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试了好几次没成功,准备放下歇息冷静一下,秦颂突然慢慢抬起了左手。 这种热度烧得黎初有点想流泪,她看着秦颂的手指一点点从自己的腕骨攀爬上来,这双苍白纤细的手和她的手对比,依旧很宽大,包下来的时候带着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穿孔枪夹在两个人的指尖,秦颂带动她找到合适的位置,因为地方特殊,黎初不得不伏前许多,空余的左手撑到了秦颂的膝盖上。 作者有话要说: 018 秦颂手指收了点儿力,但没松开,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变。 “我……我没准备好,你等会。”黎初怵怵地说,手心又冒出汗来,她很怕秦颂能感觉到。 痛得又不是她。 直到冰凉的仪器被捂成了温热,黎初还是迟迟不敢下手,她的气息长久吐在秦颂的侧颊上,像一片羽毛在刮蹭。 别的穿孔再怎么样也只是皮下,但耳蜗是正对骨头,这一下下去,黎初虎口震得发麻。 秦颂的神情很复杂,一些不符合她本身性格的陌生情愫从眼底迸溅开。 黎初愣愣盯着那隻戴戒指的手,正解开一个个纽扣,很快就看见了衬衫之下的咖啡色肩带。 否则她为什么将禁欲的标签撕掉,连锁骨的起伏都带着情与欲的色彩? 看到这,黎初想起那天夜里站在撞毁的车旁,秦颂对她落下的那一口,血骨被牙关紧实的感觉很深刻,不是她喜欢的感觉。 她发呆的这几分钟,含着温度的舌钉停留在了唇边,触感摩擦着神经。 就好似冬末融化的雪水,捂成了春初枝头,每一朵花瓣上的露珠。 ——直到秦颂睁开眼,眼底的欲望如同泼洒的墨汁,她看着她,嗓音很低:“专心。” 唇上又传来温度,她听见秦颂的戒指磕碰着盒子边缘,大概是在换什么零件。 “要打。”秦颂捻起一根耳针装进穿孔枪内,不咸不淡地说:“总不能只打一隻。” 见她不动,秦颂干脆自己举起手来,黎初望着此情此景,隻觉得心口突突直跳。 比如从楼上跳下去,或者卧轨,黎初神经兮兮地想,万一秦颂寻死她该怎么阻止? 两隻耳朵都打完后,黎初立刻收起了工具,生怕秦颂提出再来一个,她的小心臟受不了一天内穿三次骨头,会有种杀人的错觉。 于是凑过去的时候,敞开的衣领下是瘦削雪白的锁骨,上面的纹身随呼吸像活了一样浮动。 很让人想做点什么,确实有这种衝动。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身体会跟着想法走,用不着先否认。 她知道秦颂喜欢什么,会因为什么产生别的的情愫,所以自作主张,摸出了桌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