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露出一副心痛的表情:“师兄啊,这不是你自己求的吗?不然你又为何要自投罗网?哦对了,易家的那个易吹河,我记得他可是师兄的至交啊,他可厉害了,竟敢在殿前替师兄你求情,结果呢?差点儿落了个同党的罪名,不过还好师弟我知晓师兄一向重感情,特意向父皇说了两句好话,父皇去这放了他,师兄可得好好谢我啊!” 景春深轻笑出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我让东定侯谋反的,不然师兄你告诉我你爹究竟是为何要谋反?还有当年的凉地一战,师弟心中也是疑虑重重,就等着师兄为师弟解惑呢。” 那年□□找到父亲,父亲心中已经动摇了,自己若是能几时稳住父亲或是坚持将此事告知大帅事情又岂会变成今天这般?! 若一年前能够说出一切……父亲是不是就不至于…… 嘎吱一声,牢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了,秦叙白手上提着一个用黑色布包裹着的东西缓缓走了进来。 秦叙白没有理会暮泽,将手中之物随手丢在地上,黑布褪去,里面装着的正是东定侯暮冀的头颅。暮泽沉默的看着父亲,随即,他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大笑出声,笑得肆虐而绝望:“哈哈哈!天道轮回!天道轮回啊!!!” “你们自找的。” 大靖十九年,东定侯世子暮泽卒于狱中。 秦叙白朝身边大夫问道:“怎么样了?” 秦叙白点了点头,平静道:“我知道了,您先出去吧。” 秦叙白走到床榻边,床榻上的袁斌面色冰冷,那里还有半点先前傲气的样子:“秦……秦渊将军,你还真是骗得我好苦啊……咳咳……” 秦叙白缓缓开口:“抱歉,无奈之举。” 秦叙白已经无法悲痛了,他淡淡的看着袁斌,道:“你可有什么愿望还未达成?” 秦叙白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可以。” 袁斌愣住了,他没想过秦渊真的会答应,只是…… “秦渊将军,我有一个庶出的弟弟,他和我不一样……他很懂事,也不会闹事……如果可以……希望您在空暇之余,替我照看照看他……” 袁斌闭上眼,轻轻的笑了笑:“多谢你,秦渊将军。” 往后的日子里,秦叙白也会偶尔回到北城,回到帅府,吃着曾经吃过的梅花芙蓉糕,躺在曾经躺过的房梁上,欣赏着曾经欣赏过的落日晚霞。 万古长空,铁马冰河入梦来…… 第50章 沉舟侧畔千帆过 秦叙白收回心绪,过往种种,皆应随风去:“家主,我知您心中有恨,我无法劝您放下,只是家主,骠骑大军从未有过谋逆之举,您若执意要坐实了歹人强按在我军头上的罪孽,我……无法袖手旁观。” “这些年,他们可有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