谁会把谁当真,或许我从没见过太阳,或许我明天就能见到阳光,我在黑暗的夜里坠落,身旁只有空气将我包围,我伸出手,什么都抓不住,你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你不敢面对你的欲望,你却只能从肉体的欢愉中找到唯一的一点快乐,能被自己抓住的真实。
肉棒填满了她的穴道,涨的马上就要裂开,她扶着被顶到鼓起来的小腹趴下去,低头蹭着他的胸膛,一面的乳头被含住了,嘴唇上的血迹被融化后又沾回了他的皮肤上,一个唇印正好印在乳头的周围,血迹很快干涸,印着她唇上明显的纹路。
“我记得小时候,咬破过这里,还喝过你的血。”
“所以啊,我们早就交融到一起了。”
身上的小姑娘撑着涨得发疼的肚子哼哼着,齐聿把手撑在她的腰间,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她一直像是个小炮弹一样横冲直撞,总会伤到自己。
肉棒退了出来,现在穴口浅浅抽插,将那撑到酸痛的顶端抚摸的舒服的舒张后再摸摸往里挤,推开争先恐后迎上来的穴肉,将他们扩充到最大,身体自然的重力带着整条穴道套在了肉棒上来回抽动,她终于舒服的趴了下去,用头发当成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屋子里只剩下了赤裸肉体快速碰撞的声音,和两人交错在一起的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体内所有的气都涌向了下身,她的臀部猛地抽动,吐出了一股清液,尚未闭合的穴口在余韵尚未过去后又一口咬住滚烫肿大的龟头,敏感的穴道含着硬邦邦的棒子刺激得全身都颤抖个不停,两条支着的胳膊也没有了力气,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齐聿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
冬天到了,门窗都关紧了,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满屋子的暧昧气息都换不出去,浓度还在不停升高。
她抽动着臀,她又抽搐着身体,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太阳光终于钻了出来,照在齐舒瑶的脸上,她下意识的躲避,绷着身子感受那股射进来的浓浆,终于放松下了整个身心。
他们都太累了,闭着眼睛不动,任由身体陷在被打湿的床单里,而背上的阳光却越来越足,生生将人撕扯成两断。
齐聿做了个被阳光环绕的梦,梦里他飞到了柔软的云端,云朵带着他飞跃了千山万水,她笑着说要一直一直带他玩,下一秒天空猛地黑了下去,暴雨突至,云朵被打湿融化,他从高空坠落了留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很多梦境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突然清醒后那一瞬间心脏的剧烈跳动,过了一会儿你就会忘掉梦的内容,心跳却久久都无法平缓。
他抬手压在自己的胸口,等待那抽动的心脏自己平静下来后才睁开眼,还是熟悉的天花板,还是熟悉的床。
手往下一滑,他的睡意彻底被踢走。
身上压着的重量不知去了哪里,如今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被无尽的空虚包裹在了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坐在马桶上,抬起蜷缩了太久的右腿做着拉伸,下身处,精液排了个干净后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粘稠的液体。
腰又酸又胀,疯狂了大半个凌晨,将她的腿心早就撞麻了,生理期又提前了几天过来凑热闹,她手里还抓着从齐聿身上拔下来的内裤,也被她的血染的红了一片。
冲洗了下身上的黏腻,垫好卫生巾,她放弃了内裤的清洗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张开手掌时手心一处已经干涸的血点又夺走了她的视线。
她的血怎么能迸溅的这么远,怎么能这么准的砸进她的手心,她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
齐舒瑶靠在了门上,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她没听见门外焦急散乱的脚步声,只是猛地一道力度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她毫无防备的朝后面倒去。
她砸进了一个带着余温的怀抱里,刚一触碰到就被紧紧拦住,胳膊横在她赤裸的上身,压在胸下的位置。
她没被他带出去,反而从怀里钻了出来,身体分开的一瞬间胳膊又被抓住,回头看,齐聿的表情甚至带了点委屈。
“你要去哪?”
“我哪也不去,这个姿势太难受了。”
齐舒瑶站在卫生间的冷光下,皮肤被照的晃眼,她上身没有穿衣服,但柔顺的长发批下来,挡住了胸前的春光,她垫了一个超长的卫生巾,小屁股被包得圆鼓鼓的。
把人抓在手里也没缓解齐聿那颗从半空中坠落下来的心,他拉着齐舒瑶出来,拦腰将人抱起,手盖在她的后腰上,躺在了床铺没被打湿的另一边,用被子将两人裹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背后拥着她,女孩的腿被夹在他的双腿之间,腰间横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一直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她被攥着的那只手一直握着拳头,被挤进来一根齐聿的手指,他触碰到不一样的触感,轻轻掰开了细嫩的手指。
“怎么回事,伤到了吗?”
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把人抱在腿上,齐舒瑶终于转过脸,露出她有些泛红的眼眶。
“爸爸,那个小妹妹叫什么啊。”
齐聿心下了然,但身上还是出了一阵冷汗,他调整了个姿势,后背靠在床头上,用被子裹好她的上身,轻轻的摇晃着腿,像小时候哄她那样。
“没有名字,还没来得及取名字。”
“那你和她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啊?”
“工作时认识的。”
“你说,那个冲出来的小男孩喜欢她吗?”
“不是喜欢,只是一种依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
“没,他太小了,他不懂这些,那是一种类似亲人间的本能。”
“那如果我从楼上跳下去你会过来抱着我吗。”
“你敢。”
“我不敢,我觉得她好有勇气。”
齐舒瑶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看向窗子外面,齐聿卧室的窗子正对着半山,窗外的树叶早就掉光了,只有两只小鸟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跳来跳去。
齐聿低下头,和她脸贴着脸,轻声说,
“你看,即使在冷的天,外面都有早起的小鸟在叫,再过一会儿,太阳就要完全升起来了,它照的人暖暖的,所有的小动物都起床了,都会围着你转,它们会和你度过一个很长很长的白天……还有我,我看到你,就觉得幸福。”
在齐舒瑶的成长中,让他最手无足措的就是她时不时表现出来的自毁倾向,不加掩饰的,疯狂的。
老实说他好像并不能提供给她什么有用的情绪价值,她总是一个人郁闷,一个人找到点新的事情,再开心的朝他笑。
这么多年,他无论去哪都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但也真的是只带着,她不问他在干什么,他也不干涉她最近又玩了什么,她有时会投过来好奇的眼神,却什么也不问。他不想让她接触到这些肮脏的东西,他又想把自己的所有都剖开展开在她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如今只能抱着她,索取着肉体上的欢愉。
齐舒瑶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好,齐聿一连给她请了十多天的假,假期最后一天,她偷偷跑去了明仁医院的京阳分院,顶层的vip私人病房里,荼蘼正在里面养身体。
她没死,只是摔断了左腿,还弄掉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体和精神遭受的双重打击的小姑娘看起来却比齐舒瑶还要精神不少,她不见裴宥闻,也不认徐梅,病房里有两个护工在照顾她,看到齐舒瑶进来,就暂时离开了病房。
她带来了好多吃的用的,是小兰陪她一起去买的,这些天小兰给她很完整的讲述了地下舞厅的环境,听得她心脏一阵阵刺痛。
原来阴暗的角落里真的有生命,不见光的地下也能长出耀眼的白花。
荼蘼看到她来十分开心,她们其实只见过一眼,却把对方直接印在了心里。
齐舒瑶安静的坐在床边,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她苍白的脸色,一只同样白到发灰的小手伸了上来,替她撩开,荼蘼似乎很好奇的盯着这个姐姐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你好漂亮啊。”
“你更漂亮。”
“没有,我觉得你更漂亮,我在地下的时候白天没事只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玩,我不觉得我哪里好看。”
齐舒瑶看着女孩那张堪称完美的侧脸,视线从她卷翘的睫毛,秀气的小翘鼻一路落到软嘟嘟的小嘴唇上,只是看着,心也被她牵着走了,她长得不像徐梅,至少气质就不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吗。”
“你说这里?还是这里?”
她指了指肚子,又指了指腿。
“这里。”
齐舒瑶伸出手,轻轻点在了她心口的位置,女孩即使盖着厚被子也能感受到她凸起的胸骨,她太瘦了,是片随风就走的叶子。
“不疼,这里从来都没有动过,你知道吗,我听到那些事情的时候,最开始是震惊的,什么都没想就跑了出去,等看到了天,看到了风,心情就平静下来了,后面只要有一个人抓我回去,我肯定不会反抗的,但是没有人走过来,我就一直等啊等,等到我看到了你,我觉得这是仙女出现在我面前了吧,我好想摸一摸你啊,就伸出了手,可你不看我,我又着急,就掉下去了。”
她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语气里甚至带着向往,她看向齐舒瑶,眼神特别干净。
“因为我?对不起啊。”
荼蘼笑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毕竟你也不认识我啊,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是我太傻了,不过这样也好,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你和裴宥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他没什么,就是小姐和客人。”
荼蘼自己动手升起了病床,半靠着和她说话,阳光从她身后的两扇窗子里照进来,照得她才像是下方的仙女,连边缘都模糊了。
“我喜欢阳光,但是太晃眼睛了,这都过了好些天我才适应,勉强能睁开眼睛了,我还喜欢风,吹在身上特别舒服,还没有味道。”
京阳每到冬天时空气质量并不好,很多人都带着口罩出门,可荼蘼却经常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她生平第一次呼吸到了没有混合着烟酒和体味的空气,整个人都被净化了。
看着她的笑脸,齐舒瑶也觉得没必要纠结曾经了,她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还有下雨天,下雪天,刮风天,沙尘天,我很喜欢雨天,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很解压,或者撑着伞在外面走的时候,会有很凉快的风挂在身上,这种天气最好穿一条短短的裤子,不然雨水打在长裤上箍着腿会很不舒服。”
“雨是什么啊?”
“像是水,但是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小雨很讨厌,中雨落下来才有刚才那种效果,但是大雨就不太好了,会砸的让你拿不住雨伞,不过这种天气的时候最好关紧窗子,然后在床边的小床上围着被子看着窗外,特别能放松心情。”
齐舒瑶说的大部分词荼蘼都听不懂,但她依旧笑着听她说着,她喜欢这个她不曾接触过的人间,只是不知道人间能不能容下她。
喜欢,原来这就是喜欢,裴宥闻也和她说过很多次喜欢,他说她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害怕,可是她从天台跳下来的那天,他却后退着躲开了。
那天齐舒瑶趴在病床边上给她讲了好多人间有意思的事情,她其实并不能准确分辨哪些词荼蘼从没接触过,也没听说过,说说停停,笨拙的解释着一些东西,逗得苍白的小姑娘脸上笑出了红晕,她试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勾住了齐舒瑶在空中比划着的小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叫你啊?”
“嗯…你多大了啊。”
“什么多大?我不知道。”
那种无法言说的无力悲伤感又顶了上来,被齐舒瑶迅速压了回去,她笑着反手勾住荼蘼的手,
“我看你比我还小呢,你就叫我姐姐吧,我叫齐舒瑶。”
“不要,我觉得你是我的朋友,我在下面有很多姐姐了,不要你给我做姐姐,我叫你瑶瑶好不好。”
“好……”
“瑶瑶,你要一辈子开心快乐。”
她笑着晃动着手臂,把她所知道的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了她,齐舒瑶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在小姑娘的身边流了好多泪,又爬起来教她,
“大家都这么算天数,能看到太阳了,叫做白天,人们就要开始工作了,太阳落山了,就到了黑天,人们就下班回家了,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天合在一起,就是一整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懂了,我在舞厅的时候,有客人开始来了,就是白天开始了,等客人都走了,就是天黑了要下班了,对吗。”
“不,不是,舞厅,是要上班的人下班后的消遣,白天他们要工作,那是你们休息的时候,等到他们下班之后,才会藏在黑夜里,跑去舞厅。”
荼蘼迷迷糊糊的听着,其实并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是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齐舒瑶说过的话,眼睛很亮。
如今的天色就已经很晚了,荼蘼的伤口也该换药了,护工进来扶她起身,说了一下午的齐舒瑶一站起来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她被荼蘼伸手揉了揉肚子,
“快去吃饭吧。”
“你等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好。”
齐舒瑶走出了医院,脚步比来时要欢快了不少,走出大门时齐聿正站在门外看着她,他朝她张开手,晚霞打在他的肩上,大衣的衣襟被扯开,里面柔软的毛衣还是她今早给他选的,看起来又暖和又舒服。
“瑶瑶,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像是爱情电影的结尾,终于解开了心结的男女主在日落前重逢,女主角总会扑向朝她伸出手的男主角,他们在夕阳下幸福的转圈,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扯的又细又长。
齐舒瑶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去,她蹦跳着朝齐聿扑了过去,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齐聿被撞得微微后退了半步,他稳住身形,稳稳的接住她,带着她同样转了一圈,女孩的长发在空中甩出了弧度,幸福的挂在了他的背上。
“我们回家,好吗。”
“好。”
离医院不到两公里的一座新式小二楼,裴宥闻爬在窗户上望着楼下光秃秃的树干,他身后,裴夫人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的发牢骚。
“儿子,你一定要管好你自己,看看你爸,他走了是潇洒了,留下多少烂摊子给我们,他到处贪到处犯法,我们跟着东躲西藏被人骂,因为他一个私生子,我把之前的房子都买了,那是我的嫁妆啊,我这辈子唯一的念想了!”
骂了好多天,眼前的儿子终于有了点儿反应,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哑着嗓子问,
“家里真的没有钱了吗。”
“哪里有钱,他贪回来的那些都被国家收走了,家里贵重的东西也都被带走了,只有原来家里的院子是我从娘家带来的,才勉强留住,你知道你去和那孩子做DNA的时候我有多希望你们没关系吗,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让我一个人碰上,我在我的院子里住了一辈子了,到老了,腿都走不动了,却要搬到这么破烂的地方,连装修的味道都没散尽。”
絮絮叨叨的裴夫人看着窗子旁的裴宥闻一动不动,也不回头,她嘴里呜咽着,却抬手擦掉了硬挤出来的眼泪,身子靠在沙发背上完全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如今家里就剩下他一个管事的了,他悄声走到裴夫人身边耳语,
“还是没查到那个女孩的行踪,她拿到钱后的第二天一切就再没有了消息。”
裴夫人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给管家使了个眼色,才开口对裴宥闻说,
“你不用在家陪我了,出去想干嘛干嘛吧。”
他听到了,却没动,也没回声。
好像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外籍商人再没找过秦家的麻烦,秦酌寒也回学校上课了,裴宥闻乖乖的继续教小孩子画画,荼蘼在医院一天天的好起来,她不想见徐梅,她也当真没有再出现。
很快就彻底到了冬天,京阳下了一场又一场的雪,齐舒瑶窝在屋子里不出去,荼蘼反到支开了窗子,把手伸出去接着雪花,好看的小雪花瓣落在她的手心,她收回手掌,却很快化成了一滩水。
病房里暖和极了,不像地下,特别特别冷。
她渐渐学会了认清年月日,如今也认识了冬天。
“原来让我发抖的时候就是冬天。”
“也不一定,有时候夏天也会很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齐舒瑶特别喜欢看她露出这种懵懵的表情,她不笑的时候就像是刻在大理石上的女神像,五官看起来很温和却让人不敢靠近,只有笑或不解的时候才像是小孩子,让人忍不住上手去揉。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将小姑娘圆圆的小脑袋压在怀里,两手揉着她被养的长出肉来的脸蛋,那滑腻的皮肤,那柔软的触感,贴上就不想放开。
荼蘼很乖,每次被揉脸都不会不耐烦,她顺着就躺在了齐舒瑶的腿上,手里翻着她带来的认字书,她现在认识好多好多字了,还学会了写瑶瑶的名字,但她们都很默契的没提她自己的名字。
周末的清晨,还在赖床的齐舒瑶被齐聿从被窝里挖出来,抱到洗漱台上,还迷糊着眼睛,手里被塞了个剃须刀,要她给他刮胡子。
“我不会啊,我怕把你下巴上的皮弄破了。”
“我教你。”
齐舒瑶的双腿被分开,男人的细腰挤了进来,他的裤子冰凉,首页冰凉,抓着她的手腕贴着下巴上的胡茬,分明都是他再用力,却偏偏要把她的手夹在中间。
“你的手好凉啊。”
“那帮我捂一下。”
另一只空闲着的手灵活的摸进了她的裙子里,裙底还带着被窝里的热气和她的体温,手被温热的气包围,也把她仅剩一点的睡意磨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大早的你就干嘛去了,外面那么冷中跑出去干嘛。”
“小祖宗,你看看时间现在是几点。”
齐家搬到这个临海大庄园里快一年了,新家照之前别墅的区别就在于大,所有的房间都放大了好几倍,光是一个浴室里就藏着室内泳池小温泉桑拿房等一系列各种用途的小隔间,墙上自然也挂着好几个时钟,她眯着眼睛看向对面被她装饰的花里胡哨的表盘,不敢相信如今已经是下午了。
“啊…好不容易的假期,一上午又过去了,都怪你,昨天晚上抓着我不放,今早你倒是不累下床就跑,我现在腰还疼呢。”
“正好我们泡个澡,解解乏。”
齐聿的房间连着二楼和三楼,三楼的露天平台上有一个更大的室内温泉,它在高处,中间九曲回肠的落下来,间接着与他房间浴室相连的小温泉,泡在二楼,还能在屋子里看到个小小的瀑布,很是享受。
齐舒瑶又被抱着进了温泉,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围,腰上的酸疼也缓解了不少,她靠在齐聿身上,枕着柔软的胸肌,迷迷糊糊间又要睡过去。
男人坏心思的在她耳边吹着气,他们俩的耳朵都十分敏感,小小的绒毛竖了起来,连肩膀也蜷缩了起来。
“别,好痒……”
放过了她的耳朵,齐聿的手又伸向了她搭在他膝盖上的腿,那双腿又细又长,抓在手心里揉着像面团,蹦起来却又有肌肉,线条明显,他最喜欢亲她的腿,总是会留下一串痕迹,仗着冬天皮肤全被包裹住,吻得一层盖着一层。
齐舒瑶舒服的向后靠着,任由双腿被摆成各种形状,她只转着头将头发收拢到一侧,侧头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荼蘼的爸爸是谁啊,你知道吗?”
齐聿手一顿,指尖的硬茧在她腿心里留下了一道红痕,好久才慢慢褪下去。
“他,我应该,应该能才猜到是谁,但是这个人已经找不到了,也没人认识了。”
“那她总要有个名字吧,不能一直用那个代称称呼。”
她从前以为这种用花名当做代号的事情只会发生在旧时代,却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也就出现在她眼前,每次和荼蘼说话的时候,她总是故意略过名字的称呼,每读一次那两个字,都好像在往她胸口扎刀子。
“这个事情,还是看她自己吧。”
“唉……”
自从了解了这段荒唐事,齐舒瑶就经常叹气,很多人看她就觉得她爸无所不能,任何问题都能解决,觉得她的生活没有任何烦恼,可她真正面对问题时却什么都做不了。
年末的雪尤其多,在路的两旁都堆起了小山,放在往日里她肯定打着滚去院子里堆雪人,如今虽然也是整日笑着,很多事情却没了心思和经历。
今年的最后一天,荼蘼托小兰来带了话,她说完全学会了认清年月日,今年马上要过去了,她给她准备了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到了医院,拆开包裹了好几层的纸张,居然是一个立体的卡通小牛,荼蘼指着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小牛给她看,
“我最近一直在看这个,这只小牛好可爱啊,我就把他画下来了,送你。”
“谢谢,他好漂亮。”
齐舒瑶给她带去了新一年的冬衣,还有很多漂亮的小裙子,如今她的腿慢慢好了起来,已经能拄着拐走动了,换上那些小裙子肯定好看。
她还订了一套很搭配她肤色的蓝宝石首饰,等到了就可以拿来送给她。
可她还没等到首饰送到家里,在禁止外人无关人员的进入的私人医院顶楼,荼蘼就被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齐聿派人找了很久,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她就像是他们父女俩做的一个梦,如今梦醒了,什么都没剩下。
齐舒瑶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她身边的朋友为什么总会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开始是徐朝逸,虽然他们如今又联系上了,但和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接着就是宋瑜笙,如今依旧毫无消息,加上现在的荼蘼,她当真像是一片叶子,在秋季泛黄的季节飘了进来,在冬季看不见一点绿色的时候又随风消失,只留下一只瞪圆了眼睛的卡通小牛,嘴角咧开一个奇怪的笑容。
齐聿觉得齐舒瑶这次会被打击很大,变着法的陪她玩,给她找乐子,家里没养小猫小狗这种宠物,他大冬天的倒是把后院子里养的小羊牵出来站在楼下朝她咩咩叫,夏天时出生的小羊羔如今都长大了好多,看着一个比一个漂亮。
齐舒瑶趴在一楼的窗口,打开窗子伸出去大半个身子,她的手掌摸到了小羊沾着雪花的绒毛,软软的,湿湿的,小羊抬起头,用温热的小舌头添了下她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穿着件薄毛衣趴在窗边,齐聿怕她冻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她愣了一下,随后甩着胳膊朝他笑,
“爸你好幼稚。”
她这幅笑容和一年前刚搬过来时没什么区别,并未沾染一丝烟火气,搭配在这白茫茫山间更是衬托得如同并非人间的小精灵。
“你快进来啊这么大个人还跑出去玩雪,你看我多听话,下雪天从不往外跑。”
齐聿进屋了,齐舒瑶上前和女佣一起帮她掸掉肩上的细雪,抓着他的手,递过去邀请函。
“年前最后一场拍卖会,古董专场,去不去。”
“这是有了看中的目标了。”
“当然,钱准备好,我可要大展身手了。”
她把邀请函拍在了齐聿的胸上,蹦蹦跳跳的跑走了,楼梯间全是她洒下来的笑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次主办方的诚意十足,安排了一整天满满的活动,他们去看了场芭蕾舞剧的选段,去看后现代主义画作选集,齐舒瑶在一幅充满凌乱线条的画作前驻足,她只觉画作很美,却说不出鉴赏家们如同天花乱坠般的解读和夸赞,她曾试着用这种方式表达,一连几幅都不尽人意,最后还是选择用她最熟悉的叙事类手法创作,但她画了什么,好像根本不重要。
“他们看到的只是价值,但并不是我的价值。”
她在画前喃喃自语,引得了旁人的注意,有人认出了她,围上来又是千篇一律的夸赞,就连承接这次活动的美术馆馆长都过来凑热闹,说要收她的画进来。
“您联系im画廊的负责人吧。”
几句客套的寒暄过后齐舒瑶逃跑般的离开了大厅,直到晚上拍卖会要开始前,齐聿过来牵着她去参加个藏在后厅里的带着政治色彩的活动。
她就知道这群人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不然邀请函不会直接寄给齐聿。
但她今天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靠在门口拉着他的袖子不往里走。
“你看看里面的男的都带的是自己老婆,我才不要过去,又被一群自以为是的中年人调侃。”
齐聿把她今天的不开心看在眼里,回身刮了下她皱起来的小鼻头,弯腰凑到她身边轻声说,
“别人带的是夫人,我也带夫人啊,走吧,我的小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呀你好变态。”
齐舒瑶表面嫌弃着,实际上胸膛快被炸开了,她通红着一张脸被拉了过去,身边自是瞬间又围上来一群人,但齐聿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开,她今天穿了件偏成熟的收腰包臀裙,涂着深红色的口红,和他站在一起,也很是搭配。
从前她总是拼命的在两人脸上找出些相像的痕迹来试图加深两人的羁绊,就好像他之后真的娶了别的女人后她也能指着那微小的联系争取些虚无缥缈的宠爱。
如今她偏偏想要抹去从前的种种,她想挣脱那世俗的枷锁和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没有人去提那可笑的伦理道德,我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在一起,我只想要和他在一起。
这场小型的拍卖会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齐舒瑶先装模作样的拍了一幅两百年前的油画后就朝着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下手了,螺钿柜,比她都高的一个,拍回去装首饰,四百年前的黄铜保险柜,居然后面还留着通风口,拍回去说不定能在里面闹上一闹,古代皇帝御用的青绿釉杯,她这次来最重要的目标,和隔壁一个收藏家竞价到九百万才拿下来,她今天花钱花了个爽快。
她有点太激动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甚至在散场暗灯的一瞬间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男人的大手扣在她围着碎钻腰带的细腰外,用力回应了这个吻。
不少宾客都走出去之后,承办人又神神秘秘的出来,吊在拍卖会场后的红丝绒布落了下来,穿着丝丝布条的男女从后面走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开始了一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性爱表演,演员们夸张的舒展着身子,搭配着唯美的曲子,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圣洁的气氛。
生命的交合本就是神圣的,只是齐舒瑶环顾四周时看到了各种关系的男女都坐在一起平静的观看着这场表演,没有意外不解也没又激动兴奋,就像又吃了一次饭后甜点那么简单。
原来这世俗规矩锁住的只有她一个人吗。
那天他们也没看完那场表演,齐舒瑶就觉得身体里有火要把她烧着了,她拉着齐聿的手从后面溜了出去,尖细的鞋跟在地面上划出各种奇异的姿势,她被从后面横抱了起来,长裙摆向下垂着,每走一步都碰在齐聿的小腿上,像是她的手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没回阳城,在京阳开江大厦顶层公寓落了脚,两人是抱在一起进的门,齐舒瑶早就踢开了脚上的高跟鞋,两只白嫩的脚挂在空中,她被夹着腰托着屁股抱在怀里,嘴唇被封着,倒在了巨大又空旷的中厅圆沙发上。
齐舒瑶砸在齐聿身上,稳稳的坐在腰间,她吻的更深了,小舌头整个滑进男人的口中和他交缠,脸颊被他挺立的鼻尖扎得不舒服,来回的转着脸颊的方向,把长发也都缠在了他身上,修身的鱼尾裙把她缠成了美人鱼,被扣住了腰便动不了,只能无助的扑腾小腿。
这条裙子是齐聿给她选得,满身的亮片碎钻看起来有些死亡,套在她身上却和她的肤色气质相得益彰,细到快要透明的肩带挂在肩膀上卡在凸起的骨头上,束胸的设计把她两团柔软全都挤在了一起,中间露出一条极细的缝隙,如今插着他的一根手指,强硬的挤进去,卡在两胸中间,在紧绷的上身衣服里来回滑动,把两颗乳头都挑拨的挺立了起来,顶着胸前的布料,又痛又涨,还被扎得发疼。
小姑娘被弄得不开心了,便顺着裙子的曲线收紧了双腿,抵着他的手不放他进入,却翘起来屁股在他的腰间摩擦,那肉棒果然被挑拨的竖了起来,硬邦邦的企图冲破裤子,可他两只手都用上了,无法将其释放出来,时间长了,龟头上开始渗出淫液,柔软的细肉被戳得生疼。
“舒服吗。”
齐舒瑶故意有用腰撞着他肿胀的下身,舌尖像条灵活的小蛇在齐聿齿缝间来回的滑过,他抬起头想要含住,却一次次的错过。
“小姑娘,学会欺负爸爸了。”
没有什么比血缘的禁忌感更让人血脉沸腾了,她浑身的细胞都在跳动,就要冲破皮肉全部喷溅出来之时,齐聿放在她胸口的手用力,硬生生将礼服的胸口压着翻了下来,乳贴飞了出去,两颗被禁锢的一天的乳房流着淌了出来,他们离得太近了,乳尖直接落进了他的口中,带着礼服布料的味道,和昨晚沐浴露的清香,和藏在最下面的,她身体皮肤上的味道,只有挨得极近才能闻到。
齐舒瑶在网上看到过女孩子讨论体味,很多人都说她们特别喜欢问妈妈身上,尤其是乳房附近的味道,那种味道用语言形容不出来,但闻到就可以马上分辨出来,而且只有妈妈身上有。
她曾经很想知道这是种什么味道,以前仗着自己年纪还小就钻进齐聿的衣服里去闻他的胸口,也能嗅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但她本能的觉得那和网友们说的不是一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齐聿以一种婴儿哺乳的样子蜷缩在她的胸前,手上抓着一面乳房,口中含着一只乳头用力的吸着,鼻尖顶在她的心口处,也在用力的嗅着,不知味道这一个微小的动作突然激发出了她从未有过的母性,她用手臂环住了齐聿的肩膀,抱住他的上身贴在自己身上,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产妇喂奶的姿势,他们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在空旷的房间中间点燃了一盏弱小的火苗,慢慢烧大。
直到他将两个乳头都吸得又红又肿,齐聿才突然从沉醉中醒来,他看着齐舒瑶被吸到发红的眼睛,又抬起头吻了过去,他们没有变换姿势,她依旧骑在他的腰间,只是紧箍着腰腹的裙子被撕了个粉碎的挂在身上,里面的小内裤也早就被扯开仍走,在刚才玩闹间已经发情了的穴道吐出了一大口水,打湿了男人的内裤,和他自己的体液相混合,浸泡着涨大的龟头,它终于顶在了温热的小穴口,却已经肿胀的如同鸡蛋,还带着滚烫的温度,所有人都已经丧失了耐心,推着压着穴道吃下了巨大的肉棒,一口气咬住半个狠狠搅动。
这次齐舒瑶掌握的主动权,她两腿分开,找了个舒服的跪姿,上身挺得笔直,一只手伏在被顶得胀痛的下腹上,一只手抓着齐聿的手腕,先是慢慢拓开通道,而后就开始飞快的上下运动着臀,包裹得铁棒阵阵抽动,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了她爸爸的手,高傲的看着那些被称为夫人的人,她似乎插出了幻觉,好像她拉着齐聿走到了舞台的中央,在台上奋力的交合着,表演给了那些人看,在他们阵阵的掌声中,震荡飞扬起来的胸肉飞得更高,甩出了弧度,她隐约看见,鼓胀的乳尖上飞出了白色的液体。
她发出一声诡异的笑,接着腰上贴上来一只掌心发烫的大手,让她清醒了些,幻觉消失了,她眼前只有齐聿的脸,屋子里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透过来的灯光。
今天是农历年的最后一天,街上热闹的不行,灯火也更晃眼了。
她低头用手覆盖住齐聿的手,他的手很好看,不白不嫩,手指很长,几乎能将她贯穿,指腹和掌心都有茧子,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贴在皮肤上麻麻的,却很舒服,那只手一手就能扣住她的腰,贴着皮肤来回摩擦,将她的情绪再次调动了起来,情到深处,涌出一股涓流。
颤抖着趴在了他的胸前,齐聿早就解开了上衣让她贴在自己胸膛的皮肤上,手又盖住了后背,整个抱住,他们最近尤其喜欢在中场休息一下,她包裹着他的硬邦邦,他将她整个填满,就这样放在里面好久好久,很胀,很疼,很满足。
齐舒瑶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画圈,吐出温热的气,她的激情释放出去了大半,开始担忧他,
“今天我们在一起,会不会被别人看到了之后做文章啊。”
“不怕,我身败名裂,我遭万人唾弃,我可以死在他们面前,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死了,那以后的人会怎么想我们啊。”
“谁在乎啊,死了之后又听不见,活着的时候就让他们闭嘴,只不过所有的活人,死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一个。”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霸道的齐聿,唇又被吻住了,显然他已经忍到了尽头,在这场的最后,男人挺动劲腰狠狠的戳了几下花心,随即全部释放了出去。
齐舒瑶支着手臂闭眼坐着,用全身的感官在感受下腹处的膨胀,她被填满了,在这钟声敲响的新年伊始。
窗外随着钟声响起在天空中炸开了烟花,在他们这个高度只需要微微抬头就能和烟花齐平,齐聿没转头看外面,他专注的看着齐舒瑶,看着她的脸,映出的烟花的倒影。
“很久之前,在我都还小的时候,京阳是禁止放烟花的,到很后面才慢慢允许,我五岁那年生日,有人在外面放了一次烟花,我到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场景。”
许是触景生情,齐聿主动将起了从前,他伸手将齐舒瑶的身子环住抱回来,享受着被她压住的重量和满足。
他们如今就在烟花旁边,俯视着人间的美景,此时他们看不到人,连脚下散落的黄金别墅都如同微小的蚂蚁,她只能看到镶着钻石的屋顶。
她好像把塔尖扎进了身体里,拥有了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迷糊着在飞机上醒来,齐舒瑶才想起曾经在她蛮不讲理的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每年的这段时光,因为只有这时齐聿才有个长长的假期,不过最最开心的还是十岁之前的假期,十岁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借着假期的名义来到她家,缠着她爸不放。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眯着眼睛努力辨认好久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她家的私人飞机,这大半年事情太多,就一直在阳城和京阳之间转,太久没出远门,她都快忘了机舱长什么样子。
抬着腿搭在了身边人的身上,她整个人都彻底翻过去,搂住了齐聿的腰,靠在他身边黏黏糊糊的问,
“我们这是去哪啊?”
齐聿的一条胳膊从她身下穿过,揽着腰抱住肩膀,另一只手臂也靠过来,将她环在了怀里,
“去海岛度假,就我们两个。”
齐聿今年加在一起有十二天的假期,他把所有时间都空了出来,连电话卡都只带了个新的,彻底将那些乱事都甩在了身后。
飞机跨过大洋,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这里没人认识他们,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可以尽情的在任何地方黏在他身上,去拥抱,去讨吻,太阳高挂,海风微凉,是她最喜欢的天气。
“我们以后就来这里吧,这里天气好,人也好,比京阳和西锦都好多了。”
“只是活动比较单调,住太久就不觉得新鲜了。”
“不会啊,人在哪里不就也是做那几件事,再说,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不会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时,齐舒瑶背对着正躺在齐聿的腿上吃水果,他们面对着大海,头顶支着一把大伞,齐聿的手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没有说话。
只有小孩子才能轻易许下永远,而对于他来说,他只想求个当下,连明天都不奢望。
“你尝尝这个,好甜。”
她举起一块京阳不常见的热带水果递到齐聿嘴边,举了半天没等到回复,疑惑转头,迎面被他绕过手咬上了的唇。
舌尖在唇上打了两次转,又探进口腔里卷走了她的水果汁。
“嗯,很甜”
“哇,你最近是去修炼了什么功,还是突然被点化开窍了,怎么这么……”
他们相处的时间太长,情绪只在禁忌边缘徘徊时波动明显,关系稳定了之后,便自然的老夫老妻起来。
“被撩到了吗?”
齐聿把她翻过来抱着,一只手捏着她柔软的脸颊,嘴唇嘟了起来,连话都说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是在想,你这么会撩,怎么会单身这么长时间。”
有时候齐舒瑶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一遍遍的说爱她,她一遍遍的重复问他为什么没什么之前没有过别人,还总是故作大方的样子笑着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朋友只是不告诉我,齐聿看着她不答,她就自己独自笑,说她不在意。
她快恨死这样的自己了,她在意极了,她甚至在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后再也没想过她妈妈一次,她默默的祈祷妈妈最好不要出现不要回来,可时间越久她越害怕齐聿一直单身是在等她妈妈,她企图听到他说一次有过女朋友,这样或许就能证明那个和他生了她的女人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在反反复复的情绪拉扯之间,她快把自己折磨疯了。
齐聿凝视着她的眼睛,她说这种话的时候语调都是轻快的,眼睛却从不看他,她就是一个很冲动很勇敢,有很自私的女孩,很像她妈妈。
他看得到她的挣扎,他想他也冲动一次,就将所有真相都告诉她吧,反正他们也在一起了,他还是她的。
可是她能接受吗。
等不到齐聿的回答,齐舒瑶已经习惯了,她挣脱开怀抱跑到外面的沙滩上,跑着去和昨天新认识的朋友们玩去了。
“我去打球了哦。”
海边的落日里,她的声音被折射出与往日不同的质感,还夹杂着海风的咸,齐聿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这些年,她一如既往的阳光明媚,身上不沾暗无天日的灰尘,她就在他身边,可又飘得很远,要他时不时伸手抓住,确认她还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姑娘跑累了,气喘吁吁的走回来,摇晃着伸出手,他也展开双臂接住砸过来的小肉球,任由她揉着他的头发,他的手揽在她的膝盖窝后面,转了个身子替她挡着风,脸都埋进了她的肚子上,咬了一口粘着一层薄汗的皮肤。
“诶呀别……我这几天吃多了,肚子鼓起来裙子都勒了。”
“是裙子缩水了,等下带你去买新的小裙子。”
“不要,我要减肥。”
“你不需要减肥,不要乱跟风。”
他板起脸看着她,这张帅气的冷面没有表情时确实很吓人,可齐舒瑶望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一点儿都不像生气了的样子,我可是见过你发狠的样子的,你骗不了我。”
“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发火的样子?”
“不是发火,是发狠,让人看着就害怕,好久好久以前了,我们还没来京阳的时候,金叔叔还在的时候。”
她的声音低下去了一些,窝在他怀里摸着他的腹肌,天色暗了下来,她又重新欢快起来拉着他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饭后,齐舒瑶在别墅外踩着沙子,他们这栋别墅和旁边那栋中间有个小小的空地,架子上挂着两架秋千,邻居家的一对双胞胎正欢快的荡在空中,她突然也想上去玩一玩,可又不能去和小孩子抢。
“瑶瑶,过来帮个忙。”
齐聿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她跑着回去,穿过小树林回来就看到他正在小院里的架子上忙活着什么,一根麻绳已经挂了上去,下面垂着个板子,他正在量另一根绳子的长度,看见她回来,让她过去拿螺丝。
一个简易的小秋千挂在了她自己的院子里,她坐在上面脚刚好离地,男人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推着秋千,摇摇晃晃,时间慢慢的走。
齐舒瑶晃着晃着鼻子酸酸的,她跳下来抓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齐聿将他按在秋千上坐好,自己坐到了他的腿上,海边的夕阳在这一刻全都收回了海平面以下,背靠着树林,蚊子也很多,但她就是想要在这多呆一会儿,不想离开。
“我们走的时候要把这个秋千拆掉吗?”
“不用,这里的房子只有个壳,其他都是游客自己弄得,渐渐变成现在这样。”
“那之后住这栋房子的人不是就要坐你给我弄得秋千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们走时候把这个再拆下来带回家去?”
“什么啊,我是说,这个本来就是我的嘛…诶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因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语无伦次起来,双手捂着脸弯下腰,留下个倔强的小背影,听见齐聿在身后笑还拍着他的小腿让他收声。
齐聿弯腰从旁边地上捡起一把没收起来的螺丝刀,递到齐舒瑶手里,再握着她的手在木板上刻下了一行小字,
“瑶瑶专属”
“这里的人又不用我们的文字,别人能看懂吗。”
“那就祈祷下一个客人是同乡吧。”
“爸,我发现你最近变得好幼稚啊。”
“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我喜欢。”
他们在地上蹲了好久,起来时双双眼前一黑,相互揽着躺在了沙地里,海边的星星看着很亮,她的视线模模糊糊的,看着他们总是在闪。
“爸,现在特别好,不想让她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好的,一直好,等明天,再明天,都好好的。”
时间都在这个结界里过的慢了,齐舒瑶心满意足的数着日历慢慢翻,却在第七天的晚上被电话铃打破。
其实确实大部分人都上班了,有事情也是正常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但齐聿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在听了电话之后就抽走了。
出去度假的第八天,他们登上了回去的飞机,齐聿先去京阳扩建之后的新区衡海新区见了个什么领导,他派人先送了齐舒瑶回家,不是飞机不是动车不是走高速,她直接被周成带上了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很快阳城就在她脚下露了头,她看着直升机盘旋在她家的上空,降落在了庄园背靠山体的平台上。
她下了飞机,朝前面走了几步,庄园的全貌被一览无余,她甚至能看到院子里两个工人在放羊。
而她现在站着的位置却被高树挡住了,即使在树木还没发芽的冬天,也无法让人注意到这里。
她直视着对面,只能看到齐聿卧室三楼的窗子,玻璃上还有她临走前贴上去的窗花。
今年是齐舒瑶跟着齐聿身边的第十七个年头,她对他依旧一无所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蒋山河这个假期过的特别不舒坦,他一个马上退休就要去带孙子的老头,本来正打算摸鱼过完最后半年的职业生涯就光荣离岗,却在假期第三天就迎头被拍来了一纸任务书。
衡江主题公园年前就在加班加点的赶工,可惜还是没能提前完工,还剩最后一处战神将军的祠堂没有建好。
要说到衡海新区,那就不得不提一句当地“土着”杨家,这家人堪称国内家族历史最悠久的一脉了,从古代就盘踞在此地,过了近千年也依旧生生不息,人脉分部在社会各个行业,你可以防,但防不住。
蒋山河是新区的土管主任,他是从外地调任过来的,来时已经五十多岁了,面对着已经架空的权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能平平安安的等到退休那天。
衡江主题公园的建设审批就没经过他的手,助理隔段时间就抱来一大摞文件让他挨个签字,他记下了所有文件的名头,又能一一在未来中对上号就好,其他的他都不想管。
可如今修建方案就拍在了他的脸上,太久没有实际工作他连流程都快忘了,还是小孙子在他手边的哭声引回了他的注意力。
“杨朗将军墓碑改建计划书”
他其实完全不懂杨家人的脑回路,从前年开始就在折腾自己的老祖宗,先是把杨家其中一脉的祖坟改造成了艺术馆,当时很多人投诉举报,新闻也上过好几回,不少杨氏后人辱骂当时的文化局女领导杨雯为了利益忘本,破坏自己的祖宗,可惜这位女士并不是他们几句话就能轻易动摇的,她登上了本地新闻台,和所有人说,你们那个所谓神圣的地方埋过杨家的一个女性吗,我不赞成这种封建的东西继续保留下来。
然后在她公开露脸的第二个月,一家名叫“上北”的美术馆竞得了改造标,第二天,杨雯局长辞职,新任文化局长季德禄上台了。
老季也是个小名人,他的关注度来自于他的女儿季水晗,小季是个漫画家,在刚上初中的年纪就火了一把,“小水风”席卷了整个学生界,只是她当时和大部分学生一样,被要求好成绩才是硬道理,于是大热漫画《我落在池塘金鱼那一天》被迫停更。
等到她上大学后,才知道前两部漫画的版权已经被她爸买了出去,索性改编的还不错,让她的含金量更上了一层楼,老季终于看到了女儿身后巨大的价值,他一改往日的死板教条,亲自陪着女儿作画,构思,连他自己也一改往日浑水摸鱼的性子,一路从小科员爬上了如今文化局局长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水晗从未学过画画,她的每一根线条都是天然的灵感,还未绽放几年,就在金钱的裹挟下被迫描绘出不属于她的作品,她曾经在节目上哭诉过父亲的控制,但那期节目根本没有播出来,她本人也在网络上消失了几个月,再出现时,她又多了一个新身份,衡海宣传画家。
她妈妈是杨家人,就是从衡海嫁出去的,如今又带着一家人回到这里,不少读者都能从季水晗如今更新的画作中读出些刻板和无趣,有人将一些所谓的传统文化硬塞进她古灵精怪的人物设定里,他们咧着嘴笑,表情灵动身形轻快,却在讲述着和一些封建教条,长时间的拉扯磨灭了天才女作家的灵感和创作热情,可是她爸打造的衡海文化品牌却越来越红火,还上了官方的推荐,一派繁荣景象。
收到改建计划书的蒋山河下午就去了主题公园,它是在上北美术馆基础上扩建的大型游乐项目,中心区为杨家祠堂,向下的阶梯连接着杨朗将军的墓室,老人的直觉让他避开保安独自下到地下,手电筒的光照着空旷的墓室,本应摆满陪葬品的展览柜都被推到了边上,柜子后面摞放着几个大箱子,他轻轻掀开了里面的海绵。
那些价值连城的陪葬品居然都杂乱无章的堆放在纸箱子里,在暗光下面散发着廉价的光,他试着拿起了一个金碗,入手的重量却还不如他的一副老花镜。
他一路小跑着回了家,心脏狂跳个不停,这群人已经胆子大到倒卖文物了吗,还打出那么多赝品等待之后展出,难道在京阳里也没了王法吗?
他拿起手机就想要曝光这件事,打开了屏幕后又把手机扔了出去,杨朗墓开发的每一份文件都是经他手通过的,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说辞,他可以反抗,但不会成功。
老人看着小孙子趴在地上玩耍的小背影,像个小肉球般可爱,他将文件倒扣了过去,手机里拍的几张照片也都删了个干净。
假期第四天,一向门可罗雀的蒋家客厅里,季德禄带着他的两个下属过来拜年,美其名曰调任过来这些年都没和他好好聚一聚,蒋山河家里只有老两口带着孙子,蒋老夫人拦不住他们一个劲的灌他酒,只能退到厨房去做菜,看着一个个空下来的酒瓶只叹气。
脸颊喝得通红的季德禄挥手和他的两个下属大声说话,把小孩子吓得哭了起来,
“我就和你们说我和老蒋特别有缘,一见如故,我们都是一路上的人,一切都好说,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边说一边拍打着蒋山河的肩膀,明明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季德禄看着却比他要年轻很多,一张圆脸肥肉横生,呼吸时都在颤抖。
都知道他要说什么,蒋山河索性也明说了,他给季德禄面前的酒杯又倒满了酒,小心的问,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季局长,我这里的审批是一路放绿灯的,你们有什么规划都可以的。”
“你看看,老蒋就是实在,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唉,本来一切都好说,结果着年中时突然弄出那么一下子,老韩也被弄下去了,这路它走不通了啊,这工人们是扯着长线还不容易把上个工程拖到现在,就是打算拖到换届之后,看看新的土管局长换成谁,这下好,还不如不等,里面传来消息了,还是齐聿那小子,他是老何的人,收不到咱们里面,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按规矩来,你照常往上报项目,然后接着工作的由头把他约出来,之后的事情,就交给老弟我就行了。”
“这齐书记……”
“你不要怕,你们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往来,事成了,咱们对半分,事不成,那也是我担责,我会让蒋哥好好等到退休的,是吧,看咱孙子都笑了。”
蒋山河看着沙发上朝他们望过来的小孙子,仰头猛地干了一杯白酒,朝着季德禄重重的点了下头。
蒋山河在家里的储物间里徘徊,他平时油水不少,可要是送礼就拿不出手了,挑来选去咬咬牙翻出两罐珍藏多年的茶叶包好,颤颤巍巍的给齐聿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打了两天都没人接,他把消息反馈到季德禄那里时,他不知道又在哪里喝酒,这次好像是真的喝多了,语气如同训斥一般发泄,
“找他助理预约!傻逼你谁啊他就能直接见你!”
蒋山河这才看到写着齐聿联系方式的字条上面还有周成的电话,甚至是用加粗的笔写上去的,他太久没有参与官场上面的事,很多“规矩”都忘了。
周成的电话是二十四小时接通的,他了解情况之后直接给言管家打去了电话,言管家又联系了齐聿。
齐聿正环着齐舒瑶的腰给她揉着肚子,可能是这几天玩疯了有些激动,生理期突然提前到访,她瘫在床上正感叹着大好的假期不能完全利用时,假期都直接取消了。
齐聿在京阳的雅水小院见了蒋山河,虽然如今的天气和这环境并不搭配,但工作人员还是倔强的在周围插了一圈绿色的假竹子营造氛围,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对方直接表明了来意。
齐聿其实并不理解,
“这点事,有必要蒋局长这么着急的找我吗?有什么问题吗?”
蒋山河不答,他身后的隔层门却被拉了开,季德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改在其他人面前的大爷做派,规规矩矩的给齐聿鞠了一躬,双手呈上带来的文件。
文件夹里只有一张照片,杨朗将军的墓碑设计图,那那张纸明显比正常的要厚,果不其然,翻过来后,一张印着“慈父裴于州碑”的照片贴在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无声的出了一口气,他将照片放回桌子上,问他们,
“这是何意?”
“齐书记不了解,裴部……裴于州的太太的母家也是杨家,按照辈分来说是我的姨夫,杨家人将就凝聚,团结一处,如今姨夫的墓碑被破坏,就是散了气,加上因为他的事情他的妻儿被骂到不敢出门,我这个做表姐夫的不能不帮一把,将这个新的墓碑以其子身份利好置于堂前,游客人来人往都要拜上一拜,重新聚了气,便可以助他度过这一劫。”
他冠冕堂皇的说着这种邪术,嘴上咬文嚼字,身体摇头晃脑,和裴于州葬礼上在警徽下跳大神的诡异样子完全相同,他们甚至感受不到一点不对,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物件。
到底是什么力量或者信仰能将这么多人都驯化成如此可怕的样子,是宗教吗,还是他们家族里真的有什么邪术。
“那件事,季局和蒋局的能力,还做不到吗。”
“齐书记说笑了,现在审批越来越严格,就是打造好了的碑运过去也要被敲开查查里面有没有藏东西,还得是我们见多识广的齐书记制定条规厉害。”
“季局对于条规的补充方案改动也有意见想提?”
“齐书记太幽默了,这不过是我自己的多嘴而已,不过这只是我这次来顺带说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太太年前就回im画廊上班了,没想到现在齐小姐也还和他们在合作,太太说想和带着小水和瑶瑶聚一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谓上流社会,他们有一套上下体系,其中尊称谦称是最不可少的,从没有下级会对上级称呼自己的妻子为太太,或是直接称呼领导孩子的小名,他们大部分人说话时会低着头看向地面,刻意的放低自己的位置,总之绝不会像季德禄这般仰着身子嬉皮笑脸。
一旁的蒋山河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这场面被吓得心律不齐,他小心翼翼的瞄着齐聿的表情,生怕下一秒这矮桌就要被掀翻了。
齐聿面色如常,他笑着将那张照片折叠后放到自己手边,再看向季德禄,
“下周吧。”
“多谢齐书记。”
齐聿从雅水小院出来后先去了单位,他在办公室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周成的身影,回到办公室给他打电话,
“你到哪去了?”
“老板,刚安置好飞机回去保养,正要往京阳赶。”
“飞机,什么飞机?”
“送小姐回来的直升飞机……”
周成的电话被挂断,齐聿直接冲出了办公室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家里倒是一片安宁,两个女仆在整理他们带回来的行李。
“瑶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回屋去了,她说她腰不舒服。”
齐聿走上二楼,悄悄推开了齐舒瑶卧室的门,走到床旁边,她正趴在床上,腰上放着个热水袋,怀里抱着个娃娃,微小的呼出痛苦的气,她感受到了身边的气息,蹭着脑袋转过来,哭丧着脸朝他要抱抱,
“爸,我腰和肚子都好疼啊,头都跟着疼。”
“爸爸给你揉揉。”
齐聿将人抱到了腿上,前后各贴着一只温热的手掌,齐舒瑶也钻进了他的衣服里,脸颊贴着他还有些冰凉的胸口,手伸进去一下下的点着乳头,衣服里传来她轻轻的笑声,没感觉到腰上的手有瞬间的迟疑。
该死的平静,什么问题和质疑都没有,什么都不关心。
直到腰上舒服了一些,她才慢慢开口,
“谁找你啊,这么着急。”
“衡海那边开发的人。”
“杨家啊,你千万别听他们瞎扯,那都是些精神病。”
“你了解他们?”
“也不算是全都了解,但那个姓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压榨自己女儿的爹,满眼都是自己的利益和前途,你看季水晗都快三十了还被她爸妈把控着,都抑郁成什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和她很熟?”
“之前她妈还在画廊的时候见过,她问我,说你管不管我画什么,我说不管啊,这种事情怎么管,她就很惊讶又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说话,之后我才知道她前后画风为什么变了那么多,都是她爸要求的,他要用她的影响力去打造他的品牌,他所谓的杨家文化,那种封建文化有什么可传承的,而且她根本不适合画这些啊,画风和内容都不相符,真是悲哀,而且!”
她突然激动了起来,支棱着从齐聿的怀里爬起来,半跪在床上,比他还高出了一个头,双手叉着腰,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而且他根本不是杨家人!他也看不上杨家,就是用这些所谓的宗族套路包装自己,还用他老婆女儿营销,什么传统什么传承他才不在乎,杨家繁不繁荣又记不到他一个女婿头上,就按照他们杨家的穿透,那连他老婆现在也不算杨家人了啊。”
激动过后肚子又开始疼了,齐舒瑶扶着腰重新趴回了齐聿的怀里,贴着腹肌哼哼唧唧。
庄园外,周成正蹲在墙角懊悔不已,他最近休假也休迷糊了,听着齐聿说赶快送小姐回来就直接动用了直升机,还在心里夸赞了一波自己真是反应迅速,衡海新区在京阳最北边,开车到阳城需要三四个小时,小姐肯定是累了老板要他用最快的方式送她回来……
他揉着手里刚查到的文件不敢进门,他好像搞砸了什么事情,却又不太能确定是哪一件。
算了,还是用电子版发过去吧。
怀里那个小脑袋的呼吸平静了下来,齐聿握着她滑下去的手重新放在自己胸前,才打开手机查看周成发过来的文件。
杨家的根基盘踞多年,历史比这个国家的还要悠久,渗透在各个阶层方面,但主要势力还是驻扎在衡海,有人说不仅衡海区里飞出的一只蚊子腿上都要被纹上杨家家徽,就连路过那里的风都要被冠上杨家的名号。
这些年在林家的统治下衡海新区一直发展得像是个独立的城市,很多事项都直接由区级单位自己批了,大部分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齐聿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也和裴于州扯上了关系。
可杨家极度传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人甚至直接改了夫姓,拼命的洗掉自己身上杨家的标签,他想不通为何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女婿”却团结的像是一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件里前几页详细的列举了杨朗将军墓室里挖掘出来的文物种类数量和图片,后面也都无一不标注着一串数字,大部分七位,还有八位甚至九位的,也有一些六位数的穿插在里面。
翻到最后一页,页面上贴着文物先去上北美术馆里展出时的照片,那时里面的宝贝们就已经完全没有光泽了,再对比之前文物上黏着的泥土,不难看出这些东西在被挖掘出土之后就已经被倒卖走了,之后所有的展出全部是假货,真品一面未露,即使有人质疑也完全没有对比,大不了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老祖宗,
“可能家里古时的工艺手艺不好吧。”
好像讲笑话一样。
下一个文件里只有一页,上北美术馆的简介,着重介绍了馆长兼创始人,薛明勋。
看起来平平无奇毫无破绽,但周成贴心的附上了一张图片,是扫描的结婚证,“薛明勋,妻,杨婴”。
这群人真是演都不演一下,不知道老祖宗会不会缠在卖回来的票子里回来看看他们做的好事。
距离齐舒瑶开学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送走生理期后就重新活蹦乱跳的从床上起来,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跟着齐聿天天去办公室呆着。
齐聿升职换了新的单位新的办公室,周围的小姐姐们也让她再享受了一把小小姑娘的待遇,她抱着一怀的零食回到了办公室,嘴里念叨着以后还要常来。
齐聿正靠在窗边喝茶,打开了一扇窗通风,他闻声把人拉到了自己身旁,揉着她被热的微红的脸蛋,手上力度不小,弄出了几道红痕,齐舒瑶仰着头要躲,又被扣住后脑压了回来。
“你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今天看起来一直闷闷的,也不想多说,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办公室在三楼,临着大路,身子靠在全透明的窗子前,只要有人抬头就能看到。
齐舒瑶一颗心跳得快要冲出来,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更多的是刺激和激动,她反手搂住了男人的腰,一双手伸进外套里面用力揉着板正的衬衫,抓出团团伸展不开的褶皱,她唇上涂得淡口红都被吃掉了,嘴角被咬破了个小口,被用力的吸吮,钻出了不少血液。
她腿都软了,身子软绵绵的,踉踉跄跄的在地上画着圈,膝盖碰到了身后的沙发,便不管不顾的向后仰倒了过去,可她判断错了方向,直接瘫倒在了沙发背后面的一小块空地上,头撞到了凸起,身上还压过来个沉重的硬邦邦的身躯,她的手胡乱的在空中挥,扯开了窗帘的挂钩,凉风吹着窗帘飘了起来,先是往屋子里灌了一阵卷着灰尘的风,风过去,窗帘又落在了沙发上,将后面的两人完全盖住了。
齐舒瑶被夹在沙发和齐聿中面偷笑,故意用嘴角新冒出来的血迹摩擦着他的唇,像是也让他涂上了一层口红。
他们低低的笑着,笑声中突然穿插进来一声其他人的声音,齐舒瑶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捂住齐聿的嘴,压低了他的头。
小秘书过来送文件,看办公室门关着就轻轻敲了两下直接进来了,里面却空无一人,她在办公桌前转了几圈,小声的喊了几句“齐书记”。
这女孩刚才递给齐舒瑶两块巧克力时都红着脸,一看就是十分认真甚至有点死板的那种姑娘,这不禁让她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愧疚,她轻轻推开齐聿,翻出兜里的棒棒糖撕开包装放进嘴里,装作在后面找东西的样子起身,还踉跄着晃了两下蹲麻了的脚。
“姐姐,文件你就直接放在那里吧,我爸头疼去后面躺一会儿,一会出来再看,你着急吗?”
“哦不急不急,那我先放这里了。”
她看起来特别可爱的样子让齐舒瑶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揽着她一起出了门,两人在门外聊了一会天才回来,齐聿已经整理好自己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正抬手擦着嘴唇上干涸的血迹。
“爸,我没看错吧,怎么不到一分钟你这脸又拉下来了,我猜猜,不会是因为我刚才抱了小秘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推上门,悄悄在背后锁了一道,举着棒棒糖小跑到他身边,趴在桌子上左看看右看看,笑得一副欠打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你们见了一面关系就好成这样。”
“也不算关系好吧,就是一种现在年轻人的交流方式。”
她绕着桌子随意的解释,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回头去看齐聿的表情,已经又黑了一个度,她赶忙冲过去搂住他的肩膀,将棒棒糖塞进了他的嘴里,带着甜味的吻又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新奇的看着他一秒内变换了好几种表情,顿时生出了想要逗逗他的心思,
“爸,你知道吗,现在的女孩子很狂野的,相互之前的称呼都是老婆,宝贝,就像我们班里,叫姐妹的都很少了。”
果不其然,她只是轻轻一点齐聿就微微愣在了原地,不得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他能在这里翻云覆雨,却管不了一堆叫他闺女老婆的小丫头。
他来愣在原地,那罪魁祸首的小丫头片子已经接了个电话跑下了楼去,回来是抱着个纸箱子,从里面拆出一本厚厚的漫画书,她熟门熟路的走到齐聿身后,坐在了书架中间的空位上,抬起两条腿搭上了他的双肩,只穿着厚长袜的腿轻飘飘的,与短裙之间露出了一大片绝对领域,正摩擦着齐聿的耳朵。
“爸,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不听。”
齐聿微微转头,看到她手里的漫画书脊上,印着“小水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世界被几个大洋分割成了几个大陆,很早很早之前,各个大陆上的人不知道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彼此更是没有沟通,但是人类的进化步伐在从前还算一致,无论东边西边,统治者的家里总会出现亲人通婚的现象,他们美其名曰保证血统纯正。
近亲生育的产物往往带有隐性或显性的疾病,但这不再当时人们和医疗的考量之中,他们只会欢天喜地的抱着既可以叫自己爸又可以叫自己舅舅的孩子笑得咧开了嘴。
我时常在想,在他们这群人眼中,是怎样定义爱的呢,他们中间肯定是有爱的吧,那种血缘的羁绊,世间最奇妙的就莫过于血缘了,人的肚子里竟然会长出另一个人,那个小人居然和他长得那么像,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模一样的气质,是外面标志性的样貌,或是藏在深处暗自流传的印记,十五年前我曾在这里挥手,如今你只是站在这,就描绘出了我当年的样貌。
或许我也并不爱你,只是被迫完成任务,我向往外面那轮明媚的骄阳,我努力伸出手,却在泥泞中越陷越深,我只能告诉自己的孩子,逃出去,抹掉你身上属于我们的印记,逃得越远越好。
她听话了,她走了,她追上了自己的太阳,可她为什么会带着一家人回来,我不知道,我只好抱着那个健康的小孩子,捂住她的眼睛。
我想我这一生的使命大概也就到这里了,夜晚我独自走到院子里,朝中间的池塘迈去,耳边有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好好奇。
我这一辈子都败给了好奇,我朝闪着微光的那处看去。
为何我的孩子会压在她哥哥的身上,他们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是爱,妈妈,是爱,我不认识他,我只是爱他。
随便吧,我不想知道了。
湖底的世界也不错。
齐舒瑶放下厚重的厚页漫画书,推到一旁,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本漫画是季水晗的处女作,《世界上所有的小狗都拉着手》,线条笔触简单,故事叙事很混乱,很多情节前言不搭后语,构图也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作品问世是收获了不少很恶毒的评价,但他们好像都忘了这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朋友的画作。
后来季水晗火了,火的一塌糊涂,后面的作品给前面的作品也浇了一把火,也正是因为这部作品的大量留白,给评论家们留下了大量的空间,在他们的解读中,季水晗在各个流派里徜徉。
齐舒瑶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了这本漫画,当时还太小,什么都不懂,等她疯狂的想要占有齐聿那天,不知为何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出这本压在书架最下面的漫画,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那时她已经认识季水晗,和她妈妈,杨天女士了。
可她妈妈会看不出这里的隐含吗。
低下头,齐聿不知何时靠在了她的双腿之间,头正好顶在下身,她今天穿了一条毛线短裙,此时下摆已经被顶得盖住了他的额头。
“爸……”
她的微微颤音被糅合在男人沉重的呼吸中,也被自己溢出来的娇吟卡在了口中,裙摆下面的内裤被顶开,一整个干燥的阴户被他一口含住,嘴巴包裹在穴口处,扬起的鼻尖顶在了阴蒂上,头微微一动,就会被摩擦出火花,他的整张脸都被挡住了,从齐舒瑶的角度只能看到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在不停的上下动着。
她被拉扯着腿,从柜子上蹭到了椅子背的底端坐着,整个阴户都罩在了齐聿头顶,他一手抓着她的裸露着的腿心皮肤,一手扣在后腰,将人不停的朝自己头上压。
两片阴唇被唾液浸湿的像是要化掉,耷拉在一旁没了知觉,他在和她的穴口舌吻,薄薄的一层肉被吸得拉长,里面红色的嫩肉都被翻了出来,十分荡艳,只是没人有这个眼福可以看到。
穴口一边全都软化了下来,他这才将舌头伸进穴道里,刚刚挤进来一个舌尖,大团的媚肉就全部裹了上来,疯狂的蠕动,含着他的舌头,却也往外推。
男人微微退开,被鼻尖压到倾斜的小阴蒂竖立了起来,猛地收缩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隔着最近的距离欣赏着这副美景,穴口用力的收缩,让藏在深处的嫩肉短暂的见了下光,离得最近的大腿根部内侧也能看到皮肉在细密的抽动着。
等到抽动过去时,穴缝里渗出了一丝甜水,也都全部砸进了他的口中。
借着高潮尚未过去的余温,他的舌头用力的破开还在打着颤的媚肉直接顶了进去,一整条舌头都埋了进去,用力的在里面打转扫荡,来回快速抽插,淫水和唾液相互抽打,在办公室内回荡。
上面的齐舒瑶快把自己舌头都咬破了,她整个人都向后倾着,头顶在了书柜的某一格,虽然不舒服,但好歹找到了个支点,她像并起双腿,却被一次次分开,从阴蒂往下的位置全都是麻的,还在源源不断的向上传递着电流,还有后腰,那里已经酸痛的支不起上身,却又一只大手将她整个握住,并不停的揉捏按摩。
她下身所有的地方都被注意到了,被刺激得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穴道里不断有断断续续的电流感划过,甚至传递到了胳膊肩膀上,带着她整个人卡在椅子上面跳舞,要来了要来了,她拼命收紧了穴道,却被那一股热流冲开,被绞的挣脱不开的舌头都被一并推了出去。
潮吹的水洒了齐聿满脸,他闭着眼睛慢慢的回味着,头顶的齐舒瑶已经没了一点力气,她软了手脚头朝下的栽了下去。
有无数条虫子爬遍了皮肤,啃食得她全身都蜷缩了起来,虫子尖细的腿脚贴在她的骨头上爬行,又要从五官中爬出来。
她紧皱着眉眼,却并没有撞到桌子上,身体被大手稳稳接住,整个趴在了他的身上。
齐聿只是向后靠了一下,再并拢双腿,就给她造了个床,齐舒瑶双腿大张的卡在他的肩膀上,还在往外喷着细流的穴口贴在胸口,她用她的胸压着竖立的肉棒,脸贴在大腿中间,只剩下两条胳膊无力的垂了下去,指尖勾着自己的几条发丝。
齐聿低低得笑了出来,他低下头,亲了一口她白嫩嫩的小屁股,引得小姑娘又一个颤抖,屋子里暖气开得足,让她的皮肤上还泛出了一层淡粉色,像是老师傅精心调配好的甜点面皮被掀开蒸锅盖子的一瞬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在那两团屁股肉上面又啃又咬,直到她恢复了些体力开始嗯嗯啊啊的反抗,齐聿把手伸到她的身下,手腕用力,将人翻回来重新抱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的位置终于被摆正了,她抬起无力的手拨开眼前凌乱的长发,向后靠着齐聿暖呼呼的胸膛,靠得时间长了,感觉两人中间湿漉漉的,伸手进去一摸,那里早就湿了一片。
“你这……我…不是……你这有没有能换的衣服啊!”
她的嗓音软软的,甜甜的,还有些哑,故意得在挠拨他的心弦,齐舒瑶并没听清他在自己耳旁说了句什么,手里就被塞进来了一个滚烫的棒子。
她裸露的穴就卡在他的肉棒前面,连两条腿都早就分开了,那棒子涨的她几乎拿不住,沾着水撸动几下就被提了起来,吃了进去。
一直只流水的穴内空虚得紧,这一下就被完全填满了,她用手在各个地方乱撑想要支撑着上身不要太快落下去,两条悬空的腿也在下面乱晃,身子动得越厉害穴内就越敏感,偏偏她身下两条腿还在不停的抖动,挣扎了不到五秒,齐舒瑶突然放开了双手,一副任凭贯穿的样子重重的落了下去,被完完整整的灌满了。
齐聿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将人抱得越来越紧,他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又砸在肩膀上,鼻息和他的手一起都顺着衣领钻进了衣服里,钻到了胸前。
“别捏,好疼。”
“怎么了。”
“不知道,最近一直疼,韩妈妈说可能又要发育了,但我都快成年了还发育什么。”
他果然放轻了手上的力度,但他们的呼吸依旧越来越沉,还全部交织在了一起。
剧烈的耸动,来回发出声响的椅子,亲密叠加在一起的身子,破冰船凿开冰面朝大海里钻去,花朵上空洒在滔天白雾,她扯过他的领带咬上嘴唇,世界在这一瞬间猛地收紧,又化成甘霖洒回大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安静了下来,齐聿手上轻轻的拍着齐舒瑶的腰,她太累了,靠在怀里昏昏欲睡,一张小脸不停的往他怀里钻。
她脑子里好像有个混乱的线团,缠住了好多线索,可她找不到头绪,也看不清那些线索上都写了什么。
“爸,你相信什么神吗?”
“哪个神?”
“就是人生会有轮回,或是在自己,或是在子女,有人说每个人死了之后都灵魂都有一次回来的机会,如果他的后代愿意,他就可以附身在他身上。”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故事。”
“我以前也觉得是故事,可是现在有点相信了,不然,怎么有人会知道自己还没出生时的事情呢。”
她好像终于理清了这其中复杂的关系,用力的抬起眼皮看向桌面,放开他的领带伸出手,指着一份文件上的签名。
“这个杨健霖,是杨天的哥哥,季水晗的舅舅,我在画廊的时候看到过。”
“杨健霖,是衡海新区的书记。”
“他和杨天是情人关系,但季水晗不知道,那时候她还没出生,画里画的那个孩子,其实是她姐姐,已经不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都听谁说的……”
她压下去了他的手,整个人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补充。
“季水晗出生的时候,她姥姥已经去世很久了,她姐姐和她姥姥一起去世的,这段往事就在她们家里封锁了,可她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她妈妈会同意她把这些画出来,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细节,这些事情,明明只有她姥姥才能知道……”
她被齐聿抓着肩膀猛地一晃,从自己的世界中被摇晃了出来,她抬手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语气恢复了正常,
“这些都是季水晗以前和我说的,她说这些的时候就明显的疯癫样子,说完了就正常了,我当时听不懂,问她什么意思,她反过来问我刚才她说什么了,而且!”
齐舒瑶从口袋里拿出手里,打开了两张照片,
“左面这张是她上大学前的画风和线条,右面这张是她被她爸关在家里好几个月之后的画风,完全不一样,会不会时之前这是她姥姥画的,之后这些才是她自己画的。”
气氛瞬间欢快了起来,齐聿甚至笑出了声,他揉着齐舒瑶认真的小脑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枪手协议。
天才少女画家被亲生父亲逼得找枪手替自己画画,但仔细看下面的签名居然是季德禄自己的名字,齐舒瑶只是扫了一眼就重新把文件推了回去,她回头看着齐聿,冷静异常,
“你说,杨天是帮杨健霖的,还是帮季德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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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她推门进去,迎面看到齐聿弯腰将睡在了沙发上的齐舒瑶抱了起来放在,回头看她。
“……哦哦那个齐书记,这是周秘书刚刚送回来的文件,说马上拿给你。”
齐聿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儿,轻轻的颠了颠她的身体,转头看向小助理,
“好,先放那吧。”
门又关上了,齐聿将被打湿的一面领口从齐舒瑶压着的身下翻了出来,抱着她重新回到椅子上坐着。
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两条腿自然的下垂,都这么大了还是够不到地面,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晃动,上身又紧紧的贴着自己,脸颊贴在胸前,她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融合在了一起。
太阳终于在下午爬了出来,透过窗子洒进来,时光摇摇晃晃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总是喜欢这样贴在他的怀里,举起手里的半个小饼干塞进他的嘴里,然后自己偷着咯咯咯的笑。
时光转啊转,终于又回到了原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翻开了周成送来的东西,杨朗将军文化公园艺术馆的最后审批,只要这张薄薄的纸再次从他办公室里出去,衡海新区,杨家,又被续了一股命。
他将倒卖文物的文件,季水晗枪手的文件,裴于州墓碑的照片放在了一起,想了想又把《世界上所有的小狗都拉着手》这本漫画也压了上去。
可能他们都错了,杨家表面上还是杨家,但内里,到底是什么,已经不好说了。
而这里面最关键的人物,杨天,似乎没有被所有人注意到。
齐舒瑶这两年尤其不喜欢开学,为什么每次都是赶在她开学的时候有大事发生。
杨朗将军墓文化馆照常开业,来往游客红红火火,还搞起了直播,镜头正对着给老将军新修的墓碑拍,老将军在民间也有些威望,好多人拜他老人家,求事业求学业。
她靠在教室的墙壁上偷偷看直播,面无表情。
秦酌寒在一旁瞄到了她的屏幕,随口接了一句,
“喜欢那?”
“嗯……没有,只是不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生意而已,赚钱嘛,谁在乎祖宗,小水的新画册又买爆了吧。”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十分新奇了,齐舒瑶摘下耳机,一脸坏笑的凑过去。
“我说秦少爷,您这是开窍了?”
秦酌寒也反过来看着她,满脸坏笑,
“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我是不喜欢钱的人。”
“可能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吧。”
齐舒瑶靠回到了墙上,秦酌寒也抬起了头,靠在了靠背上。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钱可能比命都重要,私人医院要比公立医院的费用高出很多,主打的就是服务和技术,我爸从世界各地挖来过好多好多厉害的教授,也就又源源不断的人寻着他们的技术找过来,有达官贵人们想要付双倍三倍的费用,让所有医护人员服务他一个,有凑齐了全部身价的穷人跪在专家面前哭着求他们救救他的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标上了价钱,从食堂的饭菜,到手术台上的生命,病房里可以住着不知道姓名却花了大价钱的植物人,出门却和凑不齐钱的病人家属说没床位了。”
他微微仰起头,手指在校服裤子上轻轻敲着,他和从前很不一样,可其实好像什么都没变。
“那你以后也会做医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
上课铃响了,齐舒瑶摆正身子,把扣着的手机翻了过来,没有声音,不知道文化馆里发生了什么,镜头前突然一个游客也没有了,镜头正对着杨朗将军的石像,像上明明没有眼珠,可她就是觉得里面有人在看着她。
她又把手机扣了下去。
放学后齐舒瑶被接着去了京阳,她晚上去参加个小闺蜜的成人礼,换好小礼服,先去齐聿的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儿,他又去开会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她摇晃着齐聿新换的旋转椅,目光在明亮的玻璃上依次划过,手里转着个刚才在主街上买的大气球。
小助理进来了好几次,给她送水送吃的,看着她的笑脸甚至有些慈祥。
齐聿及时进来解救了她,小助理关好门之后她就跳着扑到了齐聿身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你今晚还不能回家吗,你都加班多久了。”
“还有一阵,马上就好了。”
“又不告诉我,行,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杨家的那个什么馆怎么还那么红火,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拾他们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内核,不能莽撞。”
“其实我可以帮你。”
“什么?”
“画廊啊,我可以去和杨天打打交道,而且在他们眼里,我们俩的关系也不好,就是很平常的那种呆在一个屋子里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的父女。”
“先不要去找她,看看他们自己能折腾出什么来。”
“那好吧。”
时间到了,司机过来接了,齐聿在屋子里抱着她又亲了好几口才松手,在她还在顺气的功夫迅速的将她手上的气球接下来系在了自己的桌子腿上。
“这是我的人质,你要赶紧回来解救它。”
齐舒瑶一愣,马上跟着配合,却是对着他拍了拍肩膀。
“放心吧,我肯定做第一个来这里接你的家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造反了啊。”
她躲过齐聿抓过来的手,提着小包灵活的跑了出去,咯咯咯的笑了一路。
京阳名媛的生日宴大多大同小异,尤其是成人礼这种,尴尬无聊的很,她躲在靠后的沙发上摇晃着个红酒杯,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齐聿的生日现在也快到了,上次裴宥闻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惊,她都忘了反驳他找的理由太过牵强,如今关系变了,她想了好久也没想到要给他准备个什么礼物好。
裴宥闻之前说要给他画幅画像,其实她也画过好多,不过都是自己偷偷的画,其中揉藏着太多她扭曲的情感,现在都不好意思再看一眼。
说到裴宥闻,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裴宥闻的消息了,这个人好像自从荼蘼掉下去的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听说他们家的老房子也卖了,佣人也都辞退了,裴家帮也自从葬礼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似乎裴家已经退出了纷争的舞台,彻底被锁进了历史里。
不过她也不知道被丢进地下舞厅的那个女孩有没有跑出来,还有荼蘼,她到底去了哪里。
灯光暗了下来,亮光处闺蜜的父亲正牵着他的女儿往台上走,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会不会荼蘼是被她爸爸带走了。
不对不对,太荒唐了,从没出现过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女儿,而且她也不可能就乖乖的和他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荼蘼在一个亮堂的卧室里睁开眼睛,身下是柔软的大床,躺在上面都一眼望不到边,她好像是陷在了云朵里,被子上散发着一种香气,和瑶瑶身上的不同,这种味道很容易让人放松,而瑶瑶身上的味道,带着些刺激性,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她躺在床上默默享受了一会儿,又猛地坐起来,她这段时间已经享受得够多的了,好多个面善的阿姨围着她的前前后后的照顾,流产和骨折带来的伤痛都已经消散了,她现在好像还是个完完整整的人。
门打开,今天进来的不是那个总是在笑的阿姨,反而是个男人。
她下意识的后缩,可男人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温暖,他朝她笑着张开手臂,
“宝宝,我是爸爸啊。”
齐舒瑶从闺蜜家里的出来,才想起来翻出手机,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
齐聿正在门外等她,她小跑着过去,把手机举到他眼前,
“这是谁啊你知道吗,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
“李晴的律师,她的案子二审马上开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李晴的案子一审还没宣判的时候,不少专家和律师就发表看法说此案量刑还是有很大空间的,后来无期徒刑的判决一出来,就在社会面上引起了大片哗然,时代在发展,她自己本身又带着巨大的年轻女性粉丝群体,不少人对于“继承人”已经没有那么看中了,对于全家人百般呵护的小男孩,甚至反面情绪占比更大,结合到这个案子里,简直是各种点燃大众情绪的因素全部叠加到了一起。
总之,在二审开庭的现场,律师辩护也着重从“私生子”入手,三个字反反复复的回荡在庭审现场,听得在外等待的齐舒瑶和在旁听席上的齐聿都攥紧了拳头。
终于轮到证人出场了,齐舒瑶低着头走进去,在证人席上站定,抬头。
将近半年不见的李晴看起来居然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一如既往的冷静,看到她后也没什么表情,淡淡的瞥了一眼,如同事不关己。
那天的庭审好像比想象中简单很多,齐舒瑶机械的重复了一遍律师已经帮她梳理过的证言,就被带了出去,
听说这场庭审是阳城近十年来唯一一次当庭宣判,改判被告人李晴有期徒刑15年。
庭审结束,麦家一家脸色各异的走出来,有不少记者上前围住采访,齐舒瑶站在走廊拐角的地方看了好久,也没看到那个被杀了的小男孩的母亲。
齐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轻轻拿掉了一根掉在她肩头的发丝,齐舒瑶回头,眼神扫过去的一瞬间好像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顶开齐聿的胳膊钻了出去,小跑着冲到门口,只看到了那走远的一角衣裙。
李晴拒绝了所有采访,早就被带走了,现场无论哪一方都平静的诡异,总是吵吵闹闹的刑庭外如今只有摄像机快门的声音。
“怎么了?”齐聿追了过来。
“没什么,看错了,走吧,我们去给你过生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最后朝门口那边看了一眼,挽上齐聿的手臂,离开了法院。
今天周一,她是请了假出来的,庭审结束也到了傍晚,他们直接去了她订好的餐厅。
车开之前齐聿接了个电话,他一边听一边用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齐舒瑶坐在副驾驶上往窗外看,记者们离开了,麦家人离开了,闻信来看热闹的人离开了,最后连押送车也离开了。
“李晴姐回去哪个监狱服刑啊?”
“阳城东女子监狱。”
她一句自言自语,齐聿竟然接了话,她回头看他,电话已经挂断,他们一起看着车子消失在了路的拐弯处。
齐舒瑶选的是一家新开在阳城的分店,总店在南方,新式菜式,味道倒是和他们在西锦时常吃的菜差不多。
新店被她包了场,厅内到处都按照她画的图布置好了。
中间摆着一张圆桌,她非要和他靠在一起坐着。
没什么交流,她好好的吃了一顿,又不顾齐聿阻拦喝了好几杯酒,把自己灌的迷迷糊糊的往齐聿肩膀上一靠,一张嘴说话舌头都硬了。
“爸…爸,我今天,还没祝你生日快乐,你每一天都要快快乐乐的,要笑,要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心口,用下巴支着自己昏昏涨涨的头,凑得更近了,
“爸,我好久之前就想应该给你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我想破了头,都没想出来……”
“所以你今天就是空手来的。”
“没——你想什么呢。”
她低头从自己的小挎包里翻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东西藏在手心里,非要他伸出手再放进去,齐聿手心里多出来了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他展开手掌,里面正躺着一个和他食指差不多长的小人,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倒是脸上画着五官。
“这是,你?画的还挺像的,那里面是用什么做的?”
“用,我的头发。我想了好久,好像什么东西都是你给我的,包括今天这个包场,用我的名义,你的钱,嘻嘻……不过呢,那些身外之物是谁都可以得到的,只有我这个人,是你给我的,我就用我的头发卷在一起勾成了这个小娃娃,但我又舍不得薅头上长得,就慢慢攒着掉下来的,一直攒到昨天才把它做的足够软乎乎。”
齐聿一边听着她慢慢讲,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娃娃,
“怎么想到送一个你自己?”
“我不能无时无刻的跟你在一起啊,最近我们班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大部分人都走了,不过杨寻倒是很老实,居然还在学习,诶呀不说他……我是觉得,无论未来我在哪里,我们总会又分开的时候,我控制不了,可我也还是想,想陪着你。”
她想占据他的生活,冬天的第一场雪,夏天的第一场雨,走过的路,吃过的饭,最好每一处印上他们在一起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靠在齐聿的肩膀上,一颤一颤的,中间还夹杂着间断的抽吸,她只有在伤心的时候才会这样呼吸。
他伸手环住了她的肩膀,调整着姿势让她更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餐厅里没有一点声音,钢琴只是摆在那里,并没有人演奏。
静静的靠到日落,齐舒瑶才直起麻了的腰,她侧身过去,很小声很小声的问了一句,
“爸,我是私生子吗?”
她的眼中闪着一种不常见的躲闪,眼眶里充盈着泪,齐聿不忍心多看,直接将人压在了胸膛上。
“没有,不是,你有爸爸,有妈妈,你不是私生子。”
“可那个男孩也有爸爸妈妈啊,还不是被人说是私生子。”
“他妈妈,那是因为他爸爸和妈妈的关系不正当,所以才会……”
“所以我出生的时候你们也没结婚吗?”
沉默已经代替了他的回答,齐舒瑶也彻底放下了支起来的头,她早就该明白的,只是从来没被人提起过而已。
“那你那么年轻的时候我就出生了,你怎么和别人解释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没什么,你不了解别人家,有更年轻的。”
“不说别人,爸,你喜欢我送你的这个礼物吗。”
她钻出了怀抱,抓着他的手,低头掩饰着红了的眼圈,直到压制住了那股酸涩的气息后才再次抬头,已经换上了笑脸。
“喜欢,很喜欢,是我收到的最有意思的礼物了。”
其实他们在西锦的时候从不知道生日还能有礼物,等到了京阳,受了这里人的影响,也开始给对方准备些礼物,从一开始的一个苹果,到后来的金山银山。
在黑暗的地方也会又生物存活,总有一天阴湿的地下室会被凿开了小洞,就会有光亮照进来。
他握紧了她的手,在心里想着没说出口的那句,
其实我能遇到你,才是最好的礼物。
他不会说出口,她说这种话太矫情。
树枝终于冒出了绿芽,第一批桃花就已经开了,齐舒瑶爬上院子里的那颗桃花树,想要摘下几朵花,她站在地上看树上每一朵话都好看,爬上来之后就看着每一个花瓣都奇形怪状,她握着两根细的树枝来回摇晃几下,树下的空地上就洒满了花瓣,今年新出生的小羊跑过来打滚。
前几年齐聿带她去草原旅游的时候牧民老奶奶和她说,春天是他们见面的季节,也是小羊出生的日子,万物都开始复苏了,带着新鲜的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是她喜欢的景,身后屋子里住着她喜欢的人,可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这小半辈子见证了太多的女孩为了各种原因朝齐聿扑来,又被一个个拒绝,但她从未见过如此的执着的一家人,全家人齐上阵,一副直接要把女儿塞进来的架势。
那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孩摆着一副慈祥的笑容小步朝她走来,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老奶奶的样子,摸着她的头叫她宝宝,如同机器人般,机械的摆着设定好的程序。
她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可偏偏到了换届的要紧关头,齐聿一周都不能回来一次,她年纪轻轻的好像变成了被锁在牢笼里的怨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纳妾。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舒瑶猛地摇摇头,从树杈上跳了下来,蹲着抚摸小羊柔软的羊毛。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故意没有回头,依旧揉着小羊的耳朵。
后面有很多的脚步声走来,两个放羊工人拿着一大包麻绳过来,就要将小羊的四肢绑住。
“干嘛!”
“小姐,这是要……”
“你们先放下吧,一会再过来。”
工人走远了,齐聿上前一步,小声对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江叙要在京阳扎根了,还来势汹汹,上周末把京阳的市长拉过去,左劝右让,把他灌的在医院躺了两天。”
“那你这是要干嘛,抓羊贿赂他?”
“今天他在新安置的别墅里的请客,差个硬菜,烤全羊。”
齐舒瑶插着口袋后退两步,跌坐在了草地上,伸手揉着小羊的头,它朝她咩咩一笑,用柔软的小舌头舔着她的手心。
“它才这么小,身上能有多少肉啊。”
“够吃了。”
“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吗。”
“没有永远的关系,即使是血亲。”
齐舒瑶低头盯着小羊漂亮的小脸,它其实还站不稳,平时只趴在草地上,像朵小小的白云,还没学会飘在空中。
她朝它笑,它也笑,她低下头,捏着它的脖子,慢慢收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朱江叙新安置的别墅在京阳郊区,背靠矮山环境很好,没有市区里浑浊的空气。
前段时间他一直带着江雨住在酒店的套房,那里比长港的空气质量差多了,她天生有呼吸道疾病,一整个冬天都没敢出门。
如今春天来了,她也终于远离的浑浊的市区,搬进了空气清新的山间,山背上已经开始覆盖了绿色,她坐在院子里看躺椅上看着山里的那只小猴子又爬到了高树上睡觉,要是今天过来的真是些朋友,那她这也算是春日负暄。
过了正午,就开始不断有客人到了,寒暄的声音传到后院,江雨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没出去。
齐聿和齐舒瑶是在下午四点多时到的,她看着佣人把小羊抬到了厨房,也跟着过去了,看他们放血,剃毛,开膛取内脏,清洗,腌制,最后送上烤炉,被端去了后院的空地上。
火架上了,很快就开始有香气冒了出来,油脂滴滴答答的落在火焰上,噼里啪啦的响。
她就蹲在小凉亭的柱子旁一直看着,蹲了好久,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回头,是江雨给她推过来一个小凳子。
“还是坐着吧,蹲得时间久了,起来会晕的。”
四月中旬的天气,齐舒瑶已经穿着一件卫衣满城跑了,江雨还穿着件毛衣,外面围着厚厚的披肩,脸白得好像化不开的雪山。
“谢谢。”她小声说了一句。
两人好久不见,气氛有些微妙,上次齐舒瑶撞见了她和徐梅的争吵,不告而别,又接连发生了好多事情,在看到她的脸,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之上,有种细微的熟悉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雨姐姐……我之前认识了一个朋友,我觉得她长得和你有些像。”
“谁啊,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吧,我……”
“瑶瑶!”
齐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他大步走来,拉着她的帽兜将人提了起来,
“姐姐身体不好,怎么能让她蹲着和你聊天呢。”
“没事齐先生……”
江雨忙着解释,但齐舒瑶已经听话的跟着齐聿朝院子中间走去了,还乖巧的回头和她摆了摆手。
快走到中间了,齐舒瑶又猛地拉住齐聿,扯着他的手臂贴近耳朵,声音压得很低,
“你觉不觉得,荼蘼长得很像江雨姐。”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什么啊,你不是认识徐梅吗,这两个都是她的女儿吗?”
“你们俩刚才就在聊这件事?”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诶呀你怎么……我就是刚才一抬头突然觉得她们俩长得有点像,还有你知不知道,不对,我又没有和你说来这,江雨姐生日那天,我在山上的寺庙里看见她和徐梅吵起来……”
她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齐聿看了她一眼,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新上任的京阳市公安局局长带着另一个如同机器人般的女孩走进来了,和她在家里看到的那位长相神似,除去送到她家的那个脸上有些混血的痕迹,都是扬着同样诡异的笑容。
“现在机器人的技术都这么发达了?还能批量生产?”
“嘘,先别声张。”
齐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相比之下他要冷静的多,只是齐舒瑶才见了两个,他可是已经见了四五个这样的人了,长得都有相似之处,年纪还多一般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来的差不多了,江雨也从后面过来了,她没和朱江叙坐在一起,反倒挨着齐舒瑶坐在了后面,最后来的两人是何本然,带着他小女朋友,女明星安圆。
所有人都落座了,鲜嫩的小羊也烤好了,厨师手起刀落,分成了一些小块送到每个人面前,放在齐舒瑶前面的正好是她平时最喜欢的羊排,她今天只是扫了一眼,没说话也没动。
身旁江雨一直在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什么样的聚会都会变成男人们的战场,况且这次的目的本就不单纯,齐舒瑶靠在最后面,听着朱江叙淡淡的审判如今的领导班子。
换届大会在三月底结束,之前大领导的强行缓解不影响下面的正常选举,只是好多人都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苏常策一举拿下了二把手的位置,他入政界的时间不长,很难服众,就连朱江叙这个从长港回来的商人都不同意。
“这个国家如果再这么搞下去,就直接自己毁灭吧,他苏常策懂政治?那我是不是也能去买个什么官位了。”
齐舒瑶没看他的脸,翻出手机又确认了一遍,他那个隐藏关系的二堂哥柳江晏如今还是财政部长,已经在这个职位上呆了好多年了,他们兄弟到底是在打什么牌?
其他人没回话,倒是何本然吐出一口烟圈,附和起朱江叙的话,
“老何这个人,最自负了,自以为是,他以为苏家是真的会向着他吗,做梦。”
坐在他身边的安圆也高傲的仰着头,配合着她男人的话,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在手机上和唐前聊天。
“云云姐,你了解安圆吗”
唐前回的很快。
“知道,那小姑娘出道没几年,资源摞的比她自己都高了,天天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她为什么有那么好的资源”
“她金主可是何本然,老何的侄子,他因为老何只有个女儿,在他还没上位的时候就吹自己是何家唯一继承人了,诶不想说他,当年还有不长眼的把他介绍给我呢,我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她果然没记错,小时候她就见过何本然,看他欺负自己的堂妹,说她不是何家人。
不过现在看来,他自己好像也不想当何家人了。
因为看不惯自己的叔叔,所以和看不惯二把手的朱江叙联手了?朱江叙和柳江晏的关系好不好,也像和他们大哥那样见死不救吗,还有齐聿在这里面掺和什么,他也看不惯如今这个形式吗?
齐舒瑶脑子里过着风暴,手上却轻飘飘的扒拉着安圆出道后的各种履历,部部大制作,部部女主角,部部被人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翻到了不少剧照,这张脸也是来回的变,充满了科技感,看多了也像是机器人脸肿了。
突然某种灵光划过,她翻到了安圆出道处女作的开机照片,拿着手机和坐在公安局长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一对比。
这两个人应该是亲姐妹吧。
齐舒瑶现在连手机都拿不稳了,她低下头用手撑着太阳穴,按住那里突突突的跳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参加这个聚会的男人人手一个机器人吗,这是什么组织已经渗透到他们中间了。
她抓着手机跑去了卫生间,把自己关在隔间里长长的出了几口气,她掐着自己的胳膊揉着自己的脸,疼痛告诉她现在还处于现实世界。
不对,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了,可能也研究出幻象中的痛感了吧。
她扶着自己颤抖的腿重新打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安圆的简介上,看资料里写她是二十二岁,被送去她家那个也介绍说二十二岁,公安局长他闺女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说不定也是二十二岁。
太可怕了,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能接受一些常人理解不了的奇葩事,没想到现如今的怪事都开始挑战自然科学了。
齐舒瑶抱着肩膀慢慢的往回走,路上碰见去送酒水的佣人问她需不需要点什么,她很想要杯酒一口灌下去,但一想到这是在朱江叙的家里,就摇摇头什么都没喝。
继续往院子里走,每一步都踩得虚飘飘的,路过还没枝繁叶茂的小树林时她隐约听见了女孩的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意识以为在大白天见了鬼,可在她拔腿就跑之前,看清了树干后面那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
即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在看到这张利用率过高的脸时齐舒瑶还是后退了一步。
不过所幸这个女孩看起来比那些都小不少。
女孩红着脸,佝偻着身子,一直在落泪,让齐舒瑶还是忍不住靠近一步,问她怎么了。
小女孩抬起头,眼神阴暗中透露着成熟,她放下包裹严实的手臂,露出脖子上透着血色的红痕,密密麻麻,新的压着旧的,叠加着结了痂的齿痕,和更多她辨认不清的痕迹。
“看够了吗,可以滚了吗。”
她的声音特别低沉,语气也不像小孩子,明明眼神已经在努力发狠了,五官却还是十分幼态的样子。
齐舒瑶好像懂了,这不会是个侏儒症患者吧。
她小跑着回到了院子里,酒局已经进入了高潮,喝的东倒西歪,最中间的位置上,公安局长领着他的女儿给朱江叙介绍,朱江叙耳朵听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远处的江雨。
江雨没看他,她身边凑过来另一个小女孩,齐舒瑶走近了,听她在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不嫉妒吗?”
“我嫉妒什么啊,你不会觉得我们俩会结婚吧。”
江雨说的很轻快,小女孩自讨了没趣就缩回了身子,她回头看向齐舒瑶,笑着拉着她坐下。
“去哪了?”
“去卫生间……姐姐,你知道树林里那个小女孩是谁吗?”
江雨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里面带着些无奈。
“你斜前面,姚氏集团姚沐董事长的女儿。”
她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添了一句。
“表面上是他的女儿,实际上是他的情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是他亲生的吗?”
“应该是吧,要不然怎么会……不过我也不清楚,也有可能是伪装成女儿的地下情,这……”
“那你知道她多大吗?”
“不知道,我认识姚沐的时候他身边就有她,怎么了,她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但我,我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特别吓人。”
江雨也不说话了,齐舒瑶眼神前前后后乱瞄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她,
“你觉不觉得,姚沐的女儿和公安局长的女儿长得特别像。”
听了她的话,江雨这才认真看了两个女孩子的脸,齐舒瑶盯着她,看她的脸色更白了一个度。
这个姐姐也是奇怪的,身边的一切好像她都不关心。
男人们聊完了当今,又开始考古,这次的选材是前十年,揪出来一个齐舒瑶认识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卖命有什么好下场,那徐彬来卖不卖命,你知道徐彬来是怎么死的吗。”
“他是警察,怎么死都不稀奇。”
“他可是裴于州的师父啊,当年一起调查海滨绑架啊,他死了,裴于州得了嘉奖上了位。”
“裴家帮干的?”
“得了吧,裴家帮,那东西就是个幌子。”
徐彬来就是徐朝逸和他妹妹徐都的父亲,很早之前就被拐卖案的余党报复杀害了,之后他们一家一直是他叔叔徐静川养着,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她终于反应过来这些女孩让她觉得有些吓人的原因了。
她在网上搜到了裴于州的照片,又翻出了裴宥闻的照片,再把安圆没整容前的照片三张拼到一起,从各个方位都能找出一些相似之处。
还有个更重要的,她们都和裴宥闻一样,今年二十二岁。
裴于州死了快一年了,可他就像个散不掉的幽灵一样笼罩在京阳的上空,以神出鬼没的方式出现在各种事情中,甚至他的余威都还渗透在各个阶层,都还套在别人的壳子中。
齐舒瑶打开手机里的一个加密文件夹,上面详细的列举着她知道的所有关于裴于州的事情和其他和他扯上关系的事,自从上次杨家和裴于州也连上线后,她就越发觉得奇怪,整个文化馆的改造也充满着诡异之处,文化馆是两年前开始改造的,裴于州身体不好的消息也是两年前传出来的,之后他就开始频繁的请假,在医院的时间比在家都长,前一年还世界到处的请专家到京阳,可去世前的大半年左右突然就躺平一般只做保守治疗,虽然新闻里写了好多他工作多年留下了不少内外伤,还有癌症,并发症等,可具体没有外人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致命的疾病,就连死亡通告也只是写了“多项器官衰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窝在沙发里头脑风暴,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发现这群人的话题已经转向了家庭,聊这家新娶的儿媳,聊那家老总的小老婆,问齐聿怎么不再婚,问朱江叙什么时候娶江雨。
最后一个问题大家都在起哄,朱江叙坐在主位上挑起一边嘴角看着江雨,江雨稳稳的坐在后面什么也不说,齐舒瑶看见坐在朱江叙身旁的齐聿喝着酒没抬头,她也窝在原地不吭声,只有那个公安局长着急忙慌的把女儿往前面推。
他们这些人,结婚是生意,联姻是门学问,连结的是两个家庭,两个阵营,京阳上演了这么多年权力的争抢,却从没有一个家庭出现分歧的情况,如果朱江叙真的和江雨结了婚,那他就少了至少一半的助力。
看着那个被当成商品一样的女孩子,齐舒瑶现在还不知道她和裴家是什么关系,可她们的量产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肯定是有人特意培养了这批人,可能就是用来联姻,来划分阵营,他们这群人今天聚在一起,每个人都和机器人小姐有联系。
所以齐聿已经选好了自己的阵营吗,这算是背叛老何吗?
齐舒瑶以为自己会带着震惊和不解,但真的悟出这个想法之后居然什么都没想,她在此刻终于认清了自己,她不在乎背叛和道德,她也没什么信仰,她只信齐聿,其余的都不重要。
她拿过了一杯酒仰头干了下去。
离开朱家后,齐聿明显也上了头,齐舒瑶好不容易把他塞进了车后排,自己还没上去时就被他抱着腰拖了上去,司机把挡板升了起来往家里开,她在后面手脚并用的控制着她喝醉了的爹。
也是奇怪这么多年她好像没看到过齐聿喝醉,这朱江叙到底有多大本事,先是把市长灌酒灌到进医院,现在又把他也喝成这样,院子里东倒西歪的更多,醉得满嘴胡话。
齐聿先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突然兴奋,他躺在齐舒瑶的腿上,不停的用脸拱着她的肚子,热气都喷洒在皮肤上,难受得她一边锤他一边忍着没把他推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底要干嘛啊?喝醉了,找妈妈?可惜我不认识我奶奶。”
齐聿的脸色潮红,头发都软软的搭在前额,眼睛也亮晶晶的,他兴奋的抓住齐舒瑶的手来回摇晃,兴高采烈的问,
“我们周末去哪里玩儿啊?”
这语气听得齐舒瑶一愣,和她小时候太像了,那时他们刚到京阳,他只有周末能休息半天,唯一的朋友宋瑜笙也在周末被她爸妈抓去学各种东西,她一个人在家里特别无聊,只有等周末上午齐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时她才能扑上去,问他能不能带她出去玩。
周末想去哪里?长大了以后想去哪里?十年之后,百年之后,都想去哪里?你会一直问我吗,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没得到回复,齐聿不开心的摇了摇她的手,齐舒瑶低下头,趴在他的胸口和他对视。
“我们哪也不去,就在家,我陪着你。”
“陪我,那你叫一声我的名字……”
她好像还真的没直呼过他的大名,于是贴近他的鼻尖,轻轻的换出了那两个字,
“齐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齐聿奇怪的抬起眼,看着她,把她推远了。
“这不是我的名字。”
齐舒瑶一下子坐直了。
“什么?”
“我不叫齐聿,我不姓齐,不是。”
“啊?那你叫什么啊。”
“不知道。”
成年人有多少倾诉内心的机会呢,齐舒瑶不知道,她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无所不能的爸爸也会撒娇,他也会想妈妈想爸爸吧,他的家人到底在哪呢,为什么从来都没出现过。
车子安静的从郊区出来,踏上了繁华的市区,路过中心区时她看着那栋属于程氏集团的办公楼已经改头换面,换上了史鹤宇公司的logo。
“史叔叔把程氏收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年初的事情。”
她的自言自语又被齐聿接住了,齐舒瑶回头,看男人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他解开衣领最上面的扣子,却没从她腿上起来。
“为什么要收购他们啊。”
“程杰的夫人自己带着公司来投奔的,她的丈夫和儿子都被抓了进去,判了十多年,这里面应该也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他在京阳这么多年,树敌太多了。”
“连量刑都能操控,真是黑暗。”
“这点算什么,比这黑暗的多了去了。”
所以做不到不被黑暗侵袭,就要爬到最高处操控黑暗吗。
五月假期,一个被告知不用等齐聿回家的晚上,齐舒瑶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上,风从她身边过,揽着她额角的短发轻轻的扇,吊床慢慢的摇,她支起腿,摆着最舒服的姿势,手上在和贝徊巳聊天。
他安静了一阵,又跑到她面前开屏,贝氏科技支线业务如今在大力发展电影业,他作为分公司总裁,好像也学会了那些明星的做派。
“小舒,这周末我带你去片场玩吧,最近他们在拍古装剧,可有意思了,都是大明星,汪妍,罗欣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谁,不认识,不去”
“别啊,特别有意思,我让工作人员给你系上威亚飞几圈”
“你好无聊”
她一边和他闲扯,一边搜索着他们公司最近投资的项目,老贝这一年看来没少赚,一下子能开六个大剧组,每部都有老戏骨和当红明星坐镇,宣传摆的铺天盖地。
反正都是烂片也不知道这些人一次次折腾个什么,她在吊床上翻了个身,打发走了贝徊巳,抬起头来数星星。
可惜现在连阳城的天都快看不清太阳了。
齐聿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才匆匆赶去餐厅,彼时天已经全黑,服务生拉开包间的门,史鹤宇正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看到他后扬了扬下巴。
齐聿朝另一面看去,只见宋建利落的站起来,朝他鞠了一躬。
“宋董这是……”
“齐书记,说笑了,公司早就破产了,我现在就是个货车司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小姐在国外挺好的吧。”
“很好,一切顺利。”
“有时间也去陪陪女儿,异国他乡,也很危险。”
“齐书记,我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之前在关氏找了个开车的工作,前一阵他们的老板,就是关乡,把我调去做他的私人司机,来来回回只往返在一条路上,前天他喝醉了,跟着的女伴抬不动他,叫我去帮忙,我进去一看,他们,他们开得是赌场啊。”
“这好像不是秘密吧。”
“啊?”
宋建一直吊着的气被一针扎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在二阳两地折腾了这么久,却一点核心业务都没接触到。
“不过,以宋先生的才能,只做个司机就太屈才了,对吧。”
齐聿给他倒了一杯水,推到了宋建面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聿回到阳城时天已经开始泛白了,花房的老板娘正带着一车新鲜的花朵往店里赶,他在半路上就买了一束,抱着还带着水珠的粉色百合回了家。
悄悄走进客厅里,他本想将花插进花瓶,却在沙发后突然回身,瞄到了那个蜷缩在上面的小团。
她听见了声音,揉着眼睛抬起头,朝他伸出手。
他连花都来不及放下,大步走过去揽住了她的上身。
“怎么不去床上睡,来我抱你回去。”
“等……等,你先过来。”
齐舒瑶拉着他的手将人拉坐在旁边,胳膊艰难的环过他的肩膀,将他抱在自己怀里。
“你让我抱一会儿的。”
两人谁都没说话,夜晚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怀里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凌晨的湿凉也渐渐在她怀中融化,她慢慢的拍着他的后背,把脸埋在他的头上,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你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也帮不上忙,但你至少在我面前可以完全放松,不用思考的方方面面……我是说,你也可以依赖我的,你也可以和我撒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暂的沉默后,是男人突然的一声笑。
齐舒瑶不开心了。
“你干嘛,你怎么这样……诶呀你不知道总皱眉头会长皱纹吗,你……”
他的手伸过来,包住了她乱挥的小手,放下身前,另一只揽着她的手臂也收紧了许多,他将头慢慢滑下去,躺在了她的腿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这些在我看到我的小瑶仙之后就都消失了。”
齐舒瑶在黑暗中的小脸一红,她轻轻一拳垂在他的肩膀,还一下下的捏着他的鼻子。
“从哪买的花,给谁的啊?”
听到她的问话,齐聿举起来的手一顿,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给韩妈妈的,祝她青春永驻。”
“哦,那你快去后面等着吧,韩妈妈马上就要起床了,别错过她清晨第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白眼狼。”
他转头,在她柔软的小肚子上咬了一口,将花束放在了她的怀里,百合的清香灌满了鼻口,她闭上眼睛又多闻了几下。
“为什么买这种花啊?”
“知道它的话语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对花不了解。”
“我也是偶然看到的,不知道对不对,说是粉色百合寓意‘你这一生都要顺利如意’。”
“我以为你要说爱我呢。”
他们面对面的看着,一个躺着,一个俯下身,鼻尖都快撞到了一起,瞳孔在黑暗里也无法聚焦,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和呼吸。
齐聿长臂一伸,将她倒着搂了过来,花束跌落在沙发上,他将她扛着上了二楼。
那晚过的很平静,齐舒瑶抱着他亲了几口就实在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被男人紧紧搂着抱在怀里,他一直留到她睡醒,看着那双闪着星星的大眼睛在自己眼前睁开,他凑过去吻着她的下巴,帮她揉着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你就够了。”
齐舒瑶还没彻底清醒,显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举着小手揉着自己皱巴巴的小脸,在床上用力伸展了下身躯,和他提起了今天的行程。
“我今天和贝徊巳去他家那个片场转转。”
“有事?”
“没什么事啊,他热情邀请了,我就想着去玩玩呗,古装剧的片场,应该挺有意思的。”
“贝徊巳,你知道贝徊巳……”
“啊?他啊,你想说什么,他喜欢我?”
齐舒瑶仰躺在床上,观察着站在床边的齐聿的脸色,适时又添了一把火上去,
“他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不过他走的是极速版流程,还和我求过婚呢。”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眼看着就要朝她压过来,齐舒瑶赶紧翻了个身扑到床边抱住了他的大腿,在上面轻蹭了两下,抬起一个乱蓬蓬的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齐书记,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啊。”
“那如果有人和我求婚,你想怎么样?”
“我去打死她。”
她笑的阳光明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说完后又嘻嘻哈哈的推开他,在床上站了起来,猛地往他身上一扑。
齐聿被撞得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轻轻掂量着她的身子,齐舒瑶闭着眼睛享受,还未开口时,韩妈妈就开门进来了。
“小姐,外面那些颜料我都给你拿进来了。”
齐舒瑶挣扎着滑下了齐聿的怀抱,手忙脚乱的扒着他,从韩妈妈的角度看着就像她不懂事的缠着他闹,赶紧快步走过来将她拉扯下来。
“小姐啊,先生这段时间太忙了,你让他先休息休息,等过段时间再陪你玩啊,乖。”
“哦,我知道了,韩妈,我今天要和朋友出去,你帮我找件衣服吧。”
“好,我现在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妈还在屋子里,齐聿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等他们一个进了衣帽间一个出了门,齐舒瑶向后倒着砸在了床铺里,无奈的在上面一阵脚蹬手刨,才整理着头发进去换衣服。
贝徊巳说的片场在京阳外城一座偏僻的古城里,他们到时已经到了中午,演员休息,他带着她转了一圈,这里布景平平无奇,遍地是破烂的石头,整体灰呛呛的模样。
齐舒瑶嫌弃的绕着残墙破瓦转了一周,转眼看着贝徊巳。
“这就是你说的大制作,大投资,几个亿花在这个地方,钱是镶到石头里了吗?”
“这叫做贵在真实,他们的剧情就是发展在这种破烂地方的。”
“嗯嗯嗯,你的剧你觉得行就好了。”
转了一圈一个演员没看见,反倒是制片人出来和她打了个招呼,贝徊巳介绍说这是这部剧的制片人韩丹,她差点姐姐都叫出口了,结果迎面走了个彪形大汉。
“我没出生之前我妈就定好了这个名,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改了,我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
制片人不愧是剧组大家长,见过没见过的人都能一秒中唠嗑唠到熟,他围在齐舒瑶身边夸她比女明星都好看,还拉着她稀里糊涂的拍了个合影。
齐舒瑶摆着礼貌又尴尬的笑送他去忙别的事情,回身揪着贝徊巳胳膊上的肉掐着就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答应你出来玩,还片场,这破烂地方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给卖了呢。”
“好好好我大小姐,这就走,我们去吃饭,还是去别的地方玩?”
她在前面走了几步,从这破烂古城的边缘小路里往里看,里面竟然比这里看着要繁华得多。
“哪里是什么地方啊,也是片场吗?”
贝徊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辨认之后帮她解答,
“不是,哪里可没人敢进去拍戏啊,你知道顾家当政时的舒家吗,被当时的人称为舒亲王,那里面就是舒家的院子,不过已经荒废了。”
“他们家人呢?”
“跑了啊,你想顾家都没人了,他们也好不到哪去,舒家就一个儿子,还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一天到晚就知道赌钱,醉生梦死的,也不管家业也不管事业,都被他爸放弃了,和他一起玩的都当官了,就他自己被落下了,不过也都没什么区别,之后老顾下台,也都被撸下来了。”
“那我们过去看看?”
“看什么啊祖宗,那里面特别阴险,积攒了不知道多少怨气,不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我发现你还挺迷信的诶,这大中午太阳正当空的还能有鬼爬出来啊,有也是你心里的鬼。”
她甩开贝徊巳抓着她的手朝里面走去,他在后面不得已也跟了上来,穿过一条长长的古道,又一片已经稀疏的树林,上了锈的大铁门在她面前露出了完整的面目。
铁门已经被腐蚀的一碰就掉渣,他们从缝隙里钻了进去,正前方一颗三人都环抱不住的巨树被连根拔起,栽倒在进门的门庭内,新生长出来的树枝自然的垂落,已经深深的扎进了地中,连成了一片小林。
“这得荒废了多少年啊,这里面好像被炸弹轰过了。”
“快二十年了吧,都说舒家家里的古董,比博物馆里的都丰富,他们家人跑了之后,都被抄家似的抄走了,自然乱的不行。”
“你怎么这么明白?”
“这当年在京阳那是基础课程,人人都知道,和现在大家议论裴于州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还甚。”
“你记别人家事情倒是清楚。”
继续往里走,这里的植物早就和建筑长在了一起,又破败,又震撼,它是一片废墟,也是一片极美的废墟,从这里都能窥探到曾经的繁华。
一个门廊连着一个门廊,站在这边一眼望不到那边,拱道架起,合成了一个巨型的庄园,大理石的外墙像是被烟熏过一样乌黑,靠着它生长的新树却绿得发亮,总有交不上名字的小树苗从奇奇怪怪的缝隙里生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过树林花园,走到主建筑前,一门一窗连着一长廊,长廊衔接着一段小楼梯,窄窄的,通向更高的小门,这边一条,那边一道,只看一眼,就让人忘不掉。
她去的时候正好紫藤花开了,很难想象没人照顾的话居然开得这么好,这么旺盛,一串串朝下生长的小花束将二楼三楼,再往上都遮的严严实实,齐舒瑶抬头看时,不禁想象到了一个画面。
站在二楼,或是三楼的小姐透过密密麻麻的花朵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心上人,花丛挡住了她微红的脸,风吹着花叶唰唰的响,但他的告白声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想想就觉得好美,她站在那里出了神,思绪慢慢抽出来后一想舒家只有一个儿子,果断离开了那里。
拐到背面,一楼的一间小窗没关好,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这可能是间厨房,厨具都摆放在他们应在的位置上,经过将近二十年的风吹雨打,还是能透过厚厚的灰尘和泥泞看到下面瓷器的印花。
很美,即使残破了也很美,只是透出了一种坟墓的味道,糜烂,却华丽,如果这里响起乐曲也当是靡靡之音,鼻腔中充斥着的是木头受潮腐朽的味道,挂在正厅的古迹画轴边缘泛黄残破,角落里花团锦簇的牡丹雕饰已经褪色,嘎吱一响,花瓣寥落,露出下面腐烂虫蛀的根茎。
或许在很早以前,它就已经支撑不起这里摇摇欲坠的破碎。
贝徊巳嘴里念叨着这里不吉利想赶快出去,齐舒瑶却在里面转了很久,别墅的大门也被撬开了,但她却没进去,只是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一直到天黑。
今晚京阳罕见的出了星星,还有凉风在吹,叶子和花的声响在晚间带着特别的声调,贝徊巳直接拉着她走了,跑出院门时还拌在了碎石上,齐舒瑶扶着旁边的墙稳住身形,她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这座老宅,撑着手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六月,高三一班创立了建校以来的一项历史记录,全班无一人参加高考,以及,百分百名牌大学录取率。
学校在六月中旬举办了一次毕业典礼,当时已经凑不齐一个班级三分之一的人,同学们稀稀拉拉的坐着,连交谈都没有几句。
齐舒瑶独自坐在角落,周围没有一个和她相熟的人,没想到连秦酌寒今天都没来,她彻底失去了能聊两句的人,只是百无聊赖的坐着。
毕业典礼全部由学生负责,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凑不齐人,典礼迟迟无法开始,下面已经充满了抱怨的声音。
正争吵着,礼堂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杨寻还是老样子,吊儿郎当的走进来,看着大部分人把目光都投向自己,还伸出手朝大家摆了摆。
他确实不在意别人,目光迅速锁定在了角落里齐舒瑶的头顶,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叉着腿。
她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来了,身上带着难闻的烟味和乱喷的香水味。
她不理他,他就自己找话题,
“怎么了我们齐大小姐今天行情这么差,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齐舒瑶还是不理他。
“不感兴趣,行,那说个你感兴趣的,我过几天就出国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马上就要看到宋瑜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惊讶的,也是激动的,心脏在头发盖住的下面疯狂的跳动,可表面上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是她在齐聿那里学到的第一课,任何情绪不要流于表面。
“这也不感兴趣了?怎么过了一年,大小姐已经把这个朋友忘了。”
齐舒瑶终于转头看他了,她今天下巴上长了个痘,临出门前戴上了个口罩,如今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更加没有感情了。
“所以呢,你觉得你在外面就可以继续骚扰她了?”
“什么骚扰,还是这么不会说话,那叫爱,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没感情的家伙。”
“哦,爱啊,你那么爱她怎么不当时就跟着过去。”
“你别在这和我装啊,这种事你不比我懂,我爸升职之后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家,我不得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来。”
“哦,那你去了国外就可以不老实了呗。”
她一连几句抬杠把杨寻都弄得接不上话了,在座位上一连变换了几个坐姿,弄得一整排的座位都在摇摇晃晃,可却一改平时暴躁的样子,还低低的笑了两下。
齐舒瑶也觉得他今天不对劲,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这么多话,而且他的话中明显带着一种将她划为自我阵营的归属感,带着奇怪的亲密。
仔细想想他也姓杨,虽然全家都是阳城土着,但也算离衡海新区很近了,估计祖上都是一家人,齐聿帮了杨家一个忙,好像连带着她也被划进了阵营,这可笑的上流社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对她好一点,对得起你嘴里的爱。”
“我还得谢谢你呗。”
“我可不敢要。”
你一句我一句不疼不痒的拌嘴,给她的高中生活彻底画上了句号,最后一次走在学校的路上,她都没想过居然会是和杨寻一起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校门口,相互摆了摆手,然后彻底离开了对方的世界。
齐舒瑶其实已经没有了想去找宋瑜笙的想法,她的身份对她来说就是完全的负担,况且现在还不确定齐聿和裴于州到底是什么关系。
毕了业,她就彻底没有了任何事情,偶尔和各家小姐逛街听音乐会成了主业,齐聿最近也忙的团团转,她正好跑出去和朋友去旅个游,一走就是十多天。
齐聿最近确实在忙,而且忙的不是他的本意。
虽然国内一直禁赌,但地下赌场和各种引申赌博项目就从来没有停止过,甚至和法律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平衡,一些掌管赌场的大佬甚至会给国家带来不少创收,不过这些都在老何上位后变成了过去时,他收拾完林家和裴家的事情后,就着手开始整治地下赌场,第一个盯上的就是盘踞在京阳一带的关乡家族,还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齐聿。
他们两人互相了解,也对赌场都很了解,他在这个案件上拥有着绝对的权力,却也承担起了最重的压力。
齐舒瑶在国外正要睡觉时,他这边还是白天,面前跪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周围也围着一群人,听见手机铃声后,他身旁的一个保镖上前捂住了男人哼哼呀呀的嘴巴,齐聿也将手里的长枪支到地上,抬手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宝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他罕见的给电话后先出声,把那边困得睁不开眼的齐舒瑶弄得一愣,慢慢悠悠的答,
“没怎么啊,不是你说每天晚上睡觉前给你打个电话吗。”
“嗯,睡吧,乖。”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忙忘了,不过我明天就回去了,再过两天就过生日了,你怎么都要把时间空出来,知道吗。”
“知道,已经都安排好了。”
“那我睡觉了,晚安。”
“晚安。”
放下电话,保镖也放开了男人被捂住的嘴,他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被一并堵住的鼻口夸张的收缩着,他用憋得青紫色的脸支撑着身体起来,吐出一口淤血,嗓音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老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个叠码仔,负责牵人的,我真的碰不到一点核心的业务,您知道的……”
他添了最后一句,又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后脑,身子在地上晃动了几下,竟然仰面到了下去,没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抬手挥了挥眼前被他带起来的灰尘,将长枪扔给了旁边的人,起身整理了下衣摆,顺便交代,
“先把他锁着,找个人去顶替他最近的业务,保证正常的运转,最起码要拖到七月中旬。”
“是。”
他从没有一扇窗子的房间里走出来,双手插着兜,保镖拉开门,他们走上台阶,七月最烈的太阳照在头顶,司机下车拉开车门,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两样。
齐舒瑶在9号中午达了京阳机场,她在飞机上睡了长长的一觉,下飞机时还不太清醒,一路几乎是被推着走出去的,通道的尽头,齐聿穿了一件白衬衫在那里等她,齐舒瑶直起了身子,笑着朝跑了过去。
如愿扑进熟悉的怀抱里,她把头埋进胸前狠狠的吸了几口他身上的味道,十多天不见,又刷新了他们分离的最长时长。
“今天不是周四吗,你怎么有空过来啊。”
“这几天都已经空出来了,专心陪你。”
“嘻嘻,你真好。”
她被抱着放进了车子里,抬着手臂等他系好安全带,又贴过去蹭着他的手臂。
车子开得飞快,却不是回家的路,穿过了整个阳城,停在了阳城南边,一个叫做仙会的小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这里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齐聿先下车,和面前小楼里出来的人交代了什么,接过钥匙,回来将她从车上牵了下来,径直走到了屋子里。
刚进门,她就被压着贴在了墙壁上,大门被一脚踢得关上,接着急促的吻落在她的唇,脖子,和胸膛上。
齐舒瑶被托着屁股抱了起来,夹在了他和墙壁之间,上身紧身的小衣服被从领口扯得大开,胸衣都翻了出来,全部露在外面,一只大手环着腰间,急切的将腰一周的皮肤都揉搓的发红,再伸向下身的牛仔短裤。
短裤也是贴身的,男人的大手被挡住,他伸出一条腿架住她的身体,两只手同时用力,轻松的撕开了牛仔短裤,连带着里面的内裤也扯成了两半。
她身后的柜子中间摆着两瓶矿泉水,被齐聿打开冲洗着手指,水珠掉落在她赤裸的大腿上,每落下一颗,她就要颤抖一下。
湿漉漉的手指钻进了她的两腿中间,挤开贴合在一起的阴唇就朝中间撞去,可入手的触感却实在干涩,他又打开另一瓶水,一股脑的浇灌在了她的下身。
只是水流的冲击,就将齐舒瑶爽的浑身颤抖,她拼命的仰着头,双手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服,来回扭动,下身终于湿润了起来,手指灵活的进出在将近一个月无人造访的穴道里,只是进出几下就将她弄得不停呻吟,齐聿趁热打铁的塞进了三根手指,在里面绞了个大圈。
肩膀上一痛,白衬衫上留下了个淡红色的圆形唇印,此时少女的身体已经软成了水,轻松的被分开双腿,巨大的火热肉棒顶进了穴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下贯穿到底,她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更加用力的咬着他的肩膀,七月的太阳都没有他的肉棒炽热,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飞快的抽插,搭配着大手在臀上的揉弄,齐舒瑶整个下体都他握在手里,操控着生死,肉棒用力顶着花心,他手上就在整个臀上上下揉,肉棒退出去一些摩擦穴口,大手就拼命揉着腿心,炎热的下午,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一些噼里啪啦的声响,只是不知道是空气被热得爆炸了,还是被他们的动作抽打到炸开了。
身体被紧紧压着,连垂下去乱摇的腿都被盘上了腰间,齐舒瑶浑身上下只能摇晃着头,往前撞着齐聿的额头,往后砸在墙壁上,她要被摇散了,下身也被插得发麻,两颗乳头都被吸得肿到发亮,就连藏在最里面的阴蒂也被顶得支了起来,摩擦着他没解开的腰带。
上上下下一起用力,让她甚至觉得这次高潮是几个位置一起带来的,先是腰腹大幅度的痉挛,电流般的快感迅速蔓延着全身,累得她无力得垂下了头,紧接着肚子里汇聚了一股暖流,没有什么准备时间就直接冲了下去,全部喷涌出来,混合着刚才倒下来的水,彻底将两人都打湿了。
像是肉直接包着阴茎般敏感,她甚至不敢动一下下身,可身体累得只能依靠在齐聿身上,齐舒瑶闭着眼睛,只记得最后一幕,是她湿透的身体被放进了浴缸中,被温热的水包围,多余的汗液都被激发了出来,她舒服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早就黑了下来,房间里开着空调,舒适得很,她轻轻的钻出男人的怀抱,撩起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着的上身,爬到了窗口。
仙会也是个临海的小城,各种各样的山比阳城还多,他们的房间外就是连接在一起的山与海,此时正被月光照耀着,海面波纹摇晃,看得人花了眼。
她抬起一只手,按在了月亮的位置,月亮架在山峰上,一路向下,全部流进了海水里,汇聚到了世界各个角落。
身后缠来了两条手臂,将她重新抱了回去,半压在身底,她也抬起一条胳膊,揽住了他的肩膀,他们赤身裸体,被子被压在身下,窗外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洒了进来,照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胴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0号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正是山里最凉快的时候,齐舒瑶被从被窝里抱了出来,换上一身舒服的运动装,头发也规规矩矩的梳好,等到脸也洗了牙也刷了之后,她才睁开眼睛,用力得伸了个懒腰。
“干嘛,爬山啊。”
“对。”
“啊?不去,我腿到现在还是软的呢。”
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小姑娘把自己盘在了门口的石柱上,说什么也不出门,齐聿笑着将她抱了下来,塞进了车子里。
“可是还没吃饭啊,肚子空空的怎么爬山呀?”
“用得时间不长,等你下来了再去吃饭。”
“等我下来,你不去吗?”
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车子就停在了一座山脚下,有个老婆婆笑眯眯的站在那里。
“这是白婆婆,让她带你去。”
齐舒瑶半信半疑的下了车,朝白婆婆走去,老人家似乎认识她,笑着迎了上来,抓起她的一只手摸了摸,又点点头。
她回头看,齐聿在车子里和她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带着她从山脚出发,穿过一片昏暗的小树林,一条不明显的古道露了出来,仙会这座小城她也来过几次,这里古香古色,一砖一瓦都保留着古代的痕迹,都是很有名的景点,但这里似乎从来没有被曝光在网络上,也没见人提前过。
白婆婆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便给她解释,
“这座山叫蟒仙山,景色并没有多艳丽,只有山上有座蟒仙庙,那里不允许外人进入,所以游客并不知道。”
“可我不也是外人吗。”
婆婆笑了笑,摇摇头。
庙在山顶,中间还要穿过一段长长的松树林,山体不算陡峭,只是石阶早就被磨得圆润光滑,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条腿只是在机械的抬起,放下,她终于看到了白婆婆口中那座古人为蠎仙修建的雕像,从山顶向下看,才发现原来蛇体是盘在山上的,蛇身有多长,通往仙庙的台阶就有多高,绵绵不绝,延伸到高山深处。
那是一条很粗很长的大蟒蛇,长相却不可怖,反而有几分眉清目秀,舌头雕像栩栩如生,却和它对视也不害怕。
白婆婆站在后面笑着看她走上前去注视蛇头,也给她讲述着这里的传说。
“传说啊,这条母蛇几万年前就在此修炼,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一次次飞升失败,它在人间的时间太长了,各种劫难都经历过一次后,也开始舍不得此间风景,心生善念,想要保佑这一方它看着繁衍生息的百姓,就带着自己的肉身和法术全都留在了这里。”
婆婆看她抬起了手,就上前一步,示意她可以放上去。
“你可以摸一摸她,蛇娘娘喜欢小孩子,也喜欢小孩子和她亲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平时喜欢听这种传说轶事,却从来不相信它们真实存在,可如今老人看着她的表情带着期待,她便也伸出手,摸了摸蛇头。
白婆婆笑着接着说,
“我们这的人啊,一生要来见两次蛇娘娘,一次是出生时,孩子的家长,或是带着孩子一起来,拜一拜蛇娘娘,先让她老人家看看,我们一直延续下去,没有辜负她当年的选择,第二次是小孩子成人之前,必须亲自要来拜一拜,要让蛇娘娘给未来指一条明路。”
婆婆上了年纪,双眼都已经有些浑浊了,她微笑着抬头,先是自己对着蠎仙拜了两拜,然后转向她,
“当年你妈妈出生时,就是我抱着她来的,可是我没能等到她成年前回来。再后来,又过了几年,有人托人带来了消息,说是你妈妈生了个女儿,求我也上去帮忙拜一拜。”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齐舒瑶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久,
“婆婆,您认识我妈妈?”
“认识,她在这里长到快十岁,然后就离开了。”
她还想问些什么,但白婆婆已经拿出钥匙走向蠎仙洞的大门,门被一块沉重生锈的大锁头锁着,里面也生了锈,婆婆转了好久的钥匙孔才打开。
“里面就要你自己进去了,用心感受就好,蛇娘娘会保佑每一个善良的孩子的。”
齐舒瑶抬起来的脚又放下了,她不善良,她早就变成了邪恶的魔鬼,如果蛇娘娘真的那么灵验,她可能都走不出这座庙了。
看她久久不愿上前,白婆婆撑着门的手终于还是放下了,她暗自叹了口气,像是给她找补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孩子,尤其是在大城市里的孩子,早就不相信这个了,也是,你们都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蛇娘娘也做不到那么多……”
不等她说完,齐舒瑶抬脚快步钻进了要关上的大门里,白婆婆及时把门推开,给她指了个方向。
庙里面特别凉,像是寒冬腊月,齐舒瑶抱着肩膀朝着唯一的一条路走过去,迎面就只有一个小门,明明是露天的,这里却一片漆黑,一点光都照不进来,她走进老旧的庙宇里,里面并没有排位,也没有香炉,积了很厚的灰,灰上也没有一个脚印。
她在第一个小屋里转了转,什么都没有,便朝着敞开的门里走去,房间连着房间,破旧的木门半掉下来,挂在门框上,风一吹,一起嘎吱吱的响。
一连穿过了几道门,她终于在一间小屋里找到了蛇尾,镶嵌在地板上,尾巴尖向上翘着,她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确信这确实是个雕像。
可如此庞大,如此生动的雕像,蔓延在整座山体,白婆婆说外人不知道这里,那相比修建的时候也没有外人的参与,仙会这么小的城,难道修了几百年?
齐舒瑶站在这间屋子里,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一分钟,五分钟,十五分钟,她默默的睁开眼睛,朝左边的小门走去。
出了这间屋,庙就走到了尽头,终于看到了亮光,她朝着陡峭的山崖边走去,往下看着,垂直般的山峰整齐地树立在地上,寸草不生,风吹得她发丝乱飞,几乎看不清东西,可眼下的景如此熟悉,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开相机,放大。
仙会位于阳城和京阳中间,是挤在缝隙里伸出来的一座城,她此时站在顶峰朝下看去,往左望去是阳城,往右望去是京阳,两座城的景色都一览无余。
所以呢,这就是蛇娘娘看到得东西?
风小了点,齐舒瑶收起手机,揽好头发,挺直了身子,她回忆着白婆婆的话,她妈成年后好几年才有人托她上来祈福,看婆婆的样子那个孩子就是指自己,那也就是说,她妈生她的时候至少已经二十几岁了,比齐聿还要大上几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她爸她妈还是姐弟恋。
她站在石头上突然笑了几声,仰头望着天,好像所有人都认识生了她的女人,可所有人都不告诉她是谁,怎么,那个女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面都不露。
可能她对她来说真的是个累赘吧,或是过往不愿提起的最大的标记,就算在睡不着的夜晚中偶然想起来,都会后悔得扇着自己。
那她现在呢,是有了新的丈夫,抱着新的孩子在享受着家庭的快乐吗。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只有风从耳边飞过,呼啸着跑远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但下山时齐舒瑶反而情绪高涨了不少,她欣赏着古道两边的树木,时不时伸手摸了摸叶子。
时间还是很早,叶子上的露水还没干透,她看着手心的潮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婆婆,仙会里所有新出生的孩子都是您带着上来拜吗?”
“是啊,以前是我妈妈,后来她走了,就剩我自己了。”
“那您能记得每一个孩子吗,每天都要来往在这条路上吗?”
“没,仙会已经没有多少年轻人了,也没有新出生的孩子,很久不来一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妈那时候也是吗?”
“是啊,人越来越少。”
“您记得这里有姓顾的人家吗?他家有个女儿,叫顾潮环,应该和我妈差不多大吧,她儿子和我一边大。”
“姓顾?我没接触过有姓顾的人家,应该只是暂时落脚吧。”
“那姓李的有吗,有个女孩,叫李晴。”
“有,这个我记得,比你大几岁,是后来跟着爸妈回到仙会的,抱上去的时候,已经两三岁大了。”
白婆婆说着说着,脚步都停下来了思考,她转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齐舒瑶,不确定的添了一句。
“当时抱着那个丫头上来的,好像就是你妈妈在仙会的叔叔阿姨,不过这个我确实记不清了,那时候我妈妈还在,大部分人是她带着上去的,你才是我第一个自己带上去的孩子。”
她剩下的话齐舒瑶已经听不清了,两人已经走到山脚下,齐聿正靠在车子旁等她。
齐舒瑶走了过去,牵起了他的手,回头朝白婆婆摆摆手,上了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晴在监狱里,面朝小窗,坐在床上。
阳城东女子监狱全部都是单间,平时参加劳动改造时也被要求不能交头接耳,只要呆在自己的单间里不出来,也遇不到电视里演的那种监狱霸凌。
她今天不舒服,头很痛,被狱医看过后批准在屋内休息,其他人都出去缝娃娃了,大楼里空荡荡的,只有保洁工人的脚步声。
“3377号,出来。”
狱警叫着她的编好将人提了出去,她起身慢慢的跟在身后走,走到了犯人不允许涉足的地方。
“请问有什么……”
话问到一半,她被猛地推进了一间屋子里,头顶盖住了一块布,挣扎了几下,没了意识。
齐聿带着齐舒瑶从山上下来,去街口的早餐铺吃了顿当地的早餐,之后便漫步在这老城之中,城中果然如同白婆婆说的那样,路上都没几个人行走,她直接挽上了齐聿的手臂,在他身旁蹦蹦跳跳。
仙会最多的就是山,坐在唯一平坦的主路上,抬头就能看见一座山连着一座山,山顶隐藏在云端,仙气缭绕。
其中有一座山的山峰不算高,但却因为独特的山峰造型而最闻名,像是一个披着斗篷的小姑娘在向山下挥手,这座山峰也因此被命名为仙女峰,如今终于看到了山峰的实体,她兴奋的朝山峰那边跑了过去,还指着山顶给齐聿看。
他没仔细看山峰,反而先看到了她抬手时露出来的一截腰,皮上还印着一个淡红色的吻痕,那是昨晚在浴缸里被他亲出来的,估计这小丫头现在自己都还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上前,用手盖住了那块皮肤,环着她的腰,从后面将人抱紧了。
齐舒瑶回过头,脸蛋撞在了他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