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颂靠近,林知言“啧”了一声,用很受不了的语气责怪道:“你脾气也太暴了,惹这些人干嘛?黎小初打工的钱全都投在店里,这下全毁了!” “收收性子成吗?”林知言说:“真令人头疼!” 林知言一怔:“她的朋友。” 黎初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就犯倔,闷着气不肯动。 “还不过来。”秦颂不理会林知言。 林知言是个外向型暴脾气,跟着上头:“那么你又以什么身份命令她?” 女生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噙住,辗转间温热的气息扑进鼻息,滚烫的舌探入,搅得她心神不宁。 灯笼高高摆动,几根穗子浮动在空中,林知言像被定了身,好半天用手指指秦颂,又指指黎初,从喉咙里挤出字句:“你……你俩……?” 就在赶来的路上林知言还觉得黎初这份单相思十分辛苦,计算着该怎么劝说,可现在呢? 林知言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的错觉,当然,黎初不是她养的白菜,秦颂更和猪毫无挂钩。 但秦颂……偏偏也好看。 黎初羞得耳朵都红了,低着头不吭声。 黎初这才开口:“你别这样。” 黎初抿着唇,她还以为对方喊人来……打架。 “看看。”秦颂用手机往身后划。 大公司本来就有品牌加持,更何况是阳鑫,一个口碑好到包揽无数领域的公司。 黎初还是不习惯她的改变,从前的秦颂连胡院长生病都只会漠然说出“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种话,现在却送早饭送午饭,还包揽店面装修。 “我知道了!掌控欲!” 虽然与秦颂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林知言自觉看人还是挺准的:“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动心了你信吗?改变只不过是一个常年高高在上的人,习惯性将‘私有物’掌握于手中的本能。” “真是个傻子!”林知言用指甲戳她额角:“你知道她的想法吗?感情不是吃饭喝水,情到浓时当然什么都好,褪去激/情之后剩下的一切全靠经营,欲望上头那不叫爱情,那叫炮/友。” “你们有相互渗透进对方的生活吗?你在她那有参与感吗?她对你吐露过任何心声吗?你到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她到底住在哪儿吧?” 林知言扯了张纸巾抹嘴,苦口婆心地劝说:“所以这算爱情吗?顶多算主人和宠物,等哪天她厌倦了换个人照样可以,那你呢?本来同性就……反正你懂的,不用我多说。” 要说不说,林知言平日阳光活泼大大咧咧,关键时刻非常通透,说完一系列话后,她拍了拍黎初:“我知道你很喜欢秦颂,她身上有种让人想挖掘秘密的气质,冷漠高傲又长得好看,很容易吸引人的好奇心,心动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