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秦颂淡然自若地牵着她:“吃饭。” “她们是爸爸和妈妈这样的关系。” 李月柔被她傻乎乎的样子逗笑:“男生和女生可以的事情,女生和女生也可以呀,好了呼呼,准备吃饭了,今天有大虾哦……” “还好吗?”秦昭问。 “难戒,不过抽得少。” “身体呢?病……也好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秦昭深吸口气,许久才缓慢吐出:“钱芳在左院住,要去看看她吗?” “郑乘风倒台,她跪在门口说是要忏悔,这种事情大伯觉得难看,干脆接进来算了。”秦昭舔湿干涸的唇,犹犹豫豫道:“你如果不想她在,我就安排她去外面住,不让你们碰面。” “喊黎初过来去左院。” “有些事想问。” 过了二十分钟,秦颂在灯下瞧见秦昭带管家走来,后面跟着短裙飘扬的黎初。 “没事,不冷。”黎初的眼睛在月色下发亮,像清透的珠子:“你想见她吗?” 黎初定定瞧她,咽下一口唾液:“秦颂,你变了好多,但又感觉有些东西没有变,我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你经历了什么,又受了多少苦?” 秦昭与管家守在门口,秦颂牵着黎初进去。 钱芳穿着宽松的睡裙坐在房间窗下,门敞着,似乎在特意等待她们到来。 “你来了。”钱芳没回头,几分光束从缝隙洒在她如枯木般的手背上,她蜷了蜷腿,姿势不变:“很久没见你了,过得好吗?听说你的病治好了。” 她踱步到钱芳面前,因为身材高挑,影子灰蒙蒙地盖住了月亮的颜色,屋子一下变得昏暗无比。 或许真的释怀了,所以如今才能神色漠然地说出这些话,黎初望着秦颂被银白包裹的身体,忽而觉得心臟像被一隻手攥住,生生发疼。 既然已经没有回头路,那就别再被过往耽误未来了,于是她将头撇开,用非常轻的语气说:“没有。” 然而秦颂却淡然一笑,起身准备离开。 秦颂没动,黎初下意识回头,恰好与眼前人面对面,背着身后暖黄的灯,她看见了秦颂的眼泪。 黎初呆滞在原地,这颗眼泪像天边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落到了她的心底。 这大概是真心的吧,秦颂再抬起的脸显得苍白而疲倦,又有点像发病前的暴戾。 秦颂的目光立即黏到女生身上,她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牵着人走了。 黎初困得睁不开眼,趴在窗台前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中,一隻滚烫的手从背后攀附肩头,然后穿过头髮,轻掐在脖颈上。 黎初被手的温度渗透得呼吸不畅,张嘴小口小口呼吸,秦颂便趁机将指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