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乖啊,要听阿聿的话,要好好长大,等你长大了,妈妈就去找你们了。”
梦里的妈妈还是那么温柔,只是她的面孔早就模糊不清了,床上的齐舒瑶无声的睁开眼睛,睡了一晚上,醒来反倒更累了,她紧盯着天花板上仿制的天宫藻井,半晌才抬手揉了揉眼睛。
当初分开的时候怎么忘了问问她妈妈,到底多大算是长大了。
翻身起床,轻巧的落在地上,丝绸质地的睡裙从腰间滑落到腿上,布料光滑的看不到一丝褶皱,她迎着清晨的阳光在地板上光脚跳了几下,轻飘飘的。
窗外院子里的树枝上,任管家养的小鹦鹉又在准时报时了,它最近学会了说起床,一到八点就飞到她的窗前忽闪着翅膀大喊大叫。
门外传来脚步声,新来的小女仆来叫她起床,小女孩没比齐舒瑶大几岁,看着一切都是好奇的样子,她最喜欢早晨主人都没醒的时候,漫步在这个古今内外风格相结合在一起的大庄园,每走一步都像是迈过了很多风景。
小姐的房门斜下方有个小孔,她一弯腰就能看到里面模糊的样子,透过小孔,有个被树枝缠绕的门庭,她往里看的那一秒,一只小鸟落地,蹦蹦跳跳的,那空间只属于它自己。
不等小女仆进来,齐舒瑶挥手赶走了话痨的小鹦鹉,拿起韩妈妈放在小沙发上的披肩围在身上,走到了阳台。
从她房间这里可以俯瞰到庄园后山将近三公顷的整体样貌,不远处的草坪上,两只小胖猫已经在晒太阳了。
“小姐,外面凉,快进来吧。”
小女仆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身后,扶着门纱等她回来。
“这都进七月了怎么可能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是这么说,但咱们这在山里的可不比外面,早晚都凉着呢。”
齐舒瑶走回来,将披肩取下扔给女仆,抬手时甩到了左手的胳膊,立马捂着肩膀弓起了腰。
“诶呀小姐慢点,都怪我没注意到,先生已经交代过了昨天刚打完疫苗这几天都不能大幅度活动。”
提起昨天去打疫苗,那个给她打针的护士看到齐聿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又挡住了她的眼睛,撇着嘴得吐槽,
“这么大的人了打针还害怕,还要你爸抱着你。”
明明不害怕打针的人听到这句话手被气得也颤抖了起来,男人俯下身对她轻声安慰,脸颊离得太近,还好他看不到她又青又红的的脸蛋。
齐舒瑶烦躁得抬手将头发揉的乱蓬蓬的,挡住了脸,
“我爸呢,昨晚出去后几点回来的?”
“还没回来,但先生说马上就到家,让您先吃早饭。”
“啊?那就等他一会儿吧,先去客厅,你帮我把电视打开。”
齐舒瑶先去洗漱一番,甩着发丝上沾到的水珠走到客厅,电视里播报着昨天的大事小情,她躺在沙发上一边听一边看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日,着名作家李换光本名李晴残杀两岁男童一案一审宣判,判处李晴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据悉,被害人麦某某为其丈夫麦某与情妇毕某在外的私生子……”
熟悉的名字让她抬起了眼睛,电视屏幕放大了女作家无神的双眼,麻木的表情,齐舒瑶的视线渐渐转到了电视旁边的书架上,整整一排,都是这位天才作家的作品,她曾经疯狂的迷恋过她的文风,还跟着齐聿去拜访过麦董事长,她的婆家。
“她老公出轨有私生子,她应该杀她老公啊,杀小孩子干什么,小孩子总是无辜的。”
“怎么无辜,他有个当小三的妈还有个出轨的爸,这都是报应。”
“诶呦小祖宗,慎言慎言。”
韩妈妈不过是路过客厅随口感叹了一句,没想到齐舒瑶这么激动,赶紧跑过来安抚她的情绪。
“我说错了吗,这么多年他们家的事情我是都看着的,那麦宏不回家在外面和小三过,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还带回家和晴姐炫耀,欺负她结婚好几年也就生了个女儿,那晴姐从初中起就和他在一起的情分都不讲吗,他家那老太太还整天嘟囔,‘没结婚就有了孩子的不能要’,怎不不提她儿子结不结婚都乱搞,真是封建极了……”
她气愤的好像自己是当事人,恨不得冲进电视撕烂渣男一家。
可屏幕里,女作家看起来并没有她形容的那么脆弱,最后的采访结束后,她的目光突然直视镜头,表情如同发表获奖感言一般,
“……我只是想提醒我的姐妹们,不要学我,男人,不值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看起来倒像是和特定的人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有姐妹吗,没听说过啊。”
韩妈妈不在意别人家的事,她只顾眼前这个小祖宗。
“我们就不用操心别人家的事了,只是提了个醒,这看男人可千万不能被一时的爱迷糊了双眼,几句花言巧语就被蒙骗了,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怎么才能看清男人啊。”
齐舒瑶自己喃喃自语,似是有心事。
“不过小姐您也不用太担心,您无论做什么,都还有先生在后面撑腰呢,没人敢对您不好,小姐您看,外面的流苏还没开完呢。”
齐舒瑶转头看向后院,其实到现在树已经过了花期,只是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从前在唐家借住时她尤其喜欢这种树,没想到齐聿竟在这里也给她种上了两株,他好像什么都能做到。
思路飘远了,韩妈妈看她不再纠结电视里的事情就笑着退下了,只剩她自己还在喃喃细语,
“都在骗我……”
“骗什么?”
好听的男声在她身旁响起,吓得齐舒瑶在沙发上弹了一下,一脸惊恐的看着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身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弯腰装作偷听的样子,他好看却带着疲惫的脸在她面前放大,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那双桃花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你怎么偷听啊!”
齐舒瑶接连被吓了两次,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捂着心口一脸的惊魂未定,腿脚都是软的。
齐聿抬手拉着她起身,他的手心朝上,掌心横着一条贯穿整个手掌的疤痕。
一瞬间整栋房间里都安静的吓人,随处可见的佣人不见了,窗外的鸟叫声猫叫声全都停止了,连风都被困在原地安静了下来,空旷的客厅,似乎只有她的心脏在砰砰砰跳个不停。
身前的男人散发着他独有的香气,即使站在那里不动也吸引着她的心弦,她想就抛开一切包袱像小时候那样扑上去抱住他,搂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蹭着,他大概率是不会拒绝的吧,可是这种无理取闹的撒泼还能持续到她几岁呢。
终于,一阵风吹进了令人窒息的客厅,吹着理智重新归了位,齐舒瑶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大咧咧地推着他走去餐厅,回头扫了眼电视,马上转移话题,
“你听说李晴姐的事情了吗,之前不有消息说是死刑吗?”
齐聿有一瞬间的失神,手里空空的,在这夏天竟被风卷出一丝凉意,他清了下嗓子,努力把这种不安和不适都压了下去,
“麦宏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喜欢的人哪怕一直被关在监狱里,也是有个念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种渣男居然还会有感情,再说无期和死刑无非就是什么时候死的问题嘛。”
“你对这件事怎么这么义愤填膺的?”
“我和李晴姐经常聊天的,你知道后来他直接要离婚,李晴不同意,说把小三和孩子带回来都可以,结果小三比她懂麦家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进门,孩子可以送回来,只是要给她很高的分手费,现在那女的钱拿到了,出去逍遥了,还不用管这些破烂事,诶……”
齐舒瑶长叹一声,愁的不行。
“别想了,来吃饭吧。”
齐聿倾身重新拉过她的手腕,带着人入了座,他站在小姑娘身后,犹豫再三还是将她的长发拢到后面,露出了粉嘟嘟的小耳朵。
“天热了,让韩妈帮你把头发盘起来,看脖子这里都有细汗了。”
“那是你给我吓得,一声不响的就到我旁边来了。”
她的心脏还没恢复正常的跳动,被他一提又用力砸了几下。
“好,给我们阿瑶赔罪,阿瑶马上就要过十七岁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礼物就是惊喜,惊喜哪有要的指定的啊。”
她说这话时总算弯起了两道眉眼,眉宇间还是没有长开的稚嫩,睫毛一抖一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厨娘刘妈端着刚刚包好的三明治和牛奶送了上来,一人一盘摆在眼前,齐舒瑶便不再言语,低头开动。
刘妈做的饭菜总是看着就有食欲,不饿时也能勾起食欲,别说齐聿通宵一晚还滴米未进,早就饿的肚子叫了,可他如今一点儿都吃不下,把盘子推开了些,抬头坐的比平时还远一点儿的齐舒瑶。
有些意外的,她也没动口,扒拉着面包中间夹着的菜,小眉毛皱得紧紧的,齐聿伸手将盘子拿了过来,里面夹着的黄瓜片已经被她戳烂,他拿起手边的餐刀将黄瓜片挑了出来,手腕扭动几下,黄瓜被削成了两朵小花瓣,被他夹在筷子中间,递到她嘴边。
一切动作都那么自然,自然到齐舒瑶有些发愣但还是直接张嘴揭下了小黄瓜花瓣。
明明味道没有任何变化,明明是最不喜欢的味道,可她还是吞了下去,同时迅速的低下了头。
碎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她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会有这种情绪,爸爸喂女儿吃饭,就算她已经快要成年了,也是很正常的对吧,不应该有多余的想法的对吧。
她的沉默和逃避让齐聿比她还慌,这个总是很冷静的男人终于伪装不下去了,他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
“你不问问我昨晚做什么去了吗?”
他用余光能看到小姑娘抬起了头看向她,可他却不敢转头直视,只是嘴巴里一直嘟嘟囔囔,
“长大了,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了,小时候我出去丢垃圾都要问好几遍,现在出去一晚上了都不问一句。”
小孩子长大之后就会不粘着从前亲密的人了吗,他不知道,只是自己耳边少了一个总是叽叽喳喳问这问那的声音,小姑娘已经长大了,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出众,越来越沉默,不再缠着他总是和他一起,不闻不问不管,也不再在乎他身边有没有女人扑上来。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一旦冲出体内,其中的委屈便扩大了几十几百倍,席卷了整个餐厅里的空气,连岛台上的花都蔫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昨晚急匆匆的干嘛去了,还累成这样。”
她的声音听着没有平时那么清脆,闷闷的,语速很快,好像有些需要很仔细才能分辨出的急切,还有藏在里面更深的关心。
齐聿的心情好了不少,先前塌下去的后背也重新挺立了起来,或许是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眼睛里的光又暗下去了一点儿。
“昨晚,裴于州去世了。”
“裴于州,公安部的部长?”
“是他。”
“他不是刚退休吗,忙了一辈子,也没清闲清闲就死了。”
“他在下面有的享福呢,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齐舒瑶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了,她对于这些弯弯绕绕不感兴趣,只是盯着齐聿的表情,重提了自己的事情。
“爸,我这不快要上大学了吗,申请国外的大学好不好啊。”
面前的男人突然冷了脸,什么粉红色的幻想都被压了下去,他放下筷子,语气里是不容抗拒的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瑶,说过很多遍了,你不用去留学,在国内上大学就好,你喜欢哪所,都可以。”
齐舒瑶不明白从来什么事都依着自己的男人为何在这件事上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她嘴唇有点儿颤抖,但还是试探着解释,
“可是我们班好多同学都要去留学了,我不去总觉得比别人矮一截……”
“你不比任何人低,我会让你站到最高的。
“那你能一辈子养着我吗?”
“我能。”
她说不出话,生气的在椅子上乱蹭。
“你是真的觉得国内的学校不好,还是想跟着你那个天天一起回家的男同学一起。”
齐聿甚至还没有看她,只是稍稍点拨了一句,齐舒瑶就顶开椅子站了起来,嗓音都提高了一截,
“我们只是顺路而已!”
“他家在城西的幸福林小区,和你这在城北郊的顺哪门子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佣人吓得气都不敢大声出,悄无声息的都退了出去,齐舒瑶怒气冲冲地盯了他一会儿,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干嘛还去调查一个学生啊,闲的你。”
“你的每一个同学我都调查了,你忘了你七岁时的事情。”
“那次是我自己贪玩,之后肯定不会了,再说了,你能一辈子保护我吗,我总有自己出去的那天,你不是早晚要放手。”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齐舒瑶拖回椅子坐下,朝他那边移了一点,回到了平时的位置上。
齐聿内心暗爽,只有表面上还绷着脸色,继续解释,
“你自己要小心,但也不用总是紧绷着,周围都有保镖呢,还有裴于州的葬礼在半个月后,你和我一起去吧。”
齐舒瑶低头戳着自己的盘子里的三明治,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以啊,不过中间我的生日宴也是要正常办的。”
“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饭后,齐聿和齐舒瑶回到客厅,坐在了长沙发上。
她从国外带回来的这个半圆形沙发围着中间圆圆的小茶几半圈,他坐在这边,她坐在他对面,他手里拿着刚刚周成送进来的文件,她抱着手机。
进了七月,京阳就很热很热了,柔软的沙发上即使铺了一层凉席也是有种被火围着的感觉,齐舒瑶不停的换着姿势,手指在屏幕上胡乱的来回滑动,却并没有打开任何一个软件。
齐聿也好久没翻过一页纸了,他时不时抬头,眼神飘在她的周围,就是不直接落在她身上,男人不相信他的目光没有引起女孩的注意,可她就是不抬头,还一副认真的表情。
齐聿摇着头轻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自己的幼稚,他转头朝外面看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看得人心情舒畅,天很晴,很蓝,工人养的新出生的小羊还站不稳,摇摇晃晃的走到这边,坐在草地里吃自助餐,它的眼睛眯着,好像在笑。
“它好悠闲啊。”
齐舒瑶在他身后感叹,齐聿闻声回头,可她又飞快的把头低了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齐聿发现他竟已经不能完全读懂他的小姑娘的心思了,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总是滴溜溜的转着,鬼点子和小心思也总是接连不断的往出冒,可她早就不是那个一直要黏在他身边的小孩子了。
孩子大了总是要自己飞走的,可他为何不愿放手。
男人低头盯着自己掌心的伤痕,很多早以愈合,隐藏在重新生长出来的皮肉里,可小手指轻轻划过他残破的皮肤时留下的触感,和那只全心全意盯着自己的眼睛,却一直被他记在心里,永远不会被遗忘。
“瑶瑶,后天下午和上来开会的企业家们有一次私下的酒会,想去玩儿吗?”
“可以啊,不过家里没有合适的礼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陆管家直接去店里拿回来一套吧,这种场合,也不用太正式。”
“好。”
她说话的尾音都软软的上扬,带着小勾子挠着齐聿的心,他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终于得到了一句肯定的答案,好像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她还是那个愿意跟在他身边去任何地方的黏人宝宝。
憋在心里的那口气也终于舒了出去,他浑身轻松的站起身,绕到齐舒瑶这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那柔软的发丝还是从前般的柔软和细腻,可不管怎么折和卷,松开手头发都会立马弹回去变成一条直线。
他的手指在她头顶停留的时间过长了,小姑娘终于抬头看向他,眼神平平淡淡的,找不出从前那种崇拜。
她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一边的眉毛微挑,带着眼角也微微挑起,和他一模一样。
“头发,长了。”
“哦,好久没剪了,想留再长点。”
她像只小猫咪一样甩了甩头,两只耳朵都甩的飞了起来,发尾摇晃出了一个弧度,像颗蓬蓬头的小蘑菇,他的手也被自然的带离了她的发顶,自然又疏远。
齐聿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揉的皱了起来。
陆管家带回来的是一条水蓝色的长裙,腰间别着个大大的蝴蝶结,很适合青春少女,韩妈也给她编了个公主头,长长的头发全都顺在身后,挡住了挺拔好看的背,转头时那两片凸起的蝴蝶骨又会从发丝中支出来,半掩着面,总会让人想入非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腰部束紧了,弯腰就麻烦,小女仆蹲在地上帮她穿上高跟鞋,本就长到一米七多的小姑娘一下子又窜高了一截,韩妈都要仰着头去看,但她此时正帮她整理着腰间的裙子褶皱,满脸自豪,
“我们小姐这模样真是神仙来了都要被迷倒呢,出去可不要被花言巧语的男人骗了,那群臭男人就知道说好话哄着人,一点实际的都不做。”
“就是,上次那个姓贝的,虽然跑前跑后也挺殷勤的,但目的性太强了,言语间就好像我们小姐就要嫁给他了一样。”
接话的是小兰姐姐,也是陪在她身边很多年的人,她常说,如果按照古代大户人家的算法,自己肯定也是个管家大丫鬟,能管着家里手下大部分人呢,齐舒瑶和她说别这样讲,现在又不是古代,可是小兰挑了下大大的杏眼,露出和娃娃脸不符的精光,
“小姐你不懂,说是现代,可比古代还封建呢。”
齐舒瑶从前看电视剧看,也是会幻想自己是大户人家受宠的小女儿,身边有很好很亲密的朋友,家里的大院子里总是有风流倜傥的才子公子前来拜访,他们说不定会在盛开的桃花树下不小心撞到,他说小姐你真美,她掩面害羞的跑开,过了几日,提亲的人突然来了,媒婆摆出招牌的动作和笑容说我们家公子想要娶小姐……
思路不知不觉就跑得太远了,小女孩时期的幻想有清晰的回到脑海,那种羞耻感无以言表,即使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知道,回想起也会蓦地烧红了脸。
她在痛苦的回忆中回神,眼前突然出现了齐聿的脸,他似乎对她的羞愤的表情很是好奇,目光中带着探寻。
那颗刚被少女心思填满的心又在狂跳了,她脚下一乱忙着后退一步,撞在了还弯腰帮她整理裙摆的韩妈妈身上,两人均着急的扶住了对方的身体,连带着一起摇摇晃晃。
身前的齐聿伸出手,扶住韩妈的手臂也揽住了她的腰,她穿上高跟鞋后嘴唇正好碰在他锁骨的位置,一个冲击力正好让她撞进了怀里,涂着口红的嘴唇在衬衫上留下了半个歪歪扭扭的唇印。
齐舒瑶刚稳住脚,就害怕似的逃出了他的臂弯,拉开距离才发现自己留下的“杰作”,又慌忙的伸出手想要抹去,短短五秒钟的时间,她一个人在原地挣扎了十几个动作,站在被空调冷气笼罩着的衣帽间门口,硬是憋出了一身的汗。
可她入手碰到男人的衣领处也有明显的汗珠,落在指尖灼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女间毫无交流,气氛诡异的紧,韩妈还想要说什么,小兰却拉着她赶紧离开了,她们一走,被挡住的风口正好喷出一股冷气,全都打在了齐舒瑶裸露着的肩膀上。
在她反应过来打了个冷颤之前,齐聿就轻轻朝风口风的方向侧了个身,挡住了冷风,正好光也是从那边照过来,全都打在他的背上,就像是突然闯入她的桃林的公子,迎着光亮过来。
齐聿只看着面前的女孩嘴唇轻启,还未发出半个音节便又合上了,再无了动静。
“想说什么。”
男人手臂一伸撑在了衣帽间的门框上,横在了齐舒瑶的耳边,将人挡在了里面,他同时也俯下身与她平视。
女孩无处可逃,眼神转了几圈又小心的落到他脸上,开口的声音很小,
“我想说,你怎么出了一身的汗啊。”
“刚从后山走回来,太阳太大了。”
“哦。”又是很小的一声。
“为什么不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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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形容出来,旁人也无法理解的那种委屈灌满了全身,齐聿只能看到她抓着勒紧了的裙子慢慢靠着门框滑了下去,呼吸也加重了不少。
“怎么了,不舒服吗。”
男人跟着蹲了下去,两手虚扶在身体两侧,想要抱住她,却无从下手,不止这两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下意识躲开他的动作化作一根根的针扎在他心里,将那颗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心重新刺得千疮百孔。
“没有不舒服,你先出去吧,爸爸。”
商务部的酒会于下午三点开始,齐聿作为副部长是这次酒会的发起人也是承办负责人,阳城到京阳又有一段距离,他从衣帽间离开,回去换了身衣服,接着就要出门了。
女佣在他整理领带的时候进来收脏衣服,齐聿从镜子里看到那件染着口红的白衬衫被提了起来。
“先放在那里吧,等我回来自己收拾。”
“好的先生。”女佣放好衣服,拿着其他的走了出去。
齐舒瑶跟着齐聿锻炼了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控制情绪,上一秒还失态的颤抖,如今擦了下脖子上的汗珠就平静的坐上了车子,从这里到京阳宴会场地需要一个多小时,足够她调整情绪了。
齐聿比她想象的还忙,一上车就支起了笔记本处理工作,电话接连着响起。
他们并排坐在后座,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女孩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她侧头看着窗外,高速公路外是一片自然的荒山,有山峰,还有凹陷进去的低谷,上面都盖满了植被,即使庞然大物掉下去,也会瞬间被淹没,再也无处可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直对这种自然景观十分感兴趣,越是看着神秘惊险的越是想要自己钻进去亲眼看看,油绿色的植被吸收了她的坏心情,让她在听到齐聿的说话声是都是笑着回头的。
“我中午去后山,看着西边的山口处可以凿出个喷泉,你平时在那里拍拍照,喝喝茶应该很舒服。”
“嗯?啊?”
她没反应过来,齐聿看着她的笑脸也愣了下神,
“怎么,我的小公主终于舍得笑一下了。”
他学着她的语气翘着尾音,惹得前排的司机大叔都跟着咧开了嘴角,齐舒瑶扩大了这个笑,姿势也放松了下来。
“什么啊……我说,你和我解释这个干嘛。”
“你不想知道吗?”
“……不想。”
她使着一贯的小倔脾气,嘴巴撅得老高,其实心里面都要乐开花了,看着她熟悉的样子,齐聿也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还是搞不清楚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可这车子里的气氛是明显和谐了下来,车子里的三人均是放松了下来。
到了宴会场地,这家古老的酒店没有地下车库,车子停在门口,两人顶着艳阳下车,车门打开,黑色的大伞罩在齐聿头顶,他带着门童绕到车子另一侧,亲自打开车门,牵出了里面的小姑娘,将她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那种浑身僵硬的感觉又回来了,齐舒瑶迈着僵硬的步伐跟着往里走,轻微点头和层层迎宾员回礼,朝着主会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成早就在这里把各项事务安排妥当了,只需要他最后过来查验一番,她也跟着环顾了一番会场布置,一眼就能猜出今晚有多无聊。
时间到了,陆陆续续有人走了进来,他们这些人被称为企业家,金融巨鳄,老板,大佬,曾经人人喊打的对象,后来也有大批人拥上去叫爸爸,再到如今更多人骂他们资本家,齐舒瑶倒是对他们从来只有一种评价,让人厌恶的中年男人,每个人都透露着无趣,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更让人讨厌。
可她还是摆出了标准的大小姐微笑,站在齐聿身旁,朝着每个过来夸她漂亮的人点头,她在这群人眼里也就这点儿优点了。
会场里的人越来越多,寒暄客套的场面话听得人心累,这群资本家们把钱都卷在了自己口袋里,还要装模作样的搞面子工程,一个个装的特别响应国家的政策,开会时腰板都挺得笔直,撕了这张伪装的皮,怕是面对面都不认人了。
宴会介绍说是放松型聚会,果真取消了各种官方流程,没有领导上台讲话也没有鼓掌叫好的客套场面,大家几人一堆,自己聊自己的。
“那边有吃喝的,宋小姐也在,去玩儿吧。”
齐聿低头和她交代一声,也融入了其中。
宋瑜笙隔着小半个会场朝她挥手,她也举手摇了摇,看着齐聿不再注意这里,偷偷端走了杯酒飘了过去。
跨越半个会场,她顺便观察了下周围被男人撒手的女伴们,不愧是非正式场合,带着正宫出场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诶呦我的大小姐今天真的好看死了。”
宋瑜笙迎了上来,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她们两个差不多高,站在一起很是和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提了这是临时取的样品,走秀款,腰这里特别肥,韩妈给我在里面缝了几针,结果弄得紧了,现在我要吸着气走路说话。”
小姐妹凑到一起自然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那是些即使有关系再好的男朋友都无法交流的话题,她们挽着手臂贴着会场的边缘叽叽喳喳,如同两只小鸟,翅膀都贴在一起飞。
“别说我了,今天怎么就你自己来的,苏少谨呢,他爹呢,都没来?”
“人家都去从政了,还来这种场合干嘛,不过按照他爸的那种野心,说不定他看上的就是你家老齐这个位置。”
“就这?我以为他怎么也得到中央去给自己买个官呢。”
“你可真看得起他。”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餐区,齐舒瑶仰头干了手里的酒,微微低头挑选着小蛋糕,宋瑜笙一直减肥,这种东西都不会碰的。
她就站在齐舒瑶右手边看手机,可她左边却罩上来一片阴影久久没有移开,女孩疑惑回头,对上位貌美夫人微笑着的眼睛。
“这一款很好吃了,你可以尝尝。”
她推过来一盘刚刚选好的小蛋糕,笑的很好看,齐舒瑶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张面孔,无法分辨她的身份,只能微笑着礼貌接过,说了声谢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小时的车程,齐舒瑶躺在他腿上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了多少觉,再睁开眼睛时韩妈正和管家打算着怎么将他们抬出来,她立马窜了起来,挣脱开滚烫的大手,还差点儿撞到头,叽里咕噜地爬出来,碍事的大蝴蝶结直接扯下来扔到了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司机也下车和几人合力要将齐聿抬出来,他们都没见过先生醉酒,酒后竟是这般的不配合,几人正打算用蛮力时,他突然睁开眼睛,朝着齐舒瑶的那边挥手。
于是管家赶紧招呼着她过来。
“小姐快来,帮忙抓着点爸爸的手,时间太晚了早点上去休息。”
等到那只小手终于抓上了他的手掌,齐聿睁开眼睛,只用司机一人轻扶着就下了车,他抓着女儿的手不放,半拉着她上了楼,在楼梯口转了一圈,竟然走向了书房。
“你干嘛去啊去睡觉吧,你这不清醒的样子也不能工作啊。”
齐舒瑶用力拉扯着他的手臂,可还是被拖进了书房,里面的长沙发上堆满了文件,她就只能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书房里一片漆黑,她被抓着也找不到灯开关,只能依靠在桌子边上,心累的抬不起头。
半晌,终于有人端着醒酒汤上来了,却径直走向了齐聿的卧室,里面同样一片漆黑,她依稀能听到刘妈在呼喊先生小姐。
“刘妈,这里,书房。”
她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有小女仆听到了赶紧跑过来开了灯,她看到灯亮的一瞬间先生和小姐同时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挡在对方眼前,刘妈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她也闪开了。
齐舒瑶推开眼前的大手,挪开一步给她让位,可那装着汤药的碗直接递到了她的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小姐给先生喂下,我那锅里还炖着骨头汤呢,不能离人。”
“诶刘妈……”
她看着小跑着去看火的刘妈的背影,刚才来开灯的小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齐舒瑶用力甩了下被攥紧的左手,无奈的凑过身去,将汤药送到齐聿嘴边。
醒酒汤是用什么做的,她一直都不知道,手里这碗也是散发着中药之类的味道,想想都不可能好喝,她等齐聿张开嘴后就一股脑的给他灌了进去,然后等待他慢慢清醒过来。
阳城这边的雨感觉比京阳那里要大上不少,闷热的空气一下子就凉快了下来,关上空调,齐舒瑶推开了男人背后的小窗子,雨水混合着青草地和泥土的味道飘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夏夜里安静的风声,终于将齐聿头脑中那些男人们的喧嚣声推了出去,他睁开满是红丝的眼睛,一直抓紧的手也放松了许多。
齐舒瑶终于将自己的手挣脱了出来,她拿起一旁的硬板文件夹在齐聿脑袋边上猛地扇了几下风,帮助他加速清醒。
靠近了才发现,他脸上的红晕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还一直往衣领里面蔓延,黏着之前的汗水十分难受,女孩盯着那块皮肤发呆,突然间一只大手伸了上来,被脖子上的皮肤衬得更白,修长的手指扯开早就被揉成一团的领带扔在了地上,衣领上的扣子也被一连解开两三颗,露出了大片的皮肤。
齐聿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家里佣人多,在家也一直是穿戴整齐的样子,齐舒瑶上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么多皮肤,好像还是很多年以前,他还在给她洗澡的时候。
他应当是已经发现她在盯着他看了,齐舒瑶低着头从桌子边蹭出来,提起垂在地上的裙摆就想跑。
“去哪?”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让齐舒瑶生生停下了脚步,只挺着背没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屋。”
“坐下,你从前不是最喜欢在我书房里玩儿。”
这对话很奇怪,不像是父女,倒像是意外重逢的前任情人。
“那不是从前吗。”她又小声嘟囔。
“先坐下,再陪我一会儿。”他突然软了声音,却直起腰拿过了手边的文件。
“你也别看了,早点睡觉吧。”
她终于放下了裙摆转过身,本来也没跑出两步远,如今正好站在吊顶下面,挨着桌子的另一面,一只手正好搭在桌子边缘。
齐聿盯着那只手看了好久,皮肤上还残留着被他攥紧压出来的红印子,很明显,是他弄出来的。
而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远远不止这些,从内到外,从生活到学习,到吃喝玩乐。
他突然握住了那只小手,强硬的,一言不发的拉着她朝自己过来,齐舒瑶眼睛瞪大了,脚下却顺从的走了过来,或许是穿着高跟鞋时间太长了,女孩刚踉踉跄跄的走到他身边,脚踝一歪,身体就倒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也像是早有察觉一样,另一只胳膊抬起来接住她的身子,将人稳稳地抱在了怀里,放在腿上。
她的细腰贴着他的衬衫,裙子腰间的大蝴蝶结被扯掉了,轻薄的布料紧贴着敏感的腰间皮肤,镂空的设计,手指贴上去就能摸到她的皮肤,手感光滑,在他滚烫的指尖皮肤对比下显得有些冰凉,而他衬衫的布料也是薄薄的一层,被她压着,里面肌肉的形状被清晰的勾画了出来,和她身上的软肉紧密的贴合,连皮下的血管都在兴奋的跳动。
他们曾经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拥抱,小不点儿的姑娘肉团子一样,直接扎进男人的怀里就不出来,无论他在工作还是休息,或是下厨做饭,他抱着她过了一年又一年,然后在某个很平常的一天,他的女儿突然就和他生疏了,像是两个陌生人。
而他也好久没抱过她了,小姑娘的全身依旧都是软的,只是没有小时候那样的手感了,尤其腰腹那里,入手的都是一条条明显的肋骨,总是圆鼓鼓的小肚子也早就消下去了,平平的一条。
原来他已经这么久都不曾摸过她了吗。
熟悉又不熟悉的大手在腰间摸索,本来那里就是齐舒瑶的痒痒肉,她难受的想躲,却又不敢用力的扭动身体,脸颊红了一片,双臂却抬了起来,揽住了他的脖子。
“我的瑶瑶长大了……”
“爸……”
齐舒瑶像是故意提醒他身份的话并没有浇灭男人的火,他说这话前抬起了垫在她身下的手臂,将她的上半身抱了起来,V领吊带设计的礼服也同样露出了大片的胸前皮肤,齐聿盯着那片白皙皮肤上面紧张的小脸,突然笑了,
“怎么和爸爸这么生分,忘了你从小就说的只和爸爸好,只喜欢爸爸,只爱爸爸了吗,现在看见爸爸都绕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蓄谋已久,还是酒后失态,他如今到底请不清醒,过了今晚又会不会记得,好像已经没人在乎了,齐舒瑶收紧了抱着他脖子的是手臂,配合着他的动作将他抱得更紧,一整颗头都埋在了他的怀里,还能听到头上有闷闷的委屈声音传来,
“瑶瑶长大了,都不和我亲近了,也不过来抱我。”
“你也不来抱我啊……”
父女俩一人比一人委屈,抱在一起相互控诉,齐聿撩开她扑在背上的头发,火热的手掌直接贴在脊背上,将她往自己怀里压,齐舒瑶抬了下头,小下巴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次嘴唇是实实在在的压在了他的皮肤上,留下来一个清晰的唇印。
被亲到的皮肤突然冒了火,他低头,怀里的姑娘贴着他亲密无间,眼睛里亮晶晶的异常,还有水珠粘在了睫毛上,他也不顾她脸上眼睛上都是还没卸下来的化妆品,直接朝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亲了下去。
是咸咸的,还有点儿哭,粘在嘴唇上,水珠却越亲越多,糊得他整个下巴都是。
“不哭,瑶瑶,不要哭。”
“你也不来抱我啊,都不理我,还让周围的人都和我说什么长大了要离爸爸远一点……”
齐舒瑶哭得越来越欢,眼泪不停的往外冒,她浑身颤抖着,却攥紧小拳头,锤着齐聿的肩膀,宽阔的胸膛被锤出闷闷的响声,可被打的人居然还笑得欢快。
他把她的小脑袋从怀里翻出来,望着那张哭花了的小脸,已经没有言语能形容他的满足了,就连头都不自觉的朝她靠去,停在正对面,又一歪头亲在了脸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小脸肉嘟嘟的,软极了,还香香的,只是碰了一下就不想放开,齐聿把那一块软肉含在嘴里,故意用力咬了一口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的小宝的小脸蛋还是这么软,多可爱,可不要再节食减肥了。”
“没有,我才没减肥。”
“嗯,我们瑶瑶天生就是仙女。”
小姑娘的小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她吸了下鼻子,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装死。
齐聿心里那些千疮百孔的漏洞终于被补平了,他环抱着怀里的宝贝,将她的腿也收上来藏进怀里,又亲了一口脖颈侧面的皮肉,笑容怎么也合不上。
“以后想来找爸爸就来,家里哪里不是你随便去的,怎么现在到拘谨起来了。”
“嗯,知道啦。”
怀中的齐舒瑶偷偷睁开了眼睛,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夜已经太深了,只剩下不规整的一颗月亮挂在天上,入耳唯一的声响是风声,吹着看不见的寂静的院子,树叶在飘摆,花朵在招手,心也在摇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每年七月,都是京阳阳城一带最热的时候,齐舒瑶出生那年的七月格外热,齐聿现在也记得那年的11号,他跑过闷热如蒸笼般的阴暗长廊,见不到一点光。
刚刚迈进尽头的卧室门,一声嘹亮的哭声迎接他的到来,年轻的产妇已经依靠在了垫子上,怀里抱着小小的婴儿,手上机械的拍打着,双眼无神,看到他进来后才扯出一个苦笑,
“女儿。”
齐聿从她手里接过皮肤有点儿泛红的小姑娘,她的眼睛还没睁开,眼眶一周看起来很肿,又很瘦,有点儿吓人的样子。
大概过了两三天的时间,浮肿的眼皮终于消了下去,小姑娘也随之睁开,一双闪着光的大眼睛好奇的和他对视,总是哭的嘴角也换成了向上的弧度,哭声换成了好听的笑声。
他是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的第一个人,从此无论他在那里,这双眼睛都能一眼将他捕捉。
可他如今想看一看那双眼睛都难。
明天就是齐舒瑶十七岁的生日了,她为了这次生日会提早几个月就开始准备,如今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让人进去,几个老管家拿着已经取回来的礼服像让她试一下合不合身,这小祖宗就是一声不吭。
齐聿这几天都忙的厉害,死了个公安部长,比老大没了都让这群人心慌,这个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卡在月中,裴家还偏偏把葬礼安排在会议前一天,所有事情都赶在了一起,他天天回到家都要在凌晨。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今年的11号了,韩妈妈依旧拿着裙子手足无措,齐聿还没换下西装,就接过了她手里的礼盒,
“给我吧,你们先回去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还是我去吧,这要是不合适的话要连夜送过去修改……”
“不用了,我来处理。”
他捧过那个系着蝴蝶结的大礼盒,却没有过去敲门,反而往另一边走去,韩妈在门口停留了很久也没有动静,无奈之下只能转身离开。
屋内,齐舒瑶趴在床边,地下支着画板,她快有一个星期没动笔画画了,不过最上面倒是摆着张齐聿的画像,那是她刚刚萌出春心时动笔画下的,好几年过去了,这男人看着也没有老,依旧是画上的样子。
她双手撑在脸上,和画中人对视,看着看着又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在床上打着滚,又暴力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我真是疯了,疯了!”
顺滑的头发被弄得蓬了起来,她盘起腿坐起来和画像对视。
被齐聿在书房抱了一晚,她非但没有轻松下来,反而更确定了自己不同寻常的感情,这次她连看都不敢看他了,也不想见人,直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
精神紧绷到了一个极限,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看着自己栩栩如生的画作,又试图给自己洗脑。
“这是我爸,我爸,我的,爸爸。”
“我知道我是你爸,在这和谁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啊,画像竟然张嘴了,还说话了……“啊!——”
齐舒瑶猛地弹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齐聿竟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今天穿着和画里差不多的青灰色衬衫,正立在床边。
这么说她刚刚爬起来之后就是看着真人自言自语的?眼神往他身旁瞟去,画板和他并排立着,齐舒瑶一下子朝那边扑过去,扣上了她的画。
“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我的房间里来的!”
她撒娇发脾气的样子远远比安静微笑时的样子生动好看得多,人也更灵动了,齐聿先没提她自言自语的事情,将藏在身后的礼盒递到了她手边。
“不见我就算了,怎么韩妈给你送衣服也不开门,惹得老人家这么晚还不能睡觉。”
“韩妈妈才四十五岁,哪里是老人家了。”
她躲着齐聿的眼神,伸手接过巨大的礼盒,这件礼服是淡紫色的,礼盒也做成了同款颜色,只是打开了盖子露出一角,裙摆上镶嵌的碎钻就晃得人睁不开眼。
“去试试吧,看看哪里不合适。”
自从搬来这里齐聿还没进过她的房间,可如今却自然在沙发上落了座,齐舒瑶偷偷瞄着她,翻身下床,捧着大礼盒朝卧室与衣帽间连接的门走去,明明已经关好的小门如今却敞开着。
她怒气冲冲的回头和齐聿对视,男人笑面相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记得是哪个懒懒的小姑娘说一定要把衣帽间和她的卧室连在一起,还要上下四层都打通,这主意确实不错,很方便。”
“我明天就把门堵上!”
她把手边的抱枕朝齐聿扔了过去,留下个气冲冲的背影,背后长发甩得缠住了腰,小跑进去,把盒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现在这日子过的压根就是折磨。
盒子翻在了地上,掉出了里面的裙子,很长一条的裙子,是她一直穿的那家品牌今年的秋冬秀款,秀还没开始,这条是她去取上个季度的成品时看到了样衣,直接走VIP客户名额定的,相当漂亮的高定礼服,就是明星穿出去走红毯都不一定能借到,但只要上身,那一定会艳压全场。
她把整条裙子提了出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准备试穿,礼服长裙一般都需要助手帮忙,可她外面只有个齐聿,也没法开口。
外面的罩纱复杂,里面的内衬能是一层层的分不清,她不知道哪里摆错了位置,用力一拉,里面竟传出刺啦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小空间里声音被扩得更大,直接传到了外面卧室,齐聿正端着齐舒瑶的水杯喝了口水,听到声音后立马放下被子走了进来。
“别进来!”然后是慌乱遮挡自己的声音。
男人靠在小门的门框上,这个角度只能从镜子里看到她的右臂肩膀整条露在外面,用力的夹紧了没拉上拉链的礼服,礼服的紫色轻纱缠在肩膀上,显得皮肤更白更细腻了。
齐舒瑶看不到他,也不敢回头,她慌乱的撩着裙子,越急越分不清位置,脚下一滑,还直接卷着裙摆摔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齐聿装都装不下去了,他只迈了两步就走到她身边,小姑娘和裙子一起蜷缩在地上,大半个后背整个露在外面,背上的皮肤都红了,两片凸起的蝴蝶骨颤抖的厉害,仔细听还有轻微的抽吸声。
“瑶瑶,听话,来让爸爸看看。”
男人的大手插进了她蜷缩着的身体缝隙中,将她整个抱了起来,衣帽间的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皮肤没有摔伤,就是扯得裙子外面的罩纱撕开了个更大的口子。
他轻松的将小姑娘从裙子里解救出来,她身上穿着件贴身的肉色打底裙,倒是什么都没露出来,一条手臂托着她翘挺的小屁股,另一只手将裙子整理好,稍微研究了下暗扣的位置,才重新给她穿上。
齐聿的手指并没有避开她的皮肤,但触碰上的动作也极轻,复杂的裙子在他手里变成了柔顺的样子,服服帖帖的呆在了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
终于穿好了整条裙子,原来那块轻纱不是罩纱,只是侧面和丝绸并在一起的拼接隔层,被她弄错了位置,可此时中间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无法忽视。
她低头看着裙子,齐聿看着她的整体,女孩的头发柔软的披着,已经长到了腰际,光滑黑亮,显得皮肤更白,裙子的淡紫色也十分衬她的肤色和气质,都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形容词,这个小人站在这里,就是完美的样子。
可美人如今眉头紧皱,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坏了……腰这里也肥……”
齐聿朝她手指摆弄的方向看去,照着她贴身测量的尺寸竟然这么短时间里就多出了好大一块,她最近到底瘦了多少。
“没事,爸爸帮你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朝她走上前一步,齐舒瑶也抬头看着他,对视的一瞬间,外面的钟重重的敲了一下,齐聿突然笑了,彻底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宝贝,生日快乐。”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没出息的笑的很甜蜜。
“谢谢爸爸……”飞快又小声的一句,“不过你要怎么弄啊。”
齐聿伸出手,在后面的柜子翻出齐舒瑶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针线,又扯出了一条同色的小裙子,抱着她席地而坐,他坐在地毯上,她坐在他腿上。
“这条裙子买回来好久了也没穿过,正好就把这个拆了,缝在这上面。”
那条紫裙子上缝着一串立体的盘花,虽然看不出花的种类,但是和她身上这条却十分搭配,齐舒瑶看他手指灵活的将那些纱花拆了下来,有轻松的缝在了大裙子上,饶是从小就看他给自己补衣服,也微微张开嘴巴发出了哇的一声低叹。
“还有这里的装饰,可以拆下来直接钉在腰侧面做个褶皱的装饰。”
他又将小裙子衣领上仿制旗袍的盘扣拆了下来,在她腰上多余的布料处捏了个褶皱,扣子直接缝了上去。
尖细的针贴着皮肤穿来引去,可她连下意识的吸气都没有,完全放松的看着他缝扣子,那一只就能盖住她腰的大手贴在小腹上,暖呼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挺直的后背也慢慢放松下来,朝后面靠着,她的蝴蝶骨顶在他的胸肌上时,齐聿正拿着剪刀剪掉了多余的线头,针线放了回去,可大手却还贴在腰间,上身靠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侧过头去,鼻梁和半面脸贴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大手贴着皮肤往上游走,贴在胸部下缘时,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爸……”她的声音在颤抖。
“爸爸在这。”他的声音和低沉黏糊了起来。
“爸爸抱……”
她终于像小时候那样伸着两只胳膊朝他要抱抱,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贴在了他的身上。
齐聿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明明每天相见但竟生出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心脏在静谧的夜里跳动的格外激烈和大声,他像是怕吓得怀里的姑娘一样,大手在她后背轻拍的哄着。
可小姑娘闲不住的扭着身体钻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神情很是认真。
“爸,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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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在齐聿的腿上,比他还高出一个头,两只拳头攥紧,藏在了大裙摆里。
齐聿看她看得很认真,很久都没说话,却等她已经支撑不住时抬手将人接住,让她颤抖的上身砸进臂弯里。
“喜欢啊,我最喜欢我的瑶瑶了。”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也不知道她在期待着什么。
“哦。”回答的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突然确定这件事。”
可齐聿不想放过她,抬手点着她的鼻头,一路追问。
“没什么,就是问问。”
“你觉得爸爸不喜欢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不是错觉,就是,没什么……诶呀我就是想问问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这么大了,齐舒瑶面对她不想回答的问题时还是熟悉的炸毛,齐聿也好脾气的配合,真的就止住了这个问题。
不过新的问题也续上了。
“那我也想问问你,这几天为什么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我,我,我就是要画画,有个新的灵感,但是落笔画不出来,比较烦,谁也不想见,就这样。”
她磕磕巴巴的解释,手也在身侧不停的乱划掩饰。
“哦,这样啊。”
“啊…那个,你到底怎么学会针线活的啊,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你就弄这些弄得可熟练了。”
小姑娘举起缝在细纱上的花朵在他眼前晃,拉着他生硬的再次转移话题,但齐聿明显有些出神,他也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和裙子上的花,轻轻摸索,半晌才开口。
“这些都不难,慢慢学,多实践几次,就会了。”
“我小的时候经常穿补过的衣服,还有你的大衣服改的小衣服,我爸手艺真不错。”
齐舒瑶老道的夸赏一番,抬手反着拍了拍他的下巴,入手就摸到了扎人的胡茬,密密麻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转眼盯着他的侧脸,用支起来的膝盖撞了撞他的肩膀。
“爸,裴于州死了之后,是不是特别乱啊。”
“怎么说?”
“我和笙笙聊天的时候说起的,她那个青梅竹马的邻居苏少谨,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家里有什么动作了,他爸从商这么多年居然跑去当官了,怎么看都很奇怪,不过我也搞不清楚,就都是瞎猜的。”
齐聿拍着她后背的动作慢了下来,把她着短短几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反复确认其中的逻辑,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事,现在事态还没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还都是正常的。”
“那你也要小心,我总是觉得裴于州的死很不正常,就算他早就有病,很严重,但也不能退休了就死了,这时间怎么可能赶得这么巧。”
“他其实是算提前退休,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吧,本来就病的很严重,连医院都出不了,无奈之下才退休的,其余的虽然也有疑点,但现在都还没穿成串,只能先观察着。”
她说的齐聿也早就有考虑,只可惜事发突然,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抓不住其中最关键的点,也就只能先冷静下来。
“放心,就算天塌下来,就我呢,我会保护我的小姑娘平平安安好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你就得小心,这世道多乱啊。”
“好,爸爸跟你保证,那现在我的小祖宗能回去睡觉了吗,是想白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接待客人?”
“睡睡睡现在就睡。”
齐舒瑶一骨碌的从她爸的怀里爬起来,还没站直又被压在脚下的裙子扯着跌落了回去,扑着齐聿一起栽倒,男人笑着将小笨蛋从裙子里解救出来,直接抱着她回了卧室。
人都放到了床上,可脖子上的手臂还迟迟不愿意拿下来,甚至小腿也抬上来打晃,齐聿拍着她的后背打趣,
“要爸爸晚上在这陪你睡吗?”
“好啊。”
她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扑进被窝里,躺在一边,并掀开了另一半的被角。
她的眼神纯真的让齐聿唾弃自己,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示意她先躺下。
齐舒瑶看着他的背影走了出去,卷起被子蒙在了自己头上,在被子下扭成了弧形,接着又猛地弹起,鬼鬼祟祟的把扣在地上的画板藏进了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甩掉身上修身的打底裙,快速套上了宽松的睡裙,接着就躺好掰着手指头算齐聿在浴室里洗了几分钟的澡,一个手掌的手指头都被压下去之后,擦着头发的男人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用毛巾胡乱的在短发上擦了几下就钻到了她的身边。
他们规规矩矩的躺在公主床的两边,压得被子只露出个头,两人同时看着天花板发了几秒钟的呆,齐聿才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卧室里瞬间一片漆黑。
情绪最消耗体力,环境暗下来,瞬间就困了,不一会齐聿身边的呼吸声就平稳了下来,女孩无意识的朝他这面翻了个身,一根柔软的小手指勾在了他的大手上。
他反手把那一整只小手攥进了手心里。
前后大半个月了,齐舒瑶终于睡了个安稳的觉,天刚蒙蒙亮,只有一丝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挤了进来,还有奇怪的触感贴在脸颊上,她伸手去推,手也被钳住。
“干嘛……”是黏糊糊的嗓音。
“没事,睡吧。”
隐约间听到有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她翻了个身朝向了另一边,很快又续上了梦。
天亮了,时间就过的飞快,齐聿都从外面回来了,屋子里的人还在睡着,她翻了好几个身,把被子卷了几卷箍在身上,扭成了一团。
家里的小女佣说得对,这山里的清晨就是凉,竟然有只冰凉的手挨在了齐舒瑶的脸上,惊的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好半天才聚焦回来,看清是齐聿后嘟囔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干嘛去了。”
“接客人。”
“嗯……”她这次终于挥掉了他的手,又要睡过去。
“今天不能再睡了,快去洗个澡起来,还要去化妆打扮呢。”
“困……”
“明天再睡,客人马上来了,去洗个澡就清醒了。”
可她翻了个身,揉着眼睛,人是还没清醒,
“爸爸给我洗。”
齐聿没敢贸然掀开她的被子,只是整理着边缘,听到这么句模糊的话,手一顿,又一笑,
“嗯,以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现在这小丫头好像才醒过来。
“起床了。”他终于把人直接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抱着她扔进浴室。
“你今天怎么身上这么香,香水喷多了吧。”她的小脑袋又挤了出来,被齐聿一掌握住送了进去,关上门,他转身下楼去安排今天生日宴的事情。
今天刘妈给小寿星包了一锅小巧的袖珍包子,一口一个,刚出锅后齐聿先在一旁偷吃了两个,味道很鲜,他接过盘子拿了筷子,又回到楼上。
齐舒瑶的房间里乱成了一团,裙子已经穿到了身上,但是首饰配饰都还没有选,本来整齐摆在首饰柜里的大大小小金银珠宝全都被翻了出来,从衣帽间一路摊到卧室,她的长头发刚洗完还是湿的,这边刚吹干那边接着就在梳,十来双手在她身上忙乎,而中间的主角还在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
她刚刚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一睁眼便从镜子反射的角落里找到了靠在门口的他。
“快进来啊你在外面干嘛?爸你帮我编头发,她弄得我好疼。”
小女仆赶忙松开了手后退一步,齐聿上前将头发接过来,将装着小包子的盘子递给她,手上按照她画的示意图开始编。
给闺女编头发确实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可如今上手依旧还是熟练的。
齐舒瑶吞下一个小包子,从镜子里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早上到底去哪了,接什么客人我看家里没别人啊。”
镜子里的那双修长的手在她的发丝里来回进出,嘴角的笑容很是温柔。
“还记得之前养在城东别墅里的那两只和你很像的小猴子吗,今天给你接回来了,凌晨时到的。”
“记得,奇奇和果果嘛,我和它们哪里像了,你总说这么说。”
“因为你们都喜欢往我的后背上爬,连动作都一样。”
说话间他已经编好了头发,所有的发丝都向后收拢,再一下放开,大眼睛的漂亮小姑娘看起来更像个小公主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还提干什么。”
她愤愤的将最后两个小包子捏在一起都放进了嘴里,盘子潇洒的往桌子上一推,站了起来,裙子微长,一截拖在地上,静置时是直筒的款式,微微转动起来就能看到里面褶皱的拼接结构,像朵盛开起来的花朵。
微微后退一步,在屋子中间转了一圈,发丝和裙摆一起转动,在空中划出了漂亮的弧线。
“怎么样,我今天漂不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漂亮,我们小姐哪天不漂亮。”
还不等齐聿回答,旁边的佣人们就先夸耀起来了,而她的本意似乎也不是问他,脸上并没有其他神情,转着身子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好了让韩妈带着她们先把屋子收拾一下,我们先下楼。”
他上前一步要去拉她的手,却被闺女躲了一下。
“现在就下楼?有人来了?这么早?”
“没人来,就是趁着现在这会儿让你先看礼物。”
“啊,现在就拆礼物吗,太早了吧,怎么今年不让别人看看我爸有多豪了吗。”
“我怕今年的礼物吓坏那帮人。”
齐聿不知道再叫什么劲,一定要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把她柔软的小爪子放在手心,再握上去,齐舒瑶裙子下面还穿着拖鞋,比他矮了不少,看起来还真的像是牵了个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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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礼物啊,你骗人。”
话音刚落,周成带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捧着个包装精美的木质礼盒,另一个和齐聿做了个文件交接签署后又离开了。
这一套程序走的十分干脆利落熟练,齐舒瑶也经常在家这么收东西,她大概能猜到里面是什么,刚拍回来的项链?手镯?耳环?总不能是戒指吧,这个盒子这么大。
齐聿眼神示意她拆开,她也不啰嗦,解开包装打开盖子,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一顶排钻王冠在顶灯的照射下闪着晃眼的光芒,密密麻麻的大颗钻石大概能治好99%的密集恐惧症,拿在手里的分量像是抱了颗实心球。
“昨天刚刚拍回来的,今天加急送了过来,科国的王室孤品,伊利尔女王加冕时就是戴着它的,送给我的小公主。”
“哇……”
即使是在钻石堆里长大的齐舒瑶也被这物件晃蒙了眼,她承认自己此时此刻就是这么肤浅又虚荣,越大的钻石越得她的心,那捧在手心的都嫌重的王冠放在了头顶,竟然感觉不到重量,甚至能更高的仰起头。
“你怎么会想送我王冠啊,也不能戴出去几回。”
“摆在家里看着都开心的东西,当然要给你带回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小心的拿起王冠放在了自己的头上,走去镜子前,这沉重的冠不愧是加冕专用,也就是女王能顶的起这些钻石的重量了,她这才刚刚放上去,脖子就发出嘎吱吱的罢工声。
“好了快拿下来吧,等晚上宴会开始的时候再戴。”
“不行!我得练习练习顶着她,不然一会儿走路都走不了。”
她像只骄傲的小凤凰,迈着试探性的步伐巡视着自己的江山,还顺便展示着美貌,神色是冰冷的,却怎么看怎么可爱,不一会儿就撑不住严肃的表情笑了出来,齐聿就是喜欢看她被自己送的礼物撑满心的样子,眼神盯紧,谁知下一秒手边靠过来一个热乎乎的小人,肌肤柔软滑腻,还飞快的在他脸侧留下点水般的一个吻,
“爸,你真好,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好久啦?”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像是要验证一样,他将身边的平板递给齐舒瑶,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个视频,年迈的老管家带领拍视频的人穿梭在一间巨大的园林中,仔细的介绍着各处,整个移过来的山体,茂密的树木丛林,架在湖面上的凉亭院子,种满了樱花的小院儿,一眼望不到头的进出阁院,都被一道绵延在整条街上的围墙圈住,昭示着它的私人所有。
“这是新开发的旅游区?不在京阳吧,看起来潮乎乎的。”
“小傻子,住了那么久的唐家院子都看不出来,送你的。”
“啊?”她猛地回头看向齐聿,直接放在头上的王冠也甩的偏了下去,被他手疾眼快的接住。
“你不是喜欢那里吗,正好唐家的老祖宗去世了,我就把它接手了,写的是你的名字,土地永久产权,生日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这些年也能称得上一句见多识广,可此时也是惊呆了,她无法用语言表现出现在的情绪,那种强烈的情感一下子冲了上来,烧的她鼻头红红,整个鼻腔里被刺激的针扎般疼痛,往事回忆和曾经藏不住的情绪都一同涌上来,她放下平板转身扑进了齐聿的怀里,弄乱了发型和礼服都不出来。
太阳静静的看着他们相拥,一丝不苟的散发着热量,烤的直到齐舒瑶的后背发疼才起身,她挡着通红的眼睛去和阳光对视了一会儿,起身拉着齐聿跑到了院子里的草坪上,递给他个东西。
“小兰新买的泡泡机,爸你帮我吹泡泡,言管家帮我拍上次我说的那种照片。”
上午的艳阳下,穿着飞羽般礼服的小姑娘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在树荫下转着圈,她身旁的男人认真的的调配着泡泡的大小,配合着风速,展现出她最美的模样。
周成送走拍卖行的人回来,刚走到门口就被小兰拦住了,两人一起站在屋檐下的阴影处看着这副油画般的场景,只是小兰的视线落在齐舒瑶的脸上,而周成盯着齐聿裤子侧面已经凝固成黑色的一块血迹。
一整瓶泡泡水都洒光之后,齐舒瑶终于折腾出了她想要的照片,正好她的朋友们也都到了,齐聿终于有空去换了身衣服,他长腿迈开飞速来回,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今天他没有扎领带也没有喷发胶,柔软的刘海垂在眼前,站在螺旋楼梯上往下看着他的小蝴蝶欢快的穿梭在人群中间,无论有多少人都是最亮眼的一个。
他希望她可以永远这样无忧无虑。
今年光是她的朋友们送的礼物就堆满了客厅,少男少女们在后院儿玩儿个够才走到前厅,佣人们早就把这里布置成了宴会厅的样子,那些拿腔拿调的官场人和商人早就把齐聿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看到她出来又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什么奇珍异宝都往她面前推,一面观察着她的表情,还有转身观察着冷脸男人的眼神变化。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要讨好这个男人,就要满足他女儿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要求。
中年男人们派出了自己的家眷前去献宝,自己还是围在齐聿身边奉承,他们望着这个面朝着海背靠着山的大庄园,眼里的羡慕倒也是真的。
齐舒瑶享受着做万人圆心的关注度,可人群叽叽喳喳一会儿就觉得吵,她挽着宋瑜笙的胳膊溜到了后院,逗起了小猴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几个月不见啊,它们都不认识我了。”
“多接触接触就好了,猴子聪明,还通人性,它们就是还小。”
齐舒瑶转头看着闺蜜流畅好看的侧脸,没忍住上手摸了摸,被宋瑜笙抬手拍掉。
“怎么办啊笙笙,我爸还是不同意我去国外留学,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把我留在国内,现在普通人家都砸锅卖铁的把孩子往外送,就他不一样。”
“你爸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考量,你直接问问不就得了,唉,我倒是不想出国,可是我爸今早和我说,以他现在的能量,也就能供我读完本科,之后还让我留在国外别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和我妈全都神叨叨的。”
“啊?那我岂不是之后看不到你了!不对不对,我也是可以出国去看你的……诶呀怎么这样啊,你回去问问你爸,家里到底有什么事啊,要不找我爸帮帮忙?”
“不行不行,这违法的吧?”
“就你胆子小,你看看外面那些老男人,哪个不是来求帮忙的,要么就是攒人脉,以后有事要帮忙,再说了苏少谨他家不是还商转政了吗,有什么的。”
“那也不能我去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以前跑这种场合多勤快啊,今天就让司机送我自己来的,我问什么也都不说,不过苏家好像事情也不少,最近我们都没什么联系。”
“你们还要怎么联系啊,求婚吗?”
“说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说起来,坐我后面的那个杨寻是不是也喜欢你啊,有事没事就跑过来找存在感。”
“说不定是喜欢你呢。”
“怎么可能,你看他理我吗,明明就是朝着你去的。”
提到杨寻,宋瑜笙明显有些恍惚,但她迅速把这些情绪都收了起来,和齐舒瑶玩闹起来。
山上蹦蹦跳跳的两只小猴子眼睛大大的,自己扯了跟香蕉,看着这对小姐妹相互挠着痒痒。
“先生,都准备好了。”
“去后面把小姐请过来吧。”
“好的。”
一直和齐聿交谈的男人听到这话环顾一周才发现生日宴的主角早就不在前厅了,暗自惊奇他们一直都没回头,怎么发现的孩子跑出去了。
齐舒瑶刚走到前厅的瞬间灯全部暗了下来,只剩下一束光打在她头顶,礼服上的碎钻,头顶王冠上的大钻石和她的眼睛都在光照在闪着光。
管家说还是由她带着大家跳开场第一支舞,不少人瞬间把儿子往前一推,其中当属老贝的夫人力气最大,贝徊巳一下子就冲到了最前面,差点和寿星撞上,只是齐舒瑶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了站在她对面的齐聿,抓着他的大手飘到了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音乐随着她裙摆飘起来的弧度起,两人旋到了中间,其他人也随着翩翩起舞,齐舒瑶甩起来的发尾搭在了齐聿的小臂上,久久不愿离去,裙摆飞扬,白的耀眼的脚踝露了出来,一双银色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只有他能听到的乐声,背对着人群的时候,她凑上来飞快的亲了下他的侧脸。
“别闹。”他的嘴角却是翘着的。
“没闹啊,我开心嘛,亲一下我爸怎么了,我爸怎么这么小气。”
齐舒瑶回头,看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还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这也算是万人见证过她溢出来的幸福了,也是这一刻,她好像完全拥有他。
一曲结束,接下来都是些烂俗但齐舒瑶爱听的场面话,光依旧只打在她身上,闪得人睁不开眼。
“诶呀,这‘西锦逍遥仙’也长大了,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能得了齐部长的心意,才能把她许出去。”
“什么逍遥仙?”
“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小丫头小时候在西锦长大的,住的是唐老太太的家的院子,有年春天有访客拍到了她穿着长裙子在樱花林里跳舞的照片,以为是神仙下凡了呢,后来知道了她是谁,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不过最开始说的是‘西锦小瑶仙’,不过当时齐聿把她保护的好,没多少人知道她,就慢慢传成了‘西锦逍遥仙’,不过说的都是她。”
“这小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啊,那美貌可不是多得的,只是也不知道像谁啊,可能是她妈妈吧。”
“这女儿不应该长得像爸爸吗,这爷俩怎么一点儿都不像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群中的这些议论,齐舒瑶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也从小听到大了,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目不斜视。
只是议论还在继续。
“这么多年这孩子她妈是谁还没人知道吗,这也藏得太深了吧。”
“按理说齐部长都升到这个高度了,一般女的都想贴上来吧,这亲妈不知道在哪后妈也没个影,真的是……”
“是什么啊,就你们家那个养了十几房姨太太的丑老公是个宝贝,人家这亲自一个人亲力亲为养大闺女的是不务正业,别说话了丢人现眼。”
“不过你们细想想,齐部长才多大,三十五,就有个十七岁的闺女了,那是多大有的她,不也是十七岁那年,你觉得女方能有多大,估计和他差不多,肯定是女方家里不认给带回去了,之后才没在一起。”
“我之前听说女方也是名门小姐,可能人家爹觉得脸面上过不去,把这一段给掩埋了。”
“啥呀,齐聿一个半道出家的毛头小子,走上政途那靠的是……反正他十七八的时候都没人知道在哪,还名门小姐,他上哪认识去。”
“他不是从西锦过来的吗,那地方,就是京阳官场的后花园,怎么都能碰见个贵人,你说他单凭自己爬到现在,我才不相信。”
“你都说些什么没用的,要我说,这孩子的妈肯定是个大美人,放那一站怎么也得是风华绝代的样貌,这种程度的不说过目不忘也差不多了,怎么会整个京阳都找不到,要么是外地的,要么深居简出的,要么,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一定了。”
“这小丫头这小模样是真的好看,身材也好,就是脾气差了点,不过也抢手,她爸又要升官了,还是独女,惯成这样,要不怎么说还是老贝眼光远呢,看他儿子那个哈巴狗的样儿,诶老乔,怎么不让你儿子也上啊,近水楼台先得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儿子才十岁你歇着一会儿吧。”
“现在流行姐弟俩哈哈哈……”
齐舒瑶第一次见到这新时代的样板戏活的在她身后演了一通,抛砖引玉的,阴阳怪气的,大婆打小三的,狠毒的,温柔小意的,刻薄的,劝和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总之应有尽有种类分别清晰且齐全,让人一听,就想把酒杯摔在她头上。
手攥着被子越握越紧,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在不停的给自己下火,
“不能摔不能砸,杯子砸碎了掉在地上还要家里人收拾,多累。”
想了一会儿她也释怀了,在心里默默给自己下火,从前到现在什么鬼话没听过,就是今天心情好,一下子听到后被影响的火气有点儿大,随他们说起吧,一群老黄瓜秧子。
脑子里想得再好,手上的鲜花和珠宝也都不香也不耀眼了,她随意找了个借口脱身,抄了杯酒朝着正与人聊天的齐聿走去。
他侧着身子半依靠在台子上,眼神并没有动身子却朝着她的方向转了过来,放在口袋的手也拿了出来。
一个微小的动作就把齐舒瑶的火浇灭了大半,她怒气冲冲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其实她从很小到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妈,这个字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消失在她的生命中的,直到齐聿有钱了,找来了个保姆,她叫她韩妈妈。
从心底萌生出那种让她感到罪恶的情愫之后,她其实是感谢她妈妈的缺席的,好像这样她才能独占齐聿,可每次同学们朋友们自然的说“我妈说”的时候,她也会僵硬了笑容,半夜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抱着腿流泪,天快亮了,又对着天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这就是你缺席的代价,你的女儿都爱上你的丈夫了,如果以后你又出现了,你没有资格骂我,谁让你不要我的。”
越想越难受,她的视线有点儿模糊,身旁那些凑上来的闲杂人等也被她自动屏蔽,她只能看见齐聿抬手要拦她的手,可这次她的动作更快,直接干了一整杯酒,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身旁的客人笑着调侃了几句“还是小棉袄黏人”就起身离开了,齐聿拖着她走到靠后面的位置,抓着她的手腕抢下空酒杯,压低声音,
“怎么了,不是答应我成年之前不喝酒的吗?”
“嗯恩恩额……”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乱蹭,用力到额头都磨出了红印,她自虐般的行为被大手制止,齐舒瑶猝不及防的和他对视,眼角向下耷拉着,她呼出了一口气,清香中带着酒气,
“爸,我好难受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齐聿扶着她,查看这里查看那里,皱着眉头,可她撂下这么句话就又不吱声了,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贴着身后的圆柱滑了下去,坐在了裙摆上,自己笑了两声,仰起头,问的问题让齐聿都差点软了腿,
“爸,你谈过恋爱吗?”
“什么?”不知是惊讶还是什么,他显得特别激动。
“你干嘛喊那么大声,我能听得见,不过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找女朋友,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怎么,没一个喜欢的?还是说你在外面已经有女朋友了,只是没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了不让你喝酒,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齐舒瑶抬手想要取下沉重的王冠,可是下面有夹子固定,还用头发颤了几圈,她摸不到,就发狠的扯着头发,维持了一天的编发终于被拆乱了,齐聿看不下去又接受过来帮她轻轻的拆。
“没有,没有女朋友。”
“那你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妈?”
这两个好像是第一次提起,但提起也没这么难,只是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被抽走了,窒息得让人喘不上气。
齐聿几乎是下意识的,无察觉的摇了摇头,却被她一把抓住脖子,用力摇晃。
“骗人,那你告诉我,我妈是谁,她在哪,你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你告诉我啊!”
从前她也和朋友们喝过酒,只是没醉过,朋友们都说她喝酒之后特别爱说话,什么都能接上几句,但她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什么都敢说。
如今这么多年藏着掖着的问题也都问了出来,她却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彻底瘫在了地上,王冠也彻底被拿了下去,她一身轻松,头朝旁边一歪,只能感受到酒精继续蔓延在口腔中的微微刺痛感。
这场奢华的生日宴会在主角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中照常结束,宾客们大方有礼语气和善,就是都站成一排齐舒瑶也找不出刚刚说话的是那几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瑜笙提着裙子好几次想要找她,可她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小兰在一旁扶着,被前面的桌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没看到人宋瑜笙最后只能作罢,跟着司机回了家。
齐聿送走宾客后就大步走了回来,从小兰怀里扒出抱着她脖子不放的齐舒瑶,压在自己怀里,朝楼上走去,到卧室后她依旧赖在齐聿怀里不出来,还闭着眼睛装睡着,他就抱着她拆首饰,卸妆,要换下裙子时她也不动,他便自己闭着眼睛,等韩妈妈把那繁重的礼服卸掉,换上轻薄的睡裙。
她卸了妆的脸呈粉白色,眼眶周围一圈红红的,不是哭得,是被手揉红的,明明眼珠在眼皮下面疯狂的转,就是故意不睁眼。
齐聿将人放回床上,撑着手臂看她,女孩皮肤滑腻的手感还残留在掌心久久不散,他坐在床边,撩开她额前碎发,不忍将手心的茧子碰到她的脸颊,又忍不住摸上了被她自己抓红的皮肤。
“瑶瑶,睁眼,看着我。”
齐舒瑶听话的睁开了眼,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眼神只聚焦在他身上,比他先开口,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把我养这么大,其实就是迫不得已……”
不等她说完齐聿就揉着她的脸蛋打断这伤人的话,
“小白眼狼,我这么多年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自己不高兴了就来伤我的心,怎么没想想我会不会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论外人,就连周成都不会相信齐聿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齐舒瑶也短暂的愣了一下,突然直起身,
“那我是怎么出生的,你,你们期待我来吗。”
“期待,很是期待。”
“然后呢。”
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喝醉了,思路清晰的很,比平常都清晰。
比不在乎更让人伤心的是欺骗,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齐聿双手握住了她的肩,大拇指摩挲着这张好看的小脸,露出的笑容很温柔,也掺着点苦涩。
“我已经很久没和你妈妈联系过了,她的想法我也不清楚,我也不能代替她回答,但是对我来说,瑶瑶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是比我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人,是,我的全部,过去,现在,和未来。”
齐舒瑶突然也就释怀了,她为什么要纠结从没见过的人的想法,即使她生了她,却也不重要了,即使她现在就回来,就出现在她面前,又怎么样呢,她们之间的关系,在她不要她那一刻起就断了。
她就应该珍惜眼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爸。”
这句正经的话倒是夹杂了一些鼻音,说完后她还不好意思的直接下床冲进了浴室,里面瞬间响起了水声。
齐聿留在那里给她整理好被子,开窗透风散走了酒气才也进了自己的浴室洗澡,出来后挂着条浴巾靠着门发呆,直到楼下都没了动静才开门走去了女儿的卧室。
齐舒瑶刚刚吹完头发爬上床,被子还没拉好,齐聿走过去帮她掖好被角,低头在她额头上留下个晚安吻。
“睡吧。”
两只小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拉住了他的手腕。
“爸,在这陪我。”
“好。”
她要的一切他全都答应,却不能再放肆了,那天高大的男人窝在她的小公主沙发上睡了一晚,小腿全在外面垂着,右手伸出去给她抓了一晚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年齐舒瑶收到了格外多的礼物,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听京阳老土着任管家说,京阳及其周边地区的“上流社会”都格外注重孩子们十七岁的生日,说这是最后一个“小儿节”,等明年过了十八,是当大官的,赚大钱的,还是当太太管着一大家子的,路子都定下来了,就连生日都不能胡来了。
果然是规矩又多又复杂的京阳,一件多余的事情都不做,喘口气都带着目的。
如今听到这些,什么宝贝礼物捧在手里都变了味道,好像是给自己送终一样,齐舒瑶断断续续的拆着,也没了心思摆弄,直到裴于州葬礼那天也没拆完。
陆管家给她准备了一套全黑的简单便裙,扎了个低马尾,人也规规矩矩地跟在齐聿身后,她不涂口红的嘴唇看起来有些发白,倒是符合了灵堂。
不管裴于州生前如何,在葬礼上大家到都是友善的,有人说他在官场上沉浮了一辈子,也只留下个当公益画家的闲散儿子,实属浪费了基因和资源,可齐舒瑶看着那有条不紊的接待和安排大家的年轻男人,总觉得那都是偏见,她偷偷戳了下齐聿的腰,凑过去他身边问,
“裴于州那么大岁数了,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吗,看起来好年轻啊。”
“传闻裴于州早年丧子,虽然没人见过他那大儿子,这个儿子确实是很后面才生的,宝贝的不得了,连他最放不下的政途都不让走了。”
“那真是很宝贝了。”
说话间年轻男人已经朝他们走来,他似乎很尊敬齐聿,一屋子的人只对他鞠了一躬,一番寒暄客套。
“家母身体抱恙,在医院住了很久了,今天实在是不能过来,就由我来主持了。”
他甚至还注意到了齐舒瑶在一旁格格不入的无聊,主动转身和她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就听闻齐小姐大名,今日终于见到了真人,果然传闻并不是夸大,而是化小了。”
齐舒瑶就是再自恋也不可能在人家爸爸的葬礼上笑出来,她小幅度的点点头,客套完后就想先走远。
“交个朋友吧齐小姐,我叫裴宥闻,今年二十二岁。”
齐舒瑶回头,回握了他递过来的手,添加了联系方式。
“齐舒瑶,十七岁。”
很难想象做了一辈子警察的裴于州竟然信神,两个穿着奇怪袍子的师父在灵堂外做了好久的法事才准许大家进入内部,所有人跟着他们低着头往前走,进去后无不发出一声惊叹。
宽大的灵堂两侧站满了穿着黑色孝服的高大男人,他们统一剃着寸头,身材魁梧,衣服的左胸口位置印着个“裴”字。
“裴于州……裴宥闻……裴家……裴家帮,裴家帮还存在!”
当年裴于州在政途上平步高升的第一步就是处决了自家几十年的黑帮组织“裴家帮”,连自己亲哥哥留下来的独生子都没放过,被人称道了好久。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是假象,都是他做的秀,裴家帮一直存在,甚至到现在的规模怕是比当初都要扩大了不少。
这是他去世之后一点儿约束都没有了,所以无所畏惧了吗,可是这样他们的保护伞就没了,以后还能如此横行霸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场只有齐舒瑶此时最沉不住气,她穿过人群扭头偷偷观察着裴宥闻,和他也扫过来的视线对上,男人回给她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像朵开在黑暗中的白花。
好不容易挨到下葬,齐舒瑶不知道对着这个陌生老头鞠了多少次躬,所有的流程都走完,她从女客区起身去找着齐聿的身影,朝他跑去时却被裴宥闻拦在了半路。
“齐小姐在绘画上面也有很大的成就,家父在世时收藏了几幅齐小姐的画作,现在还挂在家里,改天能约齐小姐一起交流交流吗?”
他家里竟然有自己的画?齐舒瑶有点儿懵,下意识的朝齐聿那边瞄,焦急的找借口转移话题,
“你最近,是不是需要守灵啊,还是……”
“不需要,我爸本来也看不上我,说我那些东西都是无用功,临走之前都还交代我,不要在他面前晃,让他死了也不得安生。”
“那……等我们有时间以后再说啊。”
她越想越奇怪,一口气既回绝又答应的说完,赶紧跑回了齐聿身边。
齐聿的脸色也不好,他直接拉过齐舒瑶的手带着她离开了现场。
“开学之前无论谁约你都不要出去,安心在家和小兰她们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出事了吗?”
“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吗?”
“开会啊,怎么了。”
“林家被拖下来了,姓何的上台了。”
这片土地上,顾林两家已经争权争了近一百年,你下台,我登台,你落魄,我看戏,你式微,我又兴起,彼此水火不容可也只有彼此,如今正当着林家当任,裴于州这样的人也跟着风光了一阵,本以为是顾家已在京阳销声匿迹,林家得了全胜,可如今折腾了这么久居然让姓何的从中得了利,格局彻底被打乱,好多人往后的日子肯定都不好过。
好巧不巧,齐聿最早就是姓何的手下。
“所以,裴宥闻是觉得自己会被他爸牵连,才对你毕恭毕敬的,不对啊,他爸都死了,还能拿死人怎么样,他不是和政界没什么关系吗。”
“我和何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联系,先不用着急,乖乖在家呆着。”
“那他家也没必要这么急匆匆的就把黑帮摆在明面上吧,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很奇怪,对,所有的事情都很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心里一直有个没成型的猜测,全部是断了一半的思绪,却连不到一起,他试图用曾经亲眼看到的那些关系去套用如今的高层内部,可已知的信息还是太少,无法下定论,
“不对!他和我说他爸买过我的画,这……”
齐舒瑶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特别激动,转过身子来看他,很担心的样子。
“怎么了。”齐聿的语气十分平常,还带着疑惑,好像她在惊讶有人做菜也会放盐一样荒谬。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他不是不喜欢画画吗,没什么。”
齐舒瑶瞪大的眼睛也收了下来,靠回座位里,一直到回家,都没再说一句话。
总是晴着的七月,如今却阴暗的厉害,天气闷得人喘不上气,连晌午都亮不起来。
果不其然,葬礼过后何家上台,老何人还比较年轻,但看着就严肃,他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扫灭贪污腐败。
此时距裴于州的葬礼还没过去一周,事发过于突然,完全没有防备的时间。
新领导说就从最大的开始查,顾家沉寂了太久,不说还能不能翻得起浪花,就是人影都不见一个了,新领导买了林家半个面子,便跨过了他直接去查了他儿子,据说这位称霸了快二十年的太子爷,被找到时正在叫不上名字的女人床上,满屋子金漆玉器的晃人眼,连人话都说不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家还没适应从天上被推下来的感觉,家里又被从上到下翻了个底朝天,几天前才在风光的前任领导人,如今连夜犯了心脏病被送进了ICU,他的儿子孙子也都基本停工停学,被带走没日没夜的审。
民间对于领导人直接被打掉先是一片哗然,而后又鼓掌称快,有关部门还没出具官方的通报,就已经有很多种不同的版本流传在了不同阶层的人之间,姓林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人生这么丰富。
大家还没乐呵几天,在强压下的林家人又哭着交代了实情,这些多余的钱和权,都是裴于州贪来的,他才是背后真正的指使,林家人只不过是他的傀儡,他的木偶。
他这一交代,调查人员也终于从林家的地下挖出了埋起来的各种证据,裴宥闻被从画室连夜带到审讯室。
只是他知名公益画师的身份和作为支教老师几近透明的行程和日常根本藏不住污浊,也无法知晓自己父亲曾经犯下的错,他被从审讯室放出来后门外迎接的都是他曾经教过的小孩子,小朋友将老师团团围住,稚嫩的声音却清晰的朝着工作人员大喊“我们老师清清白白,才不知道那些贪污的事情呢。”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裴于州已死,他的夫人又是个从未工作过的家庭主妇,如今病重在床一问三不知,即使犯下再大的罪过也无从惩罚,只是原本刻着“人民的保护神”的墓碑上面吐满了口水,光滑的石头被砍得破烂,他满是正义的遗照,如今也只剩下半张挂在上面,风一吹,发出啪嗒嗒的声音。
这场闹剧持续了很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大领导上,几乎没人知道,下面的一些小喽啰,也早就靠着这位及时去世的老领导,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那也就更没有人注意到,在这期间,李晴,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作家李换光,突然提起了上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八月,齐舒瑶在家憋得难受,每一寸山头都逛遍了,闲的趴在草坪上数草。
齐聿倒是如旁人预料般升了职,从商务部里调了出来,直接任职了京阳市的书记。
他最近回来的时候越来越晚,在家呆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生日前后那些事情好像齐舒瑶独自一人的梦境,如今泡泡都被一个个戳破了,只剩她自己对着天空傻笑,又暗自收回了嘴角。
快下雨了,家里几乎出动了所有人来找她,地板上哒哒哒的脚步声连成了串,最后还是齐聿发现了蜷缩在树下的小姑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瑶瑶,谁欺负你了。”
他拿起她的发尾过去戳她的脸,看她皱着眉头动着肩膀推他,就是赌气的不回头。
“快一周没看见爸爸了也不转过来抱抱我,看来是一点儿也不想我啊。”
齐舒瑶猛地抽回头发一骨碌坐起来,手里抓着一把揪下来的小草都扔在了齐聿手上,
“我快一个月没出门了,我都要长在这草地里了。”
“你以前不是也不爱出门吗,一假期都不出去一次。”
“那……那以前是我自己不想出去,现在是你不让我出去,那能一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现在想出去干嘛。”
他蹲下来问她,她却不想回答了,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嚷着饿了。
“是不是想去探视李晴。”
“……你怎么知道。”
齐聿上前给她拿下来身后粘着的碎杂草,又理了理头发。
“你现在就是出去也看不了她,现在不允许探视。”
“为什么啊?”
“这种重大的刑事案件涉及了太多的层面,不会让你一个没关系的人去探视的,至少现在不能,再等等吧。”
“哦。”
齐舒瑶的兴致低下去了一大截,垂着头往回走,齐聿看着她微微驼了背的肩膀,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你最近和宋瑜笙联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啊你不是说谁也不要联系吗怎么了。”
她一口气说完一句话,头都没回。
“没什么,先过来吃饭吧。”
晚饭后,齐舒瑶回到房间洗过澡后趴在窗台上看雨,看着看着才回味出来奇怪,她摸出手机想给宋瑜笙发个消息,手指划来划去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旁敲侧击一下。
“上号吗,好久没玩了。”
宋瑜笙那边等到她快睡觉了才回复。
“今天不了,我刚从外面回来,太累了。”
齐舒瑶把手机扔到一边,明白了。
宋瑜笙总是被她爸妈送去学习各种特长,哦不对,他们管这个叫做兴趣培养,陶冶情操,修身养性。
她以后肯定就是坚定不移的富太太赛道上强劲选手,就她爸妈那个性格,培养她做别人夫人也肯定要她挣个第一,碾压一切其他太太的存在。
或者说不定她就直接和苏少谨结婚了呢,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们认识这么多年,即使她每天都扬着好看的笑脸,但齐舒瑶觉得她并不快乐,她眼中的宋瑜笙有很张扬的个性,喜欢豪爽的直来直去,如今却要逼着自己学得八面玲珑。
她躺在床上幻想着朋友的未来,不免也会想想自己以后会做什么,好像做什么的意图都不明显,齐聿也从没提过这些事,她是继续画画,一直画画,还是齐聿仗着自己以后一定会位高权重,觉得她就现在这个样子结了婚也没人敢说什么。
齐舒瑶突然坐了起来,被这想法吓坏了,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手绞着被子牙咬着嘴唇,光是想想就浑身发抖。
齐聿不止一次的提起过类似“瑶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瑶瑶无论做出什么事情爸爸都能帮你解决”的话,好像更能佐证这种猜测了。
一个想法一旦冒头,一切都会被解释为它的证明,齐舒瑶怔怔的想了好久,被短促的铃声打断。
齐聿发来了消息,
“别熬夜了早点儿睡,这周六晚上新领导请了一些人有个家宴,你和我一起去,准备一条不用特别正式的小裙子”
“还有,明天我休息,在院子里烧烤”
“好!!!!”
小姑娘立马开心了,发了一连串感叹号过去,扔下了手机钻进被窝,把刚刚的想法扔得一干二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家的宴会虽说号称是家宴,但大家谁和谁也不是一家,每个人之间都肯定风起云涌的,只是齐舒瑶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位现任当家人,玩笑打趣的时候还可以说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所以也没怎么紧张,小衬衫搭了个百褶裙,也没穿高跟鞋。
老何有个女儿,如今不在身边,他只带着夫人,今天一共邀请了三家。
齐聿是他的老部下,另一家是跟随他多年的秘书邹丛,剩下的那个,居然是买官买进来的苏常策。
他依旧带着他老婆儿子出席,苏少谨上次没来她的生日宴,过了一周多才补寄了礼物过来,再之后也没有联系。
这位新晋官儿大爷是典型的有了钱不够还要权的野心家,但也因为底子清白而另辟蹊径,被老何提了上来,虽然被安排在了交通部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也朝着前方迈了一步。
这场宴会分部十分明确,男人们谈政事,女人们聊家庭,齐舒瑶苏少谨和邹丛的儿子邹将玉在一旁闲聊。
齐舒瑶十分想偷偷和苏少谨问问宋瑜笙的事情,可邹将玉热情的过分,他比他们俩大了两岁,一直以哥哥的姿态带着他们玩儿,没话题也要硬找话题,弄得三个人都很尴尬。
大人那边也不太平,老何说今天就是想放松一下不谈工作,还带着他们集体参与进了夫人们的谈话中,孤寡老人齐聿自然是真的放松了,躲在一边喝茶,邹太太则是拉着有些拘谨的苏太太说笑。
“我说苏大部长,这么漂亮的夫人就藏在家里不让出来,是怕我们抢了去吗。”
何夫人也在一旁应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我们还不知道苏太太的名字呢。”
齐舒瑶突然发现自己认识苏少谨这么些年,竟然也不知道他妈叫什么。
苏夫人明显有些无措的样子,不顾着回答倒是眼神一直看着苏常策,男人夸张的笑了两声,上前亲自解释,
“太太姓顾,小名潮环,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这么多年也一直呆在家里,各位夫人今后还要多拉扯拉扯她呢。”
姓氏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愣,而苏常策也早就料到会有这反应,接着解释,
“各位放心,和那位顾家是万万没有关系的,夫人来自仙会,家里开了个小畜牧场,岳父岳母早年过度操劳,如今再多的钱也没留住……”
仙会是座被京阳阳城挤在中间的小城,因为东侧临着个天然的淡水湖,所以地处偏北也一年四季都潮湿着,又被满是山崖子的二阳挤出了个小高原,挨着湖泊的小仙会便发展起了畜牧业,一个个小牧场也搞得有声有色。
其他人都低头做悲痛状,只有齐舒瑶在听到仙会两个字后转头看向了顾潮环,女人的眼神一直躲着,整场宴会都不曾和别人对视。
仙会?她记得李晴也是仙会人。
她又看向齐聿,两人视线对上后就微微挑眉讯问,男人眨了下眼,她便收回了视线,转头和苏少谨调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妈妈居然是这种性格,我还没接触过这样的人呢。”
苏少谨不知是遗传了谁,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天地我最大的拽样,对他妈的扭捏样子早就见怪不怪了,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就那样,整天什么也不管,动不动就哭,最近好像又在写什么,竟捣鼓些没用的。”
这对母子看来也不和谐,齐舒瑶不好评价什么,眼神转着看向邹将玉,他戴着副眼睛,明明应该是最肆意的十八九岁,却活得像是他爸的翻版,人形电脑,一丝不苟。
果然孩子就是家长的镜子,这两位和他们的爹一模一样,想到这她又抬头看了看齐聿。
她和齐聿,长相上确实没什么相似之处,但架不住总有人一见他们父女俩就笑容满面的说着“这漂亮闺女这像爸爸”,搞得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像不像了。
那边夫人们不知道又聊了个什么话题,只听到何夫人说了句“到底不是亲生的,说跑就跑了”,声音很小,隐藏在男人们的交谈中,却精准的落在了齐舒瑶的耳朵里。
万一,不是亲生的呢。
她的眼神之后便一直落在齐聿身上,直到大人们结束交谈起身送客,齐聿朝她走来,齐舒瑶这才猛地摇摇头,企图把那荒谬的想法赶出去。
老何比齐聿先过来一步,还像从前那样慈爱的摸着她的头,手上塞过来两个又大又脆的桃子,她最爱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瑶有空就过来玩儿,你何阿姨也想你呢。”
老何的夫人也姓何,他们家都很和谐。
“好啊。”她答应的很快。
三家人从门口散开,开上了不同的路,齐舒瑶没注意苏家的车子没开回阳城,她只顾着凑到齐聿身边,又开始拐弯抹角,
“你听到刚才何阿姨说的话了吗,谁的孩子不是亲生的还跑了啊。”
齐聿本在闭着眼睛休息,听到这话睁开眼,笑着戳着她的脸,
“还是这么八卦,就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是老林的二儿子,他们夫妻俩之前收养了个很小的儿子,一直养在国外留学,听到这边的风声学也不上了,直接人就消失了。”
“啊……这也太不是人了吧,养大自己的,就是爸妈啊。”
她收着身体靠回了另一边,抱着桃子啃了一口,之后便不再言语什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近开学,有人给齐聿送来了两张票,有新的歌剧团队巡演至京阳,他带着齐舒瑶一起过去。
故事她看过很多遍了,翻来覆去的并无许多新意,只是那天晚上结束后,主创谢幕前停顿了一下,光圈打在了二楼的半包厢上而非舞台,留着中长卷发的年轻外国男人摸出捧花和钻戒朝着国内面孔的女孩儿求婚,步骤和设计上明显已经向剧场打过招呼,大家都在为他们鼓掌,起哄着幸福的噪音。
齐舒瑶也跟着拍手,眼睛一直盯着被求婚的女孩的表情,虽然离得很远并不能看得太清,但也能猜出她喜极而泣的样子。
齐聿倒不在意别人,他只看着齐舒瑶的表情,在一旁开口。
“羡慕了?”
“不是羡慕,只是觉得她挺幸福的,准备这些需要花费很多精力吧,但依旧会,总是会,永远都会有人在做。”
戒指推在了新娘手上,她眼泪流了一脸,十分激动地向大家泼洒她的幸福,
“我一生都在等这一天……”
她只说了这一句话齐聿就扶着齐舒瑶的头转了过来,面色不善,
“如果一个女孩长大只为了结婚,那真是太悲哀了。”
“人家今天被求婚还能和陌生人说自己读过几本书吗,别人的事情跟着乐呵一下就好了,你怎么这么上纲上线的,越来越讨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的表情看着也不在意,她对什么好像都不在意,可喜怒哀乐又清晰分明。
他的表情看起了还想要说什么,她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给我一个人当爹就可以了,不要想着给别人当爹。”
“我就是说你。”
“我知道啊,我学习虽然不拔尖但也没掉队啊,我一直很努力的,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懂,我也没有喜欢的男…男生。”
“现在嫌我啰嗦,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齐聿的声音飘到了另一边,他微微转过头,眼神也飘向别处。
人没有完美的,各有各的自卑,齐聿唯一的短板大概就是学历,虽然现在进来的人反而越来越文盲,可总是落了个话头在别人手里。
齐舒瑶私下也自己去查了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找错了门路,她竟然查不到齐聿一点的就学经历,别说大学了,就连小学都没有。
她爹这个人啊,还真是很神秘,很神秘。
舞台上的谢幕都正常进行了,这父女俩还保持着原样没动,齐舒瑶胳膊都酸了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放在齐聿脸上,累了就直接塌下来支在他的胸上,这动作有点儿过头了,她迅速收回手,把自己缩在了宽大的靠垫里,剧场昏暗,别人看不到她红了的脸,她也看不到齐聿看向她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婚拖延了一会儿散场的时间,往出走时齐舒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齐聿牵着她的手,胳膊揽在自己身侧,从VIP通道直接下了停车场,距离车子还有一段距离,他直接抱起她走了过去。
司机的女儿比她大一岁,今年上大学,司机请假去送,最近齐聿也没调过来别的司机替班,直接自己开车,他将女儿放在了副驾驶上,俯身系好安全带,顺手整理了下她甩在身前的头发,手指略过光滑的小脸,忍不住都揉了几下。
明天周一,回阳城的路上塞满了车子,京阳阳城一南一北,京在上城在下,京阳为首都,风景名胜比阳城多上许多,不少阳城人总是趁着周末过来游玩,也有很多人如齐聿一般,工作在京阳,定居在阳城,只是他们是因为买不起京阳的房子,而这辆汇入在车海之中的黑色车子,刚一进阳城的地界便朝着城界越山开去,穿过一条私人隧道,出来便是他们的新家,靠海的大庄园。
今日路上格外的堵,齐舒瑶都睡的翻了身,车子还没出京阳,齐聿倒是不着急,他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朝着右边摸去,抓到一只柔软的小爪子,用大拇指揉了揉手背,又整个握在了手心里。
两只手一指握着直到停在自家车库也没放开,他直接将人从主驾驶抱过来,走回卧室,沉睡的小姑娘被放在了公主床里,微微陷进了床垫中,像是睡美人归了位,等待着她的王子。
韩妈妈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她马上就要进来给她换衣服,齐聿飞快的低头亲了下,故作沉稳的留下句“晚安”,又一阵风一样从韩妈身边卷走了。
床上的齐舒瑶翻了个身,睡得很沉。
假期还剩一周,齐聿已经不限制她出去玩了,宋瑜笙依旧约不出来,她就独自一人出了门,把保镖司机都甩在了家里。
从越山隧道出来不到百米,便有两个倚靠在改装摩托上的青年人,头盔都还没摘,看到她走过来扔过一个头盔,齐舒瑶戴上后便跨坐在一人之后,两辆车飞驰而去。
他们渐渐汇入了一个小队,后排的齐舒瑶也换了辆自己的摩托,人群中有男有女,熟练的拐进无人的小道,花哨的炫技,起哄的口哨,少年特有的义气和玩闹,求取的关注和不屑,都洒在晌午的阳光下。
即使是玩闹,也免不了受伤剐蹭,齐舒瑶的膝盖就外侧就蹭掉了一点儿皮,流血不多,她也没在意,走去路边席地而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
应声抬头,迎面飞来一瓶冰水,她抬手接住,水瓶后面露出一张笑的阳光灿烂的脸,一个多月没见,被晒黑了不少。
“齐大小姐不厚道啊,这一放了假连人都见不到。”
男生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在她身旁坐下,继续大嗓门,
“不过你最近咋这么憔悴,上次电视上看裴于州葬礼的镜头带到你还挺容光焕发的。”
“没什么,我爸说最近不太平,让我在家呆着别出门乱跑,天天作息颠倒的都混乱了。”
“诶,当官的就是麻烦,像我家就保证自己就没啥了。”
说话的人叫向之羽,他们这群朋友里的小队长,向家是阳城首富,近年里罕见的纯生意人,这条路就是他爸专门修给他玩儿的。
“对了哥几个都来,我又大事宣布。”
小队长大手一挥,四散休息的朋友们都看了过来。
“这学期开学,我就不在国内了,我爸给我申请了外国的高中,找了点儿关系在那边直接上大学,估计得四五年之后才能彻底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就快要开学了吗,什么时候的飞机,诶呀你也不厚道啊怎么今天才说……”
朋友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七嘴八舌的议论,这些人大多数也都是要出国留学的,只是走的早晚而已,只有齐舒瑶又默默的叹了口气,真是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散去的感觉,过了半晌她才收拾好情绪,抬起头仰着声调,
“我们去跑两圈赛车吧,就当给你送别了。”
向之羽听罢一把将她扯了起来,满脸不同意。
“老妹啊,不是哥心疼车,是你现在还没驾照,场上又那么危险,你这员猛将冲上去,我可控制不住。”
他们俩一届上学,可向之羽比她大一岁,年初的时候就去考了驾照,虽然之前也没少无证驾驶,但这厮还是拿着驾照本本在他们面前好一顿炫耀。
齐舒瑶装作生气的样子叉着腰转身,他便又低头凑过来说好话,
“我不是怕你爸知道吗,上次我们从桥上下来,你忘了碰见你爸你躲在后备箱里的事情了。”
“他现在忙的都不回家,哪有功夫管我,就你胆子小。”
她改抱着双臂,用没受伤的那条腿撑着身子,另一条腿在地上前后晃。
她真得很想知道,如果齐聿知道她做过的那些事,会是什么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说,他就不能分出一天来看看她,就能知道这所有的事。
齐舒瑶的惆怅落在向之羽眼里就是不能找刺激的落寞,他大咧咧的将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上,抬起另一只手招呼大家。
“走,我们今天也重回次童真,去游乐园玩儿一圈。”
她突然回头看他。
有人要回家有人约了对象,最后只剩下四人,向之羽开来了他的新车带着小伙伴们去了游乐场,齐舒瑶坐在后排左侧,头看着玻璃,眼神有些迷离。
她说了很多次,但没人信,从小到大,她真的没有去过游乐园,小时候不出门,也不知道有游乐园的存在,后来知道了,也没人有时间陪她去。
如今真的踏入了这个地方,也是也并没什么特别的,末夏的太阳更毒,空气也更闷,顺着鬓角总会留下来汗水,额头上也布着细密的汗珠,向之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把伞,虽然只能防雨,但遮在头顶也挡了不少阳光。
过山车,摩天轮,旋转木马,碰碰车,长长的队伍,掉漆的设备,隔着个座位就坏掉的安全阀,工作人员维持秩序不耐烦的扩音器,一下午下来四个人都兴致缺缺,挤在餐厅的小角落里吃着更贵更难吃的晚饭。
数着米粒把饭菜吃完,一直摆弄着手机的向之羽突然拍了下手,带着他们朝游客稀少的东南区走去。
东南区那边以前修了个公主城堡,吸引了不少人,最初的火热劲头过去后因为没有自己的IP又迅速落寞了,现在城堡都不对外开放。
但向少爷不知求助了他哪条人脉,带着几个人直接爬上了城堡楼顶天台,坐在已经被晒褪色的亮漆顶上,身旁就是标志性的细尖烟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透过烟囱糊着灰尘的玻璃往里看,能看到那个无数小朋友们所向往的“公主的小阁楼。
四人中另外一个女孩子笑了出来,凑过来和齐舒瑶说,
“我在网上看到过这座城堡P过的图,把这快修的可好看了,结果凑近才看到,这里面竟然是实心的,用砖摞的。”
“这就是成年人的童话,用华丽的外壳装着自己童年的梦想,但其实也是一摊水泥。”
四人中唯一的成年人向之羽最后总结一句,正好话音落下,太阳也下了山,他们离天空更近一点,霞光也率先照在了身上。
齐舒瑶仰着头,双手撑着屋顶边缘,腿悬在空中摇晃,底下有跑过来的小朋友指着她问妈妈这是不是公主出来了。
身后朋友们又畅谈着未来,未来未来,绕不过一个学业事业爱情家庭,她也想了想自己的,毫无头绪。
这正当年轻的十七八岁,在京阳却好像是这马上沉下去的太阳,已经要彻底别了无忧童年时,被拉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谁知道下一次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又是什么时候呢,即使聚在一起,还能像如今这般肆意吗。
太阳彻底落山前,吹来了一丝凉风,卷着一片油绿绿的叶子吹到了齐舒瑶身边,带起了她的发丝,又与她擦肩而过,她回头看去,风和叶子都融入进了他们的同伴中,找不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而李换光被允许探视的那天正好赶上了齐舒瑶开学的第一天,她起了个大早求着司机先跑去了看守所。
曾经被婆婆看不起各种歧视也能笑容面对的女人如今面容枯黄,眼睛里永久的失去了神采和光,她对于齐舒瑶的到来明显是意外的,短暂的惊喜之后便又迅速恢复了平静,她将脸凑到了玻璃边上,高挺的鼻梁几乎被压平了。
“我最近每天能看新闻,知道了裴家的事情,你千万不要牵扯到里面去,记住姐姐的话,千万别相信男人,不要相信爱!呆在齐聿身边!哪里也别去……”
“探视时间到。”
李换光被押送了回去,临走时的样子几近疯癫,齐舒瑶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口一痛。
“小姐,该去学校了。”
司机上前提醒,带着她快步上车飞速赶往学校,李换光最后的眼神和话像是魔咒一般在她脑子里乱转。
“不要相信爱……呆在齐聿身边……齐聿和爱……啊——”
她快疯了,她知道自己的脑子根本掺和不进这么复杂的斗争中,少女的心事被本不该她触碰的东西拉扯着,整个人要被撕得四分五裂。
她突然后悔,自己从小就不该任性的缠着齐聿带自己出席那些他工作的场合,她不想了解这些事,她宁愿像宋瑜笙那样,对于家里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知道。
车子飞快的开往学校,但已经开始早读了,她刷脸绕过迟到排队,直接去了教室。
罕见的,今天后门开着,她从后面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宋瑜笙被瘫倒在座位旁,胸前的衣领被扯开,露出了一大片皮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干什么!”
齐舒瑶瞬间推开围观的同学上前给宋瑜笙披上了外套,转身把桌子上的书全都推到了地上,直接发了脾气,
“你们在干嘛,就这么看着她一个人被欺负,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啊。”
有同学小声接话:“他们不是谈恋爱呢吗谁能上前啊……”
“谁和谁谈恋爱?!”
“和我,怎么了。”
杨寻从后门走进来,他的衬衫永远都一半露在外面一半扎好,校服外套随意挂在肩上,刚去洗了脸,满脸的水。
“宋瑜笙和你谈恋爱?这是你昨天晚上做的梦吧。”
“你少一副老大的样子,装给谁看,你真的把她当成朋友吗?什么朋友一个假期都不联系,她家破产你也不知道吧,她被苏少谨欺负也是我把她救下来的呢。”
杨寻丑恶的嘴脸在她眼中不断放大,齐舒瑶将他推开,转身蹲下看着宋瑜笙,给她拢好了身上的外套。
“他胡说的,别听他的。”
已经麻木的女孩抬起眼,伸手抱住了眼前的闺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这辈子,大概就到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杨寻还在大声念着他家的喜报。
“大家都看新闻了吧,我爸升迁阳城市长了,今晚我家有宴会,大家想来的都可以来啊。”
又一个靠甩锅给裴于州的手下苍蝇上了位,齐舒瑶怒气冲冲的起身盯着他。
他则上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
“齐舒瑶,我是动不了你,但你也别在我面前太放肆,不然,我可说不定能做出来什么,到时候,你就算杀了我,也回不到从前了。”
“是吗,你就不怕我也动了你吗。”
“怎么说呢,世袭的,和抢来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和我,也不一样。”
齐舒瑶直接抬手抽了杨寻一巴掌,教室里霎时安静下来,上课铃声终于响起,老师走进教室,毫无情绪的让他们坐好。
杨寻瞪着眼睛又上前了一步,扬着巴掌也要还手,齐舒瑶直接推开他的手臂,毫不畏惧。
宋瑜笙也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齐舒瑶后退,只是她的理智已经被烧没了,踢了一脚椅子,又反手拉着宋瑜笙走了出去。
老师就像没看见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走到了楼后面的小花坛,齐舒瑶被气得语无伦次却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回事?他一早上就犯贱吗?这可以报警了吧。”
宋瑜笙收拢了肩上的外套,在下面把衣领扣子扣好,没什么表情。
“也就扯开两颗扣子,平时穿礼服露得都比这个多,没事。”
“什么没事,自己露和别人扯开的能一样吗,你怎么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宋瑜笙轻轻的拿下来她的外套,叠好抱在怀里,望着地面很久才抬起头望着朋友的眼睛,开始慢慢讲起这短时间的遭遇。
“就姓裴的那个人的葬礼那天早上,一群人冲到我家里,带走了我爸,我逼着我妈问才知道,我们一家这些年一直窝在阳城的原因,就是很多年前就被姓裴的连威胁带利用的替他们做事,表面上是个物流公司,实际上都是给他们暗中运送各种违禁品,这么多年早就结成了分不开的关系网,据说他们本来是想保住这条暗线的,可是偏偏他的女儿,我,却和苏少谨从小玩在一起,苏家又被重用了,就有人怀疑他们私下勾结串通陷害,不分青红皂白不听人解释,裴于州是死了,可是他的关系还在,这些人你和我结亲我和你生孩子,谁家的关系都比我家硬,自然没人理我们。”
也是,那几家人家都是这种回旋式的亲戚关系,所以他们格外看不上半路窜出来的齐聿。
宋瑜笙还在继续说,
“苏少谨现在也被带走了,估计是去了京阳吧,他爸都去当官了,他临走前一天晚上,和我说,如果我那天给他,他就带我一起走……我不同意,再后来,杨寻又来了,你知道他们俩那些恩恩怨怨吧,他们打了一架,苏少谨脸上带着疤走的。”
“苏少谨是这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呢。”
“你这些事情怎么都不和我说啊?”
“我想说了,但也没什么用,齐叔叔也不可能和我们扯上关系,而且杨寻缠得太紧了,我爸不在家,他就威胁我妈不让他进来她就翻窗过来强奸我,今天还直接在班级里说我们是男女朋友,根本没人接话他就又说是不是不信,我给你们证明……”
“我去杀了他……”
“别动……”宋瑜笙将齐舒瑶拉住,平静得不像是再说自己的事情,
“你爸一直让你呆在阳城,不就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吗,你也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
“不对,你想想,裴于州的事情,绝对不是碰巧查到的,他们家自己也应该有所耳闻,仅仅凭着你和苏少谨关系好就敢这么弄你们家,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了什么事情。”
“可我爸不应该会是泄密的那种人啊,他胆子最小了。”
“那是掩盖证据?就像裴于州死了之后,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头上,别人就可以躲过去了。”
“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齐舒瑶在学校陪在宋瑜笙身边一整天没让杨寻近她身,她自己也没心思听课,好像又从中悟出了什么因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去参加裴于州的葬礼,她唯一想不通的事情就是为什么他们家要在众多摄像机记录的灵堂里又做法又暴露自家黑社会组织的,现在突然有个想法冲进了她的脑子里。
如果一切都是故意的呢,会不会他们已经知道了未来会有一天,裴林两家的事情会暴露,裴家帮的存在也可以印证裴于州的所作所为,让一切都合理起来,死的人背所有的锅,其余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那这群人是在利用裴于州的死,还是裴于州已经料到了,甘心毁坏自己的名声。
如果是后者,他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呢,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考虑别人,不考虑自己儿子以后怎么生活吗。
想到裴宥闻,齐舒瑶摸出手机,没开学前他主动找她聊过两次天,聊得都是画画方面的,语气客气,看不出有什么目的,就像是普通朋友。
那这个年轻人又在这场局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他真的像外界形象那般无欲无害吗。
这种事情思考起来比做数学题难多了,头发都多掉了好几根,她越想越觉得齐聿好累,想着想着都能原谅他没时间关心自己了。
晚上放学,齐舒瑶也和宋瑜笙一起回了宋家,她早早给韩妈妈发了个“今晚不回家睡了”,司机都没从家里出发。
齐聿最近每晚都从京阳赶回阳城,他特意把新家选在京阳相邻的阳城城北郊,如果不是今天路上有事耽搁了,他还能赶上去学校接她放学。
可是进门后却没有一只漂亮小鸟挥着翅膀落到他的怀里,家里安安静静的,显得格外冷清。
“小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宋小姐家了,说今晚在那里陪她。”
“马上打电话告诉她我现在去接她。”他的语气里已经染上了夜一般的冰冷。
不一会儿,宋家别墅下一辆车子呼啸而来,驾驶室上冷着脸的男人拿起电话,
“马上下来,回家。”
“干嘛啊笙笙有危险,我在这里陪她一晚。”
“杨寻每天都能去找她,你能每天都在她家吗,她有危险她爸妈会保护她的,你赶紧下来。”
他居然对宋家的事情了如指掌,还知道宋父今晚确实已经回到了家里,齐舒瑶转身看了看宋瑜笙,握了握她的手,背着书包下了楼。
看她还算听话,齐聿的脸色好看了点儿,但依旧臭的不行,靠过来给她系安全带时身上都带着冷气。
齐舒瑶比他还倔,一把把安全带抢过来,自己扣上了。
只是她表面装的冷漠,其实哪被这么对待过,也扭过头不理他,委屈的不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子平稳的朝家里驶去,齐聿看了眼身边默不作声的小人,偷偷笑了下,却依旧故意冷着脸,
“今早还去探监了,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这一提齐舒瑶也想起了想要问他的话,整个人跳着转了过来,看见他的臭脸又扭了回去。
齐聿飞快地抬手在她的脸蛋上掐了一下,又抓住她的左手握在手心摇了摇,这是他们俩默默认错的共同动作,小姑娘心里开了朵花,只是表面上绷着父女同款扑克脸,
可就在她要开口之前,齐聿又突然冒出来一句,
“好了,我又不会骂你,别哭丧着脸了。”
“不是,我在想,为什么她突然又要上诉了呢什么……你还想骂我!”
前半句还是喃喃自语的疑惑,后面就直接提高了音调,她直接甩开他的手,看起来更生气了。
齐聿被甩开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来揉着自己的头,他最近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时间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但他今天听到齐舒瑶跑去看守所之后也派人去查了一下,只是他突然发现比起这些别人的事情,他好像已经找不到能和她心平气和开玩笑般的相处方式了,自从搬来临海庄园起,两人在一处,不是不交谈,就是几句话便吵起来,曾经小姑娘无论怎样都只往他怀里扑的场景已经彻底变成了过往,他的心态,她的年岁和见识,都已经不能无杂念的对待彼此了。
他努力把这些情绪都往下压,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要自己压住这股邪念,她就可以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只是开口的语气细听也能听出些情绪。
“李晴的事情,听说她得了个很厉害的律师,还是律师上门主动去找得她,最近他们在重新整理思路,要把重点放在她受到的伤害和这些年的打压上,上诉开庭时,有可能会让你出庭作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肯定要去了,他们家人做了那么多恶心事,都要一一摆出来。”
“别那么激动,法庭上不是谁情绪高谁有理的,二审开庭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吧,应该没人敢在法庭上做手脚。”
“想什么呢,你还是未成年人,需要监护人陪同。”
“哦。”
她看着窗外匀速后退的大树,每一棵都相似,每一棵都各不相同,只要留心,就能分出它们的区别。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以后就会平稳了下来了吗,顾林两家还能起来了吗?”
齐舒瑶很少关注政坛上的事情,哪怕他带她一起出去听到什么也都不闻不问,齐聿看了她一眼,没做声的挑了下眉。
她立马急了,
“我是担心你嘛,之前姓林的在表面上都那么拉拢你,谁知道背后有没有做什么手脚,现在这种形势短期里没人能起得来,我怕他们家有些人不服,就那你开刀。”
齐聿手指敲着方向盘,看起来心情很好并不发愁,还有心思调侃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小瑶瑶对于政坛这么有见解了,以后有事情都来和你聊一聊再决定?”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参与这些,听着就头疼,我就是看笙笙她家被搞得这么惨,担心你,你知道她家的公司破产了吧,居然和裴于州也有关系,不过还是杨寻更混蛋,满脑子那点繁殖的事情。”
她跟着齐聿看了太多外界看不到的事情,倒是学会了一点,不评价对错,她没觉得裴于州有多罪大恶极,也没觉得宋家给裴家办事有什么问题,无非都是为了自己罢了。
“宋家不是吃素的,她爸只是看着软弱,这些年自己不会不给自己找后路的,至于小孩子之间的那点事,一个杨寻也翻不出什么浪。”
“他爸起来了啊,这下他要在阳城称霸了,本来以为向之羽能和他打一下的,结果他居然先跑了。”
提起向之羽,齐舒瑶偷偷瞄了一眼齐聿,只见他神色如常目不斜视,自是和从前一样依旧没发现她的事,这口气喘的松了又紧,心思就在那里摆着,明明是自己的,却不敢直视。
“别想了,别人的事情终究都还要他们自己解决,今晚刘妈做了你爱喝的南瓜汤,还有焦糖布丁。”
“那我可要大吃一顿,今天中午都没吃饱。”
晚上齐舒瑶特意要刘妈帮忙明早新做两个布丁带去学校给宋瑜笙,她兴高采烈的抱着小饭盒跑进了班级,一直等到上课铃打响也没看到宋瑜笙的身影。
“人都到齐了吗?”今早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
“老师,宋瑜笙没有来。”
“哦,她退学了,昨晚已经被家长送出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和杨寻罕见的默契对视,眼神中都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好不容易忍到下课,班主任还没离开他们俩就相互拉扯着走到了教室后面。
“怎么回事你昨晚又怎么她了?”
“我昨天就说昨晚我家有宴会根本没见她你听不懂话是吧。”
“那她为什么连夜就离开了。”
“你问谁呢你昨晚不是跟着她回家了吗。”
“我昨天……晚上回家了。”
“就这还朋友呢。”
面对杨寻的嘲讽她无话反驳,只能一遍遍拨着宋瑜笙的电话,听着机械音一次次的告诉她,“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又给齐聿打电话,电话刚拨通就被挂断,等到下节课的上课了打响时,那边回了三个字,
“不要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抓着头发只能回座位上坐好,渐渐眼睛都模糊了起来。
与此同时,齐聿放下手机,向后靠在了椅子背上,看着对面笑的谄媚的商人。
这次清扫除了打倒了裴家的势力,还有京阳土管局的韩局长也被撸了下去,这位局长在任将近三十年,实权都把控在手里,他一走整个部门都瘫痪了,齐聿被临时调过来帮忙,这才不到两天,就明白了老局长为什么连升迁都不要,一直窝在这里不走。
面前的房产老板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明晃晃的过来,毫不掩饰,顶风作案,齐聿随意扫了一眼那些小而精的礼物盒子,并没有打开看的欲望。
豪气的程老板带着他儿子前来,带足了诚意,在办公室缠着齐聿一天,就为了马上要开发的那块地皮。
天色渐晚,今晚又赶不上接齐舒瑶放学了,齐聿把口袋里的物件摆好,随着程老板一起出了门。
“今晚,我可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请齐书记过去尽兴。”
车子穿过一片正在施工的工地,再往前开了两公里,上个世纪末的中心城建筑还完好无损的保存在这里,只是昔日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牌早就结了蛛网,楼体也灰暗不堪,散发着历史的灰尘味道,就连原本响当当的名号“向天城”,也直接被改成了“废弃城”。
保镖上前,在门口带着节奏的敲了几下,然后带着白手套推开摇摇晃晃的大门,请他们进去。
程老板一边走一边介绍,语气中充满着自豪感,却没发现齐聿脸上的波澜不惊。
“这栋楼啊,是上个世界末最开放的歌舞厅聚集地,每到晚上灯红酒绿,天亮了都不散场,也算是当时开放政策下的特有产物了,也是老顾家没下台时的大本营啊,后来老林上台了,政策一下子收紧,明显就是针对他们的,这里渐渐就没落了,不过也是,本来极盛的产业到了顶端也就要慢慢往下走了,不过顾家没人了,可要是真的没人了,这片地怎么又能完好的保存下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老板像喝多了一样,朝着齐聿挑了挑眉,一副逗小姑娘的模样,
“可是啊,现在外面的人可是不知道,这里到现在,到晚上,也依旧在夜夜笙歌。”
话刚好停在地下三楼,随着他声音的落下,昏暗的灯光起,这里的繁华与糜烂和它破败的外表格格不入,也与如今的社会脱了一节。
彩灯闪烁,妆容艳丽的舞女们跳着艳舞,肆意扭动展现着自己的身体。
“齐书记这边请,我特意为您留的宝座,全场一览无余。”
一到这种场合程老板整个人都更舒服自在了,语气里压不住的兴奋。
“快把你们这里最有眼力见的姑娘都带来。”
齐聿也没和他客气,坐下后一直认真的盯着台上,时不时也朝旁边看上几眼。
程老板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程公子却低头不屑的切了好几声,连带着对他爸谄媚的语气也更听不惯了。
“不知道齐书记上世纪末时在不在京阳,有没有领略过我们这里当时最繁盛时的景象,现在虽然科技上去了,这灯啊光啊更好看了,可看在眼里,却远没有从前的气派和氛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老板这话听着像是紧着齐聿考虑的介绍,实则处处是毫不掩饰的排挤,如今当政的领导哪有一个上世纪末还没进京阳的,又怎么会有人没进过号称官员后花园的天地舞厅,他直接将舞厅称为“我们这里”,就差把“外人”两个字刻在齐聿脸上了。
可齐聿不恼也不怒,反而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味不明,好像是明了,却更像是嘲讽。
程家父子讨了个尴尬,笑得和哭得一样,正巧此时经理带着几个姑娘走了过来,替他们解了围。
“各位老板啊,这些都是今天我们当班里最激灵的姑娘了,肯定把大家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经理一句话转了七八个弯,调调和公公有得一拼,可程老板却依旧摆着大谱,举着还没点燃的雪茄在空中挥舞,
“什么叫今天当班的,知道这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吗,我不管是出台走的还是休息睡觉的,都给我叫过来,摆成一排,站在这,快去。”
“程老板,你看我们这也有自己的买卖……”
“你那点买卖值个屁的钱。”
两人还在一句句的拉扯,声音阴阳顿挫的,比演小品还激动,齐聿没兴趣听他们废话,眼睛在舞厅各处巡视,霓虹灯下的男男女女都大差不差,浑浑噩噩精神萎靡的样子,正瞧着瞧着,一束不一样的光插了进来。
那个明显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儿从侧面走进来,低着头,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际,却并不柔顺,反而明显的枯黄,她的一张小脸从头发里探出来,皮肤被灯光晃得发白,一副偶然掉落于此的样子,一下子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而她对于这种目光早就麻木,只是差点儿和别人撞上时,才抬起头。
程公子看了一眼认出她是谁,无聊的收回视线,却捕捉到齐聿投射过去的与刚才明显不一样的眼神,他没去深究那眼神中有何含义,只是不屑的切声更大,什么清白官,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看见更漂亮的还不是一样俗气。
程老板那么精明的人自然也落不下这道视线,他立马起身,指着女孩儿要她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理这次是真的慌了,连忙拦着。
“不行啊程老板,这个是真的不行。”
“什么不行,我们领导多看了她一眼,那是她的福分,过来。”
女孩儿倒是听话,乖乖的走了过来,她愈发靠近,身材却越发显得纤细,只是套了件宽大的衣裤,显得有些不协调的臃肿。
她站定在小桌前,被座位头顶的小白灯照出了更清晰的面容,在座的男人无不发出了一声惊叹,而齐聿则是倒吸了口凉气,心脏砰砰砰不规则的跳动了起来。
“经理介绍一下吧,这是哪位公主啊。”
程老板摆出了逛窑子大爷的声调。
“额,这位是荼蘼小姐。”
“就完啦?这种姿色在你们这居然没有个什么名号。”
“荼蘼小姐已经被人包下了,不允许外借的。”
“谁?谁包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程老板明明还滴酒未沾,却一直是一副上了头的醉样,他扯着嗓子呼喊,让整个舞厅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嘲笑般轻哼一声,转过头又接着跳自己的舞了。
经理左右为难的正劝阻着,突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猛地一踢,直接趴在了小桌上,他身后的男人露了出来,单手插兜,头发梳成了个偏分,表情狠厉。
饶是齐聿看到他的脸也愣了一下,经理此时已经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对着年轻男人鞠了一躬,
“裴公子。”
“不知道这是我的姑娘,还往别人面前带,不想活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却压迫感十足,对比之下程老板的喊声更滑稽了,但他怎么能在场子上被小辈压了威仪,开始耍横。
“我当是谁呢,落魄的杂毛鸡啊,如今抱头鼠窜到地下来了?白天的戏码装的不错,现在终于压不住性子跑出来浪了,你那些学生知道你在夜场里包小姐吗。”
年轻男人被摘了面具也不恼,他挑着一边嘴角露出个邪性的笑,
“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呢,连人都认不清还在这乱叫,叫板都叫不对地方。”
他朝着拴在舞厅角落里的大狼狗打了个响指,
“教教这位老爷爷,该怎么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兔崽子你……”
程老板挥出去的拳头被齐聿拦下,年轻男人看了眼他,眼神完全的打量陌生人,但揽着荼蘼小姐的手却更加收紧了。
“程老板何必在这动粗,这里也不是吃饭的地方,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这都折腾一天了。”
“好好好,我陪领导换个地方喝。”
保镖在前面开道,齐聿走出去时不经意的回头多看了荼蘼小姐一眼,正巧她也朝这边看来,两人都平静的对视一秒,随后分开。
终于摆脱了舞厅里呛人的烟酒味,只是齐聿的食欲也被带走了,程氏集团御用接客酒店礼庄大酒店最顶层的包间里,倒是程老板不知道今天抽了什么风,自斟自饮的喝醉了,还不忘提舞厅里的事情。
“齐书记,你说裴宥闻这小蹄子怎么装的这么像,白天一副人样晚上就一副鬼样,看见人了还装作不认识,他还画个屁画啊去演戏吧。”
“程总怎么知道,那是裴宥闻啊。”齐聿微微侧身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程老板。
“齐书记也糊涂了,那不是裴宥闻还能是谁,你在葬礼上也见过啊,别的不说,他那模样长得是真不错。”
程老板一边说还端详起自己的儿子,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他的醉态引得齐聿一笑,自己儿子一声不屑的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总说笑了,我倒是觉得,还是令郎更出彩些。”
“那是!”程老板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还拍了下桌子,“我儿子比他有正事多了,我的家业之后也是都要由他继承的……”
程老板停顿片刻,将头凑到齐聿身边,声音压低,
“齐书记,你觉不觉得裴家的事情不正常?”
齐聿的身子又向后靠了一些,表情有些防备的沉默。
“齐书记你就放心,这都是咱家自己的地盘,没有录音笔摄像机那些东西,咱们这就是酒后闲聊,那老百姓能聊他们家的事,我们就不能聊了吗。”
“不,我只是在想,程总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呢。”
“问题大了!那裴于州是什么人,齐书记肯定比我要了解,芝麻大点的权力都要握在自己的手里,一点都不放过,他会没有后手?会甘心自己死后这些积攒的东西都被别人抢走,还一点不给儿子留?您也是有孩子的人,这怎么想都不合理嘛。”
“是有些反常……”齐聿跟着他的话点头,那些茶杯喝了一口,下一句却又否了他的问题,
“可生死本就是一线之间的事情,再聪明的人,也料不到。”
“这……也是,但还有,裴家孩子的事情,齐书记听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老板今天好像彻底要将齐聿拉到自己的阵营,绞尽脑汁的寻找话题,
“什么事情?”
“就是当年裴于州的大儿子被仇家暗杀后,他老婆隔年就高龄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就裴宥闻和他弟弟,只是他弟弟前几年又被人谋害了,这老东西折腾了一辈子,最后只留下这么个废物儿子,干啥啥不行。”
“裴家的大儿子,有人认识吗。”
“据说叫裴尚,不知道咋起这么个名字,但具体模样,还真没人见过,不过他那双胞胎儿子长得像他们妈,比裴于州长得好看多了。”
“裴宥闻的弟弟……”
“裴老三,叫……裴埮希,对。”
程老板抢着回答,挥手让其他人跟着一起附和点头。
齐聿的手指放在杯口轻轻敲了很久,随后笑的既温和,又挑衅,
“那照这么说,裴家已经完了,只剩下个不知所云的纨绔子弟在地下云雨,程总还在害怕什么?”
“诶呀齐书记,我这哪是害怕啊,这是防患于未然,裴家也不算绝了,万一哪天真的再翻出什么事情来,那恐怕会把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点头听他说话,手上摸出手机给齐舒瑶发了个短信,那边迟迟没有回信,过一会儿韩妈妈发来消息说她今晚回家就哭了一场,晚饭也没吃多少,早早就睡下了。
一向冷静运筹帷幄的男人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很多事情都脱离了控制,让人心力交瘁,他有些疲惫的开口应付程老板,
“程总真是利落之人,职场上的起起伏伏多平常,怎么还要将一家人赶尽杀绝呢。”
“诶呦没有没有,误会误会,酒后失言,失言,不过这桌子上怎么就我自己喝,齐书记可一口没动啊。”
眼看着话锋不对,程老板又假意醉醺醺的靠过来,非要和他干杯,齐聿和他撞了一杯,随即开口,
“程老板打算怎么开发那块地皮啊?”
“大刀阔斧,翻天覆地!”
“看来程总早就知道自己一定能拿下那块地了。”
两只各有各狡猾的狐狸对视着,心里暗压着的火却不能释放出来,指尖程老板“嘿嘿……”两声,黑红色的脸上扯出一个笑,熟络的拍着他的肩膀,
“齐书记就是比老局长痛快,那老家伙在饭桌上磨磨叽叽,陪了两瓶酒憋出来一句话,每回都喝吐……既然齐书记问了那我也不绕弯子,这片地一直是顾家留着的,上一次他们在任时这里是怎么样的风光,一下子就全被姓林的给搅和了,其实他们老林家玩儿的更花,但耐不住人家会装,现在好了,都下台了,谁也别想好,不过这块地可是依旧的大有用途啊,原来被顾家余党把控着,现在老何上来了肯定要大改,我现在把这里拿下来,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不都好说了,而我拿到这块地,好处肯定和齐书记平分,之后我们再合作别的,路还不顺顺当当吗哈哈哈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老板笑得极其夸张,齐聿也跟着他一起笑,等他笑够了才回问,
“家里的老物件,都处理干净了吗。”
“干干净净,里里外外全打扫一遍,油光瓦亮,一点之前的灰都没有。”
齐聿笑着和他碰杯,干了一杯又一杯,结束后程老板是被几个人抬着回去的,程公子结了账从齐聿后面走过来,看着他的表情一直不太友善。
可齐聿看都没看他,翻着手机盘算着今天实在太晚了,就不回去了,在办公室将就一晚吧。
他这一将就直接将就到了周五,刚要出办公室又被同事们拦住,请了顿迟到的聚餐,喝得晕乎乎又在酒店凑合一晚,周六中午顶着发昏的脑袋出来,这一晃都到九月中旬了,风也凉了下来,吹在身上舒舒服服的,也有些发黄的叶子开始往下飘,总会挡住一秒钟的视线。
叶子飞落在齐聿在齐聿脚边,他的视线垂下去又抬起来,路的对面走过去一对十分养眼又相配的少男少女,好久不见的男生又长高了不少,他身旁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说到开心处抓上他胳膊的手越看越刺眼。
男人脚下不由自主的就跟了过去,跟着他们走过一条长长的街,秋风将他们的对话都吹散了,旁人听不见分毫,只见街走到了尽头,连着一条宽阔的马路,男生伸出手来,女孩便自然的将自己的手送上去,被男生牵着过了路,和被他牵着时模样相同。
他们的背影融入人群,和旁人也没有不同之处,那牵着的手走到路对面也没放开,那一个下午,齐聿顶着大大的太阳,陪他们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店,男生手里提着的袋子越来越多,交握着的手总算放开了,但他接过店家手里的冰淇淋,递给了身边的女孩子。
他们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一家餐厅,落座在了靠窗子的位置,面对着面,女孩通过手机摄像头检查着自己的睫毛,耳边突然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
她抬头,侧脸,看着齐聿面无表情的脸,愣愣的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男生反应过来,挥手和他打招呼,还叫了声齐叔叔。
如今这桌的氛围有些微妙,一男一女对坐,相对无言,中间夹着个黑脸男人,正拿着茶杯自斟自饮。
气氛尴尬了将近一分钟,最后还是齐舒瑶开口硬扯话题,
“爸,你怎么在这啊?”
“你又怎么在这。”
“我和我哥出来玩啊,今天周六。”
“你哥。”
齐聿的脸色更沉了,转向旁边带着礼貌笑容的男生。
“你妹妹快要初中毕业了吧。”
“对,齐叔叔,我妈在那边陪她。”
“那你这当哥哥的也该去多陪陪妹妹,别让妹妹知道了你在外面陪别人,该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皱着眉头看着齐聿,桌子也伸手扒拉着他的衣袖,被一巴掌压了下去。
“我回来之前一直陪着妹妹,只是没想到齐叔叔一家已经搬家了,给瑶瑶带回来的礼物差点没送过来,今天瑶瑶放假,我就带她出来转一转。”
“嗯……”齐聿接着又拿起小茶壶来回倒着水,推着杯子放到了齐舒瑶面前。
“那你这次回来,还回去吗,你也这么大了,你叔叔有没有安排你到哪里去啊。”
“我叔叔说,我就留在外面也不错的,现在国内的形势也不太好。”
这次终于让齐舒瑶找到了个能插嘴的地方,赶忙开口,
“徐叔叔都退休了,还管这些干嘛,出去潇洒去多好。”
“你又从哪知道的。”齐聿的话头果然转回了她这里。
“我前天和云云姐出去了,她还带着夭夭,谢阿姨说的……”
“你都高三了,还有空出去溜达,玩儿?”
“我那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着徐朝逸的面,齐舒瑶也不能直说她的事情,从前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她的齐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她事事解释清楚,分毫不让,父女俩如出一辙的梗着脖子对视,最后还要徐朝逸从中调和。
“或许只是唐前姐想要带着瑶瑶出去放松一下吧,齐叔叔您也别太生气,瑶瑶学习很好的。”
“对啊,小时候每天赖在她的学霸哥哥家里,自然是受了很多影响。”
不正常,齐聿今天太不正常了,每句话都夹枪带炮的根本不听解释,齐舒瑶也懒得和他多说,有些抱歉的看了眼徐朝逸,然后直接低头抱着茶杯装死。
服务生在一旁踌躇了很久也不敢上前,她挥挥手将人赶走了,提着包也要起身,
“坐下。”
齐聿的话语很是冰冷,可她也没有反驳,乖乖做好,眼神看向窗外,接着换成了徐朝逸起身,
“也很晚了,我先回去了,叔叔婶婶还让我回去吃饭。”
“嗯,路上小心。”
男生走了出去,餐厅里的父女俩一同盯着窗外,没过多久徐静川的车子就停在了路边,徐朝逸开门上去,车子又汇入的车流里。
齐聿向后靠着身子,这回目光全都落在了齐舒瑶身上,盯了一会也不见回视,突然又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在路上不还挺开心的吗,怎么一看到我就不高兴了。”
“我能高兴得起来吗,你看你那个样子。”
“我样子怎么了,这不是礼貌关心一下五六年没见的曾经邻居家的小孩吗,有什么问题。”
“还问题,你看你的态度,那是关心吗,跟审犯人似的,真不愧是国安出来的,这么多年都不忘老本行。”
齐舒瑶嘟嘟囔囔的吐槽,在椅子上蹭着身子舒缓僵硬的身体,摸摸空空的肚子,在桌子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下她爸的腿,
“我饿了,都怪你。”
“菜来了,我不想你,只顾着盯着你那哥哥。”
他特别加重了“哥哥”两字的读音,却没抬头看她。
“哥哥怎么了,我叫他哥哥不还是小时候你让我叫的吗,现在怎么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
服务员端着菜放在桌上,赶紧跑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有哥哥,记住了。”
“哥哥没有,说不定现在有弟弟了呢。”
这句话想都没想就从嘴里冒了出来,说完后两人都有些愣住,但随即被齐聿冷静的否定。
“没有,你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
“你怎么这么肯定啊,你和我妈还有联系?”
那个人被提起了一次,再说出口就没有那么多顾虑和艰难,她甚至叫妈都叫的很顺畅,好像一直在身边。
“没有联系,你也没有弟弟。”
“那就是说,你知道她现在在哪,也知道她的近况。”
他们俩个都太过冷静了,如同讨论面前的一团空气,明知道不会又答案,却依旧朝着里面深究。
“你想她了吗,想去找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不想找,不过很奇怪,关于她的事情我只能想起一句话,话语很清晰,人像却早就模糊了,可是既然我有记忆,那说明我也见过她,在我能听懂话,有记忆后还见过她,可为什么就只记得一句话呢,我想不通。”
齐舒瑶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她转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丝又把眼神转向了窗外,直到海鲜沙拉和番茄浓汤先一起送了上来。
齐聿已经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还颇为嫌弃的空出来徐朝逸刚刚做过的椅子,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
“徐朝逸怎么找到你的。”
“我也不知道他都问了谁,反正上午的时候就提着好多东西过来了,把韩妈妈她们哄得都挺开心的,还说要带我出来逛街。”
“他说你就跟着出来,还买这么多东西,他们家……”
“我知道啊,我说了不要,可是他又说以前的钱都是他叔叔给的,还有他婶婶给他的,如今是他自己挣钱了,要带着我出来挥霍,我也没法拒绝,就这样了。”
“他大学毕业了吗,已经工作了?”
“刚毕业,提前毕业的,出来就找了份互联网公司的工作吧,我也不太懂,好像和贝徊巳他们家公司差不多,反正就是他大学学的那个专业。”
“你们这见了一面,聊得挺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本来也什么都聊啊,关系也很好的,怎么了。”
“是,你们关系多好啊,好到刚上初中我就被叫去学校,说我闺女早恋。”
“那是那个班主任分不清瞎说,哪有人一上初中就早恋的啊,没有那么快。”
“你不是说你小学时就有男女生谈恋爱了吗。”
“啊!”
齐舒瑶想了好久才回忆起小学要毕业时班级好好像确实有这么两个人,只是她记不起来他们是被人起哄,还是自己承认过,回来好像也是当成新鲜事随意和齐聿提了一嘴。
“你的记忆力也太好了吧,我就随口一说,你记到现在,还反过来挤兑我。”
她将愤怒化为食欲,风卷残云的扫荡着桌上的美食,还不忘再挤兑回去,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他,之前还好,自从被班主任叫过去之后就越发神经兮兮的,也不让再去他家,不过你的观察力也不行,后来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反倒看我看得不那么紧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聿手里的刀叉没拿稳,刀尖落在了盘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对面的齐舒瑶只抬头扫了他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
“你说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这,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都知道呢。”
一顿晚饭,让父女俩突然对彼此有了个反方向的奇怪认知,内心都在翻江倒海中,十分不是滋味。
“内个,爸,我其实也不算早恋,就是,就是好奇,就试一试,也不是试,就是……唉,我当时就是喜欢他他也看出来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没有人问她,可她自己就把一切都交代了出来,头也埋的低低的,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沉默了些许时刻,齐聿才说话,
“你们在一起,都做什么了。”
“做什么,哦,就亲,亲过。”
“亲哪儿了。”
“……,这,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突然不好意思开口,只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唇角,指尖点了点,越点越往唇上移。
并没有想象中的发怒,或者说她也知道齐聿不是会为了这种事情发火的人,这里也并不是发火的地方,两人都有些僵硬的重新握好刀叉,没有抬头。
又一个话题被无声的带了过去,食欲也跟着一起走了,齐聿戳了两下已经凉掉了的牛排,又找了个话题,
“和唐前出去干嘛了,还要在上学的时候出去。”
“那是我求她的。”
齐聿挑起眼睛看她。
“爸,我找不到笙笙,我用了所有能找到的人去联系,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去找云云姐,她认识那么多人,可也找不到她,你说她会不会被人给拐走了,是不是裴家的人把他们一家都抓走了。”
她是真的担心,短短几句话已经有泪水又涌上了眼眶,也彻底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压低的声音中也能听出她的崩溃。
齐聿伸手过去给她擦着已经掉落出来的眼泪,刚才难受的心情突然被按压了回去,眼前的小人还是那个想法奇奇怪怪的小姑娘,还窝在他的手里。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家就是特意和国内切断的联系。”
“啊?那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落过泪的眼睛更亮了,里面清晰的倒影处他的影子,就已经解释了一切。
“诶……都怪你。”
小姑娘深深叹了口气,把脸埋进了他的手心里。
她慢慢的蹭着,一点点朝着齐聿的方向靠近,挪到了和他并排的位置,揪着他的衣袖擦脸,闻到了昨晚沾染上的酒气,又一脸嫌弃的丢开。
又是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将齐聿整个人填满,一周了,他终于有时间放松下来,只看着身边的人,露出任何随意表情,连肩膀都垮了下来。
天渐渐就黑了下来,齐聿也带着齐舒瑶往阳城回去,他看着大大小小的袋子,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脏抽搐了几下。
齐舒瑶走了一下午也确实累了,在车子上昏昏沉沉的,被摸了手摸了脸都不知道,直到下车时才堪堪清醒过来,车子停在正门口,言管家正指挥着人往屋子里般新运来的大箱子。
“又买什么了这是。”齐聿上前扶住他摇摇晃晃走不稳的闺女。
“颜料和画布啊……”
齐舒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院子门口伸着懒腰,正好夜灯亮了起来,照着她微红的眼睛更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在她面前猛地一转身,抓上她的胳膊。
“以后不要在和裴宥闻来往了。”
“又怎么了?”齐舒瑶明显没反应过来。
“他不是好人,离他远一点。”
“也没有吧,之前和我们说话也都很有礼貌的样子。”
“你看人什么眼神。”
“我眼神又怎么了,不是,你最近为什么说话总说一半,还总是这么强硬的下结论,怎么,升官了在家的脾气也见长是吧,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挨骂也得低着头忍着。”
“我这是在骂你?”
“你看你什么态度!”
齐舒瑶把他的话又原样还了回去,抬起脚越过他就要往里走,却又被拉住了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可如今已然无法沟通,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眼前明亮的小姑娘一点点被黑暗吞没,走进了那无边的泥泞之中,无法脱身,他用尽全力抱住她,却将她压得更深,好像只有将她推远,远到远离这一切,才能将人保全。
一事压着一事,压走了齐聿短暂的放松时光,可他却私心的想要将这时间再拉长一些,
“是爸爸的错,我今天,态度很不好,瑶瑶能原谅我吗。”
他半蹲下来和她平视,追着她的视线走,齐舒瑶躲避不成,直接向后靠着坐在了还没拆的大箱子上,齐聿便也直接蹲下来,微微仰视。
她今天穿了条正好及膝的短裙,坐下后裙子便包不住膝盖了,开学前去骑车擦伤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还留着一道浅疤印在皮肤上,她是疤痕体质,小时候自己摔伤留下的印子至今也都还在。
“这是怎么弄得,什么时候受伤了?”
齐聿的手指轻轻摸在伤痕上,皮肤早就不疼了,倒是他手指上的茧子挂在皮肤上更有些感觉,齐舒瑶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腿不说话,头也一直低着。
他焦急的检查着她露在外面的其他皮肤,胳膊和腿上各有一块伤疤,是她小时候摔伤留下来的,但如今四肢的其他地方,深的,浅的,横着很多条大小伤痕,有的已经和皮肤融为一体,有的还凸起着,泛着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怎么弄得,有人欺负你吗?”
齐舒瑶将胳膊抽了回来,两只手相互在皮肤上滑动,不停的波动着不存在的东西,直到擦便所有他碰过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欺负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回屋了。”
她刚站起来,又被齐聿压着肩膀按了下去,两只手都放在她的肩上,紧抓着。
“那是你自己弄得吗,为什么要怎么对自己,哪里不舒服,和爸爸说……”
“说什么啊!你关心我吗,反正所有的一切,只有你的工作最重要,你为了工作一周周的不回家,我想找你都找不到,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闻不问不关心,你权力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你只需要你的下级,你不需要家人,前半生不需要老婆,后半生也不需要女儿了。”
齐舒瑶奋力的挣脱,可那双手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越是亲近之人越会伤人心,从小到大,这一周是他们俩分开最长的时间,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彼此,还没展现出由此而衍生的关心,倒是先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报复。
她发泄出来了这段时间的难受和不满,自己也一直留着眼泪,这两周她流泪留的够多的了,整个脑子都浑浑噩噩的,头重脚轻。
无声无息间,周围的佣人早就退了出去,只剩他们两人。
平时开开玩笑时她还总会说这要是让我家里人知道了会怎么怎么样,如今真的落了个大的话头到别人嘴里,她反倒没心思想了,感受到自己肩上的大手力道松了很多,一用力就挣脱开齐聿的束缚,朝楼上跑去。
身后的男人看着落空的手心迟疑了两秒才追上来,在楼梯口将她抓住,齐舒瑶踩在两节高的楼梯上奋力挣脱,却还是被抓着胳膊抱紧了压在怀里,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紧到她一呼吸,就能感受到明显的肌肉轮廓在她背上勾勒。
他的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左右轻轻一晃就钻进发丝间,顶上了她的肩膀,压住了骨头的凸起,他的口中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语气不似道歉,却是惊恐万分的挽留,一双大手也是不停的在她胳膊上摸索,像她小时候哭闹时的轻哄,也像是急需寻找个安慰,证明她还在这里,那些话,都是气话,都是骗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
她有些害怕了,只能单调的重复着这个音节,他曾经告诉她,说她几个月时就会叫了爸爸,看向他的眼睛总是含着笑意,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如今倒成了她的保命符。
单调的音节传到两人耳朵里,反倒冲刷了理智,齐舒瑶压着自己乱跳的心,腰间缠着的手臂也松了些。
对啊,他是她爸,是爸爸。
齐聿终于彻底放开了她,在她还没转身时抬手飞快的揉了下自己的眼角。
齐舒瑶转过来,腿有些软,却撑在站在原地没动。
“瑶瑶,爸爸今天太乱了,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你原谅爸爸好不好……你一定要原谅爸爸。”
还不等她说什么,又被迎面抱进了怀里,这次是实打实的拥抱,胸贴着胸,压着对方的心跳都慢慢和自己融合为一拍,还有双火热的大手在后背上摸索,她站在两层楼梯上,正好够他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那是湿漉漉的。
“瑶瑶,爸爸一定以后天天回来陪你,送你上学,接你放学,听你说每一件事,每时每刻都看着你,所有时候都看着你……你想谈恋爱找男朋友都可以!都可以…就一直呆在我身边好不好,陪着……让我陪着你,我不能看不到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说什么啊!”
齐舒瑶猛地将他推开,扶着颤抖的腿又向后迈了一个台阶,手抓着扶手,整个身子也靠了过去。
齐聿的表情直接垮了下来,连一点儿伪装都扮不起来了,他心底的火苗也终于烧上了头颅,他向前迈了一步,甚至做好了冲动后的代价。
“什么男朋友啊,我主动和你承认错误,你还反倒过来和我发疯,你累了就去睡觉,到现在还满身的酒气,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啊。”
一句话被她说的磕磕绊绊,根本不敢与他直视,说到最后整个人都侧身了过去,手上也扣着雕花的扶手不放。
齐聿凝固的表情渐渐生动了起来,他一步迈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齐舒瑶疑惑的眼神中捧起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还是我闺女知道心疼我的,我现在就去洗澡。”
看着他飞快走回卧室的背影,齐舒瑶直接瘫在了楼梯上,好半天才缓过来,她几乎是半爬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也直接冲进了浴室。
卸妆洗头洗澡面膜护肤吹头发,做完整套流程几乎是两个小时以后,她随意揽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半躺在自己床上的齐聿差点吓得又坐到地上。
“爸!”平地起了一声雷,如今齐聿总觉得她是在着重强调这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到我这来躺着啊。”
“来陪你。”
他说的十分自然,还掀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不过确实也应该自然,这场景在从前,是每天晚上都会有的。
齐舒瑶比他想象中接受的更快,她瞄到手机的位置将它抓在手里,甚至直接掀了睡袍,穿着吊带钻进了被子的左边,一晃神的时间,齐聿看到了她只穿着内裤的下身。
拍拍枕头拍拍被子,她成功把自己堆在蓬松的小窝里,靠在抱枕,朝他一挑眉,
“说吧,你想要说什么。”
齐聿也朝她挑了下眉。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有话想说。”
“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啊。”
齐聿抬起手垫在了脑后,轻轻甩了下自己僵硬的左半边身子,思考着如何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不说我要睡觉了啊。”
齐舒瑶就像所有的青春期小孩子一样,一边滑着手机一边催促着唠叨的家长,甚至眼神都没往那边看一下。
滑着滑着,一只大手伸过来,盖住了整个手机屏幕,还压着她的手到被子上,渐渐挤开了碍事的手机,抓上了整只手。
手心手背都软软的,碰一下就会留下道痕迹,又瞬间消失,只剩下滑嫩的皮肤挨在指头上,贴在一起,也不知是谁在轻轻颤抖。
“你要说什么啊?”
“说说以前。”
齐舒瑶闻言坐直了些,那些她触碰不到的,也从不被允许窥探的过往就要在她面前展开了,她即将融入进他所有的生命之中。
过往只剩下些模糊的片段,要开口也不简单,那祯祯画面是还未上色的黑白照片,只有人物的轮廓尚且清晰,他便摸着那边缘,慢慢朝里探去。
“你出生的那年,被后来人称为最后一年的狂欢,那年也是顾家在位的最后一年,一年之后,一座大厦塌了,阳光照着里面的虫子四下躲藏,林家带着新的法律上台,几乎修改了所有的规定,那时候两家的恩怨比现在人知道的还要深得多,从前有人计较不办婚礼不被承认,后来他们庆幸关系没有暴露,当时的‘抄家’可比现在严多了,老林当年站在台子上有多么威风,如今躺在医院里不出来就有多么狼狈,所有人都动用了一切关系将孩子,家产送出去,哪怕这辈子都再也见不了面。”
齐舒瑶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朝齐聿望去,可他却并不看她,继续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奇怪,最开放的那几年,没听过几次情色的利用和逼迫,而林家打着净化收紧的旗号上来后,反倒一些人开始利用女人的美貌去换取些什么。”
他全然不顾齐舒瑶丰富的想象力会联想到些什么,只是随意的回忆着过去,想到什么说什么,偶尔还会点评几句。
“那时候,直到如今,高门大户们也还都是要生出个儿子继承家业,在家和老婆生,老婆生不出来出去和别的女人生,生了一个又一个,总有一个,就恰好赶上了换届那年,地底的老鼠都被翻了上来,何况人呢,早就被冲散,落到了没人知道的地方。”
齐舒瑶反过来用力抓着他的手指,攥的紧紧的,花了好大的力气来开得了口,
“谁丢了?”
“我当时的,同事,是个女人,她的小女儿,她爸爸一家丢下她们逃命去了,她妈妈那时都没能力自保,几乎是刚出生,母女俩就散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彼此。”
手指硬邦邦的力量消失了,齐舒瑶脱力般的松开了齐聿的手,整个人都滑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靠在枕头上。
齐聿抬手将她鼻子上盖着的被子边压下去,侧过来看她,
“怎么,你在想什么?”
“我以为你还有个女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被她这话逗得都笑出了声,不顾她的反抗将人挖出来靠在肩膀上,长臂伸过去,虚揽住了腰,
“我当时穷得叮当响,有你一个就够了,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那你现在不穷了,怎么不想着生个儿子继承的宏图大业。”
“我有什么宏图大业?”
“你现在可是前途最光明的官儿,多少人排着队等着巴结你呢,到时候肯定会发达的不得了,这要是没有人继承,不得被骂成第二个裴于州。”
她专门挑些阴阳怪气的话说,表情也十分到位,这些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齐聿可能会直接和人掀桌子,但从齐舒瑶嘴巴里说出来,就怎么看怎么可爱,他甚至从里面品出了些撒娇的味道,听着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揉弄一番。
他笑着附身下去,在额头快要撞上的时候才猛地停住,热气全都铺洒在了她脸上,
“那我的这些伟业,瑶瑶想不想继承?”
“才不要,我一想那些破事就头疼。”
她将齐聿推开,自己也坐了起来,刚才一番窝蹭吊带的后缘被蹭的翘了起来,露出了一截腰,贴着他的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就真的去生儿子了?”
齐舒瑶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齐聿从那没什么波动的眼神中硬是看出了威胁。
“你敢。”
“不敢,不敢。”
他接着她的心里话,又将人抱回来,舒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不少,齐舒瑶的头扎在他的胸膛里,长发中钻出她的声音。
“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我的出现,你,你们是期待的吗,还是意外。”
放在一旁的手挪过来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后脑,轻轻的按摩着紧绷的头皮,齐聿的嘴巴张了又张,小心的措辞,
“是期待的,很期待,也很害怕,很紧张,出生的一瞬间,是懵的,但之后的无数次,我都十分万分的感激你的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有热乎乎的气喷在了他的胸脯上,一颗小脑袋也彻底扎了下去,她侧过头,脸蛋上的软肉被压得堆起,戳得嘴巴也嘟嘟的。
“你今天怎么突然和我说起这个了?”
“之前没回来,是程氏集团的老板过来找我,拉着我去了个很古老的店里,我在那,见到了一个小女孩,看起来还没你大,长得,有些像那个和孩子走散的妈妈。”
“什么店啊!你有没有和她说啊,你还有没有那个阿姨的联系方式啊,快告诉她们啊”
齐舒瑶比他还激动,一下子窜了起来,跪在他身边,兴奋的盯着他,齐聿有些意外,
“只是一个猜测,长得像的人很多,如果真的要帮她找女儿也要做完亲子鉴定才能告诉她,不然都是一场空欢喜。”
“那你快安排啊。”
“这些都简单,我只是在想,如果是真的,那该怎么和小孩子解释呢,她能接受吗,原谅妈妈吗,她自己想不想找妈妈呢,即使找到了,是幸福多一点,还是怨恨更多。”
“那她妈妈呢,妈妈没有找过她吗,妈妈也会在睡不着的夜晚想想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儿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相对,无了言。
时间恍惚一过,就到了很晚很晚,空气突然都安静了下来,齐舒瑶困得不行,被一条手臂压着,顺着力道就倒在了齐聿的怀里,两具身体瞬间都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本能的挨到一起,放松了下来。
她很快睡着了,齐聿却一直睁着眼睛,十分精神,脑子里回荡着她的那句话,手上不自觉的将她抱得更紧了。
她睡熟了之后经常翻来覆去的折腾,一条腿伸出了被子,举得劈了个横叉,上半身却翻了个身,一条胳膊抱住了他的身子,手臂碰到熟悉的“小玩具”,便熟门熟路的伸进去,一把握住了他的胸,还把脸凑过去,隔着睡衣蹭了蹭乳头。
齐聿带着她走的时候,小姑娘还在吃奶,突然脱离的母乳,其他什么也吃不下,当年十八九岁的男人,掀开衣服红着脸将冲好的奶粉挤在了自己的胸上,乳头被她叼在嘴里反复的含弄,当时羞涩之余,他还觉得这小丫头可能也有点傻,表面一层奶水被舔干净之后也不撒口,还用小小的牙床磨着他怎么也不会被吸出奶水的乳头,不哭了也不闹了,安静的含着,长长的睫毛戳着他的胸膛,一张脸蛋也都挨在他的心上。
她和他贴的亲密无间,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她夺走。
罕见的,第二天早上齐舒瑶睁眼时齐聿还没走,他甚至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只是人被挤到了床边上,小半个身子都悬空了,他右手揽着她整个趴在身上的小身子,左手支起来撑在脑后,目光不错的盯着她。
齐舒瑶还没清醒,脑子里只当是从前,还揉着眼睛继续往怀里蹭了蹭,身子一动,牵扯着一直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胳膊麻的没了知觉,她这才清醒过来,突然意识到如今是何等年月,连滚带爬的摔了下去。
她麻到不会动弹的手上甚至还抓着齐聿的一侧胸肉,他身上的睡衣也被压出了定型的褶皱,如果翻开来看一看,下面的皮肤上也必定全是压痕,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语伦次的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齐聿终于翻过了身,舒展了下僵硬的臂膀,这次换他将胳膊揽在齐舒瑶的身上。
“唔……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一声“爸”还没叫出来,就被压着脑袋贴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人中间压着一层卷起来的被子,可还是挨得紧紧的。
他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齐舒瑶却一颗心怦怦乱跳,她先是飞快的伸出一只手钻进被子里似是自然的放在了他的腰间,之后又悄悄扭来扭去的翻身,最后受不了了直接掀开被子打算往外冲。
齐聿没睁开眼睛,却精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没有防备的直接坐在了他的腰上,还是双腿叉开横跨在腰间。
“干嘛!”
她倒是没有脸红,只是被吓了一跳,两只手手撑在他身上,头发也都垂了下来,屋子里的窗帘拉着,上午了依旧昏昏暗暗的,空调的冷气吹不散升起的暧昧,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已经变换了意味。
“你干嘛去?”
“我去厕所啊你抓我干嘛。”
“哦……”他好半天没说话,手上也还是不放,齐舒瑶蹭着往前一步,内裤直接贴上了他睡衣边缘卷起的劲腰,贴在了腹肌上。
“我昨晚在你身下垫了一晚上,全身都麻了,没什么补偿吗。”
“你没事吧,吹一晚空调发烧了?”
齐舒瑶不知道怎么回复,伸出另一只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又被紧紧抓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两人离得距离更近了,齐聿歪过头去,把侧脸留给她。
“亲我一下,当补偿了。”
他们近到呼吸都能直接打在皮肤上,看着脸上细小绒毛的颤动,女孩慢慢低下头,印下了一个轻吻。
“好了吧。”
她的右手被放开,手掌贴到了她的后脑,也侧过脸去,被亲了好大一口。
“嗯,好了,去吧。”
齐舒瑶双脚落了地,还像踩在云端里,忽忽悠悠的,她几乎是飘着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猛地扎了进去。
这一早上起来都干了什么啊!
饶是她从小就只有爸爸,和他过分亲密,但也明显的意识到了,他们最近的相处很不正常,无论是距离还是对话,中间都缠着一些黏糊糊的奇怪情愫。
她见过同龄的女孩子和自己爹相处,要成年了,爸爸唠叨的事情少了,接触也少了,女儿有什么小心思大多也不会去和爸爸说,很多人甚至很多年都不和自己爸爸拉过手了,更别提亲……
齐舒瑶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很早很早以前身体线条就开始变化了,到如今,已经发育完全,身上的每一处凹凸都十分明显,挨在手心,都是充盈的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副身体,无意中碰到齐聿的手都会有些敏感的反应,她不相信挨在他身上这么久,他一点都没感觉。
可他这么多年真的就只一个人吗,是还想着她妈,还是心中已无情爱,还是和别的男人一样,在外面风流的不得了。
她靠着卫生间的门滑了下去,直接坐在了地板上,脑子里乱死了,她恨不得把自己按进马桶里直接冲下去,带着她不容于世的想法。
床上,齐聿听着卫生间里久久没传出声音,悄悄放开了夹在腿间的被子,他的上半身是被齐舒瑶压麻的,下半身是硬麻的,手指掠过被她搓的露出来的腰腹,上面紧贴着女孩儿新嫩皮肤的感觉还十分清晰,他甚至感受到了有一块轻微的湿润,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体内的怪物被滋养的过于庞大,马上要冲出屏障,吞噬了他。
他本来就处在地狱,但不应该拉着其他人一次沉沦。
卧室门外,韩妈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今天先生和小姐都安静的没出声,周成都来到家里找先生了,却还不见先生的人影,她悄声走进了先生的房间,却没看到他人。
她管不着他的事情,她只在意小姐的事,昨晚他们吵了起来,没人敢上前,如今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没起床,怕不是受了委屈还蒙在被子里哭。
韩妈妈没有犹豫的直接推门进来,小姐不是个很在意私人空间的人,平时睡觉学习画画都不关门的。
齐舒瑶的卧室很大,几乎占据了一整个二层,她的书房画室等小房间都套在里面,韩妈绕过一条靠着墙的小路直接走向床铺的位置,迎面便看见齐聿躺在床上,吓得立马站定在原地。
“先,先生……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看小姐太晚了没起来进来看看。”
“她没事,在卫生间呢。”
齐聿坐了起来,被子还围在腰间,他绕着屋子环视了一周,和韩妈开口,
“以后瑶瑶也大了,在家里不会有什么事情,不用总来她的房间里。”
“好的,先生。”
韩妈看他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赶紧又添加了一句,
“周成先生一早就过来了,好像又什么事情要和您汇报。”
“好,知道了。”
她说完就退了出去,路过卫生间时听到了里面哗啦啦的水声,齐聿等门关好后才起身,没从大门走,还是通过衣帽间绕过四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卧室里没了声音,齐舒瑶才偷偷的从卫生间里出来,她还穿着之前那身睡衣,也没洗澡,倒是浴缸里接满了水,她脚步虚浮的瘫倒在地毯上,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也没吃饱,今天到了中午也没吃饭,等她想要爬起来去找吃的时,韩妈又开门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她只穿着吊带内裤的样子,脸色都变了。
她蹲下,前后检查着她的身体,神情紧张。
“怎么了?”
齐舒瑶愣愣的被摆弄着,悄悄夹紧了腿。
“小姐,今早先生怎么在你的房间里啊,你们昨晚一起睡的?”
“啊?嗯?嗯……”
她胡言乱语的敷衍着,也不敢去看韩妈的表情。
“小姐啊,你这么大了不应该再和先生这么亲密了,这……”
“这什么啊,我和我爸关系好都不行,还要被教育。”
齐舒瑶发现自己心虚的时候,外表看着却比平常更硬气些,她理直气壮的反驳着,心里却被扎了一刀又一刀。
“不是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你快去帮我弄点儿饭吧我要饿死了。”
“好,好。”
韩妈妈一步一回头的出去了,齐舒瑶又瘫软了下去,她难受的扭着身子,头昏脑涨眼眶肿胀却流不出眼泪,这种煎熬太磨人心了,能把一个人从内到外的摧毁,她如今看着自己,都觉得整个人已经没有光亮了。
随意换上了条长睡裙,齐舒瑶跑去了餐厅,路过客厅时她看到齐聿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那听着周成汇报,她也坐在了最靠边的位置上,边吃边听着身后的声音。
“程杰最近一直没闲着,他私下里见了很多领导,许了很多见不到影子的往后利益,不过同样的,也没有领导给了他准确的答复。”
“程家和苏家不同,很多人得了钱财就有往政途上走的心,可程家不然,他们在京阳周边疯狂敛财的近三十年,如今把手伸向中心地区,也是为了钱财,他要钱要名还要自由,想要的太多了,已经超过自己的野心了。”
“那之后的土地承包?”
“他没那个命拿了,不过是幻想里的富贵。”
齐聿手指翻动,交代了周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眼神却往餐厅这边瞄过来,和齐舒瑶偷偷摸摸回身去看的视线遇上了,她猛地转回来埋头吃饭,假装听不见身后低低的笑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九月快过完了,齐舒瑶终于能接受宋瑜笙已经离开的消息,她走了,苏少谨也走了,相熟的朋友都离开了,学校里唯一的乐趣就只剩下了没事和杨寻互呛几句。
之后徐朝逸还和她联系过几次,但再也没见面,很快他又出国了,有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她承认自己对齐聿的感情,也承认对徐朝逸的感情,或许年少时的情愫直接被形容成爱有些苍白,却并不能完全否定,少年时的爱恋,就只是喜欢,只是我和你。
至少她是这样的。
课堂上,经过了一次月考,班主任重新安排了座位,身高一米七往上拔尖的齐舒瑶从来都是坐在班级的后几排,这次她也自己直接走去了最后一排,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窗子打开了一个小角度,带着树叶香的空气吹了进来。
教室里被推着桌椅的刺啦声布满,掩盖住了有人落座在她身边的声音,等耳边安静下来,齐舒瑶一回头便看到秦酌寒坐在她旁边,正微微把头侧过来一起感受着初秋的风。
“你怎么也坐过来了?”
她是有些惊喜的,虽然之前齐聿因为他绕路和自己一起回家而把人家从里到外调查了个遍,可之后并没干涉他们相处,只是她自己觉得有点愧疚。
秦酌寒看起来瘦瘦的,和齐聿差不多高,因为家里世代从医,身上总是带着医院里的那种味道,在这个充满官场腐朽味道的教室里显得十分脱俗。
可他一直是老师们眼里的香饽饽,学习认真还不横行霸道,多少自己或家人指着他们家私人医院的老师们都可劲的贴着往上凑,怎么会把他安排在最后一排。
“这次都是按照身高排的,这是咱们的命运啊。”
齐舒瑶往前瞄了一眼参差不齐的同学们,笑笑没戳穿他的胡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十月份是阳城最舒服的时候,摆脱了闷热,秋风也还没带起大颗的沙粒,只是齐舒瑶没想到这种凉爽的风也吹得人昏昏欲睡,她把左手撑在脸侧,不一会儿脸就滑了下来,狠狠的在空中磕了个头,心脏砰砰砰的乱跳着,砸得她整个人都傻了。
秦酌寒用余光瞟到了这一幕,笑意怎么都止不住,他一边看着黑板一边抿着嘴偷笑。
不一会儿,太阳又出来了,照着已经趴下睡着的女生的侧脸,正好她还是朝着窗子趴着,线条流畅翘挺的小鼻尖被阳光晃得几乎透明。
男生悄悄拿出自己的文件夹,胳膊一伸立在了女生的头前,以一个巧妙的角度挡住了照在脸上的阳光。
下课铃响了,前桌的男生猛地向后推着椅子拍着球跑了出去,撞得夹子倒了下去,马上要撞在女生头上时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住,又摆回了原位。
齐舒瑶被周遭吵闹的环境弄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似乎没看见面前当着挡着阳光的夹子,只抱着肩膀靠在椅子背上,揉着被压出褶皱的脸,发呆。
上课铃又响了,身边哗啦啦的跑回一群人,她转头看到同桌看向自己眼神,回了个微笑。
所有人一起熬过了最坐不住的周五下午,听见放学铃响起后便飞一般的四下散去。
齐舒瑶提着书包回到家,竟然在客厅看到了齐聿,桌上有茶具,旁边却没人。
她飞快的撂下一句下周一下午三点开家长会就飞快的跑上了楼。
周一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打着瞌睡的记者们从四面八方涌上海阳高速阳城收费口外500米的交叉路口,九十分钟前,一辆从商州开过来的货车在这里翻了车,货箱里的新鲜蔬菜翻滚了一地,散养在不远处的羊群闻到味道走过来咬咬啃啃,撞倒了一排纸箱,里面滚落出来一具已经冰冻的尸体,吓得过来寻羊的农场主赶紧报了警。
这辆车是礼庄大酒店的运输专用车,之前合作宋氏物流,宋家破产后程氏集团就直接收进来一个车队,礼庄大酒店是京阳房产大亨程杰程老板最早的发家地,也是如今他宴请贵客专门的场所,酒店打出去的名号就是餐饮所有食材,都由程老板亲自挑选审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铺天盖地的新闻稿和发达网络上的网友们一下子就把程老板架在了火上烤,求真相的,看热闹的,落井下石的,事态渐渐脱离了他一个商人能掌控的范围,在保镖的帮助下躲开穷追不舍的记者,跑到了齐聿在地管所的办公室。
“哦,程老板来了,来得正好,马上土地竞标就要开始了,你和另外几家公司的代表一起去吧。”
“书记,齐书记我不要这块地了,我求你救救我,那具尸体我真的不知情啊,你帮我躲过这一劫,之后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程老板找错地方了吧,我又不是公安的人,怎么能在这里做手脚,再说车子一路上经过这么多地方,哪里都有可能被做手脚,调查结果还没出来,怎么就慌成这个样。”
齐聿的气定神闲和事不关己终于让程老板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瞬,他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齐聿,
“你,是你……”
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警察上前带走了程老板,看到齐聿在场,也请他一起去局里走个询问流程。
齐舒瑶站在校门口,靠着一旁的石柱,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里却已翻江倒海,今天整个高三所有班级都开家长会,从下午上学起就陆续有家长往校园里走,如今还剩五分钟就到三点了,她连齐聿的影子都没看见。
从前也不是他每一次都有时间给她来开家长会,但都会提前告诉她,如今没有消息也不见人,路过校门的每个人都见证了她被抛弃的瞬间。
什么形象也顾不得了,齐舒瑶直接蹲在了地上,捡起跟树枝戳着地面,所谓的贵族学校,看起来一尘不染,只有贴紧地面时才能看得到深陷进去的灰尘。
一滴眼泪垂直着滴落下去,砸在地面的裂缝中间,迅速渗透进了大地里,悄无声息得消失在了天地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被一种巨大的空虚和失落填满之前,眼前跑过来一双穿着皮鞋的脚,顺着裤脚看上去,齐聿的发丝微微凌乱,连衣领也翻了起来,他呼吸很重,直接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朝里面走去。
蹲了有段时间,齐舒瑶一起身时眼前黑成一团,只能小步跟在后面,等到眼前明朗之后,两人已经走到了教学楼跟前,学校开家长会从来不让学生在教室附近,他们都在后面的操场上闲聊。
齐聿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里,喘息和手上触感又将她拉回了人间,显得刚才的悲伤春秋更矫情和无语了,齐舒瑶插着口袋贴着墙根朝操场走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抽自己两个巴掌。
“舒瑶!快过来!”
对面篮球架里,几个朋友挥着手让她过去,那里正好在阴凉处,晒不到。
她快步跑过去,坐在外侧的秦酌寒起身,让了个位置。
齐舒瑶的班级在二楼,齐聿跑上去时家长会已经开始了,他从后门弯着腰跑进去,走向了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身旁的男人看到他,笑着点点头,小声打了个招呼,
“齐先生。”
齐聿认识他,阳城明仁私人医院的院长,秦江知,家住城西,他儿子却总是绕着道来城北郊找齐舒瑶,他对他们一家都没什么好脸色,倒是今天一声不卑不亢的“齐先生”得了他不少好感。
班主任照例唠叨些场面话,台下的家长们一半不是学生的直系亲属,一半她都得罪不起,也没人在乎成绩和升学,更多的人升学都直接升到了国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着大纲交代完之后的安排就散场了,她走到最后一排,两位家长父亲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班主任有些踌躇着不好开口。
秦江知率先起身,和老师点点头,和齐聿也招呼一声,转身离开。
班主任上前站在齐聿身边,小声开口,
“齐先生,最近瑶瑶和秦酌寒走得挺近的,课上也有不少你来我往的小动作,但据观察已经没超出朋友的范畴。”
“谁安排他们坐在一起的。”
“不是安排的,是瑶瑶先选了这个位置,之后秦酌寒就直接坐过来了,我的情况您知道,也不好说什么……”
“没事,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大事,谁也逃不过的。”
“那您看,在学校瑶瑶……?”
“不用管太多,交朋友而已。”
班主任被打发出去了,齐聿还坐在齐舒瑶的位置上,翻着她放在抽屉里的卷子夹,小姑娘学习很认真,卷子写的整整齐齐的,批改和注释也很多,卷子都规矩的压在一起,连边角褶皱翘边都没有,有些空白的地方还画了不少小小的漫画,或是些小蝴蝶,小飞鸟。
他用手指拂过那些他不在时的痕迹,温度透过纸张传进他的身体里,一切都鲜活了起来,蝴蝶扇动着翅膀,朝他飞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后操场,几个人挤在篮球架的下面,分享着两包薯片,齐舒瑶和一个女同学低头研究着她长袜上的蝴蝶结,听着头顶的八卦。
“肖二他爸在外面不是有个私生子吗,那孩子被他妈接回家了,小三打发走了,现在又跑出来个小四,也怀孕了,不过查出来是女儿,也让生。”
“他家不是不喜欢女孩吗,就打了呗。”
“肖二有姐姐,但他妈不舍得让女儿去联姻,可能想培养个不是自己的闺女去联姻吧。”
“现在才怀孕的孩子等长到能结婚的年纪他爸他妈估计都老掉渣了吧,公司早交到别人手上了,他们还有啥权力了。”
“那肖二都不能同意啊,他大学都没上就直接去公司上班了,不就是为了那点家产吗。”
“老肖住院了,但是人没啥事,就是腿不太好。”
“这身体都能搞出私生子,也是老当益壮。”
齐舒瑶插了句嘴,从薯片袋子里拿出一片放在嘴里,剩下的自然随意的递给了身旁的秦酌寒。
头跟着手转了过去,她看到齐聿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叔叔好。”
同学比她先反应过来,起身和齐聿打招呼,男人朝他们挥挥手,又叫齐舒瑶过去。
她刚刚嘴里冒出一句虎狼之词,有些心虚,同学们也都转身低下了头,一哄而散。
秦酌寒从身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关系要好的同学那样笑了笑,齐舒瑶想不出他在笑什么,只能愣愣的回过去,等到身旁已经没有其他同学了,她搓着脚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齐聿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将人留在原地。
“走吧,去吃个饭。”
“啊,啊?不上学了。”
“你傻了,哪次不是开完家长会直接放学。”
齐聿侧了下身,她这才看到他已经将书包都给她提了出来,一手拿着书包,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车上。
学校不允许车辆进入,谁的车也不行,所以在校外修了个超大的停车场,如今不少车子都已经开了出去,只有齐聿的车子斜着扎在外靠边的车位上。
“你怎么把车停成这样,车灯都剐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警局出来已经两点半了,高速路上还堵了段车。”
“你去警局干嘛!”
齐舒瑶正要上车,听见他的话扶着车门震惊的看向对面的男人,自从林家和裴于州被查了之后,她现在听到公安两个字就心脏乱跳,尤其是和齐聿扯上关系,直接都被吓得心脏骤停。
“看新闻了吗,程氏集团的事情,他去我办公室撒泼打滚,被警察带走了。”
“看到了,运货的那辆车子真的是笙笙家的吗,那警察会不会查到她们家,她们跑出去的途径正当吗,不会被抓回来吧。”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是不是现在看着所有人都是犯罪分子,每个人的罪行罗列到一起凑齐一部刑法?”
“什么呀我就关心一下。”
“你确实就只关心我一下,都没问清前因后果就去关心别人去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被警察审出什么不能说的然后就要被气撒在我身上?我还没说你来得这么晚让我以为你不来了呢,让全校看我笑话。”
又一通莫名其妙吵起来的架,两人坐在驾驶室副驾驶上各自抱着胳膊气冲冲,气过这一段后,齐聿试探性的开口,
“晚上想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江大厦,我要吃烤羊腿。”
“好。”
车子朝大厦开去,齐舒瑶过一会儿就朝齐聿那边看一眼,一般家长开完家长会后不是都有很多话说吗,再不济也要讲讲老师都说了些什么吧,他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从学校所在的稍偏地区融进了市中心,路两边的建筑一下子就高了起来,车子停在第一个红灯下,齐聿这才开口,
“下周三是学校的成人礼,你准备选个什么样的礼服啊。”
齐舒瑶奇怪的看向他,
“早就准备好了,在衣帽间挂着呢啊。”
“早就?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和你说干嘛,成人礼又不用家长参加,就去学校走个过场,我都不想去。”
齐聿吸了一口气,努力舒缓自己的情绪,他的心态已经崩了,可能连这一段路都撑不下去了。
羊腿端上来还需要些时间,齐舒瑶翻着手机端着杯饮料完全没往他这边看,店里人不多,来往只有几个人,却有一份高跟鞋的声音专门朝他们这桌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聿,真巧啊又见面了,带着女儿出来吃饭啊,你们父女俩的关系真好,瑶瑶好久不见也长大了,长开了越来越漂亮了,也不像以前那么黏爸爸了。”
在女人的喋喋不休中,齐舒瑶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提过两人的父女关系了,以一种奇怪又畸形的关系卡在中间,尴尬又享受。
她挑起眼皮看向对面的男人,又猛地发现,这女人是谁,她叫他“阿聿”?
他们都没说话,女人却已经挤着要坐下,齐舒瑶抓过书包扔在了女人马上要落座的椅子上,也不看她。
“啊…小瑶瑶还是这么有个性,阿姨不是要和你们一起,就是碰到了过来打个招呼,你可能已经忘了我,你小时候,我还和你爸爸相过亲呢。”
“我记得啊,你不是说他又没本事还带这个拖油瓶,只有傻子才会同意吗。”
女人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她神色古怪的在两人中间打转。
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这小姑娘怎么会记得,难道这男人还和自己女儿说相亲时的事情,这话可以说出口吗?
在她凌乱之间,新鲜的烤羊腿已经上来了,齐聿直接起身,坐到了齐舒瑶身边,完全不用她动手动筷子,切着一块薄肉吹到不烫嘴了送到她嘴边。
女人讨了个没趣,根本没人理她,又自己絮叨了些没用的就离开了,她的背影走远,齐舒瑶一把推开面前的手,小眉头又皱紧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不是和她还有联系?”
“没有,只见过一次,联系方式都没有。”
“你和她相过亲,那就是最大的污点。”
“那也是雇主大娘的一片好心,当时我也拒绝不了。”
“那现在呢,现在就能这么巧和她碰上?这什么人啊,上来就叽叽喳喳的,现在又看上你了,又想给你当齐太太了……”
她话没说完就被塞了块肉进嘴里,堵住了所有的阴阳怪气,齐聿一口接着一口的喂着她,倒水,擦嘴,自然的捡起漏掉的碎渣放自己嘴里,好像他们也回到了小时候。
齐舒瑶默默的往他那边靠了点儿。
今天回家很早,她洗过澡出来都还没天黑,裹着浴袍边走边擦着头发,走到床边将毛巾甩到了一旁,一个飞身倒在了床铺上,小半个身子悬空在外面,手在床下摸阿摸。
还没摸到她想拿的东西,门口就传来的动静,她立马收手坐了起来,叉着腿和进门的齐聿对上了视线。
“干嘛!”
“你准备好的礼服挂哪了,穿上让我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衣帽间里啊,你直接从自己外面进去看不就行了。”
“穿上,我看看。”
这种几近撒娇的语气,齐舒瑶实在顶不住,她看起来不情不愿的起身朝着衣帽间走去,实际脚下生风,三步化为两步的跑了过去。
之前挂着生日宴会裙子的地方,如今挂着一条乳白色的修身长裙,长度刚刚能盖住脚,但并不及地,她的不少同学都选择了过膝的短裙,但她不喜欢那个长度,就延长了不少,也没做一向喜欢的大裙摆,整条裙子中规中矩,看起来甚至有点儿老气,很像那种被包装的很温婉很知性的封建家族的长姐,从头到脚包裹的严实,私下里却会被奶妈塞小黄画本让她学习伺候男人,这种事情她如今也见到很多,看得她快把整个眼白都翻出来了,所以裙子拿回来之后她直接将胸往上的布料全都减了下去,作成了个抹胸装。
裙子细细瘦瘦的,一层层的内衬,她刚洗过澡的皮肤还没涂身体乳,有些干涩,还有没擦干的水珠,黏着布料不好穿,抬起的脚放不下去,两条腿都在打晃。
她不敢太大幅度的动,害怕又将裙子弄坏,想到曾经,她的脑子里又浮现出曾经她和齐聿在这里的事情,身体贴得那么近,他将她抱得那么紧。
一股热浪不仅冲昏了头脑,还直接具象化的朝下身奔去,脚步彻底漂浮,她短促的惊呼一声,直接栽倒了下去。
站在外面不停徘徊的齐聿听到里面的惊呼声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进来,快步上前将人接住,抱着她栽下来的身子直接半躺在了地毯上。
这次齐舒瑶裙子下面没有衬裙掩住身体了,胸罩都没穿,她的皮肤整个挨在了他也同样赤裸的臂膀上,手上抓着的裙子早就松了手,裙子滑了下去,只剩下裙边堪堪卡在胸上,更多的是还湿着的头盖在了皮肤上,冰凉的触感,冻得两人同时一激灵。
齐聿迅速扯过手边一件毛茸茸的衣服给她擦着头发,吸干了往下垂落的水珠,上身变动着位置之间,齐舒瑶也悄悄动了下和他缠在一起的腿,半支起膝盖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他身下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发已经被拢了起来,他又将身下乱成一团的裙子摆顺,还检查着她的腿上有没有伤,
“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不疼。”
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和从前他们借宿在别人家时她故作坚强的安慰他时是同样的语气,齐聿的心马上就被揪起来了,他将她抱得更紧,贴在自己心口,
“瑶瑶,你不是拖油瓶,从来都不是,不要听那个女人瞎说,之前,现在,都不要听。”
“我知道,我不是拖油瓶,我是傻子。”
“什么……”
靠在他怀里的姑娘突然挺起了腰,居高临下得看着他,
“你喜欢我吗,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终于把荆棘扎进胸膛,她明明白白,她依旧这样做,她依旧把荆刺扎进胸膛。
她独自纠结了太长的时间,好像都忘了自己本就是说做就做想要就要的人,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
但她这次还是怂了,问完就立刻低下了头,用头发盖住了面容,她可能是这世上最不要脸的人吧,谁会如她这般不知羞耻的和自己父亲……
衣帽间很大,平时都能听到来往的风声和各种回声,如今却安静得吓人,只剩下她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就到这里了,她的感情注定不会有回应,也是她亲手葬送了他们的父女情,从今往后,她可能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吧。
熟悉的手抬了起来,撩开挡住她脸的碎发,动作轻柔,可齐舒瑶却越发觉得害怕。
这只手下一秒就要朝她脸上扇过来了吧。
“喜欢。”
大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通红的眼镜和他对视。
她愣住了,反应不出这两个字的含义,身体却如同紧绷着的弦一时被松开了束缚,弦身还没有适应自如的活动,依旧笔直一根保持着原样,平静的注视着对方,激烈的心脏的跳动也趋于平稳和正常。
安静专注的注视持续了很久很久,齐舒瑶突然癫狂般的笑了出来,她松开攥着齐聿衣领的手,捶打着他的肩膀胸膛,她终于撕碎了自己一层层伪装的外壳,笑和泪一起迸溅出来,语气接近疯癫,
“你别装了,打我吧,骂我吧,然后把我赶出去,这辈子再也不要和我见面,不对,要不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把我的尸体扔在后山,被风吹着,海水泡着,腐烂的皮肉都被盘旋在上空的乌鸦撕扯干净,我不活了,我不想自己一个人,我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哭得语无伦次的被抱着压进了齐聿的怀里,搂在肩膀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她却挣脱得也更用力,破罐子破摔的改用手抓着自己的脸,脸颊上已经被划伤了好几道冒着血珠的口子,齐聿好不容易抓紧她作乱的手,任由尖利的指甲扎进他的掌心,如今的齐舒瑶什么话都听不下去,像是交代完了最后的事情一心想要毁灭,甚至朝着身旁的衣架撞去,眼泪糊住了她的眼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间,嘴巴被什么东西含住了。
她用力的眨了下眼,红肿的眼皮微微张开,知觉慢慢回笼,她才看到齐聿低下头,用他的嘴唇,蹭着她的唇。
他的动作不轻,一下下重重的含弄着她圆润的唇瓣,动作里也带着慌乱和颤抖,甚至有些生涩,她下意识的回应,张开嘴巴,反口将他也咬住了。
两人离得十分近,彼此卸下了伪装,才能看到里面浓烈的情感和一层层掩饰的伪装。
他多爱她啊,只是她不敢相信。
“你不要骗我哦,你说过的事情我都当真的。”
齐舒瑶的半个嘴唇还被含在齐聿嘴里,她含糊不清的质问,带着威胁的味道。
“当然是真的,用这里,和这里,一起喜欢着的,每一天都喜欢的。”
他抓着她的手,分出一根小指头,先点着心口的位置,又戳着脑仁的点,比她还要认真的解释着。
轻柔的动作下,被迫套在她身上的沉重盔甲被融化,里面欢快的小女孩赤裸着身体跑了出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勇敢和直接这次终于没有辜负她,她收获了更坚定的回答,这一刻她也想起,原本这些,她也都是从眼前这个男人那里学来的。
齐舒瑶如今长大了,笑起来的样子的又甜又媚,嘴角有个不明显的小酒窝,一笑就会轻轻的颤动,很是可爱,她晃动着酒窝用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颈处蹭着,齐聿也顺着她的力道将人抱回怀里,他从背后抱着她,脸贴着侧脸,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问,
“那你呢,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肯定都看出来了。”她伸直了蜷缩着的腿,一双白莹莹的小脚从裙摆里伸了出来,调皮的摇晃着。
“因为我是爸爸喜欢我吗?”
“不是啊,就是……就是喜欢啊。”
对比齐聿问话里的不确定,齐舒瑶虽然解释不清,但意思却很明显,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他的感情突然就变了一个样,不过要是真的说起来,她心里也是没什么底气的。
她没底,齐聿比她还没底,他如今就是踩着刀子走路,一辈子都在做不应该做的事情,是非要抓着她的手在悬崖边上起舞,还是哪怕一辈子孤家寡人,也要将她罩在温室里。
纵容吧,我的欲望,如今世道这么乱,我们又能活到哪一天呢。
手掌收拢,向上蔓延,只是整个大手都罩在了女孩儿挺起的小酥胸上,软软的,绵绵的,手感极好,白的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不喜欢我这样摸着你……”
齐舒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虽然她不敢说,也不会承认,只有黏在床板下的振动棒见证过她蒙在被子里欲望和自我满足。
自己的手触碰上自己的皮肤,无论摸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感觉,可他不一样,那双手很大,很热,皮肤和粗糙,掌心很多伤痕,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触碰过她全身的肌肤,如今再碰上来的时候,比她颤抖的还厉害,最重要的,这是她爸爸的手,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又亲手养大的一双手。
自认为被藏得很好的小火苗只轻轻一个触碰就迫不及待的窜了出来,软了她整个身子,大半个酥胸被从抹胸的领口翻了出来,暗粉色的小小乳头正好卡在边缘,一半在里一半在外,害羞的缩着头。
粗粝的指尖瞬移过去拨弄了一下它的小脸,整个乳尖就立马昂首挺胸,全都支了起来,齐舒瑶实在受不了了这种挑逗,把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但也不服输的隔着衬衫咬住了他的乳头。
她从小就爱吊着他的乳头不放,明明什么也吸不出来可还是朝着错误的方向努力,这一口将过去的记忆全都咬了出来,两人都明显的情一动,齐舒瑶抬手扯开了他的衬衫,齐聿低头,这次是彻底把脸埋在了她的胸里。
乳头周围传来微痛的触感,接着是不明显的吸吮感,齐舒瑶的脸涨红的快要喷出了血浆,身体却享受的不行,还自己挺着身体往前,两条腿都夹紧了。
明明应该将他的嘴巴堵住了,可还是有话从中露出来,不仅他嘴巴不停,还非要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说,
“喜欢吗,是哪种喜欢,告诉我,不是你一时玩心又起。”他把手又放在胸上,一边问一边捏着。
齐舒瑶的呼吸都乱了套了,完全陷在他的怀里,却又不甘受他的摆布,用嘴强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啰嗦!我都说了我好久之前就喜欢你……”
面面相觑持续了两秒钟,齐聿先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说过……”
齐舒瑶的思路立马跟上,她抓着他的衣领将人拉低,张嘴堵住了他的话。
他们都承认,刚刚分开这几秒,嘴唇就很想念彼此,相互触碰到,就立马撕扯的难舍难分,口腔中的唾液被舌头搅拌了个均匀,融合在一起,全部是彼此的味道。
很快,男人胯间的铁棒就更加硬邦邦的戳着她的腰,她夹紧的双腿也吸引了他的注意。
腿心得到了隔着薄薄裙摆的几下触碰,就解了不少痒,齐舒瑶的小手摸着齐聿发达的胸肌,声音很小,
“不要弄脏我的裙子。”
这话倒是弄笑了齐聿,他将已经滑到他腿间的姑娘抱了起来重新放在腿上,把纠缠着的裙子扯下来,换成睡衣裹在身上,两手撑在她的脸侧,脸对着脸,
“你觉得我就是这么禽兽的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难受啊。”
她喊得理直气壮,看样子是真的不怕别人听见,齐聿都被她喊得有点儿脸红,给她裹好身上的睡衣,礼服裙子套回人台上,整理好扭成一团的地毯,再抱着他已经站不起来的宝贝回到了卧室。
她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他的身体,脸颊也贴了上去,刚才撕扯间看光了他的胸肌腹肌,现在脸烧的厉害,手也触碰上去,身上的皮肤倒是光滑的很。
“你都好久不抱我,也不陪我了,一回来就往书房里钻,多晚多晚都不出来,小时候陪我做的事情长大了一件都不做了,你不爱我了。”
被放在床上后她恢复了往日里的样子,手脚并用的把被子缠在自己身上,太过突然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涌上来的更多的是委屈和不甘,明明他说过,她永远是他世界的最中心,可一切都被时间冲散了,他们不再是最亲密的人,很多事情还没开口,身边就有不少人走过来和她说这种事情不能和爸爸说。
“这不公平……”她的眼泪留下来了。
“不哭不哭,瑶瑶,不哭……”
齐聿扯过被子钻到她身边,把她整个抱到自己身上趴着,用嘴唇吻掉了她的眼泪,曾经有些事情,孩子还处于未知懵懂的阶段,而他从始至终都清楚的很,他逃避,他纠结,他痛苦,都只是因为她才是永远牵动他所有情绪的那一个,他的这颗心都是在为了她跳动,看着她掉眼泪,他整个人都难受的紧。
“瑶瑶,我从来都没有不喜欢你,我只喜欢你,我不抱你,是不敢,我怕我会吓到你,会让你害怕我,厌恶我,甚至离开我,我想要让你在我身边,就算一辈子都如从前那般,也能看着你,就算只能看着你。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呆在我身边,我们一同去那最高的位置,你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可以送到你面前,好不好?”
男人在说着他的雄心壮志时是真的在闪着光,齐舒瑶抬手抹了把眼睛,乖巧的窝在他的怀中,小手又覆盖上了胸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会不会很累啊。”
“有瑶瑶陪着我,就不会累。”
“可是为什么非要到最高点啊,我们现在也很好啊。”
“只有到最高处,最强大的位置,你才能把你的命握在自己手里,不过任人摆布的生活。”
这种滋味她也懂,幼年时的每一次漂泊都刻在她的脑子里不会忘记,她爬上他的腰腹,抬头亲了下他的下巴,被新长出的胡茬刮了嘴巴。
“我不好。”
她似乎比刚才还不高兴的样子,齐聿一愣,随意感受到自己腰际的位置有块热乎乎的触感,他心下了然,按下齐舒瑶支起来的小脑袋,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小内裤。
“诶呦我的水宝宝啊,怎么这么湿漉漉的。”
手指拨开内裤,穴口处已经泛滥,指尖瞬间被打湿,包裹着指头轻松的滑进穴道一小截,一根手指就堵得穴口满满当当再塞不进去,这小丫头也就是嘴硬,手指轻轻转了个圈她就受不了了,小嘴巴里哼哼唧唧的,甜软的不行,听得人心痒极了,齐聿用尽所有控制力压制着冒火的欲望,只动着手,他一面用一截手指顶着穴道边缘,又伸出另外两指上去夹住了微鼓起来的阴蒂,这边没留情面的直接搓动了起来,手指的速度虽然比不上按摩器,但是皮肤之间的触碰和真人的温度给了她内心和大脑更大的冲击,手里抓着他的乳肉,嘴巴里咬着他的锁骨,不到两分钟,齐舒瑶就颤抖着屁股狠狠的痉挛着登上了高潮,穴道里也流出了涓涓细流,将他的腹肌都打湿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趴在齐聿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她身下的小穴也同样张着大嘴呼吸,大口吃着含进来的手指尖,还贪嘴的想要更多。
“好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
话都没说完,就被小炮仗一般的姑娘撞过来叼住了嘴唇,又抓又咬,很是急切,不仅啃弄着嘴唇,还有下巴,脖子,锁骨,都被她留下了一串串的痕迹。
齐聿不敢用力的阻止,怕弄伤了她,只能横着一条手臂轻轻的拦,
“今天不行,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齐舒瑶停下了嘴上的动作,支起半个手臂的高度看着他,笑出来的同时甚至挑了下眉,
“你在乎的是上学吗。”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齐聿突然发现他似乎从未了解过他的女儿,她藏起来的感情很深,比他还大胆。
两只放在她腿上和后背上的手同时往中间滑,摸过十分敏感的细腰和腿根,汇聚在下身,那被拨到一旁的小内裤早就湿透了,这次他毫不犹豫的将整条内裤都脱了下来,挂在了左腿的膝盖弯处,两只大手将两片臀肉完全覆盖,抓在手心的揉。
臀肉很快就被抓成了淡粉色,皮肉之间只有摩擦的疼,却没有一点儿爽感,齐舒瑶不乐意了,扭着身子挣脱了他的手掌,着急的去用下身撞着齐聿藏在裤子下面的凸起。
那滚烫的触感透过布料传到她身上,剧烈的灼烧感直接窜遍全身,她害怕的躲了下,紧接着又贴了回来,眉头都倔强的皱在了一起,好像在攻略什么城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自然不舍得她如此盲目的乱撞,刚刚手指伸进去时就感受到了紧致的包裹,那穴洞实在太小,可能今天过去了也根本放不进他的肉棒。
一根手指重新摸上了穴口,压着边缘摸匀了流出来的水液,贴着壁腔挤了进去,进去半根手指时齐舒瑶没有任何反应,下半截手指再往里深入时,她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闷哼。
手指的进入放缓了,穴道得到一秒钟的呼吸,又马上不满意起来,里面,更里面,都被勾得开始发痒,扭着屁股索取着更多。
她甚至直接向下压着身子,企图吃进更多的手指,穴道已经润滑了很久一个用力就直接将整根手指压了进去,一声惊恐中带着愉悦的惊呼后,齐舒瑶一头扎进了齐聿的胸膛里。
她的手脚将他的身子锁住动弹不得,手上也完全不敢动,他抬起唯一可以动弹的左手,将人压紧在怀里,慢慢翻了个身,平放在了床上。
床铺上是他身上的味道,和温度,齐舒瑶小小的一个完全陷在他压出来的凹陷里,最开始的痛感已经消去,她如今只能感受到手指在身体里,手指放进去了,整根都放进去了,将她从未被进入的肉穴顶成了他手指的形状,那么长,没有肉,皮包着骨头,骨节分明,完全卡在她身体里。
手指轻微的一动,带着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水流个不停,身下洇湿了个小圆点。
手指开始慢慢的进出,让她适应着这种运动,另一只手单手脱掉上衣,脱掉裤子,巨大的,有弹性的肉棒飞了出来,打在她盘在他腰间的腿心里。
齐舒瑶盯着它看了两秒,才缓慢的移开视线,她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惊讶一点,要隐藏好自己早就在小电影里看过这东西的事实。
可她还是脸红了,那根东西又黑又粗,还肿的鼓鼓的,表面也并不平整,盘着根粗粗的凸起,不知道是青筋还是血管,总之她觉得,肯定放不进她的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不仅脱光了自己,还把她身上如今唯一一件围着的睡衣掀开,两颗饱满紧实的乳房彻底完全露了出来,两人第一次全都赤裸着相对。
他的大手揉上了刚才被冷落的那只乳房,一小个,还不够充满他的手心,被他轻轻一搓就搅得翻云覆雨。
乳头挺立起来顶着手心,小小的,圆圆的,硬硬的,那种触感无与伦比的美妙,他顶着它来回的转,穴道里的手指都跟着她的节奏。
乳肉整个被翻了上去,露出胸下一片已经颜色很淡的胎记,小时候,那里只是一块小小的褐色胎记,还没有一枚硬币大,随着年岁的增加一直在长大,上一次他看到这里,已经覆盖了小半个胸,而如今,就已经盖住了下方整个胸肉。
他用手指抚摸着那块胎记,虽然颜色已经变淡了,但即使他再用力也留不下明显的红痕。
“这里,是像我妈吧。”
他猛地抬眼看着她,齐舒瑶和他对上视线后也笑了出来。
“我猜的而已,我又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只是猜测,我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她还和我说,她的腿上有块胎记,和她爸爸胳膊上的一块胎记形状一模一样,我听她说过之后回来就脱光了找自己身上的胎记,只发现了这一块,我想着,说不定我哪天碰见了一个和我有同样胎记的人,那就是我妈呢,可后来我才想起,我哪能看到别人身上的胎记啊,我又没有透视眼。”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泪从眼角滑了下去,直接砸进枕头里,又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在今天之前,我还幻想着我能不能见到她,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见到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仰起头去亲他,撕咬着,两条腿劈开的角度更大,扯着穴口容他塞进去了第二根手指,两个指头并肩在里面进出,穴道被越通越大越顺滑,紧接着,第三根手指也插了进去。
不过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小姑娘弓着腰,头已经仰得立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脚背也都绷直了,随着齐聿手指的抽动,最后一下时他的手心里接住了一捧清亮亮的水液,散发着她的香气。
齐舒瑶的身子软了下来,慢慢放平,只是双腿支起,下身还正朝着他张开,他朝着那双小嘴低下头,在距离软肉一厘木的地方停了下来。
父亲的脸贴在女儿的腰上,嘴巴下面隔着一层薄薄薄的空气,紧接着就是下体,这是何等的刺激,此时大脑和下身都充满了血,推走了全部的理智,他直接张口,含住了那从小肉缝里挺出来的阴蒂。
齐舒瑶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吸得在床上乱蹭的感觉,她好像被通了电,不停的被激的抽动,总有部分躯体不受控制的抬起又放下,下身连着痉挛了一次,两次,然而这还没完,那张恐怖的嘴又直接向下滑,含住了她整个穴口,软舌直接扎进穴口里进进出出,柔软的触感综合掉了刺痛,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从新向下汇聚,在马上要喷涌而出的事情突然止住,她敞开的下身中抬起一张湿漉的面孔,手抓着她的腰,语气不善,
“你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
“啊?”
她都快虚脱了,竟然还要回答这种问题,下身的空虚让她脑子一阵清醒一阵混乱,如同惊涛拍过的岸边,全是记忆的碎渣子。
“初中……初二的时候。”
“你喜欢他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出来具体的,就是提到说喜欢,我就想到他了。”
回答的还算真诚,齐聿低头又抽插了两下,引得她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在一起多长时间?”
“我……就,到他出国之前。”
“为什么分手。”
“我不谈异地恋。”
齐聿笑了,这小丫头原则性还挺强。
“只因为不谈异地恋就分手了吗,还喜欢他?”
“没,之前就想分。”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每天过的都是一样的日子,上学,放学,写作业,出去转转,一点新意都没有。”
“那为什么之前不提分手。”
“我还喜欢他,只是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我想和他做很多不同的事情,可他做不到。”
齐舒瑶的话突然顺畅了起来,这些话她很早之前就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周围的人选了一圈最终还是闷在了心里,她喜欢这个人,喜欢他,却不想和他在一起。
好复杂,她说不清。
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将她的思绪带了回来,她盯着齐聿的脸,抬手摸上他留下汗水的鬓角。
“我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无论做了什么事。”
她的下半身被抬了起来,终于碰上了他滚烫的肉棒,无论是她的穴口还是他的龟头都早已泥泞不堪,顶在一起居然没费什么力气就结合到了一起,小半个肉棒卡在穴道顶端就已经将她顶得肿胀不堪,呼吸加重,齐聿的上身也压了过来,嘴巴张开含住了她的耳唇,呼出的热气都洒在她的脸侧,堵住了她的呼吸,下身的触感被放大到极致,她看不见,却能清晰的描绘着它的进出。
她离他很近很近,近到凌乱的发丝都能戳进他的眼皮中间,给他眼中的世界横上了一道不可忽视的分界线,发丝会穿过他的眼睛,碰到鼻梁上,痒痒的,可他却不将它移走。
他轻轻眨了下眼,好像抱着她亲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牵着她的手,从生命的起点走到最灿烂的年华,现在,他想换一种牵手的方式,带她继续走下去。
从长街的这头,走到那头。
肉棒已经插进去了大半,继续下去并不适宜第一次,男人的臀也翘着,小心的抽插着。
事情发展到如今,对现在的两人来说下身动作都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他们追求过的,想要得到的,已经在这一刻实现。
他们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切随着本能走,她抽搐着痉挛,夹紧了穴道,夹得男人猝不及防的射了出来,灌进了她的身体里。
半硬着的肉棒被推了出去,穴口收紧着闭合了起来,她赤裸的瘫在床上,右腿不自然的往外撇,下腹处顶起一个性感的凸起,紧闭的下身正在往外吐着白精,全身都是吻痕和抓痕,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他将她抱在怀里,好像她刚刚被送到自己身边时那么小。
他扶着她的头哄着她喝了半杯温水,干涩到火辣辣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一点儿,她也整个翻身过来,手臂缠在他的身上不放手。
她身上所有被弄出来的痕迹都肆意的朝他展示着,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在昏黄的灯光下也格外暧昧,怀中小猫一样的姑娘蹭着他裸露的胸膛,胸上被她咬出来的痕迹散发着痛意,叫嚣着存在感。
天气真的凉了下来,他们围着被子折腾都没怎么出汗,只是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齐聿摘下始终挂在齐舒瑶膝盖上的内裤给她擦拭着下身,将精液揉了出来,卷在内裤里,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点了?”她沙哑的问。
“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
他温柔的哄着,轻轻将人抱起,贴在怀中,女孩长长卷卷的睫毛一下下扫过他的皮肤,乖巧又动人。
“疼……”拉扯到了腿心,她轻声呢喃。
“对不起瑶瑶,是我的错。”
还是从衣帽间传了过去,直接走向他的卧室,这里齐舒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空旷的屋子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连被窝里也不暖,她被放下后立马抓紧了男人热乎乎的怀抱里,整个趴了上去。
温度渐升,干燥柔软的被子包裹住酸痛的身体,齐聿不停吻着她的鼻尖,在她耳边开口,
“今天玩儿的开心吗。”
“开心。”
“那我可以要个奖励吗。”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伸出脑袋在他脸上一连亲了好几下,又重新埋进了颈窝里,齐聿终于满足,他吻着她的头顶,一整颗心脏都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已经深了,身上的姑娘也睡熟了,他大手摸着她光裸的背,一遍又一遍,月亮今晚躲在花枝后面,他盯着一点微光,露出自己的阴暗小气。
“不要梦见别的男人。”
风声替她回答,似是嘲笑,可他依旧笑着,也闭上了眼睛。
“瑶瑶,瑶瑶,起床了。”
齐舒瑶睡梦中觉得有人轻揉着自己的肚子,她舒展着手臂睁开眼,房间屋顶的布局先让她一愣,之后又朝着齐聿的方向展开了笑颜,她整个人翻身过去,钻进了他的怀里,用头蹭着他的腰腹。
“嗯…抱……”
“好,抱。”
齐聿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用抱小宝宝的方式抱在怀里,托着光溜溜的屁股,两条腿也都盘在腰间,带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齐舒瑶把头窝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贴着脖颈上跳动的血管,静静享受着清晨的时光。
太阳渐渐升起,早饭的香气也开始蔓延,一切就如同触碰到阳光会缩回去的触角,悄悄缩回了壳中,齐舒瑶从衣帽间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冲了个凉换好衣服,如往常一般下楼吃饭。
但今天还是迟了一会儿,饭后齐聿开车送她去上学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她也到了车上才开始梳头,手指才头发上抓了几下,从茂密的发丝里翻出一个夹着刘海的小熊夹子。
昨天折腾的真是累了,她躺在夹子上睡了一晚居然没感觉到,哦不对,她昨天是趴在齐聿身上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车的男人看她自己坐在那里傻笑,伸手揉了下她的脸蛋,被小嘴唇咬了一口,那颗小头也凑了过来,从他的西装里翻出领带,把领带夹拿了下来,把她的小熊夹子夹了上去。
“你不要让别人发现,也不准拿下来哦。”
车子正好停在校门口,她飞快的在齐聿脸上留下了一个吻,然后蹦蹦跳跳的拿着书包跑走了,只剩下男人独自笑了一整个上班路。
最近他们班的学生都没了什么安静下来的心,一心扑在如何在成人礼上大放异彩,齐舒瑶了却了一桩心事,原本不上心的活动如今也在意了起来,甚至直接换了套裙子,挽着朋友的手新买了不少配饰,她经常把选择困难的几样发给齐聿,但他总是很久之后才能回复。
“程家的事情还在调查,经常需要去配合”
“你确定你没什么能被查出来的吧”
“不相信我吗”
“我又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
“那之后带你来我身边亲自监督”
朋友从身后悄悄走到齐舒瑶身边,被她的笑容吓了一跳,这小祖宗什么时候笑得这么甜过。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边的一声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匆忙塞进了口袋里,没反驳也没承认,推着她又进了换衣室。
成人礼当天,齐舒瑶换上了她新准备的短款公主裙,还没编好头发就着急的发了个全身照给齐聿,那边又是很久没回应,她把手机塞进裙摆褶皱的口袋里,走去了大礼堂。
裴家。
裴夫人正在儿子的陪同下看着电视里关于程家产业的报道,她依靠在软枕上的姿势自然又优雅,丝毫看不出生病的痕迹,倒是一旁的裴宥闻看起来浑身紧绷绷的。
“你怎么了,被打击的现在还走不出来?”
“妈,我爸为什么突然就死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之前明明已经恢复很多了。”
裴夫人扫过来的眼神很是犀利,连语气也是严肃的,并不像外界相传的那般温柔。
“你已经很大了,今后裴家的所有事情都要靠着你了,不能还沉浸在过去悲伤个没完,你每天哭日日哭,你爸是能活过来吗!”
“妈,为什么我爸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
“我伤心有什么用,他死都死了,我不还要活着。”
裴夫人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大,盖住了儿子的声音,裴宥闻和周围两个女仆都不敢吭声,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她不开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阳新闻频道在用程氏集团的事情做专题报道,从前也早就有经济专家预测这次废弃城开发是程氏拿到指标,不少记者已经跑到荒废大楼里做现场直播。
听着别人家的胡乱事,母子俩的情绪都恢复正常了些,裴夫人的语气明显温柔了不少,连身子也朝裴宥闻那边靠了靠。
“儿子,你的事情都瞒住了吗,不会有人发现和你有瓜葛吧。”
“我有什么事情,那里面喝酒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有记者敢曝光,再说了我们是男女朋友,怕什么。”
“没关系就好,妈妈不介意她的出身,而且,你可以不帮忙,但是你也不能拖后腿,知道吗。”
“妈,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希望是我代替我弟弟死的,这样你就有个得力又听话的好孩子,不用每天跟着我操心。”
“你和他都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平等的爱着你们两个,不管是谁,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裴夫人伸手握住了他的颤抖冰凉的大手,笑得很是温婉,她抬手摸着儿子的头发,丧子和丧夫都没有打垮这个女人,她依旧冷静坚强,腰杆笔直。
管家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走到裴夫人身边,小声说,
“太太,外面有个年轻姑娘吵着要见您。”
“不再接受采访了,让他们有话去公墓里刨坟,我什么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她说,给您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管家递上来一张折叠的纸,裴夫人接过来展开一看,当场愣住了。
一张孕检报告单和一张年轻女孩和裴于州的合影掉落在了地板上。
“太太,那姑娘说她一定要为肚子里的孩子争取到她应得的家产,不然,不然就直接联系媒体过来曝光。”
“你让她等一下!快扶我起来。”
裴太太这次是真的站不住了,她好久没落地的两条腿在地上打着晃,女仆赶忙推来轮椅将人扶坐在上面,她在自己的心头不停的顺着气,保养得当的脸色渐渐变白,孕检单在手里揉成了一团,目光射在小厅里的全家福上,像是要冒出两团火焰。
“先把我推去会客厅的小门后面,再把她悄悄带进来,我先看看她。”
“好的太太。”
管家引着年轻女孩走进了会客厅,她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裴夫人仔细观察着她的容貌,可记忆里并没有这张脸。
她操纵着轮椅,滑了过去。
裴宥闻看起来不惊讶也不关系,完全不想参与这些,他直接回了卧室,在联系人一行里找到了最近一直没聊过天的齐舒瑶,试探性的发了个问好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舒瑶正卡在礼堂里无聊着呢,看他发来信息就跟着闲聊了几句,她脑子里一直想着齐聿说他不是好人的事情,生为裴于州的儿子,如果真的这么干净反而有问题。
她身边坐着二班的岑学迎,她们俩是初中同班同学,她和她妈妈姓,她妈妈又结过好几次婚,圈内号称“秘书杀手”,每任继父都是大佬的秘书。
而她妈妈现在的丈夫,就是裴于州之前的秘书,如今也被带走审讯了。
齐舒瑶悄悄伸了个头过去,和她说悄悄话,
“你继父还没被放出来吗,他有没有什么事啊?”
“我觉得够呛,我妈最近都在和新的男人约会了,好久都没回家了。”
“裴家真的乱成这样?”
岑学迎听见这话来了精神,终于把她攒着没说出去的八卦一股脑的倒了出去。
“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家孩子的事情。”
“裴宥闻?他又什么事情?”
“你听过很早以前,咱们都没出生之前裴于州的大儿子被仇家杀了的事情吧,这种事情很正常,大家都有仇人,但是他大儿子死后一年,他的双胞胎儿子就出生了,你想想那时候他们都多大岁数了,他老婆比他还大两岁呢,能立马就怀孕?简直是世界奇迹啊,就算真的是菩萨显灵了,也不可能显到他这种作恶多端的烂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是说……”
“我和我妈都猜的是,裴于州早就在外面有孩子了,趁着大儿子死后,把小儿子接了回来,他老婆没工作也没了孩子,在家里站不稳,不得不接受,你看她对小儿子没什么感情的,裴宥闻他弟弟死的时候,她连哭都没哭。”
听岑学迎说完这些,齐舒瑶突然明白了她一直以来总觉得的寂寞是为何了,家里没有女人,齐聿忙,韩妈妈言管家她们有不善说笑,她最好的朋友宋瑜笙又被教育的从不背后议论她人,有时候比齐聿都忙,而她就是缺少一个能和她说笑八卦的朋友。
“诶,不过也没什么,一直以来,男人走到哪都能留下一连串私生子。”
岑学迎感叹了一句后又立马朝她这边侧过来,声音压得更低,
“这些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和你爸也别说,他们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我这猜得也不一定对,别到时候再连累的我妈他们。”
齐舒瑶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她看着手机上裴宥闻最后发来的见面邀请,这次答应了下来。
两人约好明天晚上在她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碰面,找的借口是交流画画。
废弃城,中心大楼,舞厅陈经理站在楼顶等待着电话,楼顶的风很大,卷着他稀疏的发丝打了结。
从晌午等到快落日,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发延后,继续暗舞。”
中年男人的小眼睛里窜出了亮光,快步迈向属于他的地下,推开门,迎接着笙歌起的开场。
绕过云雾缭绕的大爷们,他笑的嘴角都僵硬了,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起笑容,严肃时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吓人。
助理上前一步,递上几张申请表,
“经理,这是新来应聘的舞娘。”
他随意放开一页,指上照片,
“先让这个进来。”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后门被推开,助理引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经理您好,我叫小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梅推开一身酒气在她怀里作乱的蔡知全,可算答对满意了这个老色魔,她收拢了衣襟,疲惫的回了自己家。
这些年,她很少有能像今晚一样安静的独居的生活,窗外的空气闷闷的,不一会儿便飘起了雨,凉风从窗子缝隙里吹进来,吹散了徐梅身上的睡袍。
记得二十多年前的这样一个黑夜,她在地下室里孤独的生下了她的女儿,孩子已经开始微弱的啼哭,她的父亲才迎着那年最后一场风雨赶来,他粘着雨水的大手紧紧的握着自己虚脱无力的手掌,说他一定会给自己的一个家。
他的那句话很轻很轻,轻到风一吹就消散在了空气里,天地间,只有她真的相信了。
可是父母,爱人,子女都不在身边,这算是什么家呢。
徐梅不是个喜欢感时伤怀自怨自艾的女人,只是在这样独自一人的雨夜,过往难免会自己涌上心头。
她坐在床边附身,从床架子上扯下来一个黏在床板上的老旧笔记本,软皮封面已经老化脱落成碎渣,内页全部泛黄卷边,就这样一本比她女儿年纪都大的本子,才是此生陪伴她时间最长的物件。
翻过已经掉页的前两张,她人生的前五年也被翻了过去,那段毫无记忆的童年岁月已经被遗忘,如今人生开端的第一天,是和她要好的姐姐被其他姐姐妹妹围在中间,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半晌,下身传来一声微弱的啼哭声,小女孩们手忙脚乱的抱起那个男婴,都有些兴奋,她们笑着抱着孩子去让他妈妈看,可下一秒,脸色苍白的妈妈就永远合上了眼睛。
这是她们这里死的第一个人。
徐梅自记事起就窝在地下,她不知道她们姐妹的皮肤是天生的,还是因为不见光,总之都白的耀眼,而她在一众苍白中也能拔得头筹,也是这副皮囊,让她在十二岁那年,就认识了一个男人。
地下的老板叫他城爷,他总是和冬大爷一起来,两人勾肩搭背,关系很铁,每次一来都直接扎进赌桌,天亮了再摇晃着空钱袋离开。
只有那天他在舞厅唯一一盏白光灯下看到了徐梅,看到了她被晃得发白的小脸,便着了迷一样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梅翻着一些早已看不清字迹的日记,终于翻到了一摞黑白色的照片。
后来有人说向天城的舞厅人人向往,可这里也只不过是个噪音超标终日不见光的狭小地方,连酒水的种类都不多,那时舞厅里流行一种叫做铁笼舞的舞蹈,西装革履的人们下来,在巨大的铁笼子里跳着扭曲身体的舞蹈,像是无数头困兽,城爷给她讲,外面的世界发展很快,人类的性与欲望被飞快的节奏压抑住了,情感无法释放,可大部分人的观念又跟不上社会时代的发展,所以很多压力大的人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发泄。
每次被选进铁笼和客人们共舞的女孩儿都会得到很高的报酬,可她们事后总是久久都起不来床,浑身遍体鳞伤。
徐梅有些害怕,而且她也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即使排班排到她也从不上前,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老板也不满意,这时城爷就上前替她解围,豪气的拍在小桌上一摞纸币,拉着她坐了一个晚上。
老板数着钱走后,他小心的解释说她远远不止这个价钱,不对,她是无价的,在他眼里。
徐梅不懂这些,在她的生活里女人就是明码标价的,他说她值钱,她就开心,女孩细白的手臂主动搂上了他的脖子,一墙之隔,外面铁笼里人们在发泄,里面不开灯的小屋子里,两人在交心。
舞厅里以前从没出现过单独包舞女的事情,城爷拍在桌子上的那一摞纸币直接将徐梅送上了舞厅的最顶端,狭小的员工宿舍,她甚至能有一间单间,她用省下来的钱去地上买了颗烤红薯,分了一半给舞厅里长大的那个小男孩。
城爷送给她过一个老式照相机,手把手的教他用,她学会之后就很喜欢和姐妹们拍照,很多照片遗失在了后来的失散中,如今完整保存下来的,只有这么一张。
天亮时分,下班后的姑娘们卸了妆从员工通道的楼梯往上走,褪去了灯光,太阳的微光照在脸上,姑娘们的脸上只剩下清纯,甚至眼神里带着些单纯的迷茫。
那时舞厅都繁盛啊,整个京阳没有人不知道她们,那时还有很多人是单纯来这里跳舞的,他们寻欢作乐,喝酒发泄。
只是从古至今,不知为何这种地方总会和几桩凶杀案扯上关系,酒后的醉汉看上了隔壁桌的女孩,醉醺醺的跑过去搭讪,女孩男伴所谓男人的尊严被挑衅,抄起一旁的折叠椅直接砸向了对方的脑袋,脑浆洒了跑过来劝架的酒保一身……她们还经常见各色皮肤的外国面孔,他们比国内的人还会玩儿,更大方也更暴力,酒后仿佛就换了一个人,那天高大的白皮男喝的满脸通红,直接掏出别在后腰的左轮打穿了对面起哄男人的胸膛……曾经以为成了名的歌星都只会在高堂上演唱,没想到她们也能在地下舞厅听到live,两首歌将气氛送上了高潮,只见那披头散发的摇滚巨星从口袋里摸出一袋白粉,奖励似的洒了下去,底下的人扑过去全都扭成了一团,那天光是老板养的床女就被做死了四个……
这些事都没带走的舞厅,却因一纸政策关了门,她们走的那天,徐梅将她们去前厅前整理妆容的镜子反复擦了几遍,挂在了墙壁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兰从墙壁上取下小镜子,带着它走到荼蘼小姐身边。
她的面试特别顺利,只是大方的在陈经理面前露出细腰扭动两圈就被留了下来,她是新来的不能陪客,就被安排去照顾最近身体不太好的头牌荼蘼小姐。
小兰把镜子摆在她身前,荼蘼漂亮却苍白的小脸被映了出来,她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也看不到什么光。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男孩一看就还是未成年的模样,说不定比她还小上几岁,他看向小兰的眼神中的都是防备,像头攻击力十足的小狼,只有在荼蘼朝他微笑的时候,才会收起獠牙。
小兰小心的帮她顺着头发,动作极轻,可还是带下来不少发丝,她卷了两条藏在手心,又瞄了一眼她的腰部,脸上的神情有些诡异。
齐聿连着两天都没回来了,一直在忙,齐舒瑶不开心了好久,但这让她和裴宥闻的见面轻松了不少,周四一放学,她就背着画板跑去了咖啡厅,早已等待在那里的裴宥闻挂在脸上的笑容如同葬礼那天一样,礼貌有礼。
两人心照不宣的先聊着绘画上的事情,齐舒瑶还在思考怎么开口,倒是裴宥闻先叹了口气。
“怎么了?”
她能看出他眉宇间的愁,便顺着问了下去。
可他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
“其实我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只是我真的想不通,怎么会有年轻的小女孩愿意和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在一起啊。”
齐舒瑶猛地抬头,挪着椅子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防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宥闻虽然不解,但说完后也觉得不妥,他纠结了一阵,猛地灌下去半杯咖啡,索性和她全盘托出。
“我从没想过,爹都死了,还能有没出生的妹妹冒出来。”
齐舒瑶的眼里又填了一份古怪。
他苦笑着和她说着自己老爹的遗腹子,这两天裴家都乱了套,裴家帮那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别看一脸横肉,面对哭哭啼啼的小孕妇可就完全没了办法,裴夫人如今是真的被气病了,全家只剩下一辈子没结婚的老管家来面对她。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你爸能给她的,她自己活到别说70岁,就算活到700岁也得不到,但她如今只是脱了衣服,在27岁就得到了。”
“可我爸并没有把遗产分给她什么。”
“因为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男人都这么想。”
这次反倒是裴宥闻侧目看她了,齐舒瑶则无所谓的摆摆手,她和齐聿经常出入各种酒局饭局领导间的私下会面,对于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她曾经还反思自己的思维是不是被他们洗了脑,可她一个人的想法也改变不了整个社会。
“不过也不是我物化女性和看不起同胞啊,只是能和这种男人在一起的人,我觉得从根本上都没看得起自己,但怎么说呢,也算是平等,就是为了正常情况下得不到的荣华富贵舍弃了一部分东西吧,男人嘛,可能会被占便宜,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吃亏。”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摆出了在家里瘫着的坐姿,和裴宥闻惊讶的眼神对视上时猛地收了回来,笑容扯出了些尴尬。
“我就是随便一聊,你别忘心里去啊。”
“没事,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他,脑子里想着岑学迎和她说的八卦,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只是真的了,这裴于州也是个厉害的,病倒在医院起不来了,都能搞出孩子来。
“这,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的啊。”
她不敢乱说了,害怕祸从口出,低头盯着画板,开口,
“对了,你还记得你家里买回去的我的画是哪一幅吗,我昨天整理画册,有点儿记不清了。”
齐舒瑶说完就暗自吐了吐舌头,这个话题转化的太硬了,太没有逻辑了。
“我记得是三年前的《晓春》和再之前的《寒天》。”
“哦,好。”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窗外司机也示意她要回去了,她摸着画板的边缘,正要开口时裴宥闻再一次抢了先,
“齐书记马上要过生日了,需不需要一幅生日画像?你看我的画功怎么样。”
这次她脸上的惊诧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六早餐,齐舒瑶依旧听着新闻吃着饭,本来背对着电视的她在听到“土管局”之后立马回了头。
新闻里正播报着程某近三十年来与土管局前任领导相勾结,行贿受贿私下篡改土地开发等一系列案件,最后又提了这次的导火索,那具已经被冰冻很久的尸体。
“犯罪嫌疑人程某名下酒店的专用运输货车在阳城高速路外交叉路口处翻车,司机当场身亡,车上发现一具成年男性尸体,经法医检验已经死亡两年以上,经过DNA比对结果显示该被害人为两年前程氏建筑工地上意外死亡的工人云某的独生子云某伟,云某死亡后,其子曾多次上访上诉,均为得到云某死亡的真相,具云某伟妻子表示,他们曾收到过多笔以补偿金为名义的封口费……”
她转身不看了,又是个炮灰被打倒了而已。
小兰抱着她收拾出来不穿的很多衣服从楼上走下来,衣服堆的只露出脑袋,齐舒瑶笑着看她试探着的步伐,随口提起,
“你这一周去哪了,我怎么都没看到你。”
“哦,我去……”
“这都几点了,还吃早饭呢。”
齐聿的声音从门厅里传过来,齐舒瑶立马挥手示意小兰不用说了,扑棱着翅膀飞到了他身边,用抓了小面包的油手在他眼前晃。
齐聿朝小兰指了指外面的柜子,挥手让她先出去。
齐舒瑶太想他了,早就顾不上周围还有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也是,好几天都看不见人影,说就两天不回来结果三四天了都没消息,让我自己在这里担心害怕。”
“这不是出门给你收集素材去了吗,来,给你讲个笑话。”
他揽着她的肩膀走回餐桌旁坐下,拿起汤碗喂她,
“一个商人沾了官司,自然要找律师,他的资产数额庞大,不少律师都上门拜访,可惜他儿子是个‘清高’的,看不上这些所谓的世俗人,他觉得这些人都是为了昂贵的律师费来的,他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号称是顶级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做了全权代理律师,不过可能是这个同学太久没接案子手生了,这家产倒是越算越少了。”
齐舒瑶回头看了眼新闻里还没播完的程某罪行,笑的差点呛到。
“果然,能坑到的都是熟人。”
她转回来安心啃着她的奶黄小面包,齐聿坐在她身侧,一勺勺的喂着汤,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宠爱。
上午一般佣人们都在忙着一天的各种事情,餐厅几乎没人,他迅速低下头,揽过那近在咫尺的细腰,吻上了唇。
粘着椰蓉甜味的小嘴唇软的像棉花,沾了他就化了,他放在嘴里怎么也含不够,毕竟过去的,错过的都补不回来。
吃的喝的都放在了一旁,只剩下拥在一起的两人交换着彼此,齐舒瑶蹭着坐到了齐聿的腿上,贴着他的胸膛,难舍难分。
分不开的吻和拥抱被手机铃声打断,齐聿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拿出手机,迅速的扫了眼屏幕,抬手回了条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家人一起送走,两周后死了的再送出去。”
齐舒瑶瞄到了屏幕上的字,又转眼看了看电视里的新闻播报,不知道在想什么。
指尖在屏幕上无声的敲着字,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小姑娘圆溜溜的后脑勺,时不时低下头吻一吻头顶。
“瑶瑶,还记得在京阳的江雨姐姐吗。”
“嗯?江雨姐姐,见过几面吧,她还偷偷给我拿过小饼干,但这几年都没再见过,也没听说过了。”
“她这几年和朱江叙去了长港,一直没回来过,和这边的人也都断了联系。”
“朱江叙是长衡集团的那个老板吗,这公司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我听我班上几个做生意的同学说,他们家已经准备去送礼了。”
“他的太爷爷也是有战役功勋,地位比后来的顾林两家都高。”
“和云云姐家里比呢?”
“唐家啊,那还是唐家更厉害,他太爷爷比唐无老爷子要低两个职位。”
“所以他太爷爷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他们家也没有人在政界了,这样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人脉关系,表面上已经断了,可私下里谁和谁有关系,谁又知道呢。”
齐舒瑶不说话了,她好像又无意中戳到了齐聿的痛处,这应该是他的痛处吧,应该没有人喜欢独身一人漂泊在江湖上吧,连个依靠都没有。
“想说什么?”
“嗯?没,没什么,我想吃那个……”
她装作要去摸水果掩盖住心虚,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抓进了大手里,他手指用力,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道深深的痕迹。
“你有很多想问的话,为什么不问?”
他还是那么容易就会将她看穿,她的心思从来藏不住。
“我觉得,你应该是不喜欢被别人什么事都管着的吧。”
“你从哪得出的结论,我就喜欢你管着我。”
齐舒瑶转头去看他,他们的脸颊贴在了一起,在他眼中,有比她还深的依赖,他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知道,从来没有人管过我,一直只有我自己。”
“那你和我讲讲你从前的故事呗。”
“从前太苦了,没必要说。”
“怎么没必要,为什么不能说,我了解了解自己家从前的事情都不行吗。”
她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和爸爸在一起了,没什么需要避讳的,她说爱就是爱,天地之间这么大,为何又容不下他们的爱。
“再等等,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你总是这么说。”
齐聿抚摸着她的腰身,把脸埋在她的发丝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时刻,才想起他提起这些人的原因,
“下周六是江雨的生日,她也邀请了你过去。”
“她居然还能记得我?真难得,不过最后的目的应该还是拉拢你吧,我知道,我就过去安静吃吃喝喝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自顾自的自圆其说解释了一通,便不再多关心了。
他们在餐厅里腻歪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齐舒瑶淡定的从齐聿身上起身,去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抱着电脑爬到了院子里的吊床上,吊床系在两棵树之间,树冠正好遮住了秋日里最后的阳光,中间还有微风吹过,手边还摆着刚刚送过来的果汁,惬意极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里正对着齐聿书房的窗子,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她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打完了作业,又顺手在平板上画了两张草图,将东西都推到一边,翻身躺在了吊床的最边缘,整个身子都陷了下去,只剩下一条胳膊垂在外面,还时不时的有发丝被从吊床里吹起,吹着她少年时最欢乐无忧的一段时光。
下了飞机,江雨裹紧身上的披肩。
十月末,京阳已经很冷了,风中夹杂着凉意,她近年久居于炎热的长港,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四季的变化了,如今寒风袭来,竟然感受出了一丝亲切
这次回来,朱江叙似乎要在这里呆上很久,罕见高调的动用了这架私人湾流,还让她收拾了不少行李。
飞机一落地他就先离开了,走前给她围好披肩,在脸颊上落下了个吻。
跑车呼啸着离开了,江雨还坐在原位看着管家带着佣人们来来回回的卸行李,搬空了整个豪华的机舱才起身。
京阳的机场和从前也有很大变化,周围早就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她走时没人来送,回来时也没人来接。
那年她还不到十八岁,如今,等到明天,她就满二十四岁了。
就没什么用了吧。
周日,齐舒瑶窝在齐聿的房间里和他腻歪了一整天,白嫩的小脚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到处踩,还钻进内裤里贴上他滚烫的肉棒,她的手脚在冬天总是冰凉的,贴在肉棒上面却是软软的,刺激的齐聿差点当场交代在内裤里,他翻过身,推开碍事的被子,抓着她不安分的脚踝将人拖到身下,又短又薄的内衣推上去,一口咬住已经被揉的挺立起来的乳头上。
她的乳头太小了,小到能从唇缝中溜走,不过整个乳房倒是这些天被揉的已经涨大了不少,身子一晃就在上面可劲的摇,软的像流水,他一凑近就围在他脸侧,裹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在乳肉上留下了一串吻痕,齐聿又抬起她的一条腿来吻,天气冷了,她用来搭配校服的长袜也换成了加厚款,什么痕迹藏在里面都看不出,从大腿腿心开始,一路蔓延到脚踝脚背,已经青红了一片,齐舒瑶感觉自己腿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癫狂般的跳着舞,想要从皮肤里扎出来,她用力抽出被压在身下的胳膊,抬起来揽着男人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
“你说你这里要是被留下了个吻痕,明天去上班的时候会不会炸锅。”
“我又不是明星,留个吻痕有谁在乎,不过你可以试一下。”
他又侧过来咬她的嘴唇,她一边迎合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才不要,你信不信你带着吻痕早上去上了班,不到中午就会有人来‘关心’我是不是要有后妈了,我最讨厌听这种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将自己还挂在他内裤里的脚拿了出来,换上手伸进去抓住了他的肉棒。
“你这里,这么多年用过吗?”
“没用过,从来没用过。”
他似是生命都被她握在了手里,紧贴在她身上汲取着能量,和在外时完全变成了两个人,趴在她身上任她摆布,还不停的用头蹭着她的颈窝。
翻开了内裤,被摆弄得涨成了个大地瓜模样的肉棒终于有洞可依,龟头被塞着扎了进去,其余的身子也就着淫水滑了进去,身体被慢慢填满,齐舒瑶长出了一口气,连着缓了几下才适应,又抱着他的脖子开始抽插。
这条窄窄的穴道弹性十足,只被开拓几次就适应了一条巨大,虽然小嘴巴被撑成了一个圆形,夸张的张开,里面的媚肉却是将肉棒裹得严严实实,还蠕动着送它进到了更深的里侧,来回绞动。
他们离得太近了,整条肉棒都被送了进去,他绷得硬邦邦的腰腹也压在她柔软的小肚子上,里面相互碾压,肉体被刺激得登上了最高的巅峰,一下飞上去又一下坠下来,她只能无力的释放出大滩的清液,全部喷洒了出去。
肉棒也被绞到了顶端,他这次终于学会控制住了自己,在最后关头抽了出去,喷射在了她的清液中,混合在了一起。
又报废了一条床单,已经没什么理由给管家找借口了,他只好自己下床重新换好床铺,再重新爬回去抱紧瘫软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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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齐聿交心之后她好像明白了他对于秦酌寒看起来莫名其妙的敌意到底来自何方,不得不说老男人吃起醋来还真是有种清新脱俗的美感,不仔细分辨一下,还真的以为是老父亲关心女儿呢。
她没有声张,甚至默默享受着这种被独占的感觉。
只是她再不清醒,也察觉到秦酌寒连着三天不来上学肯定是出了问题。
“爸,你知道我同桌他们家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他三天都没来上学了。”
晚饭时,佣人都在身边,她这自然的一声爸还让齐聿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在桌子下轻蹭了她的小腿。
“他家的医院出了点事故,但消息封锁的很严,甚至没打听出来是谁出了什么问题,如今那里不进不出,他爸也很久没露面了。”
“医疗事故啊,那就是有人死了?”
“或者残了,都有可能。”
“唉,吓人。”
“先别想他们的事了,周六要去生日宴,你有准备好裙子和礼物吗。”
“你好不正常,以前什么时候关心过这种事,那个朱,朱什么老板对你也这么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不告诉她。
但即便她并不是别人想拉拢的人,齐舒瑶还为了江雨的生日宴准备了一条淡蓝色的裙子,很衬她的肤色,又不喧宾夺主,周五晚上睡不着,她侧身盯着挂在玻璃衣柜里的裙子,脑子里还仔细的回想了下江雨的面容。
她们真的不熟,年纪不搭也玩不到一起去,倒是江雨看到她总是很激动的样子,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她,她很小的时候,刚刚回到阳城,跟着齐聿第一次参加这里的宴会,她还抱着她跑到头顶看过8月的晚霞,那天很热,天空被照的红到发紫,江雨姐姐的怀抱很舒服。
想着想着就入了眠,可第二天睁眼后小礼服已经换成了一套素净的老式长旗袍,外面搭着块厚披肩。
“江小姐说今天不搞那些灯红酒绿的,她只带着几个亲近朋友家的姐妹去南边越山的福朝寺里拜一拜。”
韩妈妈走近拉着她起身,有些苍老的手指穿过她乱蓬蓬的发丝间,齐舒瑶也只有在面对这个女人时会生出一种内疚的心,她好久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了,她已经让她失望了。
京阳城南便是阳城北,齐聿带着她到山脚时,江雨已经站在那里了,她身边还有几个其他人家的女孩子,都穿着旧式旗袍。
江雨看到她便迎了上来,一双大眼睛亮亮的,齐舒瑶看到她后往日的记忆便涌了上来,她们见面不多,她只对她总是没什么神采的眼睛很是记忆深刻,如今眼中全然不见愁,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江雨抬手帮她拂去肩膀上刚刚掉落的一片泛黄的树叶,话语还是那么亲昵,
“阿瑶妹妹已经长这么大了啊,这么多年不见姐姐都不敢认了。”
姐姐有些凉的手挨在她的肩上,十分小心,像是怕凉到她,并不完全的放上去,齐舒瑶比她高一点,她微微仰着头上上下下的大量,很是激动,
“这身旗袍是我从长港带回来的,果然妹妹穿上才是最好看的,妹妹现在是大姑娘了,真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所谓的上流社会中美女间的竞争更是激烈,齐舒瑶自己也不能免俗,但她在江雨的眼里却一点都找不出那种嫉妒或是阴暗的情绪,她是很认真的在夸奖她,每一句都带着真诚。
“谢谢姐姐。”
“和姐姐这么客气干嘛,走吧我们上去。”
在场一共五个女孩,但江雨只拉住了齐舒瑶的手,她被牵着往上走,回头看到朱江叙从山脚林子里出来,和齐聿握了下手,一起走去里面谈事情了。
小姐妹们叽叽喳喳,语气带笑,只有走在最边上的齐舒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也插不进她们的对话里,即使被牵着也是个局外无关人员,只是让齐聿名正言顺过来和朱江叙见面的工具人。
福朝寺在半山腰,穿过一片尚且茂密的丛林就能看到它金光闪闪的屋檐,京阳城内外的富家小姐夫人们不知道被哪个大师指点过,都一股脑的往这座小庙里上供香火,短短几年,一间破败的小寺便已经能带动整个风景区的发展。
小姐们收敛了笑容,各个摆出端庄严肃的神情按照规矩往里走,只有齐舒瑶停下了脚步,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不动。
江雨走着走着左手空了,再回头时妹妹已经背对着寺庙蹲了下去,她上前一步也蹲下来,摸着她柔软的头发。
“怎么了瑶瑶?”
她的声音特别温柔,听着让齐舒瑶有种莫名想哭的感觉,在这空旷的山间竟突然生出委屈之情,好想扑进她怀里哭上一通。
齐舒瑶赶忙又别过去脸面对着山,故意不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信这些,你们进去吧。”
江雨很想和她多说些话,可如今她早已摸不透小姑娘的脾气,之前听朱江叙提起,也是说齐书记家的闺女脾气大得很,是出了名的小炸药包,谁都不敢惹。
齐舒瑶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才匆忙回了个头,从她这里能看到寺庙内佛像的一角,特别高大,面上没有表情,却总是给她无声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她只和韩妈妈说过,可她说你又没做坏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环视着这座寺庙,越看越觉得奇怪,齐聿说京阳已经很多年不批新庙建设了,便只能在这原来很小的庙址上修修补补,装修后这里所有的物件都大的吓人,零星几座神像甚至还树立在山间户外,说是神像,可头看起来更像是恶魔的样子,青嘴獠牙,手里抓着巨大的法器,通体都闪着诡异的黄光,在这满是枯黄落叶的季节看着更是可怖。
更吓人的是这些像的像头在各种角度都总是会被树枝遮挡住,远远看去就是一座无头像,身上缠着龙啊凤啊这些神兽。
她小心的站了起来,往下望去,西面还有一条通道,那里都是陡崖,风吹日晒的碰一下就会有碎石掉落下去,是风口,也更冷,通道下去就是齐聿他们现在的位置,金光闪闪的休息室和自然风光哪里都不搭。
有时她觉得这些官员有钱人也是挺傻的,把寺庙周围弄成这种一看就有问题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被自己的吐槽逗笑了,嘴角向上弯了一下,一回身看到又一波人往上走,为首的那个贵妇人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齐舒瑶努力辨认了一下,等她马上要走上来时才猛地想起那好像是裴宥闻的妈妈。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就想藏起来,沿着栏杆旁的树枝往侧殿那边走,可裴夫人一行人就是要去偏殿,齐舒瑶不得已直接跑向了更远的里面。
她躲在屋外佛像的身后,能看见却听不清住持和裴夫人说了些什么,之后他们就虔诚的跪了下来,庙里安静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事情好多,她都忘了裴宥闻说的私生子的事情了,不过外界好像并没有消息传出来,无非也就是拿钱消灾,把女孩子送走,送得远远的,总不能……
她好像忘了,裴家帮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组织,想让一个人消失,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裴夫人这是,杀人之后过来浴佛……
她不敢再想了,提起旗袍的开叉就闷着头往更里面跑,打算从寺庙后面绕回去,后面更是安静,神像也更吓人了,心跳在这空山中无尽的回荡着,明明身处佛门圣地,心却无法按下来。
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京阳内外,到底是些什么人总忘寺庙里跑,这些人,这些人的家人,手里到底都沾了多少脏东西。
她的脚步都有点散了,路过一间没有牌匾的小院子时,听到有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吓得直接停住了脚。
“为什么第二年就没有联系了,你都在那边做什么了。”
“没什么,他每天出门去公司,应酬,出差,我在家里不能经常出门,只有他有活动和宴会时才带我出去。”
“我是让你去打探情报送回来的,不是让你去享受生活的。”
“我做不到,他防备太严了,我连别墅里的书房都进不去。”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柳江晏和他是堂兄弟关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江晏是谁?”
“财政部长。”
“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他,他只是有一次说有亲戚要过来吃个饭,不过最后也没在家里吃,我和那个男人见了一面,他说叫大哥就行,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之后里面两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是徐梅带着怒气的声音。
“你的眼神骗不了我,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想什么我都能看出来,你早就知道朱江叙和柳江晏的关系,即使猜都能猜出来,但你就是不告诉我,现在心都向着姓朱的了是吧,爱上他了?”
“你别乱说,你以为谁都想你一样……是你把我送到他身边的,送到我比大十多岁的男人那里,不管我还没成年,不管他早就有未婚妻,你让我像个玩物一样被人养着,却从没问问我想不想过这种生活,你为什么不把我也扔了,扔到你现在都找不到的地方,不用管我的死活,不用在乎我能不能吃饱饭。”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
“你说的好听,你为的只不过是你自己的荣华富贵,这么多年,你有多少机会去找他,你怎么没去呢,你还不是找了一个又一个官更大的男人,可惜大家都不傻,都不会娶你,你躺在男人怀里笑的时候有没有想想你的孩子被你抛弃到哪里哭呢。”
啪——
徐梅一巴掌抽在了她面前女人的脸上,女人羸弱的身子朝后推了几步,靠在了门框上,从齐舒瑶躲着的位置,能看到江雨没有表情的半张脸,和她的泪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院子里安静了下来,躲在外面的齐舒瑶这次也是彻底的瘫在了地上,她以为她知道了好多好多八卦,其实那只是冰山一角,她甚至连基本的人物关系都分不清。
里面年纪稍大的女人,徐梅,就是之前在商务部宴会上见到的,曹秘书身边的女人,曹秘书叫她梅梅,看似亲昵,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关系,林家下台之后,曹秘书倒是升了官,也没空理她了,两人自然也就分开了。
这些也都是她最近才知道的落后旧闻,再联系刚刚她们吵架时所说的。
徐梅和江雨是什么关系,她妈妈吗?可是年纪不像啊,她说她养了她很多年,可看起来她们的关系并不好,可能只是利用,她和朱江叙在一起都不是自愿的,她们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事情,那么江雨的爸爸是谁,徐梅说的为了,又是为了谁,她是谁的人,又牵扯到谁的什么阴谋。
齐舒瑶的脑子都快要爆炸了,一股怪异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她抓着身上柔软的旗袍布料,手指伸出去抚摸着上面的金丝暗纹,现在她才看清图案,是一只雌鸟守护着她新孵出来的孩子们。
所以,如果她们是母女,那为何见面要在这里,要背着别人。
院子里时不时接着传来压抑着的争吵声,其中还伴随着女声低低的抽泣,齐舒瑶分辨不出是江雨的哭泣,还是徐梅的忏悔,可她不想继续听下去了,转身直接从陡峭的那边楼梯跑了下去,踉踉跄跄,摔了好几次。
当她直接半跪着跌倒在最下面一层楼梯时,男人们正好从屋子里走出来,齐聿看到她的样子赶忙跑过来将人拖起来,可她那两条不争气的腿一直软着支撑不住身体,上身直接靠在了他的怀里。
男人们开着玩笑打她的趣,她从齐聿的肩膀上看着单手插兜的朱江叙,他的身份一直十分透明,太爷爷是写在历史书的大将军,战功赫赫,爷爷也是军人,在军中地位很高,只是从他爸爸这代起全家就退出军政界开始经商了,创立的长衡集团总部在长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那徐梅提到的柳江晏又是谁,他们名字中间都有个江字,是兄弟吗,什么关系的兄弟?徐梅说他是财政部长,他们私下还有联系,那是不是说明他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干净。
那这么精明的商人,会不知道江雨在他身边的用意吗,还能留着她这么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越想越害怕,抓着齐聿的衣领吵着想要回家。
几个男人笑呵呵的看着她闹时,一架呼啸的直升机从后山冲上天去,所有人随着声音回头,目送着它消失。
齐舒瑶直接推着齐聿上了车,两人一起挤在后座,她一上来就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齐聿身上,钻进了他的大衣里。
本以为会听到男人含着笑意的调侃,可没想到他比她还紧张,挖出扎进怀里的脸蛋捧在手上,手指拂过惨白色的脸颊,他眼中的慌乱丝毫掩饰不住。
“你怎么了!”
反倒是齐舒瑶先开口问他,她立马看向车窗外,眼神在那几个男人身上扫视。
“没事,我没事,你怎么了,被佛像吓到了了吗。”
“佛像吓人,人比佛像更吓人。”
面前的徐梅还想说些什么,但江雨已经不想听了,她转身就走了出去,今天出门前涂了厚厚的粉底,被扇了一巴掌也看不出什么,只要擦干脸上的眼泪。
江雨低头笼着披肩时和一位矜持得体却面露疲惫的贵妇人差点撞到了一起,顺着她抬头的方向,也看到了飞走的直升机,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跑到正殿门口,台阶上却没有了蹲在那里的小身影。
“瑶瑶呢,你们看到孩子去哪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用管她,管好你自己。”
徐梅也收拾好情绪,这次她直接从江雨身边走过,迈着步子从小路离开了。
江雨还在院子里到处找着齐舒瑶的身影,身后伸过来一只熟悉的手臂,揽在了她的腰间,后背上也贴过来一具暖呼的身体,将她冰凉的身子笼罩了起来。
“你要找的小姑娘已经跑下去找她爸爸了,这里确实有些吓人,把小姑娘都吓到了。”
“哦,那,那我们也回去吧。”
女人借着整理衣裙的动作从男人怀里出来,向后去招呼着一起过来的小姐们,她挽上了一个女孩的手臂,而她有说有笑的往下走着。
他们下到底端时齐聿的车子早就开走了,这次朱江叙直接拉过江雨的手腕,带着她一起走了。
齐聿把车子开上主路,从倒车镜里看着还蜷缩在后排的齐舒瑶,扬声问她,
“要不要去京阳玩玩,最近新开了好几家商城,里面……”
“不去,回家。”
她转过身来,靠在驾驶座的后面,往前伸着一只手抓着齐聿的衣角,开始坦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之前在京阳没回来的那几天,我有一天晚上放学之后去和裴宥闻见了一面,他和我说,有个号称怀了他爸的孩子的女人找上了门,说要孩子应得的那一份遗产,这都好几天以前的事情了,但外界好像都不知道这件事,今天我在上面的寺庙里还看到了裴夫人上来拜佛,那架飞走的直升机里面肯定就是她!你说他们裴家帮那么心狠手辣,是不是已经把那个女孩给杀了,尸体都找不到的那种,她杀了人之后心里有愧,又过来拜佛,所以都不敢走正路,从侧路跑了……”
齐聿摸过去抓上她颤抖的手,窝在手心里安慰。
“他们如今没有那种势力了,至少不会在裴于州死后还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敢作恶,裴家人最讲究那些鬼啊神啊的东西。”
抓着她的手突然收紧,手指禁锢着她的手掌,打着圈的摩挲,
“不过,裴宥闻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又怎么确定这件事就是真的?”
“那他也没必要这个自己爹造谣吧,可是我总觉得他们家有点奇怪……对了!他说他今年要给你画一幅生日像。”
齐聿目视前方,微皱着眉头,从今年开始,裴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透着诡异,他不相信这些都是巧合,一定是他们在预谋着什么。
“裴宥闻特意约你出来告诉你这件事,肯定有他的目的,先不说他和他爸什么关系,关系好不好,但他的所作所为如今已经代表裴家了,他告诉了你,就是默认你会和我说,我知道了,就相当于何家知道了。”
“可是一个私生子能证明什么,证明他爸雄风不减当年,证明他妈被出轨了,还能有什么?”
“我先让人去查查那个怀孕的女人的身份再做定论,不过飞机里不可能是裴夫人。”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她根本出不了京阳,今天来拜佛,下面也有人跟着来的,她走不了,所以走的可能是别人。”
齐聿已经拿出手机联系人去调查了,接下来的事情都不是她能参与的了,但齐舒瑶依旧抓着齐聿的衣角,如今眼前闪过的景象变成了徐梅的眼神,她们只见过一面,她以为那是个很温和的阿姨,是她伪装得太好,还是她只会在江雨面前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就是榨干她的最后一滴血,也不放过剩下的干尸。
“爸,你……”
一个刹车,他们已经到了家,身子猛地向前一撞,摇晃得头晕,齐聿已经下车替她打开了后车门,
“怎么了?要说什么。”
“没什么,抱。”
她被从车子里抱出来,修身的旗袍布料搓了上去,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在深秋的风中打起了哆嗦,齐聿将她裹进大衣里,快步往屋里走去。
他绕过了佣人们会聚集的正厅,从侧面上了楼,这次还是去了他的卧室,刚刚把她放在床上要起身脱衣服时,女孩的手臂已经缠了上来,压着他的头过来拥吻,急切的颤抖。
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两人已经缠在了一起,齐舒瑶一双光洁的长腿从旗袍里伸出来,和暗色的皮料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推着齐聿躺在了床上,自己翻身跨在了他的腰间,一屁股坐了下去,把那支起来的肉棒压在了阴户下面,掐着他的脖子摇晃。
“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拉拢别人,但是代价必须是要把我送去联姻,你会同意吗。”
听她这么问,齐聿反而送了一口气,他支起脖子圈住她的小脸凑过来狠狠亲了几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永远都不会,就算是我自己要去联姻,都不会让你去的。”
齐舒瑶只是应和着他的吻,却并没回话,齐聿着急的在她唇上咬了两口,似是委屈,
“怎么?我要是和别人结婚了,你都不拦一下?”
“不,我是在想,我们如果在你老婆的眼皮子底下偷情,会不会更爽。”
“你这只小毛兔子胆子挺大啊。”
他搂着她的腰,调换了两人的位置,齐舒瑶的后背贴紧了他的胸膛,大手在她被旗袍勾勒出的腰线上游走,专门在她痒的地方打转,小身子在他怀里扭啊扭,扭得下身都要爆炸了。
他甩开大衣,也丢掉了缠在她身上的披肩,手谈及旗袍里面,隔着内裤揉她的下身,那里已经湿了一大块,还有一点已经卡进了穴道里面。
“贪吃的小丫头。”
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齐舒瑶转过头就去咬他的下巴,他的脖子,不停的用小脑袋撞他的肩膀,他的手指终于插进了穴道里,解了一时的痒,穴肉只舒缓了一秒,随后就开始更加用力的包裹吸吮,抓着手指往更深的里面吸。
她舒服的扬声呻吟,随后就听见了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一下子噤了声,靠进齐聿的怀里,他享受着这种依靠,并不解释。
脚步声从门前划过,朝远处走去,渐渐消失,屋子里又干净了下来。
“他们要是没在我房间里找到我怎么办?”
“随便编个理由,院子这么大,说你去哪玩了不行。”
“爸你真聪明。”
齐聿还是不动,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被小姑娘肘了一击,
“干嘛看我?”
“我看看,刚才还说喜欢偷情的小姑娘,现在被佣人吓得白了脸,只要你不想说,他们还能追在你身后问不成。”
“我那是,我……你真啰嗦。”
她把卡在穴口的手指挤了出去,转身抓上齐聿的衣领去吻,还用下身故意撞着他的腰,一个抽走了口腔中所有空气的吻过后,女孩再次被转了个身,压下上身,撩开后摆,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肉棒塞进了女孩紧致的穴道里,蘸着粘液,直接送了大半根进去。
穿礼服的时候齐舒瑶一般会选择丁字裤,今天的旗袍料子很厚实,她就挑了一条小码的三角内裤,如今,内裤也没脱下来,只是被拨到一边,紧绷绷的勒着整个下身,半边小阴唇被卡在下面,弄得她又疼又爽。
肉棒开始动了起来,她看不到被撑开过度的穴口,只能感受到滔天的快感,从源头朝着身体四处蔓延,踩着高跟鞋的腿几乎站不稳,在地板上来回蹭着,敲出叮当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动作越来越快,肉棒挺入的也越来越多,她的臀和他的腰撞出声音,中间夹着他的闷哼和她是不是发出的呻吟,他的两只手都抓着她的腰上,既不让她直起身,又不能塌下去,只翘着屁股贴近他,被整根整根的插着。
齐舒瑶沉重的呼吸着,连脖子都软了,小脑袋无力的到处乱甩,早上盘好的头发也都散了开,垂在眼前的挡着视线,她想伸手去拢,却不知齐聿怎么坐到的,瞬间分出一只手将她两个手腕都抓在了手心里,向后拉扯着。
身体被扯到一个极限的姿势,神志反而清醒了,即使她没什么经验,也能感受出这几次做下来,是越来越舒服了,看来齐聿真的没骗她,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女人,技术都生疏了,还要慢慢找回来。
分出精力去想别的事情,她全身心绷住的腿就软了下来,挣脱了男人的束缚直直的朝着床铺扎进去,他也随着她一起,趴在了上面,肉棒被推得更往里,一整条卡了进去,两颗卵蛋撞在她的屁股上,烫的一激灵。
保持着叠罗汉的姿势缓了一会儿,齐聿的手臂开始往她身下塞,将她直接抱了起来,一阵她分不清方位的旋转,卡在穴里的肉棒转了一个大弯,摩擦中带来的酥麻感让她视线都浑了一阵,瞳孔再聚焦时,她已经转了一百八度,跨在了他的腰间。
今天的姿势就是重复来重复去,翻过来调过去的折腾,齐聿紧绷着下身,额头出了不少汗,他脱得只剩一件衬衫,解开袖扣,袖扣卷起来,修长的两只手在齐舒瑶面前舒展一下,瞬间移到了她光裸着的臀上,一手抓着一半臀肉,开始揉弄起来。
还记得第一次时,她还催促的觉得揉屁股毫无感觉,如今发现只因为那时肉棒没有放在她身体里,如今下身被撑到了一个极限,皮肤上落下一粒灰尘都是一阵颤抖,大手揉着臀肉来回打转,挤压着穴道从各处贴合着肉棒,刺激得她开始放声尖叫。
这种全身都被通了电的感觉让她好像刚出水底被打捞出来,呼吸还被封着,只能被迫承受着所有,她伸出唯一可以摆动的手臂直接撕开了齐聿的衬衫,扣子甚至发出了砰的一声崩了出去,他发达的胸肌露了出来,上面先是被恶狠狠留下几道红痕,随后一边就被热乎乎的嘴巴包裹住了,齐舒瑶的整张脸都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被尚且柔软的胸肉包围着,窒息感更甚,她也不忘了伸手摆弄着另一只乳头,用不同的方式刺激着两边的乳。
酥麻感蔓延到这整个身体,她突然蜷缩着脚趾开始抽动身体,这次的高潮来的急切,时间也久,等到这股劲慢慢过去后,她已没了力气,彻底瘫倒。
齐聿放开她整个被揉红了的臀,开始解旗袍的扣子,盘扣,暗扣,拉链,这件旗袍还真是很难脱下来。
终于把她更加柔软的上半身释放了出来,小姑娘不喜欢穿内衣,遇上这种偏礼服的裙子更是直接贴着乳贴解决了事,一团白嫩的乳房猝不及防的砸进了齐聿的手心,肉和肉的碰撞甚至拍出了声音。
他也脱掉自己还是的衬衫,甩掉裤子,全程压着她的腰让肉棒卡在里面,两具赤裸的身体缠在一起后,他伸长手臂从一边的矮柜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拿起里面的东西蒙在了齐舒瑶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抬手摸了摸那东西的质地。
“这是我之前送给你的那条领带吗?”
他用一个吻回答她的问题。
“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戴过。”
“舍不得。”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她的委屈巴巴都在今天得到了释放,眼睛被蒙住似乎触动到了齐聿的什么点,埋在齐舒瑶身体里的肉棒开始撒了欢般的横冲直撞,龟头顶着花心碾压,甚至还想要往更里面冲击,她的整个下身都被打开了,里面,外面,前和后。
女孩仰着被蒙住眼的头向后,把整个胸脯都顶到了他脸上,胸肉直接送到了嘴巴里,齐聿嘴里含着一个,另一个挤过来蹭着他的脸,乳房的香味和柔软度其他任何部位都比不上,它有种魔力,让人碰到就不想放开。
小小的一个乳头被吸得涨大,表面的薄皮甚至都被咬破了,身体里突然冲击处一股强烈的尿意,还没有给她控制住的机会,就飞快的冲了出去,打湿了两人的连接处。
这次她是完全没有力气了,一连两次高潮,榨干了她的全部精力,向后倒在了枕头上,两只手伸开,胸脯剧烈的起伏,穴口也跟着呼吸,把肉棒吸得快要爆炸了。
但齐聿还没有放过她,他摆正自己的姿势,一手抬起她的臀,一手压在小腹上,自己低下头,含住了今天一直被冷落的阴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齐舒瑶自己玩的时候就觉得这小红豆真是厉害,一小点就能把全身都带的高潮痉挛,而今天她才感受到下身性器相互打配合能得到的快感可不仅是叠加,而是成倍的涌出来,一阵白光划过,她连腿都不自觉的抬了起来,抽动过后又猛地落了下去,感受到精液喷射到了她的腿间,顺着大腿滑到了下面,明明还是白天,她却好像在天空中看到了月亮,想跟着她睡过去。
“宝宝,我们去洗个澡,先别睡着。”
软趴趴的小人被抱了起来,头和腿都向下垂着,齐聿不得不抬手托着她的后脑,像是护士托着刚出生的小婴儿,还朝她露出笑脸来哄。
她咯咯咯的笑着,被放进了浴缸中,手沾着水贴在她的身上,从前给她洗澡的记忆便一瞬间回来了,动作轻柔的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手指略过怕痒的地方,她也像小时候那样拍打着水花,抬起湿漉漉的小手贴在他的脸上,盖住他的眼睛。
“你进来嘛,我们一起洗。”
在浴缸边蹲的有点久了,起来时腿脚麻了一瞬,手臂又被她拉扯着,男人几乎是跌到了她的身上,水花和泡沫飞起,溅在了齐舒瑶的披散的黑发间,如同朵朵小花装饰,显得人更娇俏。
齐聿并没有让她泡在里面太长时间,放松了身体后便裹着浴巾将人抱了出来,她的四肢都无力的向下垂着,头也软趴趴的放在肩膀上,倒是眼睛一直睁着。
“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换张床单。”
她被放到了床边的小沙发上,同样柔软的质地将有些酸痛的身躯包裹,看着齐聿忙前忙后的背影,脑子里又在幻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研究出个自动换床单机,一张一张自动换,或者是把所有的床单都铺在床上,做一次卷走最上面的一张,但也有可能一次就弄脏好多层……
她捂着脸在沙发上滚了一圈,抬手摸到了放在最边上的一个硬壳本,翻看一页,里面居然是她从小到大所有画的合集。
从前往后一张张的翻过去,好像从前的记忆也重新展现在面前,小时候什么都不会隐藏,想到什么就表达什么,笔触也很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画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了四五页,她看到了一张印象很浅的画,画出来后被齐聿起名叫做《寒天》。
《寒天》是齐舒瑶十岁那年画的,那时她喜欢太阳,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画面上也是蓝天晴空,画好后这幅画一直挂在家里客厅。
可第二年夏天,她去海岛度假回来被晒得黑黑的,又不喜欢太阳了,原本画中笑眯眯的小太阳被涂抹在了云彩下面,整幅画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像是冰封的冬天,但她改完了之后又不喜欢了,就让齐聿送去画廊拍卖了。
她画画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没什么深层次的含义,但总会有画评人替她从各个角度解读,解释的篇幅比画幅都长,他们为画作装上精美的外框,送去画廊,送去拍卖,换成大把大把的银子,送到买主的家里,这么多年,她从未停下画笔,齐聿的身边便站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盟友。
他以为她不知道,哄她说你喜欢就画,不喜欢就去玩别的。
齐聿在官场上,有无数个理由会被别人拉拢,他现在也是最有潜力的那个香饽饽,可她就是觉得他和裴于州之间不会只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是这一幅呢。
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现在又有些什么。
他未曾披露过全部,她也藏起很多窥探到的秘密。
齐聿铺好床单朝她走来,她扔开画册伸出手朝他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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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齐舒瑶和她的同学们在上了生物课之后都知道了精子和卵子相结合形成受精卵生出小孩子,却有相当一部分人很久之后才知道精子和卵子到底是如何碰面的。
也比如荼蘼,从小就能看到男人女人抱在一起,弄出些听着很奇怪的声音,她只能看到天亮后姐姐们浑身的淤青甚至流血,和脸上挂着悲喜交加的神情,可她却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那个总是被单独带出去的昙花姐姐哭着回来,陈经理面色不善,坐在她身边叹气,最后却也没说什么。
时间慢慢的过去,那个姐姐的肚子竟然开始变大起来,不少小女生都吓坏了,此时年长些的姐姐们才将她们围起来,讲解了那些在她们这里只能靠着口耳相传的书本知识。
“男人和女人结合,不做措施,女人的肚子就会变大,生下孩子,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来的。”
还没拖布杆高的小荼蘼小声重复着新学到的知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在了昙花姐姐鼓起来的肚子上。
她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名字,都以花朵的名字相称,即使她们不知道这是哪个字,那朵花又长什么样子。
昙花姐姐的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她们每个人得到一个叫做手机的小方块,陈经理教她们怎么用这个小东西,几乎每个人都爱不释手,弄起来就忘了时间。
荼蘼看着手机上的数字从30奇怪的变成了1那天,昙花姐姐不见了,有人说她私自跑到了地上被人抓走了,有人说她不听话被陈经理打死了,只有角落里只比昙花小一岁的大姐姐冷笑了声,说人家发达了,跟男人跑了。
荼蘼不懂这些,她背对着人群坐着,伸出手指在昙花姐姐留下来的小孩子脸蛋上戳着,他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脸蛋干瘪瘪的,皮肤也皱巴巴,一双不像昙花的眼睛又黑又亮,看着她的时候,特别喜欢笑。
整间屋子里只有她愿意陪他玩儿,一玩就是很长很长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妹们告诉荼蘼,从现在开始,就要注意自己下身会不会突然流出血来,如果有的话就要和大姐姐说,这也代表她成人了,就可以去前厅里陪客人赚钱了。
荼蘼等啊等,等到手机上的数字跳动着变了好多个来回,下面才流出一股黑褐色的血迹,腰周围一圈都十分难受,下身黏糊糊的,仔细一嗅就能感受到血的味道,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可偏偏那天她偷偷从后面溜出去,躲在角落里,她疼得站不住,靠在墙上,看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朝她走过来。
“小姐,您该回去休息。”
他用外套挡住了她的下身,手还没碰到她,陈经理就冲了过来,带着荼蘼回到了后面。
有空闲的姐妹轮流躺在身边陪着她,看她有些慌,便开始给她讲从前的故事转移注意力。
“你不要怕,出去之后的事情就陈经理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按他说的做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大事情的,你还记得昙花姐姐吧,她虽然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的,可现在已经找到家人了,听说她爸只有这一个孩子,继承了一大块土地,盖了间新房,一个人住可宽敞的屋子了呢,还有我之前听说,这里最繁华的时候,有个前辈搭上了可厉害的领导的儿子了呢,就被带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你长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未来不愁的。”
未来不愁……未来是什么呢,荼蘼盯着脏兮兮的天花板发呆。
血流了很长时间终于止住,那天客人来了之后,陈经理不耐烦的将她推了出去,里厅大门在她身后重重砸上,面前是让人害怕又好奇的灯火通明。
名为舞厅,可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跳舞,只是每一桌几个人聚在一起,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她站在角落里向外观察,猝不及防的和一双有些熟悉的通红眼睛对上了,眼睛的主人双手都在颤抖,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
他朝她招了下手,荼蘼就走了过去,越走越近,血腥味也就越重,她以为自己下身又流出了血,夹着腿停住,不敢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的手伸到了她的眼下,她这才看清他手上居然沾满了血迹,有些已经变黑,散发着腐败的气息,她不敢抬头,只用余光颤抖的盯着。
他不能被称为男人,一张稚嫩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眶深凹,黑眼圈很重。
他好像已经忘了她,但又似是着迷一般伸出手指点在荼蘼的小脸上,留下一个干涸的血指印,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直到九里香从后面跑出来。
九里香就是昙花姐姐留下来的那个男孩,名字是陈经理取的,喜欢上网的姐姐说他比外面一样大的孩子要矮很多,细胳膊细腿的没什么劲,可他今天却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力气,将高大的男孩推开,小手在荼蘼脸上用力擦拭着血痕,又拉着她跑了回去。
她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似乎听见了身后男生在笑。
那天他们都被陈经理狠狠的骂了一顿,可奇怪的是那个男生却没有生气,他时隔很久才再来,已经褪去了第一面时的颓废无助的样子,整个人带着一种妖冶又有点阴暗的气场,和这破败的舞厅很是搭配,他微笑着看荼蘼走向他,伸手揽住她的细腰,抱着人坐在了自己怀里。
躲在后面的九里香暗自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却也说不了什么。
姐妹们都说荼蘼运气好,第一个客人就这么大方的砸钱,她们在后面数钱都数不过来,陈经理也跟着笑,等姑娘们安静了之后带着荼蘼走到了自己的小屋。
“你知道这是谁吗?”
“什么谁啊?”
“你的客人。”
“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经理看她天真的眼神就气的胸闷,他花重金给她们买来了手机,她就用来拍照片了是吧。
“身体窝在地下,但眼界不能也只有眼前这一点儿,每天拿出一点儿时间上网学习一下时政新闻,去查查裴于州是谁,再查查他的亲人子女。”
荼蘼懵懵懂懂又费力的凭着感觉在屏幕上写出了“裴于州”三个字,顺着新闻往下翻,一瞬间接触到了她从未涉足过的世界,等到屏幕上出现了那张她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和她做着姐妹们口中最亲密的事情的男生脸庞出现在他儿子的那一栏,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和这个名叫裴宥闻的男人有关的新闻大多是他带着小朋友们画画的,他脸上的表情和她面对着她时有很多不同。
一直往前翻,她清楚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二天,新闻上说,裴家的仇人杀了他的双胞胎弟弟。
弟弟名叫裴埮希,和他长得很像,是地上有名的小霸王,家里得罪过不少人,他自己也得罪过很多人,如今公安部长的儿子死于报仇,居然也没那么难理解。
只是新闻报道里说尸体第二天才被发现,那裴宥闻手上的血是谁的呢?
她正皱着眉头思考,小屋的帘子被撩开,是九里香偷偷跑上去买东西回来了,自从她可以赚钱了,九里香就经常凭借着自己的小身板从排风通道爬出去给她们买一些地下看不到的东西。
可今天他跑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直接扑到荼蘼手边摇晃着她的肩膀。
“姐姐,你和裴先生走吧,别在这里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又来人了,和之前来的人穿的一样的黑西装,开着车子来的,肯定是又要做什么了,这里又会被埋上一层土,你不能让你的孩子和我一样出生在这里,从来都见不到太阳啊。”
荼蘼盯着他因为着急而泛红的脸蛋,过了很久才抬手抚摸着已经凸起了的小腹,她这段时间一直回避着他的存在,可如今好像真的要面对这个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裴于州还没死,那时候的裴宥闻还是光鲜亮丽的大少爷,能肆意挥霍着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财,他知道自己要有孩子了,一点儿都没意外,张罗着要带她搬出去,要把这里的环境修理好,他带来很多很多印着她看不懂的文字的玩意要她吃下去,说对她有好处。
她好久都没笑的这么开心过了,可惜嘴角还没咧开,他爸就去世了。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不将遗产留给自己儿子的父亲,裴宥闻想不通,他一边要处理父亲的葬礼,一边要从母亲那里寻找凭空消失的家产,他牵挂着住在地底的她和孩子,他的眼睛在葬礼上的众人里转,寻找着可以帮他的人。
陈经理一直说荼蘼傻兮兮的,可是他和舞厅的人都知道,她是最聪明的一个,裴于州案子报道出来后,有媒体详细列举了顾林何家的关系,和他们背后的人脉,舞厅里没人能看懂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时,她已经放下手机,黯淡了眼里的光。
她早该明白的,为什么二十年前就应该被关停的舞厅还在运转,为什么她们从来都不能去地面上。
只不过都是地面上政治斗争的棋子罢了,今天她从那个部长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明天她把什么消息传递给那个书记,她们看不见地上的光,却搅和在无声的战场里。
裴宥闻说他一定能从他妈那里搞倒钱,就带她远走高飞,可他已经很久没露面了。
下午,是舞厅所最安静的时段,通宵的姑娘们都起了床,吃完饭收拾好自己,瘫在各处刷着手机,老旧的地下室里,躺着横七竖八的美人玉体,角落里,只有荼蘼坐在椅子上,她对面的桌子上,供奉着一尊佛像,她不认识,但新来的那个小兰姐姐说,这是观音菩萨,是人们最常拜奉的,福泽万物,菩萨心软,很多事情只要潜心认错,就会原谅你的。
可小兰姐姐也好多天没出现了,也被陈经理打死了吗。
那菩萨还会原谅她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齐舒瑶环顾四周,震惊于荒草丛生居然也能在京阳市区里找到实景,草丛中间树立着三幢大楼,即使外表早已破败,但其高度和精致程度放在如今的中心区也毫不逊色。
齐聿把车子停在树荫背面,不易察觉。
“这是哪啊?来这里干嘛?”
“这就是程氏集团要争抢的那块地,之前顾家留下来的那片。这里,是京阳城的历史,也是我出生的地方。”
齐舒瑶转头看着他。
她看到他表情不明的脸,和他身后的杂草林中,飞速跑过去的一道瘦小的身影,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又消失在了最中间那栋楼破烂的大门里。
她看着那个瘦小的孩子消失在大门里,以为自己花了眼,她摇晃着齐聿的手臂,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齐聿明显也有些惊讶,一种奇怪的触动撞上了心,他没着急下车,拿出手机拨通了小兰的电话,握着齐舒瑶的手环视着四周。
电话还没接通,他在斜后面看见又一辆车开了过来。
车子生猛地刹在了树下,裴宥闻从驾驶室上跳了下来,同样消失在了大楼的门里。
齐舒瑶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兰的电话终于接通,她罕见的先开口,
“老板,化验室的人说你给的这对DNA比对结果可能会出现误差,建议在母女之间重新比对一次。”
“这个先放一边,你在下面时,见没见过一个很瘦的小男孩。”
“见过,那小孩子就围着荼蘼姑娘转,眼神特别防备,像一头小倔驴一样,唉……”
齐聿默默的挂了电话,胸口明显的起伏,齐舒瑶感受到了牵着的手被越攥越紧,掰着他的手指,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是工作上的事情,今天的计划有变,之后找时间再来……”
齐舒瑶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把车子重新倒出来。
又过去了好多天,什么消息都没有,秦酌寒也一直没来上课,日子安稳得奇怪,直到今天齐聿突然要带她出门,来到这个荒凉的地方,说了奇怪的话,又匆忙要离开。
就算那个小孩子是这里的流浪汉,那裴宥闻又是怎么回事。
“爸,裴宥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从现在开始,完全不要和他接触,不管他还找不找你,他再之后有和你说过话吗。”
“说过,但提起的都是画画的事情。”
“以后什么都不要说了。”
“哦。”
车子开远了,她回头看着着三座如今已经不算高的大楼,看不出它们曾经的用途,也不知道他说的出生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爸,你是说我爷爷奶奶以前在这里工作吗?”
齐聿目视着前方,他把车子开得飞快,等到很久之后才回答。
“他们都不重要,也不用知道。”
齐舒瑶叹了口气,今天又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一天,真是在职场上呆的久了,什么话都不能直说。
她无聊的观察着过往的车辆,却在京阳的路上看到了接她上学放学的车牌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聿的车子也停了下来,男人附身过来揉了揉她的脸蛋,带着抱歉的语气,
“今天不能陪你玩了,工作上有点儿事,让木叔叔先带你回家。”
“好吧。”
她下了车,看着齐聿飞快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小姐,我们回去吧。”
木叔叔下来替她拉开车门,她在回头的前一秒猛地向对面看去,已经大半个月没有露面秦酌寒站在路的那边,带着个口罩,也已经看到了她。
“木叔等一下,我去和同学打个招呼。”
他们在路尽头的小巷子里汇合,齐舒瑶这才看到他身边还站着他妈妈。
“你怎么在这啊?不回去上学了吗。”
还不等秦酌寒开口,他妈妈就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瑶,看在你和酌寒从小就是同学的份上,求求你爸爸,帮帮我们好不好,我们实在没有别的方法了。”
“怎么了……”
秦妈妈已经语无伦次的哭得说不出话,秦酌寒拉开她抓紧齐舒瑶的手,连着叹了好几口气,面露难色,
“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我家的医院出了事故,一个患者死在了手术台上。”
“可医院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死的人是个外籍商人,就是三班埃琳娜的叔叔。”
“啊……啊那这个……”
“他们早就闹起来了,说要他爸爸给他偿命,闹得医院都没法继续开下去了,还说要闹到外交部上去,也没人愿意帮我们,瑶瑶,你求求你爸爸,让他帮帮忙好不好阿姨实在不知道该求谁了。”
秦妈妈又接过话来和她哭诉,模样很是可怜。
“可是我爸也不是外交部的人,他能怎么帮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和何家的关系好吗,我们国家和他们国家关系也很好的,无论多少钱都可以赔,我们……”
齐舒瑶挣脱开秦妈妈的手,这话说得就过了,已经超出了正常关系的范畴。
徐梅瘫在床上发呆得盯着天花板,怀里抱着个破布娃娃,咧着嘴嘲笑自己,她从十几岁就开始折腾,浮浮沉沉了半辈子,如今也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昨天她也和蔡知全断了,还被他老婆扇了一巴掌,这个烂人,不是和他老婆说要离婚了,她才光明正大的挽着他的手臂的。
女人翻了个身,盯着手机里几张图片,物色着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砰砰砰——
砸门的声音吓得她在床上一激灵,她扯过披肩围在睡衣外,从猫眼向外看去,却看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齐聿顶着她咧开的一小个门缝挤进来,又关紧了门。
他们有多久没有单独见过面了,大概快二十年了吧。
齐聿没时间和她回忆往昔,甚至视线都没落在她身上,开口的内容却让她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找到你的女儿了,如果你怕不确定的话可以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找她找她,在哪,她在哪,安全吗,多大了……长得好看吗……”
这世界上总有太多旁人无法理解的思维和逻辑,如果每一次都耗费心力的去解释是最傻的行为,齐聿十几年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终于把视线放到了徐梅的脸上,
“怀孕了。”
“什么!不行,不对,她在哪,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让我看看她,不是,她的孩子是谁的,那男人是谁!”
她在地上扭曲的发疯打滚,齐聿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他的手机响了,先是齐舒瑶发了信息问他在哪,而后马上又拨过来了电话。
他接起。
“爸!你在哪啊,旁边有人吗?”
“没有,怎么了。”
“我刚刚在路上碰到秦酌寒了,他和他妈在一起,他说他家医院里意外死亡的那个人是从别的国家过来做生意的,还是我们学校三班一个同学的叔叔,他们已经闹起来了,说是要上升到外交层面,这些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他妈还让我跟你说,说让你帮帮他们,这哪……”
“你带着他们先到楼顶,我之后就过去。”
“啊?你要帮他们?这能行吗?”
“回去再解释,乖。”
他放下手机,居高临下的顶着徐梅看过来的眼神,十分冷漠。
“是瑶瑶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马上去把姓曹的找来,这件事办成之后我带你去见你女儿。”
“我和他早就断了。”
“凭你的本领,再勾过来也不难吧。”
“我在你眼里已经是这种形象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把自己的孩子抛弃的那天,就应该预想到今天。”
徐梅坐了起来,掉落下去的披肩也没有再拢上来,她恢复了往日里的那般笑容,是条没有感情的毒蛇。
“又不想去见你的女儿了?”
“其实见或不见也都没什么吧,她都已经那么大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见到我,说不定还会埋怨我为什么不要她了。”
她优雅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垂在身前的发丝全都甩到了身后,笑容也是那么完美。
齐聿就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变,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其他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
“楼顶大厦顶层106间,想好了就带着姓曹的过来。”
他转身就离开了,推开门后又回头补了一句。
“对了,你女儿的孩子,是裴宥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楼顶大厦,是齐聿的朋友史鹤宇前些年买下地皮打造的多功能休闲大厦,还在顶层给齐聿专门留了两间房供他招待客人,齐舒瑶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什么交情,只是还在西锦时就认识他。
他说被叫史叔叔很难听,小时候的齐舒瑶又不认识鹤字,于是就叫他鸟叔叔,一直叫到现在,她开窍了之后每次都故意喊他再看男人无语的脸色,不过那时她也没注意到齐聿在身后更加无语的表情。
今天依旧是史鹤宇过来接她带着他们上楼,但两人明显都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乘着半透明的观光电梯往楼上升,看着还不到傍晚的天色瞬间就昏暗了下来,泛出暗黄色的光,每年要入冬的时候京阳总会反常的来几次沙尘暴,刮得满身满街都是沙尘,迷得人睁不开眼。
到了安排好的房间,秦酌寒就扶着他妈妈坐下,齐舒瑶觉得屋子里的太过压抑,独自站在了走廊上。
不一会,秦酌寒也出来站到了她身边。
他想说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曾经他觉得只要管好自己,就一辈子能远离那些令人作呕的纷争。
走廊外又传来脚步声,齐舒瑶伸出头去看,走进来的却是个几乎蒙着脸的男人,她还没分辨出他是谁,身后的秦酌寒先小声呼喊了一句,
“爸?你怎么来了?”
秦江知摘下帽子和口罩,伸手打理着乱糟糟的头发,他看起来疲惫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向看她时也是同样无言。
无言也好,总好过拉着她哭哭啼啼或是夸张道谢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往前一步,靠着墙壁望向走廊外的拐角,等了好一会儿电梯才又停在这里,她迎了上去,在看到齐聿的一瞬间抓上了他的手臂,却又马上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徐梅和曹秘……,不对,现在是曹副部了,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徐梅看向她的神情有些奇怪,可她脑子里都是在寺庙里江雨的眼泪,只能错过身躯不看她。
人都到齐了,茶也上来了,局中曹部长成了中心,他翘着二郎腿,后背完全靠在沙发背上,斜着眼睛看向秦家一家三口。
“秦院长妙手回春了这么多年,真是治不好的都让人以为是你记恨人家呢。”
“曹部长说笑了,生死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也有太多的病人熬过了艰难的治疗期,却在恢复期因为各种原因去世。”
“那这个呢,都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个定论吗?”
“正常的病发身亡。”
“那他们怎么缠着你们不放。”
一直低着头的秦江知挺起腰背直视了曹部长,他目光坚定,语气沉稳。
“去世之后家属一直在正常准备后事流程,却在第三天的早上突然全部变卦,所有人都是一副蛮横不讲理的嘴脸,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借着国籍的问题吵着说要把事情闹大,其实私下里一直在暗示我去和他背后的人见面。”
“背后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家。”
全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房间里安静的吓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是曹部长接着问,
“顾家?顾家还有人活着?他们找你做什么?”
“去世的病人的哥哥霍普斯,他的太太是我国人,名叫汤玲,是老顾家夫人的亲侄女,或许他们并不是要带我直接去见顾家人,但是他们的背后,一定是在为顾家做事。”
“他们找你干什么?”
“曹部,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晰了,秦院长只需要一个能帮他在上面顶住事情闹大的人,您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事成之后的报酬,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应是已经谈妥了,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了。”
齐聿把话接了过来,和曹部长达成协议之后便找人送他离开了。
“多谢齐书记……”
秦江知的感谢被齐聿打断,他身子微微向前倾,语气放缓,
“我还是很好奇,秦院长的兄弟,为什么没有出手呢?”
秦夫人和秦酌寒都看向了秦江知,快言快语的秦夫人甚至直接问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兄弟?什么兄弟?”
秦江知重重的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双手,抱拳状的朝着齐聿鞠了一躬,
“家里的事情,有时亲人并没有利益重要。”
“那我也不变多问了,今日出去,之前谈过的那些都会作数,希望秦院长也不要忘了。”
“自是不会。”
两人干了一杯茶,秦江知就带着妻子儿子离开了,走之前秦酌寒看了眼齐舒瑶,看她一直坐在墙角的位置,眼神扫在地面上发呆,连瞳孔都没有聚焦。
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人,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徐梅此时凑到了齐聿身边,语气中带着焦急,
“我已经把人带来了,你也应该带我过去了吧。”
“你真的想过去吗,见面了会说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们见面又干嘛来告诉我。”
徐梅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屋子中间急匆匆的转圈,突然停下脚步,眼睛通红的看着角落里的齐舒瑶,把她吓了一跳,更往里缩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齐聿终于看到了手机屏幕的闪烁。
老城区地下,今晚舞厅休息不营业,大大小小的姑娘们收拾着舞池中央的桌椅,一墙之隔的经理办公室里一直传来激烈的吵闹声,她们都充耳不闻。反正隔三差五就会有鬼哭狼嚎的女人被送来。
屋子里,一个疯狂的女人摘下头上被蒙着的黑布,疯狂的打砸着办公室里的东西,她把椅子桌子全都掀翻在地,又扑上去抢走了陈经理手里的东西撕碎扔到一旁,
“裴宥闻呢!那个贱人呢!他去哪了,让他出来见我!说得好好的配合他演戏,拿到财产后和我均分,现在倒好,自己不露面,还把我送到这种地方来,以为我跑不掉吗,以为我找不到你吗!”
办公室里的东西被砸得不剩什么了,可陈经理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
每年都有因为各种原因被送进来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心的,他左手边摞着高高的一摞简介,每一张就是一条命,每条命上都画了红色的×,他最喜欢最上面的那一张,刚来不到两周,就被玩儿死了,真可惜。
砸吧,砸吧,她有力气就把这里都砸掉,反正也要换新的了,反正也有人买单。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墙后面的小房间里,裴宥闻正把自己埋在荼蘼凸起的肚子上深吸着,他好久都没抱她了,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不过还好,他妈最终还是妥协了。
“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怎么拿到钱的?”
“放心,都是些死无对证的事情,以后也不会有人提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戏做全套,他甚至带着那个女人去医院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流产,还拿着别人流下来的胎尸送去给他妈看,不过他拿到的也不是一部分遗产,只不过是些打着各种名号的补偿,但已经足够他们两个接下来的生活了。
隔壁的声音渐渐小了,外面又响起了女孩们自娱自乐的音乐声,吵得人脑子疼。
地面上,在陈经理面前表演了一场假死的小兰正一遍遍的打着齐聿的电话,她终于查明了所有的事情,着急汇报却找不到人。
打了无数通电话,那边终于接了起来,她顺清逻辑,几乎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那个私生子是假的是裴宥闻找的托现在已经被送到地下舞厅里了孩子是他和荼蘼小姐的他就是为了骗遗产。”
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只是个很简单的故事,儿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坑自己死去的爹的名声,也算是奇闻一件了。
一直站在齐聿身边的徐梅如今反而安静了下来,她也没什么反应,收拢好自己的衣服和包包,独自离开了。
“你说的那个抛下孩子的女人,就是徐阿姨吗?”
“是。”
“找到她的女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带她去见她?”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能对自己的孩子好一点,但其实是我自己想多了,她一点都没有变。”
齐舒瑶从后面走过来,趴在齐聿的肩膀上,环着他的脖子。
“不要想别人了,我们回去吧。”
他几乎是半抱着她上了车,还把她抱在怀里一起坐在驾驶位上,头埋在女孩柔软的脖颈里,轻吻着她从衣领里钻出来的锁骨,齐舒瑶很想问问秦家的事,她思前想后也想不通齐聿为什么要插手进来。
“爸,你……你为什么要帮秦家这事啊,你不是不喜欢管闲事吗。”
他暗暗的在她怀里笑了两声,托在她屁股下面的手臂向上颠了颠,抬头看她脸颊上的软肉微微颤抖,一副不解的样子被含进嘴里,响亮的亲了一口,
“因为他不仅仅是他,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朱江叙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个商人了,政界的人还对他那么看重吗,就是因为他还有个堂哥,是如今的财政部长,柳江晏,他随他妈妈姓,从不和朱家的人在表面上来往,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很少,不代表没有,没人知道的关系,需要本人来说才会被发现,就像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的堂哥,叫秦江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民间很多人在位冠姓权打得不可开交坚决不放手的时候,上层社会的不少人已经学会了分散子女的姓氏,在他们生活的环境里,姓氏就是通行证,你可能会因为撞了姓氏而意外得到一次优待,但永远会因为不同的姓氏被拒之门外,除非是故意被送出去的。
柳江晏是这一届里比齐聿升职还快的怪物新人,但升职之路却从三年前就卡在了财政部长这里,他在职时也算兢兢业业,这次裴家的大扫荡,他居然能独善其身的留下来,看起来也算是身家清白的一个人。
可如此清白为官的人为何又要折腾这么一圈,隐瞒着自己的亲戚关系,对于堂哥的事情不闻不问。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家的事情,但她也想不通齐聿拉拢秦家是为了什么,秦夫人都来求她了,看起来家里是真的没人能帮他们了,那说明他们家确实已经没有人脉了。
两人筋疲力尽的回到家,一言不发的直接回到卧室,齐舒瑶也钻进了他的怀里,在熟悉气味的包裹下很快就疲惫的睡了过去。
宽阔的房间中只有钟表在无声的转动着,划过一圈又一圈,直到齐聿手边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他把被惊醒的小姑娘压进怀中,接通电话。
又是小兰的声音,但这次她再也控制不住冷静了。
“老板你快来,荼蘼从地下跑了上来,自己跑上了楼上要跳下去,还有小梅姐怎么在这啊!”
床上的两个人的睡意一下子都被卷走了。
徐梅是徒步走回家的,这诺大的人世间,只有这一间小房是完全属于她的,还是她卖了无数个从男人那里骗来的包包才买下来的。
职位越高的男人越精明,他们肆意的在女人面前展示财力,却也只是展示,关系断掉后,甚至有些人还要连本带利的全部要回去,她折腾了这么多年,也就换回这么一间居身小屋。
路过灯火通明的大厦,她从玻璃上看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不刻意吊着精气神,连眼角都是向下撇着的,上面还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细纹,明明她也才四十岁,看着却像是已经步入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