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笑得更大声了,自家弟弟是怎么看怎么看不够,又好玩又可爱。 秦渊始终不去看他,含糊其辞道:“我皱眉怎么了,我皱眉就说明我在想什么了吗?那我是在想今天天气不好,所以我要皱眉。” “我哪里哭了?!”秦渊猛地回头证明自己没哭,言毕,又立刻将头转回去。 “大哥哥不许告诉父帅!”秦渊一记眼刀威胁道。 得到大哥哥亲口保证,秦渊这才放心开口道:“前天侯爷带着一只军队巡逻时遇到了北狄意欲偷袭的人马,北狄军队在我们这里没有后援没有粮草根本撑不了多久,哪里需要跟他们硬碰硬?拖他们几日,我军一兵一卒都不用出就能赢!可是侯爷却直接带兵冲上去结果反被套路,可父帅却不罚侯爷,还这般说冲锋的将士!怎不叫人生气!” 啪啪两声,秦渊伸出两只小手,在秦淮脸上狠狠拍了两下。 秦渊一脸嫌弃:“大哥哥可不可以蠢一点?这样大哥哥就永远讨不到媳妇儿了。” 秦淮打断他:“父帅办事一向公平公正,阿渊与其担忧此事,不防担忧担忧自己吧,阿渊下月就要去京都国子监听学了,阿渊如今识得几个字了?” 秦淮抬手弹了弹秦渊的眉心:“家里先生惯着阿渊,纵的阿渊竟然是一个字都识不得,几日前父亲问阿渊功课,出了战谋以外阿渊可还答出哪句了?” 秦淮摇了摇头,将秦渊埋着的小脸掰起来:“阿渊想当将军,要的不只是军功,阿渊不读书怎么长谋略,大字不识又怎么看地图和阵法?这不会那不会的,阿渊凭什么当大将军?” “知道做不到,就是不知道。” 秦淮点了点头:“那阿渊现在就去找府里先生识识字,国子监里的少年人个个文采斐然,如果阿渊甘居人后那便也就无所谓了。” 有时候秦淮都不知道秦渊小小的身子怎么说的出这么大的话,不过自家弟弟在武学上确实天赋异禀,他在这个年纪都不如秦渊呢,不过读书……还是有待提升……有待提升…… “父帅,侯爷这事您要怎么处置?” 秦淮上前:“父帅此番,怕是难平将心。连阿渊都明白的道理,父帅岂会不知?” 秦淮瞪大双眸,按理来说,大靖今日这般繁盛,凉地绝不可能主动退防,这些年,凉地与大靖边境南城纠纷不断,一种叫做平衡的东西如今正岌岌可危,凉地突然来这么一手究竟是为何?反正,绝不是什么好事便对了。 秦淮沉下声音:“父帅,凉地可是要动手了?” “对了,你弟弟在何处?”秦轩问道。 秦轩像是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气的猛地一拍桌子:“我每日给他只布置一道课业!一道课业!他答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好吃好玩好喝好看……简直是他娘的牛头不对马嘴!狗屁不通!这叫我怎么不担忧?!这次说什么都不兴惯着他,我已经和国子监的李大学士打过招呼了,必须天天盯着这小子,一节课都不许睡不许逃!”