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找我帮你。”秦颂说这种话的样子也很无情,似乎找她帮忙是一种恩赐。 她哪敢让她来,就算真的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动身,在人情这上面,秦颂做到了极致疏离。 尽管她说得轻描淡写,黎初还是忍不住思考起来,自己到底製造了什么麻烦。 “可我不是故意的。”黎初真诚地辩解:“如果那个时候不离开,肯定会更加危险。” 比如林知言肆无忌惮的动作,会让她产生烦躁的情绪,就和之前种种一样,莫名的令人不舒服,她没办法压下这种心情。 黎初被迫挤在柜子和秦颂之间,身体逐渐炙热滚烫,脚跟也变得颤巍。 黎初木然地站着一动不动,嘴里衔到了那颗温热锋利的舌钉,弄得思绪一团糟。 秦颂往后仰,手里的盒子沉甸甸下坠,又被迅速托住,她放好东西皱着眉。 黎初心臟狂跳,差点被撞得窒息。 黎初低低应了声,从秦颂身前跑出去,因为不自在,动作看起来畏畏缩缩。 秦颂用舌尖碰了碰牙齿,将移位一些的金属调整好,随后坐回椅子上,平静且毫无感情的看着吃东西的人。 她说完,开玩笑似地看秦颂:“这位客人,你可要多多帮衬咱们黎小初,别让她饿肚子啊。” 林知言喜笑颜开:“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水煮鱼!我刚刚转了一圈,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店,,最好吃的还是鸿福路口那家,真怀念哦。” 这样一说,林知言提议:“要不去那吃?我刚好很久没有去鸿福了,瞧瞧胡院长她们。” 黎初望过去,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眸里察觉不出温度,枯井般激不起任何水花,她迟疑了:“……要不下次吧……?今天有点赶。” 她难得来一趟,黎初不忍心拒绝:“好吧,那就晚上好了,你要是无聊就去附近走走吧。” 滋滋电流声中,秦颂的声音覆盖上来:“工作需要心无旁骛,不要被外界因素干扰。” 她觉得这句话在暗示什么,可秦颂的心思谁能猜的准,这样一个捉摸不透的人,黎初没法揣摩她的想法。 补完腿上的色已经下午六点多,黎初刚收好东西,林知言的电话就打来了:“黎小初,你好了吗?我在路口等你。” 她走的时候,秦颂刚过红绿灯,回过头,马路对面的风景一如既往,花店撤掉了玫瑰,替换成了最新季度的鲜花。 路灯洒落斑斑点点的光束,从树影缝隙里投到林知言和黎初移动的位置,她们需要走到再前一点的公车站去。 她压不下现在的情绪,被打乱的心情糟糕至极,如果黎初就在身边,她可能会想更用力地掐着她,让她不要试图改变她。 来来回回的车一闪而过,照得眼睛发疼,秦颂徒然觉得这种疼让人很不舒服,她抬起手,垂眼观察手腕上的咬痕。 秦颂觉得必须履行承诺的想法也是病,令她不得不病态地疯癫地对协议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