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徐既明生日这天,他正在英国出差。 正在选领带的时候,手机又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徐既明从桌边拿过来,是没备注的国内的号码,不过有点眼熟。 不过最后他还是接了,倒不是生日祝福的电话,当时徐既明觉得更好的形容词应该是——是生日礼物的电话。 徐既明第一次对纪月暗涌了心疼的情绪便是这通电话,当纪枝意被允许在icu探视的时候,对纪月第一个交代便是打电话给徐既明答应他结婚的提议,并希望他能尽快回国。 徐既明猜测,如果不是纪家父母靠不住,纪枝意应当不会这么着急要纪月联系他。就像起初,如果纪家父母对纪月够好,纪枝意都不会生出把纪月拜托他照顾的想法。 这通电话结束时,徐既明的双交叉结也打好了,足够应对今天的场合。 埃尔德雷奇结应对的场合更加重要,徐既明把纪月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宝宝,除了生日呢?”徐既明看着她的眼睛,又追问她。 她实在也没想出来,他们领结婚证的那一天是她生日,在七月初,此外两人也没有什么确定关系的日子,所以也没有这样的纪念日,而去年这时候,她都不知道徐既明的生日是哪天,甚至都和他没有过什么联系。 那时候姐姐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待了好几天,纪延祥和周行雪的争吵也越来越多,开始不顾及有她在的场合,纪月很敏感,知道周行雪就是故意吵给她听,其实她和周行雪想要做的是一样的。 纪月觉得徐既明总不是想听这些… 他知道她是迟钝的,对所有不熟悉的人释放的好感都是迟钝的。 徐既明知道、明白,但此刻莫名还是有一丝不甘心。 感情的事也实在很难讲求公平。 甚至,纪月明白婚姻和爱情吗? 无疑纪月是听话的,所以会纵容他在性事上对她得寸进尺,所以会乖巧地被他安排穿什么衣服、会懂事地探察他的情绪变化… 他需要她给的特别,他需要在她那里占据到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特别。 徐既明也并没有因为年长她七岁就在这份感情里应付裕如,他和纪月一样都是感情的新手,甚至他好像比纪月还多了一份患得患失。 “好不公平,宝宝。”他头抵在纪月颈窝,语气里的无奈和酸意还是压不下。 但是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呢? 纪月又被他翻身压下,徐既明喉结吞咽的动作明显,纪月捂住唇,他刚舔了自己下面还没漱口。 徐既明挑了挑眉,手掌落在她发顶,拇指描着她的眉毛,像是呓语:“真是傻瓜。” 他的月月很聪明,会明白他多爱她的。 但很快,那里又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吻痕。 今晚他也没折腾太久,只做了一次便带着纪月洗了澡。明天天气好的话,他打算上午和纪月两个人在布鲁塞尔闲逛一下,他们很少有时间度过这样的时光。 徐既明的怀抱是温暖的,尤其是在冬天,两个人互相依偎,都不舍得起床。 原定的计划因为徐既明今早起来后又开始有些咳嗽而更改,纪月拒绝和他再外出,而是找来食材给他炖梨汤喝。 但是自己当初承诺她鼓励她去做这件事的,他也不好中途因为自己不舍得而劝止。 “还以为你舍不得让月月下午回来呢。”她的话听起来像是打趣,但打趣里又有几丝正经地肯定。 他看着纪月回了屋,摇头笑了笑,“她第一次跟项目,做了很多努力,我也不会做那个阻碍她的人。” “那你怎么不同意让她出国进修,她跟着我身边我都觉得屈才了。”她说的也不算夸大,纪月的法语水平很好,而且对这边语言等文化的认知和了解并不比她团队里的留学研究生们差。“你应该让她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去做。”江星仪又建议道。 江星仪像是不意外他的避而不答,也没有过多追问,她们明天也就要准备离开比利时去荷兰了,所以确实也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